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符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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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乌也给我时间冷静。

　　　　我捂着太阳穴思考了很久，之后就抬起头来问他：“墙壁上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

　　　　老乌摇了摇头：“就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

　　　　我刚想说徐有容，但一咬牙，就忍回去了，然后说道：“我可以跟你回泰国协助警方调查，我知道的，也一定会告诉你们！”

　　　　老乌点了点头，说道：“很感谢您能配合！经费都让警方来出！您只要跟我回泰国就行了！”

　　　　我只能点头。

　　　　之后，我办了出国手续，收拾行李的时候，看了一眼摆在大厅的阴牌，然后把它也带上了，它是我的幸运牌。之后我便和老乌乘上飞机去泰国了。来到泰国的时候，刚好是中午，我和老乌吃了饭，然后就来到了张娟家里，这里拉满了警戒线，看来他们真的出事了……

　　　　我和老乌进到屋里面，看着四周的景象，我叹了一口气，房间的床上盖上了布，但显然那里是有血迹的，而大厅上面的电风扇也可以看见一条衣服绑在上面，地上是干涸掉的血迹，我在四周检查了一遍之后，在张娟和阿生之前住的房间里面就可以看见，满墙壁都是我的名字，而且，还有一尊佛像！

　　　　这尊佛像居然是一个掩面佛！

　　　　我吓了一跳，接着马上进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我上次碰见张娟梦游的时候，在他们房间门口看到的佛像居然就是这尊掩面佛的佛像！

　　　　这么说，这尊佛像早就在这里了？

　　　　我上去看了一眼那尊雕像，看着它那掩面的动作，不禁想起了当初在酒店时看到徐有容背后的怪象……

　　　　老乌在门口问我：“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我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嗅了嗅四周的气味，叹了一口气，说：“唉，除了这里很臭以外，我想我没有其他发现了。”

　　　　老乌没再说话了。

　　　　我看了一眼那尊佛像，接着就问道：“老乌，我能把这尊佛像带走吗？”

　　　　老乌奇怪的问我：“你带走它做什么？”

　　　　我说：“我和他们夫妻俩是好朋友，我想带走它，当做留个纪念。”

　　　　老乌点了点头：“拿去吧，反正最后也要丢掉。”

　　　　我点了点头，把那尊佛像抱了起来。

　　　　老乌接着又问：“真没有任何发现？”

　　　　我点头。

　　　　老乌只能叹气。

　　　　之后，我和他一起离开了这边，去警局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之后，我放下行李和那尊掩面佛佛像，然后就和老乌一起去到了警局，接着就是接受警方的审问了，我也如实回答他们的问题，而他们问徐有容的也不多，因为他们也没联想到那去，等我被审完了，办了些手续，我就和老乌一起出了警局。

　　　　老乌点了根烟，朝我说：“这件事情有点悬了，你也不用担心，我看得出来不是你干的，你要是想起了什么，你就告诉我。”

　　　　“嗯。”

　　　　我点了点头。

　　　　老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先在泰国放松几天吧，你朋友的事，我也感到很惋惜，但是要节哀顺变。”

　　　　我没再说话。

　　　　之后我就回到了酒店，老乌也不跟着我了，让我放松放松，事情过去就好了，而他也回去办他的事情去了，之后我就一个人离开了酒店，拿着道笑南的名片打车来到他家。

　　　　我现在在泰国也求助不了谁了，但我想，道笑南也许会知道点什么。

　　　　……
………………………………

第九章　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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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道笑南家，我进到里面，来到那祠堂似的地方，走进去烧香拜了拜那尊佛像，插上香，我就进到大厅里面。

　　　　接着就见，道笑南正在地毯上冥坐呢。

　　　　我在一旁坐下，也没打扰他。

　　　　没过多久，他睁开眼了，看向我，然后就笑了笑，问道：“阿木？你什么时候来的泰国？”

　　　　我看了一眼他，说道：“今天刚到。”

　　　　“哈哈，今天来到你就找我，够义气！待会我们就出去喝两杯！”道笑南客气的说着，接着就问我：“这次你上来是做什么呢？”

　　　　我叹了一口气，问他这里可以抽烟吗？

　　　　道笑南说随意。

　　　　我就点了根烟，接着便开始把张娟和阿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最后，我告诉道笑南：“我在他们家看到了一尊掩面佛的佛像，和我当初在徐有容背后看见的一模一样，而且你知道的，她可是张娟的好朋友，我怀疑……”

　　　　道笑南打断我，说：“这就是命啊。”

　　　　我沉默了，接着就问他：“你难道什么都不知道？”

　　　　道笑南：“命是他们的，运也是他们的，我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我皱了皱眉，问：“什么意思？”

　　　　道笑南叹气，没说话。

　　　　我继续追问，可道笑南就是没回答我。

　　　　我很失望，最后我就告别了，临别时，道笑南问我：“阴牌带在身上了吗？”

　　　　我点了点头。

　　　　而后道笑南便不再说话。

　　　　回到酒店，我全身乏力的躺到了床上，很快就困意来袭，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正睡着，我耳边忽然传来戏剧的声音，不过这不是我国的民间戏剧，我后来研究过，这是泰国的古戏……

　　　　老式的节奏和节拍在我的耳边回绕，我没过多久便反应过来，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动都动不了，我马上就联想到了鬼压床！

　　　　而，我也可以看见面前的景象。

　　　　我看到的是，一个女人在那翩翩起舞，嘴里吐出一连串诡异的泰语，似是在唱歌，似是在倾诉……

　　　　我听不清楚，也听不懂，不过惊悚的是，她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我看到她惨白的脸了，居然是……居然是张娟！

　　　　我吓坏了，毛骨悚然起来，马上在心里面重复着说……不关我的事，你们不要害我，不是我杀的你们，你们千万不要害我……

　　　　我就这样，一直说着同样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最后就自动闭上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什么都没有。

　　　　我以为自己做噩梦了，就马上打开了灯，这时候我才发现，现在似乎是凌晨了，四周的东西都摆放如初，客厅上摆的那尊掩面佛的佛像，月光照得发白，阴牌就在我的床枕边。

　　　　我松了一口气。

　　　　窗外，是晚上。

　　　　我爬起床，看了一眼厕所，实在憋得难受，不得不进到厕所小解。

　　　　小解完了，我来到镜前准备洗脸，刚想打开水我就在镜子里面看到了两具站在我身后的身影，一个是张娟，一个是阿生……

　　　　我吓了一跳，大叫一声破门而出，当我出到门外，再往厕所那边看去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见。

　　　　但，我想，我肯定是被他们缠上了！

　　　　我硬着头皮对四周说道：“张娟，阿生，你们的事情我也在调查！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答案的，你们千万不要害我！”

　　　　说完，四周还是没有动静。

　　　　我深呼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向厕所走了过去。

　　　　当我在四周检查了一会儿胡，见没什么东西，我就往镜子看了过去，依旧没有看到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打开水洗了洗手，接着再看了一眼镜子，见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就摇摇头，出了厕所，回到床上躺下了。

　　　　我想，张娟和阿生并没有恶意……

　　　　之后，我一觉睡到了天亮，期间也再没有灵异的事情发生，到了中午，老乌过来找到我，我们一起吃了饭，之后他问了我一些事情，我也如实回答，不过都没有什么重点，最后老乌再次无功而返，我也再次来到了道笑南家找到道笑南，我把昨晚的发生事情说了之后，道笑南还是没有和我说话。

　　　　我觉得道笑南有些无情，最后只能再次叹息离去，我也突然有点迷茫了。

　　　　这样下去，我永远找不到真相。

　　　　回到酒店，我决定亲自去问张娟和阿生，让他们来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他们，他们的肾脏又去哪了……

　　　　不过我在房间里面又是烧香，烧纸钱，又是祈祷的，他们还是迟迟没有出现。

　　　　泰国人死后，一般会在寺庙做法事，不过张娟和阿生的尸体不完整，少了一些零件，寺庙的阿赞师傅建议再多等等，如果警方能帮死者找回肾脏，那样才好做后事，不然死者不能瞑目，一路也走得不安心，阿生的家人也相信阿赞师傅，就这样一直拖着没给夫妻二人做后事了。

　　　　我现在也希望能帮张娟和阿生找回他们的肾脏，不过几率很缥缈，如果他们的肾脏是被器官贩子给摘去了，那么现在应该已经被贩卖出去了，也许卖在美国，也许卖到泰国，或者冻在冰箱，或者已经装在人家的身体上了。

　　　　想到这里，我就肾疼，我当初来泰国时也被摘了一颗肾，现在那颗肾会不会就在冰箱里呢，还是说，已经腐烂了……

　　　　徐有容，你在哪？

　　　　来到泰国的第三天，中午的时候，我正要出门，路过那尊掩面佛的佛像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一丝恶臭，我停顿了一下，看向那尊掩面佛佛像，不禁皱了皱眉，接着又嗅了嗅，而后贴近那尊掩面佛佛像嗅了起来，接着我就作呕了，不知道是不是它身上还带着血腥的味道，太刺鼻了，而且发臭了，我恶心的退到了一旁，马上要出门去透透气，可我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开不了门。

　　　　我再次扭门要打开它，最后连腿都用上了，但我还是没把门打开！

　　　　我皱起眉头来，难道这门坏了？而后我又使了使劲，可还是没有把门打开，我全身冷汗都流了出来，该不会又要撞鬼了吧？

　　　　我硬着头皮转过身去，可什么都没看见，我再次去开门，还是没打开，接着我就看向那尊掩面佛佛像，然后就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心里说你臭……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是我不对，冒犯你了……我知道错了，待会我去给你洗干净……对不起……”

　　　　道歉过后，我再次去开门，可还是没有打开！

　　　　难道我得罪了那尊佛像？

　　　　我咽了一口唾沫，走向那尊佛像，看着它掩面的动作，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我有些迟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一刹那就没了，我努力回想起来，我刚才在想什么……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看着那尊佛像，接着又上去闻了闻，然后我吓了一跳，我刚才，好像在想……这是不是尸体身上散发出来的尸臭？

　　　　想到这里，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佛像身上怎么会有尸臭？

　　　　但，如果真的有呢？

　　　　我上去将佛像捧了起来，而后检查了一遍，接着再靠近闻了起来，而后我就真的开始作呕了，放下佛像跑到一旁开始干呕，全身憋得通红，真的非常腥臭，我差点忍不住就吐出来了，再次看向那尊佛像的时候，我心一狠，走过去把佛像举起来往地上砸了下去。

　　　　砰的一下，没碎，我再次举起来砸了好几下，之后啪的一下，佛像裂开了，我把佛像给掰开，接着就看见了佛像内部的场景，两颗腐烂发臭，还有些血淋淋的肾脏躺在其中，我头皮发麻的放下佛像，接着就嘴角打颤的退到一旁，然后打电话给老乌，老乌听到我说的之后，马上就赶来了。

　　　　这时候，门也能打开了……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门不能打开，也许是它们不让我开……

　　　　之后，老乌过来了，进到房间里面后，马上就闻到了一股尸臭的味道，当他看到地上那被我砸烂掰开的佛像之后，就看见了躺在佛像身体里面腐烂发臭的肾脏，老乌捏着鼻子，咳嗽了好几声，接着就让我和他出到房间外面，然后问我：“阿木，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把事情经过如实说了出来，但我自己都觉得很玄，更别提别人听了我说的之后想法了。

　　　　不过老乌显然还是信任我的，听完之后，他只是再次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说道：“阿木，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古怪，我让警方过来吧，肾脏能找回来就好，他们的家属也好为他们处理后事。”

　　　　我点了点头，站在一旁天马行空的想象着。

　　　　难道是佛像吃了张娟和阿生的肾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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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合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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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很快就来到了我所住的酒店，之后就把那尊佛像以及肾脏等零碎的东西让法医带走了，我也被泰国警察给带回警局审讯去了。老乌告诉我，警方开始怀疑我了，毕竟事情有些无法让人信服。不过老乌说他会帮我的，只要我是无罪，他就会帮我到底。

　　　　我在警局呆了几个小时后，老乌就过来把我带走了，对我说：“放心吧，你没事了，后天死者在龙普寺（化名）做法事，到时你也可以去，嗯，去送别。”

　　　　我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现在还在想着佛像的事。

　　　　老乌又道：“你的行李都搬到我家去了，那个酒店你就不用回去了，你也可以在我家住上一段时间。”

　　　　我说：“谢谢。”

　　　　老乌说不客气。他对我倒是挺好。之后我便和老乌来到他家，一栋普通的楼房，屋里头挺凌乱的，什么东西都是乱堆乱放。

　　　　老乌苦笑了一下：“你先等会，我收拾一下。”

　　　　我说不用客气，没事的。不过老乌还是动手把四周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收拾整齐了。

　　　　之后，老乌就问我饿了没，给我做饭，我肚子还挺饿，也就没见生，直接说饿了，而后老乌就给我弄了吃的，我随随便便吃了些，填饱肚子后，就和老乌聊了起来，关于张娟和阿生的事情，我想套他的话，问他，有没有调查出什么，或者期间有没有遇到或者查到关于一个女子（徐有容）的事情。

　　　　不过老乌却说没有，还问我那女子是谁？

　　　　我敷衍过去了，没回答他。

　　　　老乌也没多问，就告诉我，现在这件案件可以说是悬案了，凶手到底存不存在都不好说。

　　　　我点了点头，回道：“凶手肯定存在……但也许不是人。”

　　　　老乌看了我一眼，接着就有些毛骨悚然的笑了笑，然后说：“这世界能杀人的东西到处都是，还真说不定，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挺可怕的。”

　　　　我没再说话。

　　　　下午的时候，我和老乌说我要出去一趟，老乌嗯许了，之后我就出门了，然后打车来到道笑南家，依旧不死心的上门去找道笑南，然后把我前面发生的事情又跟他说了，说完之后继续照常问着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线索……不过道笑南还是没有回话，甚至根本不想鸟我。

　　　　我软磨硬泡都用上了，最后还是只能无功告返，我走出到大厅门口的时候，道笑南突然喊道：“对了，你是那啥，国内刺青师？”

　　　　我一听，马上欣喜的回过头，说：“对！”

　　　　道笑南问道：“从事这行多少年了？”

　　　　我想了想，回答：“得有三四年了吧，我祖上都是干这行的，手艺是一代代祖传下来的。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道笑南伸了伸懒腰，说：“我们中国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叫三顾茅庐，你三次来找我了，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吧，唉，看在你也算是我半个同行的份上，我决定帮一帮你，但前提是，你要跟我混，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要你跟着我做泰国刺符的生意，你干不干？”

　　　　我惊讶了，接着就皱着眉道：“我和你干？你是不是脑子烧坏掉了，我可是什么都不懂，干不来你那行！”

　　　　道笑南说道：“你既然懂得刺青，那就是有基础了，刺符学来本身就不难，你只要记住这行的门道，方法，你很快也能打出一片自己的小天地，有一批自己的客户，到时候你赚起钱来，也会是你在国内做刺青师的几倍！干我这行，盈利很高的，我现在手头上已经赚了不少钱了，过多几年我就决定回国去，娶个老婆养老！”

　　　　我心动了，但是又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就问道：“道笑南，我和你是好朋友，但应该还没好到你要教我怎么赚钱的地步吧？”

　　　　道笑南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不干拉倒！”

　　　　我咳嗽了一声，说：“我当然干……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在回国养老之前收个徒弟接手你的工作对吧？好，请受徒儿一拜！”

　　　　说着，我就要下跪拜师。

　　　　道笑南开口阻拦道：“别拜，我不收徒，我们只能算是合伙人，一起干这行买卖！”

　　　　我皱眉了，不收徒，难道单纯的想要和我一起合伙赚钱？

　　　　这么好？

　　　　我可不觉得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的事儿，想了想，我就问道：“道笑南，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说你得了什么绝症？”

　　　　道笑南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老子这么照顾你，你居然还诅咒我！真是白眼狼！”

　　　　我笑了笑，问道：“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道笑南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回道：“我干这行比你干刺青还长，期间倒是没有招什么助手，很多事情处理得都比较麻烦，我想，我这么大把岁数了，是该有个助手了，你就权当你是跟着我学艺的门徒好了，但记住，我不是你师傅，我只是你生意上的老板，嗯，可以这么理解。”

　　　　我啧啧两声，说道：“这么说，你寂寞了。”

　　　　道笑南懒得回我了，直接转移话题道：“收拾收拾，今天我就带你去见识一下干这行的规矩，还有有关我们这行的本分工作。”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张娟和阿生的事情……”

　　　　道笑南直接回道：“我要带你去见识的，就是把害了他们夫妻俩的孽畜干掉。”

　　　　我惊讶了。

　　　　道笑南没多说，让我跟他来，要带我去见识一下他的法宝。接着我就随着他来到了储物室，里面各种各样的东西看得我眼花缭乱，佛牌以及阴牌，手链以及手镯项链，针杵和佛像，香和黄纸，几个大缸，有个缸里面的貌似是朱砂，还有说是超度阴灵的一些经文书，甚至一旁还有药柜和一些堆在桌上草织的小人，叠着的纸人等等，各种各样玄乎奇妙的东西这里都有，简直就是大杂烩。

　　　　我问：“这些都是用来干嘛的？”

　　　　道笑南一边用他的工具包装着所需用品，一边回我道：“我除了会刺符，以及弄一些保平安，转运的首饰品，阴牌和佛牌以外，我还会东南亚地区的降头术，不仅如此，国内扎纸我也有涉及，当然，这都不算什么，在泰国做这一行，必须懂得的是，捉阴灵，加持首饰和阴牌等，也就是贩卖阴灵，靠它们来赚钱，当然，做不好还有可能丧命，不过我做这行很久了，得罪的阴灵也多而不少，我倒是不怕它们了。”

　　　　我吞了一口唾沫，问道：“你的意思是，捉鬼？”

　　　　道笑南嘿嘿一笑，说道：“你这话说得就有点业余了，专业的术语叫做阴灵，我们贩卖阴灵，做挣死人钱的买卖。”

　　　　我沉默了，这么玩，真的不会招来横祸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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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黑夜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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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时候，我和道笑南出门了，一人背着一个大包，看起来像是要去旅游似的，不过我们这次是去“贩阴”！

　　　　道笑南说，死者生前所在的最后一个地方，就是阴灵的所在之地。

　　　　所以，我们现在去的是张娟家。

　　　　我和道笑南来到张娟家的那栋楼房外后，便可以看见一楼管理室内的房东，现在那中年女房东正看着我和道笑南。

　　　　道笑南上去说了一串泰语，放下几张泰铢之后，就接过房东递来的一串钥匙，接着便带着我走进了楼梯里面，上到张娟家，可以看见，原本这里警戒线什么的都没了，门是锁着的，不过道笑南在刚才已经问那房东要到了钥匙，现在把门一扭开，我就和他走了进去。

　　　　我把大厅的灯打开。

　　　　接着便可以看见，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被搬走了，空荡荡的，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墙壁上还悬挂着一个圆钟，现在时针还在转动。

　　　　“滴哒，滴哒”的声音在四周回响着。

　　　　道笑南往四周看了一眼，接着就把背上的大包放下，从里面拿出来一尊香炉，把炉盖打开之后，从包里面取出几根香点着插上了，摆在了大厅中央的地面上，嘴中开始念念叨叨的说起一串莫名其妙的语言来，我也听不懂，就在旁边静静的站着，不说话。

　　　　“嘻嘻哈哈……”

　　　　突然我耳边传来一道怪笑，我马上转过头来往四周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看见，声音倒是把我吓了一跳，不过只是响起一下，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我贴着墙站着，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四周安静得有点吓人，再配上道笑南古怪的声音和钟响，我都不敢说话了。

　　　　“来了，来了……”

　　　　道笑南总算说了一句人话，不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