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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天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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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几天我要带你回湖南长沙,我先陪你回乔晓初的家去拿护照和证件,要不然你没有办法跟我出国。”
  宫六如没有多问护照和证件是什么东西,她只知道一切都听宁越的。
  元别浦和宫六如两个人换好衣服刚出门,就看到南宫教授带着两个模样装扮怪异的男人朝他们迎面走来。
  “大师,我说的就是那个女的!”南宫教授一看见宫六如,立刻高声大喝。
  元别浦见他们来意不善,立刻把宫六如护到自己身后。
  “你们要做什么?”
  “当然是驱鬼!这两位是驱鬼大师。”南宫教授想尽办法找到了这两位法师,据说灵力很强,可以驱魔,让中邪者回魂。
  元别浦警戒地盯着他们,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毕竟宫六如确实是千年幽魂,倘若南宫教授请来的法师真有驱鬼的灵力,真的会驱定宫六如的魂吗?
  “我说过了,我一定要找回晓初,把这个霸占晓初的孤魂野鬼赶出去!”南宫教授自信满满地说。
  “教授,你说的确实是那位小姐吗?”其中一位法师忽然问道。
  “是!元别浦,你让开!”南宫教授怒声喝斥。
  “教授,你确定你没有弄错吗?”另一位法师也忍不住开口。
  “怎么了?”南宫教授狐疑地望向法师。“不会有错,我的未婚妻被一个自称宫六如的女鬼附身了,我没有弄错!”
  “那就奇怪了,我们并没有在那位小姐身上感觉到邪灵的气息。”两位法师互望了一眼。
  闻言,南宫教授脸色骤变。
  “不可能!难道是恶灵附在晓初身上太久,已经赶不走了?”
  元别浦错愕地转头看一眼宫六如,宫六如也满脸疑惑地耸了耸肩。
  “教授,如果你说的乔小姐的灵魂尚在人间,那她的灵魂必定会跟随着自己的肉体不肯离开,但是我们完全感觉不到乔小姐身旁有任何生灵或恶灵的气息。教授,这当中也许有什么误会。”法师谨慎地解释。
  “那个霸占我未婚妻的恶鬼口口声声说她的名字叫宫六如,这是我亲耳听见的,不可能有错!”南宫教授气急败坏地喊。
  “如果是一个纯净的灵,我们不能贸然出手——”
  “法师,你只管进行你的驱鬼仪式就对了!”南宫教授心焦地狂喊。“相信我,她一定会现出原形的!”
  宫六如好奇地从元别浦身后探头出来,正好与法师四目相接。
  “乔小姐,失礼了。”那位法师慢慢朝她走近,口中低低念起经咒,一手轻轻摇铃。
  宫六如觉得摇铃声异常刺耳,忍不住抬起手捂住耳朵。
  “你们看!有效了,她害怕了!”南宫教授大喊。
  元别浦连忙护住宫六如,惊慌地问:“是真的吗?你害怕这铃声吗?”
  宫六如蹙眉摇了摇头。
  “不是害怕,是好吵,这声音好吵。”她最讨厌刺耳尖锐的声音了。
  两位法师相视一笑。
  南宫教授愕然。
  “乔小姐,”法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罐,温和地问道:“这杯符水本来是要泼到你身上的,但我想现在应该没有必要了,不过为了让南宫教授相信你确实不是恶灵,这完全是一场误会,你愿意喝一口吗?”
  元别浦一听见“符水”两个字,倏地觉得毛骨悚然。
  “不要喝!”他握住她的手制止。
  “没关系。”宫六如微微一笑,要他放心。“我就喝一口,不会有事的。”
  南宫教授冷冷地低笑着。
  “法师,如果出现异状,请你们立即将她驱走,让我未婚妻的灵魂回来!”
  宫六如从法师手中接过玻璃罐。她心中也很紧张,但是这两位法师从头到尾并没有令她感觉到危险,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绝不是什么恶灵,所以这些东西应该不会伤害得了她才对。
  她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看见所有的人都用紧张的目光盯着她看,她没有出现任何不舒服或是痛苦的现象,于是再喝了一口。
  “这样就可以了,乔小姐。谢谢你,搅扰了。”法师把玻璃罐收回来,微笑地施礼。
  南宫教授不敢相信眼前的结果,面色灰败难看。
  “教授,这玻璃罐里的符水,只要是怨念深重的恶灵喝了,就会出现抽搐、呕吐的反应,只有纯净的灵体喝了才不会有事。在这位乔小姐身上和周围并无恶灵,而乔小姐身上的应该是她的灵魂无疑。教授,现在你肯相信了吗?”法师淡淡地叹了口气,然后偕同另一位法师一道转身离去。
  “你是晓初……”南宫教授痛苦地望着她。“你既然是晓初,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是什么宫六如?”
  宫六如见他伤心痛苦的模样,觉得好生歉疚。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宫六如,请你相信我。晓初她已经死了——”
  “你们到底要怎么骗我才甘心?!你们骗我晓初死了,还编出一个宫六如来,其实,你只是因为背叛了我,移情别恋爱上了元别浦,所以才想到编下这种荒谬的谎言来骗我!”南宫教授的声音喑哑而颤抖。
  “不是这样的!”宫六如感到一股欲哭的情绪升起。“晓初她没有背叛你,她真的是死了,请你相信我!”
  “对了,我怎么忘了,你们两个是一起出车祸的,说不定你们老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只是我和辛敏儿都被蒙在鼓里!”青筋迅速爬上他的额角。“难怪了,什么汉代郡主的模样跟你长得很像,什么缘分,什么巧合,原来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只有我和辛敏儿这两个傻瓜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没想到一场车祸会让你们的好情曝光,你们自知瞒不了了,就干脆合演一场戏,想把我们骗到底,对吗?”
  宫六如被他失去理智而扭曲的脸孔吓住了,惊惶得不知所措,下意识地躲进元别浦的怀里。
  “晓初,当初我为了你而离婚,连妻子、儿女都抛弃了,选择跟你在一起,可是你现在居然抛弃了我,你对得起我吗?”他的声音从喉咙深处爆开,像一头盛怒的狮子。
  “教授!”元别浦冷漠地看着他。“也许你现在觉得被抛弃非常痛苦,那么我请你想想被你抛弃的妻子儿女吧!当年,他们被你抛弃时,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你一样痛不欲生?”
  南宫教授颓然地靠在墙上,喘息着,像突然间被抽光了力气。
  元别浦想起了乔晓初背着教授与他的那一顿暧昧晚餐,冷冷地一笑,道:“教授,你失去乔晓初并不算是很悲惨的事,因为她并不值得你为她抛妻弃子,她只是你人生中一次错误的选择罢了。”
  说完,他轻轻拥着宫六如来到电梯口。
  “宁越,他好可怜……”她心软地偷望着南宫教授。
  “如果有一天,我们生儿育女了,然后我抛弃了你们,去找了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孩儿,后来,那个女孩儿又把我抛弃了,你会觉得我可怜吗?”
  “不会!”光听他假设,她就已经生气了。
  “那就是了。”
  他笑着拥她走进电梯。
  第八章
  这一天,元别浦和宫六如正式拜望乔晓初的父母亲。
  为了这一天,宫六如还特地要元别浦带着她跑遍全台北市,就为了找几块她觉得合适裁衣的布料。
  布料买回来以后,她每天什么事都不做,连最爱看的电视也不看,只专心一意地裁缝衣裳。
  “六如,你做的样式现代人不会穿的。”
  看她一针一线缝着云纹绣花的锦衣,元别浦忍不住提醒她。
  “这是母后最爱的样式,晓初的母亲一定也会喜欢的。”
  她很坚持,把自己对母亲的思念一针一线缝进锦衣里。
  听她这么说,他便不再试图阻止她了。
  他爱看她拿针线的模样,温柔婉约的姿态,唇边细致动人的微笑,整个人沉静纤弱得自有一股特殊神韵。
  终于,一袭云纹绣花锦缎袍服裁制好了,她欢欣地仔细折叠好,装进盒子里,打上一个古典雅致的结,带来拜望乔晓初的父母亲。
  此刻,在乔家的餐桌上,元别浦和宫六如有些尴尬地端坐着。
  与乔家两老和乔晓初的妹妹们面对面坐着的感觉很怪异,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的人,却因为宫六如使用了乔晓初的身体而有了进一步的关系。
  然而,对乔家两老而言,他们看宫六如依然是看自己宝贝女儿的神情,这当中的秘密也只有元别浦和宫六如知道而已。
  “姐,你这次回来变得好奇怪,你是去参加了什么气质小姐训练营吗?”小妹乔晓云古怪地盯着宫六如。
  “是吗?”宫六如听不懂她的话,只能镇定地笑笑。
  “换了男朋友,当然不一样啦!大姐真厉害,这么帅的也给你钓上了!”大妹乔晓燕对元别浦比较感兴趣。“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随随便便跟个老头订婚,还闹得人尽皆知,真丢脸!”
  “对呀,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想的?”晓云接口。“现在甩了老的,又爱上了年轻的帅哥,不过这样也好啦,品味比较正常点。”
  “有客人在,你们别乱说话了行不行!”乔太太瞪了她们一眼。
  这回大女儿回来,乔家两老都觉得她整个人像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
  当初就是因为晓初跟教授搞起了不伦恋,破坏了人家的家庭婚姻,被他们严厉训斥后,才跟他们闹翻搬出去住的,没想到现在一回来,就说已经跟元别浦在一起了,而且会跟南宫教授解除婚约。
  他们做父母的毕竟还是希望女儿可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因此对她的选择高兴都来不及了。
  “晓初,你想通了就好。”乔老先生对女儿的选择没多大意见,只淡淡地说。
  “对了,伯父、伯母,晓初特地亲手做了一件礼物要送给伯母。”元别浦代替宫六如说道。
  “真的吗?”乔太太惊喜地喊。“晓初,你亲手做的?是什么东西?”
  “哇噻,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乔家大小姐居然会自己亲手做东西?她那点手艺啊,应该打从国中起就荒废了吧?”晓燕不客气地批评。
  “是我自己缝的,不知道……妈妈喜不喜欢?”宁越教她要喊爸爸、妈妈,但她喊起来就是很生硬别扭。
  乔太太看宫六如捧来一个大盒子,古意盎然的,她立刻就起身离开餐桌,抱着盒子到沙发上坐下,欣喜地拆开来看。
  “这是……”当色彩绚丽的云纹绵衣华丽地出现时,乔太太颤抖着手,轻轻拉高锦衣,不能置信地停在半空。
  “哗!这是什么?”晓云凑过来看了后,惊讶地大喊。
  “姐,什么玩意儿呀?你怎么送老妈一件寿衣啊!”晓燕口无遮拦地嚷嚷。
  “住嘴!”乔太太十分生气,认真地对二女儿动了怒。
  “什么寿衣?”宫六如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不安地悄声问元别浦。
  元别浦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想深入解释。乔晓初的妹妹们总是一再地对宫六如言语讥嘲讽刺,他已经很后悔要求宫六如来这里扮演乔晓初了。
  “姐,你说这是你亲手做的?”晓云百分之两百不信。“怎么可能嘛!我看这分明是去什么绸缎店买现成的吧?”
  “布是买的,但裁衣缝绣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宫六如有些着急,深怕她们不信。
  乔家全家人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姐,说谎也要打草稿!”晓云冷笑。“就算你学会拿针线好了,才几天不见,你就突然会了这门功夫?这不是见鬼了吗?”
  宫六如愕住,居然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她惊慌地看了元别浦一眼。
  “如果我说这真的是晓初一针一线缝出来的,算不算证明?”元别浦再也忍受不了这对妹妹的揶揄和消遣了。
  “晓初,你跟我进来。”乔太太捧起盒子,拉着宫六如的手走进房间。
  “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宫六如颓丧地站着。
  “不,我很喜欢,我真的很喜欢。”乔太太似笑非笑地盯住她。“晓初,你变了好多,变得让妈都快不认得了。”
  “我……”她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妈很高兴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乔太太说着,满眼笑意。
  “真的吗?”宫六如眨了眨眼。
  “是那位先生让你改变的吗?”乔太太说得很笃定,这是她唯一可以相信女儿性情剧烈转变的原因。“妈很喜欢他,妈看得出来,他很爱你,这一次你才真是选对人了。”
  宫六如怔怔然地望着她,仿佛听见母后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宁越,我把六如交给你了……
  “晓初,快过来,你帮妈把这件锦袍穿起来。”乔太太迫不及待地想穿上这身绚烂华丽的锦袍。
  宫六如立即熟练地替她穿戴好,然后系上衣带。
  “晓初,这身衣服呀,实在太漂亮了!”乔太太在穿衣镜前兴奋地打量自己。“可惜呀,这么好看的衣服这年头没地方穿去呀!说不定还真应了晓燕说的,会变成妈的寿衣呢!不过你别在意,妈才不忌讳这个,万一有天妈死了,我就穿你做的这身衣服到天上去。”
  宫六如忍不住张开双臂,紧紧拥抱她,发自内心地对她说:“妈妈,我想你、我想你——”
  “傻瓜,想我就常回来看我啊!至少要常打电话,别老是让我挂念。”乔太太抚着她的发丝,竟也忍不住鼻酸。
  宫六如用力点头,睫毛上闪着泪光。
  “哼,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这两个妹妹比起乔晓初这个姐姐真是差太多了,至少乔晓初还懂得察言观色!”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元别浦忍不住抱怨起乔晓云和乔晓燕这对姐妹的诸多恶行恶状。
  “我觉得乔妈妈真的很像我的母后,尤其是穿起我亲手做的那身衣裳以后。”宫六如凝视着车窗外的街景,若有所思地说。
  “天底下的每一个母亲,在看自己女儿时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所以你会觉得乔太太很像你的母后。”
  “宁越,我父王和母后是不是也和你一样轮回转世了呢?如果是,他们会是谁呢?”她想得入了神。
  “听说,每个人一辈子当中遇见的人,都很可能是上辈子的亲朋好友。”
  “真的吗?”她忽然开心地笑起来。“所以,有可能我的父王和母后也在我的身边吗?那你说,乔爸爸和乔妈妈有没有可能就是我的父王和母后呢?”
  “不可能那么巧的。”他觉得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如果不是他们,那有可能是谁呢?我们来猜猜看!”
  “晓云和晓燕吗?”他说,但立刻摇了摇头。“对晓初的态度差劲到不像是对待自己的姐姐,这种人应该不是。”
  “豆豆和铁金刚!”宫六如突然想到。
  “不会吧……”
  两个人对望一眼,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六如,等我们去湖南长沙回来以后,我们就搬离开台北好不好?”
  “好。”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搬吗?”他想给她一个更自在的环境。
  “你说好就好,我用不着多问,问了也不一定会明白的。”她温驯地笑。
  “这次带你回长沙,你要知道你是什么都找不到的。”
  “我知道。”
  她知道自己的故乡已是历史尘烟了,她也很清楚自己这次前去,只是为了凭吊从前曾经有过的古老岁月。
  “现在的长沙已不是千年以前的长沙。”
  “我明白。”宫六如侧转过脸,微微一笑。“不过有一个地方仍然还在,那就是‘静闽郡王墓’。”
  元别浦怔了怔。
  “你想去看?”
  “是,我想去。”
  “好,我们就一起回去看看。”
  宫六如笑起来,朝他伸出手去。
  他握住她,十指与她交扣。
  台北的夜色很美,璀璨的霓虹灯像流动的银河,照亮了这个黑夜。
  花东交界处,有一座锦缎般的山谷,一边是树林,一边是牧场,牧场就在青草芳鲜的平原上,圈养着十几匹骏马,牧场旁有两幢原木盖的房屋。
  “喂~~”
  一个头上包着花布巾的欧巴桑,肩挑着两篮青菜,矮小的身子摇摇晃晃地朝牧场走来。
  宫六如听唤,从马厩里抱着一捆干草走出来,过腰的长发高高地扎成一个马尾,笑着朝欧巴桑挥手。
  “阿妈,今天有什么菜?”她放下干草,笑盈盈地走过去。
  “刚采下来的丝瓜跟西红柿,很新鲜,很好吃喔!”欧巴桑用浓重的台湾国语腔对她说。
  “西红柿?太好了,可以煮汤!”宫六如孩子气地拍手笑道。“阿妈,谢谢啦!要不要进来坐?”
  “恁枉咧?”欧巴桑帮忙她把两篮菜送进了厨房。
  “枉喔……”宫六如比了个打电脑的手势。
  搬到这个山谷六年了,和这个亲切热情的欧巴桑也买了六年的菜,她早就能听懂欧巴桑的口音了。
  “啊囝仔咧?”
  “囝仔喔……”宫六如又比了个骑马的手势。
  “常常骑马很危险啦,囝仔细汉,危险啦!”欧巴桑轻轻拍了她一下。
  宫六如闻言,只是一迳地笑。
  她知道,欧巴桑总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关心。
  “吃蛋糕吗?”她招呼欧巴桑吃自己最爱的甜点。
  “不要,你们去忙,我不吵你们啦!我还有一些菜要去摘下来,花田那边的老板要。”欧巴桑扛起扁担,往牧场外走。
  “阿妈,有空再来我家吃饭!”宫六如一边挥手,一边喊道。
  “你煮的菜味道都很奇怪,你都乱乱煮,恁桂都跟着乱乱吃,囝仔也都长不大!唉,下次换我卤一锅硿肉给你们吃,肉汤拌饭最好吃了……”
  欧巴桑边走边说,直到走很远了,宫六如还能隐约听见她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什么东西乱不乱的?阿妈在说什么?”元别浦从电脑工作室里走出来,一边泡咖啡一边问。
  “阿妈说我都乱乱煮,你跟着乱乱吃,宝贝娃儿都长不大。”宫六如笑着切了块蛋糕放在嘴里,然后眯起眼睛享受香醇的美味。
  “宝贝到哪儿去了?”他最爱看她享受美食的陶醉表情了。
  “骑着他的迷你马玩儿去了。”
  她抽出一张纸巾正要擦掉嘴角的奶油,元别浦立刻代替那张纸巾,俯身吻住她,顺便舔掉她嘴角的奶油。
  “今天乔爸爸和乔妈妈不是要来看孙子吗?你怎么还让他到处乱跑?”他频频啄吻她的唇,觉得她的嘴唇比蛋糕还美味。
  “放心,他差不多就快回来了。”她软软地偎进他怀里,水眸绋颊,含着微酡的笑意。
  “喂,豆豆姨!”
  听见从马场传来的兴奋叫声,元别浦懊恼地松开她。
  “不会吧,怎么他们也来了?”
  宫六如踮起脚尖从窗子看出去,果然真的看见豆豆和铁金刚冲进马场,一把抱住他们的宝贝娃儿,尖叫地在草地上翻滚。
  豆豆和铁金刚陪着宝贝娃儿玩了好一会儿,才一路追逐着跑进木屋里来。
  “元哥,我们每一季都得开上八个小时的车程来这里做工作会报,真的快累死人了啦!”铁金刚一进屋,就立刻打开冰箱找饮料喝。
  “你们每一季来这里度假一次不好吗?食宿都是我招待的,你们还嫌!”刚刚和老婆的浪漫时光被打断了,元别浦正不爽着。
  “我可没嫌,我乐意得很!”烫了一头波浪鬈发的豆豆仍在逗宝贝娃儿玩。
  “我陪豆豆姨和金刚叔叔玩,我也很乐意!”刚满六岁的宝贝娃儿正是最好动的时期,整天像匹野马似地东奔西跑,谁都抓不住。
  远远地,几声喇叭声传来,宝贝娃儿听见了,立刻箭一样地射出去。
  “外公、外婆来喽!”
  元别浦和宫六如一同走出木屋,看见车上坐满了人,不只有乔爸爸、乔妈妈,居然连晓燕和晓云都来了。
  “我看今天可热闹了。”她不禁吐了吐舌尖。“幸好阿妈刚刚送来不少菜,不然今天可没办法喂饱大家。”
  外公、外婆看见孙子蹦蹦跳跳地跑出去迎接他们,自然是满心欢喜;而两个嘴巴恶毒的阿姨看到宝贝娃儿,更是收敛许多。
  原本宁静的山谷,因为这些客人们的出现而热闹了起来。
  晚上,由于人多,食物不够,因此决定晚餐以烤肉解决。
  就在满天星光下,一群人一边烤肉、一边聊天、一边欣赏没有光害的夜空。
  “星星好多好亮喔!”晓云让叹地说。
  宝贝娃儿听了,突然开始唱起儿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高挂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真的耶!真的好像好多好多闪闪亮亮的眼睛喔!”晓燕也觉得美得下得了。
  “在台北根本看不到这些星星。”豆豆说。
  “对呀,一回到台北,星星就不见了,只有这里可以看得这么清楚!”铁金刚说。
  “所以呀,大家有空就来这里走走,每回我一来这里,就会舍下得走。”乔太太笑说。
  “你不是舍不得星星,你是舍下得女儿跟孙子吧!”乔老先生直接吐槽。
  笑声此起彼落地响起。
  元别浦和宫六如并肩躺在草地上,十指交握,听着身边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声音,就像是一场星光夜宴。
  “宁越,我好像快睡着了。”她觉得好累,累得都不想睁开眼睛了。
  “想睡就睡,我会在你身边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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