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天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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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短短的一刹那间，他明白了一件事情，眼前之人虽然还活着，但他的心，已经死了。对于这种人来说，活在世界上，其实是一种痛苦。倒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免得在这人世间受罪。

　　　　然而，这名老汉这么想，可他的两名女儿却不这么想，在老汉说出了这一番话后，他的大女儿立马握住了他粗糙的手，说道：“阿爹！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恩公这么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救您的！”

　　　　老汉听罢，只是无力地笑了笑，说道：“傻孩子，恩公从那人手中将我等救了出来，已经是对我们有天大的恩德了，我又怎么好再劳烦他为我救治呢？”

　　　　说完这番话后，老汉便将头转向了东方天临的位置。虽然他已经瞎了，但是从听觉上，他还是判断出了东方天临所处的方向。

　　　　“恩公啊，你的大恩，老朽我这辈子怕是再也偿还不了了，唯有下辈子再为您做牛做马，以报恩情。”老汉静静地说道：“只不过，我这辈子仍然有个牵挂，就是我的两个女儿。我妻子去世得早，她们两个是我一手拉扯长大的，可如今，我再也不能够照顾她们两个啦。”

　　　　“你的意思是？”东方天临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心中划过一丝不祥，这个桥段他在许多故事中都听说过，莫非，这种俗套的故事要在他身上再上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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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老汉遗言（下）

　　　　然而，当老汉开口之时，东方天临便知道，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

　　　　只听老汉说道：“老朽在洛京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唤作王翼。上次他捎信给我说，他在洛京西一市开了一家店铺。恩公啊，若是您能够将小女带出城中，带到我弟弟那里去，那老汉我就算是为您做八辈子的牛马，也心甘情愿！”

　　　　说罢，老汉不顾两位女儿的阻拦，坚持着爬了起来，并对东方天临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这一动弹，立即将再度结痂的伤口崩裂了开来，而老汉那苍白的脸色，随着体内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血液再度流失而变得更加苍白了起来。

　　　　见状，东方天临面色顿时一凝，既对老汉的行为感到钦佩，又对该如何安置他的两名女儿感到十分的头疼。

　　　　若说之前老汉的伤势还有的挽回的话，这一拜之后，老汉的性命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如此行径，简直是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将东方天临架到了道德的火刑架上，逼的东方天临不得不答应他的请求。

　　　　原本，老汉并非没有活命的可能，但是他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两个女儿更有希望的未来，如此无疆父爱，东方天临怎么能不感到钦佩？

　　　　但是，自己此行并非漫无目的，冰姬以及东方霖等人，还等着自己去援救，若是再带上这两个拖油**的话，这一路上不知道要多上几分凶险。

　　　　一念及此，东方天临便想将自己的苦衷道出，推脱此事。然而，他刚想将老汉掺扶起来时，却发现老汉的身体，已是无比的僵硬。

　　　　“难道？”东方天临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往老汉的人中探了过去。果不其然，老汉如残烛般的生命，已经随着最后的血液，一并流逝了。

　　　　东方天临的异常举动没有瞒过两名少女，很快，她们便反应了过来，并结合平日里的听闻，猜测出了自己的父亲，已经死去的这一事实。

　　　　毫无疑问的，又是一场嚎啕大哭，只不过这一次，两名少女的哭声中除了对于所受苦难的悲叹以外，还包含着对于自身命运的迷茫。

　　　　这一哭，就是足足十分钟，直到两人嗓子哭哑了、眼泪哭干了，哭声才渐渐地放缓。起初，东方天临还以为哭声会招惹来一些山贼，也好让他绑下几个来盘问一下冰姬等人的下落。可是，他左等右等，却依旧没能等来多事的山贼。

　　　　“或许，是因为城中到处都弥漫着这般悲号，导致山贼们都习以为常了？”东方天临猜测到。

　　　　但不管情况如何，没有山贼来打扰他们，总归是一件好事。这段风平浪静的时光让经历了地狱般磨练的两女可以痛痛快快的抒发出自己地悲痛，然而，当悲痛过后，该头疼的便是东方天临了。

　　　　待到两人勉强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后，东方天临咳了一咳，问道：“唔，你们两个今后有什么打算？”

　　　　闻言，两女中稍大的那位糯糯的回了一句：“阿珑和阿琼都是妇道人家，一向拿不定主意的。如今乍逢此变，心中更是慌乱还请恩公帮忙定夺。”

　　　　说罢，由于回想起今日的委屈，这名叫做阿珑的女子眼眶中又泛起了泪花。不过，她的妹妹阿琼，却又是另一副模样。

　　　　比起姐姐阿珑，妹妹阿琼似乎更加的坚强，也更加的聪慧。他早就看出东方天临有一些为难，同时也不希望自家姐妹的命运操于一陌生男子之手，即是这位陌生男子刚才仗义出手救出了自己一家人，也是如此。

　　　　因此，阿琼先是好生安慰了姐姐一番，将阿珑垂垂欲落的泪水哄了回去，接着，她看向东方天临，倔强地说道：“若是恩公不方便的话，便自行离去吧，我们姐妹俩可以自行前往洛京的！”

　　　　若是换做一名少年、甚至是三四十岁有阅历的妇人说出这话，东方天临倒还会信，可是这番话从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口中说出来，还真的是没有一丝说服力。其他不说，万一路上遇见了歹人，想要将两名少女拐走，她们便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这两名少女一个性格柔弱、一个性格要强，姐妹之间互补互助，倒是让东方天临生出怜惜之心来。再加上两人能有今日的遭遇，与东方天临这一方有着分不开的关系，这就让他实在是无法干脆地一走了之。

　　　　于是，他琢磨再三后，说道：“阿珑姑娘、阿琼姑娘，老伯他既然将你们的安危托付给了我，那我就不会对你们置之不理。只不过我此行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无法现在就溜出城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长垣城很快就会被夺回，而那些山贼也即将死无葬身之处，你们可以找个地方躲一下，等到长垣城告破后，我再回来接你们，如何？”

　　　　听到这话，两女对视了一眼，不知东方天临说的是真是假。最后，还是妹妹阿琼开口说道：“姐姐，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定然是不会现在就把我们救走的，所以，无论他之后关不关我们的死活，我们都得找个地方躲一躲才是。”

　　　　接着，她拉着姐姐阿珑走进了闺房，将被褥、枕头等起居物品收拾了起来，准备走下楼去。他们家在后院有一个地窖，地窖中有通风口，还储藏着过冬的粮食，若是用杂草等掩盖一下地窖的入口的话，倒是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得知两女的决定后，东方天临也对此表示赞许，并叮嘱道：“除非我喊你们的名字，不然不要出来。记住了，听到任何其他动静都不许出来！”

　　　　叮嘱完后，他便跟着两女一并走下了楼梯，期间，大女儿阿珑还想要埋葬她们的父亲，却被东方天临阻拦了下来。

　　　　“如今还是战乱，保不齐会有人来此巡逻，要是看到了一个新挖的坟墓，或许会对此地大肆搜索。反正，明日一早城池就会被夺回，你们到那时再安葬老伯也不迟。”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阿珑也不好公然忤逆他的意思，况且这也是为他们着想。于是，在整理了一下父亲的衣物后，她便依依不舍地走下了楼梯，一步步的跟着阿琼往后院走了过去。然而，当她们刚刚跨出房屋的大门时，一阵尖叫声，突然从东方天临面前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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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信念

　　　　顺着尖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东方天临嘴角一抽，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门外，之前那名山贼的无首尸体依旧斜斜的躺在那里，地上满是干涸了的血液留下的赤褐色的血斑，在尸体的创口上，还停驻着无数的苍蝇。

　　　　至于尸体的头颅，则是被东方天临一脚踢到了房屋脚下，其面目由于沾染了不少血迹与尘土，显得分外狰狞。

　　　　东方天临是对此习以为常了的，可对于这两名少女来说，如此情形无疑显得有些恐怖。

　　　　“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东方天临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儿女的肩膀，拉着她们往后院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我也没有想到这人居然会有这么多血液，寻常人等死去的话，流的血应当比这要少一些，场面也不会像这般震撼。”

　　　　然而，他这番话不仅没有起到正面作用，反倒让两女更加的心惊胆战了！与此同时，两女看向东方天临的眼神也起了些变化。原因无他，正是东方天临那副对此十分熟稔的模样。

　　　　“难不成，我们姐妹刚刚逃出狼口，却又误入了虎窟？”颤颤巍巍地听完了东方天临的“解释”后，两姐妹不约而同地想到。

　　　　但不管东方天临究竟是杀人无数的魔头，还是风流倜傥的侠客，如今两姐妹都只能跟着他走下去了。若是东方天临真的对她们心怀不轨的话，凭借她们的力量，是根本无法从瞬间秒杀了那名山贼的东方天临手上逃出生天的。

　　　　何况，就算成功逃出去，在这小小的长垣城中，又有何处是她们的容身之处呢？东方天临起码要比那些个山贼要好多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两姐妹脑海中的遐想，东方天临对此是一无所知，见她们似乎已经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后，东方天临便没有再说什么，在来到两女所述的地窖入口处后，他也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两女一步步地深入了地窖，而他自己，则是留在外面，等两女进入地窖后，帮她们把地窖的门关了起来，并扒拉了一些杂草，盖在了上面。

　　　　做完这些后，东方天临拍了拍手，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在安置好这两名少女后，这段小小的插曲便结束了，而他也可以抽出身来，继续寻找冰姬等人的下落。

　　　　不过，在走之前，东方天临没忘了叮嘱道：“阿珑姑娘、阿琼姑娘，你们记住了，除非我喊你们的名字，不然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从地窖里出来。”

　　　　“知道了。”地窖中，两名少女异口同声的应答到。不知为何，在心境大起大跌后，她们在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内心中那一丝丝的失落。

　　　　或许，在内心深处，两名少女曾经有过一段暧昧的遐想也说不定？

　　　　地窖外。

　　　　将两姐妹彻底的安置妥当后，东方天临义无反顾地往城中心继续潜行而去，刚才的见义勇为消耗了他大量的时间，如今，还有三个时辰天就凉了，一旦天亮，救人就将变成彻彻底底的奢望。

　　　　因此，他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冰姬等人被关押之处，并设法将他们救出才行，为了做到这点，他必须加快步伐，争取不浪费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

　　　　又跨过了两个街区，突然，一片灯火在街道的拐角处亮了起来，在火光的照射下，两个山贼肩并肩行走的影子倒映在了拐角处的地面上，并且逐渐的靠近了过来。

　　　　“好机会！”东方天临心中一喜，轻手轻脚地爬上了一旁的阁楼，并藏身于阁楼二层的一块档板后，敛去了自己的声息。此时的他，就像一名经验老辣的猎人一般，静候着猎物踏进早已设下的陷阱中。

　　　　远方，两名巡夜的山贼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毫无防备地往东方天临所处的位置走了过来。

　　　　“嘿，要我说啊，这罗老大是真够意思，别看那群龟孙现在都躺在女人屁股上睡觉，而我们现在却只能像个苦哈哈一样巡逻，等到明天，我们可就有十两银子拿了！乖乖，有十两银子在手，什么样的婆娘找不到！何必去和他们去争那些没调教过的雏儿。”一名年老的山贼嘿嘿笑到。

　　　　但他的同伴对此却并不苟同，只听他说道：“你这就不知道了，妓院里的娘们固然风骚，可雏儿也有雏儿独有的味道！等我那十两银子到手，我肯定要去买一个，带回家来，还可以为我洗衣做饭！”

　　　　听罢，老山贼连连摇头道：“你还敢带回家？别忘了，黑虎寨的李七是怎么死的！这些娘们的亲人都是被我们所杀，玩玩就丢还可以，带回家？你不怕晚上睡熟的时候被一把剪刀划破肚皮？”

　　　　“李七那是窝囊！连调教的手段都不会。要是落在我手上，我肯定先哄着，假装自己是被迫加入的，然后一步步的叩开雏儿的心门！我告诉你，女人这玩意儿，只要认准了你对他好，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任由采摘！到时候，嘿嘿！”年轻地山贼淫笑一声，给老山贼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居然还有这种手段？”不出意料，老山贼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也漏出了痴迷之色：“我老武今年三十多了，房里还没个暖被窝的人，若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的话，那我也要去买一个来，调教调教。”

　　　　说罢，两人一齐发出了嘎嘎的淫笑声，让东方天临听了直皱眉头。

　　　　“看来，解决完城中的山贼后，我还要想办法把这群人的老巢给踹了，只是，今天已经是九月十四，十月五日中正大会就开幕了，剩下的这点时间完全不够去清剿山寨的或许，我可以让刘青他们自行前往那些山寨去围剿？”东方天临暗忖到。

　　　　这些山贼，简直就是生长在兖州这块土地上的毒瘤，若是容忍这些山寨继续存在下去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乡民要深受其害！唯有早日清除干净，才能还兖州一个朗朗晴天。

　　　　听着逐渐向他所处的这栋阁楼走来的两名山贼口中不断涌出的污言秽语，东方天临心中不由自主的坚定了这一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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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暴起

　　　　过了一秒，又过了一秒，两名山贼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他们的言语也越来越明了。

　　　　突然！当两人走到阁楼的正前方时，东方天临轻喝一声提起了真气，接着，他猛然暴起，从阁楼上翻身跳到了地上，并在空中拔出了寒渊剑！

　　　　两名山贼见状，顿时一愣，但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道寒芒便向他们突了过来！

　　　　“噗”的一声，寒渊剑毫无阻力地穿透了年轻山贼的喉咙，让原本在吹嘘自己在调教女人这一方面的心得的他，彻底闭上了嘴！

　　　　“嘶，嘶。”年轻山贼的肺收缩着，使气管发出了尖锐的嘶嘶声。这是因为他出于本能的想要吸进新鲜的空气，然而，由于气管已经被切断，他吸进的，只有杂合着气泡的血沫！

　　　　顿时，他的肺部就如同燃烧起来了一样，给他带了了万分的痛苦，于是，他用尽了残存的力气，死死地握住了寒渊的剑身，想要从自身的喉咙中将其抽出！但他却不知，这正合了东方天临的心思！只见东方天临顺手一抖，便将寒渊剑从年轻山贼的喉部抽了出来。

　　　　由于喉部被击穿，年轻山贼用尽了力气，也只能吸入喉部血管涌出的鲜血，因此，不一会儿，他便因缺氧倒地不起，浑身颤抖着，逐渐的迈向了死亡。

　　　　另一旁，看着同伴倒地不起的老山贼顿时红了眼，瞬间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向东方天临砍了过来！可让他意料不及的是，东方天临的反应速度还要快上他半分！当老山贼的长刀挥落之际，东方天临仅仅是用寒渊剑轻轻地往长刀右侧一拨，便带偏了长刀挥落的方向，使其砍在了空处。

　　　　接着，东方天临将寒渊横立，手腕发力，用剑背结结实实地敲了一下老山贼的手腕，震落了老山贼手中的兵器。失去了兵器的老山贼心中一虚，顿时转身想跑，但却被东方天临蜻蜓点水般的足尖连点地面三下，追了上来。

　　　　“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东方天临一脚踹到了老山贼，并将寒渊的剑刃搁在了老山贼的脖子旁，缓缓说到。

　　　　感受到脖子旁的那丝凉意后，老山贼顿时没了气焰，连连求饶道：“不动了！不动了！大侠饶命，饶命啊！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

　　　　“闭嘴！”东方天临一脚踢在了他的脊柱上，呵斥道：“若是引来了人，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是，是。”老山贼连连应到，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小了许多。

　　　　见到老山贼这么配合，东方天临心里顿时一松。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越是年老的山贼便越是惜命，若他刚才杀了老山贼，留下年轻山贼活着的话，或许那年轻的山贼现在已经嚷嚷开了，但是换做这老山贼，便没有了年轻人的血勇。

　　　　对于活力旺盛的年轻人来说，死亡是一件离他们很遥远的事情，因此，他们也不会对死亡产生过多的恐惧。但中年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或许已经经历了自身父母的离世，对于死亡的含义有了初步的理解，于是愈发的珍惜起了自己那得来不易的生命。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青年战士被俘之后，往往会选择英勇就义而中年人却会选择苟且偷生的原因。

　　　　当然，这也不绝对，保不齐就会有几个到了中年还是愣头青的人。但是幸好，东方天临遇到的这个不是。

　　　　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后，东方天临一把将老山贼拽了起来，将他拽到了街旁的一间客栈的房间中，并关上了客栈的门。

　　　　做完这些后，东方天临面露不善地打量起了老山贼的要害，并一字一句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只要你的回答太过模糊，或者回答的时候心生犹豫，我便剁你一根手指头！懂了吗？”

　　　　“懂了！懂了！”老山贼连忙答应道：“大侠您尽管问，只要是小人知道的，小人一定回答！”

　　　　“很好。”东方天临点了点头，问道：“那么，我问你，你们这伙乌合之众之所以联合起来攻打长垣县城，是不是受了一个人的怂恿？”

　　　　“是是是！”老山贼头点的比鸡啄还快，说道：“有个长胡须的，浓眉大眼的读书人，他和鬼头寨的前寨主王岗说了一大通，然后王岗就邀请了我们各寨中人，组成了这伙联呃，乌合之众。”

　　　　“前寨主？”东方天临微微一愣，问道：“为什么是前寨主，难道那个王岗现在不是寨主了吗？现任寨主又是谁？”

　　　　“现任寨主叫罗义！罗老大！罗老大是个讲义气的人，之前，鬼头寨前寨主王岗本来打算此次事了，便来一个黑吃黑！将我们这些外寨都铲除了，独吞那个书生给出的赏金。但是罗老大却不同意，在城破的时候，他将此事告知了所有山寨的寨主，并联合他们一起把王岗打死了！”说到这里，那老山贼还不好意思地说道：“那王岗死后，尸体被剁成了许多块，熬成了肉汤。我还尝了一口那肉汤，挺新鲜的。”

　　　　“够了。”东方天临及时地喝止了他，没有让他说出更多关于肉汤的故事，过了一会儿，东方天临问出了关键问题：“那个书生是不是要你们去杀掉一个女的？那个女的现在被关押在何处？还有，白天率领城中团练守城的将领又被关押在何处？”

　　　　“就在城中心的县衙里！那女的和那伙将领都在！哦对了，还有一个老头儿也在，他们统统都由鬼头寨的二寨主鞠齐看守着。那鞠齐乃是先天前期的高手，厉害的很！”老山贼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知的一切，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听罢，东方天临陷入了沉思。果然，如他所料，城中生出了变故，在攻破城池后，山贼联军居然起了内讧！怪不得冰姬没有被第一时间处死，而是被囚禁了起来，当作换取赎金的人质。

　　　　这么看来，那个叫做罗义的山贼头头也是个不怕天不怕地的，居然在拿了好处后，便与左相使者翻了脸！不过，此人倒是给他解决了一个麻烦，现在，先天中期的原鬼头寨寨主王岗已死，这长垣城中，便再也没有他需要忌惮的人了！

　　　　想到这里，东方天临微微一笑，站起了身子。

　　　　“呃，大侠，小的已经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不知。。。”见东方天临站了起来，一直保持安静，没有打扰东方天临思绪的老山贼小心翼翼的试探到。

　　　　听到这话，东方天临笑容不减，面露讥讽地说道：“没错，你说的都是实话，也确实对我有很大帮助，但我可没说过什么，你回答完了之后我就放了你的话，不是吗？”

　　　　说罢，东方天临不顾老山贼的惊骇，迅速地拔出了腰间的寒渊，并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剑捅穿了他的心脏！心脏乃是人体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器官，一旦心脏受损，人很快就会痛苦的死去，死状极惨。

　　　　然而，看着老山贼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东方天临仅仅是谩骂了一句“垃圾”，接着，他便毫无尊重的把老山贼的衣服当作抹布，抹干了寒渊剑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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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遭遇

　　　　由于时间紧促，东方天临没有选择去毁尸灭迹，此时已是深夜，而两名巡夜山贼丧命之处也算是偏僻，东方天临并不觉得今夜会有人发现这两名山贼失踪的事。

　　　　何况，就算他们发觉了，估计也会认为这两名山贼是寻到了什么好处，找到了躲藏在废墟中的百姓们，然后独自偷着乐。

　　　　人是会疲劳的，当一个人的神经紧绷太久后，必然会放松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