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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凰斗,倾城宠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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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烟诧异,愕然的表情就留在脸上。
齐元恒对于长姐虽然算不上是喜欢,但却是足足给够了尊重。如今说出这样的话,倒是让人不由得觉得有几分诧异。
甚至……泠烟在心中开始了有了一些不好的揣测。
齐元恒许是从泠烟的表情里猜透了泠烟的看法,摸着她的头笑了笑道:“我并非是顾忌着贤王的面子或是他背后的势力而不继续追查下去。这件事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其实真相如何我们已经是心知肚明了。所差的,不过就是那一纸证据而已。”
齐元恒语气沉重,无不是带着对于李淑媛的缅怀。
“太子妃前去贤王,为的是追查到贤王私通楚国的证据。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却是违背了一些东西,继续追查下去,这件事迟早也会暴露出来。她已经去了,我希望能够保留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点脸面。其二,这所谓的证据很可能早就已经被贤王销毁了。就算我们再找下去,也只是无用功。父皇或许就是因为对此有所察觉,所以才准许贤王前去边关督战,让他躲过这件事的影响。”
齐元恒的分析不无道理,可是却让泠烟觉得心中有几分难言的疼痛。
“过几日我带你去京郊的别院散心,近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也知道你心中不好受。”
“好。”
……
朝堂之上暗潮汹涌。
齐元毅奉诏出军边关平乱,齐元德则在私底下游说大臣们在朝堂上替贤王说好话。连着好几日早朝,皇上都将齐元毅夸赞了一番。几个贤王党派眼见得风向都朝贤王吹,更是卯足了劲儿将齐元毅的贤名大肆宣扬。
太子闻知此事,仍是优哉游哉的模样。却是急坏了他麾下的一众臣子,每日里下了朝便截住齐元恒,动辄苦谏哭谏。要太子快想办法,趁着贤王远派边关之时,将其在京中的羽翼剪除。不然等到贤王平叛归来,要想再对付他可就难了。
齐元恒听了只摇头,一脸春光和煦的笑容。
“大皇兄是为了大齐的安危前去平定叛乱的,本太子怎能乘人之危做出这种事呢?此事还请诸位莫要再提了。”
太子dang的大臣们,见劝说无用,渐渐也就熄了心思,只安安分分做着自己分内的事。却有几个墙头草转而投向了贤王一派。没几天朝堂上便传出这几人或被移权或被降位的消息来,太子dang一众这才纷纷称赞起太子的睿智来,正等着太子再有所动作之时,却发现太子已向皇上告病,声称旧疾复发,去了太子别苑避暑养病去了。
太子别苑是一处背山面水的庄院,不远处还有一汪温泉,水面上跳跃着星月撒下的细碎光芒。再远点是连绵不绝望不到尽头的群山,一弯透着清辉的月牙儿,静静的挂在山巅之上。
泠烟被太子带到别苑来时,入眼的便是这么一副与京都繁华街景不甚相同的天然夜景。
别苑的门首的牌匾上,书着“揽月”二字。字迹遒劲有力,显示出书者不凡的笔力。
这名字大概是化自于“九天揽月任疏狂”。名字雅致,于景色也很是相应:这个别苑,无论是登高还是临水,都是赏月的好地方。
泠烟随着众人一路行来,因着天色已暗,苑内的景致看得并不太分明。只知道别苑很大,花草林木葳蕤葱荣,亭台楼阁繁复精致。在月色照映之下,显得如同太虚仙境。
一向负责打理别苑的管事是个年近五十的老头,说得一口流利的官话,正在一旁引路一边特意向泠烟介绍着别苑内各处庭院的名字和由来这里只有泠烟是初次来到别苑,所以齐元恒特意请了管事来给她介绍一二。
“揽月别苑是太子被封后第二年皇上赐下来的,苑内一应的阁楼亭院都是皇上赏赐的名字,连门首的牌匾上那揽月两个字也是皇上亲自题的。”管事的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却没看见齐元恒在一旁略略皱了眉头。
泠烟注意到齐元恒的细微不悦,知道他是不喜谈论齐皇之事,于是便笑着对管事说:“不知道别苑内各处庭院的名字由来可有什么讲究?”意图将话题岔开。
管事的一听,像是来了兴致一般,滔滔不绝起来。
“李小姐你且听老奴细细道来,这别苑的一草一木,一亭一院都有它的说法呢!比如你看这前面不远处,就是馥郁馆,取自幽兰在空谷,馥郁吐奇芳之意。只因着院子周围种植的都是各色兰草,一到开花季节,便是满院兰花香气。”
泠烟顺着他的手望过去,影影绰绰能看见一个精致庭院隐在夜色之中,兰草却是勉强了。便也不接话,只等着管事的再继续说。
“馥郁馆再往前点就是太子歇息的映月居了。映月居中有一池温泉,挖凿建造之时特地将其修成弯月形状。在池中抬头望月,天上弦月,地下弯月,水中影月。遥相呼应,正是映月居映月二字的由来。”
管事的一路絮絮叨叨,一行人已至方才所说的馥郁馆了。齐元恒突然停住脚步,回首对一旁的泠烟说道:“这几个晚上你就住在这里吧,离映月居近些。至于其他人都按照往年的旧习就好。”
又朝着管事的吩咐道让他派人前去馥郁馆添置东西,规格一应按照自己的额制来,不得怠慢。说完便去了映月居,全然没看到身后林荣兰等人艳羡愤恨的目光。
泠烟一进馥郁馆,便有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前来服侍,说是管事的派来服侍李小姐的。圆脸的那个活泼些,不等泠烟问便自己报了名字。
“奴婢叫春妩,”说着将另一个寡言些的拉到身边来,“她叫秋瑟。管事的说小姐您初来别苑,有哪里不懂都可以问奴婢二人还说祁红倚绿两个姐姐一路舟车劳顿,让奴婢二人服侍你梳洗就寝。”
春妩声音清脆悦耳,一段话说下来并不令人觉得聒噪,反而如同珠玉落盘声般使人听着身心舒畅。泠烟又仔细将她瞧了瞧:鹅蛋脸,远山眉,琼鼻樱唇。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娇媚。心底也不禁赞道此女好颜色。倒真是配得上春妩这一名字。
泠烟笑着免了二人的礼,又示意站在一旁的祁红打赏。才缓缓道:“我这边也没什么规矩,不必拘着。今天天色已晚,也不用太费周折,稍稍梳洗一番就都下去吧。我房里也不必安排守夜,祁红会守着的。”
一路行来,风尘仆仆。泠烟也实在是累了,梳洗完就回了房休息。不多时便已熟睡。外边祁红直到泠烟睡熟才歇下。
一夜好眠。
第二日泠烟直睡到了辰时才醒来,刚起便听见门外春妩的声音传来。
“小姐可是醒了?若是醒了便让奴婢们伺候您梳洗了去用早膳吧。今晨厨房做了鸡丝梗米粥。那鸡是太子殿下清早亲自猎来的呢!”
齐元恒怎么这么一大早还去猎了鸡回来?
………………………………
第二百一十章 泡温泉的尴尬
泠烟心中疑惑。待到梳洗完毕,去了品香斋用早膳,却也没碰上齐元恒,自然也没办法询问。
一晃眼,到别苑已经好几天了,泠烟除了初来别苑那晚看到过齐元恒的身影外,连着这几日竟都没有再见到齐元恒。倒是每天早晨起来都能听到春妩笑盈盈的对她说着今天早晨太子又猎了什么回来,厨房已经趁着新鲜都做好了只等小姐去用膳。
泠烟每日除了去品香斋,便是待在馥郁馆里看书习字,并不外出。却偶然一次透过窗子看到林荣兰带着丫鬟娉娉袅袅路过馥郁馆前去映月居,丫鬟手中还拿着一应的洗漱用具,不一会儿却只见她满脸怒容的回了自己住的飞絮阁,连着身后的几个丫鬟都一副垂头不言的模样。
春妩当时正给泠烟磨墨,看到泠烟似是面带不解神色,便出言解释道:“每年都这般,奴婢们都习惯了。每年来别苑,林侧妃总想要昭示她的与众不同,非要去映月居的温泉泡澡。可她也不想想,那温泉是太子专用的,哪能让她随随便便就去了?何况映月居守着的又都是太子的人,连门都不让她进的。偏偏这林侧妃像是不知羞般的,每年总要来上这么一出,直让人看了笑话撄”
泠烟见春妩一番话越说越没有规矩,竟然公然在自己面前议论起主子的长短来,不欲再听,便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这墨磨得也差不多了,这里不用你了,你下去歇息吧。”
春妩最是察言观色,听出泠烟话中的不耐,心知是自己刚刚说错话惹得泠烟不快了。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泠烟的神色,见她面上虽是稍有不虞之意,却并没有发作,便又大着胆子说:“不过太子倒是说了,那温泉若是小姐想泡,直接去了便是,映月居那边一应的事物都全着呢。”
说完便福了福身退了下去偿。
泠烟一人站在窗前,半晌没动,心中却难断思量。
不知齐元恒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些日子一直避着自己。不对,应该是自从长姐去了之后,他与自己便像是隔了层薄纱一般,不再复从前亲密。之前自己忙着追查长姐溺死一事,替长姐报仇,也不觉得两人之间有何问题,如今这几日清闲了,反倒是看得清楚了竟然从那时起,二人便已渐渐远了啊。
泠烟越想越是心下难安,恨不得立马就找了齐元恒来当面明说,问他到底是为着什么远了自己。可现在他却连日来避着自己不见,徒然让人心生燥意。
日头渐渐西沉,直至再看不到。没了猛烈阳光的照射,温度虽是低了一些,却正是一天中最令人烦闷的时候。泠烟看着没有一丝风的窗外,又因着齐元恒一事内心烦躁,弃了笔竟是生出了一身的汗来。
泠烟不喜这粘腻之感,正打算唤了祁红去打水来沐浴一番,却突然想到刚刚春妩临走之时说太子许可自己去映月居泡温泉一事。心下意动,便唤来祁红改口说带她去映月居,自己想泡个澡。
祁红一路沉默地随着泠烟去了映月居。
到了映月居,门口看守之人果然没有阻拦,反而殷勤的领着泠烟到了温泉池旁,临去还不忘对祁红说,“祁红姑娘,外边守卫森严,李小姐可以安心在此处泡澡,洗浴事物一旁都齐全。有事您只需唤一声,奴婢们便听得到。”
祁红听了只谢过,便安守在温泉外一旁。
泠烟大概是近日心中思虑过度,在温热的水中骤然一放松,竟趴在池边的石台之上睡去了。
池子外祁红一人等候良久也不见泠烟的身影。起初只以为是她初次泡温泉心中猎奇所以待得时间长了些,可渐渐察觉出不对来,想到曾听人说过溺毙于温泉池中的故事,心里慌乱不已。就要打算冲进温泉池查看的时候,听到屋外有人声传过来。
“太子殿下回来了。”
“去准备一下,本太子要沐浴。”
祁红心中不安的听得太子脚步声渐渐接近温泉池,顾不上担心温泉里的泠烟,只站在门口待要拦住太子再往前。
“太子且稍候,李小姐还在里面泡澡。请太子准许奴婢先去服侍李小姐……”
齐元恒心下疑惑,他事前便已知道泠烟来映月居泡温泉一事泠烟和祁红甫一进门便早有人禀告了太子。齐元恒满以为自己推迟回来的时间便不会遇到泠烟,却没想到泠烟竟然还在映月居。心下就生出几分烦闷,朝着祁红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示意她先进去伺候泠烟。
祁红得了令,转身就进了温泉池。进去了才发现偌大的温泉池竟然空无一人!一向沉稳的祁红也禁不住惊吓出声,四面张望找寻着泠烟的身影。
在门外刚要离开的齐元恒听到祁红的惊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到泠烟还在里面,身体却是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转身就冲了进去。
一进温泉池,其中却是白雾缭绕,看得并不分明,齐元恒只见祁红一人在不断张望,似是在找寻着什么。联想到刚刚祁红那声惊呼,此时又只见她一人在此处,周围并没有看到泠烟身影。齐元恒几乎是刹那间就分析到泠烟莫不是被人劫持走了。
一想到泠烟可能正遭遇危险,齐元恒心蓦地疼得一缩,急切对祁红怒道:“你是怎么看顾你家主子的?快去外面喊了守卫来将映月居细细搜查,连着整个太子别苑也要围住,不许任何人出入。”
祁红心中亦是急切,泠烟在她眼皮底下不见了,更是内疚不已,听了齐元恒的话便要出去传令。这时却听见池中传来“扑通”的水花声。
“我……我就在这里,不用去了。”
正是泠烟的声音。
原来泠烟原本趴在石台之上睡着了,却恰好被石台遮挡住了身影。祁红进来之后没看到泠烟,便以为她溺在池水中了,所以才惊呼出声。
那时泠烟正好被吵醒了,刚想出来告诉祁红自己在这里。齐元恒却在此时闯了进来。因着男女之防,泠烟不便再出来,思量着等到太子出去了再出来也不迟,谁知齐元恒却以为她遇了害,一急之下竟是要搜查映月居。泠烟不得已,这才只好出声阻止。
温泉池里水汽弥漫,雾气氤氲。
齐元恒听得泠烟的声音下意识就朝着出声的地方看去,却只看见一片朦胧,水雾之中隐隐绰绰见得一个曼妙的身影……连忙别开了脸,转身出去了。
祁红看到太子出去,心中这才大松一口气,小跑着去扶了泠烟上来。拿了布巾子替她绞发,待到祁红服侍着泠烟穿戴好,两人出了温泉池,却看到齐元恒独自一人站在门口的身影。
二人不得不停了脚步朝太子行礼。
齐元恒回过身,目光掠过祁红停在了泠烟身上。看着这个自己有意避开却仍朝思暮想夜夜入梦的人儿,齐元恒再按捺不住,开口对祁红说道:“你先退下吧,我找你家主子有事相商。”
泠烟听得此话,先是不解,而后想到自己也正打算找他问明白这些日子的异常,便应了下来。遣了祁红先回馥郁馆,泠烟便随着齐元恒入了内屋。
一进屋,泠烟便想开口问,还没来得及说话,齐元恒便递给泠烟一件象牙色的大氅,道:“入夜了天凉。”
见泠烟面露不解,齐元恒主动伸手将大氅披到她身上,才补上一句。
“你刚刚在水里泡得久了所以没感觉,过会儿就知道冷了。”
大氅上有一圈白色的绒毛,柔顺的围在泠烟的脖子周围,衬着泠烟肌肤如玉,更显出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像是在冰水中沁过一般。看着人的时候像是直要看到人心底去。
齐元恒不再开口说话,泠烟也不言语。此时这么一双冷泠泠的眼眸就正看着齐元恒。泠烟却觉得自己看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泠烟的心头掠过一丝惊惶,她和齐元恒明明站得这么近,一伸手就能触到他的脸颊,却又分明隔得那么远,远到自己再也猜不透他的心思。自己和他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呢?泠烟在心中反问着自己,却没有答案。鼻头一酸,将将落下泪来。
齐元恒一直仔细看着泠烟。看着她整个儿人被笼在大氅之中,显得弱小又无助。白绒绒的一圈毛围在她的脖子上,她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幼小的兔子,连眼睛也是红红的。
她怎么……什么时候哭了呢?
齐元恒实在是没有过处理女孩子哭泣的经验。身边的女性,除了婢女便是李淑媛林荣兰她们。然而太子妃李淑媛自恃身份贵重又重仪容,从未在他面前流过眼泪,至于侧妃林容兰甚至侍妾侍女之流若是哭了更是不值当让他去安慰。
以至于面对着面前这个自己心上的女孩子哭红的眼,齐元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呆愣愣地望着泠烟。想伸手去帮她擦了眼泪又害怕自己不知轻重弄疼了她。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共守天下
泠烟哭起来也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是没有声息的哭着,连哽咽声都几不可闻,只有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滑落,顺着纤长的睫毛接连不断地掉下去,一颗一颗砸在颈项上那圈绒毛上,砸进齐元恒的心里。
齐元恒良久才像是找回自己声音般僵硬地开口道:“别哭了好不好?”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真切,一旁的泠烟更是恍若未闻,仍自顾自哭着撄。
齐元恒实在无法,看着泠烟上下颤动的睫毛,鬼使神差般将嘴唇凑过
亲了上去。
感受到嘴唇上睫毛蝶翼般轻柔的触动,而后迅速被泪水濡湿。最后被泠烟双手将他推开。齐元恒这才退后两步,负手而立,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仿佛刚才行冒犯之举的并非是他。
泠烟被齐元恒的举动惊吓到,又羞又怒,一时之下也忘记哭了,木然地看着身旁的他。
“竟然是这样子才有用吗?”
泠烟听得齐元恒出声,说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回过神来知道他话中所指是自己哭泣一事,羞愤难当之下,只想远远跑开。齐元恒哪里会让她走开,抓着大氅就将她带入怀中,又抱着她出了院门。
门外夜色已深,月光如水空明地洒在石子路上。齐元恒就踏着月辉抱着泠烟稳稳当当地走在这条路上。泠烟在他怀里安静地一动不动,像只乖巧的小兽。一路行去,只听闻间或一两声虫鸣,再无其他声响。
待到感觉齐元恒停了脚步,泠烟才小心翼翼地从大氅中探出头来查看周围偿。
是个小亭子,雕梁画壁,四角飞檐上缀着做工繁复的铜铃。三面临水,地面比水面略高出些许。月亮的清辉铺陈在水面上,夜风吹拂,和着清脆的铜铃声,送着一波又一波的星月碎屑到脚边。
恰是一副“流月将波去,潮水带星来”的景致。
泠烟自己挣开了齐元恒的怀抱,走到亭子边缘,伸出手像是要去接落下来的月光。齐元恒站在她身旁替她挡住风向。
二人也不说话,只静静一前一后地站立在这亭内。像是相约赏月的爱侣,被月景迷惑,静默不语。刚刚屋内发生的事情在这月色清辉的照拂之下都被抛在脑后。
许久没看过这么好的月了。此刻天上的月,水里的月,眼里的月,都是人间胜景。齐元恒看着泠烟眼内波光粼粼,突然开口道。
“我内心所想,也不过是这一轮明月而已。”
齐元恒声音低沉,唯恐惊扰了这一切一般。“我要这天下百姓,无论齐楚,不分贵贱,都可以和心爱之人共赏月色……”
“如斯美景,理应与所爱之人共享。”泠烟轻轻接过齐元恒的话,双目灼灼的望向他。“我知你心中所想,我定会与你一同守住这大好河山。”
少女清泠泠的嗓音在夜色中听来尤为凛冽,像是银瓶乍破刀枪突鸣般震荡着听闻者的内心。
齐元恒看着骤然光彩四射的泠烟,笑得轻松,伸出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微斯人,万古如长夜!齐元恒在心底叹道。
只有她明白自己的内心所想不是皇位,不是权力,不是江山万里。而是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百姓。无论姓齐姓楚,富贵贫贱,都是这片土地的子民。而作为太子的自己,也并非是未来的统治者,而是守卫者。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天下本就是百姓的天下,天下人的天下,而并非是为君者一个人的天下。
历代残暴如夏桀、商纣之辈,正是因为把国家当做是他们的个人所属物品。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荒唐事迹,臭名千古不散。
而贤德如长孙皇后之辈,造福的不仅仅只是帝王的后宫,更是惠泽遍布天下,被称为千古贤后。
齐元恒转过头望了望一旁的泠烟,像泠烟一样的人,未来必然会成为这个天下的福分。
次日,天气甚好,泠烟早起推开窗户一看,却看见齐元恒正直立着与人交谈。
此处乃是他的别院,何时竟然有外人进入了?
泠烟眉头微微蹙起,带着不解望那处望了望,才发现来人机竟然是皇帝齐窦。
皇帝日理万机,此时不是应当正在朝堂之上高坐着享受百官朝拜,商议政事么,为何此时会出现在此处?
泠烟从房内轻步移了移位置,恰好那边有一出茂密的翠竹,正好能够将她的身影遮挡住。外头最为最尊贵的两父子谈话的内容就这样传入了泠烟的耳中,隐隐绰绰,不甚明显。
“身为太子,你竟然会在此时有闲心带人过来别院躲闲。齐元恒,你这太子做的可真是尽责。”
皇帝语气微冷,目光之中的凛冽略微能够让人看出他的不悦之处。
齐元恒一袭白袍,站在此处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模样。微风轻轻吹过,带起衣袍翩飞。即便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乃是能够主宰他生命,天下至尊的父皇,齐元恒的态度依旧没有变过。
“儿臣是个怎样的人,父皇心中不是清楚的紧?您竟然愿意立下儿臣为太子,必然有着您的考量。这天下百姓是齐国的百姓,也是我们齐家人的百姓。”
齐元恒反唇相讥,话中触及到了皇帝心中的底线。他连连骂了几句“逆子”,又伸手拂了拂自己的胸口,似乎因为过于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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