嫡女探案:国公大人要追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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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抒雨不自觉面皮抽了抽，应付岳父岳母，这的确是个苦差事。“好，你好好养着，旁的事有我。”看着妻子睡着，抒雨这才出房门。

　　　　对着一屋子满含期待的脸，抒雨没好气的一一从他们脸上划过，一群没良心的家伙，明知道他岳父岳母难缠，他们也不知道替他挡挡。重重咳嗽两声，冷声道，“都看着我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他需要酝酿情绪，一会儿去面对岳父大人。

　　　　抒怡问出众人的疑惑，“哥，嫂子肚子里到底装了几个？”他们夏府虽然子嗣众多，却没有双胞胎龙凤胎。

　　　　“两个就已经不得了，你还想几个？”敢情一个个守在这，就为这个？看来，他们最近都很闲啊！

　　　　“真的两个啊，太好了，我们家终于也有双胞胎史了！”就数抒怡表现的最高兴了。“哥，你记得给祖父他们写信回去报喜，他们还不知道嫂嫂怀孕，还一怀两个。”

　　　　抒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得了，等着两边挨骂吧，谁让自己是罪魁祸首呢！抓住要跑的几人，“你们三，跟我去侯府。”说的三，是指不包含抒沅在内的其余三人，正是抒怡、林煜庭、柳青岚。

　　　　“啊？哥，我们还有事。”不待她说完，被抒雨一个眼神瞪得乖乖闭嘴，另两个人见抒怡都偃旗息鼓了，只得认命的跟上。早知如此，前两天见到侯爷，就不该隐瞒。

　　　　若谢侯爷知道，自己竟然能让朝里的鬼见愁吓得不敢见他，不知该作何感想，说不定还会喊冤吧。

　　　　这位侯爷，如今并不在朝里任职，说起他，外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中年人，平易近人，热情好客。要说他，也确实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夏府众人之所以听到他就望而却步，完全是因为他宠女儿这件事。

　　　　当然，夏府二公子看上谢府千金，并很快将人追到手，侯爷却看不上夏府，原因就是那条让儿媳妇习武的规矩，他想，自己千娇万宠的姑娘，平时连走几步路他都担心累着了，怎么能受得了习武的苦？于是，任是别人眼中多好的门第，他也看不上。

　　　　后来，护国公出面交涉，任凭人家说破嘴皮子，他就是一根筋，除非废除那条规矩，否则就是不行。废除夏府上百年来的规矩，这个怎么可能？连护国公自己都开始劝孙儿放弃了。皇上看不过去，将人叫到宫里臭骂一通，他不好明着跟皇上对着干，直接撂挑子不管，幸好女儿自己有主意，自己将婚事定下来。

　　　　不过，这个没完，女儿自己定的婚事，又有皇上撑腰，他管不了，但折腾女婿，还是有办法的，在成亲前几个月，竟然亲自写了自家女儿的一百忌讳，让抒雨当着他的面背诵下来，又亲自列了份聘礼单子，让抒雨亲自天南海北将东西找来，凑齐了才许成亲。

　　　　成亲后，是在京城住满三个月后才放他们离开的京城，这三个月里，他时不时上门突击检查，看女儿是否在累着，忙着，是否瘦了，是否受了委屈。不仅如今，每次还要逮着抒雨耳提面命一番。抒雨自己本身就不是话多的人，三天两头，别人耳提面命同一件事，可想而知，他当时的心情。

　　　　后来，好容易去了西北，夫妻两耳根子才清净下来。但是，当年的阴影，不仅在他们脑海里根深蒂固，就连夏府其他的人，想起都心有余悸。

　　　　“这么多年过去，侯爷的性子应该会改一些吧？”抒怡问得非常不确定，只看着抒雨，他们这些人，只有抒雨是在前不久见过侯爷的，女婿回京，总要时不时上门拜访。

　　　　抒雨苦笑，“还好，就拉着我背了两边一百忌，别的也没说什么。”自己都快是四个孩子的爹了，还在岳父面前小孩子般的背书，想想都觉得无力。

　　　　“今天我们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他当着我们的面还要你背书。”眼看着日头越来越高，抒怡开始催促他们，她可不想在侯府用午饭，“快些去吧，早去早托生。”

　　　　哥哥的岳父好几个，有天下最尊贵的人，也有普通人，但谁都没有这一位奇葩，就连皇上，当年大哥还提前把人家公主肚子弄大了呢，也不见他怎么为难大哥。怎么到了二哥这儿，就碰上这么个难缠的奇葩？他这是宠女儿的表现吗？要她说，更像是给女儿拉仇恨吧？

　　　　哪有不停强调自家女儿吃不了苦的？哪有在明明已经结亲的情况下，还故意千方百计刁难女婿的？哪有逼着婆家为了女儿改家规的？这一条条，在抒怡看来，都是故意不让女儿好过的表现。也亏得他们家宽容大量，不跟二嫂计较，否则，二嫂进来后，如何做人？

　　　　也难怪二嫂嫁人这么多年，从不主动要求要回娘家，一心只在婆家相夫教子。

　　　　看明白这些，抒怡反倒不担心了，若今天他还是那副嘴脸，她也不怕将事情点名，反正她名声已经在外，也不在乎再多一条不敬长辈。

　　　　一行人各怀心思，到了谢侯府，门房是个有眼力的，一见来人，一个开门，另一个已经飞快着进去禀报，没过多久，谢侯爷和谢世子亲自迎了出来。抒怡了然，能得侯爷亲自相迎，恐怕是因了林煜庭和姐夫，大理寺和刑部两位重量级人物同时出现，再加上最近京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贪污案，任是谁也不敢大意。

　　　　“岳父大人，大哥。”抒雨先行行礼。果然，谢侯爷只点了下头就将目光放到林煜庭身上，拱手一揖，笑着道，“郡主，林大人和柳大人亲自到来，不知是？”

　　　　说话的是抒怡，“我们刚才在附近办事，看到二哥要来拜访您，想着好久不曾跟您请安，就一起过来了。”说是请安，可刚才见面，他们可是并没有执晚辈礼。

　　　　“不敢，不敢，既然如此，几位请进。”谢侯爷快速看了抒雨一眼，见他点头，才将人请进屋。

　　　　喝过茶后，见岳父并没有絮絮叨叨的拉着他说规矩，背书，这才说明来意。侯爷一听女儿来京了，先是欣喜，又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一张脸已经拉下来。被旁边的儿子及时抢过话题，“小妹竟然又有孕了，那可真是大喜事。府上明天上午可方便？我们去探望小妹？”

　　　　既然人怀孕了，当然不能随便动来动去回娘家了。

　　　　这个理由抒雨没道理不应，“方便，方便。夫人这几年最放不下的就是岳父岳母和大哥了，好不容易回京，恨不得立刻到家人身边，奈何身子重了，不敢移动。明天我一定在家恭候。”

　　　　难得抒雨一次性竟然说了这么多话。几人又坐了会儿，起身告辞，谢世子要留饭，被拒绝，“侯爷和世子见谅，我们还有衙门的事要处理，二哥不放心嫂嫂一人在家。”全程，林煜庭和柳青岚几乎没说过话，完全的充当背景板。

　　　　出门后抒怡安慰抒雨，“二哥放心，明天我们都会回来的，不让您单独面对他老人家。我们先去外面转一圈再回去，免得他抓住把柄，你先回去休息。”也不知道这次进山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弄得一身脏兮兮的，回来都没来得及休息。抒怡其实心里挺心疼的，自己的哥哥，她当然希望更多人心疼他，但她又不好说什么，二嫂如今也不容易。

　　　　抒雨确实累了，这会儿在妹妹妹夫面前，难掩疲色。告辞后，先行打马回府。抒怡三人在附近巷子里转了一圈，到了中午，转道去护国公府。

　　　　饭菜刚端上饭桌，宫里的旨意又来了，皇后娘娘宣定国公夫妇进宫。两人只得放下筷子，本打算回府换衣服的被内侍阻止，于是，又是一身便装跟着进宫。

　　　　皇后宫里正热闹着，太子夫妇，二皇子，皇上都在。正围在皇后身边说笑，得宫女禀报定国公夫妇来了后，皇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下来，宣他们进去。

　　　　两人进去行礼后，皇后也不叫他们起来，在他们足足跪了一盏茶功夫后才说话，抒怡若是这次还看不出来皇后这是针对她的就太傻了，“听说你们今天很忙，出宫后径直出了城？之后还去谢侯爷府上了？信之，你最近不是告假在家养病吗？怎么还这么忙？难道刑部的人竟然不听皇上的话，依然事事指望你？”

　　　　林煜庭听出来了，这话虽然是针对他说的，那意思明显不是针对他，“回娘娘，我这段时间确实在家养病，今天出门也并不是为了公事。二舅兄上山给我采药，一下失去联系，早晨出门是为了去找他。后来手下人找到二哥，我心疼他被岳父骂，主动要求陪着他去了趟侯府。”

　　　　“哼，有伤在身，也不知道好好休养？抒怡也是，你作为别人家媳妇，难道一年了还不清楚事事该以夫君为先吗？”皇后听了林煜庭的解释更加生气，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夏府的人。

　　　　抒怡还能说什么，只得请罪，“是怡儿的不是，明知夫君病了，还让他为娘家的事操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娘娘了，她为什么忽然之间开始不待见她起来？抒怡百思不得其解。

　　　　林煜庭还要解释，被抒怡阻止，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能让林煜庭跟皇后闹别扭，到时候她夹在中间更加难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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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突然发难

　　　　一屋子人坐的　　坐，站的站，一个个头低到胸前，不敢看跪着的两人，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就连一向爱打闹的二皇子都噤若寒蝉。抒怡微垂着头，静静等着皇后责骂，她知道，自从她不安于家那天开始，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今天叫你们两来，　　没别的事，就是让你们给个准话，打算何时要孩子？夏府枝繁叶茂，子嗣众多，但林家却只有你一个独苗，即便为了延续林家的香火，也该早作打算。”面前的两人明明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但看在此时皇后的眼里，颇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架势，反而更加生气。伸手挥落桌上的茶盏，厉声呵斥，“抬起头来说话！”

　　　　抒怡从小到　　大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尽管极力隐忍，眼眶还是红了，使劲咬着嘴唇，将眼泪逼回去，抬头与皇后对视，“回娘娘，这种事因人而异，恕怡儿无法给您一个明确的期限，有可能最近几天就会有孕，也有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怀上孩子。怡儿不想欺君。”

　　　　皇后似乎被抒怡一句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怀上孩子的话刺激到了，几乎是尖叫着喊，“既然你无法保证会给煜庭生孩子，那就找个能生的！”

　　　　抒怡猛地抬头，对上皇后半眯着的双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从她的脸上，她竟看到了笑容，讽刺的笑容。抒怡心头巨震，这才是重点吧？于是，她也笑了，“但凭娘娘做主。”

　　　　“很好！”皇后似乎对抒怡这句话还算满意，浑身的戾气都散了些，“既然如此，那本宫今天就做主赐下两名侧室，你带回去好好安置。”

　　　　“是。”

　　　　“等一下。”几乎在抒怡应是的同时，林煜庭冲开被抒怡点了的穴道，出声阻止，“姑母，我们成亲才一年，还这么年轻，没有必要如此着急生孩子。况且，这种事，是两个人的事，说不定本身就是我的问题，不能一味只怪怡儿。另外，姑母，当初岳父许婚时，姑父和侄儿都答应过他绝不纳妾的，您难道要让姑父和侄儿做背信弃义的人？”

　　　　林煜庭也是豁出去了，皇上闻言一张脸瞬间黑了，但看在他跪在地上挺可怜的份上，皇上到底没有说什么。

　　　　皇后立刻转向皇帝求证，皇上似乎很无奈的点头。皇后的火气再次升起来，“他夏府子嗣繁多，没有延续香火之忧，怎么能如此自私？他难道不知道林府只能靠煜庭一个人吗？更何况，嫁进来的还是个病秧子！”

　　　　抒怡不禁苦笑，火都烧到祖父身上去了。她连病秧子的话都能说得出来，看来，从一开始，她就是不赞成这场婚事的吧？只是，她作为皇后，又是林煜庭的姑母，林家唯一的长辈，为什么当时不直接反对？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面对公婆，可以随心所欲一生，到底是想的太简单了。也不怪别人，是她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曾摆正心态，做着随时抽身离开的打算。如今，既然已让长辈厌弃，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要是将来因为她影响皇家与夏府的关系那就得不偿失了。

　　　　“娘娘勿怪，是祖父着相了，夏府祖训，男子不得纳妾，就想当然以为世间男子都可以不纳妾。怡儿自知婚后一直无孕，已犯七出之一。既然皇上曾金口玉言不许夫君纳妾，怡儿也不敢让大家为难，甘愿自请下堂。”这个决定明明是从成亲那天开始就时刻准备的，然而说出来后依然让她无法接受。林煜庭，他终究道高一丈，不知不觉，已深深扎根在她心底。

　　　　“怡儿，你在胡说些什么？”林煜庭不管众人是何反应，他反正快气疯了，“你把我当什么了？随时可丢弃的小猫小狗？受了委屈就要弃我而去？你问过我的意见吗？想过我的感受吗？”

　　　　抒怡本来就觉得委屈，这下被林煜庭一声声的质问，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皇后是长辈，她骂她可以忍，但是，林煜庭，他凭什么冲他吼？不是她姑母让他纳妾吗？不是他不想背信弃义吗？她这么做，岂不是全了他们两个人的意？

　　　　“我们当时本来就有约定，如今我也只是按照约定离开而已。”抒怡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处理这些家宅里的弯弯绕绕。她又是哪种受不得委屈的性子，皇后一顿夹枪带棒的训斥，她没有当场佛袖而去已是极力忍耐。刚才又从皇后的话中得知，自己从来没有让她满意过，想到这一年来她对自己笑语嫣嫣，抒怡只觉得浑身发寒，明明是极不喜欢的人却要装作很喜欢的样子，若是哪次一个没忍住，给她下个毒使个绊子，她岂不是就没命了？她是真的将她当做亲近的长辈的，一丝防备都没有。

　　　　今天一次敲打就是赐小妾，那么下一次呢，是直接给侧室让位？还是索性一杯毒酒解决？能从宫里斗争中脱颖而出依然稳坐后位的人，抒怡确信，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从一开始，就不能接招。

　　　　自请离去，是躲避皇后的手段，更是以退为进。定国公夫人的位置她不要了，皇后也就无话可说了，再多的招数都将无法继续施展。同时，也在林煜庭面前，表明一个态度，要么向皇后妥协，要么解决皇后这个威胁。

　　　　林煜庭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约定的前提是我不爱你，我爱你，约定自然无效！从现在起，你给我闭嘴”没良心的臭丫头，枉他昨天还在沾沾自喜，已赢得芳心，她却说翻脸就翻脸，想走就走，问过他了吗？他同意了吗？这笔账等回去了再慢慢算尽管明白今天的事怨不得抒怡，他依然很生气，生气她对他的态度。

　　　　皇后显然也没想到，抒怡竟然能说出自请下堂的话来，她本来也没想过，要拆散两人，毕竟她身份摆在那儿，无论是对太子，还是对侄儿，都是极为有利的。她只是想趁着自己怀孕将人敲打一番，让她辞了那个什么捕头，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早日为林家开枝散叶，哪想到，她竟然反应如此大！

　　　　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反应了，心里是想再刺几句的，但到底顾忌夏府，没有再说什么。

　　　　林煜庭见皇后紧紧蹙着眉，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赶紧阻止，“姑母，我知道您一直操心着林家香火延续的事，当年若非有岳父大人，林家香火早就断了。如今侄儿这条命全凭岳父大人救回来，让侄儿多活这几十年，能与怡儿相守，能孝顺姑母，侄儿已然满足，至于子嗣，顺其自然吧，若侄儿与怡儿一直没有孩子，林家的香火也只是晚断了几十年而已。所以，姑母，以后都不要再提子嗣之类的话了。”

　　　　林煜庭这话说的却有些重了，明明是活生生站在面前的人，却要让长辈将其当做十几年前就已不在了。

　　　　“混账东西，延续香火有多种方式，实在不行，从林家本家中行过继一个就是。”有必要说的阴森森的吗？皇上等妻子发泄够了，觉得该自己出场了，才开口，“怡丫头也别生你姑母的气，她只是一时着急，有些口不择言，但并无坏心的，她也一向很疼你，这你自己也看得到。生孩子到底还是你们小两口自己的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干涉不了什么，何时生，生多少，你们自己决定，我跟你姑母够不会再过问。也不必再提什么自请离去的话了，跟你姑母赌气，这话是说的痛快了，但伤心的还是你夫君。跪了这么久，都起来，回去吧。”

　　　　皇上只看着抒怡叹气，今天以后，这丫头跟皇后，怕是不会再像以前相处了。希望这丫头不记仇，否则，昕丫头的日子，恐怕不会那么快活了。要知道，昕丫头的婆婆，可是这丫头的嫡亲母亲。

　　　　皇后自抒怡说出要自请离去的话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这会儿，皇上做主，当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让他们离开，她也没有任何表示。抒怡知道，原来她也只是外强中干，幸好，自己有个足够与她身份抗衡的娘家，否则，今天她这句话，可真就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抒怡默不作声给皇上磕了几个头后，挥开林煜庭伸过来搀扶的手，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膝上的灰尘，转身离去。自始至终，没有看林煜庭一眼。

　　　　林煜庭连礼都没来得及行完，匆匆追出去。身后传来皇上不轻不重的声音，“你看看你，何必呢，小两口本来好好的，这下好了，费心费力哄人的还是信之。”皇上只差直接说皇后纯粹是吃饱了撑的，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太子兄弟二人，见皇上都不说话，他们也不好插嘴。太子妃一心只恨不得自己隐藏起来，不要引起皇后的注意，将火烧到她身上来。即便想帮抒怡，更怕引火烧身，因此，全程同样一句话没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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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又心软了

　　　　满怀兴致进宫　　，败兴而归，抒怡带着一肚子火气，不好让哥嫂见到，出宫后直接回了定国公府。林煜庭虽然在宫门口就追上了人，但抒怡不许他靠近，他不敢再惹她生气，只得不远不近跟着。等见到人进了林府，心里的石头才落地。只要还记得回家，就不是太麻烦。他真怕她就这么跑回护国公府，到时候二舅兄问起来，他如何交代。

　　　　门房见夫人脸色不好　　，早就吓得躲在一边不敢动，等公子紧随其后进门后，才敢呼吸。心道，公子和夫人看样子是吵架了。

　　　　抒怡一路直　　接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关门的速度慢了一步，让林煜庭抢着进了屋。一晃神的功夫，已被人从身后抱住。

　　　　“怡儿，你又不理我了。”耳边是林煜庭委屈的控诉，“平时我让你生气你不理我就算了，今天明明不怪我的。我不知道姑母今天怎么了，忽然发难，她是长辈，我管不了她会说什么，你受了委屈，心中有气，将火撒到我身上也是应该的。哪怕你打我骂我一顿都行，别不理我，你这样让我心里没底。”

　　　　抒怡咬牙，她是想揍人，所有的人都说她的长辈强势，可至少她的长辈没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连当初不许纳妾，都是许婚前定下的，婚后对他们也是不加干涉。她的长辈呢，婚前明明不满意，不说出来，婚后又不甘心，想要发难。她可不是软弱任人欺负的性子！

　　　　“林煜庭，要不趁现在，我们一拍两散得了，谁也没有什么损失。皇后娘娘，她身份尊贵，又是长辈，我斗不过她，也不想跟她斗。你也听到了，她对我根本从一开始就不满意，不仅仅是没有生孩子。这次是纳妾，下次会是什么，我们谁也无法预料，宫里的那些手段，随便一样，都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

　　　　冷静后的抒怡，说出的话出奇的冷淡，放佛只是在说着今天的天气一般，然而，却让林煜庭的一颗心慢慢沉到谷底，他不禁苦笑，他的冷情，绝情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当年那个刘公子，负了她后，她不是离开的丝毫不拖泥带水吗？甚至在他们报复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当时明明自己还觉得解气的，抓眼就应到自己身上了。

　　　　“她不会伤害你的，我也不会让她伤害你，怡儿，这方面，你根本不用担心。抛开这些，怡儿，扪心自问，到了今天，你还真的能像成亲那会儿一样，说走就走，没有一丝舍不得？”林煜庭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目光灼灼望着她，等她回答。

　　　　当然舍不得，否则，刚才就不会回来了。“人非草木，就算是小猫小狗，也养出感情了，一年相处下来，我若说真的没有丝毫情分才是骗人的。不过，林煜庭，你该知道的，我本就薄情，更何况，我对你的感情，也还没有深到离不开的地步。感情，相处的越久才会越深，离得远了也就慢慢淡了，等我离开，皇后娘娘定会给你另外挑选一个妻子的，到时候你跟她也会慢慢培养出感情的。”

　　　　要割舍一段感情，还不容易，找另外一个人，重新一段新的感情，当初，父亲不就是这样，才让她迅速忘了刘昊阳的？不过，话是那么说的，道理也是这样，临到了，才知道艰难。刘昊阳，是他先负了她，从一开始就让她伤透了心。并且，两人尚未到谈婚论嫁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