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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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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如此沉重的心情，东方天临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在胡乱的踢掉鞋子、撤掉布袜后，他无力地倒在了自己那并不柔软的床上，是的，他又想以睡眠的方式，来短暂的麻痹自己。
可是这一次，他失眠了。
或许是之前经历过的烦心事，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所以才可以用睡眠这一简单的举措来摆脱。
总之这一次，看样子是不行了。他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颠倒了十几次，但仍没有一丝睡意。
而就当他在考虑要不要下床做一百个俯卧撑的时候，房门突然轻轻地响了起来。
“哒、哒、哒。”敲门的声音并不大，但足以传到东方天临的耳中，只是东方天临并不打算开门，事实上，他现在谁也不想见。
但敲门的人显然不会如此轻易地离去，在隔了一段时间后，他又轻轻地叩响了门：“哒，哒，哒。”
好吧，在想到自己如果不开门，对方可能会在门外敲上一整夜后，东方天临无奈，还是穿上了木屐，走过去打开了门。
出乎意料的是，他发现敲门的人并不是他的父亲东方月，而是母亲北漓青青。
“天临，我需要和你谈一谈。”这是她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而接下来的话，保证了这句话不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你身上封印着什么东西，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外公他居然狠心到把那个东西用在你的身上。”说完，北漓青青轻轻地坐在了藤木椅子上，一副对东方天临了如指掌的模样。
她这样子自然是有底气的，因为在从茶几上的紫砂壶中倒了一杯茶，并将其一口饮尽后，她问出了一句让东方天临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的话：“是长生天，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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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长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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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的？！”东方天临忍不住内心的震撼与激动，双手拍在了茶几上，惊讶道：“外公说除了我和他以外，只有北漓阀长老会成员才知道此事的，娘，你怎会知道的？”
但与浑身发颤的东方天临呈强烈反差的是，说出这一个神秘的名字后，北漓青青却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淡定的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
“刚开始我还没认出来，但在我将清身符贴在你身上的那一刻，我的魂念感知到了这一股熟悉的气息，我这才认出导致你性情大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拥有一个神的记忆，这种感觉不怎么样，对吧？我可怜的孩子啊。”
依她的口气，似乎对东方天临所担负的事物了如指掌，但东方天临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何会知道这即使是在北漓阀内部，也称得上绝密的消息。
长生天，草原诸部落所供奉的、至高无上神灵，有段时间，祂的威名从大陆的最东端至大陆的最西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段时间，草原人的铁蹄曾经踏遍了了大半个世界，他们曾经建立了一个横跨北、东、西，三块大陆的庞大帝国。
而作为草原人的神，长生天这个名字在血与火的熏陶下，能够使得小儿止啼，因为草原人并不懂得怎么生产，他们只会掠夺、疯狂的掠夺，掠夺其他民族的女人、财富、劳动力，而这一切，都是通过暴力来实现的。
他们会闯进村庄、杀光所有的男人，只留下女人与小孩，并带走所有能够带走的事物，其他族群的女人将会成为他们的繁衍工具，其他族群的孩童将会被他们灌输以草原人为尊的价值观，并为他们生产他们所需的一切生活物资。
那段时间，只有远离草原的恒沙国、以及蜷缩在大江以南的中原人、还有以蒙特利亚山为壁垒的西方人，在这波及百年的动乱中幸存了下来，并携带着自身文明的火种与信仰，繁衍至今。
可惜的是，如今草原人的荣光早已褪去，只知掠夺不知建设的草原帝国，在全国各地此起彼伏的起义、以及来自东西双方的反攻下，崩溃了。
统治各地的草原人被原有的民族赶尽杀绝，幸存下来的草原人则是在他们的神，长生天的眷顾下，狼狈的逃回了他们的老家，大草原。
好在，他们的民族依旧没有断绝，他们的信仰依旧能够保持，因为夺回故地的各民族们在赶跑了入侵者之后，便沉浸在了恢复生产、重建秩序的繁忙工作中，无暇顾及他们。
直到两百年前。
两百年前，中原尚处于七国时代，七国之间攻伐不断，每一个国家的统治者都试图统一中原，但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这一刻，一个伟大的身影站了出来，他说：“中原诸国彼此之前的征伐只会白白削弱中原民族的力量，给北方的草原人可乘之机，如果要内斗，起码得彻底铲除了北方的威胁才行。”
那个伟人的名字，叫燕青，是七国中燕国的王族子弟，在他的带领下，七国组成了联军，共同杀向了北方的草原部落。
战争持续了三年，期间发生了无数可悲可泣的史诗，也有许多个名字变成了永垂不朽的传奇，最终，战略、战术、军备、后勤全方面落后于中原联军的草原人，不出意外的战败了。
他们的祭坛被推倒，他们的王庭被烈火吞噬，原本团结凝聚的草原人被分成了三个大部落与无数的小部落，至今还在相互攻杀，无法看见尽头。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神长生天，陨落了。
如何杀死一尊不朽的神？燕青从中原漫长的历史中，找到了答案。
他具体用了什么手段，无人知晓，但长生天的的确确的死去了，他的神格被肢解成了一块块的碎片，而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蕴含着长生天所有的记忆，以及对杀戮这一领域的所有理解。
为什么东方天临与北漓青青会知晓这一点？因为这块碎片，就藏在东方天临的脊背中央，就在那青龙血纹之下。
“一尊神的记忆，哪怕是一尊死去的神，也不是凡人能够承受得了的，所以你外公才求来了这一道封印，将祂的一部分封印了起来，直到你能够完全掌控这块碎片的时候，封印才会解开，对不对？”北漓青青抚摸着东方天临背后的青龙血纹，她虽然是以问的口气说的这些话，但毫无疑问，她说的都是事实。
青龙血纹在帮助东方天临，使他能够越境施展黄阶武技的同时，还起到了封印长生天神格碎片的作用。
但毫无疑问，封印出了些许差错，不然东方天临不可能会受到碎片的影响，变成今天这幅模样。但结合起以前的他来看，今天这种局面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的事实，尚未可知。
“说罢，祂到底影响了你多少，祂的记忆你继承了多少，祂对于杀戮之道的理解你懂得了多少，放心，我问这些并不是出于好奇，而是为了帮助你控制祂。”说罢，北漓青青捏了一个咒印，一道白光从她的手指上浮现，随后扩散到了整个房间，在做完这一切后，她轻笑道：“别忘了，你妈我可是洞玄期的术士，虽然不能够彻底修复这道封印，但是教你些方法去控制神格碎片渗透出来的波动，还是轻而易举的。”
但在听完这一切后，东方天临无奈的撇了撇嘴，问道：“那您，能帮我把它取出来吗？”
“取出来？！”北漓青青不解道：“为什么要取出来？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这块碎片，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为什么要把他取出来？”
拥有这块碎片，就相当于拥有了长生天对于杀戮之道的全部理解，一名如此强大的神灵，他对于道的理解必然是惊人的，所以一旦东方天临彻底的吸收了这块碎片，他就可以凭借着杀戮之道，一举成为超脱凡俗的人仙，甚至地仙也说不定。
但东方天临却面露厌恶道：“那有什么好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着平凡的日子，不想成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
接下来的几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没错，强大的力量的确令人心醉，但是这份力量背后的代价呢？母亲，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杀了多少人？我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的鲜血？而这，仅仅是为了平复我心中的杀戮**罢了！我根本不是什么武痴，我只不过是忍不住想要杀人！仅此而已！”
说罢，他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将头埋在了北漓青青的膝盖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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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往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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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倒在自己怀中，彻底撕开了自己的心房，并将这几年的委屈与烦恼一股劲的都说了出来的东方天临，北漓青青不禁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东方天临已经有多久没在她怀里哭过了？快有十几年了吧，她依然记得上次东方天临在她怀里哭的模样，那是他三岁的时候，那天，为了庆贺丈夫东方月顺利归来，全家人都去了城郊的一座小山上踏青，而既然是郊游，烤肉肯定是少不了的。
那个时候他的两个哥哥尚未赴身前往洛京，所以和他们一起来到了山峰上踏青，并在自己的安排下，一个负责砍柴、一个负责烤肉。
那时，东方天临已经学会了走路，于是在抵达了山峰后，她就将怀中的东方天临放在了地上，仍由他独自一人跑来跑去，而她则是跟丈夫两人立于山顶的一块岩石之上，互相倾吐着心中的思念。
这时，一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了，东方天临打小就是个肉食动物，因此，香喷喷的烤肉是他无法抗拒的诱惑，所以他屁颠屁颠的跟在了两个哥哥身后，想要第一时间尝到烤肉的滋味。
而他两个哥哥则是欺负他年纪小，不懂事，故意将刚烤好滚烫的烤肉递给了他，而他又是个没耐心的，拿起烤肉就往嘴里塞，结果被烫的手上、嘴上都起了泡，叫人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但在那次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东方天临哭过了，哪怕是在花园中被马蜂蜇了、从书架上摔落在地、甚至是被一条豺狗咬的遍体鳞伤，也没有让他流下一滴眼泪。
没想到在时隔十三年的今天，东方天临却因为手上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而痛哭流涕。这真是，令人纠结不已。
古今往来，这些世家大阀的子弟，哪有一个是把人命看的无比重要的？只要能够获得利益，人命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可以肆意玩弄的数字罢了。
但如今，在立于世家最顶层的东方阀内，却生出了这么一个怪胎，一个会为死在自己手上的敌人与无辜的平民百姓默默流泪，会为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而感到无比难过的人！
“你啊，还真是有一颗仁心，或者按照南边那群和尚的话来说，你这叫做有大慈悲。”北漓青青一边轻轻地拍打着东方天临的脊背，一边评价到。
这本是句无心之谈，但在想起南边的佛教后，北漓青青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唯有大慈悲，方能降服大杀业。”
这是她年轻时做客江南的时候，偶尔从论道的僧侣口中，听到的一句话，当时她十分的不以为然，因为慈悲与杀心是完全相反的两种心理，大慈悲，怎么可能降服得了以大杀心创下的大杀业呢？
但今天，她却在自己的小儿子身上，看到了活生生的例子。
想到这里，她突然开口问道：“天临，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听过长生天神格碎片这件事吗？”
“嗯？！”听到这句话后，东方天临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满脸困惑的看了看北漓青青。
但令他尴尬不已的是，北漓青青看到东方天临的脸庞后，忍不住掩着嘴笑出了声，片刻后，她从怀中抽出了一张丝帕，一边擦拭东方天临脸上的泪痕与鼻涕，一边调笑道：“哈哈，如果让外面的人见到你这副样子，你的脸面怕是要丢光咯。”
听到这句话，东方天临也不得不破涕为笑，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倒底有多狼狈，于是他从母亲手中夺过了手帕，自己主动擦拭起了自己那张湿润的脸来，良久，将脸上的秽物都清理干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娘，让你看笑话了。”
“傻孩子，这算什么笑话，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哭了也就哭了，有人会说你不成？”北漓青青敲了敲他的脑袋，让他乖乖的坐好，因为她就要讲故事了。
“你外公是不是和你说，长生天这件事，是秘密中的秘密？其实啊，我们早就知道有这回事儿了，只不过我们装作不知道罢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拍了拍桌子，问道：“天临，你这儿有没有酒啊？”
“酒？！！”看着突然变得豪迈无比的老妈，东方天临简直被吓得要合不拢嘴了，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如此粗犷的样子！
“废话少说，快给我拿些酒来，真是的，你们东方家的男人就是婆婆妈妈，一点都没有男人应该有的气概！”重重的敲了一下东方天临的头后，她一本正经的抱怨道。
这时，东方天临才想起，自己的母亲可是出身于剽悍的北漓阀，北漓阀的女子究竟是什么脾性，他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这些年，自己的母亲在家人面前都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所以让他有些拐不过弯来罢了。
于是他不敢多做停留，立刻小跑到了自己的橱柜内，拿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放到了茶几上。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更是惊诧不已。
只见北漓青青在接过这一坛酒后，立即掀开了酒坛的泥封，并将鼻子凑到了坛口上闻了一闻。
“三年的竹叶青？你居然喝这种酒？你是我的儿子吗？在北边，这种酒可是只有未成年的小姑娘才会喝的！快去给我换一坛！”
北漓青青不屑的说道，看着她那老道的手法和鄙视的眼神，东方天临顿时吓得抱头鼠窜，立刻跑回了橱柜前，抱出了一坛姚子雪曲，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这才让她露出了笑容。
姚子雪曲这种酒是用大豆、大米、高粱、糯米、荞子这五种粮食酿造、并反复地蒸馏后，形成的高度数白酒，这种酒味道香、入口醇，更重要的是，它的度数十分之高，即使是虎背熊腰的大汉，最多也喝不过三两，就会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但是看着拎着酒坛猛灌的北漓青青，东方天临必须承认，他对于某些方面的认知被彻底的颠覆了，他虽然知道北漓家的女子十分能喝酒，但北漓青青这，这也太能喝了吧！
“娘，您没事吧？”在北漓青青将酒坛砸在桌上，吐了一口长气并抹了抹嘴角后，东方天临忍不住关心到，因为她刚才可是喝光了坛内将近一半的酒水，那差不多快有一斤了！
“什、什么？你居然怀疑老娘？”北漓青青骂了一口，随后起身坐到了东方天临身旁，搭住了他的肩膀，不屑一顾道：“老娘我告诉你，这些酒，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老娘我年轻的时候，一口气喝个五六斤都算事儿！”
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示她十分清醒后，北漓青青将自己的腿搁在了茶几上，以一种十分痞气的语气说道：“来，给老娘我坐好咯，你娘我，现在要给你说一说你身上这块破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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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往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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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北漓青青这话，似乎自己身上的这块长生天神格碎片，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在它背后，还隐藏着一段不为他所知的过去。
于是东方天临认认真真的端坐在了北漓青青面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待着北漓青青开口讲解。
“话说，我之前说过这块碎片早其实是不是秘密的秘密，对吧？”
闻言，东方天临回想了一下北漓青青说过的话，然后点了点头，的确，她是说过类似的话。
“那是因为在我父辈那一代人里面，就有那么一个神格携带者。”说罢，看了看东方天临诧异的目光，北漓青青又敲了一敲东方天临的脑袋，骂骂咧咧道：“你以为这么宝贵的东西为什么会交到外族人的手里，当然是因为除了你以外，没人能驾驭得住这块碎片！”
“诶？除了我以外没有？那你刚刚才说还有一名神格携带者来着。。。”
“死了，早就死了，他死的时候我都才只有十岁。”感叹了一声，北漓青青再度端起了酒坛，往自己喉咙里灌了一口酒，透过淋漓的酒液，可以发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伤感与怀念。
但此时东方天临却不解道：“死了？不是说拥有这块碎片的人至少能够突破到人仙的境界吗？那个境界的大能，除了这片天地以外，应该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们了吧？！”
听罢，北漓青青颇为好奇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东方天临居然知道人仙境界的具体，这些资料可是各大世家的绝密，一般人根本无从得知！
但是联想到神格碎片中蕴含的长生天记忆，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于是她在打了一个酒嗝，换了一个姿势后，唏嘘道：“的确，人仙大能已经是接近不朽的存在，几乎没有人能够让他们身死道消，除了，他们自己。”
“他们自己？”
“是的，上一代的神格携带者，是我的叔叔，他叫做北漓龙越，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对吧？”
听到这个名字，东方天临顿时坐不住了，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北漓龙越，亦被称作大汉武圣，他的名字伴随着他的传奇故事一同被大汉朝的黎民百姓、高官显贵们所传颂着，因为他毕生的赫赫战功实在是太令人钦佩了！
北漓龙越，十六岁带三千甲士，斩一万五南楚步卒于衡阳；十八岁携两万精兵，破楚、齐联军共六万军于鲁城；二十一岁授大将军，将十万兵，与齐、楚、赵、魏、韩五国联军共二十万军决战于洛京，解救了被围困三十七天的太祖皇帝轩辕帝，并斩杀六万、俘虏十万兵，史称皇都之战！
而这些只不过是最有名的几场战役罢了，在他指挥下开展的其他大大小小的战役可谓是数不胜数，但最重要的是，他一场都没有输过！
是的，唯有这不败战绩，方能配得上武圣之名！
值得一提的是，正是由于北漓龙越的南征北战，大汉朝才能够顺利的击败其他国家，统一整个中原。也正是由于这名武圣的威慑，大汉朝立国后不久，北方的草原部落才没有趁机南下，掳掠粮草、人口、资源，可见北漓龙越威名之盛，即使是北方的草原人，也为之忌惮不已。
据说，有一次北漓龙越在皇宫举办的庆功宴上喝醉了，误入后宫，调戏了一名轩辕帝的妃子；但轩辕帝却丝毫不以为意，在赦免他的同时，甚至还将那名被调戏过的妃子赏赐给了北漓龙越！
后来有人问起此事，轩辕帝道：“妃子，朕有千千万万个，但我大汉朝的镇国神柱，却只有北漓龙越一人，我岂可因为区区一个妃子怪罪于他？”
听罢，群臣皆赞叹不已，纷纷上书云：陛下圣明。
轩辕帝自然是圣明的，但那次事件更重要的原因，是闯入后宫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他北漓龙越！
如果换做别人，想必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但是，就是这样一名被誉为是镇国神柱的将军，却在年仅三十一岁之时，不幸去世了。
他去世后，有人说他是功高震主、有人说他是鸟尽弓藏，不管怎么说，几乎所有人都相信，是轩辕帝杀了他。因为他是武道人仙，除了唯我独尊的皇帝之外，几乎没有人能够让他死去，但今天看来，似乎他死亡的真相，并不是外边所流传的那样，是被忌惮他的轩辕帝赐死，而是另有玄机？！
“你自己也是神格携带者，你也知道神格碎片附带的杀戮**对携带者的影响是有多么强烈，但我告诉你，你这个样子，其实已经算好的了，至少你能够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杀戮**，不被它所吞噬。”
说到这里，北漓青青拍了拍东方天临圆润的额头，为自己的儿子感到十分的骄傲，因为他做到了自己的叔叔所做不到的事情，那就是不被嗜血感所同化，最终沦为只知杀戮的疯子。
“你小外公与你不同，他自幼争强好胜，胜负心极强，长大后更是喜欢舞刀弄剑、弯弓射雕，他的性子，与神格碎片是极为相符的，而当时又恰逢乱世，因此族中的长老们几乎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将神格碎片赐予了他。”
“这不是挺好吗？”东方天临不解道：“起码他不需要像我这样整日备受煎熬。”
闻言，在东方天临迷茫的注视下，北漓青青解释道：“的确，实际上当时任何人都是这么想的，而融合了神格之后，我叔叔他惊人的表现，更是证明了他就是最适合这块碎片的那个人，只是，唉。”
北漓青青摇了摇头，眼角处闪过了一丝晶莹，随后她将整坛酒都抱了起来，一股气的将所有的酒液都倒进了嘴里，然后将酒坛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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