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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逆反之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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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啊，分明是自暴自弃好么……”李秋颜仿佛受到了重大打击，一副末日临头的样子。
“秋颜，隐匿的事情待会儿再考虑吧，现在我们眼前这个大家伙，好像更不好对付呢。”嬴大桨的声音传来，李秋颜闻言抬头，却看到那漆黑的“幽灵”已经飘到了小巷的出口。
那巨大面孔上的五官，如果是人类的话可算得上俊秀非常，但如今化作这般不祥的姿态，给人的感觉只有怪异和恐怖。而整张脸上，只有眼眶中是一片惨白，仿佛内心深处的虚无。
嬴大桨看了看嬴政，又看了看李秋颜，下定了决心。他正要开口召唤金人十二的铠甲，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入了小巷：
“两个凡人加一个一看就不是战士的servant，面对不明底细的敌人，不跑还等什么呢？”
迎着众人的目光，一身红白战裙的哪吒扛着火尖枪走了过来。
看着这本该是孩童的servant，李秋颜脑中闪过刚才梦中看到的回忆。隐隐地好像把握住了什么，却又没有具体的依据。只是终于注意到，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仿佛笼了一层忧郁的迷雾，和周围的一切都有种淡淡的疏离感。
“哪……”李秋颜正要招呼他，却被哪吒一个手势阻止了。
“master，疏忽大意也要有个限度，和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待在一起，我真怀疑你的战斗头脑。”哪吒看起来完好无损，这对于李秋颜来说是个好消息，但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小脸可就有点挂不住了，正要开口，旁边的嬴政却走了过来。
“太乙一脉的莲花图腾，还有这恶心的战裙……你是蓬莱族人？”嬴政上下打量着哪吒，身后的黑雾开始躁动不安，仿佛是一只只隐藏在黑暗丛林中的野兽，隐晦地释放着恶意。
“啊啊，你不认得我，倒也难怪。只是你当年干下那桩大事的时候，本少就在山上看着。几个小辈求本少出手杀你，但你一个短命的凡人，不值得本少出手。当时就是想看看，能让蓬莱和罗刹都感到头疼的，到底是什么人，没想到，是个混血。”带着淡淡的嘲讽，哪吒以枪拄地懒散的说道。
一瞬间，车驾形状的黑雾骤然崩解，一张张巨口自其中脱胎而出，犹如群魔乱舞般扑向哪吒，像是要将这多嘴之人彻底撕碎。然而回应它们的，是火尖枪上喷薄而出的熊熊烈火。
哪吒信手一枪，凶恶的黑雾“看”着那紫气缭绕的火焰，一时畏缩不前，最后慢慢退去，蜷缩回嬴政的影子中。
“混血？什么跟什么的混血？”嬴大桨听出哪吒话里的意思，大吃了一惊。
月光之下，嬴政紧盯着哪吒，面沉似水。
“你想说什么？就算你来，当时的战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朕的……”
“不不不，我对蓬莱一族并没有什么感情，就算出手可能也会消极怠工。只是你那个祖龙武装，很不错啊。”哪吒露出了怀念的表情说道：“所以本少很好奇，你现在是什么职阶？为什么看上去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完全不像是saber啊。”
听了哪吒的问话，嬴政的脸色竟然隐约开始发红，苍白之中透出几分不正常的血色。
………………………………
第六十八章 首当其冲 （第一更！）
不知为什么，嬴大桨看着这个容颜妖异的长发青年，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快。他走上前对着哪吒说道：“你这算是在套话？放心吧，我和秋颜是不会互相隐瞒的，我的servant职阶是caster，秋颜你呢？”
李秋颜点点头，上前一步道：“我的servant真名是哪吒，如你所见，不是那个动画片里小孩，而是这个性格恶劣的大龄美少年。职阶……我也不清楚。”
嬴大桨眼睛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哪吒？！万年正太居然能长大？”
看着嬴大桨惊愕的表情，哪吒一拍额头：“你们这两个菜鸟魔术师……这么光明正大的就说出这么重要的情报真的好吗？还有你，嬴政，你居然是‘最弱’的caster？”看向嬴政的目光瞬间多了几分古怪：“现在的表现确实像是魔术师，但最痛恨方士的嬴政居然成了caster，这不正常啊……”
“闭嘴吧，你这蓬莱叛徒。朕还道是谁，原来是你。”嬴政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些。
“如果是一般的蓬莱族人，朕肯定和他没有什么话说。但既然是你，朕就要问一句――”
“你，可愿投效朕的麾下？”
哪吒瞪大了眼睛看着嬴政，就像在看着一个痴心妄想的傻瓜，随即大笑道：“哈哈哈！看来传闻不虚，嬴政果然狂妄，居然认为自己的器量能容得下一个蓬莱族的仙人。你为了将蓬莱和罗刹彻底消灭，真的是不遗余力啊。可惜，本少早就是自在闲人，除了我的master绝不会再效忠于他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嬴大桨和李秋颜看的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蓬莱是什么意思？罗刹又是啥？嬴政到底跟他们有什么过节，混血又是什么意思？
嬴政也不恼怒，只是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强。今晚这一仗本就没你们什么事，你又是蓬莱族人，就别在这碍手碍脚，带着你的master离开吧。”
李秋颜闻言大急，急忙对嬴政说：“刚才我身处险境，是大桨哥救了我。现在他有危险，我又怎么能不管他！master和servant应该共同进退，你想因为你的固执就连累大桨哥白白的送命吗！”
嬴政略讶异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丫头你倒是情深义重，不过你想错了一件事。”
“朕，从没有想过要在这里就败北退场，即使敌人是专门为朕而来，朕也有绝对不能输的理由。”
“这小子，虽然是个不成器的，但他绝不会输给朕的手下败将。”
这话语传入嬴大桨的耳中，仿佛带着某种力量，让他用力的攥紧了双拳。
哪吒也不客气，一把拉起李秋颜的手就要离开，秋颜的小嘴一下就撅了起来，刚要挣脱，耳边却传来了哪吒的心灵念话：“我们去旁边看着，不会走太远。”
诧异的看了看哪吒，李秋颜只好回头朝着嬴大桨喊了一声“大桨哥，千万小心啊！”，之后便被哪吒头也不回的拖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嬴大桨不禁苦笑。他转回头看向嬴政，笑容渐渐收敛。
“嬴政，你支开他们，是不想暴露你的能力吧。我是不会跟秋颜敌对的，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然而嬴政依然负手望天，仿佛没听到他的问话。嬴大桨已经习惯了他这臭脾气，也没再追问。忽然，嬴政说道：
“小子。”
“嗯？”
“朕命你赶紧把那小姑娘追到手，这样她那个servant想不帮朕也不行了，哼。”
“原来你是在打这个主意啊！”嬴大桨哭笑不得，他就觉得嬴政不会那么好说话，原来还有这招。
不过被这么一说，嬴大桨再想到李秋颜，心头仿佛生出了什么微妙的感受，但他摇摇头，将这些念头抹去，回应道：“地球中轴还没拿到手，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好活，我不想骗她。”
嬴政冷笑：“你以为她就只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朕倒是觉得，你的事情她恐怕知道的差不多了呢。”
“怎么可能。”嬴大桨嘴上否认，但心里也不禁开始怀疑这种可能性，忐忑不安的心情悄然滋生。
嬴政不屑的哼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小子，现在就别愣着了，赶紧把金人十二装备好，要上了。”
嬴大桨一个激灵：“怎么是我上？”
“当然是你上了，难道要朕给你做先锋？”嬴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嬴大桨一脸的生无可恋，但既然嬴政这家伙不肯亲自动手，那自己也绝不能坐以待毙，上就上，谁怕谁！
“护国之金人十二！”
随着他的颂唱，朦胧的金光自体内绽放，几息后便化作暗金的光芒笼罩了嬴大桨周身。在李秋颜凝重的目光中，龙鳞般的金甲再次披在了他的身上。
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史书中以“天下之兵”而铸造的武装――“护国之金人十二”，现在以龙鳞金甲的姿态随嬴政一起现世。关于这些“金人”，普遍的观点认为其实是铜人，铸造的起因有的说法是为了纪念翁仲将军，还有书籍记载是按照“长五丈，足履六尺，皆夷狄服”的“大人”而铸造的。
但刚才嬴政和哪吒的对话中透露出许多足以颠覆历史的秘闻，这“金人”的来历也随之变得扑朔迷离。
嬴政看着金甲的嬴大桨，似是满意道：“小子，这护国武装是朕当年为了一举覆灭强敌而打造的，你要好好使用，不要堕了它的名头。”
“为了覆灭强敌？这金人应该是统一天下之后铸造的吧？当时六国已灭，你说的敌人……又是指什么？”嬴大桨忍不住追问。
嬴政的脸上渐渐浮上一抹惨笑：“你们都已经不知道他们啦。朕死了，他们却还好好的活着，虽然被朕放逐到了九州之外，但几千年过去，他们还是渐渐渗透了进来。”
“你不是说会用自己的双眼去判断吗，那么你就试试吧，看看你能不能在这次战争中，找到那隐藏在历史背后的无形推手，找到那些一直想要重临神州的……非人。”
嬴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隐而不发的杀意。
………………………………
第六十九章 祖龙出渊 （第二更！）
小巷外不远处的一栋小楼上，李秋颜看着空中的黑影，脸上流露出些许不安。
她努力克制不再去看，转过头对哪吒说：“你是想说，如果他们俩不能联手解决掉今晚这个麻烦，今后也一定会在战争中出局，是么？”
哪吒点了点头：“你不觉得他们俩的关系有些奇怪么。虽然是master和servant，但那小子对圣杯战争一无所知，嬴政又是他祖宗，很多事情他想要自己做主就很难。而嬴政，如果我没猜错，他这次降临恐怕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有这么一个和自己意志不同的master，想必他也觉得很碍事。如果他们俩不能处理好彼此的关系，那么即使在我们的帮助下解决了那家伙，以后也随时可能出局。”
扫视了一下周围，哪吒接着说道：“另一个问题，嬴政居然是caster……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caster缺少正面攻击的能力，如果没有事先准备好魔术和阵地，caster和其他任何职阶对上都很难取胜。所以嬴政需要那小子为他争取时间来做好布置，以后的战斗恐怕也少不了这个环节，因此嬴大桨需要时间来适应和英灵之间的战斗。不过你放心，有那身金人铠甲在，只要不是‘三骑士’的职阶，他一般都能应付得过来。
“如果出现问题，在这个距离之内我们也可以随时援护，对吧。谢谢你，帮我考虑的这么周到。”李秋颜微笑着向哪吒道谢，却把哪吒弄了个大红脸。
“哼，不用玩这套，本少刚才欠你的。”哪吒别扭的转过头，接着说道：“刚才在公园里碰上了……碰上了一个老对头，一时兴起就发动了宝具，没想到害你身陷险境……我还说你会拖后腿，现在看来，倒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那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李秋颜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哪吒顿时恼羞成怒：“本少诚心诚意道歉，你笑什么呀！”
李秋颜笑得不能自已，在哪吒恼怒的目光中，她拉住哪吒的手，努力的收敛了笑容道：“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更像是我知道的那个哪吒了。你放心，作为你的master，我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遇到无法逃避的战斗，你就放手去做，我这边会灵活应付的。”
被她的话所吸引，哪吒不禁转过头来，看着她认真的表情。
“不过，我想要问问你，你又是为了什么想要参战呢？成为了神的你难道也有无法得到的东西吗？”李秋颜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出乎她意料的，哪吒抽出手，眼神中竟透出一丝慌乱，但随即便消失无踪。
“抱歉，这个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我并没有成为神灵，一些事情和你们知道的，并不完全相同。”
看着他躲闪的目光，李秋颜又想起她在梦中看到的片段，不禁有些心疼。
“没关系，等时机成熟了，你会告诉我的，对吧。”她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
哪吒如释重负地点点头，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在公园里碰到的，是我不能逃避的对手。那家伙野性难驯，又不懂什么礼法，从来都横行无忌惯了。本性并不是恶人。但他这次却堕落成了狂战士，那狂暴的姿态就是我都为之心惊，如果放着不管一定会成为大灾害的。
我希望，那家伙能由我来打倒。”
此时他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犹豫，取而代之的是必胜的觉悟。
“是熟人？能让你这样认真的，一定会是个好对手吧。我许可你，我的从者。”李秋颜伸出左手，温柔而认真的给予回应。
四目相对，主从二人相视而笑。
然后同时变了脸色。
两人朝着大道南边看去，眼中都是说不出的惊愕。
绿金大厦所在的这个路口上，两条宽阔笔直的大道交叉成一个巨大的十字，自南向北望去，便是环绕辽海市的大衮河，让李秋颜与哪吒同时色变的声音正随着海风滚滚而来，清晰透耳有如雷震。
“咚”“咚”“咚”“咚”“咚”“咚”
那声音，仿佛是一头蓝鲸般的巨兽在蹂躏大地。
声音之后，是梦魇般深邃的黑雾，一尊被黑暗包围的战士正以非人般的姿态自北方奔跑而来，头上的两只长角自雾中高耸而出，反射着弯月的寒光。正是那被太阿剑召唤而出，在体育馆中残忍猎杀了众多生命，又在河畔向华梅施以援手的迷之英灵。
浓稠的黑雾裹挟着巨量的魔力缠绕在这高挑的身躯上，如有生命般蠕动伸展。战士双腿交换的频率并不高，但每迈开一步都是常人的数倍。修长的腿如同飞羽般忽的轻巧跃起，又仿佛流星陨石般猛然坠落，小巧的足跟落地的一瞬竟激起“咚”的一声巨响，在地上刻下火山熔岩般的焦糊裂痕，生生将大地踏碎。
像是在为凯旋的君王奏乐般，冰冷的海风怒号而过，竟将那黑色的诡雾吹散了一瞬。
迎着月光，战士挺起了纤细的脖颈，现出了黑雾之下那高洁而强悍的本体。
那是一具银色的龙甲，夸张而巨大的龙角自半覆面式的头盔上异军突起，瀑布般迎风飞舞的血红长发如同龙种遮天的双翼，无数颗钻石打成的胸甲闪烁着璀璨的星光，将骄傲耸立的前胸牢牢守卫，健美的双腿亦被包覆在光润的腿甲之中，龙鳞般的纹路从头到脚烙满全身，寒光如剑，亦如龙。
战士的手中，锋锐无匹的太阿剑泛着银色的波涛。
刹那之后，漆黑的雾气再次笼罩了战士全身，缠绕着噬咬着，竟似跗骨的诅咒。
创始的人间之龙，裹挟着无数怨魂的诅咒，自地狱的深渊中，归来。
“那是……祖龙！！始皇帝的弑神灵装！”哪吒失声喊道：“可嬴政不是在……那这个……如果这个才是，巷子里面那个又是谁？！”
哪吒猛地回头看向小巷，一阵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
第七十章 堕落诗咏 （第一更！）
命运交错的十字路口上，李秋颜感觉自己作为魔术师的常识已经快要崩溃了。
天上那个幽灵般的大家伙已经足够引起慌乱了，但好在夜色已深，黑色的幽灵还不至于被所有人看到，这片街区上或许也不会有太多人碰巧仰望天空。
可这如同恐龙复生一样的巨响和震动是唯恐整个街区的人都感觉不到吗？天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从哪跑过来的，如果一路上都是这么豪放的跑法，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魔术师所谓的“神秘的隐匿”在这狂奔的家伙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玩笑话一样脆弱。
虽然嬴政之前说辽海市的动乱已是必然，但她还没有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来看待这件事。怒火一下子袭上了李秋颜的小脑瓜，但随之而来的怪异感让她一下又冷静下来。
大街上没有任何异动。
明明遭到了如此冲击，马路两侧的建筑却没有一丝晃动，居民区也没有任何异常反应，没有突然亮起的灯光，没有慌乱涌出的人群，甚至连惊叫声都没有。
唯一的解释是，有某种力量隔绝了魔力对大街以外事物的影响，而只有自身魔力较强者可以通过自身魔术回路的感应看见或听到到真相。
在冬木市的圣杯战争中，名为圣堂教会的机关负责监督仪式的进行，并利用他们的影响力和特别手段处理掉战争的痕迹，避免引起普通人的恐慌与觊觎，使仪式得以顺利进行。
但教会在神州的影响力可以说小的可怜，即使是在曾经作为通商口岸的辽海市，教会的影响力也远不如h诡术沙龙这样的异端结社。而且不要说这次战争没有被圣堂教会监管，就算是圣堂教会出手也做不到如此完美而彻底，几乎抹去了圣杯战争对“表”世界的不良影响，只要普通人不被直接卷入战斗就不会发现异常，甚至连建筑物的破坏都不用担心。
这简直是如有神助。
那么，这近乎恐怖的效果究竟是由谁如何达成的呢？如果这个人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的话……
李秋颜陷入了思索，直到被哪吒一掌拍在肩头方才惊醒。
“master，那个家伙装备的是始皇帝的祖龙武装，那是一战覆灭蓬莱和罗刹所有精锐的杀器！我本以为它是属于嬴政的宝具，但现在恐怕事有蹊跷……”
“祖龙？”李秋颜望向那奔袭而来的银白战士，那如同天狼星一般光耀夺目的身姿紧紧地抓住了她的目光。“你说那是秦始皇的武装？如果确实如此，那么巷子里的又是谁？”李秋颜一时也惊疑不定。
“我刚才也怀疑这个，但有些细节还需要证实，那武装的姿态和我记忆中还是有些不同。你在这里等我，见势不好就赶快撤退，本少会赶过去的！”哪吒挥舞掌中枪，从小楼上一跃而下，李秋颜还想伸手去拉他，却只触到那飞舞的红绫。
火尖枪枪出如龙，战裙猎猎飞扬，在十字路口上，哪吒向着来势汹汹的“祖龙”发起了冲锋。背对着月光，对方身上那足以令鬼神辟易的黑雾显得更加神秘诡异，甚至隐隐有夜哭声传入哪吒的耳中。
哪吒“哼”的一声，周身上下绽放出纯净毫光，舌绽春雷作狮子吼道：
“何方鬼怪，胆敢在本少面前装神做鬼！还不报上名来！”
清越的音色在深夜的长街上回荡，如降魔之咒，撼地有声。
黑雾中，血色长发骤然飞舞，仿佛来自深渊的吼声席卷大地，狂风般碾压而来，虽只有寥寥四字，却如晴天霹雳，令人心神震颤：
“朕！即！大！秦！”
小楼上的李秋颜干着急却帮不上忙，只好向小巷中看去，不料这一看，却是如坠冰窖。
几分钟前的小巷中，嬴大桨身披龙鳞金甲，仿佛从神话中走出的盖世英雄。
然而看着夜空中那诡异的敌人，他的心中着实没有太多把握。
先前在绿金集团的大楼中，嬴政的强大已经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那些白袍魔术师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就死于黑雾之下，这手段已是堪称神鬼莫测了。然而这样的嬴政在哪吒的口中，似乎又变得不值一提，甚至被说成是“最弱”的职阶。而嬴政自己也没有反驳这样的说法，像是有什么隐情。
单单是这样也不足以让嬴大桨如此不安，让他心里没底的真正原因，是嬴政根本没有用黑雾攻击对方的意思。
那天上的巨大黑影明显是冲着嬴政来的，刚才他自己也算是默认了这一点，所以即使他和嬴大桨互相看不顺眼，也不会消极怠工，不做丝毫的抵抗。而他并没有发动之前一直在用的黑雾，就证明了这诡异而强大的黑雾，很可能对这个新的敌人并没有什么用处。
嬴政失去了有效的攻击手段，那么一旦自己力有不逮，身陷险境，恐怕也无法期待他能施以援手……
嬴大桨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清出大脑，攥紧了被金甲包裹的双拳。
自己这条命，本来就是赚的，虽然从来没想要随便挥霍掉，但事到临头也用不着担心害怕。
嬴大桨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向着那空中的敌人冲刺。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敌意，那阴沉的巨大面孔以前所未有的灵活转向了嬴大桨的方向，一片煞白的眼眶中，忽然有两颗黑子降临，深邃却毫无生机可言，如同瞳仁般看向奔跑的金甲青年。
在金甲的加持下，嬴大桨感觉脚下生风，大地的引力已不再是不可挣脱的枷锁，他猛然一跃，惊雷掣电般腾空而起，一拳击出竟带起破空的风声。
然而那黑色幽灵却只是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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