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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仙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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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 平地一声雷

    一阵惊雷突然响起。

    滚过的雷声犹如一面巨鼓敲响在耳畔,震撼着心底。把牛二从睡梦中惊醒。

    牛二一个挺身从草窝里跃身而起。

    晴空万里,万里无云。和暖的阳光从万里无云的蓝天照耀下来,如同绽放的笑颜。

    哪来的惊雷?

    肯定是做梦了。

    牛二坐回到草窝里,靠着大石头。

    大石头,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靠在后背上很舒服。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更舒服。让人一阵阵发懒忍不住想睡觉。

    牛二伸展开四肢,让全身瘫软下来,躺在和煦的阳光下。

    仔细看,晴朗的天空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两朵洁白的云影,各自变幻着形状,像是在比赛谁的本事更大,能变出的花样更多。

    就像两个神仙。

    牛二在心里想。

    两朵云,忽而分开忽而又聚拢在一起,看样子就像是在打架。两个神仙在打架。

    神仙为什么打架,吃香灰吃多了撑的?

    神仙吃香灰吗?

    神仙不吃香灰么?

    每年村里祭神,供桌上瓜果禽畜的祭品,最终不都是让村民瓜分吃了,留下一把香灰给神仙。

    天空中,一朵云追上另一朵云,把它从一个巨大的人形撞散。

    被撞散的云朵裂成几块,随即又重新拼成人形,扑向追来的云朵。

    “打它打它,掏它裤裆,掏裤裆!”

    牛二暗自为那朵云影鼓劲。

    两朵云打得是那么的激烈,牛二躺在山坡上,好像都能听到呼喝的喊杀声从天空中传下来。

    被追赶的云影明显没听到牛二的指点,落到了下风。被追来的云朵再一次打中,瞬间四分五裂,四处飘落。

    追上来的那朵云好像还是不尽兴,追着其中最大的碎块连番攻击,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

    一个人影,从山坡后面走出来,拖沓的脚步声吸引了牛二的注意。

    走来的人,行色匆匆,却因为跛了一只脚,走得很吃力。

    牛二坐起身体,看着来人。

    中等身材,方头大脸,体格强壮。

    脸上的神情,威严。

    就是那种大人物的,时时刻刻板着脸的样子。

    就像是村长。

    紧绷着一张脸的大人物,浑身冒着烟,像是刚从火坑里爬出来。

    皂色的衣服,烧穿了好几个窟窿。下巴上又粗又硬的络腮胡子,被烧掉了一大撮。乱蓬蓬的头发里,不时还有火星飞出来。

    玩火了吧?

    牛二盯着那人。

    这么大的人还淘气,不怕玩火尿炕吗?

    那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走过牛二的面前。牛二看着那人,那人也在瞥着牛二。接着,眼神就被牛二身边的装水陶罐吸引住了。

    “想喝?”

    牛二问,那人点着头。

    牛二倒了一碗水递过去,那个人端起碗咕嘟咕嘟地喝光了。

    看样子是真的渴了。

    喝光了碗里的水,那人把陶碗递还给牛二。牛二接过碗说道:

    “可不白喝。”

    那人愣了一下,问了句:

    “你要怎样?”

    牛二呵呵笑起来,说道:

    “你有什么项链呀,首饰呀,金银珠宝呀什么的,随便拿点出来。”

    那人原本露出在脸上的感激之情,瞬间消失了。重新绷紧一张脸,盯着牛二问了句:

    “干吗?”

    干吗?

    牛二盯着那人。

    “当然是抵水钱!”

    那人脱口说道:

    “你这不是敲竹杠吗!”

    这怎么是敲竹杠呢?

    我看你渴得嗓子冒烟,好心倒了碗水给你解渴。作为感谢,你也应该留下点什么吧。

    那人却并不想留下点什么,不理牛二继续赶路。

    牛二一个挺身从草窝里跃身而起。虚步踏前,架起双掌,摆出一个你敢动我就对你不客气的样子。

    看到牛二的样子,那个人愣了一下,说了句:

    “你是练武之人?”

    废话!

    没有点本事,敢出来打劫?

    牛二挑动着嘴角带着冷冰冰的腔调说道:

    “拿钱,挨揍,选一个!”

    牛二,大高个,身材魁梧。两只胳膊一张脸,每天被太阳晒着,露出古铜一样的颜色,显得格外粗壮有力。

    那人盯着牛二打量着,绷紧的脸上露出明显和缓的神色,解释道:

    “我离开时,走得匆忙,身上并没带什么值钱的物件。”

    看到那人的样子,牛二心里更有底了,冷冷说了句:

    “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随即冲着那人扑过去。

    近在眼前的家伙,转眼间却没了。

    牛二不由得心头一惊。

    这是遇到高手了?

    片刻的犹疑,牛二旋转身体。左掌化肘锤击而出,右掌紧随其后带出雷霆般的杀机,向身后猛击而出。

    牛二的身后,根本没有人。

    哪去了?

    牛二放下端了半天的双臂,耸动肩膀活动着有些发酸的双肩。

    一抬头,刚刚那人正悬在牛二头顶的半空中。

    你咋还上天了呢!

    牛二被吓得倒退了两步,看到那人双脚悬空浮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就像是被卡在那了。

    牛二端详了半天,冲着那人问道:

    “要我拉你下来吗?”

    那人讨饶一样点着头。牛二伸手试了试高度,跳起来能够到。接着又说了一句:

    “可不白干。”

    那人被卡在半空中,有劲也没地方使,只能冲着牛二又点了下头。

    牛二跳起来,抓住那人的脚借着自己下落的力道,把他猛拉下来。

    那人从半空中跌落,原本就跛了的脚踝触碰到地上,发出咔地一声脆响。

    完了。这下彻底报废了。

    疼,是真的疼。

    那人抱着被摔断的脚踝,呲牙咧嘴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牛二禁不住一阵尴尬,冲着那人说道:

    “你看,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抬起眼看着牛二,额头上浸出一层细汗。

    看到那人疼成那样,牛二拎起装水的陶罐说道:

    “要不,你喝碗水压压?你放心,这一次算我请客。不要你钱。”

    那人摇着头,看着牛二的眼神里既有愤怒,又带着无奈。

    这事,也不能全怪我。

    牛二伸手挠着脑袋,低头看着那人。

    有钱没钱的,你就直接说。

    就算真没钱,我也不能要你的命。

    你倒好,非要上天。

    那都是神仙干的事。我们平头老百姓,哪来的本事上天!
………………………………

2章 眼瞎劈死我的牛

    那人抱着摔断的脚踝,在地上坐了好一会,才挣扎着爬起身来。

    一块东西从他腰间掉出来,落到了地上。

    那人看见了,伸手去捡。

    牛二也看见了。

    牛二看见了,当然就不会让他再捡起来。

    牛二喊了声“陶罐”!

    那人闻声抬起头,牛二已经把手里的陶罐扔了过去。

    那人本能地伸手去接,接住陶罐的同时,爬起到一半的身体又嗵地一声坐回到地上。

    牛二已经一个箭步窜过去,捡起地上的东西。

    一个牌牌,手巴掌那么多,黑黢黢的,攥在手里冰冰凉。

    牌牌上面,还写着金灿灿的几个字。

    那人扔下陶罐,一边挣扎着站起身,一边冲着牛二喊道:

    “还我!”

    牛二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那人盯着牛二,一双眼睛怒火中烧。

    可是没有用。

    脚脖子摔断了,站起来都费劲,更别说去追牛二这么一个活人了。

    那人克制着心头的怒火,又冲着牛二说道:

    “把那块牌子给我。”

    牛二端详着手里的牌子,接着冲那人举起来问道:

    “上面写的啥?”

    那人被牛二这么一问,愣住了。反问了一句:

    “你不识字?”

    你这不废话吗。我识字,还用问你?

    那人盯着牛二,自语道:

    “本朝向来公设乡学,免费授课,用以启蒙民智。你怎么会不识字呢?”

    有,这种事?

    牛二看着那人。

    我怎么记得,去学馆读书,是要给先生叫学费呢。

    “你是朝廷里做官的?”

    牛二问。

    那人不理牛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顺着山坡往下看着,然后指着山下的村子问道:

    “前面那个村子叫什么?”

    牛二看都不看,随口答道:

    “前头那个村子当然就叫前头村。”

    那人瞥了一眼牛二,接着又问道:

    “那你知道,空明山怎么走?”

    “空明山?”

    牛二摇着头。

    “那谁知道,问村长去。”

    那人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对牛二这么个村野刁民彻底失去了信心,拖着摔断的脚踝,一步一挪地向着山坡下走去。

    牛二举着手里的牌牌,冲着那人喊道:

    “这上面到底写了啥呀?”

    那人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福生祸死,全看造化。你好自为之吧。”

    福生祸死,全看造化。

    牛二点着头。

    我记下了。

    天上打架的神仙,已经飘走了。

    可能是打了一天,肚子饿了,循着有祭神的村子吃香灰去了。

    牛二把那块牌牌掖进腰里,去山坡后面的找牛。

    牛二原本不叫牛二,叫二蛋。放牛的二蛋。

    牛二就算没念过书,也知道二蛋是个啥。所以断然给自己改了名字叫牛二。

    牛,不是牛二的姓,是牛二每天的活计。放牛。

    牛二原本姓什么?

    那谁知道。

    你就是问村长,村长也说不出来。

    说起牛二的来历,那还要从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说起。

    那天夜里,月黑风高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强烈的不安。强烈的不安刺激着村子里的狗,嗷嗷地叫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村长早起下地,在村口发现了用块破布包裹的牛二。

    牛二又冻又饿哭了一晚上,逗引着村子里的狗,溜溜地跟着叫了一晚上。

    大小是条命,牛二就被留在村子里。没娘,就吃百家奶。长大了,就给村子放牛。白天跟着牛上山吃草,晚上就睡牛圈里。

    村子,就是山坡下那个村子,前头村。

    村子真叫前头村。不是牛二信口胡说,骗刚刚那人。

    至于为啥叫前头村,可能是因为村子在山前头吧。

    山后,还有一个后头村。附近的村子,都这么取名字。

    走上山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山坡的后面,原本绿茵茵的草坡上露出一个大坑。

    丈许深的大坑,几丈宽。深深的坑底冒着青烟,陡斜的四壁带着烧焦的黑色。

    咋回事?

    牛二愣在原地。

    早上来的时候,这里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多出一个大坑?

    刚刚那人?

    刚刚那人又不是老鼠成精,挖出这么大一个坑。

    而且眼前的大坑也不像是挖出来,倒像是

    牛二想起自己睡觉时,响起的雷声。

    那道晴空响起的霹雳,原来不是自己做梦,是真的响起过,落到地上炸出这么个深坑。

    为啥?那还用问,肯定是附近冒出了遭雷劈的家伙。

    牛二旋即想起那个从山坡后面走出的家伙。

    那人,一副刚刚从火坑里爬出来的样子。

    原来他就是遭雷劈的家伙。

    想到这里,牛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个遭雷劈的家伙,得作多大孽。

    而自己,刚刚竟然把他给抢了。

    那家伙遭雷劈,抢他活该。

    可是那么一个连老天爷都劈不死的家伙,竟然让我牛二给抢了!

    幸亏他跛着一只脚。要不然,便宜没占到,再让他把小命给收了,可就亏大了。

    牛呢?

    牛二站在山坡上找他的老黄牛。

    老黄牛,躺在深坑几丈外的草丛里,已经死了。

    牛二嗷唠一嗓子大叫着,冲过去。

    老黄牛的半片身子飞掉了,留下的半片身子血肉模糊,露出折断的骨头翻开的皮肉。

    是那个遭雷劈的家伙干的?

    不。

    是被雷劈中了。

    老黄牛的伤口,焦黑糊烂,散发出阵阵烧熟的香味。

    牛二看着面前的老黄牛,一下子没了主意。

    这头老黄牛,为村里人卖力干活二十多年,年岁比我都大。春耕下田犁地,秋收打谷晒场。居功至伟。

    这么一头劳苦功高受人爱戴的老黄牛,你咋就给劈死了呢?

    牛二仰起头,看着头顶的天空。

    你是瞎了眼还是

    一阵隐隐的雷声滚过,吓得牛二随即垂下头。

    村里的老人家常说,你说的话做的事,老天爷都能听见都能看见,都会一笔一笔给你记着,到你死的时候算总账。

    牛二仰头骂天,万一骂得老天爷冒出火来,咔嚓一个雷。牛二可没本事从火坑里爬出来。

    滚滚的雷声由远及近,响彻在牛二的头顶。

    牛二别吓得匍匐在老黄牛的身边,耳听着阵阵雷声划过头顶,在山后面响起轰隆隆一阵响。

    “又没打着,你还真瞎”

    牛二心里想着,随即啐地吐了一口。默念道:

    “我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想。”
………………………………

3章 不吃可惜了

    不管老天爷是不是瞎了眼,老黄牛都已经死了。被雷劈死了。

    老黄牛遭遇横祸,也是死不瞑目,瞪着一双大眼睛望向牛二。只可惜,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再也看不出往日的灵动神采了。

    看着老黄牛,牛二禁不住悲从心头起,一屁股坐了下来。

    牛二照顾老黄牛,可谓无微不至。

    白天上山放牛,赶上天气热的季节,回村楼上还会领着老黄牛在水塘里洗澡冲凉。到了冬天天气冷凉,更不忘给老黄牛编一条草席披在身上。

    牛二白天跟老黄牛上山,晚上跟老黄牛同睡一个牛圈。老黄牛对牛二的情感自然也非同一般。

    有一次,牛二晚上着了寒凉,发起了高烧,浑身烧得烫手。老黄牛就一遍一遍舔湿牛二,给他降温。还有一次,牛二在山上摘食野果,吃了没熟透的果子中了毒,拉得昏天黑地腰都直不起来。还是老黄牛不嫌弃牛二一身屎臭,把他拱在自己的背上驮回了村子。

    老黄牛,就是我牛二的亲人。

    可是我唯一的亲人就这么被瞎了眼的老天爷给劈死了。

    给劈死了!

    我该找谁说理去?

    牛二抱着老黄牛的脑袋,忍不住鼻子一阵发酸,涌动的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牛二却没能哭出来。

    香,太香了。

    老黄牛被落地的霹雳劈中身体,伤口位置被天雷瞬间烧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那香味,怎么会那么勾人魂魄,引得人禁不住地吞咽口水,想要大快朵颐!

    牛二上一次吃肉是在什么时候?

    牛二还吃过肉?

    牛二的记忆里,肉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他可以吃的。

    村人祭祖,又或者春耕秋收时祭祀天地神灵,都会宰杀禽畜准备供品。祭祀大礼过后,祭祀的供品会分给村人同食。

    那种时候,牛二能分到一碗肉汤,都算幸运至极。

    牛二抱着老黄牛的脑袋,闻着老黄牛散发出来的阵阵肉香,禁不住舔了下嘴唇。

    不行,我牛二就算再馋肉,也不能对老黄牛下口。

    老黄牛,是我牛二的亲人。情同骨肉,没有之一!

    我再狠毒,不能同类相残!

    牛二抱着老黄牛,酝酿着情绪,翻出记忆里的点点滴滴,又一次红了眼圈。

    转悠在眼圈里的眼泪几欲滴落,却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就卡住了。

    不行啊。

    你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了。扰乱我,让我无法集中精力去缅怀你。

    牛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

    老黄牛死了,牛二要想办法,把老黄牛的尸体拖回村子。

    这是件大事,必须要让村长知道。

    牛二站起身,搂了一些野草打成草绳,捆住老黄牛的身体。

    从山上到山下,要翻过山坡跨过水塘,走很远的路。

    不把老黄牛捆结实了,劈开的身骨露出的肚肠,会洒一路。

    牛二搜索着附近的草丛,把能找到的老黄牛的身骨通通捡回来。

    随着一阵沙哑的叫声,一只浑身乌黑的乌鸦,落到了不远处的石头上。

    乌鸦,循着死亡的味道飞来,是要打老黄牛的主意。

    牛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

    滚,给老子滚蛋!

    轮不到你来捡便宜。

    老黄牛拉回村子,村长检视过了,是要厚葬的。说不定还要做一块牌牌,摆进宗祠里接受香烛供奉。用来感谢老黄牛一辈子为村里人的辛苦劳作。

    石头落到乌鸦脚踩的大石头上,崩飞出去。

    乌鸦发出一声惊叫,挪动着脚步向旁边躲着,并没有飞。侧着头打量着牛二。

    牛二拖动草绳,奋力拖起老黄牛,向着村子的方向拖回去。

    老黄牛死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村长绕着老黄牛转着圈,默默地看了半天。

    耕牛死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这件事,告诉村长也没用,必须得报告县府衙门。

    村长看着老黄牛,舔了舔嘴唇,又抬头看了看渐沉的暮色,招呼着身边的村民说道:

    “去把几个老人家都请来。”

    老人家,就是村中那几位年纪足够大的长辈。

    平日里,他们坐在宗祠前面晒太阳。村中有了大事,却还是要把他们请出来问个主意。

    老人家当中,年纪最大的是七奶奶。

    七奶奶年纪大,老得腰身都佝偻着。

    精神却极好,明白事理遇事不糊涂。

    七奶奶之下,就数武爷爷了。

    武爷爷年轻时在县府衙门里当差,带刀的那种。附近的州府县镇都走遍了,见过大世面。

    牛二的功夫,就是武爷爷教的。亲手点拨。

    只可惜,还么等武爷爷把一身功夫都传给牛二,就老糊涂了。常常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白瞎了那身好功夫!

    每次看到武爷爷,牛二都会忍不住想。

    几个老人家被村长请到村口,各自打量着遭雷劈的老黄牛,相互对望着,商量出了主意。接着就冲着村长点了点头,往回走。

    七奶奶一边走,嘴里还念叨着:

    “今天晚上有肉吃了。”

    七奶奶念叨的声音并不大,可是牛二还是听见了,一脸震惊看着村长。

    村长没工夫搭理牛二,召唤着村民把老黄牛抬进村子。各自分工,在晒谷的空场上摆上桌凳架起柴锅,准备入夜的欢宴。

    牛二跟在村长后面,想要找机会问问,为啥就要把老黄牛给吃了。

    难道不应该给老黄牛厚葬吗?制作个灵位,安放进宗祠。

    它给我们村子干了一辈子活,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

    就算牲灵进不了人的宗祠,挖坑埋了总行吧。

    干吗非要吃了它!

    晒谷空场上支起了大锅,锅底燃烧的木柴发出噼啪的炸响,红艳艳的火苗从锅底窜出来,映红了村里人一张张喜气洋洋的笑脸。

    就连村里的狗,都跟着东窜西跑地忙碌着。

    村长主刀,把老黄牛身上能吃的东西一点不剩地全都分切下来,就连咬不动的牛骨架,都用斧头劈成几段,下到大锅里熬汤。

    地上留下一块带着牛角的天灵盖,被两只狗咬在嘴里争抢着,冲着对方发出呜呜的威胁。

    牛二一脚踢开两只狗,把老黄牛的天灵盖捡到手里。
………………………………

7章 山贼

    三岔路口这三个人是干吗的?

    那还用说,当然是山贼!

    这里地处偏僻,偏偏又是交通要道。那些跟牛二一样,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走官道的人,南来北往都要经过这个路口。

    占下这么一个要道咽喉不打劫过路客人,难道还真是做慈善请人歇脚喝茶?

    牛二被矮冬瓜和脸上刺字的年轻人挟持着,走向凉棚。

    一道黑影,带着一声沙哑的叫声,从天空中飞落下来,落到了凉棚上。

    是一只乌鸦,一身乌黑的羽毛,映着耀眼的阳光,泛着亮光。

    乌鸦迈动着两只脚,站到凉棚的边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三岔路口,望向牛二。

    走进凉棚,矮冬瓜已经伸手把牛二身上的包袱摘下来,递给了中年人。

    牛二盯着中年人那张脸。

    中年人,最吸引人眼神的,就是那张脸。

    那张脸上,最让人注目的,是他的眉毛。

    寻常人的眉毛,左右两条,长在各自的眉弓骨上。眉头中间,露出的一块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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