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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磺ЩЧ伲�一个年过四十很明显的资历极老的千户，另一位却引起了朱慈燃的注意。

　　　　不为别的，因为这位千户看上去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一身白甲，显得英姿非凡，而且朱慈然注意到从他搭弓射箭的手法上看来，此人绝对是一个射箭好手，暗暗将此人记下心来。

　　　　目光微转，看着身旁的殷武重新扬起手中的令旗，朱慈燃动作不慢，搭弓射箭，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拉动弓弦，动作虽然生疏，但是却也标准，只不过，这次朱慈燃并没有上次的幸运，一箭直接脱靶，远远地插在箭靶旁边的草地上。

　　　　看着插在地上嗡嗡乱颤的箭支，朱慈燃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其它箭靶，这次锦衣卫的成绩明显比第一要好，竟然有两人命中靶心，剩下的两人也是命中靶心周围的黑色部分，这两人除了第一次就命中靶心的李炎，剩下的是一位看上去有着几分儒生气质的瘦削男子。

　　　　只不过锦衣卫虽然发挥出色，但是孝陵卫成绩倒也不差，依旧是两人命中靶心，依旧是上次的两人，而且剩下的三人成绩全都是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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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次过后，由殷武的亲卫上前检查统计成绩，没过多长时间，两方的成绩就已统计完毕，孝陵卫一方：白甲小将八次上等，两次中等，紧随其后的是一位年过四十的千户，七次上等，三次中等，剩下的三人，成绩也不差，分别是五次上等，五次中等；五次上等，四次中等，一次下等；四次上等，六次中等，统共算下来，二十九次上等，二十次中等，一次下等。

　　　　相比于孝陵卫，锦衣卫这边的成绩虽然说同样不差，但是因为有着朱慈燃这个拖油瓶在，所以还是要落后一个档次，李炎的成绩丝毫不落后与白甲小将，八次上等，两次中等，朱慈燃就要凄惨许多，一次上等还是蒙的，两次中等，五次下等，两次拖靶，剩下的三人，其中儒雅的瘦削男子七次上等，两次中等，一次下等，剩下两人分别是五次上等，五次中等，若是在别处定然也是佼佼者，但若是与场上的几人比起来，他们的发挥只能算得上中规中矩。

　　　　一番统计，锦衣卫二十六次上等，十一次中等，六次下等，两相对比下来，很明显，孝陵卫取得了明显的上风。至于第一名则是白甲小将与李炎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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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手铳

　　　　看了看两人一眼，朱慈燃皱起了眉头，自己此次出城行的匆忙，并未携带多少物件，除了腰间的一枚团龙玉珏可做赏赐之物以外，遍观全身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但是事先既然已经说好，朱慈燃也不可能反悔。

　　　　犹豫了片刻，朱慈燃决定先赏赐这位孝陵卫的白甲小将，至于李炎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回去再赏赐也不迟。打定注意的朱慈燃走到白甲小将面前，清秀的面庞之上浮现一抹和色，开口说道：“将军年纪轻轻，就能练成如此技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都说孝陵卫人才济济，今日我总算是见到了！”

　　　　解下悬在腰间碧绿色团龙玉珏，递到白甲小将的面前，和声说道：“朕此次出宫匆忙，并未携带什么物件，暂且就将这枚朕随身携带的玉珏的送给小将军作为奖赏之物！”

　　　　说着，似乎想到什么，朱慈燃眼光一亮道：“对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晓将军的名讳？”

　　　　眼看朱慈燃垂问，在一旁的殷武走上前来，躬身说道：“回禀皇上，此乃犬子殷斌，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赎罪，这块玉珏皇上既然佩戴在身上，定然是皇上极其喜爱的宝物，臣等断不敢收！”

　　　　说完这些，殷武对着身旁的一身白甲的殷斌不断地递眼色，示意其推掉，今日这位年轻帝王对于孝陵卫已是恩宠足矣，殷武能够以不惑之年跻身孝陵卫指挥使自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为臣者，就要知进退，若是今日当中接下赏赐，日后一旦传扬出去，不知情者，也许会说，自己父子如何如何目无君父，不仅箭术较量当场让皇上失颜，时候更是堂而皇之接受皇上宝物，三人成虎，殷武可是十分清楚什么叫做人言可畏。

　　　　深邃的眼中很明显的闪现一抹惊讶，看了看面前的两人，经殷武这么一番提醒，朱慈燃方才发现这两人的确有着五六分相像，当即感慨道：“原来是少将军，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殷少将军小小年纪就如此出众非凡，殷指挥使想必下了不少功夫吧！”

　　　　说着不等殷武说话，看了看似乎极为渴望自己手中玉珏但是奈于父命又不好伸手接下的殷斌，朱慈燃心中一笑，不得不说，这位殷少将军似乎技艺确实非凡，也许是常年不出军营整日里打交道的只是这些军中耿直之人，所以对于自己的真实感情没有丝毫的掩饰。

　　　　看着身旁的殷指挥使，朱慈燃自然明白这位指挥使的担忧，当即开解道：“殷指挥使但请放心，今日之事，在场的除了锦衣卫就是你孝陵卫，谁也不会传扬出去，而且日后万一有人议论，让他们尽管来找朕，朕的东西，真想赏赐谁就赏赐谁，容不得人有半点议论！”

　　　　看着满脸威严的年轻帝王，殷武低了低头，张了张嘴，说道：“只是？”虽是拒绝的神态，但是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那般坚定。

　　　　眼看着殷武的连番拒绝，朱慈燃有点不耐，清秀的面容之上有着冷色，开口道：“朕早就有言，谁若是能够拔得头筹者，朕就会赏赐，殷少将军既然件数超群，朕自当赏赐，殷指挥使难道想让人做个背信弃义之人吗？”

　　　　自然看出了这位玄衣青年的音调之中夹杂着罕见的严厉，殷武当即单膝跪下，拱手应道：“臣不敢，臣惶恐！”

　　　　看着单膝跪倒在地的殷武，朱慈燃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摇了摇头，这位殷指挥练兵却有一套，但是为人太过于瞻前顾后，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是很快的想想毕竟人无完人，目前看来，这位殷指挥和其手下的孝陵卫很有可能为自己所用，朱慈燃也就释然了。

　　　　并没有托大，将面色惶恐的殷武扶了起来，朱慈燃将手中的玉珏递到了殷斌的手中，看着道了声谢细细把玩手中团龙玉珏的殷斌，朱慈燃嘴角微泯，并没有在乎殷斌的失利。

　　　　看着不远处已经重新换好一批箭靶，朱慈燃走到建楼旁边，拿出一支箭，搭弓射出，看着射在靶上微微颤抖的箭杆，感到一阵无聊，转身看着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的殷武，开口说道：“殷指挥使，你们这里有没有手铳，今日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朕可要好好好习练一番！”

　　　　说实话对于这个时代的火器朱慈燃还是十分好奇的，以往自己虽然见到过一些兵士手持火铳，但是从未亲身体验过，如今借着这次机会，朱慈燃自然不会放过。

　　　　虽然不明白年轻帝王好奇火铳为何不前往南京守备大营，毕竟放眼当今天下，若要论起火器储量，恐怕南京守备大营都能排的上前几，不为别的，单单是因为南京守备大营有着一座独立的火器坊，这个火器坊与一般的火器坊可不一样，不仅制造火器，还负责研发新种火器，整个南直隶各处驻军的火器都是有南京守备大营直属的火器坊配发的。

　　　　不过，既然面前的年轻帝王有此兴趣，殷武也不好扫了这位的兴，孝陵卫的火器虽然无法与南京守备大营相提并论，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供这位把玩足矣，当即对着身旁的亲卫低声交代了一句，而后上前两步，看着朱慈燃拱手说道：“皇上稍等，臣已经吩咐人去取，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取来，断断不会耽搁皇上的兴趣！”

　　　　满意的点了点头，朱慈燃再次搭弓射箭，只不过这支羽箭并未射中箭靶，朱慈燃的手臂不禁感到一阵酸软无力，暗暗感慨道：“看样子，弓箭手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好当！”

　　　　果然没有让朱慈燃等多久，只见十几名孝陵卫士手拿托盘每个托盘之上皆是摆放着火铳，或长或短，种类齐全，比如三眼铳，鸟铳，手铳等，而且每个火铳的旁边皆是摆着铅丸、成瓶的火药，以及火折子。”

　　　　递到朱慈燃面前的是一个制作十分精巧别致的手铳，这支手铳总长不过二十厘米，单看外形有了后世手枪的雏形，弯把，精铁打造的枪管，相比于周围动辄一米多长的手铳不知道浓缩的多少倍，而且无论是外观还是手感都要比起一般的火铳要好上不止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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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燧发枪

　　　　将面前的手铳拿在手中，分量不轻不重，随身携带十分方便，把玩了一会，朱慈燃还发现这支手铳与自己见到的大多数火铳都不一样，在朱慈燃的印象中，火铳一般都带有火绳，但是这支小巧精致的火铳却没有。

　　　　看了看身旁的殷武，朱慈燃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面对朱慈燃的疑问，殷武耐心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一般的火铳枪皆是火绳枪，火绳枪造价低廉而过程简单，所以一般军士所使用的大都是火绳枪，而且皇上手中的这把手铳则是燧发枪的一种。”

　　　　火绳枪虽然工艺简单，造价低廉，但是却也有着自己的缺点，一遇风雨天气火绳点燃极为不便，而且火药容易随风飘散，导致火绳枪的使用条件受到的很大的限制，而燧发枪就解决了火绳枪的这种缺点。

　　　　只不过由于燧发枪造价昂贵，而且一般的兵器坊很难批量生产，所以这种燧发枪并未在军中普及，大都是各军之中高级将领的把玩之物。

　　　　这种燧发枪乃是时任南京户部右侍郎的毕懋康毕大人所创，崇祯八年，毕大人将燧发枪的草图承与先帝，获得先帝大加赞赏，因此允许在南京守备大营的火器坊研发制造，批量生产，装备军队，只不过后来由于北方起义愈演愈烈，关外建奴又是数次扣关，再加上朝廷无钱无人，此事也就被耽搁下来了！

　　　　“只是可惜，若是燧发枪真的能够装备我朝军队，我们的军队战力定然有着很大的提高，北都的惨况想必也不会发生！”

　　　　心中很是惊讶，面上不动声色，朱慈燃眼神微凝，没有想到这其间竟然还有这么多隐秘之事。原本朱慈燃并不打算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势力伸展到南京守备大营，以免朝堂之上那些大员勋贵心生忌惮，如今看来，殷武却是给了自己一个不容拒绝的理由。

　　　　心怀好奇，朱慈燃也就细细观察手中的这种燧发枪与一般的火绳枪结构到底有哪些不同，很快的朱慈燃就看到了这支燧发枪的点火方法是由人扣动扳机通过弹簧带动击锤以巨大的力锤击燧石片，通过与燧石片的急速摩擦而产生火星引燃火药，反观火绳枪，与敌作战时，还要拖着长长的火绳，雨天根本无法点燃，两相对比，燧发枪风雨无阻谁优谁劣，显而易见。

　　　　一切准备完毕，火药池内装满火药，枪管之内塞上铅丸，单手举起，瞄准八十步远的靶心，“嘭”的一响，目标直指靶心，听到孝陵亲卫汇报结果，朱慈燃吹了吹冒烟的枪口，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意外，似乎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小巧的手铳竟然还有这等威力。

　　　　自然看出了朱慈燃脸上的惊讶，自始至终始终站在一旁殷武坦然依然，开口道：“皇上有所不知，质地上乘的燧发枪若是使用得当，最远射程能够达到两百步，皇上手中的这把手中美则美矣，但是由于外形限制，最大射程不过一百步，只不过皇上能够在八十步外一枪击中靶心，实在是让臣等汗颜！”

　　　　想着自己初次接触到这把手铳的时候，练习三天方才能够取得这般成绩，不得不说，面前的这位年轻帝王在火铳上的天赋要远远高于箭术上的天赋。

　　　　对于殷武等人的赞叹，朱慈燃并没有放在心上，理所当然的把这些人的赞叹当成了恭维。

　　　　再次练习了一会，每次的成绩都不错，不得不说，经过这么一会的把玩朱慈燃已经对这把手铳产生了明显的喜爱，感觉到已经发烫的手铳枪管，朱慈燃微微不舍的将这把手铳重新放回身后的托盘之上。

　　　　将朱慈燃的神态尽收眼底，张了张嘴，殷武还是开口道“皇上若是喜爱此铳，臣就借此机会将这把手铳呈与皇上，也算聊表我们孝陵卫对于的一片心意，这把手铳也只有在皇上的手里才能发挥它应有的威力！”

　　　　虽然心中很想将这把手铳据为己有，但是朱慈燃还算清醒，想了想片刻开口说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此物想必是在整个孝陵卫中恐怕也就仅此一把，朕若是拿走了，爱卿以后可就没有的把玩了，朕若是喜欢，自会从南京守备大营去取，想必这些面子，他们还会给的！”

　　　　眼看面前的年轻帝王把话说到这份上，殷武再不好开口，的确，以面前青年的身份，若是真的想要此处，南京守备大营的那些将领还不屁颠屁颠的把各种各样的手铳送到这位的跟前。

　　　　自然无法知晓殷武此刻所想，抬头透过参差交错的树叶之间的间隙，朱慈燃看到日过正午，环顾四周，看着同样玩得十分尽兴一群人，一阵饥饿涌来，朱慈燃看着身旁的孝陵卫指挥使殷武说道：“爱卿，如今日过正午，不知朕能不能借此机会想用一下孝陵卫的美食！”

　　　　眼中闪现一抹惊讶，虽然已近正午，但是殷武从来没有想到这位年轻的帝王竟然真的打算在军中进餐，众所周知，军旅苦寒之地，就是自己再尽心照顾也比不得金陵城内各大酒楼的菜样新鲜美味。

　　　　看着明显愣住的殷武，朱慈燃心中疑惑，嘴上却不慢，“如今日过正午，就算朕策马飞奔，最快也要将近一个时辰才能返回金陵城内，爱情真的忍心让朕空着肚子返回金陵城内吗？”

　　　　朱慈燃的提醒让殷武反应过来，看着面前年轻帝王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殷武当即抱拳躬身道：“臣不敢，只是军中食物粗俗简陋，比不得宫内的美味佳肴，若是怠慢了皇上，臣等万死难辞其究！”

　　　　脸上浮现一抹了然，原来是有着这层顾虑，朱慈燃当即回了挥手，满脸不在乎的说道：“殷指挥使还是小看朕了，但请放心，你们能吃得朕自然吃得就算是你们吃不得的朕也能吃得！”

　　　　虽然不解位比天高手握天下权柄的年轻帝王为何会说出此言，但是短短半日的接触，众人对于这位年轻帝王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自然知晓这些话并不是年轻帝王的口出狂言，越是如此，众人对于这位看似极为神秘的年轻帝王曾经经历过什么就更加好奇。

　　　　看着已经大定注意留下来用餐的朱慈燃一行人，殷武不敢怠慢，吩咐一些亲卫留下收拾靶场，剩下的人全部簇拥着朱慈燃想着中军大营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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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一个承诺

　　　　中军帐内，平时孝陵卫一众高级将领商议军政的地方，被临时充当接待朱慈燃的宴厅，朱慈燃高坐首位，坐北朝南，右手边坐着殷武为首一众孝陵卫高级将领，左手边坐着以秦岩为首的一众锦衣卫骨干，因为帅帐足够宽敞，所以朱慈燃这些人的进入也不显得半分拥挤。

　　　　刚开始朱慈燃还未察觉到不妥，但是随着自己面前的帅案逐渐被十几道菜色摆满，平心而论这些菜肴无论是选材还是菜色确实无法与宫内的御膳房以及金陵城中的各大酒楼相提并论，但是在军旅之中能够吃上这些东西，足以看出孝陵卫是费了一番心思才准备这满满的一桌的食物。

　　　　拿起面前的碗筷，朱慈燃正打算开始用餐，目光一扫，扫到下面殷武等人面前的案几之上，仅仅摆着凄凄惨惨的三四盘菜肴，而且多以素菜为主，反观他们对面秦岩等人的菜色比起他们这些人都要好上许多，秦岩等人面前虽然同样摆着三四盘菜肴，但是却是荤素掺半，而且分量不少。

　　　　将这些尽收眼底，朱慈燃内心微微苦涩，放下手中的碗筷，若有所思地说道：“爱卿用心良苦，为朕准备这些菜肴实在太多，朕一时也想用不完，不如我们君臣一同享用！”

　　　　说罢，不给殷武开口的机会，随手招来几名锦衣卫，让他们把自己面前的菜肴端走平均分在殷武七人面前的案几上，此番坐在帅帐之内的除了殷武原本六人，刚刚训练完毕的孝陵卫副将也被殷武叫到帅帐之内，这样一来，朱慈燃原本面前十二道菜肴也就变成了五道。

　　　　对于朱慈燃的心意，殷武自然理解，纷纷为坐在首位的朱慈燃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细腻心思感慨不已，通过简单的分食既让他们尝到美味更让维护了他们的自尊，更为重要的借此机会，朱慈燃赢得了他们发自内心的认可，何乐而不为？

　　　　收人收心，若想让这孝陵卫成为真正效忠自己的嫡系部队，自己就要凭借个人手腕赢得他们发自内心的认可，朱慈燃始终认为靠金银财宝始终算是下下之策，而且金银财宝并不是对每个人都行得通，反观人心，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没有收揽之前，千难万难，一旦收复，他们就会真正的效忠自己，轻易不会改变。

　　　　看着孝陵卫几位千户微红的双眼，朱慈燃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微微兴奋，目前看来，自己的收心之举很明显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只是朱慈燃并没有因此而倨傲，因为目前看来，明显还不够火候。

　　　　倒不是说殷武等人故意诉苦，想要在这位年轻帝王面前表现自己生活艰辛，实在是如今国事艰难，条件艰苦，这几个月以来户部为自己准备粮草已经在逐渐减少，今日这看似简单的一顿宴食足足花了自己这些高级将领将近十天的伙食，可以想象日后这数十天之内自己等人都要节衣缩食才能勉强度日。

　　　　这些苦衷殷武并没有对面前这位年轻帝王提及的打算，因为国事艰难，自己这支孝陵卫的情况还算好的，若不是自己这支部队作为戍守太祖皇陵的唯一部队，也算是变相沾了太祖皇帝的光，按照户部那些官员一毛不拔的性格早把自己孝陵卫的军粮给断了！

　　　　这位年轻帝王也有着自己的苦衷，自己虽然在金陵城外，但是对于金陵城内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的，作为一个修缮皇宫都要左支右绌靠金陵城那些富户豪绅筹集的年轻帝王，面前谈笑风生的年轻帝王如今的处境并没有此刻自己所看到的那样轻松。

　　　　在场的都是铁血男儿，军旅之人，用餐很快，并没有用多长时间，朱慈燃等人就解决了面前的菜肴和碗中的米饭。

　　　　看着同样心满意足的孝陵卫几人，朱慈燃挥退了锦衣卫的其他人，仅仅只剩下李炎和秦岩两人。眼看着年轻帝王如此动作，殷武目光微凝，早就料想到这位城府手腕不俗的年轻帝王突然造访访的目的绝对不会如此单纯，心中思索，面上动作却不慢，同样挥退了在帐内侍奉的孝陵军士。

　　　　对于殷武的表现十分满意，朱慈燃接过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漱了漱嘴，开门见山的直视着面前的殷武，开口道：“殷指挥，想必应该知道朕此次前来到底是何目的吧？”

　　　　既然面前的玄衣青年不再回避这个话题，殷武自然不好顾左右而言他，犹豫了半晌，面有难色的说道：“若是臣所料不差的话，皇上应该是看中臣手下这五千多孝陵军士了！”

　　　　站起身来，双手击掌，朱慈燃再也没有掩饰自己的锋芒，浑身上下皆是有着不俗的威严，深邃的双眼之中闪现着明显的赞赏，“殷指挥果然不是寻常之辈，既然猜得透朕心中所想，但不知殷指挥能不能给朕一个明确的答案呢？”

　　　　苦笑一声，看着面前锋芒毕露再也没有掩饰的玄衣青年，殷武何尝不想开口应下，但是自己既然作为孝陵卫指挥使就要为麾下的五千六百多军士负责，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把他们置身于万劫不复的境地，目前看来，面前的年轻帝王志气非凡，有着远超历代帝王的坚韧意志和不俗抱负，恰恰也正是因为如此，殷武才不敢拿自己手下的五千多孝陵卫士的生命冒险。

　　　　这样一位志气非凡的帝王，若是想要君临天下，真正掌握天下之权柄，势必要站在金陵城中很多富户豪绅、达官显贵的对立面，作为与这些富户豪绅打了几十年交道的孝陵卫指挥使，殷武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可怕，以及背后所蕴含的滔天力量。

　　　　正想开口否决的殷武不经意的回首，看到自己手下几位千户将领军士一脸期盼，他们的意思，殷武自然明白，叹了一口气，重新面对这面前的朱慈燃缓缓说道：“臣不敢轻易拿手下五千多兄弟的性命冒险，只能给陛下一个承诺，除非有人威胁到皇上性命，否则孝陵卫士绝不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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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闻卿名

　　　　皱了皱眉头，对于殷武的承诺并不满意，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在很多事情上，孝陵卫并不能为自己所用，更多的只是一种震慑作用，但是目前看来，朱慈燃也知道，能取得这份承诺已是不易，若是强求，恐怕会得不偿失。

　　　　敛去脸上的失望，看着面前的一种孝陵卫高级将领，朱慈燃开口说道：“既如此，慈燃就在此多谢诸位将军了！”

　　　　眼看着面前的年轻帝王自降身份，殷武等人感慨非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