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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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就是如今的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韩公公，此人原本就是宫内的老人，对于懿安皇后的真容，此人应该见过！”说到此处，史可法对着懿安皇后行了一礼，而后说道：“臣这就吩咐下人把韩公公请到此处！”

　　　　有人能够认识自己，懿安皇后自然同意，当即轻点螓首。

　　　　就这么房间之内陷入了寂静，大约半个时辰，书房之门再次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一身紫红衣袍头戴黑纱帽头发盘起年龄约么五十岁上下的太监，此人似乎对于房间之内的众人很是惊讶，只不过此人倒也算得上心思深沉之人，短短的片刻就已掩去情绪，手捏兰花指对着站在一旁的史可法不满的说道：“史大人大费周章的深夜邀本公公前来到底有何要事非得今夜解决？”

　　　　言语之中不难看出这个一身紫红衣袍的太监对于史可法很是不满，倒也难怪，真要论起来，两人职位大致相同，只不过一官一宦，谁也不能管制谁，如今史可法此举很明显的把自己这个守备太监放在了史可法的下面。

　　　　并没有理会此人的不满，史可法将韩赞周引到懿安皇后面前，开口说道：“这位就是懿安皇后娘娘？”

　　　　原本还不甚在意，听到身旁的史可法提到懿安皇后韩赞周眼中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感激，而后抬头来，正视着面前的风韵女子，发现确实是印象之中的懿安皇后，沧桑布满沟壑的老脸上满是惊讶，愣了足足半晌，放才回过神来，赶紧下拜语气有着说不出的恭敬，“臣南京城守备太监韩赞周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眼看着韩赞周行此大礼，史可法清瘦刚正的面容之上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不由得惊呼道：“天，竟然真是懿安皇后，既然如此，那那位青年真是怀冲太子！”想到此处，史可法将目光投向朱慈燃。

　　　　扶起面前的韩赞周，懿安皇后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喜，开口说道：“你就是韩赞周？”

　　　　听到此言，站在远处的朱慈燃走了上来，疑惑的说道：“母后认识韩公公？”

　　　　眼看着因为朱慈燃的出现而一脸疑惑的韩赞周，懿安皇后开口说道：“这就是本宫的燃儿，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怀冲太子！”

　　　　听到此言，韩赞周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再次浮现一抹惊愕，愣了一会，看着朱慈燃的面容也变得和善起来，赶紧对着朱慈燃行了一礼，而后开口说道：“原来是殿下，果然好人有好报，皇后娘娘如此善良之人，时隔这么多年老天爷终于把太子殿下还给了皇后娘娘！”

　　　　“对于当年怀冲太子一案，臣虽然身在南都对于此事倒也听说一二，真要说起来，若不是因为臣，恐怕太子殿下也不会遭遇魏忠贤一党的谋害！”说到此处，韩赞周看向朱慈燃的目光多了几分愧疚。

　　　　挥了挥手，懿安皇后开口说道：“当年之事与你无关，救不救你，魏忠贤他们都要谋害燃儿，当年熹宗皇帝那么多的子嗣无缘无故的夭折，真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本宫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于在我诞下皇子之时动手，害的燃儿差点丧命！”说到此处，懿安皇后绝美的面容之上浮现一抹煞气，即使已经过去二十多年，那份恨意依然从未消失。

　　　　听着两人这云里雾里的对话，朱慈燃挠了挠脑袋，疑惑的看着韩赞周闻道：“公公可否说说当年的事情？”

　　　　面对着朱慈燃的提问，韩赞周自然不能拒绝，停顿了一会，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臣原本是宫中司礼监的一位管事太监，递送奏折出了差错，以致让魏忠贤在熹宗皇帝面前受了数落，因此得罪了魏忠贤，一次魏忠贤设计陷害于我，引得熹宗皇帝大怒，幸得当时皇后娘娘在场求情，熹宗皇帝方才臣贬到南京作为守备太监。”

　　　　“当年若不是娘娘心善，以魏忠贤的手段陈绝对有死无生，因此皇后娘娘对于臣有着天大的恩情！”即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但是看着面前韩赞周的神态足以看出此人从未忘记过。

　　　　没有想到当年母后随手的一个善举，竟然能够结下如此善缘，如此一来，反而更加方便了自己的形势，有着这等关系，日后此人绝对会站在自己身边。

　　　　今昔不同往日，若是在太平年间区区一个南京城的守备太监仅仅只能算得上一个虚职，对于那些手握重权的朝廷大员并算不上什么，但是现在，这个南京城的守备太监背后蕴藏的势力完全可以用滔天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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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议立

　　　　看着不远处显得十分熟络的一群人，史可法此刻的情境显得十分尴尬，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上前对着朱慈燃和懿安皇后尴尬一笑，郑重的行了一礼，低声说道：“刚刚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皇后娘娘和殿下恕罪！”

　　　　看了看身旁没有丝毫动作的懿安皇后，朱慈燃心头苦笑，上前两步，扶起史可法，开口安慰道：“史大人思虑周到，不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而做出武断决定，我们怎会怪罪！”

　　　　眼看着朱慈燃松口，懿安皇后自然不好再加刁难，淡淡的说道：“史大人，请起吧！”

　　　　看了看旁边的史可法，韩赞周似乎想到什么，对着懿安皇后和朱慈燃行了一礼，而后将史可法拉到远处角落，似乎有什么事情交代一般。

　　　　走了好远，方才停下，史可法理了理自己的衣冠，看着面前的韩赞周不满的说道：“韩公公这是何意？”

　　　　“史大人这些天在做什么，就算史大人不说，咱家知道，如今咱家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史大人能否采纳？”此刻的韩赞周满是褶皱的老脸之上有着说不出来的郑重。

　　　　眼看韩赞周把话题扯向此处，史可法倒也没有回避，坦然的说道：“我们三日前已经得到消息先帝已于闯军攻破皇城的那一夜殉国，这两日我一直与南京城内的勋贵大员以及凤阳总督马世英商议立谁为主？”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天下遭逢大乱更加需要一个帝王来领导我们，匡扶大明天下！”说到此处，史可法满脸的感慨和伤感，谁能想到诺大的天下说倒就倒了。

　　　　听到此言，韩赞周开口说道：“先帝爷早有严令，宦官不得干政。正因为如此，这几日，即使明知道你们在做些什么，咱家也没有参与进来！”

　　　　听到此言，史可法接口说道：“公公大义，本官很是佩服！”

　　　　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韩赞周再次问道：“这么多天想必你们也应该定出了结果来了？”

　　　　苦笑了一声，史可法开口无奈的说道：“国家大事哪是那么容易就确定的，目前为止有三位藩王在考虑之内。以钱谦益为首的江南士绅提议拥立潞王，支持他们的有兵部侍郎吕大器，户部尚书高弘图，右都御史张慎言等人，以淮安巡抚和凤阳守备太监卢九德为首的江北各府则提议拥立福王，至于本官和凤阳总督马士英则打算采取折中的方法拥立桂王！”

　　　　“这样既不会伤了两方和气，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团结众人，共同匡复大明。但是奈何两方谁也不肯让步。”说到此处，史可法皱起了眉头。

　　　　对于史可法一番吐苦水，韩赞周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参与拥立的这些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小算盘，每个人的决定都代表着自己以及自己背后势力的利益，自然不会做出让步，若是照目前发展下去，就算是再给他们三天、十天都商量不出一个结果来！

　　　　史大人莫要为此事着急，咱家能够帮助大人解决这个难题。

　　　　听到此言，一直紧皱着眉头的史可法眼中一亮，开口说道：“哦，公公若是这能为我解决这个难题，本官一定好好感谢公公！”

　　　　并没有在卖关子，韩赞周开门见山的说道：“如今怀冲太子就在眼前，若要论起亲疏，无论是福王还是潞王亦或是桂王都远远无法与太子殿下相提并论，怀冲太子贵为光宗嫡孙，身为熹宗皇帝与懿安皇后唯一幸存的皇子，还未出生就被立为怀冲太子，先帝唯一的亲侄子，与怀冲太子想比，就算是福王也仅仅只能算得上神宗皇帝嫡孙，至于潞王、福王更不必说。

　　　　“而且桂王远在千里之外，就算是福王和潞王也身在江北淮安，与他们相比，怀冲太子此刻已然抵达南京城内，只要决定迎立怀冲太子，无疑简单很多！”

　　　　看着史可法一脸的赞同，韩赞周再次开口道：“此刻就连传国玉玺都在怀冲太子手中，而且怀冲太子还有这懿安皇后的支持，要知道就连先帝都是懿安皇后亲手扶植上位的！当年阉党趁着熹宗皇帝驾崩把持朝政，企图行大逆不道之事，幸得懿安皇后压住丧夫之痛，以皇后之尊，现身朝野，挽狂澜于既倒，传位于先帝，方才让大明天下又绵延了这么多年，这些年来，皇后虽然久居深宫，淡出朝野，但是天下百姓和江南士子对于懿安皇后可是十分敬佩的！”

　　　　点了点头，对于这点史可法很是认同，如今天下女子皆以懿安皇后为楷模，贞烈守节这么多年，对于大明江山几乎有着再造之恩，功成身退，却又不贪恋权位，这样的女子，当得起天下士子的赞美，当得起天下女子的楷模。

　　　　也正是因为如此，知道懿安皇后的身份之后，无论是韩赞周还是史可法对于朱慈燃的身份均是没有半点怀疑，既然懿安皇后亲口承认朱慈燃是自己失散多年的怀冲太子，那么这就是铁定的事实。

　　　　听完韩赞周的一番建议，史可法点头表示认同，停顿了半晌一脸为难的开口说道：“可以是可以，就怕殿下和皇后娘娘他们不同意啊？”

　　　　摇了摇头，韩赞周满是沧桑的双眼之中有着难以掩饰的锐利，淡然说道：“不得不说，史大人终究还是小看了我们这位殿下的野心啊？大人不会以为太子殿下一路从京师辗转千里不辞艰险的来到此处真的是避难的吧？”

　　　　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愕，史可法开口说道：“公公的意思是殿下此番前来是冲着那个位置来的？只是就算如此，恐怕懿安皇后也不会愿意怀冲太子登上那个位置，毕竟此刻的大明今非昔比，那个位置在明眼人看来是祸不是福？”

　　　　韩赞周淡然笑道：“就算懿安皇后不愿意又如何，依我看来，我们的这位殿下是个极有主见之人，而且这么多年懿安皇后没有照顾殿下，定然会心生愧疚，有着这种心思存在，就算是懿安皇后不愿意却也要支持怀冲太子的决定！”

　　　　“其实这也是咱家佩服怀冲太子的原因，明知是祸不是福，他毅然选择迎难而上，足以看出殿下有着不小的抱负，咱家看人半生，自认从来没有看错人，我自然清楚的知道，殿下与福王他们不同，绝不是冲着那个位置的荣耀取得。”

　　　　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对着韩赞周点了点头，而后两人齐齐转身想着不远处正坐在木椅之上拿着一本古籍的青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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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各自盘算

　　　　看似在熟读古籍但是实则一直在留意两人，因此朱慈燃倒也第一时间发现两人的走来。

　　　　这次开口的是史可法，“殿下和皇后娘娘自京师而来想必也应该知道北都所发生之事，如今大明天下摇摇欲坠，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殿下恰在此刻出现在南京城内，因此臣与韩公公商议，打算拥立殿下在南京城内监国，带领我等匡扶天下，收复失地！”

　　　　眼角微动，尽量压住心中的激动，朱慈燃赶忙站起身来一脸为难的推辞道：“还请史大人不要误会，慈燃此番前来并不是觊觎那个位置，实在是有事需要拜托史大人？”

　　　　“而且，如今的宗室之中，大有人在，无论是福王，潞王，亦或是桂王，均有资格承继大统，慈燃辈分卑微身份敏感，怎能担此重任？还请史大人收回此言？”主次冷峻的面容之上浮现一抹罕见的郑重之色。

　　　　似乎没有想到面对着那个至尊之位面前的青年竟然会拒绝，看着面前青年不似作假的神态，史可法方才发现，面前的青年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心机和胸襟，面对着那样的诱惑可不是谁都能拒绝的？

　　　　看着身旁因为被将了一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史可法，韩赞周摇了摇头，而后郑重的说道：“殿下此言差矣，殿下虽然年轻但是无论是胸襟还是城府比起我们这些人都不逞多让，而且殿下身为光宗皇帝嫡孙，熹宗皇帝嫡子，实在是当仁不上的的帝位候选人，殿下的这些优势福王他们是远远不及的！”

　　　　“而且殿下如今传国玉玺在手，又有着懿安皇后的支持，一旦表明身份，江南士子天下百姓谁敢不服？”

　　　　“如今大明天下遭此劫难，先帝殉国，三位皇子也是生死不明，殿下身负两祖血脉，理应站出来，救国家于危难，解黎民于倒悬，带领我们这些人收服山河，荡平天下！”

　　　　看着面前一脸正气的韩赞周，朱慈燃方才发现面前的这个在南京城内炙手可热的守备太监似乎与自己脑海之中对于太监的印象不符合，此人似乎多了一丝家国正气。

　　　　眼看着韩赞周的劝阻，史可法也反应过来，赶紧顺着韩赞周的话语继续劝阻朱慈燃。

　　　　本来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刚刚之所以拒绝，并不是朱慈燃做作，只不过是不想留给两人一个贪恋权位的不好印象，凡事适可而止，犹豫了片刻，朱慈燃看了已经口干舌燥两人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慈燃就暂时答应大人和公共的建议，日后两位一旦发现比慈燃更合适的人选，慈燃一定退位让贤！”

　　　　眼看着朱慈燃松了口，两人对视一眼，脸色无疑都松了一口气。

　　　　将两人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朱慈燃心头微微一笑，别看刚刚两人一心为公，但是实际上每个人均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原本若没有自己的出现，韩赞周虽然是南京城的守备太监但是绝对没有资格参与到议立这件大事当中，原因无外，无论是以钱谦益为首的江南士子还是以淮安巡抚为首的江北各镇对于太监均是没有好感，但是如今随着自己的出现，有着懿安皇后这层关系，只要自己最终能够登上那个位置，那么面前的韩赞周绝对会成为首功，日后在南京城内的权势绝对会有增无减。

　　　　相比于韩赞周，史可法的心思心思虽然简单但是却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原本以钱谦益为首的江南士子和以淮安巡抚为首的江北各镇一直争执不下，两方各执己见，前者主张拥立潞王，后者主张拥立福王，这让夹在中间的史可法很是难受，如今朱慈燃这个怀冲太子的出现无疑打破了双方的平衡。

　　　　相比于福、潞二王，怀冲太子的身份更加合适，血脉更加纯正，想来定然会引起两方的妥协，届时自己绝对能够两方都不得罪，有何不可？正是抱着此种想法，即使看透了韩赞周的算盘，史可法第一时间也没有揭穿。

　　　　毕竟能够做到尚书这个位置，又有谁是简单的人物？史可法耿直不假，但是对于有些事情，他看的未必就没有别人透。

　　　　得到了朱慈燃的口头答应，两人还不放心，转而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懿安皇后，小心的试探问道：“皇后娘娘的意思�9�9�9�9�9�9�9�9�9�9�9�9？”

　　　　的确如两人所料，懿安皇后看了看朱慈燃，尽管面上百般不愿意，但是依然开口生硬的说道：“皇儿既然有此想法，本宫一定全力支持！”

　　　　眼看懿安皇后敲定主意，两人心头大定，之所以选择朱慈燃一方面是看重朱慈燃的身份，另一方面却是看在懿安皇后的面上，稍微有点头脑的都知道这代表着是怎样的政治资源，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有了懿安皇后的支持，在面对其他宗室王亲之时，怀冲太子就有着一股先天的优势！

　　　　两人已经发下心来，朱慈燃一直悬着的心可从未放下，看着面前的两人开口说道：“慈燃还有一件事需要拜托史大人？”

　　　　看着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史可法，朱慈燃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一路南来有两位同伴因为误会被江南沈家之人抓住，生死不明？我想拜托史大人出面，救出我的两位同伴！”

　　　　听到此言，原本还一脸轻松地史可法在听到江南沈家之人面色不自觉的微微收紧。

　　　　史可法的动作虽然不明显，但是观察细微的朱慈燃自然看得清楚，不禁皱着眉头开口说道：“怎么，区区一个沈家连贵为兵部尚书的史大人都感到棘手吗？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刚刚我史大人的提议慈燃可要好好考虑了！”

　　　　自然听出了朱慈燃带的言外之意，史可法清瘦的面容之上浮现一抹苦笑，赶紧解释道：“殿下不要误会，若是真如殿下所言，臣定然会出面为殿下讨一个公道，这点面子他们沈家不会不给本官！”说到此处，史可法浑身上下浮现一抹久违的官威。

　　　　停顿了半晌，看着脸上的冷峻之色有所疏解的朱慈燃，史可法缓缓说道：“殿下既然答应臣的提议，日后难免会与这个沈家打交道。”

　　　　殿下可莫要小看这个沈家，他们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商贾之家，他们家族繁衍已近百年，曾经接受过沈家资助的寒门士子数不胜数，这么多年的发展，曾经的那些士子大多都已身居高位，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平日里出入沈家的达官显贵的数量就算是比起臣的这个尚书府都不逞多让，如今的南京城内不少要员，与沈家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今的沈家家主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不仅常年垄断江南的官盐贩卖，对于海运客运也有所插足，这么多年，沈家到底积累了多少钱财，恐怕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说完这些，殿下应该知道臣刚刚为何有所犹豫了吧。

　　　　若是这些话从一般人口中所处，朱慈燃绝对会认为说这话之人危言耸听，但是此刻就连贵为南京兵部尚书的史可法都这么说，朱慈燃方才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这个沈家的权势。

　　　　一路走来，越是接近南京，朱慈燃愈加发现沈家这个庞然大物的可怕之处，但是朱慈燃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无论是秦岩还是镖局的兄弟，朱慈燃早已将他们视为至亲之人，伤害了自己的至亲之人，不管他怎么可怕，朱慈燃都不会放过，现在不能解决，并不代表日后的自己同样不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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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拜访沈家

　　　　史可法自然猜不到朱慈燃心中打算，看着外面不知不觉天色已然转亮，开口说道：“天亮以后，殿下和皇后娘娘用完早膳，臣就带领殿下前去沈家讨要殿下的同伴！”

　　　　眼看着史可法表态，一旁的韩赞周自然不甘人后，同样开口承诺道：‘待会臣也可与殿下一同前去，咱家还真不相信了区区一个沈家还能翻天不成！”

　　　　眼看着韩赞周的表态，朱慈燃并没有同意，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可，若是仅仅史大人一人前去，想必沈家之人虽然心有疑惑，但是定然会选择让步，但若是公公一同前去反而会引起沈家人的猜忌，毕竟两位可是如今的南京城内为数不多的几个主事人之一，沈家人恐怕会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才会让两位一同前来，到时候不仅办不成事，反而会坏了事！”

　　　　听到朱慈燃头头是道的分析，韩赞周布满皱纹的老脸尴尬一笑，而后恭维道：“殿下心思果然缜密，倒是臣疏忽了！”

　　　　自动过滤韩赞周的恭维的言语，朱慈燃转身看着站在房间角落里一身黑衣的肖舞凰，开口说道：“舞姐，待会你去客栈把魏叔他们带入府中，客栈毕竟人多眼杂，呆的久了难免会引起一些有人之人的注意！”

　　　　点了点头，肖舞凰看向朱慈燃的眼光之中夹杂着一丝担忧。

　　　　“舞姐不用担心，此番前去有着史大人的陪同，沈家自然不敢为难我。”朱慈燃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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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时辰之后，众人用完早餐，朱慈燃换上史家家仆的衣服陪同史可法一起坐上前往沈家的马车。

　　　　在车夫娴熟的驾驶之下，仅仅一炷香的时间朱慈燃一行人就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自觉站到史可法后面的朱慈燃看着面前的高墙大院忍不住啧啧惊奇。

　　　　青墙绿瓦，翠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屹立眼前，大理石铺就的石阶干净异常，门前两个一人多高的白狮子威武霸气的耸立在门厅两侧，四个灰衣壮汉整齐的站起来在正门的两侧，门框之上，写有“沈家”两个鎏金古体大字的巨型匾额悬挂在门厅中央，门厅两侧的红木柱子上面写着一副对联，上联是：泽及后裔典万古，下联是：姻怡乡党俎千秋。”

　　　　暗自在心中感叹了句不愧是百年望族，此刻出现在朱慈燃面前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朱慈燃就能够感受到浓浓的底蕴之气扑面而来，这份底蕴绝不是仅仅凭借着钱财就能堆砌出来的。

　　　　沈家的门童似乎认得尚书府的马车，史可法刚刚走下买车就走上来两位年长之人，一人走上来牵着马车，一人走到史可法面前躬身行了一礼，而后恭敬地说道：“草民参加沈大人，小的已派人通禀我家老爷，想必要不了片刻时间，我家老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