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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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皇上定鼎金陵的策立重臣，在皇上面前可是当之无愧的大红人，若是魏国公开口向陛下请命，莫说五千就算是一万军士从京营之中抽调而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当年保国公与寇姑娘的可是轰动了整个江南，自那以后，哪一个女子不想自己的夫君为自己举办一个同样盛大的婚礼，只是在沐晨看来，放眼整个金陵城，能够配得上如此盛大的婚礼恐怕也就只有李姑娘一人而已！”

　　　　自然明白沈沐晨的恭维，但是能够同桌而席靠的就是互相给颜面，再说身家在江南确实举足轻重，紫衣青年并未摆谱，粗犷的脸上多了几丝笑意，看着对面的沈沐晨开口道：“那文爵就承沈公子吉言了！”

　　　　眼看着自己的示好终于得到了汇报，沈沐晨自然喜不自禁，看着已然回过神来的桌上众人，沈沐晨身体微微前倾，一脸神秘的说道：“诸位可曾听说，就在三日之前，福王不知是何缘故，进入皇宫，等到他出来的时候，似乎被人斩去了一只手掌！”

　　　　不得不说，这果然是个劲爆的消息，在场的众人除了端左首位的紫衣青年不动声色，剩下的众人均是好奇的看着沈沐晨，开口说道：“沈公子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看出了众人的质疑，沈沐晨急于证明自己，当即倔强的回道：“自然准确无疑，这件事情可是本公子花了不少银两方才打听到的！”

　　　　眼看着沈沐晨如此咬定，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停顿了半晌，一位左都御史家的公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似有所悟地说道：“两日之前，家父入宫呈递奏折发现宫内戍守侍卫比以往多了一倍，而且诸位有没有发现就连戍守皇城各门的将士也被调了一个遍，新上任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新面孔，看样子，似乎是宫内出了什么大事，而且这件事绝对与福王有关！”

　　　　此人刚刚说完，在其身旁一位一位工部侍郎家的公子开口接道：“听沈公子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福王府就在我们工部衙门旁边，本公子这几天可是察觉到，福王府周围多了一些锦衣卫，或明或暗，福王府的人进出皆有人盘问！”

　　　　“说起来，这位福王殿下倒也确实可怜，当初协同江北四镇兵临南京城下，权势何等滔天，但是谁能想到，仅仅半日过后，谁也想象不到原本力主福王登基的江北四镇不知是何缘故竟然力挺当今皇上，这也就导致了福王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帝位竟然在顷刻之间从掌中流失，如今又被人斩去了单手，说起来本公子都有点同情我们的这位福王殿下了！”虽然此人口中说着同情，但是无论是从其语调还是从其脸色均是嘲讽之意，哪有这半分的同情。

　　　　从小生在官宦之家的他们比一般人都要更为透彻的了解成王败寇这个道理，现如今稳坐皇宫的是当今皇上，而不是他福王，若不是如此，当初在媚香楼，就算是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挑衅福王。

　　　　听着此人的感慨，坐在桌上一位身着青衣的肥胖青年看了看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成一圈的纨绔子弟，好奇的说道：“说起来，当今皇上倒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都说当今皇上十分年轻，与我等的年龄上下也差不了几岁，但是如今却已稳坐帝位，真让人感慨！”

　　　　说到此处，这位肥胖青年话音一转，“只是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当今皇上实在策立仪式上突然出现的，声称是什么怀冲太子，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究竟是真是假？”

　　　　听到此言，不待众人发表意见，坐在首位的紫衣青年当即呵斥道：“放肆，当日有着史大人、高大人、王大人以及家父在，怎么可能连当今皇上的身份都分辨不了，这次在此处说说也就罢了，我等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但是刘公子有没有想想此事若是一旦传到皇上的耳中，到时候自己出事是小，可不要连累的令尊的前程！”

　　　　看了看一脸慎重的紫衣青年，肥胖男子似乎也意识到此时的严重性，赶紧站起身来对着紫衣青年拱手赔礼道：“多谢小国公的提醒，刘某铭记在心，从今以后绝不妄言，想想也是有着诸位大人在场，皇上的身份自然千真万确！”

　　　　眼看着此人已经认错，毕竟都是自己请来的朋友，沈沐晨也不想因此把关系闹僵，当即端起酒杯对着脸色依旧僵硬的紫衣青年开口道：“都说当今皇上年轻，手腕非凡，我等却是十分好奇当今皇上的真容？”

　　　　并没有直接回答沈沐晨的疑问，紫衣青年同样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上等佳酿，反问道：“据我所知，当日令尊也参加了当今皇上的登基大典，沈公子何不问问令尊？”

　　　　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沈沐晨缓缓说道：“小国公有所不知，我们沈家虽然财势通天，但是怎比得上魏国公位高权重，天子当日高高站在午门之上，家父被侍卫挡在远处，只有跪地参拜的份，怎么有机会瞅见天子容颜，魏国公作为拥立重臣，对于天子容颜自然一清二楚，小公子何不向我们描述一二，也省的我等日后瞅见了当今皇上也不认得的尴尬。”

　　　　点了点头，今日心情本就不错，看了看周围同样好奇的一人富贵子弟，紫衣青年抬起头凝视着面前的美酒，缓缓回忆道：“对于天子容颜，家父倒也曾在我面前提及过。家父说过当今天子初看普通，细看之下却是双眼漆黑深邃，浑身上下皆有龙威出现，举手投足之间皆有贵气，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听到这说了等于没说的一番话，众人却没有开口质疑，反而各个闭上双眼，每个人的脑海之中均是浮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天子容颜，同时心中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当今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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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找茬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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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午膳用了不短时间，可以说是宾主尽欢，聚食斋一楼大堂，随着沈沐晨一众纨绔子弟的出现，所有客人均是侧目，纷纷避让，走在前面的是一身锦衣气势非凡的青年，魏国公府的小国公居中，沈沐晨在左，右面的则的是应天府尹的小公子，相比于沈沐晨两人此人个头偏小，身形瘦削，不到二十岁，在沈沐晨这些已近而立之年的纨绔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只不过虽然年轻，但是在场的这些纨绔却没有任何人敢于小觑这位应天府尹家的小公子，不说应天府尹的能量，单单是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公子的手段想想都让人胆寒，放眼全场，就算是沈沐晨面对此人也不敢说就能立马将其拿下。

　　　　走到聚食斋门前，众人纷纷对着沈沐晨拱手告退，短短的片刻之后，原本将近三十余位纨绔子弟仅仅只剩下不到十位，只不过虽然人少，但是能量却是丝毫不减，这些人才算得上这个圈子里举足轻重的人，无论是小国公，还是应天府尹的公子，哪一个放在金陵城中，不都是让一众纨绔前呼后拥的存在。

　　　　眼看着该离开的已经识相的离开，沈沐晨看着剩下的几人正想开口，随意一瞥却看到斜对面意料之中应该已经关门的琉月楼此刻却是人来人往，客流不息，当即对着徐文爵等人告罪一声，皱着眉头招来聚食斋的管事。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躬身俯首的灰衣老者，沈沐晨直接指着斜对面的琉月楼的招牌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据本公子所知，这个时候琉月楼不是应该关门了吗？怎么生意还是如此红火？”不得不说沈沐晨如此气愤还是有原因的，毕竟半个多月以前，一手促成琉月楼生意荒废的就是自己，当初因为这件事自己还被父亲表扬一番，此刻若是琉月楼的这般景象传入父亲耳中，还不知父亲会作何感想？

　　　　本就有心禀报，如今眼看着自家公子提及，灰衣老者再也不敢有半分隐瞒，一脸苦衷的缓缓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原本琉月楼确实已呈关门之势，但是不知为何前几日琉月楼忽然来的几位大厨，就连我们聚食斋的主厨都比之不上，这也就出现了公子所看到的这幅景象。”

　　　　听到此言，因为饮了酒面色微红的沈沐晨当即呵斥道：“放肆，我聚食斋的厨子可是本公子花费万金请来的宫中御厨，怎么可能比不上区区几个乡野厨子？”

　　　　早就料想到自家公子不会相信，停顿了一会灰衣老者一脸无奈的摊手说道：“公子，老奴可不敢欺瞒与您，这些都是实情，就在这短短三日，我们聚食斋的客人至少有两成转去了琉月楼，若是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要不了一个月，恐怕反而是我们聚食斋要关门大吉了！”

　　　　审视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一脸坦然的灰衣老者，足足半晌之后，沈沐晨料想此人在自己面前也不敢说谎，当即对着这个灰衣老者吩咐道：“叫齐人手，跟我好好去拜访一下这个琉月楼！”

　　　　说完这些，沈沐晨不再理会灰衣老者，转身走到徐文爵等人面前，拱手抱拳道：“让诸位久等了，沐晨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知各位公子有没有兴趣？”

　　　　虽然沈沐晨没有明说，但是在场的这些纨绔子弟自然不会莽撞的第一时间就答应，能够成为这个圈子之中的顶尖人物，他们靠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的背景，若是没有手腕和察言观色的本事，即使以他们的背景一个不慎恐怕也会被别人坑的连渣都不剩，虽然这位沈家公子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但是其眼角眉间的怒火却是无法掩饰住，可以想象能够让沈家公子如此恼火的事情，怎么看也不是一件能够轻松解决的事情。

　　　　别看刚刚在聚食斋天字一号房众人可以称兄道弟，大有能够为了彼此两肋插刀的架势，但那都是因为此刻这些人并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一旦有了矛盾发生，这些人绝对都会立马翻脸无情，甚至必要的时候，还会插对方两刀。

　　　　短暂的犹豫之后，所有人均是将目光投向没有丝毫表示的紫衣青年也就是徐文爵，自然察觉到这些人的目光，徐文爵倒也算得上是久经风浪之人，没有半点慌张，张狂粗犷的面容之上却是处处透露着谨慎小心，让人找不出半点破绽。

　　　　等到所有人等得几乎不耐烦的时候，徐文爵淡然一笑，豪迈的说道：“反正闲来无事，跟沈公子走上一遭倒也无妨，我倒也看看是谁能让沈公子如此恼火！”

　　　　看到就连小国公都已表态，剩下的所有人自然没有半分犹豫，当即纷纷开口应承下来。

　　　　被这位小国公一眼看出自己压抑住的怒火，沈沐晨自然有着些许的尴尬，只不过终究是沈家长子，沈沐晨很快的敛住脸上的尴尬，面容之上夹杂着几分客套的感激，开口说道：“如此，那沐晨就多谢小国公，多谢诸位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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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羽作为琉月楼的原当家这几日的心情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从云端到地狱，再从地狱到云端，这其中的滋味，除了自己寻常之人恐怕从未体会到，当日抱着破罐子破摔的黄羽与一个自言北都来富贵公子达成约定，但是谁能想到当日那个样貌不显的富贵公子竟然还有着这种能量，为自己找来的几个厨子竟然把对面聚食斋重金招募的御厨都比了下去，自己心中怎么能不高兴。

　　　　这几日眼看着琉月楼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若说兴奋，恐怕没有人比得上自己兴奋，虽然现在琉月楼依然比不上昔日巅峰时候的琉月楼，但是黄羽已经十分满足，毕竟，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琉月楼恢复往日荣光也是迟早的时候。

　　　　很明显，黄羽这次的兴奋并未持续多久，就被琉月楼的一个灰衣小厮所打断。

　　　　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狼狈慌张的灰衣小厮，黄羽当即呵斥道：“放肆，如此狼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抬头看着自己的掌柜，灰衣小厮换了一口气，气喘吁吁的说道：“不�9�9�9�9�9�9不�9�9�9�9�9�9好了，对面聚食斋的当家带人向我们琉月楼冲来了，这些人气势汹汹，为首的是一群富贵公子，恐怕不是我们能够挡住的！”

　　　　听到此言，黄羽犹如凳上长刺一般突然站起身来，脑中飞快的旋转，过了一会，从怀冲掏出一个质地上等的铜牌，递到面前的这位青衣小厮手中，黄羽肥胖的面容之上满是郑重，“带着此物前往锦衣卫衙门，找一个姓秦的千户大人，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秦千户能够解救我们琉月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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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找茬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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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月楼与聚食斋本就不远，即使沈沐晨一行人走得不慢，但是片刻之后，一行人就已经抵达琉月楼门前，沈沐晨对着身后的灰衣老者点了点头，而后身体微微一侧，让开一条道路，让聚食斋的二三十名手持木棒的打手，缓缓地向着琉月楼大堂涌去，毕竟是皇城边上，天子脚下，沈沐晨虽然嚣张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并没有敢于动刀动剑！

　　　　这些气势汹汹的青衣劲装的打手忽然涌入琉月楼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片刻之后，看清目前情况的客人纷纷退开，向着门外走去，对于这些人的离开，沈沐晨并未阻拦，因为能够在琉月楼用餐的人大部分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沈家虽然家大业大，权势滔天，但若是贸然的嘴这么人，一时之间也很难吃消。

　　　　随着这些客人的离开，原本略显拥挤的大堂顿时变得空旷许多，琉月楼的几个灰衣小厮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一群人，还想上前理论，但是第一时间就被气势汹汹的聚食斋一众打手给围了起来，打倒在地，哀嚎之声传遍整个大堂。

　　　　等到黄羽走下楼发现，整个大堂之内桌椅板凳，装饰器具皆是被砸的破碎不堪，自己的几名灰衣小厮也是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出气多进气少，十分凄惨。

　　　　而罪魁祸首，三十几名青衣小厮排成两排站在大堂的两侧，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对面坐在三把太师椅的年轻男子黄羽试探的问道：“敢问哪位是沈公子？”

　　　　黄羽倒也极为聪慧，仅仅只是思考片刻，就已经想明白此番若是没有沈家公子出面，对面聚食斋这些青衣小厮绝对不敢这么张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砸自己的琉月楼。以往沈家公子虽然支持聚食斋，但是从未真正出面，也正是因为如此，黄羽心中也就抱有一丝侥幸，但是谁能想到人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把自己往死里整。

　　　　看着此刻凌乱不堪的琉月楼，黄羽心中升起一抹无力感，这几日的盈利顷刻间就已烟消云散。

　　　　似乎也猜出来这个身材微胖的灰衣男子就是琉月楼的当家人，沈沐晨站起身来，挥手制止了身后还想说话的老者，盯着面前的灰衣男子，嚣张的说道：“既然知道聚食斋是我沈家的产业，你还敢如此放肆，当真以为我沈家无人吗？”

　　　　“这次本公子前来是给你个教训，下次再来，本公子可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定会拆了你的这个琉月楼！以前我身家懒得跟你计较，但是你要知道在整个金陵城内，还从来没有哪家商号酒楼敢于跟我们沈家做对，你们琉月楼是第一个，若是不给你们一个教训，日后还不让其他人看轻了我们沈家！”

　　　　说着，看着站成两排的打手，沈沐晨俊逸的面容之上满是凌厉之色，当即挥手道：“给我上楼砸，砸他个干干净净！”

　　　　原本以为砸了一楼也就砸了，没成想到这位沈家公子这次前来完全就是抱着逼死自己这些人来的，此刻一向软弱的黄羽肥胖的面容之上也有着罕见的坚定，当即后退到楼道，伸出双臂牢牢的拦住想要上楼的聚食斋的打手，视死如归的说道：“此处是天子脚下，你们这样做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把我大明朝的律法放在眼里？”

　　　　听到此言，沈沐晨挥退了想要上前的一众打手，缓缓走到黄羽的面前，略显嘲讽地说道：“律法？本公子此番前来就是要告诉你什么叫律法！”

　　　　指着不远处坐在小国公徐文爵旁边的青年开口说道：“直到此人是谁吗？这是应天府尹的小公子，在其身旁做着的可是当朝魏国公府的小国公，至于他们身后的一众公子同样是你得罪不起的，在金陵城内我们就是律法，当今皇上久居深宫，忙于处理国家大事，哪里管得上你们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完，不再理会黄羽，看着身旁一群跃跃欲试的打手，沈沐晨点了点头，冷声说道：“无论是谁，只要阻拦你们都给我打，只要是不出人命，出了一切事情都有本少担着！”

　　　　得到沈沐晨如此保证，这些打手脸上闪现着兴奋之色，当即就要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向着已经失去了抵抗之力的黄羽冲去，却被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给打断，“沈公子好大的威风啊，半个多月不见，沈公子是越来越嚣张了！”人未到，声先到。

　　　　听到此声，沈沐晨脸上明显浮现一抹难堪，当即转身向着身后望去，却看到源源不断的身着飞鱼服腰跨绣春刀的孔武有力的锦衣校尉从琉月楼两侧缓缓向着大堂内涌入，仅仅片刻就已经将自己这些人包围在内，并未让沈沐晨等待太久，身材中等面容坚毅的秦岩就在两个锦衣卫百户的簇拥之下缓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眼神微眯，虽然感觉到面前这位气势凌人的锦衣卫千户有点熟悉，但是无论如何想破脑袋的沈沐晨终究还是没有想到。

　　　　自然看出了沈沐晨眼中的不解，秦岩当即好心的提醒道：“半个多月以前，本千户乘坐沈家的客船前来金陵，多亏了沈公子的盛情款待让我的两个兄弟丧命于沈家之手，这份恩情，本千户是永不敢忘啊！”即使已经时隔多日，提起这件事情亲岩依然咬牙切齿，一向乐观随意的秦岩从未这么记恨过一个人，面前的这位沈家公子是第一个。

　　　　经由秦岩这么已提醒，沈沐晨恍然大悟，紧紧地盯着秦岩足足半晌，方才意味深长的开口道：“原来是你！”倒也不怪沈沐晨如此健忘，实在是此刻秦岩的装扮和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势哪里还有半分当初落魄的模样，一时之间，沈沐晨没有认出秦岩的身份倒也正常。

　　　　说到此处，沈沐晨看着衣着不凡腰悬锦衣卫千户腰牌的秦岩，颇为感慨的说道：“首辅大人还真是舍得，这锦衣卫千户的官职定然是首辅大人的替阁下求得的吧！”

　　　　当日回到府中就被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的囚禁到祖祠之中，一番打听之后，方才知道自己当初抓入府中不起眼的青年竟然是史大人的远房表亲，如今仅仅半个多月不见，此人就混到锦衣卫千户的职位，沈沐晨很明显的认为秦岩能够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定然是如今已然位极人臣的史可法为其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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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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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沈沐晨的误会，秦岩并没有当场解释，看了看周围凄惨的场景，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沈沐晨厉声说道：“沈公子此番是否太过火了，天子脚下皇城边上，你们竟敢如此，是不是不把当今皇上放在眼里了？”

　　　　被秦岩这么一番厉喝，原本嚣张十足的聚食斋的青衣大手纷纷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一步，缩了缩脑袋，他们这些人大都是沈家豢养的一些地痞流氓，让他们欺负欺负手无寸铁的贫民百姓完全不成问题，但若是让他们面对锦衣卫，就算是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毕竟人的名树的影，莫说是他们，就算是金陵城中的达官显贵对于锦衣卫都是抱有几分忌惮之意的。

　　　　自然察觉到这些青衣打手的退缩，沈沐晨虽然嚣张但也不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酒囊饭蛋，自然明白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往藐视天子上面扯，届时自己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更何况此事说到底自己本就理亏，若是闹到皇上那里，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若是仅仅一个锦衣卫千户以沈家的权势自然不用放在眼里，但是沈沐晨却是清楚地知道在这个锦衣卫千户后面可站着当朝的首辅，如今位极人臣的史阁部史大人，如今整个金陵城谁人不知当今首辅那绝对是皇上面前的第一大红人，得罪了他，即使以沈家的权势都吃不了兜着走，上次因为此人沈家已经引起了这位史阁部的不快，若是此刻再与其扯破了脸皮，恐怕就算是史阁部再自持身份也免不了对沈家出手。

　　　　短暂的一番思量之后，能屈能伸的沈沐晨收起脸上的嚣张，一脸和气的看着面前气势凌人容不得半点商量的秦岩开口说道：“千户大人言重了，就算是借给我等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藐视当今圣上！此次也是事出有因，众所周知聚食斋本是我们沈家的产业，这个琉月楼却明目张胆的与我们聚食斋较量，不仅盗走我们食谱，更是高价收卖我们聚食斋的厨子！还请千户大人明察！”

　　　　“若是千户大人能够还给我们一个公道，我们沈家一定感激在心，届时定会登门拜访！”

　　　　抬手制止了想要开口辩解的黄羽，秦岩却是丝毫也没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