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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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别闹。”

　　　　“肯定是。只有对她的事情，你才会露出这样愧疚的表情。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你还要自责自己多久。”

　　　　司悠没有吭声，这样的沉默在司静的眼中成了默认。一股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重重的推了司悠一把，神不附体的司悠没想到自家妹妹又开始暴力了，没注意到司静的动作，整个人撞到一边，差点没站稳。

　　　　“你是该好好反省一下，每次都是因为她的事弄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别忘记，你除了她你还有我，你还有司冥一族，你还是这里的少主。每次都让大家伙担心，你觉得你这样做就对了吗？”

　　　　竭嘶底里的声音，还有用力的关门声，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无一不在警醒司悠他做了什么。

　　　　他不是一个好哥哥，他又让妹妹担心了。

　　　　不是不在乎司静和司冥一族，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他才希望有一天他们可以一家团聚。

　　　　如果连他都放弃了，那她呢，她还能回来吗？

　　　　一个人神色黯然

　　　　蹲坐在地上，昏暗的灯光照着司悠孤寂的身影，里面的寂寞又有谁懂！

　　　　。。。
………………………………

第七十二章：可遇不可求

　　　　不知道自己惹出大祸的千轮心情愉悦的找到了程桦他们的房间。看到的景观让他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似乎这也理所当然。

　　　　程桦拿着一本书在桌边安静的翻阅，程灰也许是累了，趴在程桦身边安静的睡下。这个场面看起来很温馨，他们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样，没有一丝违和。

　　　　开门的动静惊动了程桦，抬眸一瞥，看到是千轮之后又默不作声的垂下去了。

　　　　看见程桦这般不待见他，千轮不干了，挑眉道：“就这么不待见我？”

　　　　“小声一点，别把程灰吵醒了，他才刚睡下。”淡淡的书卷翻页声，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正如程桦所言，别把程灰吵醒了。

　　　　“好吧。”千轮妥协，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落坐程桦身旁，一道淡黄色的光芒将二人笼罩其中。

　　　　“这道屏障可以让我们说话的声音不传出去，却可以让外界的声音传进来。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吵到程灰了吧。”

　　　　“难得见你这么高兴，遇到什么好事了吗？”不愧是程桦，多年的相处让他们之间产生了很微妙的默契，哪怕没有抬眼，光是听声音就能知道千轮的此时的情绪舒畅，心情愉悦。

　　　　“猜猜看这是什么。”千轮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样东西，一道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玉牌被放在了桌上。

　　　　程桦抬眸，眸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还能从哪，这司冥一族看来宝贝不少呀，才第一天见面就送了我这么一件宝物。这个金主可比你出手阔绰多了。”

　　　　“呵。”程桦淡淡一笑，“是呢，这块牌子是白色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空间属性的吧。连你的属性都不了解，这司冥少主送东西还真是奇怪。”

　　　　“你一定要拆穿我才高兴吗？”

　　　　“有些东西，拿在手上不一定就是好。这一枚隧玉令，指不定是司悠花了很大功夫才得到的，你这么做一旦被发现，必然要承受人家的怒火。刚来到就得罪这里的世族少主，可不是明智之举。”

　　　　“我用了神力，以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发现到我的动作。隧玉令这样的宝物可遇不可求，你敢说你不想要。”

　　　　程桦沉默了一会，千轮说的没错，遂玉令这种宝物可遇不可求，对他而言却是也有很大的用处，说不心动是骗人的。

　　　　不过……

　　　　“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一遍。”

　　　　千轮的感觉很不好，他明明是为了程桦才将这东西带回来的，怎么到了程桦这里他却有一种小朋友偷东西被大人抓包的感觉。尽管千轮很不情愿，不过他并不想惹程桦生气，还是乖乖的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包括红丝木盒，还有用神力掩人耳目的事情。

　　　　说完之后，千轮偷偷的瞄了程桦一眼，见程桦脸上没有表情心里更加纠结了。

　　　　不要沉默呀，不知道沉默有时候就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刀，随时随地能将人凌迟吗。

　　　　难得没耐性的千轮正欲开口，耳边却传来了程灰糯糯的声音，“爷爷……”

　　　　睡眼朦胧的小眼睛看着程桦和千轮，摸摸自己扁扁的小肚子，“爷爷，我饿了。”

　　　　“好，我们去吃饭吧。”

　　　　吃晚饭的时候，食堂里没有看见司悠的身影，三个人坐一桌，就属程灰小朋友吃的非常开心，心满意足的打了饱嗝。

　　　　没有看见白宗源，倒是听到身边有人说起，司悠下午一回房间就没有再出来过的消息。

　　　　程桦若有似无的瞥了千轮一眼，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他们这群外人也不好在夜里四处走动。幸好程灰小朋友还算安静，懂得在外面要乖，除了说肚子饿了要吃饭之外，没有其他要求了。这一点倒是让程桦很省心。

　　　　夜里将程灰哄睡之后，程桦默默的离开房间。

　　　　房外夜色寂寥，零星几颗星星遥挂天边，司冥一族晚上的变化不大，巡逻的人员也不多，只不过不熟悉这里的人如果没有人带会很容易迷路就是了。

　　　　千轮带着程桦，躲开巡逻的司冥族人，群山环绕之中两道健步如飞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稳稳的来到一个房间前。

　　　　“你真实用，还可以当罗盘指方向。”

　　　　也不知道程桦这话是夸赞还是嘲讽，总之千轮听着感觉很不对就是了。

　　　　见程桦真的要进去，千轮问：“你可想清楚了，可遇不可求哦。”

　　　　“纵然它很珍贵，可遇不可求。但千轮，我们不是强盗，他们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还管我们饱饭，我们就不该忘恩负义。”

　　　　说罢，程桦悄悄推开司悠的房间门。

　　　　里面的家具很简洁，一份完全没动过的饭菜放置在桌子上，床边也没有看到人。

　　　　不在房间？不是说没有出去过吗。

　　　　千轮随后踏入，也没有看到人影，扯了一下嘴角，嘲讽道：“不在房间，如你所愿了，把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吧。”

　　　　本来就是没打算惊动司悠，归还遂玉令是应该的，司悠不在也好。

　　　　将用宝盒装好的遂玉令放置桌上显眼之处，正欲与千轮离开之际，房间的门砰地一声自动关上了。

　　　　司悠的房间没有掌灯，月光幽幽从窗边透进来，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那具蜷缩的身体，从他身上的衣服可以知道这个蜷缩在门边的人是司悠。

　　　　“你……”

　　　　“你是怎么将遂玉令从我眼前偷走的。”闷闷的声音从那具蜷缩的身体里传出。

　　　　看见司悠颓废的蜷缩在门边，千轮的确惊讶，不过他从来都不是好人，可不会愧疚。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可没偷，是你自己不要扔在地上的，我不过是捡起来罢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从你打开盒子的那一刻起，遂玉令就没有被拿走过。说的更明白一点，遂玉令从一开始就不是安安分分的放在盒子中间。听明白了吗。”

　　　　“千轮。”程桦警告性的唤了一声，对司悠道：“不好意思，千轮性格如此，给你添麻烦了，我替他跟你道歉。遂玉令我已经放在了你的桌上，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么我跟千轮就先告辞了。”

　　　　司悠没有吭声，但是紧密的房门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程桦没有说话，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千轮轻蔑一笑，意思很明确，这点小把戏还不至于困的住他。

　　　　然而程桦却阻止了千轮的动作。

　　　　果然，司悠再次开口。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但是今夜，都别想出去。”

　　　　一直蜷缩着的身躯不知从何时已经抬头，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双，充满杀气，变得通红的眼睛。

　　　　。。。
………………………………

第七十三章：命悬一线

　　　　很难想像，白日里冷漠寡言，还带着一丝傲气的少年，居然因为遂玉令的丢失而变成现今这副模样。

　　　　不吃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路边的乞丐一样头发凌乱不修边幅。

　　　　杀气腾腾的气息，狠戾的语句，无一不在宣泄他的怒火。

　　　　“怎么，要杀人灭口？”千轮挑眉。

　　　　在这样一个小房间里，一旦出现什么大动静一定会惊动外面的人，司悠应该不会傻到要在这里动手吧。

　　　　很快，司悠便用行动解答他的目的。周围的环境在司悠的动作下变得虚幻，遂玉令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司悠手中。手握遂玉令的司悠，力量变得更强了，对空间的掌控也更加娴熟。不一会，他们三人周围的环境发生的巨大的变化，从原先简洁的小房间变成了现今阴森的空地。

　　　　这个地方有点眼熟，很像他们初来时见到的混血族墓地。

　　　　“有没有后悔将程灰小朋友留在房间里睡觉？”

　　　　“你闭嘴。”

　　　　他们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连到程灰，何况晚上安心睡觉才是程灰要做的，小孩子没必要在大晚上跟他们出来。

　　　　司悠的声音再次响起，“接下来，是我送你们的‘谢礼’，好好收下吧。”

　　　　说完，司悠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地面传出怪异的震动。

　　　　两个人被留在一个陌生的地域，本应该感到恐惧的，可是呢，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面带兴奋。

　　　　程桦是懒得露出表情了，看到千轮一脸兴奋的模样，心里不禁一沉。嗜杀的本性难改，一旦沾血，他又会变成一个嗜杀的怪物了。

　　　　程桦的预感很准，怪异的震动中，一个黑色的脑袋从地面露出，就在千轮的脚边。二话没说，千轮抬脚就将露出的脑袋给踩了下去。力道之大，直接将脑壳踩碎，浓稠状的脑浆从里面露出。

　　　　看的程桦一阵恶心，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服，双臂之上十二道透明的光环若隐若现。

　　　　没有察觉程桦异样的千轮，很是轻蔑的在说，“真弱，正好可以给你练练手。”

　　　　程桦还没开口，两颗黑色的脑袋从地面露出，这一次千轮只踩碎了一个，放任另一个出来好给程桦练手。

　　　　遂不知，正因为轻敌，而让他们陷入了困境。

　　　　黑色的脑袋下是一双幽绿色的眼睛，很像冥界的冥火之光，如同钳子一般铿锵的嘴巴，地面的被它龚起，破出了一个大洞，这只魔兽的身形似蜘蛛拥有八只黑色锋利的蛛脚。

　　　　程桦在看到这只魔兽的全貌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拉起千轮的手，拔腿就跑。

　　　　“是地鬼蛛，千轮快跑。”

　　　　“长得真丑，我是特意让它出来给你练手的，你怎么脸都白了，这只魔兽很厉害吗？”看到程桦煞白的脸色，千轮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恶劣性子，担忧的问。

　　　　程桦跑的很快，声音有些喘，“它们是群居，一旦有一只来到地面，就会接二连三的出来。而且它们身上全都带毒，一旦沾染，就会全身麻痹不得动弹，成为它们的口中之餐。”

　　　　千轮：“……”

　　　　到底是多大仇，要把他们带到这个鬼地方，居然还是群居魔兽，这是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啊。如果实力不够，一定会死。

　　　　虽然生死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又不会真的死。但看程桦跑的那么积极，千轮也不好说这些话出来。

　　　　但是，他们根本跑不了。因为就在他们的前面，也出现了十几个与刚才一样黑色的脑袋。程桦连忙急刹车，改另一个方向跑。但最终还是徒劳，因为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程桦的脸色很难看，但他还是嘱咐千轮不准动手。千轮没有反驳，将自己变回器灵的模样，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程桦。

　　　　那个人激起了程桦身体内要强的一面，而他激起了程桦暴戾的一面。不愿意被暴戾的一面支配自己，要强的程桦宁愿自己动手，不需要他的帮助。

　　　　尽管感觉很不爽，但千轮并没有生气，而是饶有兴趣的期待程桦的表现。

　　　　证明重生的你更强吧，用你的力量，将自己变得更强。

　　　　体内的热血像是被点燃的火种，正熊熊燃烧，那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激情。

　　　　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冒出的冰蓝色的火焰，程桦仿若又看见了那个张扬的自己。

　　　　“呵。”他笑了，有些莫名奇妙。

　　　　他在担心什么？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深呼吸，像是在感受而不是身处险境。冰蓝色的火焰像一只在跳舞的精灵，从程桦的掌心跳出，一圈一圈的，在周围跳出了恐怖的温度。

　　　　程桦就像一个指挥员，指挥着火焰在空中旋转、浓缩、变大，再化为星星点点的陨石从空中降落。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顺利，火陨也确实落在了地鬼蛛的身上，引出了它们痛苦的悲吼声。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程桦，没有发现，在他的脚边，露出了一颗黑色的脑袋。如冥火般幽绿的眼睛里带着阴狠，张嘴就朝程桦的小腿咬去。

　　　　“程桦……”千轮在天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大惊，想提醒程桦却慢了一步。

　　　　只见程桦身躯一震，手上的动作一僵，甚至没办法控制天空中的冰火，恐怖的火球从天而坠，直落程桦头顶。

　　　　轰――

　　　　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火焰接触地面激起了无数尘埃，烧伤了大部分的地鬼蛛，更别说那只躲在程桦脚边的地鬼蛛，他们要吃程桦也没有那么容易。

　　　　群居的生物，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数量上的优势。

　　　　雾还未散开，地面又开始震动了。程桦生死未明的躺在那里，千轮只是皱眉，却没有丝毫要相助的意思。

　　　　看着一颗颗黑色的脑袋从地面露出，数以千计的魔兽正蠢蠢欲动。以程桦为中心的位置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除了遍地的残骸，还有程桦被尘土淹没的身体。

　　　　从天空中，可以看见，一只只地鬼蛛从地下冒出，黑漆漆的身体像一股暗流，直涌入深坑之中。

　　　　。。。
………………………………

第七十四章：幻灭、结局

　　　　失去意识的程桦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正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模糊的意识，让程桦觉得自己身体很沉，根本动不了。

　　　　已经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无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无能、他的弱就跟当初一样。

　　　　不，不可以……

　　　　我不要再过那种被他人所掌控的人生了，不要……

　　　　失去千轮，你将一无是处……

　　　　不、不是的，不该是这样……

　　　　深陷黑暗的灵魂谈何救赎，没有人会救他了，会救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秋，别哭……】

　　　　……

　　　　哪怕是无法动弹的躯体，也阻止不了眼泪在流动。这一次，竟是连痛觉都失去了吗？还是说已经麻木到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他这得有多失败……

　　　　【你不是一个人……】

　　　　――――

　　　　看着眼前黑色的暗流涌入深坑，一张张恐怖大大嘴正欲分尸它们的食物，那么小的一个人类，还不够满足它们十分之一的食欲，谁都想咬上一口。

　　　　咔嚓――

　　　　它们咬到了什么？

　　　　原先还躺在土灰之中的人类，不知从何时已经撇开了身上的土灰，眼睛还在紧闭着，但是身上却多了一道火红色的屏障，包裹了这个人类的每一层皮肤，像是与生俱来一样。

　　　　突然，他的左眼一睁，碧绿色的眸子看上去很空洞，但是一道火焰装的图腾正一点点的自动绘画而成，一道以人类为中心的阵法升起，猛烈的气息逼得它们急急后退，一道红光从人类的胸口喷出。

　　　　红色的光芒就像一个胚胎，渐散的红光让他们看清那是一只精灵，红发将他包裹着，犹如初生的婴儿一样脆弱。

　　　　在天上一直看着下面情况的千轮，看到那只精灵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

　　　　红发及腰，徐徐而落，碧绿色的眸子里透着光泽，冷漠、不带一丝情感。

　　　　如烈焰般的火焰升起，焚烧了大片最接近他们的狱鬼蛛。一道道燃烧着本源之火，像野草一样，烧不尽吹又生。

　　　　从天空直坠而落的千轮眼中带着怒火，神器之威，谁敢亵渎……

　　　　一直紧闭的右眼，在这一刻也睁开了。程桦就像一个木偶，任由别人被动的掌控他的一举一动。

　　　　千轮的声音很空洞，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血腥不留一丝人性，“以轮眼之名，以血祭之，加时以速，万物具灭――”

　　　　千轮不知道，在他动用命运之轮眼的毁灭之力的时候，程桦右手臂上原先六个透明的光环，已经有两个里面多了一丝鲜红。

　　　　这一片异域之中的地鬼蛛不论是地面还是地下的，均被千轮用鲜血给冲刷了一遍。方圆百里都是浓郁的血腥味，一片狼藉的地面却让千轮的心情变得很好。

　　　　就算是魔兽也无所谓，只要有血，只要能杀，就够了。他享受这个过程。

　　　　“肆无忌惮的滥用你的力量，总有一天，你会害了他。”冰冷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千轮才刚升起的热情，还有好心情。

　　　　血红的眸子了染着薄怒，恶狠狠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反倒是你，强行出来做什么，还燃烧自己的本源之火，你要想死我不管你，但别连累了他。”

　　　　“怎么会。”天临自嘲的看着自己渐变透明的身体，“我跟他都因为身体，能力受到约束，只有你，要限制能力去配合他的身体。一旦你失控，对他才是毁灭性的打击。看看他的右手吧，身体的强度不够，限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右手？

　　　　千轮飞到程桦右手边，拿起程桦的手细瞧，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同。

　　　　“你耍我。”

　　　　再抬眸，天临已经在原地消失了。

　　　　想生气，却连个生气的对象都没有。到最后，已经连生气都懒得了。自言自语的抱怨声，里面多了一分孤寂，“我又不是真的会看着程桦死，用的着连命都不顾的冲出来吗。才修养那么段时间，逞什么强嘛。”

　　　　再看看程桦，面无表情的脸，却深锁着眉。被咬伤的小腿上面伤口已经发黑，使人麻痹可能只是其中之一，里面蕴含的毒素不放任下去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也不一定。

　　　　“逞能的代价，后果往往很严重。”

　　　　要撇开他，可没有那么容易，他会让他，离不开他……

　　　　――――

　　　　是谁在说话？

　　　　程桦觉得自己一定是灵魂出窍了，不然他怎么会看到了水池。

　　　　当初绝对将水池带走，他没有阻止，那是因为不重要。

　　　　可是，他怎么会看见，水池又跟他在一起了。

　　　　眼前的场景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地方，那里很平静，有山有水还有小树林，水泉周围有一间很简单的小房子，周围还有一些庄稼。他跟水池男耕女织，有说有笑的，看起来格外开心。

　　　　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跟水池在一起，这不可能的。

　　　　这时，小平房里跑出一个小孩子，朝着他们叫爷爷奶奶。

　　　　是程灰……

　　　　看清小孩子的脸，程桦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不要开玩笑了。

　　　　程灰很着急，而小平房里面也传出了孩子的声音，水池擦擦手，赶忙走进房子里面，将哭泣的孩子抱出，十分耐心的在哄着。

　　　　里面的程桦也放下了手头上的动作，走到水池和孩子们身边，一家人看起来格外和睦。

　　　　这时，画面一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人出现了，身后跟着一群绝血宫的人，里面有绝对和绝晔，他们要带走孩子们。

　　　　里面的程桦奋力在阻止，要水池带着孩子们走。

　　　　看到这一幕，程桦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刻过去将那个人杀了。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过来破坏他的幸福。

　　　　就这么见不得他好吗？

　　　　里面的程桦也被激怒了，他手中的火焰似乎已经得到了升华，颜色发生了变化，威力也提升了。

　　　　他亲眼看着“程桦”发狂的样子，与那个人交战了三天三夜，山林被毁，被波及的绝血宫人死伤无数，水池跟孩子们已经看不见了。

　　　　交战三天三夜，“程桦”跟那个人打成了平手。只差一步，就可以杀掉那个要掌控他一生的人了。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啊……”

　　　　鲜血的颜色，永远是那么强烈，那么直接，冲击着人的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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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睡着了……

　　　　“程桦”看着插在心口的冰刃，痛苦的回头，这一刻的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放弃了一切，只为与你一起过只有你我二人的生活。

　　　　本来已经带着孩子们离开的水池，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回到林子里面。她没有带上孩子们，一个人独自回来。

　　　　不知道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但是……

　　　　“桦儿――”另一道充满了痛苦的声音在嘶吼，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