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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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城变成一片狼藉，里面火焰蔓延，血溅四处，那些熟悉的面容都在顷刻间惨死。晔带走了巫云和程桦，那个叫绝对的男人带走了水池。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副完整的纪录片，这些都是他的记忆，那些被刻意埋葬的过去。

　　　　传送到间中世界，程桦的心智不稳，被死神勾引。世人一旦入了冥界，就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

　　　　这一点，程桦不知道，秋在沉睡。右眼处的轮眼在蠢蠢欲动着。

　　　　这一切都是以前的他，所不知道的真相。

　　　　脸上的伤痕，原来是被血泪灼伤的。

　　　　因为天真，被人算计，最终魂飞魄散，变回原身，仙禾的种子。

　　　　秋被迫清醒，深知一切经过后悲痛欲绝，七虚莲因他的怒火而影响，威力甚大。几乎拥有了灭神的力量。

　　　　力量强大，但是这副身体却无法承受，正如他的脸上出现道道血痕那般，无法承受的力量最终会化成伤害。

　　　　阻止他的，是一位身披云萝彩云群的女子。身上七彩光芒闪烁，片刻间，冰凉的指尖在秋的眉心轻轻一点。

　　　　此人比起先前遗忘一切的那位黑衣少年还要强大。

　　　　祇宫，位处冥界更深处的地方。

　　　　祇神大人，是祇宫的主人。她解开了轮眼的封压，阻止了秋的发狂。还带了一个叫灰的孩子，要给他养。

　　　　不错不知道这位祇神大人是敌是友，她要他帮她完成三件事。

　　　　秋似乎记得些什么，他要与祇神大人结盟，这一点也令不错很是惊讶。

　　　　直到他看见她在秋的身上设下了十二道气环，这气环居然还是阵法，而且是用来压制千轮的。

　　　　这位祇神大人的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

　　　　再后来他回到了间中世界，千轮偷取司冥族少主的遂玉令惹得人家大怒，把他们困住一个陌生的异域中，而为何最终会出现在十一方域，居然是因为千轮。

　　　　千轮的力量变得强大，企图控制他本人，而触发了祇神大人所设下的阵法。手上的气环之所以会变成十一道了，就是因为其中一道已经用过了。

　　　　终于明白失忆的真相，不错哦不，应该是程桦了，看的他是心有余悸。

　　　　从回忆中解脱，再次看见惊空时，程桦居然有松了一口气的念头。

　　　　对于这样的他，惊空并不觉得奇怪，淡淡道：“看的了吗，程桦的过去，包括一些你失去的记忆。”

　　　　“如你所言，这一切是我自己选的。你给我看的，都只是我在斗法大陆的记忆，那么那个人，不，应该说是失忆前的我，那个强大而冷酷的秋，他又是什么人？”
………………………………

第九十九章：决定

　　　　“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一个经验丰富，冷酷中又带着一丝情感的男人。他不是孩子，他的过去，可是比起你所见的还要骇人。他的一切，是属于他本人的，我无权干涉，如果你想知道，不如到时候去问问你的神器们。身怀异宝的你，有没有很高兴呢。”

　　　　“不。”更多的是沉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神器加身，更多的是无形的压力与责任。

　　　　不少贪婪之人对神器的诱惑难免会失了心智。

　　　　而他，见识过神器的恐怖之后，已经有些心理阴影了。也许正如记忆中的那人所言，会性情大变，与他原本的性格截然不同。

　　　　“惊空，你一直在说，你不认识程桦，你所认识的，是不是以前的那个我？”

　　　　在回忆里，他看到了那些人对于成为程桦前的他，是充满敬畏的。那些以前他心中遥不可及的人，居然对以前的他，充满了敬畏而且崇拜。

　　　　就是这样一个人，都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忘却的往事……

　　　　“惊空，我要变强。”

　　　　程桦默默的说。

　　　　看着他的心性一点一点的变化，惊空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既然愿意变强，那是不是，决定不再逃避了呢。

　　　　“你想清楚了？”惊空问。

　　　　程桦点头，眼中的目光坚毅，似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程桦的眼中成型。

　　　　他就是你，你就是他，说不定程桦此时的决定，也是你的决定呢。

　　　　“不过。”惊空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跟你又不熟，为什么要帮你。”

　　　　“……”都说了要插手他的事情，哪有这般耍无赖的，眼见惊空要逃，程桦赶忙追了上去，“惊空，你耍赖，别跑。”

　　　　“……”

　　　　之前没恢复记忆的时候，惊空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激不起他的兴致，然而现在呢，相处越久越是发现，惊空这人本性可坏了，仗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总喜欢将他他带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没有转过一圈还不知道，这片地狱可真是凶险万分，最缓和的也就数惊空居住的竹林了，那里没有深渊野兽，也不会莫名其妙的中毒。

　　　　这里是十一方域的第七域，画境。

　　　　画境比起焱漠可是大多了，景如其名，真如身临与其画境一般，景色宜人，实则暗藏汹涌。

　　　　画境的东侧是群兽独居的地方，初次被惊空带入那里的时候，人生路不熟，遇到一群脚步如豹，身形健壮的黑豹虎时，跑的是要多快有多快。

　　　　可是他毕竟是一个普通人，跑不过老虎，眼见就面临被吃的厄运的时候，天空中掉下一把竹剑，剑身约长一丈，宽三尺，手柄处是圆圆的细细竹，握住的时候，手感很轻。

　　　　“这是你的武器，好好加油。”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程桦已经傻住了，用这竹剑跟猛虎打斗……未免太高看他了吧。

　　　　身边没有丝毫愈力波动，一只黑豹虎朝他扑来的时候，程桦是很害怕的，直直将竹剑指向身前，下意识闭了眼。只听一阵噗嗤声，似乎有什么溅到他身上的时候，程桦用手摸了摸，一看，满手鲜血……

　　　　这不会是他的血吧，如果被咬中的话，应该会疼的吧。

　　　　悄悄往竹剑边看去，发现袭击他的黑豹虎已经毙命于他的竹剑上了。

　　　　“……”

　　　　程桦五味杂陈的看着眼前的黑豹虎，呵呵两声。皮笑肉不笑的。

　　　　未给他歇息的时间，又有两只黑豹虎从一旁窜出，盯着程桦那是虎视眈眈的。

　　　　这次可不能碰运气了，那就认真的上吧。

　　　　惊空在高处看着下方气势汹涌的程桦，既害怕又要上前的模样，淡淡一笑。

　　　　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不知能否唤醒，一直沉睡的那人。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唤醒沉睡在身体深处的战斗本能。

　　　　斗法大陆的日子，正如他本人所言，一旦有了旁人插手，必然就达不到他原先的期望了。

　　　　现在他助他将一切回到初轨，不知能否令他达成心愿！

　　　　……

　　　　恢复记忆后发现，他的身体里似乎隐藏了某种战斗的本能。以前一直养尊处优，就算出任务也是有殷凯陪伴着。再难的时候，也不曾有过生命危险，也许这就是他一直无法激发本能的原因吧。

　　　　在这里，能帮助他的只有自己。惊空除了一开始扔下的那把竹剑，不再给他任何帮助。

　　　　奇妙的是，手上的竹剑握着虽然轻盈，却不容易折断。在自保的同时，需要杀戮，他曾一度害怕杀戮会再次影响他的心智，好在他所担心的并没有发生。天临跟千轮似乎都陷入了沉睡，一直没有再出现过了。

　　　　不管他遇到多大的危险。

　　　　伤的最重的一次，他被二十只黑豹虎围攻，手脚均被咬的片体鳞伤，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支撑自己的并不是身体，而是精神。

　　　　精神不死，人就不灭。

　　　　后来是惊空救了他，惊空最终还是出手了。惊空将他带回竹屋养伤，这一躺，就是两个多月。

　　　　重伤初愈的时候，程桦无法想象惊空是怎么照顾他的，反正后来他被丢回东区的时候，程桦已经对惊空无感了。

　　　　惊空冷酷的声音更像是死神的爪牙：“这一次，我不会救你。”

　　　　简直丧心病狂。

　　　　这是要逼死他的节奏啊。

　　　　地上竹剑还完好的躺在那，程桦将竹剑拾起，跟三十只黑豹虎重新斗了起来。

　　　　第二次，他杀掉了半数敌人，虽然最终他的下场跟上次差不多，身上的伤疼痛欲裂，他跳到一只黑豹虎身上。手中的竹剑已是血迹斑斑，还有不少黑豹虎对他虎视眈眈。

　　　　既然避无可避躲无可躲，那就杀。

　　　　利用身下黑豹虎的速度，程桦的目光锐利，下手毫不留情，狠辣决绝，一击毙命。

　　　　身上的疼痛已然麻木，他的眼中只剩下敌人，他要活着，他要，比以前的他，还要更强。

　　　　血色的火焰在程桦身后悄然燃起，如同涅槃后的凤凰，火光蔓延于竹剑之上，竹剑被红色的火焰包裹，神奇的没有烧毁，而是形成了一把新剑，更加锋利，威力更甚。
………………………………

第一百章：西区

　　　　这样的程桦无疑更加强大，碧绿色的眸子中火光熊熊燃烧，足有火烧燎原之势。轮眼的力量似乎得到了升华，淡淡的绿色悄然出现在轮眼的纹路之上。

　　　　身上的气息，竟是多了几分坚毅和果断。

　　　　从前的程桦也有，只不过这一次，会变得更加彻底。

　　　　从高处看跟真实见到，差别还是很大的。跟程桦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可是当惊空真正见到程桦的时候，那种感觉更为深刻。

　　　　尽管他身上煞气及重，可是眼里，更多的是冷静和分析。他需要的，是如何在劣势下打倒强劲的对手。他已经不是刚失忆那会的他了，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小。

　　　　正如同他的强大，连神器都可以封压的他，又怎会惧怕神器。他日再见千轮之时，千轮已经无法再控制他了。

　　　　这样的变化，是很多人不愿意看见的，但这却是，他最希望达到的状态。

　　　　杀掉最后一只黑豹虎，程桦满身鲜血，宛如地狱恶鬼。明明面目可狰，血气甚重，可当程桦看见惊空之时，那副冷淡的模样，竟是与记忆之中未曾失忆的那人有几分神似。

　　　　看到惊空，程桦知道他的灾难结束了。正因为结束，所以他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着的神经得到放松，立刻朝惊空倒去。

　　　　眼疾手快的扶住几欲摔下的人，也不管对方能否听到，冷淡的音线难得说出夸赞的话，“程桦，做的好。”

　　　　……

　　　　程桦受宠若惊的看着眼前的佳肴，香气扑鼻的烤鱼，形**人的烤蘑菇，清甜可口的果子，惊空准备了大大的一桌，看得程桦直流口水。

　　　　看着惊空的眼睛里泛着光，而脸上的笑容是要多灿烂有多灿烂。惊空不经意看得后，视线似躲避般快速移开了。

　　　　“这是你的接下来一个月的伙食，好好享受吧。”

　　　　“……”程桦顿了顿，立刻警惕了起来，“什么意思。”

　　　　“如何保护食物，如何分配伙食，就要看你自己了，加油哦。”

　　　　“……惊空，你先把话说清楚，别走啊，喂……”

　　　　这段时间的感觉很奇怪，前些日子养伤都养了两个多月，而这次他解决光那些黑豹虎，那时候的伤势虽然没什么印象了，但肯定不比上一次的少，可是这次，好的却很快，快的惊人。

　　　　仿若隔天就又重新满血复活了一样。

　　　　这是惊空的魔法吗？怎么看惊空也不像是有这本事的人啊。

　　　　而且等惊空走了之后，程桦发现，周围好像不太对劲。不知何时他居然来到了一片宽大的树林里了，连惊空怎么带他来的都不知道。

　　　　别逗，惊空还会带人瞬移？

　　　　这下程桦头疼了，不是因为惊空，而是他突然发现，有不少蛇正朝他的方向过来，树上还有一些红眼猴子，身形不大，皮毛呈棕褐色，身后的尾巴细长可爱，弯弯的像一个小勾子。

　　　　随着它们的靠近，程桦渐渐看清蛇的模样，它们的身体有两指粗，颜色是十分贴近竹叶的青绿色，且头部鳞片明显，眼睛是淡淡的红色，深红的蛇信子微吐，似乎对他身边的食物颇感兴趣。

　　　　远处还有沉重的奔跑声，是几只身形健壮，毛发粗而细长，身体呈深红色，长长的角比程桦的手臂还粗，那奔跑的速度，要是被撞上，还不是要死了。

　　　　程桦：“……”

　　　　程桦连忙抓起桌上的蘑菇咬了几口，另一只手抓着烤鱼，也咬上几口，然后全部扔下，抱着些果子，拔腿就跑。

　　　　这是什么鬼地方，他可不想当这些动物的食物。

　　　　动物们对程桦手上的果子似乎不感兴趣，跑远后听到身后传来的厮杀声，程桦一阵毛骨悚然。

　　　　跑远后，程桦觉得安全了就渐渐停下了脚步。这里没有动物出现，应该安全了吧。

　　　　想法很好，地上除了蘑菇跟花多些以外，也没出现什么危险的东西。

　　　　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怎么就没有动物在呢，真不懂欣赏。

　　　　看到脚下那些颜色鲜艳娇艳欲滴的花朵儿们，程桦心情大好，扑鼻的花香很好闻，那些蘑菇也很好看，应该很好吃吧。

　　　　程桦的飘飘然的抓起那些好看的蘑菇咬了一口，好甜，真好吃。

　　　　程桦的表情很享受，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像似陷入了美好的梦境之中，整张脸都是在笑的。

　　　　惊空看见程桦的时候，冷笑一声，“傻。”

　　　　可不是傻么，误食毒蘑菇还傻傻的不知道。整个人都肿一圈了，他到底吃了多少？

　　　　这是猪吧，怎么看都是猪头。

　　　　还没被野兽欺负，自己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真是的。

　　　　野外生存技能怎么这么差。

　　　　如果就他一个人在这里，估计能被自己傻死。

　　　　确实够傻，当程桦发现自己中毒时已经是一周后了。全身臃肿不堪，连爬起来都吃力。

　　　　这些毒物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估计是麻痹神经的药物，难怪没有生物会靠近。想必是吃过它们的苦头了。

　　　　爬起来如果吃力，那就用挪，不管用什么方式，先远离这，才能有力气救治自己。

　　　　程桦一点一点的挪动身体，一片好好的花田就这么被他虚胖的身体挪出了一条深深的道路。被压坏的花朵数不胜数。

　　　　有时候人的毅力真的很强大，会将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

　　　　用尽最后一分力气令自己坐起来的时候，程桦喘气喘得很厉害。本以为身体里面藏着毒，可当他咬破手臂的时候，流出的却不是毒血。没法，程桦只好认命了。

　　　　算了，胖就胖点吧，反正又死不了。

　　　　惊空说让程桦在西区待一个月，可实际上，程桦在这里呆了半年。

　　　　半年里，程桦走遍了西区，闯过不少动物的穴域，被动物追着跑，光是误食中毒就中了七十三回。最严重的时候，还试过在中毒之余还要躲避外兽的攻击。胖也是有胖的好处，起码被摔的时候，没平时那么疼了！

　　　　在西区的这些日子，虽然过得是惊险万分，但程桦隐约能猜到惊空让他来这的意思了。

　　　　用心良苦？好像可以这么说。

　　　　这段时间，程桦身上的不少技能都得到提升，他个人觉得，自己记忆路线跟分析的能力变强了。

　　　　接下来，他要给惊空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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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神来之笔

　　　　什么是惊喜？

　　　　先有惊才有喜嘛！

　　　　惊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看上去不仅表情冷冰冰，而且能力还很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弱点！

　　　　要是能找到……

　　　　这里的夜色一往如常，平日里竹林也就惊空和程桦两个人在罢了。如果程桦不在，也就惊空一个。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呆了很久，为什么就不腻呢！

　　　　他带着的这些东西，回去找惊空一定会吓一跳的。肯定没想过他有一天可以从西区穿过竹林回到小溪旁的竹屋吧。

　　　　程桦还没高兴很久，眼前所见，正强烈的冲击着他的视觉。

　　　　他不是没想过，为什么惊空说，只让他在西区待一个月这个月会这么久。

　　　　不知何时，竹屋塌了，竹屋外的院子毁了，旁边的溪水干了，一切像是被大水冲刷之后，留下的残骸。

　　　　毁的彻底！

　　　　那么惊空呢？

　　　　将手中的东西全数扔到地上，顾不得林院的脏乱，程桦发了疯似的在找，这里没有惊空的尸体，惊空这么厉害，又怎么会遭到他人暗算。

　　　　程桦翻得疯狂，直到，他发现有水滴在脸上。

　　　　什么时候，这里也会下雨。

　　　　景随仁心，连天都会哭泣的。

　　　　第一次发现，雨下的如此及时。天空雷雨轰轰，豆大的雨滴落在这片被水淹没的地方。

　　　　脸上的水不知是雨是泪，就这一次。今天之后，他会离开这里。

　　　　一切过往如同神来之笔，大笔一挥，一划，在这里的过去将会烟消云散。

　　　　――――

　　　　这样的结果，对程桦而言是很残忍的。

　　　　这样的离开，会再次给他造成极大的冲击，正如当初，血洗巫城那般。

　　　　正因为内心太脆弱，用极端的方式，只有两种后果。要么从此变成真正的废人，一旦重新站起，他将不再害怕跌倒。

　　　　惊空站在一间挂满了画的屋子里，手中握着一只金色大笔，黑色的墨在白色的画纸上将人将景都描绘的淋漓尽致，如同神来之笔。

　　　　如果程桦看到这间屋子里的画，他一定会大吃一惊。惊空的画中画的正是他们在竹屋还有程桦在东西区的场景。包括每一次受伤，每一次恢复，中毒成胖子的臃肿模样，还有最后一幅，天下奇雨，程桦满脸雨水，眼睛通红，意志坚定的模样。

　　　　惊空说过，他不是医者，也没有仁心，不会去救治别人。这是实话，是真话，也是假话。

　　　　半真半假的话往往更容易让人相信。

　　　　他不是医者，他却可以救人。他没有仁心，却是善良。

　　　　昔日的恩情，我还你了，冒着自己会暴露的危险，也会尽力相助昔日友人的愿望。

　　　　他不是大爱之人，却始终知道自己什么该做！

　　　　――――

　　　　画境出去之后，再次回到往日见过的桃花园。这一次，程桦没有再受伤，他身上的气质变了，离开之时竟然出奇的顺利。

　　　　……

　　　　“大人放他出来了，他在里面呆了好久。”

　　　　“出来的时候他好像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变了好多，如果那张脸能再好看一点就好了……”

　　　　“花痴，他是大人的客人，哪是我们这些人能肖想的。”

　　　　“不知道他下次还会不会来，如果再来的话我一定要给他准备些好吃的。”

　　　　“也得他吃的下呀，你可别害死了人家。”

　　　　“才不会，他这么厉害，下一次再来，一定会更帅气的。”

　　　　――――

　　　　离开桃园，程桦来到了一个满城烟雨的地方。程桦站在城门外，上面高高挂着被雨水打湿的“烟雨城”三个黑色大字。

　　　　烟雨城？十一方域也会有这么一个地方？

　　　　城内此刻无人在外，踏入烟雨城的那一刻，程桦感觉到了身体传来的异动，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好痛苦。

　　　　程桦一脸难受的扶着城墙，这里的雨，仿佛拥有一种魔力，在清除身体里的什么东西似的。

　　　　突然，程桦觉得自己的脸，好疼！像是被人当成盘子在洗，用刷子用力的刷着一样难受。

　　　　程桦整个人都在颤抖，身下早已是一滩血水，样子像是被人毙命于此似的，看起来煞是恐怖。

　　　　不仅如此，程桦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变化，原先虚胖的身体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瞬间消瘦了好几圈。孤零零的躺在烟雨城的城门口，看起来格外可怜。

　　　　程桦没有看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如果不是感受到胸口的心脏在一阵一阵的跳动，他都以为自己是一具尸体了。

　　　　程桦虚弱的躺在烟雨城的门口，神色恍惚，双目无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直到，眼前隐约出现一抹淡黄色的身影。一手撑着小伞，一只手提着一个篮子。里面似乎装满了草药，一片绿莹莹的。眼前的雾霾很大，程桦看不清女子的脸，可他就是笑了。

　　　　真美，就像仙子一样。

　　　　……

　　　　外面的雾雨下好几天了，一直未停。这几日大家都要冒着雨水上山采药，实在是郁闷。

　　　　终于将一篮草药采满，茵罗跟大家道别后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撑着小伞，欣欣然的下山了。

　　　　下山的路上台阶被雨水打湿略显湿滑，何况雨落还先回去了，她眼睛不好，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想至此，茵罗打着伞的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急急忙忙的下山，一路快步走回家的时候，茵罗闻到了药香。

　　　　这个时间有谁会在煎药呢！

　　　　发现药香是从她们家中传出时，脸色骤然大变，顾不得撑伞，一回到家立刻将伞扔门口，猛的推开家门。看见雨落正在小灶旁用小扇子煽火，小灶上放着一个茶炉，药香正是从炉中传出。

　　　　雨落听到门边动静，道：“茵罗，你回来了。”

　　　　“雨落，你在做什么。”茵罗赶忙放下手中的篮子，冲到雨落身边，夺过她手中的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