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天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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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类自我安慰的话。可见他仍然火气十足。

　　　　不过，要是他能够看到他背后那一抹浅浅的微笑，或许他的怨气，就会瞬间烟消云散吧？可惜的是，那一抹微笑存在的时间极为短暂，就宛如昙花一现，而东方天临又缺少了一些第六感，因此，他的怨气也就一直没有散去，直到回到临时的住处门前。

　　　　此时，东方军们已经散去了，别府的面积并不大，不足以容纳下这些士兵们，所以东方天临为他们另寻了一处位于南城的客栈作为住处，因此，在进城门之后不久，他们就分开了。

　　　　“吁”在熟练地停下坐骑的脚步后，东方天临翻身跳下了马背，推开了大门。

　　　　“哎哟，三少爷，您总算回来了，老奴我可是等的头发都快白了！”推开门的一刹那，一阵熟悉的声音便不容置缓地传到了东方天临的耳畔，只见东方霖搓着手，连声说道：“三少爷，不问不知道，原来这黄四的来历、以及做下的祸事，可都不得了啊！”

　　　　“哈。”听罢，东方天临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黄四是泰山老母的神使对不对？他贪污无数还私通白莲教，并豢养了一批亡命之徒作为打手，对不对？这些我都知道了。”

　　　　“什么？白莲教？！”东方霖愣了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那黄四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白莲教的一枚棋子，你应该不知道吧？”东方天临嘻嘻地笑到。

　　　　“那，那还等什么呢？来来来，三少爷，老夫来向您引荐一下，这位之前的老人便是泰山老母的庙祝，他手中拥有着大量黄四违法的证据，我已经帮您整理好了，您这就带着他一起去见柳郡守吧！”

　　　　看着这位忙碌了一天的老人，东方天临顿时一阵感动，但由于信息的不对称，这位老人看来是没能了解最新的状况。

　　　　“那个，不用了，黄四已经死了，尸体都凉了。”看着面露愕然的两位老者，东方天临微笑着告知了他们这一劲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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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送佛送到西

　　　　奇怪的是，在听到黄四的死讯之后，一心想要除掉黄四的泰山老母庙庙祝，却顿时慌了神。

　　　　只见他指着东方天临，满脸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你杀了他？不，不可能，他是神使，你怎么可能杀得死他！”

　　　　神使的力量来源于神灵本身，其根本形态并非处于物质形态，而是一抹常人碰不着、看不见的冤魂，就算把神使的肉身泯灭，只要冤魂还在，就能够再次重生。这就难怪庙祝为何会这么惊慌失措了，因为在他的认知中，神使就是不死之身，是完全无法杀死的存在。

　　　　“嘛，杀倒不是我杀的，是你的神亲自动的手。”东方天临随口一说，解释了黄四的死因。不过有一件事情他并没有透露给庙祝，那就是如果东方天临真的想杀死黄四，也并不是做不到。

　　　　于是，在得知黄四的真正死因后，庙祝终于舒了一口气。如果自家供奉的神灵的神使，让一个外人给击杀了，而且原因还是因为他的鼓动，那可就真的祸事了。

　　　　好在，黄四是被泰山老母主动赐死的，这就不同了。前者是将会使泰山老母信众流失一大拨人的大事件，而后者，则是泰山老母替民除害，在他的宣传之下，相比泰山老母庙的信徒又会增加许多，

　　　　想到这里，他那两瓣小胡子，便一步步的往上翘了起来。

　　　　但没等到他的小胡子翘到最高的时候，东方天临突然走上前来，一把捏住了他的小胡子，并拽着他，一路往别府内走了进去。

　　　　“唉、唉、唉，疼，疼啊，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啊？！”在被一路扯到了别府里后，庙祝捂着自己快被扯掉下来的胡子，连声叫唤到。

　　　　而东方霖看着这一幕，也是颇为不解，这泰山老母庙的庙祝按道理来说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为何东方天临要对他下如此狠手？

　　　　但东方天临却毫不理会东方霖的心思，也没有继续对庙祝出手，而是背着双手，转过身去，做漫步状。

　　　　一步，又一步，这一次次的脚步就如同落在庙祝心里似得，令他十分的忐忑不安。就这样，足足吊了他一分钟的胃口之后，东方天临才开口问道：“请问庙祝贵姓？”

　　　　“免贵，姓何。”迅速地回答了东方天临的问题后，何庙祝吞了吞唾沫，润了润自己干涩的喉咙，他实在想不明白，东方天临为什么要突然翻脸不认人。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只见东方天临转过身来，一脸阴鸷地说道：“原来是何庙祝，何庙祝，你可知道，黄四他可是私通白莲教的人！而且据我掌握的证据，他在白莲教的地位还不低！你应该清楚，这事情有多么严重吧？”

　　　　“这，小人当然清楚，只是？”看着浑身戾气的东方天临，何庙祝剩下的半句话，硬生生的憋在了口中，没有说出来。

　　　　但他不说，东方天临却替他说了出来：“只是我为何要找你的麻烦对不对？！那你就听好了！当时我们已经将黄四稳稳地擒住了，马上就可以拷问他，并通过他得知一些白莲教的讯息。但就在那时，你的泰山老母却硬生生的从黄四体内收走了神印、直接逼死了黄四！时间如此巧合，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啊，你说呢？”

　　　　听罢，何庙祝顿时心脏狂跳不止。东方天临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怀疑泰山老母私通白莲教！私通白莲教是什么罪名？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于是，在想通其间关节之后，何庙祝立刻跪了下来，并对着东方天临磕头不止，说道：“冤枉啊！冤枉啊大人，草民对此事一无所知啊！草民根本不知道黄四他私通白莲教啊！”

　　　　看着何庙祝如此作态，东方天临不由得感到了一阵恶心，白天的时候那名猎户向他下跪，是出于真真切切的感激，令人心神荡漾但此时这人下跪，却完全是因为怕死！

　　　　如此看来，他白天的一副作态，怕都是演出来的！想到这里，他就越来越不想搭理这个纯粹的小人了，于是在一把将他拉起来后，东方天临严厉的说道：“我相信你对于此事一无所知，因为如果我是白莲教的人，我是根本不会让你这种人加入的！”

　　　　说罢，东方天临原本以为何庙祝会感到些许羞愧，但却没想到，在听到东方天临的这一番指责后，他居然连连点头，赞同道：“对，对，大人您说得对，我这种废物白莲教怎么会要呢。”

　　　　“。。。”东方天临的眉头激烈的跳动着，要不是因为现在还用得着何庙祝，他是真的想直接一剑砍死他！

　　　　但好在他还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于是在舒了几口气之后，他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别说了，要想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今天你给我回去，去替我问候一下泰山老母，就说我东方天临明天正午时分，要去他的庙里上一柱香！好了，滚吧！”

　　　　说罢，他便让开了通往门外的道路。见状，何庙祝连忙拄起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外跳了出去，此时的他已经没时间去注重自己的形象了，刚才发生的事太过骇人，他得尽快将此事上禀泰山老母才行！

　　　　过了一会儿。

　　　　在目送何庙祝远去后，东方霖突然不解的问道：“少爷，您既然怀疑泰山老母暗通白莲教，那么这不是打草惊蛇吗？这样一来，明天等着您的可就是一场鸿门宴了啊！”

　　　　面对大总管的质疑，东方天临哈哈一笑，说道：“那泰山老母诞生之时，白莲教都还没传到中原来呢，再说了，白莲教排他性极强，泰山老母作为独立神灵，是无法与他们融洽一堂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多也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一方是随时就可以抛弃的利用对象，一方是能够主宰祂生死的东方阀，呵呵，泰山老母到时候会怎么做，也就不言而喻了。”

　　　　说罢，他骚包的抬头望月，摇了摇头，叹道：“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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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渴望

　　　　显然，东方天临依旧没有放下自己那颗爱管闲事的心，但他没想到的是，在自己做下这个决定之后，冰姬出人意料的没有讥讽她，而是静静地呆在旁边，若有所思。

　　　　他师傅纪老曾经和他说过，让她如果有机会的话，尽量去多拜访一些神灵，而且神灵的存在时间越久远越好。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对于一名术士而言，最重要的事物，便是理解玄之又玄的道！因为无论是操控天地间元素的咒术也好，还是操纵战偶、驾驭凡物的念术也好，甚至是禁忌的死生之术，都离不开一个字，道！

　　　　什么是道？简单地说，道就是天地万物的运行规律，水往低处流是道、风雷雨电是道、哪怕是人世间最细微之处，也充斥着大道的烙印。

　　　　但与此同时，道又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能用你的心去细细的体悟这世界万物，才能够感悟出一丝道韵来。

　　　　但有一类生命，他们并不需要自己去感悟大道，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道的化身，凡人们将自己的信念与自己感悟出的道寄托在一件事物上，久而久之，那件事物就会生出灵性，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它就能成为最普遍的那一类神灵，香火神。

　　　　泰山老母，就是一典型的香火神，祂的前身本是泰山上的一块望夫石。最开始，一名猎户在上山打猎之时，无意中发现了这块造型奇异的石头，于是，出于尝试的心理，那名猎户认真的在石头前拜了那么一拜，希望这一块普通却又独特的石头，能够带给自己好运。

　　　　有些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的有意思，当天，猎户在祭拜了这一块石头之后，居然在一天的时间里打到了三头獐子！以往从没有过如此丰收的猎户顿时开始供奉起了这座石头，并相信它就是赐予自己如此好运的灵物！

　　　　一开始，猎户居住的村子里的其他人都嘲笑他的迷信，但在一次又一次的见到猎户满载而归之后，他们也不得不开始相信起了这块石头果真有神力，能够赐予他们丰收。

　　　　就这样，祭拜石头的人越来越多，虽然效果时灵时不灵，但是只要是在祭拜过石头，然后走了好运的人，就会对石头的效果深信不疑，成为石头的信徒。

　　　　久而久之，石头的信众愈发的庞大了，在一天清晨，它被搬下了泰山，搬到了一座当地村庄的小庙里，同时也有了专门的庙祝，来管理对它的祭祀。

　　　　终于，拥有众多香火的石头中终于酝酿出了一尊神灵，一尊崭新的神灵，但祂原来的信徒们却不清楚这一点，在发现自己供奉的神灵真的显灵了之后，他们便越发的虔诚了。而在得知自己领地内居然出现了一尊真神后，当时齐国的大贵族何阖也亲自来到了石头庙内。

　　　　见到石头庙的体制如此简陋后，何阖大为恼怒，一名神灵的名字居然是石头，这成何体统？于是从那天起，石头的名字变成了泰山老母，而石头本身也变成了掌生死、司阴阳的冥神。

　　　　这些，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如今，泰山老母的名号在泰山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泰山老母最初的来历，却已经无人知晓，而那名大贵族何阖以及他的家族，更是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里，唯有何阖的后裔何庙祝，至今还在为这名与自己祖上关系颇深的神灵效力。

　　　　这些故事，冰姬自然不清楚，她关注的是另一件事物，那就是泰山老母的神格！

　　　　神格是神灵的本体，其中蕴含着一尊神祗的所有对于大道的理解，不同神灵的神格中蕴含的道韵也不一样，像东方天临背后的长生天神格碎片，蕴含的就是长生天关于杀戮之道的理解，而泰山老母的神格，蕴含的则是生死大道的道韵！

　　　　看这样子，东方天临与泰山老母的冲突已经是在所难免了。冰姬可不相信泰山老母会这么简单就说出白莲教的情报，作为一名术士，她对于神灵和白莲教这两者的理解远比东方天临来得深刻，她知道，只要泰山老母肯放弃主神的地位，愿意成为白莲教信奉的弥勒佛的从神的话，泰山老母是完全可以融入进白莲教的。

　　　　而泰山老母之前在关键时刻收回黄四的神印的举动，在冰姬眼里更是证明了泰山老母与白莲教绝对有瓜葛！与东方天临不同的是，冰姬相信泰山老母肯定是答应了白莲教的条件，而不是如东方天临所说的那样，只是互相利用关系。因为如果他们之间只是利用关系，泰山老母就不会不允许东方天临活捉黄四了！

　　　　所以，明天正午，东方天临在泰山老母那里，是绝对讨不到什么好处的！而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会当场撸起袖子开打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当一个渔翁，等待东方天临将泰山老母收拾掉后，再出手夺下神格！

　　　　只是，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东方天临了？冰姬看着那个抬头望月得意自满的身影，暗自想到。

　　　　但很快她就放下了这个念头，比起她与东方天临的感情来说，变得强大然后伺机复仇这个目的更为重要！而且，只要自己能够变得足够强大，那么梅姨也就不会逼迫自己，让自己嫁给东方天临了吧？

　　　　一念及此，她那有着些许动摇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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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开拔

　　　　次日，在东方天临等人用过早饭不久，卢守心、方永、矩阙三人便守约而至，带着各自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别府门前。

　　　　如此一来，原本只能算是小型规模的队伍顿时膨胀成了大型商队的规模，这也给了他们充足的安全感，让他们对安全度过接下来将要经过的兖州有了信心。

　　　　没办法，五十名东方军精锐再加上三百名世家家兵的组合，足以完爆除了各郡郡治之外任何城池的守军了。而兖州遍布的盗匪也就只能够欺负欺负一般的村庄和小型的县城罢了，面对这样一支精锐之师，他们不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想着去打劫他们呢？

　　　　不过，在启程前往青州与兖州的边界关卡处之前，东方天临突然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他的决定。

　　　　在听到东方天临决定前往泰山老母庙，与泰山老母对峙之时，卢守心三人不免有些紧张。没办法，泰山老母的信仰早已深入泰山郡百姓之心，就连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小时候也来祭拜过泰山老母庙，上过几柱香。乍然之下，在听说要与这么一位威名远扬的神灵硬碰硬的时候，他们要是不紧张那就怪了。

　　　　但伴随着紧张而来的，则是一阵阵兴奋感。东方天临既然敢于挑战泰山老母的威严，那么他必然不是无的放矢，一定有足以压倒泰山老母的凭借！事实上，以东方阀的底蕴来说，如果东方天临没有这种凭借那才有鬼了！

　　　　如此一来，泰山老母迫于淫威，不得不乖乖从命的画面，顿时出现在了他们脑海内。逼迫一尊不朽的神灵听从凡人的吩咐？这么做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

　　　　想到这里，他们自然是无不赞同，至于其他人？他们可无权质疑这四人的决定，这些士卒们只能乖乖的跟着他们步入危险的境地，没办法，谁叫这四名年轻人手里捏着自己的饭碗，而他们又有家人要供养呢？

　　　　但临走前，东方天临突然悄悄地走到了冰姬身旁，以仅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悄悄说道：“此次行动风险太大，我也没有什么完全的把握，你要不就别跟来了吧？”

　　　　听罢，冰姬讶异地看了东方天临一眼。刹那间，她突然有些惊慌失措，以至于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没有想到，这个在她面前素来最要面子的人，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坦然承认自己没有把握。

　　　　在深深地体会到了这句话背后的蕴意后，冰姬心中别有一番滋味。就在昨天晚上，她还在想着怎么去利用东方天临达到来自己的目的，但这个即将被她利用的人，如今却一副全然为自己着想的模样，这？

　　　　道德与情感上的双重打击让冰姬顿时有些茫然。

　　　　但东方天临却不清楚这一切，在看到冰姬依旧是那一副冰山面孔后，他便摇了摇头，叹了句：“也罢，随你吧。”

　　　　他却是误把冰姬的迷茫，当作了对于自己的置若罔顾。

　　　　半小时后。

　　　　这支庞大的队伍终于来到了泰山老母庙前，路上，由于事先在官府那边打过了招呼，所以没有什么闲杂差役过来盘查。不过，就算没打过招呼，看到这一个个全副武装、凶神恶煞的大汉，一般的差役也不敢来盘查就是了。

　　　　不过，虽然官方的纠缠没有了，来自民间的拖沓还是有的。在看到这一支庞大的队伍后，许多顽童、村夫村妇都忍不住上前围观了起来，有些胆子大的还敢走上前去摸一摸士卒们的铠甲，碰一碰他们的弓箭与弯刀。

　　　　这样的行为自然大大拖延了行军速度，但这些都是泰山郡的良民，有几个还是队伍里一些士卒的亲戚，东方天临他们也不好呵斥驱散他们。最后，无可奈何的东方天临只有让东方霖在车顶上挂上了东方阀的旗帜。

　　　　在瞄到这面青色的旗帜后，人群瞬间散了开来，并自觉地给东方天临一行人让出了道路，这让东方天临不禁感到自豪又欣慰。

　　　　“这面旗子，在这里怕是比朝廷的王命旗牌都管用哦。”一旁，见到如此夸张的一幕后，方永酸溜溜地说到。

　　　　“哪有，方兄抬举了。”东方天临摆了摆手，否认了方永的言语。

　　　　但实际上，方永说的并没有错，东方阀的旗帜在整个青州内，的确是要比王命旗牌好用很多。只要看这些百姓看向旗帜的眼神就可以发现，他们的眼神中蕴含的只有两种情绪，一种是崇敬、一种是感激。

　　　　而当钦差背着王命旗牌巡游过街的时候就不一样了，百姓看待他们的眼神中，往往还会多上一丝鄙夷。

　　　　这是因为在十年之前，将他们从白莲教手中救出的，并不是他们报以希望的朝廷禁军，而是东方阀的私军。自从那时起，朝廷在他们眼中便沦为了无能的象征，而东方阀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自然是无限的拔高了。

　　　　所以，出现这样可谓是不合礼制的一幕，也就不足为奇了。

　　　　总之，在出示了东方阀的旗帜后，就再也没有村民们围着他们看个不停了，于是，他们就这样风平浪静的一路跋山涉水，来到了泰山脚下的泰山老母庙前。

　　　　泰山老母庙说是庙，但其实是一片开凿山体，铺设阶梯、砖石所制成的延绵百米的建筑群，远远望去，说这是皇家专属的避暑山庄，也有人信。

　　　　看着这么一番景象，东方天临不由得感叹道：“光凭这片宫殿的气势磅礴来看，就不难以看出泰山老母的信徒数量到底有多么庞大了。”

　　　　但却听冰姬淡漠的解释道：“泰山老母毕竟是一尊存在了数百年了神灵，其神庙有如此规模也不足为奇，还有，当我们踏入这附近一里左右的时候，就已经步入了祂的神国范围了，这你应该清楚的吧？”

　　　　“啊，我当然是知道的。”东方天临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神国又称地上神国，乃是神灵在人间的势力范围，在这个范围里，神灵的神力能够无限制的发挥出来，直到维持神国的香火耗尽为止。

　　　　只是，踏入神国许久的他们，却至今没能得到任何的表态，就连一个来迎接他们的仆人都没有看样子，泰山老母似乎不怎么欢迎他们这群不速之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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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狂野

　　　　“话说，你真的明白我刚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吗？”

　　　　就在东方天临眺望着对面的泰山老母庙群之时，冰姬突然走到了他的身边，拧住了他的耳朵，沉声问到。

　　　　“嗯？”东方天临茫然的回过了头来，不明白冰姬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这个不知道该说他是天才呢，还是说他是呆子为好的人，冰姬右手扶额，无语的指了指周围，问道：“难道你就没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嘛？呆子！”

　　　　“不对劲？”

　　　　听到冰姬的提醒，东方天临顿时醒觉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身边开始弥漫起了白色的雾气，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突然无法听到除了冰姬以外的其他人的声音了！

　　　　“这是怎么回事？！”东方天临惊呼一声，然后下意识地伸手向身后的方永探了过去，然而，令他吃惊的是，他的手直径穿过了方永的身体！

　　　　这时，他才发现，周围的人影都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模糊，仔细看去，似乎他们的身影并非真实，而是由雾气里的水珠变化而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幻境，而且不是一般的幻境，是泰山老母以自身神力构筑出来的非虚非实的幻境。”冰姬白了东方天临一眼，如此解释到。

　　　　“非虚非实？什么意思？”东方天临挠了挠头，既不是虚又不是实，那到底是什么？难道虚实之间还有其他的变化？

　　　　好在这次冰姬并未开口贬低他，而是细心地解释了起来：“非虚非实，即是虚实皆有，在这片幻境里，你看到的东西既可能是虚妄，又可能是真实的。”

　　　　“这样啊。”东方天临眉间微微皱起，勉强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