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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凰斗,倾城宠后-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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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后面的接触,我对泠烟的好感愈发强烈起来,直至后面,我们俩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对于这个充满了想法、很有自己主见的女子,我总是心生几分偏爱的,因此对于她和表哥的事情,我也是乐见其成的。
我对齐元恒的情愫,虽是不曾对外人提及,但是却从未对泠烟有过隐瞒。只是感情之事啊,向来身不由己。
无论泠烟如何劝导开解我,我都始终无法迈出这一步。
日月交渡,繁华荣枯,日子一天天过去,时而平淡,时而惊险刺激。周遭的事情都在发生着一系列的变化,只是一直曹行于时光甬道之中的我,对于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后来,表哥登基,泠烟入宫,就连齐元礼也凭借自己的功勋建树拜得王侯之位,一切似乎都在往更好的一面发展,然而我却并未意识到,危机与阴谋,正一步步朝我逼近。
——那是我永生都不愿再忆起的噩梦。
如今细细想来,却仍然觉得是在自揭伤疤一般,再次提起这段苍白黯淡的回忆,就如同是在一道即将愈合的伤口之上撒了一捧盐,带着深入神经末梢的痛楚。
因为这一次变故,我倍受打击,虽逃离了仇恨,却也只一味地将自己局限于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对所有人设下心防,也将自己心中那份情愫悄悄按捺下,不敢再轻易触碰。
我以为我会这样过完一生,冷眼旁观,看过人生的明灭黯淡,却不想,齐元礼的执着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时候躲在暗处,见他到王府之上提亲的场景,即使我面上嘴硬,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内心的欢呼雀跃让我无法继续蒙蔽,无视自己的情感。
那时候的我,内心一半雀跃,一半煎熬。久久挣扎之后,我还是做出来理智的选择。
只因为,我不想再因为我一个人,而拖累了齐元礼。他本应该是深海潜行的蛟龙,我又如何能够自私的要求他为了我困在这一方浅滩?
于是我拼了命地抑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与情感,决然拒绝了他。
那时候的他,又是如何的心情?我或许知道其一二,但却无法感同身受,无法心软,亦无法替他承受。
后来,我从父亲口中听闻了齐元礼失踪的消息。我很难想象那时候我的反应与心情。
慌乱?无奈?心疼?担忧?我不知道。
这一次,我终于顺从了内心的想法,不顾一切,冲到皇宫之中,想要向表哥和泠烟求救。经过一番斡旋,表哥终是同意我以齐元礼未婚妻的身份带兵前往华北寻人。
一路颠簸,心中煎熬,所幸,我终于还是找到了他。
这是我们自上一次分别之后第一次如此直面彼此,这一次,我们没有再逃避,我们互诉心意,我们彼此原谅与理解,过往种种,既往不咎。
我本以为,我只能够孤独无奈地度过余生,从此与人世冷暖情怀隔离;我原以为,长孙芜襄,这一生,已没有资格再去拥有、再去经历这一份感情,只能守着这份相思苦涩的回忆,度过我的后半生。
却没想到,齐元礼,他用他的赤诚执着,捂热了我冰封的内心。
齐元礼这一生,为了长孙芜襄,付出了一切,甚至差点就放弃了所有。
因为长孙芜襄,原本一个高傲不驯的人,竟这般让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过往时光里,我曾问过他:你是否会后悔,因为一个长孙芜襄,差点让自已赔上了一切。
可是他却只是笑了笑,那一刻从容而又无奈的笑脸,仿佛时光回溯,眼前的他,仍是我认识的那个风liu潇洒的少年。
“芜襄,我只怕,我用了这一辈子,赌上了一切,却还是没能找回你,如若不得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后悔与遗憾。你知道吗?”
温柔的嗓音低沉,撩拨在心上,让人心痒难耐,却又似柔风轻抚,催开满心花海。
那时,女子托腮坐在窗前,发呆似的望着窗外被染得一片血红的枫叶,浅浅凝眉,口中喋喋不休,状似不甘心一般地重复着问道:“可为什么会是长孙芜襄?”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如若是喜欢,即便只是短短一眼的相遇,惊鸿一瞥地初相识,也足以尽我余生与之长相守。”
泠烟曾对我说,岁月还漫长,你心地善良,终会有一人陪你骑马喝酒走四方。
齐元礼,芜襄这辈子命浅,却幸有遇见你,终是成就了我这一生颠沛之中的温柔。
只是,这世间的繁华,我还没看够;这世间的险恶,我还没弄懂;这世间的誓言,我还没完成;这山长水远,明媚河川,我还没割舍不下……那么,从此,便由你替我活着,好好儿地或者,去看这世间繁华,去懂这人心险恶,去经历这天长地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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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华妃之死
果然,没过多久,处决华妃的旨意就下来了。不仅削除了她皇贵妃的位份,更是打入冷宫之中,丝毫没有顾忌到南疆的颜面。
不过由于华妃谋害乃是皇嗣,就算是南疆那处想要讨个公道,也站不住角,只能是只认倒霉,乖乖的为他们的小郡主求情。
“绮妃娘娘,皇贵妃倒台了,您就是这宫中位份最高的主子,难道还不高兴么?”
瑾嫔从外头款款而入,头上簪着只有妃位才能佩戴的五尾凤钗。阖宫上下都知道了,因着举报皇贵妃有功,所以晋封瑾嫔为瑾妃,绮妃为皇贵妃。
这在后宫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最终也是落到了泠烟的头上。可是,泠烟却觉得一点都不开心。这个位置,是踩着鲜血上来的醢。
泠烟挥了挥手,示意一旁服侍的人全部退下,唯独留下了祁红守在门外。
“王瑜瑾,我不是说过了么,不准你动那个孩子。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做?华妃为人虽然娇蛮,但是她迟早会有她应有的报应。我也想除去她报仇,但是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我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王贵人竟然会站在你那一边。”
泠烟原本以为将要成为母亲的人,心中都会怀着一股母爱。对于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甚至连泠烟都带着一股期待,但是王贵人这个生母却为了权势,甘愿亲手断送自己孩子的性命缇。
难道生命,在他们眼中就这样的一文不值么?
“皇贵妃可别忘了,得益最多的人是您。”
王瑜瑾轻飘飘一句话,就将泠烟心中的心理防线击破。她不杀伯乐,但是伯乐却因她而死。王瑜瑾说的没有错,她也是凶手之一。
说完这句话之后,王瑜瑾就飘飘然离去了。若不是泠烟以绮妃的身份召见她来,她可不愿意到这个地方来。现在失去了华妃之后,宫中位份最高之辈就是她们两人了。迟早有一天,她们之间要有一场恶斗。
在这宫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熙熙攘攘,一切不过是都是为了利益罢了。
没过几日,便是礼部定下的册封大典。虽然泠烟不愿意接受这个位份,但是却也不至于抗旨,让齐元恒下不来台。
瑾嫔……哦不,现在已经是瑾妃了。她不再是当初在王府之内的那个王瑜瑾,处处谨慎,如风如水。反倒是变得像后宫之中的其他女子一样,为了权势不折手段。
这样的人,迟早会成为后宫的定时炸弹。
泠烟也和祁红、寒月二人商讨过几次计谋,但是最终却都是无疾而终。有王家在后头做后盾,这王瑜瑾可是轻易动不得。
前朝后宫牵连甚广,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泠烟还是明白的。
此时的王贵人处,王瑜瑾正端着一脸笑意而来。
“妹妹这才伤了身子,怎么不卧床好好休息。要知道,这小产和生子一样,可是马虎不得的。”
这王贵人闺名王润敏,乃是王瑜瑾不被承认的庶妹。要说这王贵人的母亲,本来是王夫人身边一个远方堂妹,因着用了些手段才怀上了些孩子。王夫人没想到被自己亲近的人背叛,心中自然是恼怒万分。
这王大人要是个强硬的还好,但偏偏他又是个妻管严,自然是不敢和王夫人犟着,就有着王夫人将这远方堂妹和他那刚出世的庶女远远的送走了。
只是王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不被自己看好的庶女会通过成为宫女的法子回到了这个京城,最后成为了王瑜瑾手中的棋子。
若是早知道,是否会对他们母女好一些?
“瑾妃娘娘大驾光临,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话不成?这孩子是怎么没的,嫔妾想瑾妃娘娘应该比嫔妾清楚的很才是。”
王贵人眼神冷淡,语气之中带着不轻不重的嘲讽。若不是王瑜瑾用母亲的性命和往后的富贵威胁她,她又何必需要这般委曲求全,亲自葬送了自己孩子的性命。
孩子啊,不是母亲不保护你,而是王瑜瑾非要你的性命。若是再能投胎,千万别投生在帝王之家。世间最无情的地方,莫过于就是此处了。
“一命换一命,这个孩子换姨娘的性命,可是值当的很。毕竟姨娘于你有生养之恩,而这个孩子不过还只是一堆肉罢了。孰轻孰重,妹妹应该是分的最清楚不过的了。”
随着王瑜瑾的话,王贵人的指甲忍不住收拢,紧紧的抓着手下的被单。母亲是她唯一的弱点,小时候因为自己而导致母亲被夫人不喜,故而才过了那么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如今好不容易熬出头了,这个嫡姐却还要处处来刁难自己。
后宫这么多妃嫔,为什么偏偏要选中自己做她的棋子?
难道她们骨子里流着的不是一样的血么?
“瑾妃娘娘教训的是,只怪这孩儿与嫔妾没有缘分。嫔妾没能护住她,白白叫她给皇贵妃……华官女子给害了性命。”
华妃如今已经被废了位份,成为最低贱的官女子,自然不能再沿用过去的称呼。
王贵人一字一句将话说了出来,望着站在一旁的瑾妃。这样的结果,她可是满意了?
“既然妹妹如此识趣,姐姐往后倒是可以少担心几分。只要妹妹以后可以一如既往的这样听话,这嫔位也就可以坐的稳当了。”
王瑜瑾笑的谦和,让人难以看透她背后的心思。
“是,嫔妾谨遵瑾妃娘娘教诲。”
王贵人点了点头,面上的表情收拢起来,整个人透着一副冷若冰霜的感觉。
“你明白就好。其实以你的容貌和姿色,一个嫔位着实是太委屈妹妹了。只不过妹妹的身份摆在那里,陛下就算想要加封妹妹也没法子。除非……”
“除非什么?”
听到王贵人带着几分急促的问话,王瑜瑾心中一喜。看来这个庶妹根本没有她所说的那般不在乎。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只要利益足够了,就算是曾经的敌人又如何,一样可以拉到一派来。
“除非你立下大功,对于有功之臣,陛下向来是优待的很。比如那护国公主,当年就是府里的侧妃娘娘。林家扶持陛下登基有功,她不愿和众人分享陛下的爱,陛下就赐了她公主的爵位,许她食邑封地。”
王贵人确实有几分心动了,比起在这漫漫后宫生涯之中卑微的祈求一个帝王的爱,出宫倒是不错的选择。她不求封赏个什么公主郡主,就算是赏她一些金银也好。
平平淡淡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嫔妾位卑言轻,不知做什么才能立功,但请瑾妃娘娘赐教。”
王贵人摆出一副谦虚的模样,王瑜瑾俯身靠近了她,在她身边耳语了一阵。这声音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得清楚,再加上外头服侍的宫女都被瑾妃身边的人早早的支开了,自然是可以说的明白一些。
“你……你竟然想要……”
王贵人的脸色逐渐从青色转白,眼中的不可置信取悦了王瑜瑾。正是需要这样的棋子,才能够完成她的谋划。待到事成之后,呵,就算是让双手多染一些鲜血也无妨。
“妹妹既然懂得姐姐的意思,也就不需要姐姐再说一次了。不过嘛,这机会可是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了,妹妹就只能守着这嫔位,孤独终老了。”
最后这几个字,王瑜瑾刻意加重了音。
“妹妹倒是还好,好歹还是个一宫之主,有人照顾着。只是可惜了姨娘,都到了这般岁数了,还只能颠沛流离。”
王瑜瑾这话说的明着是处处为王贵人着想,实际上却莫不是在提醒她。若是选择错了,不仅影响了自身,更是会累及她的母亲。
她唯一的软肋,被人抓在手上。
这感觉是多么的糟糕,但是她却又无能为力。论身份,王瑜瑾是王家嫡女,如今的瑾妃,她不过是王家不被承认的庶女,就连嫔位都还是旁人“施舍”而来的。论实力,王瑜瑾有王家百年基础襄助,她不过孤身一人,毫无根基。
势不如人,注定只能受到这样的欺压。
“姐姐说的是,妹妹愿意听从姐姐吩咐。王家的女儿,流不出两种血。既然姐姐愿意帮我,那么妹妹自当为姐姐效力。”
看吧,这就是人性。从前这王贵人记着母亲的仇恨,可是从来没有叫过自己一声“姐姐”,如今不过是个妃位就屈服了。
王瑜瑾伸手拍了拍王贵人的肩膀,一副亲昵模样。
“妹妹果然不愧是王家的女儿,待到事成之后,本宫会传书给父亲,让她将姨娘接回府中,立为二夫人。当然,前提是妹妹好好听话,这二夫人自然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或许是“二夫人”三个字让王贵人心动,两人接下去的相谈竟然甚欢。不过她没有注意到,王贵人脸上在暗处隐藏了自己的一丝表情。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场博弈的结局,还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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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叛军之女
宫里的安稳日子总是难得,王贵人失了孩子,但是却因祸得福得了皇上的怜惜,被封了嫔位。一个宫女出身的小主,却坐到了一宫之主的位置,这纵观大齐妃史之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例外。
好在封了嫔之后,皇上也没有怎么关顾毓秀宫,这才让众人将眼光转开了。皇上不过是怜惜她失去孩子,这才补偿她一二。
一个无宠的嫔,对她们可没有多少威胁。
更多的目光,转移到了泠烟身上。毕竟这宫中无皇后,泠烟是宫中的皇贵妃,又管理六宫,自然是有不少人赶着巴结讨好。而这当中,多出的那个王嫔,也没什么奇怪的。
“娘娘这里的茶可比嫔妾毓秀宫内的茶好得很,嫔妾喝过一次之后,就觉得其他茶无法下口了。醢”
“王嫔若是喜欢,我让祁红装一些给你带回去。”
泠烟嘴角含笑,仍旧是低着头处理宫务,未曾抬头。当年说好,齐元恒若是为帝,自己就做他的盛世贤后。如今,这比肩的皇贵妃,也算是完成了当年诺言的一半。
“娘娘真是大方,不过嫔妾就喜欢您这处的水泡出来的茶。缇”
“王嫔这也喜欢那也喜欢,不如将本宫的宫殿通通搬走,省的日日惦记。”
泠烟语带调侃,可见是没有真正生气。
王嫔一抬头,就看见了泠烟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搬走倒是不必了,不过娘娘要是不介意,那嫔妾搬过来就好。”不待泠烟回话,她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陛下最是爱娘娘不过了,嫔妾要是搬进来倒是扰了你们。看来呀,嫔妾往此处跑的勤快些就好。”
王嫔手持帕子,掩着嘴轻笑。若是有人在此处,必然看不出来她是那个日前才小产的王贵人。
“你肯来,我自然是在欢迎不过了。”
王嫔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歉意。有些事情,她明明知道是错的,但是却不得不做。
世间有千万种无奈,唯独就是不得不为最为痛苦。
“娘娘,陛下让奴才请您去金銮殿。”
女子不得干政,虽说泠烟曾经是齐元恒身边最得力的第一女谋士,但是自从齐元恒登基之后,她就甚少在人前为齐元恒出谋划策。这金銮殿乃是处理政务之地,这伙派人传召,着实是有些奇怪。
“请公公稍后片刻,待本宫换身衣服再随你们过去。”
“不必了,娘娘还是快些随奴才过去。要是耽误了陛下的政事,奴才可是吃罪不起。”
这公公态度一返往常,泠烟绝非是没有察觉到。不过转瞬之间,泠烟就将脸上的诧异藏入心底。
荣宠不惊,这是在后宫之中生存的第一法则。
从后宫到前朝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饶是内侍们抬了小轿,也足足花了三炷香的时间才将泠烟带到金銮殿内。往常跟着泠烟最紧的心腹祁红和寒月,泠烟一个都没有带上,而是挑了宫中的一个二等丫鬟带在身边服侍。
风雨欲来,泠烟心中仿佛有了预感,只是不知道准不准。
“臣妾见过陛下。”
泠烟身着的并非是皇贵妃的正装,而只是在宫中常见的便装。她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自然是随意的紧。此时从殿外款款而入,倒是颇有几分名士风liu。
这不禁让有些齐元恒身边的老人们想起了泠烟还是安平县主之时,那挥斥方遒的风liu气势。
或许雄鹰,就是不应该拘在后院之中才是。
“免礼。”
齐元恒抬了抬手,用眼神示意泠烟。
担忧?
这情绪泠烟已经很多年没有从齐元恒的眼中看到过了,即便是当年贤王和德王险些夺取了皇位之时,他也不过只是一派淡然的安排,何时有过担忧。
难道是……
齐元恒不开口,泠烟也不主动相问。朝臣就这样干干的站在这里看着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妇。
“陛下,老臣有本启奏。”
“说。”
“皇贵妃娘娘来历不明,其身不正,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做皇后?”
王明阳是王瑜瑾的大伯,也是礼部尚书。王家世代为官,此时他一开口,就将气氛都带动起来了。
“为后者,需厚德载物。”
“皇后乃是天下之母,万民之母,此事怎能随意啊!还望陛下三思!”
“……”
“……”
正如国不可一日无君,后位长久空悬也不像个样子。于是晨间早朝之时,齐元恒就提出了要立泠烟为后。谁知此言一发,竟然引来了礼部尚书的反对,还言泠烟其身不正。
齐元恒自然是大怒,可这王明阳利用文官死谏,“胁迫”齐元恒请泠烟出来与他对峙。
立后,涉及到不少家族的利益。齐元恒在提出之时就预料到了肯定会有不少人反驳,但是没想到王家在大齐的势力远远比他想的还要深厚。这王明阳不过是摆出一副忠臣死谏的姿态,就让不少朝臣倒向他那一边。
齐元恒自然是可以用铁血手段镇ya下去,但是却会于泠烟的名声有碍。为后需贤,一个名声不好的女子,就等于是割断了她登上后位的可能。
有些仗,必须让她自己来打。
“王大人还真是一张利嘴。本宫虽然无意于皇后之位,但也觉容不得你们污蔑本宫的名声。其身不正,论身份,我是李家三小姐,先帝爷亲封的安平县主,陛下金印金玺册封的皇贵妃。王大人说本宫其身不正,岂不是说先帝爷和陛下识人不清?”
任何问题再小,只要一旦扣上了皇权的帽子就是大问题。
泠烟将先帝齐窦搬了出来,饶是那些大臣再胆大,也不敢拿先帝说事。
“皇贵妃巧舌如簧,微臣自知不如。可是微臣这里有信函一封,可以证明娘娘的身份。娘娘不过只是李家的养女,可不是亲生的。娘娘的亲生父母乃是……”
泠烟双手攥成了拳头,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劲才克制自己不要冲动,要冷静。
“楚国叛军,陈胜之外孙女。”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这陈胜可不单单只是楚国的叛军,更是齐国的敌人。当年据说陈胜乃是南疆叶氏皇族的后人,因为志在天下,所以各处游历,最后带着家眷到齐国做官。因为在一次饥荒之中,不忍百姓受折磨而开关放粮犯了大罪。朝廷顾念着南疆的面子,没有要了他的性命,而是将他一家都发配到楚国,为最卑贱的奴隶。
当时齐楚两国乃是友邦,互送岁礼也是常有的事情。这陈胜被当做贱奴送过来,自然是没受到什么好对待。这事情要是这么终了倒还好了,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争端,更不会有那举世闻名的淝水之战。
南疆皇族向来是外貌过人,这陈胜自然也不例外。丹凤眼,柳叶眉,生的是好一副风liu姿态。女人见了动心,男人见了自愧不如。
这楚国有一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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