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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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给史可法两人发作的机会，转而正视着自始至终不动声色不发一言的朱慈燃脸上浮现一抹轻蔑之色，朗声说道：“我大明先有太祖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后有成祖五犁虏庭，七下西洋，更有万历年间，北平倭患，扬威异域，公子既然身负天家血脉定然继承了历代先祖志愿，何不向我等展示一下，无论是武略还是治国公子定然有着非同一般人的见解！”

　　　　眼看着高杰如此放肆，一旁的史可法两人再也坐不住，当即呵斥道：“高杰，你�9�9�9�9�9�9�9�9�9�9�9�9？”

　　　　并没有让史可法说完，朱慈燃站起身来原本深沉内敛的气质彻底散发出来，一时之间面对着手握重兵杀伐之气极重的高杰也是不逞多让，淡淡的开口说道：“昔年太祖能够匡扶天下文有刘伯温李善长运筹帷幄，武有徐达常遇春征战沙场，成祖五犁掳庭有京师三大营数十万敢战之士，至于万历年间，我大明猛将如云，李如松，麻贵个个皆是能征善战之流，扬威异域自然不在话下！”

　　　　“而如今我孤身一人，左右无忠臣猛将，下无一兵一卒，怎能媲美历代先祖的丰功伟绩？而且放眼如今大明之天下，先是孙承宗全家殉国，后又卢象升誓死守城，孙传庭更是死于闯军之手，至于洪承畴、祖大寿则是投奔清廷，如今天下烽烟四起，哪里还有忠勇之士为我大明赴汤蹈火？”说到此处，朱慈燃清秀的面庞之上浮现几许伤感。

　　　　听到朱慈燃谈及大明朝以前的辉煌堂上的众人不由得暗自低头，是的，当年的朝廷是何等的风光，万国来朝，用兵异域，一句“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戮！”喊出了多少华夏儿女的志气，再看看今时今日的大明，烽烟四起，就连京师都已被攻陷，眼看着大明摇摇欲坠，怎能不让人心生悲凉？

　　　　并没有沉闷多久，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朱慈燃，高杰脸上的轻蔑之色更加浓厚，淡淡的说道：“没有能力就是没有能力，何须引经据典，找这么多借口，无论何时，天下从来都不缺忠于朝廷的仁人志士，再说如今虽然北都沦陷，但是南都尚在，大明尚有披甲之士近百万，只要拥立一位仁明之主扫平叛贼收复京师自然轻而易举！”

　　　　“只可惜，本总兵绝对不会拥立一位身份不明的人去做这天下之主？”

　　　　说到此处，高杰抬手打了一个响指，顿时一个个身披铁甲的精锐亲卫从堂外蜂涌而入，从两侧将众人包围在中央，刀锋出鞘，齐齐指向朱慈燃，一时之间原本还算和谐的大堂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看着已然准备就绪的一众亲卫，高杰冷声吩咐道：“此人竟然敢冒充天家之人，尔等速速将其拿下，严加审讯？”

　　　　对与高杰的吩咐，这些亲卫齐声喝道；“遵命！”回答之间，就见四个身形高大的亲卫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想着朱慈燃重来。

　　　　面上不动声色，一声“放肆”喝退了四人，朱慈燃转身看着不远处的高杰冷声说道：“高总兵以为这样就能镇住本太子吗？本太子一路走来入皇宫，救母后，战闯军，拼海盗，什么危险没有经历过，真以为如今摆出这么一番阵仗就能吓住本太子？”

　　　　说着从怀冲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传国玉玺举过头顶大声喝道：“传国玉玺在此，尔等身为大明兵士，食君之禄，如今却要对本太子出手，你们是想造反吗？”

　　　　先是被传国玉玺震慑住，如今再被朱慈燃扣下这么一个大帽子，所有兵士当即慌了神，当即纷纷跪下，齐声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明立国已近三百年，帝国的统治早已是深入人心，这些普通的兵士对于皇室中人有着不由自主的崇敬，如今看到象征着帝王权势的传国玉玺出现在自己面前，哪里还能站住，与其说他们是在拜传国玉玺，倒不如说他们是在拜朱慈燃身上流淌着的天家血脉。”

　　　　刚刚还能稳如泰山掌控一切的高杰看到面前青年手中的传国玉玺出现的一刹那，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发展已然超出了自己的掌握，高杰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面前的青年竟然真是怀冲太子”，毕竟当年自己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总，但是这些年随着一步步高升，知道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多，对于当年怀冲太子一事也有所耳闻。

　　　　看着依然跪下的一众亲卫，高杰也是无可奈何，面对着那至高无上的权威，高杰犹豫了片刻终究也是双膝跪下，表明自己对于帝王之威的遵从，至此，堂上除了懿安皇后一人，所有人均已跪下。

　　　　看着跪成一片的众人，朱慈燃头脑却是极为清楚，自己很明白这些人跪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传国玉玺，当然了，这枚玉玺若是放在寻常人手中自然发挥不了这么大的作用，但是若是放在自己手中帝王之威和宗室血脉交相辉映，其效果自然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的。

　　　　走到高杰面前，朱慈燃开门见山的说道：“自我踏入贵府，高总兵就一再刁难，先是军士威慑，接着又借考验之名企图让我出丑，更是作势要拿下我，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在我之前，应该有人已经找过总兵大人了吧？”

　　　　一语激起千层浪，刚刚虽然惊讶但是还能保持常色，但是朱慈燃说完这番话，高杰脸色顿变，只不过不愧是统领数万可战之士的一镇总兵，高杰很快的掩去了脸上的不自然，平声说道：“殿下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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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忽悠高杰

　　　　看到此刻依然不肯承认的高杰，朱慈燃笑了笑，看着堂内的众人开口说道：“诸位请起！”

　　　　做完这一切，方才对着高杰道：“高总兵先不要否认，此番前来，先是以史大人的名义向高总兵递了拜帖，但是贵府却以高总兵巡察营房不在府中将我等拒之门外，怎能不让人怀疑，原本我还只是猜测，特意又让韩公公试探了一下，但是试探结果很明显，验证了我的猜测？”

　　　　“如今北都沦陷，皇叔已然殉国，天下无主，日月无光，如此敏感时刻，身为南京兵部尚书和守备太监的史可法和韩公公联袂而来，以高总兵的聪慧自然猜得出两人此番前来绝对是因为议立之事而来，若是放在平时，对于这两位所谓高权重的朝廷大员高总兵自然是十分欢迎，但是奈何在此之前依然有人带着大明的一位藩王找到了高总兵，许以重利，让高总兵拥立这位藩王！”

　　　　“正是因为以上的种种，这才有了高总兵对于慈燃的种种刁难，慈燃猜的可对？”虽是疑问，但是朱慈燃的脸上此刻却挂着无比的自信。

　　　　看着面前侃侃而谈极其自信的平凡青年，高杰心中感慨，原本看到史可法竟然打算拥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高杰不禁心生不满，其实对于史可法的品性高杰也算得上了解，因此在其开口说明面前青年的身份的时候，高杰就已经相信，之所以有后来的那些刁难，只不过是想让面前的青年知难而退，但是谁成想到面前青年虽然年轻但是心态却极其坚毅，少年老成，就连自己都心生佩服。

　　　　高杰倒也极为干脆，知道掩饰不住坦然道：“殿下分析的果然头头是道，是臣小看殿下了！”

　　　　“不瞒殿下就在昨日，凤阳镇守太监卢九德和凤阳总督马世英带着福王殿下前来拜访，言明只要臣出兵拥立福王殿下，事成之后，许臣兴平伯，更让臣镇守一方，成为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

　　　　听到此处，朱慈燃目光一凛，紧紧地盯着面前和盘托出的高杰，开口说道：“但不知高总兵的意思是？”

　　　　摇了摇头，高杰无奈的说道：“高杰虽然是个武将，但是也知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当初已经答应拥立福王，怎能反悔？一旦传扬出去，本总兵又如何掌控手下数万大军？”

　　　　听到此言，朱慈燃皱着眉头看了看身旁的韩赞周。

　　　　得到朱慈燃的示意，韩赞周点了点头，走上前来，大义凛然的说道：“高总兵此言差矣，怀冲太子身为熹宗皇帝帝子，又是先帝亲侄，放眼如今天下宗室之中，还有何人比得上殿下血统纯正，而且殿下如今手持传国玉玺，更有懿安皇后支持，南京城内无数高官显贵东林士子皆有意拥立殿下为主，反观福王，区区一个藩王还不是老福王的嫡子，论起血统不及殿下万一，拿什么去与殿下竞争这天下之主？”

　　　　“如今我等之所以不辞辛苦的前来此处，不过是殿下念在总兵大人镇守地方劳苦功高想要送与高总兵一个策立之功罢了！如今大势已然明了，高总兵切不可拘泥一时之言而耽误了手下一众将领的大好前途啊！”

　　　　听到此言，朱慈燃险些笑出声来，这个韩赞周若说先前一些话还算有根有据，但是后面那些话完全就是在胡扯，但是不得不承认的就是韩赞周这么一番话启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刚刚还一脸坚定的高杰此刻却陷入了沉思。

　　　　心中得到启发的朱慈燃开口说道：“此番高总兵若是能够答应出兵拥立慈燃，兴平伯之位指日可待，而且福王开给殿下的条件慈燃一样不落！时不我待，就在两日之前，滁州的靖南伯黄得功黄总兵依然答应出兵拥立我！”

　　　　听到此言，刚刚还在思索的高杰脸上浮现一抹掩饰不住的惊讶，“殿下的意思是黄闯子答应出兵拥立殿下”停顿了一会，仔细想想，高杰发现还真有可能，这个黄闯子是出了名的保皇一派，他能有今天全靠先帝一手提拔，面前的这位身为先帝的亲侄，论起血缘关系最为亲近，能够赢得黄得功的支持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高杰并没有犹豫太长时间，片刻之后，高杰打定主意对着朱慈燃郑重的行了一个君臣之力，开口说道：“既如此，臣就代表麾下四万五千名军士誓死追随殿下！”

　　　　“放眼江北各镇，只要我与黄闯子联手，无人可以与我们匹敌！”说到此处，高杰英武非凡的脸上浮现一抹自信。

　　　　点了点头，朱慈燃自然明白这番话并不是高杰口出狂言，四镇之中以高杰兵士最盛，黄得功兵士最勇，剩下二刘虽然各有数万之众，但是却难以与黄得功、高杰两人相匹敌。

　　　　只是此刻意气风发的高杰并不知道自己是被面前的两人完完全全的忽悠了，所谓的得到黄得功的支持完全是面前怀冲太子的一面之词。倒不能怪高杰不小心谨慎，实在是任何人也想象不到朱慈燃敢于在议立这件事情上扯谎，毕竟这些谎言一旦自己与黄得功兵合一处，届时自会得知真相，高杰认为以面前怀冲太子的心机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只是他还是低估了朱慈燃的胆量。

　　　　淡笑一声，原本紧绷的心情终于舒缓，目前看来总算还算顺利，看着面前的高杰，朱慈燃开口问道：“现在，高总兵总能告诉慈燃福王他们有和打算了吧？”

　　　　点了点头，高杰整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回禀殿下，福王他们昨日来到此处，与臣约定，三日之后，也就是五月二日，四镇各出精兵一千，汇聚扬州南门，而后乘船南下过长江登燕子矶，宣召南都权贵，拥立福王监国！但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看样子留给自己准备的时间并不多，手指时不时地敲击着桌面，眼珠微转，思考了一会，朱慈燃开口说道：“一切按照他们的吩咐，切不可引起他们的怀疑，稍后我自会派人通知黄得功，合适时机我自会出面，届时你们只需按照我眼色形势，适当的时候展示一下你们的兵锋，我自会让福王他们所做的一切付诸东流！”

　　　　“这天下，终究还是能者居之的！”意气风发的朱慈燃此刻周身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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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谁在算计？

　　　　年前的青年一袭朴素白衣，玉冠束发，身材偏瘦，虽然面貌普通但是浑身上下却有一股让人不得不信服的气质，这就是此刻的朱慈燃落在高杰眼中的形象，无论是手腕还是王者之气都不是那个偏安一隅落魄至极的福王可以相提并论的，此刻的高杰不禁感到暗自庆幸，若是不明不白的真的跟随了福王他们起兵挺进南都，绝对会被他们坑的连渣都不剩下。

　　　　毕竟，这短暂的试探之中高杰发现有这个怀冲太子存在，福王他们是断然不可能成功的。这也是高杰选择朱慈燃的原因，毕竟守信固然重要，但若是因此葬送了自己以及一众手下的前途那代价就不是高杰能够承受的起的，能够做到一镇总兵，发展到如今这般规模高杰绝不是个顽固不化之人。

　　　　获得了高杰的支持，朱慈燃心头大定，但是想着此番前来江北这仅仅只是第一步，朱慈燃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也要告辞回南京城内准备一切了，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也没有多少！”

　　　　听到朱慈燃这么说，高杰看着看着堂外依然日近晌午，不由得开口挽留道：“殿下，此刻依然日近晌午，殿下一路颠簸，不如在此用了午膳再返回南京，也让臣进一下地主之谊！”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高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君臣亲近的机会，虽然此刻面前的青年仅仅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民间太子，但是可以想象，有着自己两家兵力的支持再加上南京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的拥护，面前的青年可以说距离帝位仅仅只是一步之遥，此刻若是能好好打好关系，对于自己以及自己手下的将士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面前的青年需要借助自己手中的兵士，自己又何尝不需要面前青年的认可，若是不能抓住这次机会，自己就算兵士再多，将士再勇，永远都只是一个地方军阀，无法入主朝堂，在朝廷的那些达官显贵眼中自己永远不入流，但若是借着面前青年的帝王权威入得朝廷，封侯拜爵，到时候，就算是那些朝中显贵也不敢小觑自己，这点对于如今的高杰尤为重要。

　　　　自然清楚高杰的心中所想，朱慈燃倒也没有点破，看了看精神略显疲惫的众人，点头说道：“也好，既然如此，那就叨扰高总兵了！”

　　　　一顿午膳极其丰盛，不得不说，绝对是朱慈燃来到大明用的最丰盛的一顿午膳，自然是宾主尽欢，达到目的的双方个个喜笑颜开，完全没有了初次见面的剑拔弩张。

　　　　一个时辰之后，再次拒绝了高杰派兵护送的情况之下，朱慈燃与史可法一行人登上马车，向着城门处走去。

　　　　坐在马车之上朱慈燃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沉思的看着身旁的史可法开口说道：“以史大人看来，这个高总兵会不会信守承诺，真的派兵相助我们！”

　　　　自然看出了朱慈燃的担忧，史可法开口安慰道：“殿下只管放心，此人虽然桀骜不驯，但是心中尚有大义，想必应该会出兵相助我们，只不过此人信守承诺的前提是我们能够说服滁州的黄得功所部！”

　　　　接过史可法的话，一旁的韩赞周开口说道：“这点史大人无需担忧，江北四镇之中，就数靖南伯黄得功最为忠义，而且此人平素一向以保皇一派自居，可以说是先帝一手提拔的亲信将领，而殿下身为先帝亲侄，只要向他晓之大义，此人定然能够为殿下所用！”

　　　　“只是刚刚听高总兵所言，三日之后他们就要会兵一处，共同拥立福王殿下南下，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将一切准备妥当，毕竟事关议立大事，容不得半点差错。”

　　　　一脸的赞同，朱慈燃说道：“的确如此，所幸我们距离滁州并不算远，一路管道，沿途又有驿站补给，若是顺利的话，绝对能够在明天天亮之前赶到滁州！”

　　　　随着朱慈燃一行的离开，原本热闹的高府重新归于平静，撤去了宴席和歌舞，坐在上位的高杰看着面前的发妻邢氏开口说道：“以夫人之见这个怀冲太子是真是假？”

　　　　风韵犹存一身温婉气质的邢氏泡好一杯上好的雨前茶放到高杰的面前，缓缓说道：“妾身虽然不常出府，但是素知史可法史大人品性，若不是真的怀冲太子以他耿直的品性绝对不会如此不辞辛劳的一路陪同，言语之间对于这个怀冲太子也是多有维护！”

　　　　“而且妾身一直注意到怀冲太子的母亲，此人虽然自始至终不发一言，但是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有着难以言说的高贵，虽然衣着不显，但是浑身上下却有着一种油然而生的高贵气质，若不是常年身居高位之人绝对无法拥有这般气质，这位懿安皇后恐怕也是真的。”

　　　　说到此处，邢氏温婉的面容之上浮现一抹好奇，缓缓说道：“妾身倒是好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是怎么在闯军重重包围之下，越过层层宫墙，把懿安皇后安然救出来，并且辗转千里，抵达南都的？”

　　　　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堂外强烈的日光，一身玄衣的高杰颇含深意的叹道：“夫人可不要小看了这个怀冲太子，刚刚面对着我的那些亲卫，此人年纪轻轻却能不动如山，这份心机可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能够拥有的！若是换做别人，我也许不相信，但是若是这一切发生在此人手中，不是没有可能！”

　　　　邢氏修长的手掌轻掩秀口，这时两人相识以来身旁之人首次对一个青年如此高的评价，邢氏不由得惊讶道：“妾身没有想到夫君对于怀冲太子竟然有着如此高的评价？”

　　　　淡笑一声，高杰继而说道：“此人若是真能登上那个位置，未尝没有匡扶天下的可能？大明江山残破到如今这般地步，却能够出现这么一位身负皇家血脉的怀冲太子，难道真是天不绝大明？”

　　　　对于夫君的自言自语，邢氏并未打断，过了半晌方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夫君对于刚刚怀冲太子所言是否全部相信呢？”

　　　　摇了摇头，高杰笑道：“信与不信现在无法下结论，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已经派人暗中跟随着怀冲太子的马车，既是保护，也是监察，接下来只需明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即可明白刚刚他们所言几分真，几分假！”

　　　　“若是夫君发现这个怀冲太子刚刚对于夫君有所保留的话，夫君会不会�9�9�9�9�9�9�9�9�9�9�9�9”

　　　　话虽未说完，但是心有灵犀的高杰自然明白身旁的妻子口中的意思，坦然的回道：“断然不会，这只会让我更加的看重与他，一个人善于借势，足以证明他的心机和谋略，在这样一位人主之下，对于你我也是件好事。而且此人目光清澈，观其言语之间却是极为重义，只要我此番派兵拥护他，这位怀冲太子绝对不会亏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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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靖南伯黄得功

　　　　翌日清晨，朱慈燃一行人再次出现在滁州城，看着面前多了几分肃杀少了几分奢华的总兵府衙门，朱慈燃点了点头，管中窥豹，从面前的这座总兵府朱慈燃已经能够想象的出这位靖南伯是个怎样的人物。

　　　　与上次拜访扬州的高杰一样，此次依旧由史可法出面向总兵府衙门的门卫递上了拜帖，这些兵士听到面前的清瘦中年竟然是兵部尚书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双手接过史可法的拜帖，脚步匆匆的想着衙门府内走去。

　　　　与上次不一样，这次朱慈燃不仅没有吃闭门羹，而且还是贵为一镇总兵且有伯爵在身的黄得功亲自出府相迎，此人一身戎装，身材威武，面容粗犷，一言一行均透露着武将的不羁。

　　　　这位粗犷大汉看着不远处的史可法三步并两步走到朱慈燃面前，豪迈的说道：“史大人大驾光临，真的让老黄我那个什么蓬什么辉？”

　　　　对于黄得功史可法也算得上了解，但是也仅仅只是了解，如今看到面前的粗犷大汉竟然出府相迎，当即开口说道：“黄总兵贵为从二品武将，又有爵位在身，怎可出府相迎？这不是折煞本官了吗？”

　　　　其实史可法所说到也是实情，自己这个兵部尚书也仅仅只是正二品官吏，但是面前的黄得功有爵位在身，若是真的走到一起，指不定是谁拜谁呢？不得不说，黄得功此举，实在是给了自己天大的颜面。

　　　　听到史可法此言，面前的粗犷大汉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那又如何？本总兵受朝廷赏识一路提拔至今日这般地位，但是对于史大人老黄我可是十分佩服的，大人虽是文官，但是却一心为国，不是那些酸腐的文人可以比拟的，此番出府相迎，与官位无关！”

　　　　说到此处，黄得功指着站在总兵府衙门之前朱慈燃几人的开口说道：“史大人，这些人�9�9�9�9�9�9�9�9�9�9�9�9？”

　　　　听到黄得功提及朱慈燃等人，史可法方才反应过来，看着周围已经围成一团的兵士，不由得开口提醒道：“靖南伯，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听到史可法的提醒身材壮硕的黄得功挠了挠脑袋，尴尬一笑，开口说道：“是我疏忽了，史大人还有诸位里面请！”说罢，转身看着周围的兵士当即大声喝斥道：“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回去！”被黄得功一番呵斥，周围的兵士缩了缩脑袋，顿做鸟兽散，可以看出对于黄得功这些兵士还是十分惧怕的。

　　　　大堂之上，众人坐定，这次并没有给黄得功开口的机会，史可法就开口简单的交代了懿安皇后和朱慈燃的身份，以及当年有关怀冲太子一案的隐秘之事，并拿出传国玉玺作证。

　　　　听完这一切，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