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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阳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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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遇见他之后,她就只是一个平凡的、为爱所困的女孩子而己。
  玉如墨站在马车下,等到玉紫清和叶无色都回到马车上之后,刚要抬脚上车,忽然听到不远处一声长长马嘶,紧接着便传来南向晚的惊呼,“马惊了!”
  由于他带来的队伍中马匹有不少,一时间他没有意识到到底是哪匹马受惊,于是问身边的江轻楼,“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势,连忙回答,“王,好像是有蛇咬到了马腿。”
  玉如墨再听到周围的动静非一般,马蹄飞快地踩踏着草皮,似乎正横冲直潼,而它奔跑时的动静也非常的不寻常。
  他一惊,“轻楼,是哪匹马受惊?”
  江轻楼眼看有南向晚和几名侍卫正在控制局面,本来不想说,但王既然问到,也不能不答,只得如实禀报,“是为婴姬姑娘拉车的那匹马。”
  玉如墨的指尖开始发冷,一直冷到心底。
  他纵身一冲,但江轻楼眼明手快地将他拦住,“王!小心!惊马危险,容易踩踏到人,王双目不便,危险更深!”
  他喝道:“你让开!知道惊马危险还敢拦我?万一婴姬那边有了闪失,你拿什么和我回话?”
  “婴姬姑娘那边有向晚他们,属下的职责是保护王的安全!”江轻楼也执意不让。
  此时,因为受惊之马负痛之下漫无目的地狂奔,竟然冲到玉如墨身前不远的地方。
  江轻楼立刻横挡在王面前,他双臂握刀平伸,只待受惊马匹冲到眼前时拚死力保。
  玉如墨趁此空档振臂而起,掠过他的头顶,纵身飞向马车。
  “王!马头在左前一丈,厢板在右前两丈!”已经跳到马车驾驶位置的南向晚看到王居然不顾危险飞身而来,惊诧之下立刻出声指点。
  得到明示,他足尖在空中一点马头,已经跳上车厢。
  他抓到车帘一把掀开跃身进去,急急问道:“婴姬?你怎么样?”
  “我没事。”婴姬的声音在车厢的一角传来,不似平时镇定自若。虽然练过武功,但她也不曾受过这种惊吓。
  他顺着声音伸出手,此时车厢不知又和外面的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他立足不稳地倒向旁边,同一刻她也扑进他的怀里。
  “没想到你会来。”她抱紧他,“你看不到马跑的方向,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在我这里作客,我也不能让你遇险。”他的双臂环抱在她的腰上,感觉到她的轻颤,于是拥得更紧了一些。
  从他的怀抱中仰起脸,婴姬轻声问:“因为我是客人,所以你才甘冒危险来救我?”
  玉如墨抿紧唇,眉心颦起。
  她不想再把他吓跑、气走,但这是个绝佳的时机,那句话是一定要问的,“承认喜欢我真的有那么难吗?”
  他的心跳顿时乱了几拍,互相紧扣的十指不由得松开,但是她将他的手死死拽住,声音低得近乎哀恳,“三郎,我不想一辈子只做寄人篱下的『客人』,也不想再和你拐弯抹角的说话,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答案?你的心中到底有没有我?”
  “你想要的,已经超过你能要的界限。”他低哑地开口,“别忘了你的身分,我说过我心有所属,而你也有你应当嫁的丈夫。”
  “你如果说自己身有所属,我信,说心有所属,我不信!”她提醒,“而且你别忘了,我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将要娶别的女人了。”
  “但令狐媚始终是令狐媚,玉如墨也只是玉如墨。”他拧紧眉,想用一些冷漠的话将彼此的距离拉远,不至于深陷。
  但她的手指却抚上他眉心,柔声道:“不,我是你的婴姬,你是我的三郎。”
  “婴姬……”玉如墨艰难地却也是妥协地叫出她的名字,“为什么你总喜欢把别人逼到绝路,也把你自己逼到绝境?”
  “这是我的性格,”她苦笑着,“如果不能骄傲灿烂地活着,我选择决绝干净地死去。”
  他的手猛地用力,反抓住她手腕,“不!不要轻言死字,任何人都不应该死,也没有资格选择自己的死。因为生命不是你自己选择,死亡也不能由你选择,无论生还是死,都由不得你作主,而值得你活,也希望你永远骄傲灿烂活着的人,时刻都在你身边。”
  “那个人,是你吗?”
  婴姬凝望着他,真恨他的眼睛看不到她的对视。看不到他的眼神,看不透他的心,即使他的手抓着自己,即使他的脸面对着自己,她还是摸不到他的心。
  就在这份沉寂即将被冲破的时候,江轻楼忽然在马车外禀告,“王,叶姑娘和小王爷乘坐的马车刚才被受惊马匹撞倒,叶姑娘手臂擦伤,小王爷扭到了脚。”
  原本神情飘忽迷离的玉如墨像是被人点醒,身子蓦地一僵,立刻放开她,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她无声地笑笑,没有强留。
  虽然听不到他的回答,但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他选择奔向她这边,她的心暂时感到一丝满足。
  总有一天,他会像刚才那一刻一样,再次紧紧拥抱着她,即使是天崩地陷,也不能将他从她的身边拉走。
  暂时放开手,只是为了未来的那一天,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即使为爱迷失了神智,却不会丢了自我。
  爱他,真的爱他爱到了疯狂。
  第八章
  叶无色和玉紫清乘坐的马车受到婴姬的马车车厢冲撞,车内的人没有防备,所以一下子撞到了厢壁一角。叶无色抱着玉紫清避过被尖锐的东西刺伤,但是她的手臂和玉紫清的脚还是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玉如墨赶过来的时候,南向晚正在为叶无色按揉瘀青的地方,其他侍卫则忙着查看玉紫清受伤的脚。
  “你们怎么样?”玉如墨在车厢外问道。
  “没事。”叶无色安抚着说,“你放心,只是有点红肿。”
  “不是红肿,是瘀青了。”说话的是婴姬,她也站在车厢门口,对车内的情形一览无遗,她从怀中拿出一瓶药递过来,“这瓶药是最上好的伤药,清凉止疼。”
  “无色姐别用,说不定里面有毒药!”玉紫清出声叫道。
  玉如墨还没开口,婴姬先笑,“小王爷,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一直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或是对身边其他的人,早晚有一天你会吃亏。”
  “吃什么亏?”他刚要顶嘴,叶无色给他使了个眼色,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婴姬看在眼里,婉转一笑,“小王爷别忘了当日在王府,我曾经和你各自推敲过的那一段推理。”
  玉紫清立刻脸色一变,住了口。
  “你们推敲了什么?”玉如墨疑问。
  “没什么,只是我和小王爷的私事。”婴姬还对玉紫清眨了眨眼,把他气得更加牙痒痒的。
  “王,天晚了,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去玉泉宫?”
  玉如墨想了想,“无色和小王爷都受了伤,婴姬也伤了脚,不宜远行,先去那里休息吧!”
  婴姬站在他身侧悠悠说道:“没想到这次出来还会有这么多的祸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叶无色对上她的眸光,只觉得她嘴角虽然在笑,但是眼中却有着闪烁之光,心头一惊一沉,已有不祥之感。
  玉如墨所说的玉泉宫并不是一般富丽堂皇的宫殿,大概因为玉阳国的强项不是钱财,所以即使为皇家建筑,依然是朴实无华。
  这一座玉泉宫全是竹木搭建,踩在上面可以发出咚咚的空灵之声。
  而婴姬就坐在这样的竹板之上,将未受伤的脚浸泡在面前的温泉里,有点无聊地踢着水花。
  叶无色就在她面前不远的地方,全身都浸在温泉中,背对着她,黑色长发飘散在水面上,如一匹湿透的黑绢。
  “你的发质真好。”婴姬终于先开了口,“听说玉阳国有一种麻油,用来梳头可以保持发色光泽黑亮,强韧不断,你用的是不是就是这种麻油?”
  叶无色用木梳梳理着头发,“如果婴姬姑娘想要这种麻油,回家之后我可以派人给你送一些过来试用。”
  “好啊,”她叹口气,“真可惜伤到脚没办法下水,看你泡温泉好羡慕。”
  沉默半晌,叶无色缓缓说道:“婴姬姑娘,我知道你手段高强,也知道你可以动摇任何男人的心,如墨会对你另眼相看,情有所动,我都明白。我并不想和你为敌,只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你是说……你和玉如墨的亲事?”她还是那样幽幽淡淡地说,“我曾经打听过你们的一些事情,知道自从玉如墨十四岁入宫之后,你的父亲就做了他的老师,他经常会到老师家作客,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后来他成了玉阳王,众臣会提名你做他的王后也是情理之事。”
  叶无色静静地回答,“如墨对我很好。”
  “很好,但并不代表有情。”婴姬盯着她的背影,“不,是友情,友爱手足的『友』,而非有无的”有“。”
  “什么意思?”
  婴姬笑道:“我对他用情己深,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也知道为情所困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早说过,你们两个人性情冷淡,在一起会闷,他需要的是热情似火的女子,而你亦然。”
  “那只是婴姬姑娘一相情愿的想法。”
  “以前的确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不过经过今天这一次意外,我忽然发现,叶姑娘也不是没有热情。”
  水花四溅,涟漪漾开,叶无色陡然回头,虽然水温温暖,但是她的脸色发青,嘴唇轻额,“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婴姬弯下腰,用手指又撩起一些水浪。“我只是猜测,却没有证据,也不能断定,说给你听,就当是我们姐妹闲聊的一个话题罢了。”
  她从池边站起身,披上外衣,踏着木屐,踩着韵味十足的节奏,走向屋外。
  远远地就看到不远处的另一问温泉馆门口,南向晚和江轻楼正在那里守护。
  她微笑着走过去,“两位大人辛苦。”
  她今夜不过一袭白绸长裙,秀发披肩,月光清丽却也不及她容貌万一,木屐声那特有的韵律随着她的笑容摇曳而来,江轻楼和南向晚不由得同时低头。
  “婴姬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回去休息。”江轻楼虽然垂下了眼,但还是伸臂阻拦。
  “放心,我不会进去的。”婴姬笑着,“我不是不懂规矩的人,当然也清楚男女有别,尊卑有分,谁是主,谁是客。”
  南向晚抬眼看了她一记,又避开目光,问道:“婴姬姑娘既然明白,为什么不回去?
  “心里明白,但总是难免好奇,而且我有些事情想和你们王聊一聊。”
  “王累了,已准备休息。”南向晚生硬地拒绝。
  “你们王是否要见我,应该是由他来回答,而不是你这个属下代为决定吧?”她淡淡地说:“我就在这里等他。”
  玉紫清恰巧走到她跟前,冷冷说:“你等到天亮,王叔也不会见你的!”
  婴姬对于他的出现早在意料之中,一如既往微笑着打招呼,“小王爷没有用温泉水沐浴吗?”
  “你管不着。”玉紫清一挥,“你最好识趣离开,别让我叫人请你回去。”
  “既然各位这么不欢迎我,”她的眼珠转了转,笑道:“那我还是识时务点,回去睡觉吧。”
  她在转身前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扫了三人一眼,幽幽一笑。
  深夜里,婴姬躺在床榻上,并没有睡着。屋外是为温泉水畅流入宫而建造的环绕水渠,所以她依稀还可以听到宫外的泉水流入时的潺潺水声。
  四周很静,很静,只有零星虫鸣和一点点的风吟。
  今天晚上本来月光很亮,只可惜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片乌云,将月光挡住,星星也看不到,只剩下漆黑一片。
  真是个做坏事的好时候呢!
  她这样想着,嘴角勾动着一丝诡谲的笑意。
  就在此时,那扇原本紧闭的门像是被什么力量在外面轻轻推了一下。她的眼睛因为在黑夜里睁开许久,完全可以适应黑暗,所以将来人的一举一动都看个清楚明白。
  只见那人摸着黑,一点一点找到她床所在的位置,然后毫不迟疑地执起刀劈了下来!
  婴姬早有准备,右手拽着被角呼地掀起,一下子便将来人从头到脚盖住,自己则跳到床的另一头。
  那个人没有想到她不仅没睡,而且还可以清醒地反抗,挣扎着将厚重的被子丢在地上,在黑暗中好不容易才梭巡到她的方位。
  “刚刚我可以立刻还击,置你于死地,但是我没有,知道为什么吗?”婴姬淡淡地开口。
  这份平静和嘲讽在这种诡异的局势下显得异常突兀,令人畏惧。
  “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想让玉如墨伤心,而你杀我,似乎是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
  那个人隐身于黑暗当中,像是在迟疑,握刀的手也有些不稳。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没有睡着吧?因为我在等你,我知道有人会按捺不住地对我采取行动,只是我不确定那个人是谁,你既然来了,我的猜测也算是得到了证实,如果我现在高喊一声,引来了玉如墨或者是其他的人,你说,你的处境会有多难堪?”
  那人迟疑着,似乎已经开始后悔。
  “怎么样?我数三下,你离开,我保证不会揭发你,你若不走,后果自负喽。”
  “一……二……”
  她拖着长长的娇音,竖起中指食指,那人如箭一样冲出房门,转瞬消失。
  婴姬笑着自言自语,“就知道你不敢冒这个险,而且,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何必把你们也逼上绝路呢?”
  她回想着白天玉如墨曾说过的话,有些怅然,“三郎,被逼上绝路的人,其实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啊。”
  第二天早上江轻楼来传话,说玉如墨邀请她到他那边去吃新鲜采摘的樱桃,当她到他的房间时,叶无色和玉紫清也在。
  玉紫清还是那样冷着脸,自己抱着一盆樱桃不理睬她,叶无色则是低头绣着一方手帕,也只是简单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她走到桌边,从另一个盘中捏起一颗樱桃放到口中细细咀嚼,却没有说话。
  玉如墨发现她和平时的热情很不一样,问道:“脚伤怎么样?”
  “很好。
  “樱桃的味道如何?”
  “不错。”
  “温泉宫里的水温如何?”
  “很暖。”
  无论他怎么问,她都只是以简洁的两、三个字淡淡地回答,一听就知道情绪不对。
  “怎么了?”玉如墨忍不住问:“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嗯,”她咳嗽了几声,“大概是感冒了,作了一晚上的恶梦。”
  “恶梦?”他笑,“你也有怕的东西吗?”
  “不算是怕,只是梦到一个黑衣人突然潜入我的房间,一刀砍向我的头,还好我眼明手快用被子把他盖住才得以脱身。”
  婴姬答得很不经心,但是屋内屋外的几个人都同时抬起眼看向她,她却像未察觉,歪靠在桌子上,继续吃着樱桃。
  玉如墨看不到众人的表情,也未发现有什么不对,“一定是你昨天受了伤又脚疼,才作这样的恶梦。”
  她眼波流动,笑着说:“是啊,我居然还梦到自己事先在被子上洒了一些香粉,丢到那个歹徒身上的时候,香粉也洒了那人一身。”
  叶无色突然间站起来,因为太急,手里的手帕一下子便掉在地上。
  “无色,怎么了?”玉如墨听到声音不对。
  她言词有些闪烁地回答,“没什么,针扎到手了。”
  “小心一点,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刺绣?还是吃樱桃吧,要不然会被紫清一个人吃光的。”
  玉紫清不高兴地说:“为什么是我吃光?难道别人没吃吗?”
  “别人哪有你吃得多?”玉如墨开着玩笑,叫了一声外面的人,“轻楼。”
  “王,”他走进来,“有什么事要吩咐属下?”
  “你……”刚开口,忽然停住,眉微蹙,“你,你走近一些。”
  他迟疑着又迈上几步,但玉如墨的面色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难看。
  “你帮我给婴姬姑娘传话的时候,有没有进她的房?”
  “属下没有。”
  玉如墨霍然起身,厉声道:“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近过婴姬的身?”
  屋内的气氛陡然凝固,只见婴姬手持着樱桃坐在原位未动,但是手却停在半空中,听着两人说话。
  玉紫清从来没见王叔在顷刻间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也有点吓呆,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叶无色和南向晚的脸色则是非常糟糕,他捏紧了手指向前一步想说什么,却被她丢了个眼神过去喝止住。
  但是玉如墨的听觉何其敏锐,沉声问:“向晚,你想说什么?”
  还没有回答,江轻楼突地曲膝一跪,“王,属下知错,昨夜潜入婴姬姑娘房间意图行剌的人,的确是属下。”
  “你!”玉如墨勃然大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婴姬姑娘红颜祸水,迷惑王心,为了玉阳国,属下不能留她在王的身边!”
  他颤着手指,“你应该知道她的身分,她是谁?这件事情如果做成了,我如何向圣朝交代?”
  江轻楼咬着牙说:“婴姬姑娘到玉阳国的事情圣朝未必知道,万一圣朝听到消息,臣愿以自身人头承担,只说与婴姬姑娘误会交手,失手杀了她。”
  他惨笑道:“好,真是好计策,我身边有你这样的忠臣良将真是本王的福气!向晚,这件事只怕你也有份吧?”
  “是,王。”
  南向晚的回答重重击垮了玉如墨,盛怒之下,他的袖子在桌面一挥,将整盘的樱桃都打落下来。
  但是没有任何人听到盘子跌碎樱桃滚落的声音,因为婴姬接住了它们。
  “你不用发这么大的脾气,你知道他们是好心,而我……现在也好好地站在这里。”她柔声提议,“你能不能和我出来一下,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
  玉如墨无声地伫立在那里,喘息的声音较之平时粗重了许多,但最终他还是和婴姬一起走出了房门。
  房内,叶无色面色如土地站在那里,身体不禁轻轻摇晃了几下,南向晚急忙过来扶她,她看了他一眼,喃喃地说:“我该怎么办?”
  江轻楼还跪在原地,“对不起,这件事情我没办好。”
  南向晚咬着牙,“没想到她这么难对付,居然引我们自己招出这件事来。”
  玉紫清还是茫然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走到四周清静、旁无他人的地方,婴姬才停住脚步,回过头道:“我刚才说,你不该怪他们的,不仅仅因为他们有意要杀我,还因为这件事原本也是我在设计他们。”
  “什么?”玉如墨怔了一下,没有立刻明白。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吗?”
  他咬紧牙,“轻楼不是已经说过原因了?”
  “那只是表面,真正的原因还有另外一重,但是他们不方便说出口,而我,无意间看破了这件事,他们怕你知道后生气,所以想杀我封口。”
  玉如墨惊问:“什么事情?”
  她思忖了会儿才开口,“这件事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我们圣朝有一个古老的小谜题,是用来测试男子真心的,我想说给你听,你愿意听吗?”
  “发生这种事情,你还有心情说谜题?”他不相信她叫他出来要单独说的,就是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谜题。
  婴姬一笑,还是自顾自地说下去,“如果我和叶姑娘,有一天乘坐同一辆马车坠入悬崖,你只能救一个,你要救谁?”
  玉如墨的眉一皱,“这样无聊的问题,有必要问吗?”
  她盯着他的脸,“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心。”
  他静静地沉默着。
  她等了许久,无奈一笑,“每次问你问题,你都好像很难抉择。”
  面上掠过一丝难言的不忍之色,他慢声开口,“我会救无色。”
  婴姬愣了愣,好像这个答案虽然在情理之中,却还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不由得喃喃道:“我又高估自己了么?”
  “你叫我出来,到底想说什么?”他继续追问。
  她长舒口气,“本来是有话想对你说,既然你选择了她,那么后面的话我便不应该再说,免得让许多人伤心。”
  “你,认输了?”他不信她会被自己简单的一次拒绝就露出如此颓废的口气。
  但是婴姬并没有执着,“是我的,终归是我的,我不强求让它在片刻间就为我所有。”
  她的话又未免太过镇定,镇定得让他感到不安。
  “我们今天就回宫。”玉如墨最后说:“而且我保证轻楼和向晚不会再对你不利。”
  “回宫之后呢?你要怎样安排我,我又该怎样和你相处?”她的声音虽然轻,却很有力度地敲击在他的耳朵里,心头上,“三郎,难道你不想和一个你爱的又爱你的人,一生一世地相守吗?”
  他不回答,但是却将自己的嘴唇咬得很紧很紧。
  “我逼你,不是想伤害你。”她苦笑着,按住他的唇,“如果你能看到我的表情,应该知道我比你还要苦,可惜,你看不到。看不到真的很好。以前你说,看不到就不必在乎美丑,就可以逃避,虽然自伤,但不伤人,但是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沉默真的伤我很重,很重……”
  猛地推开他,她掉头就走。
  她的话是看不见的软刀,笔直地扎进他心里,让他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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