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佳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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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在她的身后走进咖啡店，随即将咖啡店的门关了起来。

　　　　姑娘打量着咖啡店不明所以的向我问道：“这间咖啡店我来过，那时候的店长好像不是你。”

　　　　“我刚接手，这不，还没来得及开业。”我搓着手取暖，善意的冲她笑着。

　　　　“原来是这样。”

　　　　感觉到咖啡店内的温度还是很低，我率先走向柜台，冲她招招手：“来这边，这里暖和点。”

　　　　得到我的应允，姑娘才慢慢的走了过来，而我却没有去关注她，而是拿出材料开始调制着“苦中作乐”，嘴里说道：“你先坐会。”

　　　　“嗯。”

　　　　这么说着我手头上却没有一丝懈怠，毕竟目前我只是处于调制的初级阶段，一点点的分心都会导致调制失败，姑娘端过来一把椅子坐在柜台前打量着我的动作。

　　　　我没有去看她，一门心思专注在面前的这杯咖啡上，在她的注视下，我有点紧张，手上的动作比平常慢了不少，但最终我还是成功的调制出来了。

　　　　我高兴的将刚调制好的这杯“苦中作乐”递了过去，却显得有点尴尬：“不好意思，这是我最近刚学的，所以不熟练，你尝尝看。”

　　　　“没关系。”

　　　　姑娘接过咖啡杯，跟我道了声谢，随即放近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而我却紧张的盯着她的反应，见她喝完后脸上的笑意没有退去才松了口气。

　　　　“还不错，这杯咖啡叫什么名字？”

　　　　我的脸上恢复了笑容，有些兴奋的说道：“‘苦中作乐’，是以前那位店长教给我的。”

　　　　“苦中作乐。”听到我的回答，姑娘却没有回应我，而是盯着面前的咖啡，好似在想着什么，我也没有去打扰她，而是趁着这个空档打算再调制一杯出来。

　　　　……

　　　　当我成功的将第二杯咖啡调制出来的时候，姑娘才算回过神来，可却依旧不肯说话，她比我想象中还要安静，想到她刚才在江边跟我说过的话，我禁不住问道：“你说你以前是开酒吧的？”

　　　　“嗯。”她点点头。

　　　　“我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你以前开酒吧的时候也是这么安静吗？”

　　　　这次她摇了摇头，但还是不肯开口。我试探性的再次问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安静呢？”

　　　　我以为自己的追根究底会引来对方的反感，但这次她却耐着性子回答了我，只是回答仍然有些过于简单直白，且算是默认了我对她的评价：“以前说的话太多了，所以现在才会时常沉默寡言，毕竟一个人待久了，人际交往方面也会变得不太擅长了。”

　　　　“不过幸好这半年来我还是需要找别人帮帮忙，所以才不至于遇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像是在讲述着一个事实，可我却感受到了她内心的那丝孤寂。

　　　　面对她的回答，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于是我们只能相对无言的喝着手中的咖啡，她似是受不了这种寂静，因此在几秒种后她就端着咖啡坐在了窗边，将相机放在桌子上，眼睛盯着窗外。

　　　　为了打破这种令人沉默的寂静，我端着咖啡佯装笑意的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对面，说道：“怎么样，我这家咖啡店还不错吧？”

　　　　她点点头，算是默认，而我虽知道这是她的一个条件反射，但还是忍不住产生一阵失落感，因为她的态度看上去有些敷衍。

　　　　于是我也不愿意再去说着话，而是和她一样，只是将目光看向窗外，而这个位置我已经坐过很多次了，但依旧不厌其烦的将自己置身于这个地方。

　　　　这阵难得的孤寂却被我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我拿出来一看是唐野的，于是充满歉意的冲她看了一眼，随后走向门外。

　　　　唐野打电话来就是问一下咖啡店的事情有没有搞定，我告诉他已经拿下，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重新开业，他听了照常损了我几句，我也没有还嘴，于是我们寒暄了几句后就挂掉了。

　　　　当我重新回到店里的时候，姑娘正拿着相机在拍摄着窗外的景色，我没有去打断她，而是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去将她和周围的环境幻想成了一张美丽的画卷，我想这张画卷应该比照片要美丽的多，毕竟画能够描绘出不一样的色彩。

　　　　如果能描绘成一张素描那就更好了，只可惜我并不擅长素描。

　　　　似乎觉得拍的差不多了，姑娘放下相机转过身才发现我已经回来了，随即给了我一个微笑，我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很喜欢摄影吗？”

　　　　“嗯。其实从小我就喜欢摄影，只是家里有点贫困，没有这个条件，所以只能暂时压在心底，而后来开酒吧也只是一个意外。”

　　　　“能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哪怕只是你在旅途中见到的人和事或者听到的故事也好。”我盯着她，有些犹豫的问道，“因为我打算将这家咖啡店打造成一个主题咖啡店，而这个主题就是故事。”

　　　　我的这个要求让她有点纠结，我看出她面上的纠结，我不想为难她，于是打算放弃，但她却忽然间同意了我的这个请求。

　　　　“好，反正我也没有钱支付这杯咖啡的费用，这个故事就当做偿还好了。”她这么说着。

　　　　“等下。”听到她的话，我赶忙阻止了她：“你不要误会，刚刚那杯咖啡是我请你喝的，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支付这杯咖啡的费用而选择将你不想说出来的事情告诉我。”

　　　　“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的脸上忽然再次挂上了笑容，只是这次她的笑容中多了一丝对我的信任，我这才相信，刚才真的只是她的一个玩笑而已，我不自觉的由此想象着当初她开酒吧时的样子，于是有点惋惜她的巨大改变。

　　　　“反正也不是什么神秘的故事。”这次她有点坦然，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如果能够给你带来帮助也不错。”

　　　　此时，我才能够泰然自若的坐在她的面前，听她讲着那些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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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关于人生和生活的故事

　　　　窗外的浪涛声有点大，江风时不时会给我们带来一丝江水的气息，而我和她坐在窗前，她说着故事，我听着。

　　　　“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村里，上小学的地方离家十多公里，因此每天早晨四五点就要起床，只有这样才能勉强不去迟到。可尽管是这样，我还是因为各种原因而延迟了到达学校的时间，虽然那时候我还小，可我却并没有因为这么艰苦的条件就选择放弃读书。”

　　　　她目不斜视，盯着面前桌子上的那台属于她的照相机，不动声色的说着：“其实那时候最令我害怕的还是放学回家，因为路途遥远，而且还要经过一些山林，所以一到晚上我都会特别的害怕，有时候几乎是听着山林中那些野兽的吼叫声跑回家的。”

　　　　此时，听着她的描述，一副画面展现在了我的眼前，一个全身穿着朴素的小姑娘，一个人在夜里走在山林里，会因为一个声响就被吓破胆，我仿若见到那个被吓的拼命奔跑的小姑娘身后正跟着一群群的野兽。

　　　　“这种生活的折磨一直坚持到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母终于不忍我这样一个小女孩每天起早贪黑的走山路去上学和放学，于是忍痛让我放弃学业，听了父母的决定我哭了，哭的很难受。”姑娘摩擦着面前的照相机的快门，忽然抬起头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吗？”

　　　　看着她的眼神，我不敢贸然的去胡乱猜测，于是只能轻轻的摇摇头，她只是轻微的一笑，“我害怕自己将来没有能力报答我的父母，因为那时在我的眼里，只有读书才能走出大山，也只有走出大山我才能够成功，而只有成功……”

　　　　我有些震惊，一个才上小学的姑娘，真的有这种心思吗？可我见着她脸上的淡漠，我又无力去怀疑，毕竟她说的是这么平静，且好似没有理由去撒谎。

　　　　在沉默中，我只能猜测，这也许就是存在于世界中那很少一部分的人，他们在面对困苦的生活时能够早日唤醒那颗沉睡的心。尽管这并不代表着就能改变生活，改变世界，但他们却能够找到另一个自己。从此，他们得以相依为命。

　　　　“在我十五岁那年，我从家里离开，终于走出了大山，第一次见到世界的多彩正是在丽江的时候，我喜欢那里的古朴小镇，喜欢那些行走在小镇路上的人，他们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她忽然将相机拿了起来，但却再没有动作，“年纪小，见识少，我只能混迹在酒吧夜场，偶尔卖卖酒。”

　　　　“夜店的老板甚至逼我做那些出卖rou体的事情，可我明白一旦我答应的话，我的人生从此将会走向另一个世界，尽管那个世界是富饶的，可里面黯淡无光，没有一丝色彩。所以最后我被那个丑恶的老板赶了出来。”

　　　　“从此我成了一个流浪的姑娘，时而温饱，时而饥饿，时而高兴，时而悲伤，可我知道，世界不会因为我高兴而美好，也不会因为我悲伤而毁灭。”

　　　　她说着这些的时候，那张一直平静的脸颊上，忽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微笑，我琢磨不透，可我却从她话里得到一个真相。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着许许多多的人，他们被遗忘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像她一样，时而温饱快乐，时而饥饿悲伤，他们是真实存在着的。而我们的一生都生活在平凡的圈子里，也许永远都见不到这样的人，可他们却在想尽办法摆脱那样的境况。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选择尊重。

　　　　“生活永远没有最苦，只有更苦。”对待生活懵懵懂懂的我只能这么说着。

　　　　“是啊，生活不是望穿的秋水，而是一个陀螺，它不停的跳动中，也许只有等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才能停下来，可我总希望在停下来之前能够经得住别人的抽击，因为那样也算是一种平凡的伟大。”

　　　　“平凡的伟大”这五个字就像雨中的伞，它脆弱渺小，可却真的能够为我们保留住这世间最后一寸晴朗的时空。

　　　　我意识到周围的气氛忽然间变得凝重起来，可却又对此束手无策，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的行为和手段去打破这种氛围，毕竟她说的这些就像困扰着她一生的枷锁，而现在她能够如此坦然的将这些说出来，也许就是一种解脱，所以我不能阻止她打破这个枷锁。

　　　　我有些为自己的矛盾心理感到烦躁，因为此刻我们所处的这片空间里虽堆满了让人无法喘息的尘埃，但我又真的很想听她将这个故事讲完。

　　　　于是，我就这样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段逝去的岁月，甚至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而她此时的表情好像又并不需要我的安慰。

　　　　最后，她的故事也只能随着她的声音继续传进我的耳中……

　　　　“后来我遇到一个小酒吧的女老板，她收留下了我，并将我当成她的妹妹。她对我很好，让我重新定义了这个世界。”

　　　　这一段让我得到片刻的喘息，因为她的人生好像从那个收留她的酒吧女老板那里就得到了转变，我那压抑的情绪也得到了舒缓，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可是有一天她离开了，让我暂时替她照看一下酒吧。”姑娘忽然将相机的镜头对着咖啡，“而我等了整整三个月，她还是没有回来，最后却收到了一份酒吧转让合同，还有一封她给我的信，我这才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我的笑容在脸上凝固，随后在沉默中逝去，心里思考着到底什么才是人生，可沉默了许久依然弄不懂人生到底是什么，与此无解的，还有那隐藏在细节中的生活。

　　　　“于是，那年二十岁的我，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酒吧，同时却失去了一个姐姐。”

　　　　姑娘忽的站了起来，端着相机，眼睛对着镜头的焦距，面朝窗外，缓慢的按下了快门。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却不知道她拍下了一张什么样的照片，而那所谓的人生和生活到底有没有藏在其中，也不得而知。

　　　　但从她脸上的云淡风轻，我预感她也许弄懂了属于她的人生和生活。可我却被她带到了这个死胡同中，我迫切的想要解开这个谜团，于是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向她问道：“你说，到底什么是人生，什么才是生活？”

　　　　姑娘似乎预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她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相机中刚拍下的那张照片，没有去看我，轻轻的回道：“也许人生就是一个人，而生活却是一个世界。”

　　　　我恍然大悟，一瞬间豁然开朗，惊叹道：“这真是一个大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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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她叫蔚蓝

　　　　她的故事讲到这儿，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余下的，她没有再说，而我也没有去问，但从她在江边跟我说的那些里我可以想象得到，那应该是一个关于绕不开的爱情的故事。

　　　　至于她和她口中的那个他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此刻已是半下午，天空中先前隐藏起来的阳光又一次出现在了半空中，它正竭尽全力的散发出温热，而我们面前的这张咖啡桌也终于有幸得到它的眷顾。

　　　　姑娘的照相机暴露在阳光下，忽然有一种温馨怀旧的感觉，而我们面前的咖啡杯在阳光下也显得有些晶莹，以及刺眼。

　　　　咖啡店内也因为这场冬阳而亮了不少，我盯着阳光照射下的咖啡桌，忍不住问道：“你下一站准备要去哪？”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好像陷入了一场迷茫的岁月中，因为她又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窗外，这一次她的头微微扬起，好似正盯着天空中那轮还算比较温暖的烈日。

　　　　“冬天有点冷，我可能会向东走，因为东方比较暖和，也可以多走走，毕竟温暖的环境总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也是，这个冬天也比往年要冷，最近这里晚上的温度已经到零下了，外面游荡的人也少了许多。”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又想着昨晚见到的那些赤luo着上身的青年，不自觉的开始羡慕起他们来。

　　　　姑娘点点头，随后拿出手机看着时间，之后起身对我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趁着这个时间多转转，因为明天我就得离开了。”

　　　　“这么急吗？”我跟着站起来问道。

　　　　“嗯，在这里也待了快一个月了，冬天的脚步越来越急促，我得赶在过年前去到一个稍微暖和的地方，不然一个人的冬天实在不怎么好受。”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点着头，也算是认同了她说的话，因为目前我也是一个人，但庆幸的是我还有父母陪在身边，因此，这个冬季我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对于我的沉默，姑娘也没有介意，她拿起桌子上的相机斜挎在腰间，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鬓，带着一副发自内心的笑容注视着我：“谢谢你的咖啡，还有希望我的故事能够给你带来一点帮助，最后祝愿你的咖啡店能够走向世界，让更多的人尝一尝‘苦中作乐’。”

　　　　她的衷心祝福让我终于不能无动于衷，我带着一副勉强的笑容，我不知道自己的这副笑容在对方的眼中是不是也有些牵强，但我却找不到更好的笑容来回应她。

　　　　“谢谢，你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姑娘，很荣幸有机会可以跟你聊聊天，其实昨天我就已经看到你了。”我表达着自己的想法，直视着对方，“那时候，你正站在一群家长和孩子的身后。”

　　　　姑娘听了有些诧异，禁不住问道：“那你当时怎么没过来跟我打个招呼？”

　　　　“那我不就成了搭讪了吗？”我突然开玩笑的说道。

　　　　“可今天你还是和我搭讪了。”她出人意料的配合我起来，只是脸上却挂着很平静的笑容。

　　　　我想起今天我和她见到时的场景，反驳道：“是你先找我帮忙的。”

　　　　这句话说完后，我看到她脸上忽然间有些莫名的笑容，连忙意识到自己上当，我没想到看上去这么安静的她也会和我开着玩笑，同时还不忘给我挖坑。

　　　　这个玩笑确实很好的调节了我们之间有些伤感的离别，尽管我和她只是第二次见面，尽管我们只是第一次对话，但却隐隐有一种互相间已是多年好友的感觉，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可我对她却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而我相信她也是一样。

　　　　我觉得我们之间做一个朋友会很好，于是我真诚的冲她问道：“能交个朋友吗？”

　　　　说完后我又想起刚刚的话题，连忙矢口否认：“这个可不是搭讪。我的想法很单纯，没有其他想法。”

　　　　这么说我也觉得不对，这一瞬间我有点紊乱，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她盯着我，依然用那种很平和安静的口气对我说道：“我答应你了。”

　　　　她的回答让我暂时将自己那略显凌乱的思绪收起，我伸出右手：“黎洋。黎明的黎，海洋的洋。”

　　　　她很配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握住了我的手：“蔚蓝。天空蔚蓝的蔚蓝。”

　　　　我这才终于得知了她的真实名讳，这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就和她的性格一样，安静平和。这一瞬间我错觉的认为这就是她原本的性格，至于她以前经历着那些苦难时所展现出来的不过是一种伪装。

　　　　“我的朋友蔚蓝姑娘，那我就在这提前祝你旅途愉快了。”我有些坦然的对她说道。

　　　　“谢谢。”

　　　　这一次没有再用着和我一样的语句回答着我，只是很轻微的说着，一如初见时的模样。说完后，她向后退了几步，拿起挎着的相机给我拍了一张照片。

　　　　“有缘再见。”

　　　　这是我听到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即她慢慢的走出了我的咖啡店，然后向右拐弯，朝着我看不见的反向走去，我也没有去看一眼她想要去的地方，只是带着一种离别后的洒脱转身收拾起柜台里的材料。

　　　　我也不知道这个叫蔚蓝的姑娘未来会遇到什么，同样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再见，而我唯一能明确知道的就是我和她是朋友的这个事实。

　　　　尽管这个朋友也许再也见不到，但至少还有一个念想，可能以后偶尔我还会想起她，想起这个安静沉默的姑娘，也许我还会想起，她的名字叫蔚蓝。

　　　　这一刻，她和唐野戴安娜，还有项小羽他们比起来，更适合那个“远方的朋友”的称呼。

　　　　下午后半部分时间我再也没有出去过，而是一个人傻坐在咖啡桌上，打量着咖啡店内的环境等待着方天的到来，只是让人奇怪的是我什么都没有想，这种枯燥乏味的端坐让我浪费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

　　　　六点多的时候，天空就开始暗了下来，方天终于踏着夜色姗姗来迟，我正锁着咖啡店的大门，他拉着我来到一个刚出摊没多久的露天大排档，而这个大排档正巧就是昨晚我见到的那几个青年人坐着的那个地方。

　　　　他似乎和老板很熟，点了一些烤串还有两瓶啤酒。

　　　　我们坐在桌子边没有说话，我有心想要说话，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他看上去有些烦闷，当有点年老的老板端着那些烤串放下时，他立马拿起一串就开始吃了起来，他的吃相有些难看，跟我之前见到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吃着烤串，他又在我之前咬开啤酒瓶的盖子对着瓶口吹了起来，我看着他的动作，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我的表情也由刚开始的诧异变得平淡，只是我的心里却无形之中多了一个硬实的屏障，让我穿不透。

　　　　而方天吃着吃着却忽然哭了出来，他放下手中的啤酒瓶，还有那串并没有吃完的烤串，双手抓着头发，痛苦的撕扯着，伴随着他那沉闷的抽泣声，我的内心也是一阵烦闷。

　　　　可我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或者方式来安慰他，于是在沉默中，我也只能拿着啤酒陪他喝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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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方天的痛苦

　　　　当一瓶啤酒下肚后，我的头已经有点昏眩，毕竟一瓶啤酒一口吹真的有点难受，但见着对面看上去正痛苦不堪的方天，我又只能按耐住心中的压抑，还有身体上的不适。

　　　　时间过的有些缓慢，桌子上那些尚还没有来得及吃的烤串已经凉了，没有一丝的热气，我预感到方天的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于是我在心底告诉自己，如果他再不停止的话，我将不得不采取手段打断他。

　　　　过了一会，方天终于不再抽泣，可却又盯着面前的空啤酒瓶发着呆，我终于忍耐不住这种沉闷压抑，出声对他说道：“如果难受就说出来，没必要憋在心里。”

　　　　我的这句话终于将他从那种失去自我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忽然盯着我，但还是不说话，而我在他的注视下终于变得不再自然起来，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怒气。

　　　　而他终于在我的耐性即将消磨殆尽的时候开口了，他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但我还是清楚的听到他对我说的话：“黎洋，我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我自以为自己已经淡漠了世间一切的悲伤痛苦，摒弃了一切的负面情绪，甚至天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超脱了这个现实世界的束缚。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就是一个活不明白的可怜虫，我不但自己活不明白，还要自以为是的去劝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