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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逆反之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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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华梅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差点喊出声来。
“哎呀，继续嘛，温柔贤淑的大龄思春少女什么的，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嘛，孤越发地佩服自己的眼光了呢。”嬴小屠像只慵懒的猫儿一样凑到华梅耳边，低声地说着，一对桃花美目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华梅的脸蛋红的发烫，轻轻瞪了嬴小屠一眼道：“思春是怎么回事啊！要是把‘大龄’也去掉就完美了，嗯嗯。”说完她便赶快低下头，不敢再与嬴小屠对视，后者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轻笑，让华梅的俏脸更红了几分。
忽然嬴大桨的身子一颤，华梅猜到他是要睁眼了，一个激灵便赶快松开手，把剩下的创可贴随手一卷便拿在手里，转过身子慢悠悠地往包里装，留给嬴大桨一个背影。
嬴大桨的心神从和氏璧中脱离出来，睁开眼抻了一个懒腰，感觉浑身上下舒爽通透，不禁感叹和氏璧真的妙用无穷，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忽然看到自己手上的创可贴，不禁“咦”了一声，旁边的华梅身子一僵，把头埋得更低了。
还没等他出口询问，嬴小屠的声音便从边上传来：“那块玉……还在你身体里吧？”
嬴大桨点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可能就算我灰飞烟灭了，这块玉也还会是好端端的。”
嬴小屠差点笑出来，但像是想起了什么，俏脸微沉道：“那么，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嬴大桨先是一愣，但随即便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应该就是那片绿光，但顾虑到对方的身份，一时竟有些噎住，说不出来。
“放心，孤问这个不是为了别的，毕竟今晚你就要冒充孤的aster，你越强对孤就越有好处。你应该也已经发现了，来自外界的恶意和伤害已经很难威胁到你了，对吧？”
嬴大桨闻言一惊，正要开口，但又马上察觉到嬴小屠这句问话其实是个坑。“来自外界的恶意和伤害已经很难威胁到你了”，这句话描述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并不是和氏璧发挥效用的原理。换言之，嬴小屠有可能只知道和氏璧有这样的作用，却并不知道它是通过什么机制来产生效果的。
虽然现在两边的关系还比较友好，但嬴小屠这个被关了几千年禁闭的少女实在不能让人放心。别忘了这些英灵都是为了什么才来到现世的，这些超越了常理的存在之所以肯受魔术师的约束，只是因为他们需要获得那万能的许愿机，最终实现自己千年未竟的夙愿。
所以不管自己这些aster的交情如何，这些servant对地球中轴的渴望绝对远超想象，即使aster们决定用和平的方式决定圣杯的归属，servant们也未必愿意就此罢手。搞不好一场战斗还是难免，因此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轻易透露给面前这位祖宗比较好。
想到这，嬴大桨索性以肘撑桌单手托脸，笑眯眯地看着嬴小屠说道：“好像是有点感觉，但也好像不是，哎呀，到底是不是呢……我也不……哎呀！别动手！”
看着嬴小屠忽然面色发青地拔出太阿剑，赢大桨几乎是反射性的一跃而起，差点就要躲进异次元空间。看店的小姑娘倒是两眼发光的看着嬴小屠，估计是以为见到了ser，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
嬴小屠嘴角一抽，挤出一个冷笑，坐回椅子上看到华梅担心的表情，立马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哎呀，别怕别怕，他好歹是孤的灰孙，不会真的砍他啦。只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这小子不跟孤说实话呢。”
说完又瞥了一眼嬴大桨，嬴小屠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浮夸的表情渐渐敛去，声音中透出几分回忆的悠远：“孤的确对那块玉不十分熟悉……它是概念武装，你应该知道了。但它却并不是出自大秦魔术师之手，作为‘天下所共传之宝’，它的神异从第一次踏进大秦国土就已经开始显现。”
“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正是凭借着这等神异，视我大秦数万甲士如无物，将这和氏璧堂而皇之地带来，又完好无损地带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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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万恶不侵 （第二更！）
“把和氏璧带进秦国……蔺相如？！”嬴大桨听的目瞪口呆，华梅虽然不太懂魔术，但蔺相如的故事还是耳熟能详的，一种熟悉的陌生感也油然而生。
“看来他现在也依然很有名。”嬴小屠无奈地笑道：“论辩才，他远逊于黄歇，但要论及杀伐果决，十个黄歇也不如他！敢于在两国会盟上近身要挟大秦国君，哼，该说他是无知大胆还是有恃无恐呢……”
“黄歇？”嬴大桨一愣，随即明白道：“是春申君吧？战国四大公子之一？”
嬴小屠点了点头：“正是，他们年代相近，年龄相差颇大，却有很多相似之处。孤小时候常有人拿他俩作比，但秦人最清楚，这两个家伙虽然一样的难对付，但却有着相当大的差别。”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看她张扬的神色，便让人不禁好奇，史书上那些只言片语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等精彩的传奇故事。平复了一下情绪，嬴小屠还是尽量简洁地说出了和氏璧的功用。
当年赵国派遣使者携和氏璧入秦，明眼人都认为是羊入虎口的行为。大秦王宫地势复杂，虎踞龙盘隐成阵势，内有数万甲士常年镇守，个个都是沾过血的死士，至阳至刚的杀气有如血河逆冲斗牛。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来到这里也要晕上一晕，更不要说区区一介文官，恐怕还没见到秦王，就已经吓尿了裤子。
当然，即使在秦国上层，这也是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赵国当时也许未必无人知晓，但使者还是如约而至。这个年近四十满面胡须的文士，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大秦王宫。
一路上，使节团的其他成员没走多远便开始东倒西歪，平日里都是身高力壮的保镖力士，在这里却是面色惨白双腿打晃，豆大的汗珠噼啪直流。有几个能忍的，走到王宫深处便一声不吭的栽倒下去，不省人事。只有这个留着络腮胡的“文士”，大摇大摆好似逛自家花园一般随意的男子，如入无人之境般走进了王宫正殿。
大殿之上，秦国众多大臣把这个难得一见的敌国使节当成了珍奇的玩具，一个个争相试探。有的出言，勉强还算风雅，可有的干脆直接动手，这就难免有失风度。结果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秦王却并没有出言阻止，这样一来众臣的心中就都有数了。
然而也许是天数，无论是怎样的试探，文试也好武试也罢，在这个外表豪放不羁内在却张弛有度的使者面前，全都如泥牛入海，再无动静。或者说是在试探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被这位使者轻易察觉，随后以游刃有余的姿态统统消弭于无形，根本不曾溅起一丝涟漪。
朝堂论辩结束之后，众臣一片哗然，没有外人知道，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到底讨论了什么，但在当天夜里，数队训练有素的精锐刺客携带特殊的装备包围了行馆，意欲将那个胆大包天的赵国使者碎尸万段。那一夜，大秦都城中不知多少人彻夜难眠，无数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一座小小的行馆，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荒诞如玩笑的一幕――
恍若游龙戏水一般，体格中等，既无蛮力又无灵巧的赵国使者就这样穿行在箭雨之中，他翩然的步伐仿佛舞蹈，一举一动浑然天成，毫无刻意的痕迹，却有如奇迹一般躲开了所有的攻击。用光了弩箭的死士开始了白刃战，他就在敌人之中闲庭信步，但即使如此，依然没有人看好他――因为他不杀人。
不止是不杀，他甚至都没有反击，只是在敌人中无言地穿行。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的体力就会被潮水般的刺客消磨殆尽，现在的任何挣扎都将沦为笑柄。然而，半刻钟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这位使者依然在潇洒的闪躲，速度较之前完全没有变化！他的那份泰然自若在敌人眼中已经变成了一座大山，一座看似即将到达，却永远也触碰不到的“跑死马之山”。
但局势，并非毫无变化。
战斗刚刚开始之时，这位使者就站在住所的门口。而一刻钟之后，他已不知不觉地站在了院落的正中。发现了这一点的秦**官开始坐不住了，他果断增派了人手，增加了整整一倍的刺客配备中程武器，从地面和空中同时进行打击。
这些刺客都经受过特殊的训练，在这种距离之下，他们之间千锤百炼的配合能够发挥出最好的效果，既能够准确杀伤敌人，又能将误伤几率降到最低。限于地形和数量的局限，这样的配合几乎很少被投入实战，但只要出现，必定马到功成。那位军官甚至都开始担心，自己动用这种战略取胜，会不会被上级质疑自己的能力。
然而这一次，这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昏招。
既然是配合作战，那么地上和房上的动作必然有着某种规律和联系。比如地上的人后移，下一刻箭羽就会钉在他先前的位置。对于武者来说，他们往往是靠着自己精湛的技巧来躲避甚至是拨挡箭矢，几乎是几十年养成的本能，但在这种配合之下，任何的本能都会输给这些精准如机械的刺客。一旦武者的节奏被打乱，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而这位赵国使者，刚开始确实手忙脚乱了一瞬，但就在下一秒，他的节奏立刻随着敌方的配合而发生了变化！就像是一位天才舞者随着舞曲的变换而即兴跳出舞步，并在第一时间找到了舞曲的轨迹。
短短几十息的时间后，这位赵国使者已然走出了行馆，他站在包围圈之外，朝着指挥的军官躬身行礼。第二天，他的名字和事迹传遍了整个秦国高层，这时人们才明白，他依靠的不是什么久经锻炼的武技，而是他从头到尾擅长的就只有一件事――躲。
以浑然天成之通透，避天发杀机之不测，万世所共传之宝，赋予持有者以万恶不侵之能的概念武装――和氏璧，在它的首创者――赵国使者蔺相如的使用下，完成了它惊才绝艳的处（女）秀。
………………………………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秦谜团 （第一更！）
“万恶不侵……”听着嬴小屠煞有介事的描述，嬴大桨终于对身体里这块玉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下所共传之宝”、“无暇之玉”、“完美的象征”，和氏璧自诞生以来便被世人赋予了完美无瑕的概念。玉璧本是脆弱易碎之物，然而和氏璧就像是具有某种魔力般，或许正是因为它的“完美”，而得以历经波折却保持完整。将这一概念进行充分利用和加工，最终得到的便是以“和氏璧”为名的概念武装。
和氏璧的持有者能够感知到一定范围之内的“恶意”，无论是攻击，还是谎言，甚至是怨毒的视线，都无法逃过和氏璧的感应。借用这种能力，使持有者得以“保持完整”，不被恶念伤害，这就是和氏璧的强大功能，与西方传说中的某个剑鞘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对于魔力不足并且毫不知情的人来说，即使把和氏璧放在体内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发现这种能力，嬴家的无数祖先就是最好的例子。也许是早期的某位先祖担心后人因为和氏璧而暴露身份，本着以家族存续为大的原则便向后人隐瞒了和氏璧的能力，只是留下了代代守护的遗训，也是希望后人能够平平安安地作为普通人而活。
而对于嬴大桨来说，他之前的魔力同样不足以激活和氏璧的能力，但在获得了与和氏璧相连的巨大魔力的反馈后，他的魔力飞速剧增，一直到现在也依然在稳步提升，直到刚才和berserker刘备的对战彻底唤醒了和氏璧。昨天晚上他在别墅的地下室里识破了冷颜如的谎言，固然有身为演员的“职业经验”，但从更深程度上来说，还是要归功于和氏璧的神秘效用。虽然当时还没有正式激活，但却依然产生了近似于第六感的提醒作用。
需要再次强调的是，概念武装和氏璧与后世的“传国玉玺”，并不是同一件物品，仅仅从概念上说二者就有着本质的区别。前者是完美无瑕的绝世珍宝，后者则是皇帝权威的永世象征，其功用也大不相同，但在这里就不予赘述了。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有点好奇，”嬴大桨结束了沉思，带着点奇怪的笑意看着嬴小屠说道：“在这个故事里明明是秦国吃亏，为什么你还讲得这么起劲，好像那不是你的国家一样？”嬴小屠黑珍珠般的眼睛向上一翻，甩了他一个好看的白眼道：“那时候的秦国虽然已经堪称强国，但和孤所治理的秦国还是有着本质差别的，相对于其他六国来说也并不具备压倒性的优势。真正让大秦成为雄踞中原之怪物的，还是那些……”
说到这，嬴小屠忽然想到了什么，樱唇一闭便不再言语了，嬴大桨的心里却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一直以为秦国在那时已经有了统一天下的实力，但听嬴小屠的意思，似乎还不是这么简单。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么蔺相如完璧归赵距离秦国开始屠灭六国，也不过就是五十年左右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究竟是什么使得秦国的力量突飞猛进，拥有了以武力统一天下却不会伤筋动骨的实力呢？
蓦地，昨夜梦里的一幕冲进了嬴大桨的脑海：秦庄襄王的葬礼之后，吕不韦以呼风唤雨之姿，出现在刚刚即位的少年嬴政面前，手握地水火风的权柄，宛若仙人降世。他亲口对未来的始皇帝说：“你拥有我一半的蓬莱血统……刚才我用的法术你若是认真学习，将来纵横神州也不是难事。”
恍惚中，嬴大桨觉得自己好像把握住了什么关键，但又如同梦幻泡影一般转瞬即逝，就像是眼看就要完成的拼图实际上完全似是而非，只有找到最关键的那一块核心才能找到正确的拼法，还原那谜团的原貌。嬴小屠看着陷入苦思的嬴大桨，不由得有点心虚，但也终究没有开口把话说完，任由他在那里自寻烦恼。
“外面的人好像散的差不多了。”华梅一直静静地听着嬴小屠讲述，尽管心下同样好奇，也依然微笑着看面前的两人交谈，没有插一句话。直到现在安静下来，她才看了看店外的街道，说了这么一句，也把嬴大桨从思虑中拉了回来。
“嗯？啊，好像是没有什么人了，都已经快过中午了啊。”嬴大桨抬头看了看店里的钟说道。
“啊，午饭！”嬴小屠忽然一跃而起，兴奋得不能自已，但还是努力保持着严肃地将手搭在嬴大桨的肩上道：“大秦的后裔啊，孤有一个重要的使命要交给你。”
嬴大桨直感觉一股寒流席卷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好好说话！大秦的后裔什么鬼，还月亮的后裔呢！”虽然面前的人确实是他的祖宗，但这么年轻貌美的祖宗实在让人很难生出什么敬畏之心。
没想到嬴小屠完全没有计较他的无礼，甜美的声音中居然还带上了一丝颤音：“午膳时间已到，孤命你马上去准备那个……咕噜……那个用刀切的什么来着……咕噜……”夹杂着咽口水的声音，始皇帝嬴小屠一脸期待又烦恼的表情苦苦思索着美食的名字，华梅忍住笑提醒道：“是昨天的牛排么？”
“对！就是那个！”嬴小屠的脸蛋顿时浮现出满足的红晕，一边负着双手蹦跳着走向店外，一边自顾自地说着：“亲手用刀切开鲜肉的感觉，啊，真是太棒了……”
看着黑裙的少女欢快的背影，嬴大桨真是哭笑不得。自称嬴小屠的少女也好，苍白阴鸷的嬴政也罢，他们到底真的是历史上威震天下的始皇帝，还是现代人光怪陆离的幻想产物呢？但无论是哪一种，眼前的少女毫无疑问的，是有着自己情感与梦想的“人类”吧。
嬴大桨和华梅无奈地相视一笑，追着少女的背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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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视而不见 （第二更！）
不同于以往辽海市的夏日，今天的太阳毒辣辣的，烤在人们惴惴不安的心头，直的发慌。
顶着这样的太阳，李秋颜戴着哥哥特制的遮阳帽出门了。附着魔术的纱帘自斗笠状的帽檐垂下，既能遮挡阳光，又不会觉得闷，阴凉而透气。虽然品位奇特了一些，但某些时刻也显得很仙，让女孩可以找到点古装模特的感觉。就算是行走于黑暗的魔术特行使，李秋颜也依然有着少女的一面。
走到小区门口，李秋颜看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那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在和一条黑色的拉布拉多犬玩耍。小姑娘将手里的彩球轻轻的扔出去，却好像有所顾忌似的不敢扔太远，但狗狗依然很开心地跑出去把球叼回来，在她的腿上欢快地蹭来蹭去。
“是个盲人……她就住在这？”李秋颜身旁的空气中传来哪吒的声音。
“她叫阿离，一个人和茉莉住在一起，哦，茉莉就是那条导盲犬，很黏她的。”说道这个小姑娘，李秋颜的目光中也流露出怜惜的温柔。“那边的复印部就是她家，平日里的工作茉莉都干得很好，小区里的大家也都很照顾她。对了，大桨哥毕业之后没有工作，不知怎么就找到了这里来打工，有几次我出任务来这里还差点跟他撞上。幸好他之前跟我说过，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李秋颜不禁也感叹世事的无常。
“哦？这么说来，这小丫头就是朕那龟孙的老板了？那小子居然也会干哄小孩子的活，真是让人惊讶。”李秋颜的另一边，嬴政从空气中陡然现出了身形，低哑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李秋颜也吓了一跳，急忙扫视周围发现并没有人经过，不禁摇头道：“大桨哥是真的想要帮她，他那时候说看见她就像看见了自己，我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他很早就开始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作战了吧。也许是诅咒，也许是命运，也许是什么根本无法捉摸的东西，但他从不畏惧。至少，我没有看见他因为恐惧而退缩过。”
说着话，李秋颜已经走到了小姑娘的身边，导盲犬茉莉警惕地叫了两声，温顺而又机警。李秋颜主动打着招呼：“阿离好啊，好几天没见了呢。”阿离抬头迎向她，无神的眸子里却倒映着阳光的颜色：“李姐姐中午好！很少在中午遇见你呢，今天不用上学吗？”
小姑娘的表情里透着几分羡慕，李秋颜倒是暗自苦笑，低身抚摸着小女孩柔顺的头发说道：“姐姐都快毕业啦，今天有点事情，不用去学校。”她稍一转头，看见正开着门的复印部，疑惑地问到：“你和茉莉都在外面，店怎么还开着呢？有人帮你看着么？”
“啊，是啊，嗯，有人帮我看……”小姑娘的表情停滞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了正常，但在李秋颜的眼中却依然充满了疑点。她不禁想到：“难道她家里进了坏人？”但这个想法只是转了一下就消失了，阿离是盲人，坏人绝对没有理由看不住她。她家里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茉莉看起来也好好的，小姑娘更不会轻易被人胁迫。
这时，从复印部里走出一个黑衣男子，他锐利的目光一下子便捕捉到了李秋颜和小姑娘，微微有些皱眉，扬声喊道：“阿离，和谁聊天呢，开饭啦！”
认识阿离也有些年头了，但李秋颜从来都没听到过有人这样亲切而纯粹地和阿离说话，不禁扭头看去。那个男人就站在复印社门口，穿着半袖的黑t恤，长相和体型都没什么特点，同样在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李秋颜。但下一秒，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黑衣男子猛地转头，看到了远处的嬴政。
两人的目光隔空相望，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但终究没有惊起什么波澜，交错而过。
“阿离，他是……？”李秋颜直接问道。
“嘻嘻，姐姐，他是小六哥！是阿离的……亲戚，可能要住上一段时间呢。”阿离有些犹豫，但还是很流畅地说出了准备好的台词。前天被阿六救下之后，阿离就和阿六好好商量了一下后续的事情。小姑娘毕竟年幼，对于“纵容”阿六攻击匪徒的事感到很心虚，但在阿六的再三劝说下，终于还是选择把事情瞒下来。两人当时就已经对好了口径，还给阿六收拾出了一个房间，让他在这里长住。有歹徒曾经来过的事情，阿离是决计不敢告诉别人的。
看着小姑娘发自内心的开心表情，李秋颜也没有追问，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至少是不会有危险。看着阿离挥手告别后给茉莉戴上鞍具，一人一犬一如平常地走回了复印部，李秋颜也终于走出了小区。
一边走着，她一边问到：“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会是魔术师么？还是servant？”哪吒的声音凭空响起：“aster不是应该看得见吗？还是你没注意？”李秋颜皱眉道：“不，我看了，没有任何反应，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样，但我还是不放心，出现的时间未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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