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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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敛去脸上的失望，看着面前的一种孝陵卫高级将领，朱慈燃开口说道：“既如此，慈燃就在此多谢诸位将军了！”

　　　　眼看着面前的年轻帝王自降身份，殷武等人感慨非凡，本来以为给一个不是承诺的承诺，面前的年轻帝王定然会恼羞成怒，但是目前看来，面前的这位心胸竟然如此宽广，不仅没有因此苛责自己，反而理解自己的苦衷。

　　　　当即以殷武为首的孝陵卫将领心怀感激，纷纷单膝跪下，抱拳叩首道：“多谢皇上理解臣等的苦衷，臣等定然誓死效忠陛下！”

　　　　淡笑一声，双手微抬，朱慈燃清秀的面庞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诸位爱卿平身，朕虽然年轻但也不是顽固不通之人，自然知晓你们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已是极为不易。”

　　　　说着抬脚走出帐外，看着炽烈的阳光，转身看着身后已经站起身来的一众孝陵卫将领，说道：“今日多谢诸位将军的款待了，算算时间，朕也该回宫了，今日之事还请诸位替朕保密！”

　　　　看着面前玄衣青年一脸的谨慎，殷武等人自然不敢怠慢，纷纷躬身道：“皇上但请放心，稍后臣就会交代下去，今日之事绝对不会有外人知晓，臣等恭送皇上！”

　　　　入朝阳门，过东安门街，此刻炎热的天气稍稍散去，在府内歇息了一天的达官显贵富户豪绅也是渐渐走出府外，听曲品茶，看戏观花，流连烟花之地，朱慈燃一行人自然也是慢了下来，也许是如今的锦衣卫的高层大都出身贫寒，多数骨干都是以前的镖局人员，所以现在的锦衣卫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飞扬跋扈，欺压百姓的事情更是很少发生，一时之间，锦衣卫的名声在金陵城的百姓口耳相传之中直线上升。

　　　　朱慈燃一行人的到来自然吸引了东安门街上很多行人的注意，东安门街作为朝阳门连接皇城东安门的唯一主街，来往行人大多数都是达官显贵，但是尽管如此，这些身份不凡的人看着朱慈燃这一行人的阵势也不由得纷纷避让，常年在混迹金陵市井权贵之中的他们早就练就一双不错的慧眼。

　　　　面前的这一群一身青色劲装的队伍虽然没有半点飞扬跋扈，但是却不自然的让人感到一股避让屈服之感，眼神不错的他们同样也发现这些个个手持利器膀圆腰粗的青衣壮汉阵型看似看似随意，但实际上却将队伍正中央的一位样貌清秀的玄衣青年牢牢地保护在中央，可攻可守，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家丁护卫。

　　　　金陵城中富户豪绅的少爷、公府侯门的公子他们见过不少，但是能够让如此精锐之士贴身护送的屈指可数，所以此刻已经跃下马背下地步行的玄衣青年也就第一时间被这些人想当然的划入了不可招惹的对象之中。

　　　　骑在马上的朱慈燃自然无法知晓，自己如此高调的出行竟然让别人把自己的身份猜得**不离十，此刻朱慈燃看着似乎异常拥挤的东安门街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条街道，自己以往来过几次，但是类似今日这般拥挤却是有点诡异，也幸亏，朱慈燃这次出行为了以防意外足足从锦衣卫之中带出了二十余位身手非常的好手，有着四位一手拉缰一手持刀的青衣壮汉在前面开路，朱慈燃一行人还能勉强前进。

　　　　与朱慈燃并肩而行，亲眼看着身旁的朱慈燃皱起了眉头，想当然的一以为朱慈燃是不堪喧闹的人群吵闹，当即开口安慰道：“公子但请放心，有李炎他们在前面开路，想必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挤出这条街！”

　　　　摇了摇头，透过一个个锦衣卫的保护，朱慈燃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对着身旁的秦岩开口说道：“秦岩，这条东安门街你我来过不止一次，但是可曾见过如今日这般拥挤喧闹？”

　　　　听到朱慈燃的提醒，原本还略显随意的秦岩神情一凛，郑重的看着身旁的玄衣青年若有所思的说道：“今日之景，确实前所未见，公子的意思是？”

　　　　指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朱慈燃开口说道：“我们不知道，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对于此事想必应该十分清楚！记住，切不可倚强凌弱。”

　　　　顺着朱慈燃的手指看去，秦岩看到周围来来往往大多数都是一身锦衣的富贵行人，对着身后的一位青衣壮汉点了点头。

　　　　得到了秦岩的吩咐，青衣壮汉动作不慢，很快的从外面拉来一位身材瘦削眼珠灵活的中年男子。

　　　　正打算在拥挤的人群之中浑水摸鱼的瘦削男子正要向一位富户的钱袋下手，却莫名其妙的被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青衣壮汉给拉到了此处，瘦削男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即一脸惶恐，很快的认识到面前的这群人是面前这个看上去样貌清秀的玄衣青年做主，当即双膝跪地，惶恐道：“公子饶命啊，小人家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个孩子，最小的嗷嗷待哺，小人今日之举，全是情非得已！还请公子高抬贵手不要抓小人去见官啊！”

　　　　很明显，这位獐头鼠目的瘦削男子误会了朱慈燃的意思。

　　　　示意身旁的青衣壮汉将此人拉起来，朱慈燃看着自己此举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要想不去见官也容易，你只需要告诉本公子今日这东安门街为何这般拥挤，本公子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你只有一次机会！”

　　　　听到竟然不用去见官，瘦削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如实交代：“公子有所不知，今日这东安门街上的暖月楼新编了一出戏，名字叫做花蕊夫人，这次暖月楼为了引人注目花了大代价请来了媚香楼的李姑娘，这才让得整个金陵城的纨绔子弟公府豪门趋之若鹜。”

　　　　“要说起那个李姑娘，真是色艺双馨，都说当今天下陈圆圆色甲天下，这位李姑娘艺甲天下，昔日秦淮河畔的双绝，前者已经名花有主，后者如今却是冠绝金陵！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真不知道到底要怎样的人中之龙才能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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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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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安门街本就不长，并没有多长时间，朱慈燃等人就策马来到刚刚獐头鼠目瘦削男子口中的暖月楼，楼高两层，楼上灯笼招展，鎏金的牌匾高高悬挂在暖月楼门额的正中央，不愧是东安门街上最大的一家戏楼，单单是从外面看去，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外面雕饰都是极尽奢华，可以想象，里面又是怎样的一种天上人间。

　　　　正门处，一个年龄在五十岁上下上身略躬满面笑容的灰衣老者，带着四个青衣小厮正在躬身招呼着来往的客人，

　　　　“呦，王公子，你可是好久没来看戏了”

　　　　“哎呀，李大少爷，您老可是有些日子没来听曲了”

　　　　“原来是小侯爷，您老人家今日前来可是让我们暖月楼蓬荜生辉，想必小侯爷也是冲着李姑娘来的吧”

　　　　看着他们皮笑肉不笑的虚伪客套，朱慈燃心中原本对于这个李姑娘还并不在意，此刻看到就连公府侯门家的公子都出动，不由得内心也产生丝丝好奇，只不过也仅仅只是好奇而已，现在的朱慈燃并不容许自己把太多的精力花费在这些儿女情长上面。

　　　　当然了，朱慈燃这么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的到来，同样吸引了灰衣老者的注意，此人看着所到之处行人纷纷避让的朱慈燃一行，眼神微眯，简单的交代了身旁的青衣小厮几句，就上前两步，看着被众人簇拥走在前面的朱慈燃与秦岩两人，躬身谄媚道：“两位公子是来看戏的还是来听曲的？”

　　　　听到面前灰衣老者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语，秦岩双眼闪现一丝疑惑，“哦，听曲如何，看戏又如何，难道这其间还有什么区别吗？”

　　　　笑着点了点头，灰衣老者又看了看面前身份非凡的两位青年，方才开口道：“两位有所不知，若是看戏，只需稍作片刻，大约两盏茶的功夫，立马就能看上，若是听曲要等到两出戏罢，才能等到李姑娘的倾城一曲，只不过在小的看来，两位公子也非凡人，此番前来，定然不会为了简单的听曲，想必应该是冲着媚香楼的李姑娘来的吧！”

　　　　对于这个话题似乎极感兴趣，看着因为自己一番话而沉默不言的两人，灰衣老者淡淡一笑，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一厢情愿的把朱慈燃两人的沉默不言当成了羞涩内敛，当即笑道：“两位公子无需如此羞涩，毕竟爱美之人心皆有之，类似李姑娘那等绝色之人，莫说两位公子风华正茂，若是老人家我再年轻十岁，恐怕都要加入追求李姑娘的队伍当中。放眼全场，在场的富户豪绅，公子侯伯十有八成是冲着这位李姑娘前来的。”

　　　　对于老者的误会朱慈燃并没有解释，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堂，这些人并不乏一些达官显贵，难保不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认出自己的身份，朱慈燃打断老者的话语，“管事，为我们在楼上准备一间雅间。”

　　　　原本还满面笑容的灰衣老者，听到朱慈燃此言，顿时哑火，停顿了一会，尴尬一笑，看着面前的朱慈燃两人，歉意道：“实在是抱歉，两位公子来的不巧，听说李姑娘要在我们暖月楼弹曲，金陵城的那些富户公子早在一天以前就把我们暖月楼的雅间抢订一空，如今，我们实在是腾不出房间给两位公子！”

　　　　“还请两位公子体谅我们的难处，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我们暖月楼开门做生意，笑迎四方来客，若是为了因为两位公子破坏了规矩日后我们的生意恐怕很难做下去！两位公子若是愿意的话，我们会在一楼为公子准备最为靠前的雅座，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打搅到两位公子的雅兴！”

　　　　听到竟然没有雅间，秦岩顿时变色，当即拉过灰衣老者的衣领，威吓道：“放肆，真当我们初来乍到是好欺负的，你们这暖月楼这么大，难道还找不到一间雅间供我们歇息，依我看你就是狗眼看人低，存心刁难我们！”

　　　　“识相的，为我们准备一间上好雅间，若不然，你这暖月楼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听到此言，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片唏嘘，完全把秦岩的威胁当做了口出狂言，暖月楼能够在东安门街存在这么久，若说背后没有金陵权贵的荫蔽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这个看上去年轻气盛的青年竟然扬言要把暖月楼拆了，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秦岩的动作不小，除了吸引这些来往客人的注意，自然也吸引了暖月楼的侍从的注意。

　　　　这些人对视一眼，很快的由一个年过四十手拿木棍的青衣壮汉带领，十几名暖月楼的青衣小厮缓缓地向着秦岩与朱慈燃等人围了上来，暖月楼这些人的出现同样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这些人当中自然包括时刻观察朱慈燃周围情况的李炎等人。

　　　　进入暖月楼的时候，为了避免太引人注目，按照朱慈燃的吩咐，李炎仅仅带领八名锦衣卫好手贴身跟随在朱慈燃身后，至于剩下的十几名锦衣卫则分散开来潜伏在暖月楼的四周，以防不测。

　　　　看着暖月楼这些半是打手半是侍从的小厮向着朱慈燃走去，李炎对着身后的八名锦衣卫士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如今手中仅仅只有八名锦衣卫，反观对面则有将近二十人，李炎心中却是自信满满，这八人能够作为皇上的贴身卫队自然有着足以称道的地方，他们就算是放在锦衣卫中也算得上顶尖高手，对付这些小厮自然是手到擒来，所以此刻的李炎并没有半点担心。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八名一身劲装足蹬黑靴的壮汉，暖月楼为首的中年壮汉皱了皱眉头，在暖月楼一向自诩身手不错的中年壮汉敏锐的察觉到此刻并排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八人，若要论起拳脚功夫，恐怕他们每个人都不比自己弱上半分，自己如今虽然占据着人数优势，但是还未交手已是败局已定。

　　　　看热闹不嫌事大，周围围观的富贵豪绅眼看着主戏还未开始，就有这么一出热闹供自己观赏，倒也十分有趣。

　　　　只可惜朱慈燃并未让他们如愿，眼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之人，看了看身旁的秦岩，说道：“放了他吧，料想他也不敢放空言，今日我们是来看戏的，不是来演戏供别人观赏的！”

　　　　听到此言，秦岩脸色一变，松开揪着灰衣老者衣领的手，看着剧烈咳嗽的灰衣老者，而后转身对着身后的八方已经蓄势待发的锦衣卫，喝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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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神秘公子

　　　　眼看着面前这些极难惹的一群人因为这个看上去很好说话的玄衣青年的一句话就重新退回原处，暖月楼的灰衣老者深深地看着朱慈燃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而后对着身后一众暖月楼的侍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作为暖月楼半个主人主人，他自然清楚若是两方一旦交恶起来，损失最大的只能是暖月楼，如今有着机会化干戈为玉帛自然再好不过。

　　　　而且这群人一看就是背景非凡之人，贸然得罪他们，明显不符合暖月楼的利益。

　　　　只见灰衣老者上前两步走到朱慈燃面前，躬身行礼，算是给足了朱慈燃的脸面，而后此人说道：“今日多谢公子高抬贵手，日后若子公子得空再来看戏，我们一定把上好的雅间留给公子，而且为表歉意，今日公子的座位安排在大堂最前面的座位，一应待遇与二楼贵宾待遇相同，有我们暖月楼无偿提供给公子！”

　　　　听到此言，周围围观之人一片哗然，作为暖月楼的常客，他们自然知晓灰衣老者这看似平常的一句话意味着什么，暖月楼之名莫说是在东安门街就算是在整个金陵城都算得上享誉盛名，在这份盛名之下，能够进的暖月楼消费的放眼全场，无一不是富户豪绅，纨绔弟子，而能够登上二楼的单单一次消费就将近百两。

　　　　如今倒好，灰衣老者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面前这个玄衣青年白白的免去了近百两，即使在场的之人都是富户之人，但是这些钱财对于在场的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花费，此刻他们都有点嫉妒这个样貌不显的玄衣青年了。

　　　　自然察觉到周围围观之人的哗然，但是灰衣老者对此却毫不在意，暖月楼成立已有三四个年头，而灰衣老者作为暖月楼半个主人亲眼见证着暖月楼的崛起，在市井之间迎来送往见惯了趋炎附势自命清高各种嘴脸，灰衣老者早就练就了一一双敏锐的双眼，自然察觉到面前的这两人身份不凡，尤其是这位周身气质深沉内敛不露丝毫锋芒的青年，此人乍看上去平庸无奇，但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面前的这一群人最难对付的不是那几个腰跨横刀一身劲装的精武壮汉，更不是一脸凌厉锋芒毕露的青衣青年，而是这个让人始终看不透的玄衣青年。

　　　　因为看不透，所以无法察觉到对方的弱点，因为看不透，无从下手，实力雄厚背景非凡的年轻弟子可怕，但是若是势力雄厚再加上城府极深这两者结合到一起，可就不是“可怕”二字能够形容的了得。这也是灰衣老者做主向面前的玄衣青年示好的原因，暖月楼能够从一个不起眼的戏楼，在金陵城崛起除了自己背后之人的支持，更多的却是靠自己不凡的眼光，不该得罪的人，永远不要得罪。

　　　　类似面前这位玄衣青年这样的年轻一辈放眼整个金陵城不是没有，但是在成百上千的纨绔子弟之中，这样的人寥寥无几。但是无巧不巧的是，此刻暖月楼上就有一位，真不知道他们若是凑在一起，会发生怎样有趣的事情。

　　　　很快的就已明白老者的示好，对此朱慈燃并没有拒绝，自己如今实实在在没钱，苍蝇再小也是肉，既然面前的灰衣老者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自己也就自然而然的顺阶而下，当即退后两步，轻点额头，既不失礼也不过分倨傲，清秀的面庞扯起一抹笑容，道：“既如此，那就多谢管事了！”

　　　　朱慈燃既已答应，在其身旁的秦岩一众人等自然不会有半点意见。

　　　　脸上浮现化不开的笑容，灰衣老者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玄衣青年身旁的几人，看到他们果然没有半点意见，心中一动，看样子果然如自己猜测的那般，当即对待朱慈燃的态度更加恭谨，上身略弯，在前面带路道：“公子，请跟我来！”

　　　　谁都没有想到刚刚眼看着剑拔弩张的局面，竟然还能化干戈为玉帛，一场闹剧就这样不了了之，所有人都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本来以为是一场好戏，但是谁都没有想到雷声大雨点小，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只不过，他们很快得就从抱怨的情绪中走出来，因为谁都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二楼之上，一只洁白修长的单手松下了撑开的珠帘，看着身旁跟随自己不少年头的书童兼心腹，单手背负，若有所思地说道：“如今的金陵是越来越热闹的，年轻一辈也是越来越有趣，以前的金陵城年轻一辈能够让本公子感兴趣的仅仅只有魏国公府的徐疯子一人而已，如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玄衣青年看上去却也是深不可测，起码比那个外强中干的沈家公子强了不止一筹！”

　　　　在其身旁的书童，看着身旁长身玉立一身白衣面如冠玉的自家公子，心悦诚服的躬身说道：“任他们如何深沉内敛，手段不凡，但是怎比得上公子掌控一切，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莫说整个金陵城，就算是放眼整个江南的年轻一辈，又有何人敢于同公子相提并论？”

　　　　“把各自的家势排除在外，他们十个绑在一切，也不是公子的对手！”

　　　　面容俊逸白衣青年面对着书童的恭维不动如山，身上的儒雅气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吩咐下去，我要知晓此人的所有消息，能够让如今风头正盛的锦衣卫千户如此陪同，定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自然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书童不敢有丝毫怠慢，转身招来在两人身后侍奉的一位灰衣劲装的中年男子吩咐了几句，看着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书童重新回到原位，对着自己公子，拱手说道：“公子，都已经安排好了，想必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能知晓此人的身份。”

　　　　对于自家书童的乐观，白衣青年不置可否，但是这个吩咐也仅仅只是兴趣使然，自己此次前来的重点可不在此，而是冲着名动金陵城的媚香楼的李姑娘，只不过自己又与那些想要一亲芳泽的人不同。

　　　　一双凌厉的双眼透过珠帘，看上戏台深处，似乎能够吧一切遮挡物洞穿一般，此人俊逸的面容终于浮现这个年龄应有的痴恋，“都说这个李姑娘能与凤梧相提并论，算什么“金陵双绝”，只不过在本公子看来一个入了乐籍的青楼女子也配与凤梧并列，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徐疯子可就输了本公子一筹啊！今日，我倒要看看这个李姑娘有何出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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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借古讽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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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暖月楼侍女递过来的狮峰龙井，轻抿一口，入口温润，口齿生香，预料之中的涩感并未出现，单单论起味道，朱慈燃杯中的狮峰龙井比起宫内的贡茶也仅仅只是差上半筹，此刻朱慈燃对于这暖月楼的背景不由得产生的浓浓的兴趣，要知道这等茶叶，金陵城中的一般富户豪绅可是很难享受到。

　　　　这还仅仅只是金陵城内一个普普通通的戏楼，牵一发而动全身，金陵势力错综复杂，也许一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商号都隐藏着不知名的庞然大物，看样子甄隆号还有很多路需要走。

　　　　朱慈燃的沉思并未持续多久就被戏台之上一阵敲锣打鼓所打断，不知何时，第一场好戏已经开始。

　　　　刚刚出现的是一个身穿帅袍背插旌旗涂着红脸的壮硕男子，此人身后跟着八个经过一番化妆舞枪弄棒的兵丁，代表着伐蜀大军。

　　　　整个暖月楼呈半圆形建造，戏台为了方便观赏位于半圆形建筑中心位置，楼高两层，一层大堂，二楼雅间，每一个雅间面向戏台的一扇墙均被打开，吊以珠帘，如此一来既保护了这些贵宾的**，也让他们远离了一楼大堂的喧闹，能够更好的看戏品茗，倒也算得上人生一大乐事，毕竟如今这个时代可没有手机电视，看戏品茗算得上金陵一众富贵人家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之一。

　　　　灰衣老者对与朱慈燃果然有着诸多照顾，除了不能位列二楼之外，剩下的一应服务均是与二楼的那些富贵弟子等同。

　　　　以前的朱慈燃并没有这份耐心欣赏这些古典戏剧，但是此刻的朱慈燃静下心来细细观赏，却是有着足以称道之处，默默地观赏着台上戏剧的发展，朱慈燃看着身旁百无聊赖的秦岩，开口问道：“秦千户可知道这场戏的出处吗？”因为此处人流涌动，所以朱慈燃的称呼也就不像平常那样。

　　　　对于朱慈燃的询问，秦岩苦笑一声，自己虽说认识几个字，但是大都是跟身旁的朱慈燃所学的，对于这些史上典故还是不知晓的，所以面对着朱慈燃的询问，秦岩如实的摇了摇头。

　　　　自然明白身旁的秦岩不知晓，但是此刻感慨非凡的朱慈燃有有些感情确实需要释放一二，看着台上不知何时已经转换了一个场景，描述的是后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