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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至上:太子,你服不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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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女人,她……”
“放心吧,好得很。”
“我又不关心她。”白玉偏头轻嗤一声,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把银票塞进怀里,转身,“既然早定了这处在段,何必还让我去甄选。”
“不然我哪里能看出,你有没有做商的天赋。”
“呵,承蒙你看得起,诶,我说,你小子,这不是空手套白儿狼吗。”
“我穷。”
谢灵沁话落便告辞离开。
她得速战速决了。
三天三夜,她这个身子骨养了这般时日,倒是受得了,不过,却要确保在这三天中,没人来清水阁找她麻烦,不让人发现她的行踪。
这是个问题。
回到清水阁时,整个将军府都一片寂静。
不过,紫河显然还没睡,见着谢灵沁屋内有动静,立马敲门走了进来。
谢灵沁一边换衣裳一边看着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紫河点头,“不算大事,不过,防着点好,今日奴婢去大厨房给拿吃食时,无意间听说二姨娘正在向将军建议,要给小姐找个师傅,重新好好学学礼仪。”
谢灵沁动作不停,“这个二姨娘可真不消停,无事,你下去休息吧。”
“还有,小姐,有一事,奴婢不太肯定。”半响,紫河想到什么,轻声开口。
谢灵沁看着她,眸色如常,“何事?”
“奴婢今日在前院观察时,看到杨嬷嬷和管家打招呼后离开了。”
谢灵沁转眸,清凉的看着她,“打招呼不是很正常。”
“不是……”紫河竟有些词穷,“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谢灵沁闻言,正色起来,“哦,那你可看到杨嬷嬷面露羞红,或者看到管家目流情波。”
“这……没有。”紫河摇头。
“呵呵……”谢灵沁突然抚抚衣袖,有些愉悦,“管家家里可是有一只母老虎呢,杨嬷嬷跟在二姨娘身边,一众嬷嬷中,倒确实算得上是闭月羞花之貌。”
“噗。”紫河一贯内敛沉静的模样,此时也不禁笑出声。
就刘嬷嬷那尖酸刻薄的样子,还闭月羞花?
小姐这形容词用得真是美妙。
紫河眼眸突然一定,“咦,小姐,你这胳膊上的伤……”
谢灵沁看着自己两边胳膊,想到之前发生的事,面色顿时就不好了,“话说,你那前主子,确定精神是正常的吗?”
“小姐是说,太子?”
“不然你还有几个前主子。”
紫河一噎,“太子,正常吧。”不正常的是……
“是么。”谢灵沁轻哼了声,不予置评。
紫河有种无能为力。
谢灵沁又喝了会茶,这才洗漱完毕上床睡觉。
刚躺下,肚腹竟隐隐的有些轻疼。
看来,那天香雪玉丸这般好的药,也压制不了多久了。
还真是,天不宽待我。
翌日,谢灵沁把伤口处理好后,又悄悄出了府和白玉汇合,将开冒菜店的事,又细细的计划布置了一番。
有些累,谢灵沁想着回就睡会儿,没曾想,她回到将军府时,还没溜进清风阁,便见谢将军带着护卫正站在院子里,而他面前,紫河正恭着身子,“将军,小姐起来不多时,觉得困,便又睡下了。”
“这都快晌午了,你去把她唤醒,我有要事和她说。”
紫河当下点点头,“是。”然后,转身,朝主屋而去。
谢将军看着丫鬟去叫人了,这才看向身后跟着的位年近三十岁,仪态极其端庄的女子,“等等吧。”
“奴婢等着便是。”
谢灵沁看向那女子,只是一瞬,似乎有些明了谢将军的用意。然后,趁着主屋旁大树的遮挡自后窗翻进了屋。
紫河见是谢灵沁,面上一松,立马手脚麻利的上来帮谢灵沁换穿好衣裳。
“父亲,可是有要事?”谢灵沁开门,盈步走出。
“是有事。”谢将军上上下下看一眼谢灵沁,眸光聚拢,须臾,这才对着身后招手,“香笼,你上来。”
名叫香笼的女子这才上前一步,盈盈一礼,“奴婢香笼,见过大小姐。”
谢灵沁回她微微一笑。
这不就是父亲书房里专司笔墨伺候的香笼吗,而且,和二姨姨的交情,可是匪浅得很呐。
“灵沁啊,你母亲去逝得早,父亲呢,整日忙于政事,你姨娘呢管理一府事宜,可能也顾及不过来,你琴书画学得不好,绣艺手工更是……香笼虽是奴婢,可却是出自书香世家,你以后,就跟着她好好学学。”
冠冕堂话的话说完,还加上一幅慈父的面孔看着她。
谢灵沁心里却是一沉,分明看到谢将军掩藏在慈爱后面的一抹别样深意。
果然,二姨娘的耳边风吹得很到位,这个父亲,确实没什么药救了。
无非就是……监视她么。
当然,还有一点。
琴棋书画这个……之前说过手受伤,写字不若以前,倒是可以搪塞。
可这这绣艺手工……
真是要她命。
心绪飞转不过几瞬间,谢灵沁面上带着恰如其分的淡淡笑意,微微点头,“父亲放心,女儿醒得,一定不辜负父亲的良苦用心。”
谢将军看着她,转而又侧眸对着香笼点了点头,这才带着人离开。
“香笼姐姐,那接下来的日子里,就有劳你了。”谢灵沁看着香笼,分外客气。
香笼柳眉长脸,颧骨微高,不过,所幸五官长得标致,倒也算不上丑。
说起来,这香笼初进将军府时也只是个小丫鬟,后来,凭着自己努力就进了书房伺候笔墨。
倒也真算得上是是升职奋斗史了。
自然的,如果是极美的女子,有二姨娘把持着,也不可能让她在谢将军跟前留至现在。
香笼显然没想到谢灵沁这般客气,忙受不得的福身,“大姐小姐这话太客气,奴婢再说也只是奴婢,何来当大小姐称呼一声姐姐。”
“香笼姐姐这话就见怪了,你是父亲身边专司笔墨的,且父亲一直看重于你,说不定以后呢……”谢灵沁注意到香笼眼底升起的浓期盼,话头又立马一转,“这啊,如何就担不得一声姐姐,往日的日子,还需要香笼姐姐多多照拂。”谢灵沁说着,就自腕间取下一只玉镯子推戴在香笼的手腕上。
香笼眼底明显闪过喜色,虽嘴里说着,大小姐客气,可是,却没有半点推脱之意。
一旁,紫河看着,没什么表情。
在她认为,嗜钱如命的小姐是不会无故这般大方的,所以,这个叫香笼的,八成是要倒大霉的。
“啊,这位是大小姐身边的近侍丫鬟,紫河是吧。”紫河正安静的站着,便见那叫香笼的已经指着自己。
紫河征询的看了眼谢灵沁,立马微笑招呼,“回香笼姑娘,是的。”
这一声宛如把她当作主子似的“姑娘”可一下子把香笼给乐坏了,眉梢眼角那掠起的喜意毫不掩饰,抬手一捂唇,“大小姐,这紫河真会说话的。”
“嗯,这丫头,别的不好,就是说话特实在。”谢灵沁道,说话间,眼角余光和紫河一对,心领神会。
紫河真上道,一声姑娘,便叫这香笼心花怒放了。
放眼这整个将军府,不想做主子的不是好奴婢,谁还没个人生理想。
若是知晓自己本分的倒还好,可是偏就是这种不上不下,比奴婢高了一头,却又比主子差上一截的,再是心里有那么点小期盼的,别人这么抬举她,自是乐不思蜀。
“嗯,那烦请紫河去整一套齐整的绣活来,奴婢明日先教大小姐绣红。”香笼对着紫河吩咐。
不得不说,这个香笼能在谢将军身边这般久,还没有出过错,自是有一定本事的,虽说喜不自胜,可还是自称为奴婢。
不过,这么快,就命令上紫河了?
“紫河手不算巧,这准备绣活的事我让旁的丫鬟去吧。”谢灵沁道,转而又笑,“我让紫河去给香笼姐姐铺床。”
“这……”香笼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触到谢灵沁那温柔如水的眼眸,竟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来。
心里其实也是诧异的。
听二姨娘把这大小姐说得那么不堪又凶恶的。
可是,眼下待她如此客气……
再细瞧来,这大小姐是真生得好,似乎比二小姐还生得好呢。
眉若山黛,唇似樱花,面若玉盘,更是那双眼睛,清冷烟波,美得不似人烟火所染……
香笼很快收起心思,紧跟着紫河下去了。
谢灵沁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收起,这才走进主屋。
这三天三夜的梗还没有解决,又来了麻烦,还明日开始就要学手工。
可真是上赶着的不消停。
没过多久,紫河一人进了屋来,隔着帘幕看向内室,“小姐,已经将香笼安置好了。”
“嗯。”谢灵沁自内室走出来,一双如黎明春水的眸子看着她。
里面,澄澈一片,却又似一片幽河,直叫任何人在她跟前,都不能无所遁形。
然后,谢灵沁声音突然提高对着门外方向道,“香笼姐姐是父亲身边的,知书识理,以后,紫河你可要和她好生想处,她若有需要,你便叫人帮衬着,万不能委屈了她。”
当然理解谢灵沁的故意,紫河立马声量微高的应下,“小姐放心,奴婢记下了。”
而院子外的丫鬟们一听着这话,顿时也对香笼投去几分羡慕。
屋子里,香笼听着这话,一瞬间,感觉胸腔间好像都蔓延上一种无上的底气。
是啊,她出身书香世家,和这些个贱婢子可不是同一位的,这么多年在将军书房伺候着,若不是被二姨娘的阻着,说不定早就上了姨娘之位,扶正也说不准呢。
而且,这个大小姐还真是够单纯的,真当她是来帮她的吗?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为自己谋划一下呢。
主屋内。
谢灵沁说完话,这才拧着眉心。
一旁紫河见此,走过来执起茶壶给谢灵沁到了杯茶,递过去,“小姐是否还有忧心?”
“不是忧心,是堵。”谢灵沁眼睫微抬,瞧着紫河,眸光一暗,“我不会绣工那玩意儿。”
啊?
紫河明显一惊。
以前虽听闻将军府大小姐除了有个厉害至今不让人忘了名字的母亲,还有着与贤王的婚约,便不于提名。
可是,她这些日跟在小姐身边,见识了小姐许多的与众不同,正因为如此……
这绣艺手工的怎么就不会了呢。
“蹙眉作什么,是真的。”谢灵沁看着紫河那沉沉思索的表情,倒是没打算隐瞒。
“呃,不会,也挺好啊。”紫河微垂着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灵沁喝口茶复又看向紫河,“你会吗?”
“奴婢……”紫河显然也有些无奈,“奴婢就会舞刀弄剑,做做饭菜。”
“好吧。”谢灵沁摆了摆手,“其实我对你也没抱什么希望。”
紫河……
她是被小姐给嫌弃了吗?
“那,小姐,明日就要开始授教了,你这一点不会的……”
谢灵沁呵呵了。
她担心的可不是紫河心中所思的一点不会,她担心的是,原主是真会这些的,只是以前被谢灵玉盖了风头,又胆小怕事,怕招麻烦,所以,故意藏着掖着,但是,就这样,那绣活还是能见得人的。
所以,明日,她绝对不能,一点不会。
抬手点了点眉心,谢灵沁盯着窗外已经收整好屋子正走出来的香笼,啧啧出声,“这香笼有腰有条的,若不是脸差了点,还真可谓是个美人儿啊。”
紫河顺着谢灵沁的目光看出去。
只见院中常绿粉花间,香笼一身石榴红的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此时正抚了抚发朝主屋方向而来。
当然,紫河并不觉得谢灵沁是在真心夸香笼,而是觉得,小姐这话,应当是什么陷井。
所以,在看着香笼走进来时,紫河很配合的上前一步,“香笼姑娘这般快就收拾好了。”
香笼淡笑点头,复又看向谢灵沁,“大小姐……”
话刚出口,便见谢灵沁对着香笼轻柔摆摆手,“今儿个,你就下去好好休息吧,想要出去逛逛也是可以的。”
“小姐……”香笼明显有些诧异,诧异之后,眼底又藏着淡淡的欣喜。
这将军府的丫鬟,哪里能随时出去逛街玩的。
不过,谢灵沁摆了摆手,掩了掩唇,一幅极困的样子,“嗯,我睡会儿,再者,你初来清水阁,也可以熟悉下。”
阖上眼眸前,谢灵沁还对着紫河暗暗使了个眼色。
紫河自然心领神会,自不再打扰谢灵沁,与香笼一起退下。
“紫河,小姐看起来,倒是极好相处的样子。”香笼与紫河一起走出来,试乎妄图想从紫河这里寻到什么突破。
紫河面含微笑,轻轻点头,“是的,大小姐对奴婢们都是不错的,前些天,还将贤王送来的一些礼物,一并赏给我们了呢。”
香笼闻此,抬起手,状似亲近的拍拍紫河的肩,“那,我现在回我屋子里拿些绣花样来,以备明日用。”
“香笼姑娘慢去。”紫河忙客气的送人。
香笼便快步出了院子。
而紫河看着看似钻进了一旁自己的屋子,实际上,早就暗中寻了路跟了上去。
……
谢灵沁这一睡,还是真的睡着了现,再醒来时,夕阳已将天际染红。
如谢灵沁所料,香笼果然一出清水阁就去向二姨娘回话了。
紫河回来禀报时,面上都带着丝愤意,末了,甚是心疼谢灵沁,“小姐,你以前在这将军府真是如何过的。”
谢灵沁看她一眼,眼底隐隐有光流过,“怎么过的,也就这样过的……”
只不过,是过死了而已。
“那二姨娘可有吩咐香笼做些什么?”谢灵沁又问。
紫河一听这话,更气愤了,“二姨娘竟然让香笼,对你下药。”
“呵。”谢灵沁倒是不意外,冷笑一声,“这么卑鄙的手段,也只有二姨娘会想出来。”
“不过,小姐……”紫河神色不太好,“那香笼真不是个好东西,在回清水阁时,竟把那药给替换了,奴婢还当她是良心发现呢,结果……”
谢灵沁轻扫眉宇,面色沉静,“结果,她换成了毒药么。”
“小姐,你料到了?”
“呵,这个香笼倒是不简单,想黑吃黑,上位呐。”
怎么那么多人,都想让她死呐。
……
光如白昼的屋子里,香烟缭缭。
谢灵玉面上难掩兴奋。
而正前方,二姨娘坐在那里,正无比悠闲的吃着点心。
“母亲,你可真是高明。”半响,谢灵玉终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出声道。
二姨娘修饰得极好看的眼眸扫她一眼,“枉你还是我所生,就这么沉不住气。”
“哎呀,好母亲,女儿自是比不过你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香笼去动手,既能彻底毁了谢灵沁,还能灭了香笼,让她以后再不得在父亲眼皮子底下,可真是一石二鸟呐。”
“呵呵,你倒是会哄我,不过啊,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经历了安平侯一府,虽然你和贤王的事,在众人眼中是铁板钉钉,但是,贤王并未上门提亲,你父亲也未有所动作,你要记住,千万不要惹得你父亲不高兴,知道吗。”
谢灵玉水灵灵的美眸里装着笑意,“母亲放心,女儿知道了,那女儿这就退下,明日,哦,不,后日只等看戏了。”
二姨娘笑着挥手,“下去吧,照顾好自己的脸就行。”
“……母亲放心。”
……
清水阁。
紫河悄悄回到了清水阁,进了主屋。
“小姐,如今那两人就等后日看好戏了呢。”
谢灵沁正窝在软榻上看书,缓缓抬眸,“二姨娘倒是心计了得,知道香笼刚到我清水阁,若是隔天就出事不太好,还刻意再延后一天。”
“那小姐,你打算如何做?”
“还没想到。”
“啊?”
紫河有些吃惊。
她以为……
“对了,之前谢灵玉将请脉的事给推迟了,近些日可有叫大夫进府请脉?”谢灵沁又问。
“这事之前小姐叫我奴婢放在心上,奴婢便关注了,二小姐并没再叫人请脉,许是,因着她的脸伤之事,也已经诊过脉吧。”
谢灵沁摇摇头,“不对,谢灵玉可不是这么不看重自己的人。”
而且,她也觉得这事里面有些蹊跷。
想到之前在大街上看到她神神秘秘自那洗衣房里出来……始终觉得有问题。
难不成,她早和贤王行了苟且有孕在身?
也不是,她那日仔细看过谢灵玉的面相,并不像已经历过情事的女子。
而且,如贤王这般会算计的人,就算是真的管不住自己的下身,也不会做有损自己的事。
而且,之前在安平侯爷府,他被谢灵玉算计,到底是生了嫌隙的。
“小姐,那香笼这事儿……”谢灵沁不急,一旁向来沉稳内敛的紫河却有些急了,看了眼四下,压低声音,“小姐,以防万一,不如让奴婢……”紫河说着,直接在脖子上划了下。
她们这黑吃黑的,可最终倒霉是谢灵沁啊。
谢灵沁没有回应,却只是瞅着紫河,眼神胶着得很认真,看得紫河都有些发怵。
“小姐,奴婢,说得不对?”
“你怎么这么残忍。”
“啊?”紫河意识一懵,有些欲哭无泪的的着谢灵沁,“小姐……”我真不残忍,比起你来,一点儿都不残忍。
当然,紫河没把这话给说出来,倒是见着谢灵沁抬起那纤纤食指闭着眸子点着额头,“除掉香笼的方法有一百种,可是,香笼这才到我清风阁,就死了,你觉得,谢将军是蠢猪么?”
“这……”紫河有些丧气,“是奴婢想得简单了。”
“也不是你想得简单,是人心太复杂,不过,想算计我,我们就将计就计好了。”
紫河闻言,面上一亮,“是。”
“小姐,奴婢有事禀报。”正值此时,房门外,竟响起那砗磲丫鬟的声音。
谢灵沁敛眉,对着门外吩咐,“进来吧。”
砗磲虽然长相不算出众,不过看上去了也是个清秀的姑娘,眉,眼,鼻子,都是天然去雕饰的自然。
此时福着身子,碎步走进来,垂着头颅。
谢灵沁看她一眼,拂袖,“说吧。”
“回大小姐,奴婢想说,奴婢会绣工,而且,技艺不差。”
闻言,谢灵沁目光轻微一缩,看了眼紫河。
紫河当即将门关上。
谢灵沁盯着砗磲,“什么意思?”
砗磲不抬头,声音细细小小的,好像极怕谢灵沁,这下说话都磕巴了,“奴……奴婢是说,奴……”
“我是说,你此时说这话是何意?”
“奴婢……可……可以帮小姐。”砗磲好像很费力的说出这句话,额间还沁出了汗,面色也是白白的,倒像是被谢灵沁这一身冷气给怵的。
倒让向来清冷无波的谢灵沁有些失笑了,颇有些自嘲,“我有这么可怕。”
“不,不是。”砗磲这才缓缓抬起头,“奴婢是认小姐为主子的,既然进了清水阁,就不会出卖小姐,只是那日见小姐把贤王送予的那些礼物包括绣囊都送了奴婢们,便想着,小姐是不是不喜欢这些,所以……所以……”
谢灵沁拧着眉,这话,倒是天衣无缝,可是却依然有问题。
这个砗磲……说实话,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好,那明日你就躲在我屋里帮我做绣活。”谢灵沁一语拍板。
砗磲一听,立马重重点头,脸上都盛着与有荣焉的光芒,“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叫你失望。”
“那你先下去吧。”
“是……不过,小姐,奴婢还有一事。”
“说。”
砗磲这下似乎见谢灵沁面上有了一分淡淡笑意,也不紧张了,声音也不磕巴了,唇角还反而有了一丝笑意,“奴婢,奴婢不止绣活可以,还能学别人的绣活,学谁像谁。”
“哦?”谢灵沁眉梢一挑,瞧着砗磲,好半响,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砗磲退下了,紫河却郁闷了,老半天,这才瞧着谢灵沁,“小姐,奴婢怎么有种……”
“是不是觉得,砗磲看着我,就像是小儿看到娘的感觉。”谢灵沁接下紫河的话。
紫河尬尴的笑了笑,却是认真的点头,“对,以前,奴婢觉得这丫头奇怪,一直提防着她,可是越是观察,越是发现,她对小姐是真的忠心。”
谢灵沁看着门外,若有所思。
这个砗磲的确奇怪,会经常偷偷出去,又偷偷回来,看她的眼神绝对没有任何敌意,甚至于,好像,很怕她,非常怕她。
抬手摸摸脸,她这面相……
不差啊,还挺旺夫的。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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