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逆反之轴-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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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灭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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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黑手渔翁　（第一更！）

　　　　皇城会所的老板密室中，青老板被“克劳德”的回答震惊的待在原地。

　　　　“夜家！？就算这几年夜家的影响力有所衰退，但也远远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图谋的！虽然我不是魔术师，但对于这样成分复杂的家族，我也有所调查了解的，他们是真正的精英势力！诡术沙龙的小喽啰们跟他们比起来完全就是废物，只有在高级战力上才能拉近一点差距，但依然无法改变夜家强大的事实。”青老板神情严肃地看着克劳德，希望能够改变他的想法，然而克劳德依然微笑的表情还是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青老板，正如你所说，夜家的成员数量和诡术沙龙远远不能相比，但其成员平均实力却稳压后者一头，办起事来也更有效率。这也不奇怪，家族式的魔术势力往往更有凝聚力，他们的目标一致，荣辱与共，家族就是他们的立足之本，除非是惊才绝艳鹤立鸡群之辈，否则极少有人会背弃家族。而魔术结社的成员往往都有着各自不同的事业，即使结社完蛋了也不会伤到他们的根本，他们更多的是利用结社来获取更多的资源，而一旦大事临头，往往就是各奔东西的结果。但是，这些都是常识，也就是说，是日常的状况。”

　　　　“克劳德”话锋一转，仿佛是甜蜜芬芳的花朵下隐藏的蜂刺：“即使夜家的实力再怎么强大，也终究不过是一群凡人而已，不要忘了我们现在的王牌是什么，不是你我，而是英灵啊。超越了人类极限的rvant，正是屠灭这种家族的最好利器，尤其是你的关公和我的rr，现代魔术师的手段几乎很难伤到他们。所以只有圣杯战争，才正是对付夜家的大好时机。”

　　　　“青老板，既然你我现在是合作关系，那么我也应该表现出一些诚意。你知道圣杯战争里最难对付的是什么人吗？不是号称最强的abr，而是以布局和隐藏著称的atr。如果他们没有在前期被消灭，他们的老巢就会日益强大，直到最后变成异界一样的存在，非常难以被消灭。真正的魔术师其实都知道这一点，但却没有人愿意去亲自动手，因为就算是战争前期的atr，往往也具有多种逃生和削弱敌人的手段，就像是一堆狗屎，没有人愿意去招惹。”

　　　　“而我们这次的圣杯战争又和以往的不同，除了atr这样的毒瘤，还有两种比较棘手的敌人。第一种就是三人及以上的atr集团，在参战者众多但又鱼龙混杂的战争中，这样的小团体不仅可以震慑擅长偷袭的杂鱼，更能够对个体实力强大的对手造成威胁。尤其在战争前期敌我未明的期间，越早形成互相信任的小团体，就往往能够获得更大的优势。”

　　　　“第二种就和本次仪式的特殊规则有关，正是圣杯前缀的rvant。魔力对于英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强大宝具的发动往往需要消耗巨量的魔力。而反过来，一个具有了近乎无限魔力的rvant，他就可以几乎无限次的滥用强大的宝具，如果是一个本来就实力强大的rvant，甚至可以与三个跟自己同阶的敌人抗衡，还有可能击杀一两人。”

　　　　“所以综上所述，atr、三人及以上的小团体，以及拥有强大宝具的圣杯前缀的rvant，这三者未必就能最后赢得战争，但却能够给我们造成最大的威胁。所以”

　　　　“克劳德”正说到得意处，青老板忽然插言道：“所以你就选择了当搅屎棍？利用克劳德的身份哄骗和利用那些贵宾，再四处挑拨参战者，让你说的这三类敌人互相残杀，好让你渔翁得利？”

　　　　“克劳德”一摊手：“青老板你是文化人，干嘛要把话说得这么不堪呢。反正他们迟早也是要打起来的，我不过是让他们的冲突发生的恰到好处，变得更加有意义罢了。我哄骗那些贵宾去pir所在的海边别墅，正是因为在那里隐藏着一个强大的atr，如果无人打扰，他就会在那里成功布下完整的太古杀阵，再配合上他的宝具，就真可谓是固若金汤，再难有人能将其击破了。而因为我的安排，成功地消除了他的前期优势，难道大家不应该感谢我么？”

　　　　青老板冷哼了一声，又问道：“你说了这么多，可还是没说清楚，这和我们进攻夜家到底有什么关系？听你之前的口气，夜家的那个rvant似乎也并不如何强大啊？”

　　　　“克劳德”的笑容微敛，表情稍显尴尬道：“这一点确实比较遗憾，因为我也没能获得关于那个rvant的详细情报。本来那几个小鬼在昨天也进入了那栋别墅，但他们和贵宾们的rvant是在别墅的迷阵里发生战斗的，我之前潜入别墅时，在里面安装了监控设备，但迷阵里的情况我可是一点都看不到。而第一天的晚上我的观察重点还是在公园和南侧，并没有看到夜家的人，所以我没办法确定那家伙的实力，只能从外表判断比较一般。”

　　　　青老板的额头上已经有青筋凸起，拳头也是攥紧了又放开，似乎忍得很辛苦，“克劳德”终于说道：“不过，消灭夜家自然有它的意义，因为这场战斗中你和我的rvant并不是主角，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有帮手来自魔术协会的三人集团，本次圣杯战争的种子选手，拥有两名anr和一名abr的强力组合。如果他们一直隐藏到战争后期，一定会成为最难对付的敌人，所以该是时候让他们的存在浮出水面了。”

　　　　随着“克劳德”阴测测的笑声，密室里的温度仿佛又下降了几分。

　　　　“夜家只是一只华丽异常的祭品，没什么大用却备受关注，无论是谁消灭了它，都毫无疑问的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到时候，我们的英国朋友们就不得不走到台前，成为广大棋子中的一员了。”

　　　　他的笑容就像是燃烧的罂粟，散发出恶毒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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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初探九歌　（第二更！）

　　　　辽海市夏末的午后，距离上午的绿金集团爆炸事件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即使没有了网络，消息依然在电话中迅速的传播开来，即使是身处空调房中的人们，也被内心的焦虑烤得汗流浃背。海边新兴城市的欢乐气氛已然不再，大街上偶尔有行人出现，但也是行色匆匆，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紧张的不行，空气中仿佛都能听到热气蒸腾的声音。

　　　　在这样的下午，李秋颜走到了商业区。

　　　　嬴政已经在路上和她分开了，即使面对哪吒的挑衅也没有理睬，反而很是无赖的说走就走，和之前骄傲严肃的样子判若两人，真让李秋颜怀疑他是不是被人调了包。不过昨天他也是这样东逛西逛，嬴大桨都没拦住他，李秋颜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托他如果看见嬴大桨，就捎信给他早点回来，嬴政一边满口答应一边还露出会意的表情，把她闹了个大红脸。

　　　　李秋颜本来还想到绿金集团大楼里去看看，但周围的封锁依然十分严密，救护车都不见了踪影，警车的数量倒是有增无减，看来政府对这件事也很重视。但她心里清楚，那些诡术沙龙的贵宾一定对这些事都心知肚明，这些姿态不过是做出来给市民们看看而已。虽然确实很好奇，但这种封锁之下她也没有把握顺利潜入，召唤影子活动的范围也不能离本尊太远，因此只能作罢。

　　　　“但看这样子，大桨哥应该不在里面。上午他电话里的意思，应该就是在这一带，看来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到底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呢”李秋颜一边纠结着，一边先后吃掉了一份酸奶冰淇淋和一份炒焖子，还有整整一把的烤豆皮串，刷了好几层酱汁，清爽鲜香，如果不是边走边吃离摊位已经走出了很远，恐怕还会再买上一把。当然，这些特色的小吃还给穿着现代装的哪吒也各买了一份。

　　　　穿着恤和短裤的哪吒一脸别扭的样子，刚开始的时候连走路都顺拐了，就算是现在也对这种“暴露”的衣物感到很不适应。但他又没办法提，否则又会像之前刚买衣服一样，被atr数落“人家都没有跟男孩子一起逛过街，帮你买衣服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好吧，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哪吒如是想。

　　　　又走过了一条街，主从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九歌大厦。

　　　　虽然昨天一天也没少了折腾，但前天晚上九歌大厦被黑暗笼罩的样子，依然烙在她的脑海里，一旦想到便胸膛发闷，如鲠在喉。更不要说从大厦的黑暗中爬出的那个巨大怨灵，明明是英灵，却有着堪比恶灵的形象，不仅无视隐匿原则堂而皇之地漂浮在半空，更是在挨了嬴小屠一剑之后依然未死逃脱。虽然被一剑斩成了两半，但那家伙就像是真正的幽灵一样，仿佛没有实体一般再次聚拢成形，只是没有恢复本相便径直离开了。

　　　　既然对方是从这栋大楼里爬出来的，那么就有必要对这里进行检查，只是李秋颜刚刚走进一楼大厅，便被门口接待处的女孩给拦下了。

　　　　“我们员工是不能在公司里会客的，当然工作时间也没那么苛刻，有会客需要的话随时可以离岗，但工作必须在指定时间内完成。可以在这里会客的就只有老板自己了啊，你不会是”接待处的女孩说着说着就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急忙掩住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低声说：“你不会也是看上了黎总，想混进公司追求他吧？”

　　　　这都什么呀！李秋颜心里好一阵吐槽，招蜂引蝶到这种地步，这位黎总也未免太夸张了点。正在她绞尽脑汁思考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时，忽然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传来：“咦？秋颜，是你吗？”

　　　　她猛地回身，看见一个身材堪称完美的身影，那窈窕的身姿即使在女孩的眼中也充满了魅力，一时有点模糊，但随即猛然想起，不敢相信地跳起来：“库娜学姐？！”

　　　　来人正是黎九歌的新任秘书库娜，她手中正提着两个纸壳盒子，看起来颇为沉重。李秋颜赶紧过去帮忙，库娜连忙把箱子放下，拉住她惊喜地说道：“我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你吧，你怎么样，在学校还好吧？是打算找工作还是读研？”

　　　　恍惚之间，库娜的问话就像是来自异世界的语言，明明每个字都能听清楚，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李秋颜心中苦笑，多年的魔术师生活已经让她离普通人的世界越来越远。大四之前，她白天都在校园里接触普通人，晚上为观里执行任务，虽然是两种身份，但终究还是以前者为主业。而现在大四已经没有了课程，找工作成了主要任务，自己当然不需要找什么工作，所以就像一下子和正常的世界断了联系，直到现在。

　　　　她刚入学的时候认识了大四的库娜，后者在学校里也是出了名的美人，气质出众又明眸善睐，还没毕业便被辽海市的一家大型国企选中。但她在那里的基层干了一年多，觉得没什么上升空间，薪酬也只能说一般，于是几经尝试，最终成功跳槽到了九歌集团，一路青云直上，成了总裁黎九歌的秘书。两人虽然再没什么联系，但李秋颜在微信朋友圈里也没少看见她发表状态，之前一时没想起来，这会儿自然感觉惊喜。

　　　　“库娜学姐，真的好羡慕你啊，能在这里工作。你看，我能不能”李秋颜故意作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库娜会意地一笑，跟前台调笑了两句就解决了问题，带着李秋颜走上了电梯。

　　　　李秋颜心里此刻也颇有些紧张，如果那个大黑怪真的是从这里诞生，最后又逃回了这里，那自己算不算是自投罗网呢？

　　　　两人很快到了指定的楼层，在库娜的指引下，李秋颜走进了工作区，然而只看了一眼，那强烈的违和感就像是颅内插入铁钉一样，狠狠地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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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锁定目标　（今天一更）

　　　　没有因为断网而产生的寂寞不安，也没有因为上午的爆炸而陷入恐慌，九歌大厦的工作区里一片秩序井然，而且不同于高压严管下产生的紧张氛围，这里的秩序充满了轻松愉快的情调。无论是认真地使用电脑工作的员工，还是端着咖啡走向自己座位的员工，大家的脸上都浮现出发自内心的微笑，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谐。

　　　　然而这正是最大的异常。

　　　　首先对于这种公司来说，断了网很多工具程序就无法使用了吧？即使有局域网的支撑，公司的业务也会受到很大影响。所以员工们的处境，要么就是因为没有活干而闲的无聊，要么就是为了赶上原来的进度而加班加点，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现在这种稳健如常的节奏。

　　　　其次，绿金集团大楼距离这里只有一条街，虽然不像是近在咫尺那样感觉强烈，但在这里也毫无疑问地可以第一时间感受到陨星的冲击。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杀死了那栋大楼里几乎所有的人，那种震撼力绝对要远胜过电影里的场面。就算没有引起恐慌，但也至少能够成为火爆全天的话题，被这里的人热烈讨论。然而这里的人似乎全都醉心于工作，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讨论这些事情，着实令人想不通。

　　　　而这也恰恰引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醉心于工作的人不少见，甚至有时他们会被称作工作狂。但这正反映出这个状态本身应该具有的狂热。无论是被高压的制度逼迫，还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人类在进入“工作狂”状态之时都是狂热和略显紧张的。而只有这里不同，他们就像是把手头的工作当成一件快乐的消遣，仅仅是用于打发时间的工具，跟咖啡和纸牌没有什么两样。

　　　　对于这样的情况，李秋颜的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是魔术？毕竟，有很多魔术都具有影响人思想的能力，但如果有谁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辽海市魔术界的上层机构中，一定会有他的一席之地。而如果不考虑这种情况，那便很有可能是那种最坏的结果

　　　　这强大的集体催眠，便不是哪几个魔术师联手的产物，而是某个rvant的有意筹谋。

　　　　下意识的，李秋颜便想到了前天夜里那个“大黑怪”。那个rvant虽然体型庞大，但却并不是擅长贴近肉搏的类型，反而在影响人的神智方面颇有建树。无论是那不可名状的造型，还是那意义难明的声音，都在潜移默化地对人施加着心理暗示，更不要说嬴大桨亲身经历过的触摸幻觉和心灵诱导了，那几乎已经达到了精神感染的级别，可以使受害者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改变三观，让他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所以眼前的情况也是对方的手笔？难道说他不止能勾人堕落，也能劝人向善？李秋颜在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但这也更进一步说明了，对方很有可能就潜伏在这栋大楼里。

　　　　之前在大厦外面，她就和哪吒分开行动了，后者以灵体形态在附近游弋，以免打草惊蛇。而自己则负责判断是否需要哪吒干预作战。而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一场战斗就在眼前了。想到这，李秋颜看了看微笑而立的库娜，脑中的设想纷纷一闪而过，最终定了定神，试探地问到：“学姐，我听说前几天咱们公司好像有几个员工受伤了？或者还是休克昏厥什么的，我是记不大清了没什么事吧？”

　　　　她故意问得小声，做出一副既不想引起反感，又想打听公司的安全情况的样子，这也算是应届毕业生的正常反应。库娜笑了笑，摆手道：“休克不假，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太兴奋啦。你可能不知道，咱们公司的俱乐部在这一带的圈子里还是很有名气的，有的时候还会请一些乐队来助兴，前天大家庆祝一笔大单子完成，特意搞了个part，结果有几个新人第一次来玩，情绪太亢奋，于是就嘿嘿”她发出善意的揶揄，又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你对公司还真挺上心，这次倒是让你担心了。你如果感兴趣，下次再有聚会我就招呼你，说不定还能见到黎总呢！”

　　　　又是这个黎总，李秋颜心里想到。自己在这里才刚和两个人谈过话，前台小姐和库娜都是在很日常的话题上提到了这个“黎总”，而不是涉及到公事的刻意提及，由此可见这家集团的领导者在员工心中拥有怎样的地位，两者之间的关系又是何等的融洽。再结合之前前台小姐的描述，大概可以想见这位年少有为的总裁具有怎样的人格魅力。

　　　　如果那个rvant就潜伏在这家企业里，那么他的atr也应该是常驻这里的人。总裁、秘术、各级主管、后勤人员，还有众多的普通员工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但如果从被影响的人员范围上来看，对方应该和工作区的领导关系密切。而库娜学姐的言谈举止至今还无异常，如果那个黎总就是大黑怪的atr，不对自己的秘书下手也是有点说不过去。

　　　　但似乎也有句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也许这位atr恰恰是那种比较谨慎的类型呢？想到这里，李秋颜觉得似乎还是有必要见一见这个黎总，于是再次试探的说道：“我又不像学姐你这么机灵，就算见到黎总恐怕也不会说话，到时候反而让讨厌，多不好啊。”

　　　　库娜摇摇头，眼神里似乎闪动着奇异的光泽：“秋颜，姐姐告诉你，黎总能够把九歌集团从破产边缘拉回来，靠的不仅是他的商业头脑，还有他不拘一格的识人眼光。他总是能把人放到最合适的岗位上，只要你能接受他的安排，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爱上自己的新工作。”

　　　　一瞬间，李秋颜仿佛抓住了什么对，就是这种表情！此时库娜脸上的神色虔诚而充满希望，就像是拥有着坚定信仰的信徒，和那些工作区的员工们如出一辙！

　　　　就连总裁秘书都受到了影响难道真的是黎九歌？李秋颜惊讶于自己的推测，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探查工作已经有了初步进展，再待下去时间越久就越危险。想到这，李秋颜便巧妙的转移了话题，随后表示自己其实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一会儿还有事情，库娜也表示理解，依然热心地将她送往电梯口。

　　　　然而电梯门打开的一瞬，李秋颜的心猛地揪住了。

　　　　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正是一位目若朗星的成熟青年，虽然她从未见过黎九歌，但库娜的一声“黎总”瞬间让她明了，这便是她目前最大的怀疑对象。

　　　　努力保持镇定的，李秋颜和这位黎总擦肩而过，并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他的手背一眼

　　　　手背光滑细腻，根本没有令咒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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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废墟探秘　（第一更！）

　　　　保持着微笑，李秋颜在关门按钮上狂戳数下，看着库娜和黎九歌渐渐消失在门外，紧闭的一口气才缓缓吐出，整个电梯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黎九歌的手上竟然并没有令咒，难道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李秋颜心里满是困惑。之前和夜明玉的独处中，李秋颜也知道了诡术沙龙大部分贵宾的真实身份，其中这个黎九歌算是比较让人深刻的一个。

　　　　作为辽海市著名的青年企业家，更是使濒临破产的企业重返辉煌的商业奇才，黎九歌在经营管理上无疑具有异常出众的才能，在交际上也是长袖善舞，其英俊的外貌和不俗的谈吐往往能给合作伙伴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对待公司的员工也是奖罚分明，但也不乏人情味儿，虽然在效益和资产上，九歌集团和绿金集团还有不小的差距，但在员工的口碑和市民的风评上已经有超越后者的趋势。

　　　　但相应的，黎九歌要付出的辛苦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他每天的睡眠时间极短，恨不得把每分钟都掰成两半来用，一心二用都是常见事态，还偏偏能让两件事都收到应有的效果。不是头脑聪慧又坚毅自律的人，是极难拥有这种能力的。连续的高强度脑力工作不仅在消耗他的精力，更对他的体力造成了较大负担，所以他对诡术沙龙的主要依赖，就是那些能够快速恢复精力的魔术药水，以及能显著改善体质的魔术改造。

　　　　和那些用魔术来追求乐趣和愉悦的官员们不同，黎九歌在诡术沙龙拿到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为了能让他更好的工作，让他这枚齿轮在九歌集团这架庞然巨物上运转得更久，使它不至于再次跌入深谷。

　　　　李秋颜很能理解他，或许是因为她身边同样有着很多这样的人。观主，父亲，还有观里的长老们，虽然他们的偏执与狂热给自己带来了不幸，但他们同样也是为了保住祖传的基业，为此不惜奉献他们的一切。也许在外人眼里，他们也是一群可敬的老人，虽然自己绝不会那么认为就是了。

　　　　像这样执拗地为了一件事而奉献一切的人，理论上应该会非常现实，对于“英灵召唤”这类虚无缥缈又暗藏风险的事情应该不会有兴趣，至少李秋颜是这么认为的。但关于这个黎九歌，同样还有一些奇怪的传闻。在这些私下流传的消息中，这位商业天才的私生活简直可以用古怪和乏味来形容，他会穿着汉服在自己公司的俱乐部出现，却不理会任何人的搭讪，只是坐在吧台自饮自酌。问题是他每次的装束都不尽相同，各种款式风格的汉服在他身上就好像拥有了生命，那风姿隽永的神韵总是让人赞叹，但那孤冷的目光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毫无在社交场合的热情与爽朗，仿佛变了一个人。

　　　　这样的传闻给这位天才又披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