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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帝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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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千户大人能够还给我们一个公道,我们沈家一定感激在心,届时定会登门拜访!”
抬手制止了想要开口辩解的黄羽,秦岩却是丝毫也没有顺着沈沐晨给自己的台阶往下走的意思,坚毅的面容之上有着疑似痞意,“沈公子所说的这些本官可是什么都没看到,本官看到的是沈家仗势欺人,当场殴打琉月楼小厮掌柜,毁坏琉月楼桌椅!”
说着,看着已然准备就绪的一众锦衣卫,秦岩大声说道:“将这些人全部拿下,带回锦衣卫衙门,本官要好好审讯他们!谁要是敢反抗,一律当场格杀!”
此番被秦岩带出来的锦衣卫大多都是自己的心腹成员,这些人对于秦岩的命令自然不敢有半分违背,当即纷纷抽出绣春刀架在没有半点反抗意思的青衣大手脖颈之上,就要压着他们往外走。
本来已经低声下去觉得给足其颜面的沈沐晨眼看着秦岩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沈沐晨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当即一甩衣袖,看着面前身着飞鱼服的秦岩冷声说道:“据我所知,这些事情好像不在锦衣卫的管辖之内吧,朝廷早有规制,千户大人此番未免有报复之嫌吧!”
沈沐晨刚刚说完,自始至终坐在太师椅上不动如山的紫衣青年终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沈沐晨旁边,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秦岩,平声说道:“沈公子此言不假,这件事情本来就应该有应天府衙门来处理,锦衣卫身为皇上亲军,何必多管闲事,引得大家都不痛快呢!”
此人话罢,原本在气势上已经被秦岩压下的一众纨绔子弟纷纷哄堂大笑,似乎在为自己刚刚的退缩找回场子。
看着面前言语张狂但却让人找不出半点纰漏的紫衣青年,秦岩从直觉上感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紫衣青年要比站在其身旁的沈家公子要棘手许多,眼神微眯,对于紫衣青年挑衅的话语秦岩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反而拱手对着面前的紫衣青年问道:“敢问公子是?”
对于秦岩的询问,紫衣青年倒也没有半分隐瞒,单手背负言语之中夹杂着一丝罕见的骄傲,“家父魏国公!”
收起心中的轻视,对于魏国公秦岩倒也有着几分印象,略微感慨地说道:“原来是小国公,秦某失礼了!怎么,小国公这是要为沈公子出头了?”
摇了摇头,紫衣青年粗犷的脸上首次出现一抹和色,缓缓说道:“秦千户此言差矣,我之所以站出来只是不想事情闹大而已,也许两位曾经有什么误会,但是刚刚沈公子也低眉顺眼的赔礼道歉,千户大人何不一笑而过,从今而后,大家都是朋友,改日我做东,在媚香楼邀请诸位听曲品茗如何?”
眼看着秦岩低头不语,紫衣青年接着说道,“当然了秦千户但请放心,今日琉月楼所有的一切损失沈公子都会原价配上,损坏的桌椅沈公子也会修缮如初,绝对不会让千户大人难做的!”若说刚开始盛气凌人那么现在的紫衣青年就是和颜悦色,先以势压人,再以情服人,典型的一个大棒加一个萝卜。
听到紫衣青年如此为自己开脱,沈沐晨自然明白,当即接着说道:“自然,自然,此事过后,大家都是朋友,琉月楼的损失沈某一定会照价赔偿的!”
站在不远处的黄羽看着似乎已经打成一片的三人,暗暗捏了一把汗,心中忍不住道了句:“官官相护,原本以为这个锦衣卫千户能够成为自己琉月楼的靠山,谁承想到这才片刻不到就转而与沈家公子打成一片了,想到此处,黄鱼不由得同情起当日的白衣青年了,被自己的朋友如此背叛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位雷声大雨点小的锦衣卫千户会被沈家公子收买的时候,秦岩抬起头来,看着面前满脸期待的两人,摇了摇头,言语之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两位的好意本官心领了,只是请恕本官实难从命!”说着,看着周围不知不觉已经把刀放下的锦衣卫秦岩朗声吩咐道:“带走!”
眼看着面前的这个锦衣卫千户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紫衣青年也不由得恼火起来,当即半是威胁的看着面前的秦岩道了句:“我劝秦千户还是想清楚了再走,锦衣卫虽然势大,但是我可一点都不惧你们,今日有我在,倒要看看谁能从我眼皮底下将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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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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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紫衣青年如此强硬的态势,秦岩并没有丝毫让步的架势,因为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这座小小的琉月楼在朱慈燃的计划中占据多么大的比重,此次算是自己与江南沈家的第一次正面冲突,这次若不能将他们的风头气焰压下去,他们会以为自己奈何不了他们,今日的事情往后会变本加厉的在琉月楼上演。
当所有人都随着紫衣青年的表态秦岩这个锦衣卫千户会退缩再不济也会有所忌惮的时候,秦岩却选择上前一步,直接越过沈沐晨,正是这面前嚣张跋扈的紫衣青年不卑不亢的说道:“锦衣卫身为天子近卫,从来拿人全凭圣意,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谁要是不服,大可去我锦衣卫的衙门坐坐,我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诏狱可不是吃素的!”
听到“诏狱”这两个字眼包括紫衣青年在内的一种富贵子弟均是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毕竟人的名树的影,锦衣卫之所以能够为人忌惮,除了那无孔不入的情报系统更多的却是这让人闻着胆寒的诏狱,两百多年以来,不知有多少高官显贵皇亲国戚栽在诏狱之中,古往经来能够活着走出诏狱之人寥寥无几!
所以听到这个锦衣卫千户提到诏狱的时候,所有人均是第一时间选择让步,义气虽好,但若是因此丢了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能够在金陵城乃至整个江南年轻一辈混得风生水起的他们自然懂得衡量利弊。
看到自己变相的威胁果然起到作用,包括紫衣青年在内所有人均是沉默不言,朱慈燃对着身后的两名锦衣卫百户摆了摆手,指着愣在原地脸上终于浮现一抹骇然之色的沈家公子吩咐道:“将这位沈公子带回锦衣卫衙门,今日之事就此结束!”
并没有第一时间执行秦岩的命令,这两个明显已过而立之年的锦衣卫百户相比于只知听命拿人的普通锦衣校尉自然多了几分忌惮,他们可是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一群富贵自己背后所代表的力量,刚刚秦岩下令拿下那些青衣打手这两人并未阻拦,因为此事虽然会引得这些人不快,但也不至于就此翻脸,但若是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位沈家长子带回了锦衣卫那就是真正的再也没有了缓和的机会了。
两人略显犹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两颊清瘦身材高挑的上前两步走到秦岩旁边,低语道:“千户大人,沈家公子不同别人,若是此番拿下他,就算是以我们锦衣卫的权势都少不小许多麻烦,如今威严已立,千户大人何不借此卖个他们一个人情,也省的以后他们给千户大人暗中使绊子!”
作为金陵城中锦衣卫衙门之中的老人,此人清楚地知道这些人富贵子弟之所以为人忌惮除了他们背后所代表的权势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他们对待敌人无所不用其极,偏声声让别人找不到丝毫反击的机会,这个锦衣卫百户之所以说出这么一番话,倒也是出于公心。
但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秦岩的决心,瞪了此人一眼,秦岩转身招来两个相对年轻的锦衣校尉。
看着向自己欺身而来的锦衣卫校尉,直到此刻沈沐晨终于反映过来,这个锦衣卫千户此番是往死里整自己,沈沐晨一边挣扎一边色厉内茬的呵斥道:“混账,你们怎么能拿我?我是沈家公子,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而对于这位在金陵城内声名显赫的沈家公子两个年轻的锦衣校尉并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短短片刻就将这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富贵纨绔公子给当场拿下,押到亲岩身后。
看着还想开口说话的紫衣青年秦岩适时的提醒道:“有些话我劝小国公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我可以看在魏国公的面子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是架不住手下年轻气盛的锦衣校尉们,届时一个不好,误伤了小国公那就不好了!”
说罢,不再理会脸色难看的紫衣青年,看着已然让出一条道路的富贵公子,秦岩率领着一众锦衣卫在众人纷纷侧目的情况下,坦然的向着琉月楼外走去。
看着坦然而去的锦衣卫,原本分散开来的**位纨绔公子纷纷凑到紫衣青年面前,开口说道:“小国公,这个锦衣卫千户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等回去之后我们一定让家父当朝参他们一本,看他们往后还怎么嚣张!”
看着面前这些富贵公子的惺惺作态,紫衣亲年皱了皱眉头,将目光投向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应天府尹的小公子开口问道:“郭小公子认为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看着因为紫衣青年的一句话,所有人均把目光投向自己,但是这位骨架瘦小郭小公子并没有丝毫的不适,把玩着自己纤长的手指,若有所思的感慨道:“沐晨兄毕竟是沈家的长子,沈家能够在江南繁荣鼎盛近百年,靠的可不是运气,诸位可不要小看的沈家的力量!”
经过郭小公子这般提醒,包括紫衣青年在内的一众纨绔公子均是点了点头,倒把这茬给忘了,的确,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在金陵城中土生土长的他们自然清楚沈家的权势。
停顿了半晌,紫衣青年走出琉月楼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围成一圈的金陵百姓,一向嚣张跋扈第面庞少了几分张狂,满是感慨的道了句,“恐怕要不了多久,这金陵城就要变天了!”
沈家大堂,一袭青衣的沈军悠然的品着上等雨前茶,脸色红润,想着昨日夫人为了让自己把关在祖祠之内的沐晨放出来在床帏之内对自己可是多有讨好,让已过不惑之年的沈军很是满意,因此,连带着今天整整一天沈军的神色似乎不错,失去了往日的严厉,对此沈家上上下下从管家到仆从均是感到意外。
只不过沈军的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就被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所打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惊慌失措的下人,沈军淡然将瓷杯放在手边的案几之上,当即呵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我沈家好歹也是百年望族,若是让别人看见你如此模样还不道我沈家上上下下没有尊卑,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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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沈家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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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粗布短褐的下人对于沈军十分畏惧,但是想着门外传来的消息,此人鼓起勇气抬起头颅看着面色愠怒的沈家家主,慌张地说道:“老爷,不好了,大公子被锦衣卫的人给抓走了,就在西安门外大街上。”
原本还想惩治这个不知调高地厚目无尊卑的下人,此刻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饶是以沈军常年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心态也忍不住身体微微颤抖,不过终究是一家之主,几乎凭借一手之力将沈家发展到这般规模的沈军很快的掩去了脸上的慌张,站起身来,一双漆黑深邃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仆人,威严的说道:“说清楚!”
对于沈军的吩咐此人慈燃不敢怠慢,赶紧从头到尾老老实实的交代一步,说完这些,此人微微抬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经意的瞥见自家家主阴郁得极点的脸色,赶紧将头低的更低,生怕自家老爷把自己当作出气筒。
对于这个长子,自己虽然一向对其要求严厉,但是从心底里,自己还是十分欣赏这个长子的,虽然这些年来借着沈家的生命嚣张跋扈,但是其办事能力放眼整个沈家还是有目共睹的,别的不说,单单是聚食斋这个产业当初就是自己这位长子提议建立的,这些年来,遍布在江南江北的聚食斋分店为沈家所带来的利润,没有人比自己清楚,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夫人一向对于这个长子疼爱有加,若是让其知道自己的长子被锦衣卫拿入大狱,还不得整日寻死觅活。
看着已经闻讯赶来的管家,沈军当即吩咐道:“安排车轿,即刻前往锦衣卫衙门!”
说罢,看着正要转身吩咐下人的管家,沈军当即摆了摆手,看着因为自己一连串莫名的指挥而有所不解的管家,沈军英武的面庞之上闪现着睿智之色,不慌不忙的声音从其口中传出:“不,我们应该先去史府,备好上等的锦缎和银两!”
在沈家已经呆了三十余年的管家自然明白自家家主的意思,听着沈军的吩咐这位上身略躬的灰衣老者并未直接吩咐,而是上前两步走到沈军面前,试探的说道:“老爷,史阁部一向不爱钱财珠宝,带这些俗物恐怕好心办成坏事?”
听到词语,贵为沈家之主的沈军没有丝毫的恼怒,目光微凝,盯着面前的心腹管家,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依你的意思应该带一些什么东西?”
对于自家家主的询问,年老管家并没有丝毫的避讳,而是直接说道:“前些日子,杭州府的王员外前来拜见家主,不是带来了宋朝易安居士曾经使用过的端砚,类似史阁部这类文人不爱钱财,但是对于文房四宝一般都有着收藏之好,我们若能投其所好,所办之事也能事半功倍!”
满意的点了点头,沈军当即豪迈的摆了摆手,朗声说道:“也罢,单单送砚台未免诚意不足,既如此,就把我书房之中的笔、墨、纸取出来,凑成文房四宝,一并给史阁部送过去!”
此番为了救出自己的长子,沈军也是豁出去了,要知道自己书房之中的笔墨纸砚每一样放出去都是价值连城之物,也幸亏这次是自己的长子出事,若是沈家别人,自己还真的舍不得那这么宝贵的物品去当登门礼。
简单地收拾一番,沈军就登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匆匆的向着史府赶去・・・・・・
皇宫,华盖殿,朱慈燃揉了揉发胀的头颅,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跪伏在地的秦岩,想要开口呵斥,想着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因自己而起,犹豫了片刻收起脸上的冷色,无奈的说道:“起来吧,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怪不到你的身上!”
听着朱慈燃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秦岩倒也没有丝毫拘束,当即站起身来,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面前的朱慈燃无奈的神色,秦岩明白,因为自己的一时爽快,给面前的这位年轻帝王带来怎样的麻烦。
自然察觉到秦岩的尴尬,朱慈燃思索片刻,盯着华盖殿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目光深邃的说道:“今日之举,你虽然是一气之争,但是无意间彻底断绝了一些人的打算,经过这件事情,一个小国公,一个沈家长子,再加上金陵城中一些个个背景非凡的公子,都无法奈何琉月楼,日后琉月楼的名声想必也是不胫而走!也省去许多麻烦。”
只是,说到此处,朱慈燃清秀的面庞之上浮现一抹少有的郑重,“经此一事,想必一些有心之人定然会千方百计的打听琉月楼主人的身份,今日回去之后,你定要派人通知琉月楼掌柜,管好他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要说!”
看出了朱慈燃对于这件事情的郑重,秦岩收起脸上的随意,躬身回道:“我回去之后,就会交代派人交代,皇上尽管放心!”
看着礼仪有些不正规的秦岩,朱慈燃当即摆了摆手,笑骂道:“行了,往后若没有外人,你我之间就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了!”
说完这些,朱慈燃转而将话题扯向别处,“如今,锦衣卫星组训练的怎么样了?”因为时锋前往三岛一洲迎回镖局之中的其他人,所以在这段期间星组的日常训练也就落在了秦岩的身上,毕竟,比起魏朝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秦岩却是十分清闲的。
虽然不解面前的朱慈燃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及星组的训练,但是秦岩倒也没有丝毫迟疑,当即直接说道:“原有成员再加上从孝陵卫划来的一百军士,如今星组共有成员将近两百之众,可以派的上用场的大概有一百人左右,星组毕竟与别组不同,行刺杀之事,对于成员得忠心和身手有着较为严格的要求,所以目前而言,锦衣卫四组之中就以星组成员最少,但若要论起精锐程度,恐怕除了常年护卫在皇上身边的日组,没有人可以与星组相提并论!”
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不觉,锦衣卫竟然发展到这种程度,倒让朱慈燃有点意外。看着面前的秦岩,朱慈燃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我意派出星组杀手暗杀朱由崧,如何?”
听到这么一番话,秦岩可是没有半点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讶,原本以为这几天过去,面前的年轻帝王当日的怨念也已经消失,但是谁曾想到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遵从太后的意愿闭口不提福王,如今,这位年轻帝王却当面对自己说要派人把福王给杀了。
看着面前一脸倔强的朱慈燃,确定其不是在开玩笑之后,秦岩开口问道:“现在吗?”秦岩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摇了摇头,朱慈燃回首看着御案之上的几本奏折淡淡的说道:“过几个月吧,等到此事的风声过去,魏叔他们所言,朕何尝不明白,如今朝廷初立,人心不稳,各处藩王眼瞅着朕登基为帝,谁不眼红?之所以没有跳出来,只不过缺少一个带头的罢了,这个时候,一旦把朱由崧给杀了,也就给他他们造反的理由!”
“只是,有一点魏叔他们没有想明白,母后是这世上朕唯一的亲人,江山社稷重要,母后之于朕同样重要,他们能够咽下这口气,朕却不能,死也不能,三个月之内,朱由崧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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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史公子?
依旧是当初的那个史府,青墙绿瓦,杨柳周垂,随风飘荡,一间垂花门堂面前两个青衣小厮正躲在阴凉处乘凉,门楼左侧一排拴马柱整齐地排列,大约四五架豪华不凡的马车正拴在这些拴马柱上,此刻的史府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冷清,自从史可法从一个名不副实的兵部尚书一步登天成为大明新朝廷内阁首辅大学士,如今的史可法俨然已经成为当今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这样一个炙手可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由不得别人不来巴结。
也幸亏史可法不爱钱财珠宝不喜结党之名早已传扬出去,若是不然的话,恐怕如今史府的门槛早就被人踩断了。
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拜帖,上前两步,看着早已迎上来的两个青衣门童,沈军收起脸上的冷硬之色,略显和气地说道:“这是我的拜帖,还请两位递与你家老爷!”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如今谁人不知史阁部就是大明朝名副其实的宰相,所以不看僧面看佛面,贵为一家之主的沈军在这两个下人面前也没有丝毫的倨傲之色。
一位年长的门童双手接过沈军的拜帖,不经意的瞥见沈家两个字眼,当即收起脸上的随意,目光一凛,即使如今自家老爷身份不同往昔,但是对于这个财势能压江南半边天的沈家也是不能怠慢的,对着面前和颜悦色的沈军拱手行了一礼,而后揣着拜帖,脚步匆匆的向着府内走去。
并没有让沈军等待多久,原本消失的青衣门童再次出现在申军面前对着一身锦衣的沈军拱手说道:“沈家主,我家老爷有请!”
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管家摆了摆手,沈军匆匆的跟着在前面带路的青衣门童越过门楼向着史府之内走去。
正堂之内,沈军看着高高在上的史可法脸上扬起笑容,拱手行了一礼,和声说道:“史大人一向可好?自从史大人成为首辅之后,沈某一直想要拜访,但是奈何家中俗事缠身,一直抽不出机会,这才拖到了今日,还请首辅大人勿怪!”
站起身来,算是回礼,即使如今身居高位史可法清瘦的面容之上也不见丝毫的倨傲之色,平声回道:“沈家主眼中,江南谁人不知,沈家产业遍布江南,家大业大,自然事物众多,哪里像我们这样清闲!”
说着,指着旁边的一个雕镂木椅示意沈军坐下,而后对着堂内侍候的两位侍女开口吩咐道:“上茶!”做完这一切,史可法方才重新坐下。
坐下身来的沈军听到坐在上位的史可法如此言语,自然不敢托大,当即接道:“史大人莫要嘲笑沈谋了,身价在江南的确小有名声但是又怎比得了沈大人,当今皇上富甲天下坐拥四海统率九州,沈家小家小业在皇上眼里又算得了什么,而当今天下谁人不知,无论是宫内宫外亦或是在朝在野,若要论起当今皇上最为倚重之人,那恐怕除了您史阁部之外,再也没有旁人?”
“皇上将诺大一份基业交由您打理,您若是清闲,那我等恐怕恐怕都无所事事了!”
在官场之上摸爬滚打大半生的史可法自然不会因为沈军这么一番恭维的话语就变得有些飘飘然,清瘦的面容浮现一抹动容,史可法双手抱拳高高举过头顶,郑重的说道:“本官能有今日全凭皇上提拔,如今圣明天子在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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