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豪商-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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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此伤心，为此难过，为此柔肠百转。

　　　　刘永出来了，欧阳兰兰迎上去。

　　　　欧阳松似乎看出了女儿的心意，尽管刘永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但是像这样的好男儿他也想让自己的女儿多多的接触，做不了夫妻，能做个兄妹也好。

　　　　欧阳松动了这样的心思，他便不反对女儿的心意了。他让欧阳兰兰待他送送刘永。

　　　　欧阳兰兰走的很慢，万般不忍和刘永分别。分别后便是长长的思念。

　　　　二人慢悠悠的走在游廊里，红色的灯光披在二人身上，小丫鬟跟在身后，并保持这一定的距离。

　　　　走出了垂花门。刘永站住，拱手说道：“欧阳姑娘请回吧。”

　　　　“就让奴奴再送送官人吧。”欧阳兰兰说道。

　　　　“那，那就有劳欧阳姑娘了。”刘永只好答应。

　　　　二人又往宅门走去。

　　　　刘永的成亲让欧阳兰兰实在不知道和刘永说些什么，她总是担心自己语出无状，让刘永和自己都感到难堪。

　　　　但是欧阳兰兰的心思刘永就不知道吗？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也是他感到尴尬的地方，故而也就没有话可说了。

　　　　尽管二人默默无言，可彼此的心里却都为了对方纠结着。

　　　　送到了宅门口，欧阳兰兰站住了。

　　　　“官人请慢走。”

　　　　自从刘永成亲了，欧阳兰兰便改口称刘永为官人了。

　　　　“多谢欧阳姑娘的相送。”刘永拱手一礼。

　　　　“官人何时再来？”欧阳兰兰问道。

　　　　“在下有时间必当前来拜访。”刘永回道。

　　　　“那奴奴就等着官人了。官人可不要食言啊！”欧阳兰兰依依不舍的说道。

　　　　“在下铭记在心。”

　　　　刘永又拱拱手，转身出了宅门。

　　　　欧阳兰兰追出去，眼看着刘永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顿感阵阵惆怅。在夜风中呆立半晌，直到丫鬟小声说道：“姑娘，夜凉了，我们回去吧。”

　　　　“哦，我们回去，回去。”欧阳兰兰嘴上说着，身子却不动，她似乎觉得刘永会忽然转回来。这不过是她的妄想而已。

　　　　……

　　　　刘永每天要到其他的酱坊去督导生产，此时的孙六娘已经不是永青酱坊一地的技师了，她如今已经是统领整个眉州城的酱油作坊的技师了。当然了，这些作坊如今都算是刘永的了。

　　　　刘永曾和这些酱坊主们说过，是要说不想干了，就可以把酱坊盘给他，价钱方面他不会亏待他们的。然而几个月了，没有一家作坊主要求卖掉自己的作坊。因为他们现在的日子过得比以前好多了。不用再为产品的销路发愁，只管把产品合格的生产出来就可以了。这样只做一件事所带来的好处就是有劲儿可以往一处使了。

　　　　日子过得好了，谁还愿意去改变呢？

　　　　但是刘永没有放松对他们的管理。赵四每日都要代替他在各个酱坊里督查生产。而且在他们的用人方面，也要赵四亲自把关。出厂的产品仔细的检验。

　　　　非常时期，就要有非常的做法。

　　　　刘永有时间就亲自查看。各个坊主看到大官人有些事都亲力亲为，他们也就受到了鼓舞，干劲儿也就越来越足了。

　　　　作坊一切运转正常，此时刘永已经成立一个运输队，专门负责把成品的酱油运往各个销售点儿。

　　　　眼下，他的生产和配送体系已经基本形成了。接下来的事就要开通别的路的市场了。于是他在此期间亲自去了相邻的潼川府路觉利州的东西两路。

　　　　在利州的东西两路，他见证了战争的残酷。这两路的人，尤其是靠近边境的人，几乎都南下逃难了。剩下的稀薄人烟显的有些凄凉。

　　　　一次，他在边境的一个县城里遇到了攻过来的金兵。县城的人仓皇四逃，而他们一行五人却被金兵围困在了县城里。

　　　　他亲眼看到金兵对待大宋的百姓是举刀就杀，没有丝毫的仁慈之心。看的他心痛不已。但他这道，这就是历史，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好在大宋的军队前来支援，把金边赶走了。刘永等人也算是幸免于难。但是这次经历却像种子一样种在了刘永的心里，慢慢的发芽，开始改变他得过且过，自富即安的心态。他开始想做些什么，为了大宋的人民。

　　　　但这也只是一种萌芽般的想法，他主观意识还是顺着历史的车轮而行，只要自己能保证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就好了。他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打算。他准备在南亚买上一方小岛，等自己老的时候就和自己的家人儿孙在那里颐养天年。躲过这残酷的战争和异族对汉人的统治。

　　　　他只想自在的在那里做一个土皇帝了此一生。

　　　　这就是他不算遥远的目标。在繁华的大宋，他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可以过。他要享受生活，享受赚钱的快感。

　　　　从利州东西两路回来，刘永决定先不开发那两路的市场了。因为哪里根本就没有市场可以开发，众人心惶惶的，可谓民不聊生。

　　　　他便先把重点放在了稳定的潼川府路，先把这里的市场打开，再慢慢的往东扩展，直到都城临安。

　　　　就在，刘永风风火火的开创潼川府路的市场的时候，转运使大人驾临到了眉州城。正在潼川府忙活的刘永赶紧回到了眉州城。

　　　　见道了转运使。

　　　　“刘永啊，你担心的事情来了。”转运使看门见山的说道。


………………………………

第256章　诬陷

　　　　“早晚会来的。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啊。”刘永说道。

　　　　“刘永啊，你们之间的事情本官并不知道，我已经和欧阳大人谈过了。他是一口否认你们合伙侵吞朝廷钱财的事情。不过，我也看了，你卖的马价钱的确是高点儿。虽然也没有高的很离谱，但是也很高了。”转运使说道。

　　　　刘永明白了，马世藩他们没有做各种冒充，而是直接把焦点集中在了马的价钱上面。当时的战马价格的确是高了一点，这也是张惜惜给他争取来的。可这也不能怪他，张都监等人已经是穷途末路，没处买马。价钱高一点也就不在话下了。

　　　　刘永则解释道：“大人，这些战马可不是小人的。而是小人在去西夏的路上遇到的一个朋友的。小人不过是一个中间人而已。至于战马的价格，人家既然愿意卖，那价格自然不能太低了。小人想，即便是价格高一点，为了边境的战事，也是可以承受的。”

　　　　“嗯，你说的也对。不过既然有人提出了质疑，那本官就要代朝廷查一查。刘永啊，你也不要太在意，本官也是例行公事而已。”转运使说道。

　　　　这时候，知州欧阳松也来了。他是在得知刘永来了之后，就过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张都监和赵通判，看来他们也被多多少少的连带了。

　　　　转运使就住在知州的府衙里，当即升了堂，传了报案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德权。

　　　　看到堂下聚齐了眉州城的高官，坐在堂上案后的转运使笑了。

　　　　“你们啊，本是一州同僚，应当该互相帮助，管理好一州的事务，没想到你们却成了被告和原告。难道这不是一种讽刺吗？”转运使笑过后，淡淡说道，声音极具威严。

　　　　“转运使大人，下官看到贪腐之事必当禀报，以正朝廷之法度。”郭德权说道。

　　　　转运使点点头。

　　　　“那就请郭大人把状子递上来吧。”转运使说道。

　　　　郭德权把状书递上去，转运使看了一遍，就是举报知州大人欧阳松伙同商人刘永一起抬高战马的价格，有此侵吞朝廷的钱，大发战争的不义之财。

　　　　转运使把状书交给书记对着堂下大声的念了一遍。

　　　　“欧阳大人，刘永，你二人可听清楚了？”转运使问道。

　　　　刘永和欧阳松同声回道：“听清楚了。”

　　　　“这可是事实？”转运使问道。

　　　　“这不是事实，这分明就是诬陷。”欧阳松回道。

　　　　“哦？”转运使点点头，又问道：“郭大人，只看这稍高的价钱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你可还有别的证据证明欧阳大人和刘永合伙同谋了？”

　　　　“回大人，下官自然是有证据的。”郭德权说道。

　　　　“那就呈上来。”转运使说道。

　　　　“是。大人。下官有三位人证，他们可以证明欧阳大人和刘永同谋的。”郭德权说道。

　　　　“好，那就传上来吧。”转运使说道。

　　　　片刻间，三位证人就来到而来堂上，正是张子林，李刚和王东来三人。

　　　　刘永心里暗想：果然是他们三人，但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作证的？他们对我和知州大人都不熟悉，又何以来作证呢？真是奇怪。

　　　　三人在分别抱上了姓名。

　　　　“好，你们说一说，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二人合谋的？”转运使问道。

　　　　三人对望一眼，由王东来说道：“回大人，我们三人是在鸿雁楼里听到的。”

　　　　“哦？具体说来。”转运使说道。

　　　　“是大人。那是在四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小人等三人闲来无事就去鸿雁楼去吃酒。正吃着，便听到隔壁雅间里有人说话。说的是关于战马的话题。小人也是这眉州的商人，督监张大人也让我们去卖战马的。所以就对战马的话题十分的敏感。当时我们三人一听到战马二字，便都静声倾听。便听到隔壁一人说道：‘知州大人，我这战马一共有四百多匹，我和大人发财的时候到了。’又听一人说道：‘刘永，你干的不错，不过你出的价钱也不要太高了，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听到知州大人和刘永几个字，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原来隔壁说话的两个人就是知州大人和近来在这眉州城里颇有名气的刘永。我们接着听下去。又听到刘永说：‘这件事知州大人你就不要出头了，就让张都监去办。至于价钱的事，你也让张都监权权定夺，这样，到时候你知州大人就没有责任了。而我刘永呢也可以对张都监坐地起价了。’”

　　　　“又听知州大人说道：‘好，刘永就按照你的办。’刘永说道：‘好的大人，到时候赚到的钱你我六四分。我四，大人你六。’知州大人笑道：‘好，就这样办了。’然后就是二人的大笑声。大人，这就是我们三人亲耳听到的，绝无半句假话。”

　　　　王东来说完，看看一旁的欧阳松和刘永。

　　　　“好，欧阳大人，刘永，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话可说。”转运使问道。

　　　　欧阳松和刘永对视一眼，由刘永说道：“回大人，他三人的证词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诬陷。大人，这三人口口声声的说听到了小人和知州大人的对话。小人就觉得奇怪了，小人在卖马给州府之前，还不认识欧阳大人呢，那小人是如何和知州大人合谋的呢？”

　　　　“这一点，小人也是又证据的。第一，小人备货去往西夏之前，只是一介不知名的小小的生意人。而且小人在去西夏之路上就耗费了近五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里，小人根本就不在眉州城，那小人又是如何和知州大人合谋的呢？”

　　　　“我说了，是四个月前，正好是你从西夏贩马回来的时候，你那时当然是可以找知州大人一起合谋了。”王东来说道。

　　　　转运使又看向刘永。

　　　　刘永笑笑，说道：“我怎么就知道知州大人肯定会和我合谋呢？转运使大人，如果像他所说的，那小人一定是和知州大人很熟悉的，才能找他合谋。转运使大人可以在眉州城里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知州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是一个从来不受礼的人，哪怕是一针一线。这样一个人，小人又凭什么确定他会和小人合谋呢？真根本就不符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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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心慌

　　　　“嗯。”转运使点点头，又问道：“王东来，可有人证明你们三人去鸿雁楼的同时，欧阳大人和刘永也去了鸿雁楼？”

　　　　“有，就是鸿雁楼的老板。”王东来说道。

　　　　“传。”转运使说道。

　　　　刘永和欧阳松对视一笑，心道：看来他们为了坐实这证据还真是下了功夫。

　　　　欧阳松也笑笑，他们二人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那鸿雁楼的老板进来了，跪在堂前自报了姓名。

　　　　转运使大人问道：“在四个月前的某一天，你可曾记得在这三人去你酒楼吃酒的同时，欧阳大人和刘永也去了你的酒楼吃酒了吗？”

　　　　鸿雁楼的老板看看王东来三人，王东来对他微微一笑。他又看看欧阳松和刘永。然后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没记得有这样一回事。”

　　　　此言一出，王东来三人大感意外，一齐瞪大了疑惑的眼睛看着鸿雁楼的老板。感到意外的还有郭德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都讲好的了吗？马世藩你究竟干了什么？他的脑子里一团的雾水，无数个问号。

　　　　又听那鸿雁楼的老板说道：“大人，知州大人不常去小人那里吃酒，而这位刘永官人在小人的印象里也只去过一回，时间就在四个月前的某一天。”

　　　　此言一出，王东来三人并郭德权又放了一下心。可他们的心随着老板接下来的话又悬起来。

　　　　“那次小人记得清楚，而且里面还有张都监张大人，还有马记酱坊的马世藩。刘大官人就去过小人的酒楼那么一次，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了。”

　　　　那鸿雁楼的老板说完，王东来三和郭德权便如五雷轰顶一般。

　　　　而转运使却笑了。

　　　　“这么说，你没有看到他们几人同时去你的酒楼了？”他又问鸿雁楼老板。

　　　　“是的大人，小人天天都在酒楼里，别说是像他们这样的大人物，就算是寻常酒客，小人也要照顾一下。为了生意吗，小人不得不和所有来酒楼的客官们搞好关系。”老板又补充道。

　　　　“嗯，王东来，你们三个还有什么话可说？”转运使大人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东来等人和郭德权措手不及。这些都是马世藩安排的，而且他们也知道，马世藩和这鸿雁楼的老板关系相当的不错，再由郭德权出马压阵，想那老板不可能不配合的。而且马世藩也告知他们了，鸿雁楼老板愿意作证。

　　　　可如今？

　　　　三人一时哑口无言。

　　　　这时候，鸿雁楼的老板又说道：“回转运使大人，小人之所以被要求前来作证，全都是马记酱坊的马世藩一手安排的。是他和郭德权郭大人一起，给了小人许多的好处。让小人前来做伪证的。后来小人知道作伪证的结果不是害了别人就是害了自己，所以小人就改变了主意，实话实说了。”

　　　　这几句话就等于宣判了王东来三人的死刑了。既然他鸿雁楼的老板来此是作伪证的，那他们三个肯定也是来作伪证的。

　　　　“郭大人，你还什么可说的？”转运使问道。

　　　　“回大人，下官对此一无所知。这都是马世藩和下官说的，说知州大人和刘永合谋侵吞朝廷钱财。还说有证人。下官就信以为真了。没想到……哎！大人，看来下官也是受害者啊！”关键时刻，郭德权立刻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

　　　　“那刚才这位鸿雁楼的老板却说你和那个叫做马世藩的一起去找他，你怎么解释？”转运使问道。

　　　　“这……哦，是这样的，那天马世藩说鸿雁楼的老板可以作证，我便想去问一问。因为这毕竟牵扯到一州之长的欧阳松大人，可不是闹着玩儿，如果是真的，弄不好还会牵连上张都监和赵通判大人。兹事体大，那下官便不得不谨慎从事了。所以觉跟着马世藩去了。”郭德权说着，还特意看了鸿雁楼老板一眼。

　　　　鸿雁楼老板泰然自若，毫不所动。

　　　　“鸿雁楼老板，是这样的吗？”转运使问道。

　　　　“回大人，此事还请大人传马世藩来一问便知。”鸿雁楼的老板说道。

　　　　转运使点点头，吩咐两个衙役说道：“去把马世藩请来。”

　　　　“是。”

　　　　……

　　　　今天对于马世藩来说是个关键的日子，能否干倒刘永就在今天。此时，他和儿子马乾正在自家的花厅里等着眉州城的好消息。

　　　　看到一脸焦急的马世藩，马乾说道：“父亲，此事有多方证人，恐怕是万无一失了吧！”

　　　　“嗯，应该是万无一失。”马世藩说道。

　　　　“那父亲还担心什么呢？”马乾问道。

　　　　马世藩皱起了眉头，悠悠说道：“可不知为何，为父总是感到有些心慌。”

　　　　“父亲，莫要慌张。不是还有郭德权在吗？”马乾说道。

　　　　“他啊，恐怕是早就想好脱身之计了吧。”马世藩说道。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父亲没有把握？”马乾问道，心里也犯嘀咕。

　　　　马世藩摇了摇头，沉吟片刻，说道：“按理说不会，有证人，而且他们的战马交易价格的确是高的。我想，那转运使大人不会不看证据吧。”

　　　　“那父亲就不要着急了，就等着好消息吧。”马乾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故意对着马世藩笑笑。

　　　　马世藩点点头，稍微宽心的坐下，端起茶碗，刚要喝，一奴仆便闯了进来，秉道：“外面有二位官差求见。”

　　　　马世藩心中一震，手中的茶碗差一点儿脱手，赶紧放下问道：“可知道他们为何而来？”

　　　　“没有说。”奴仆回道。

　　　　马世藩有些惊慌的看着儿子马乾。

　　　　马乾也有些紧张，不过他确定父亲做的事定然是万无一失的，想是那两位官差是来报喜的。

　　　　便说道：“父亲，请进来一问便知。”

　　　　“那万一……”马世藩十分的犹豫。

　　　　“父亲，孩儿想可能是郭大人差来报信儿的。”马乾说道。

　　　　马世藩闻言，一拍脑门儿，恍然说道：“对了，应该是郭德权差来报信儿的。那快快请进来吧。”

　　　　“是。”

　　　　奴仆转身而去，把二位差官请来了。

　　　　“不知二位官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马世藩见到官差，立刻佯装笑脸儿，客套一番。

　　　　“你就是马世藩？”一个官问道。

　　　　“诶，正是小人。”马世藩恭恭敬敬的回道。

　　　　“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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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醒木

　　　　“走一趟？呵呵，是不是郭德权郭大人让二位官爷来的？”马世藩笑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另一个官差偷偷瞄了前一个官差一眼。

　　　　那官差立刻会意，笑道：“额，对啊，那就走吧。”

　　　　马世藩和马乾一听，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不禁相视而笑，只是这笑是很隐蔽的，不易察觉的，只有他们父子之间才能察觉到对方的笑意。

　　　　“那父亲就快快随二位官差去吧。”马乾说道，顺便掏出四贯钱来递给两个官差，笑道：“就请二位官爷喝杯茶。”

　　　　官差对视一眼，一个说道：“不必了。我们赶紧把走吧，不然大人就会等急了。”

　　　　马乾无奈的收起钱来，一脸的尴尬。

　　　　“好，老夫这就去，请二位带路。”马世藩说道。

　　　　“好，走吧。”

　　　　两个官差走在前面，马世藩和马乾走在后面。

　　　　“乾儿，你去鸿雁楼定下一桌酒席，事后为父将要宴请郭大人和张王李三人。庆祝一番。”马世藩对马乾说道。

　　　　“好的父亲，孩儿这就骑马前去。”马乾说完和马世藩分手去了马厩。

　　　　马世藩高高兴兴的坐着官差的马车来到了州府衙门。他觉得有些纳闷儿，不是事情完了吗？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郭德权当即便被任命了一州之长？对，这也是有可能的，这么大的州府，不可能一日无官的。

　　　　他一面想，一面跟着官差进了大堂。当他一只脚跨进威严的大堂门槛儿的时候，他登时呆住了。

　　　　眼前的一切和他想象的竟然天差地别。

　　　　见马世藩呆住，两个官差一边一个，硬生生把他给架进了大堂。

　　　　马世藩这才回过神来，看到郭德权正愁眉苦脸的看着他，他立刻感到事情不妙，可已经到了大堂，也只好见机行事了。

　　　　“你就是马世藩？”堂上的转运使大人问道。

　　　　“诶，正是小人。”马世藩一面说，一面观察四周，当看到欧阳松和刘永安然无恙，而且神态自若，毫无被审的样子，心里一阵惊慌。

　　　　“好，本官问你，你可曾认识鸿雁楼的老板？”转运使问道。

　　　　马世藩看看鸿雁楼的老板，而老板却不看他。他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按照常理回答了。

　　　　“是的，小人认识。”马世藩回道。

　　　　“那你可曾去找鸿雁楼的老板来作证？”转运使问道。

　　　　马世藩又看看两边的鸿雁楼老板和郭德权，还有那三位酱坊主。心里觉得事情不妙，就想要怎么回答才对。

　　　　“还不快说？”转运使哪里能容他细想。

　　　　“哦，是的，小人去找过他。因为小人成听王东来说他曾在鸿雁楼听见刘永和知州大人的密谋，所以郭德权郭大人就让小人去请鸿雁楼的老板来作证。因为小人和鸿雁楼的老板交往甚好。”马世藩说着，看向郭德权，只见郭德权偷偷的瞪了他一眼。吓的他一哆嗦。

　　　　转运使点点头，接着问道：“是你自己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