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逆反之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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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杯rider的表情有些尴尬，勉强笑了笑，依然满腹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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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癫狂序曲　（第二更！）

　　　　小别墅的会客厅中，一个以独特的方式联系起来的联盟正在形成。

　　　　在宝剑chivalry、星币saber和圣杯rider先后滴血为盟之后，权杖saber也在石碑上滴入了自己的血，成为盟约的一员，更是众人默认的领袖。

　　　　权杖saber颔首道：“各位果然都是英雄豪杰，我方竟然还有一位圣杯前缀的servant，简直是如虎添翼啊。待会儿阁下不妨留下，我们需要详细商谈，以充分发挥你的优势，当然，这个联盟的行动计划也会向你偏重，你意下如何？”

　　　　圣杯rider闻言大喜，脸上一直徘徊不去的不安竟也消散了几分，显出应有的英武与沉着。

　　　　这时，众人将目光转向不请自来的阿六。此处五位servant，就只剩下他一个还未签订盟约。

　　　　众人本以为他是权杖saber的旧相识，一心前来投靠的他自然不会在这一点上有什么问题，谁知他却摇摇头，完全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我将master托付给公子，是出于对公子人品和功勋的信任。但你们这个并不如何紧密的联盟，说实话，我不是很信得过。我献出自己的master，也算是向公子表明立场和诚意，但我和其他的各位，确实没有什么关系。”

　　　　“兄弟别这么说嘛，既然来了，就都是朋友嘛。你的身上完全没有servant的气息，这本身就很不可思议嘛，要是在大街上遇到，咱们可就真把你当成普通人了！可现在……嘿嘿……”星币saber的脸上又露出了无赖似的笑容。

　　　　阿六点头道：“我知道阁下的意思，你认为我是刻意隐瞒身份，但你们已经知道了我是servant，就以为可以用这个来威胁我，是吗？”

　　　　他向着权杖saber一拱手道：“素闻公子好客，今日能得见尊容，足慰平生。但我之夙愿自生前开始便只有一个，如今更是执念难改，地球中轴于我已无足轻重，只要那个人也出现在这个城市，那么我的目标就绝不会改变。”

　　　　“如今，只求公子成全。”

　　　　看着郑重其事的阿六，权杖saber急忙上前托住对方道：“壮士何须多礼！你的心意我已知晓，我相信你便是。”

　　　　阿六点点头，向周围众人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多叨扰，就此告辞。”

　　　　说罢便翩然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星币saber看着他的背影，赞叹道：“好一个来去无定，这才是潇洒的人物。只可惜他心有执念，却不知为何。”他也拱了拱手，走出客厅，回去想办法哄他那master前来此处了。

　　　　然而当他走出这小院，走到茫茫夜色中，沐浴月光时，无赖般的表情便开始渐渐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老成而坚毅的面容，五官还是那五官，气质却截然不同。

　　　　他看向城市的南边，双目越发的深邃而沧桑。

　　　　“大哥啊，这么久不见，你依然还是那么豪气干云啊……”

　　　　他的肩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凛然长剑，赤色的云霞遍布剑鞘，仿佛有龙潜藏其中，不见其形。

　　　　“那兄弟我……嘿嘿……就只有再当一次小人啦……”

　　　　笑容再度浮现，却不是轻浮浪荡，而是超脱的潇洒和发自内心的喜悦。

　　　　哼着小曲，他扛着宝剑向归处而去，如同壮年得志的老顽童。

　　　　让我们把镜头切回市中心，之前笼罩九歌大厦的黑暗，此时已经渐渐散去，但大厦里面仍然是一片狼藉。

　　　　俱乐部中纵情欢乐的男男女女们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仿佛昏睡，呼吸稳定，有的干脆瞪着双眼没了气息，就像是死了一样。在突如其来的黑暗面前，没有一个人能抵挡得住精神上的冲击，或者常人也无法想象，在那一瞬间，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dj的设备依然在工作，但却没了声音，舞池的灯光也不再闪烁，一切都好像戛然而止，陷入了最后的终结。

　　　　不知过了多久，女秘书库娜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她看向周围，惊恐地发现所有人的惨状，压抑的恐惧感瞬间袭上全身，让她差点忍不住呕吐起来。她试图回忆刚才的经历，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昏迷瞬间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忽然之间，一个片段冲进她的脑海：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什么人的手，走在铺着红毯的教堂里，周围的环境一片昏暗，暧昧不清，只能感受到无数的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那幸福感与炫目感将她包围，难以自持。

　　　　这片段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她壮起胆子，爬到附近的人身边，试了试她的脉搏，惊喜的发现还很平稳，急忙拍打着对方，终于将她唤醒。

　　　　不多时，也有人陆续醒来，他们唤醒了越来越多的人，终于，整个楼层活了起来。

　　　　这时，库娜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慌忙跑向楼层深处，想要打开总裁密室的门，却发现房间已经反锁，正当她惊慌地想要去叫人时，门忽然自己打开了。

　　　　一个惨白的面孔出现在门边，正是总裁黎九歌。

　　　　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便无力支撑，软倒下去。

　　　　库娜急忙将他扶住，小心地扶着他向外面走去。

　　　　她看着英俊而年少有为的总裁，心里有什么甜蜜的东西弥漫开来。

　　　　忽然她发觉，这场景似曾相识。刚才脑海中忽然浮现的片段，为何与现在的感觉如此相似？梦里自己挽着的如意郎君，不就是自己倾慕已久的黎九歌？

　　　　幸福感瞬间溢满她的胸膛，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白马王子脸上一闪而过的诡异笑容。

　　　　整个楼层中，越来越多苏醒的人开始回忆之前的经历，一个又一个内容朦胧，但又让人沉醉不已的片段浮现在他们的脑海中，又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与现实重叠，在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黑暗已经散去，却在更深的地方埋下了种子。

　　　　癫狂的剧目，才刚刚开始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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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月夜刺杀

　　　　而在辽海西侧的岸边，原本高天明为自己准备的秘密据点现在已然易主，人如其名的冷颜如此时正跪坐在二楼的某个房间里，看着面前精美水池上倒映出的画面。这水池就像是电视一般，将城市南边的强者对决清晰而真实地展现了出来。

　　　　此时的冷颜如依然是那套紧身的制服，但脸上却已没有了一丝媚意，而是被月色笼上了一层冰冷的面纱，无悲无喜。即使霸王展示出了超一流英灵的强大能力，她也没有皱一下眉头。只有仔细观察她的双眼，才能从她闪动的眼神中看到一闪而过的紧张。

　　　　而在她对面的窗边，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道童正闭目凝神盘膝而坐，明亮的月辉穿过宽敞的落地窗洒在他身前，在他一身的水蓝道袍上映出点点波光，又好像周天星宿那灿烂的影子。稚嫩的小脸平和而安详，好像沉浸在与自然的交相辉映中，满足而喜乐，让人从心往外的想要亲近。

　　　　然而，任何正常人如果看到现在的他，恐怕都会在被惊艳之后选择远观而不是接近。

　　　　因为他正悬浮在蒲团之上。

　　　　如同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画面，蓝衣道童翩然漂浮在半空中，心神守一，超然物外，浑然忘我，与窗外的月光融为一色。

　　　　仿佛感觉到了冷颜如的不安，轻微的呼吸声自道童鼻间传出，那双自然微闭的双眼也随之睁开。

　　　　只是一瞬间，却好似烈日降临，那眼中的灼热与酷烈犹如天神对人世无情的审判。虽然很快便恢复了如月的静谧，但那一瞬的惊心动魄却让人难以直视，触目惊心。

　　　　他凌空而行，越过恢复平静的水池，在冷颜如的身边悄然落地。

　　　　已不再是女秘书的蓬莱族女子正暗自焦急，忽然一股清流传入她的心田，四肢百骸通透舒畅，仿佛回归了刚刚诞生的时刻，发自内心的平和充盈着她的脑海，红尘万丈也不能增添她的烦恼。

　　　　她蓦然回望，却见那蓝衣童子从她肩上收回幼小的手掌，一双夜空般深邃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

　　　　冷颜如自然地挺直了上身，姣好的曲线不含一丝**，随后五体投地行礼参拜道：“冷颜如拜谢师叔祖，刚才心神不宁，请师叔祖责罚。”

　　　　童子点头道“起来吧，你入人世十年，红尘纷扰自是难免，顺其自然即可，不必挂怀。”

　　　　冷颜如起身，面色如常，心里却满是震惊。这位道童便是她召唤出的servant，生前曾经在蓬莱族门下学艺，下山之后干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在神州神代的英雄中也是独树一帜。仅仅是再平常不过的普通触摸，竟然就能让自己平心静气，思路通畅，这远远地超出了蓬莱族现存的“清净归心咒”的效果，已经不是人力锻炼所能达到的层次了。

　　　　神代的蓬莱传承……一想到这个，冷颜如的心中就好似有文火蒸腾，虽不热烈，但却持续不断，难以断绝。

　　　　道童见她又陷入杂念之中，不禁摇头轻笑道：“红尘当真难解……”

　　　　冷颜如再次回神，自知失态，急忙转移话题：“师叔祖，刚才那圣杯lancer所作所为，您怎么看？”

　　　　道童平静地直视着冷颜如，直看得她心里发虚，然后才开口道：“在那之前，master，以后无论在哪种场合，称呼我为星币caster就好，也不要再用尊称，以免暴露了身份。蓬莱族天性自然淡漠，如天道般亘古不变，言谈举止上都很难被人找到破绽。但现在的你沾染红尘太久，心性不同以往，如果被人故意诱导可能就会说漏我的身份，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

　　　　“至于那圣杯lancer，算是行了一招破局的险棋。本次仪式的特殊规则明显是想激化servant之间的冲突，以免这场人数众多的中轴大战拖延太久，但这样就导致圣杯前缀的servant成为了众矢之的，一旦身份暴露必被同一职阶的另外三名servant群起而攻。”

　　　　“比较稳妥的办法是找到其他职阶的英灵达成同盟，以帮助对方获得圣杯前缀为报酬换得对方的支持，这样既可以迷惑潜在的对手，又可以起到震慑作用。但这样的同盟本身利益基础并不十分牢固，随时都有被背叛的危险。所以圣杯lancer选择了更加大胆有效但又风险极大的方式――找到其余七名圣杯前缀的servant联手合作。”

　　　　“他们之间的利益冲突就不是那么明显，而且都由圣杯提供魔力，一旦放手施为必将势不可挡。但要想以寻常的方式找到其余七人，需要的时间和精力势必不少，所以霸王兵行险招，不惜自己先暴露出来，在展示了强大的力量之后再振臂一呼，以图一鼓作气达成目标。”

　　　　冷颜如先是同意了星币caster的提议，思考了片刻又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那么我们要不要出手？”

　　　　道童踱着步子走向窗边，身为孩童却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不免让人忍俊不禁，他自己却毫无所觉，开口道：“他这一样一搞，圣杯前缀的servant必然被逼到风口浪尖上，作为擅长布局和暗中操纵的的职阶，圣杯caster如果愿意加入他的联盟，必然会出手帮他。我们可以乘此机会找到圣杯caster的破绽，将圣杯职阶收入囊中。另外也可以培养一下未来的盟友，如果能遇到其他职阶的lancer，不妨能帮则帮，先想办法让那圣杯lancer出局吧。”

　　　　他说得云淡风轻，话语中却是杀机四伏，谈及利害纷争毫不犹豫，俨然是个中老手。

　　　　冷颜如正要表示同意，那道童却忽然变了脸色。

　　　　“有servant进入了我的结界。master，你在此主持阵法，我去看看。”话音未落，道童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冷颜如深知caster的能力，自然不会担心，便放心在此等待。这座别墅所在的范围已经被布下结界，其中一些强力布置就算是sevant也不免中招，可谓是万无一失。

　　　　她挥挥手，宽敞的水池又一次化作传递信息的水镜，展示出院落中的情形，她探身向水池望去――

　　　　一道利刃如幽魂般无声无息地刺向她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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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上古猎手

　　　　面如突如其来的杀机，冷艳如竟似毫无察觉，任凭利刃逼近自己的身躯。

　　　　然而就在她身后几厘米处，刀尖生生地停住了。不是刺到了什么坚硬的防护，而是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攥住，根本无法寸进。那袭击者立刻放弃了武器，抽身欲走，却又被什么东西从门外逼了回来。

　　　　冷颜如转过身，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人倒也潇洒，朝她灿然一笑，风度翩翩：“冷秘书，短短几小时不见，想不到你竟在这里。”

　　　　赫然是h诡术沙龙的副会长克劳德。

　　　　冷颜如暗吃了一惊，caster布下的结界虽然主要针对servant，但也对魔术师有所防范，以神代英雄的能力绝对不至于连一个三流魔术师都发现不了，那么对方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到自己身后的？

　　　　好在星币caster事先呼唤了两名召唤生物以防万一，否则自己就要被轻而易举地干掉，了。一想到这点，冷颜如的胸中就好像被什么堵的透不过气。

　　　　在克劳德的身前，一尊青面獠牙的巨神将他的匕首撅成几段扔到一旁，身上的铠甲和战裙都是神州神代的风格，他身后堵住去路的巨神同样如此，只是体型要小一些，身上却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冷秘书果然深藏不露，不仅能够召唤出如此强劲的servant，而且处变不惊，这份冷静着实令人心折。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我的姐夫大人是去哪了呢？”眼见自己已成瓮中之鳖，克劳德好像开始寻找话题，企图拖延时间。

　　　　“虽然在我已知的情报里，克劳德只是个三流货色，但不排除他自己也准备了圣遗物的可能，servant的能力很多都远超现代魔术，能达成这样的效果也不奇怪。但还是得再试探他一下。”想到这，冷颜如故意流露出淡淡的悲伤道：“高会长，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克劳德满面的难以置信，但随即便被狂喜冲刷的干干净净。他张口欲笑，但还是强压笑意，向冷颜如伸出了手：“既然如此，那么你便没得选了，让你的servant自尽，然后跟随我吧。”

　　　　看着面前的克劳德，冷颜如的悲伤慢慢褪去。她眼神一动，两尊巨神暴起发难，四只巨拳齐齐砸向克劳德。

　　　　然而克劳德仿佛已经看穿了他们的动作，就在拳头即将击中的一瞬间，他矮身飞退，与火焰绕身的巨神擦肩而过，敏捷如豹一跃而出，沿着来时的路飞速而逃。

　　　　看着他灵活无声的身影，冷颜如面色凝重地自语道：“真是没想到……”

　　　　此时，在别墅的小院中，四尊巨神正在寻觅着未知的敌人。它们都是兽面人身，却形态各异，一个长着硕大的牛头，两根凶猛的弯角闪着寒光；一个形如绵羊，却目光凶恶；一个顶着獒犬的脑袋，威风凛凛；还有一个居然长着龙头，神采奕奕。它们身上都笼罩着一层冰冷的金属光泽，如百炼神兵，无坚不摧。

　　　　它们渐渐分散开，在院落的各个角落中寻找。羊头的巨神显得格外小心，它摸向别墅的小花园，细长的双眼透出警惕的光芒，因此当一道纤细而尖锐的光影飞速逼近时，它依然能及时发现并在身前造出一道防御光墙，然而――

　　　　那夺命的箭矢没有被光墙阻挡哪怕千分之一秒，倒不如说是光墙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因为如果它存在，那么二者相撞，即使光墙再脆弱，箭的速度也会有哪怕那么一丁点极其微弱的变化。但现在并没有，仿佛在这箭矢的面前，一切阻碍都会被强行无视。它就这么长驱直入，钉进了目标的头颅。

　　　　羊头巨神的双目失去了神采，庞大的身躯化作点点流光，消失在夜色中。

　　　　仿佛有所感应，另外三尊巨神几乎同时看向了羊头巨神消失的方向，它们飞速跑向出事地点，却在余光中瞥到了那从天而降的身影。他荣耀的披肩是上古凶兽的毛皮，他随风飘舞的战裙是珍兽的羽毛，古铜色的皮肤彰显着野性的魅力，钢铁般的臂膀拉开战果累累的硬弓――

　　　　无视阻碍的箭矢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在巨神刚刚扭过头时便依次贯穿了它们的心脏位置，溅起一片流光。

　　　　那野性的猎手如黑豹一般悄然落地，壮硕的身躯在月光下肆意地裸露，战鼓般雄壮的胸肌仿佛天生的护甲，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原始洪荒的力量之美。

　　　　他抬起头，仿佛刀剑刻出的五官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没有任何征兆的，他周围的空间一阵波动，八尊同样兽面人身的巨神自虚空中走出，仿佛一直在这里等着猎物的到来。

　　　　猎人与猎物，似乎就要调换身份。

　　　　野性猎手的脸上，却露出兴奋的笑容。

　　　　“你们一起上吧。”

　　　　似乎听懂了这挑衅的言辞，八尊巨神怒吼一声，其中四尊一拥而上，另外四尊则在外围目不转睛的盯着敌人的动向。

　　　　猎手看着从正面扑来的巨神，颀长的双臂猛然搭上对方的肩膀，大喝一声便凌空而起，宽厚而有力的手掌骤然收紧，巨神的肩甲连带骨骼应声而碎。在巨神们惊诧的目光中，猎手翻身落地，双手却始终没有放开，于是那倒霉的巨神就这样被举在空中，被当作武器一般抡得虎虎生风。

　　　　拳拳到肉，劲道摧骨，远古的猎手仅凭血肉之躯与八尊巨神战在一处。致命的技艺却像是狂野的舞蹈，诠释着力与美的融合。

　　　　就在战况愈演愈烈之时，怒舞中的猎手忽然停住了动作。

　　　　“撤退吗……好吧，我知道了。”

　　　　接受了master撤退的提议，猎手一拳将最近的巨神直接摧毁，化作灵体飘然离去。

　　　　而在别墅二楼的窗前，冷颜如看着这一幕，神色不甘道：“就这么让他离开吗？我们埋伏在这里就是为了伏击想要求助于umpire的倒霉蛋，如果他把消息散布出去……”

　　　　银发的道童自空气中显露身形，摇头道：“他不会的。这样骄傲的猎手，又怎么会把自己发现的猎场告诉别人呢。”

　　　　“提高防备吧，他迟早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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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震天一箭

　　　　午夜时分，辽海市重归平静，然而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公园却在提醒着master们，这只是个开始。

　　　　远远地看着被救护车拉走的僧人们，嬴大桨的面色有些发白。

　　　　他不是柔弱敏感的圣母，但或许是因为见多了无谓的死亡，他对于夺人性命这种事始终有着近乎天生的抵触。既然活着就该好好珍惜生命，同样也要尊重他人想要活下去的意愿。他是这么认为的。

　　　　李秋颜走到他身旁，看着他的侧脸，神情复杂。片刻的犹豫后，她还是开口道：“走吧，不然作为目击者，我们也会有麻烦。我们已经做了能做的事。”

　　　　嬴大桨转过头来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

　　　　两人走在空荡的马路上，影子被路灯拉成没有尽头的黑暗，让人想起之前天空上那巨大的黑色幽灵，嬴大桨的心里也颇不自在。

　　　　“大桨哥，嬴小屠之前说……你救的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呀？”为了调节气氛，李秋颜故作八卦地向嬴大桨问到。

　　　　“是……华梅学姐……”嬴大桨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情，想起华梅，心里更是放不下。

　　　　“哦……所以你就以身相许啦？”

　　　　“噗……！才没有啊！”嬴大桨差点喷血，连忙反驳道。

　　　　“嘿嘿，就是逗逗你嘛，看把你吓的。”李秋颜灿然一笑，却是把嬴大桨吓得不轻，倒是他的影子之中传来一阵嘶哑的笑声：“哈哈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倒是个鬼灵精，不过朕倒觉得那就是嬴小屠故弄玄虚，企图让你们互相猜忌罢了。”

　　　　委屈瞬间涌上李秋颜的小脸，她恨恨地一跺脚道：“哪……哎呀！他们主从两个连起来欺负我一个，你也不说句话。”

　　　　空中顿时传来哪吒的声音：“master，我本来就不赞成和这两个可疑分子结盟，但考虑到你那么冲动，怕你因为这个浪费一枚令咒，所以才没有坚持己见。现在我得问一句，你确定……”

　　　　“哎呀！你们怎么都这样！”李秋颜故作生气的跺了跺脚，看着嬴大桨不再抑郁不乐的表情，心里却暗自高兴。

　　　　就在这时，嬴政忽然从虚空中现出了身形，苍白的面孔隐约恢复了几分血色。

　　　　“你们先去这丫头的据点吧，朕还有些事情，晚点再回来商量战术。”始皇帝似乎并没有和他们商量的意思，摆摆手便坐上黑雾所化的车驾，消失在黑暗中。

　　　　嬴大桨并没有阻拦，仿佛早知如此，倒是哪吒在虚空中不屑地“切”了一声。

　　　　“对了，现在得说说你到底是什么职阶了吧，不然以后称呼都成问题啊。”李秋颜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向着哪吒问到。

　　　　“嗯……这里虽然四下无人，但毕竟是外面，等一会儿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