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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豪商-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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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权好些日子也不来了，作为仙乐坊的老板娘，吴妈妈忍不住猜测起来。郭德权毕竟是他坊里的贵客，会员。虽然自己的仙乐坊在眉州城是一等一的风流场所。但是也不能小觑了周围的竞争者。
这不，不过二里地外的春花楼就请来了一个年仅十六的歌妓春妮儿，那样貌真真美艳如春花了。
吴妈妈不得不担忧自己的客人会被抢走。而郭德权最近却不来了，她怎么能不去猜测一番呢？
猜测只是猜测，没有确切的答案。她决定找人偷偷的去调查一番。
调查的小厮回来了，脸上阴晴不定。
“你怎么了，脸色这样的难看？”吴妈妈就问小厮。
“妈妈，怎么跟你说呢？”小厮有些为难。因为郭德权的落马就意味着吴妈妈要少一位贵客了。
“他是死是活，快给老娘放个屁出来。”
吴妈妈一面揪住了小厮的耳朵。
“妈妈莫揪，妈妈莫揪。”疼的小厮嗷嗷直叫。
“那就快说。”
吴妈妈放开小厮。
小厮捂着被揪过的耳朵，一面呲牙咧嘴的说道：“郭德权郭大人被罢了官职了。”
吴妈妈听完大吃一惊，一声杀猪似的叫道：“什么？被罢官了？”
小厮捂着耳朵点点头。
“快和老娘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妈妈十分惊讶。
小厮便把他打听来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吴妈妈。说的虽有些出入但也八九不离十。
“刘永，又是刘永，老娘我最近耳朵里听的最多的名字就是刘永。”吴妈妈凝神说着，然后顿了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说，刘永就是眉州城新的务监大人了？”
“是，小人还特意去了榷货务打听呢，一点儿不错。”小厮回道。
吴妈妈点点头，对着小厮说道：“你做的不错。”说着，从高耸的怀里掏出几十文钱丢给小厮，“赏你的。”说完，就扭着宽肥的臀部上楼去了。
小厮颠了颠手心里的几十文钱，对着吴妈妈的背影吐舌头做了鬼脸儿，显然对赏钱的数量感到不满。
收起钱来就要出门，一转身便撞在一人身上，然后倒在地上。他爬起来刚想骂便看到撞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德权。
他起来也不打招呼，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吴妈妈在吗？”郭德权冷冰冰的问道。
小厮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也就懒得理他，随口说道：“在楼上。”气冲冲的就走了。
这是郭德权头一回在仙乐坊里碰上一鼻子灰。此刻他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了。
他直接上了楼，问了一个小丫鬟便找到了吴妈妈。
“呦，这不是郭大人吗？”吴妈妈笑吟吟的迎过来。
“妈妈以后就别这样叫郭某了。”郭德权他有些不好意思。
“哦，对了，妈妈我倒是忘了啊，如今你郭德权已经不是务监大人了。”吴妈妈对郭德权翻了个白眼。
郭德权讪讪的点点头。
“呵呵，不过呢，老身这里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大官儿呢，只要你有钱就好。妈妈我欢迎郭，啊郭大官人前来光临了。但不知，今天郭大官人是想找哪一位小姐啊？”
吴妈妈说着，便吊起了眼梢，一副傲慢的神情。
其实吴妈妈是明知故问而已，因为她知道郭德权来是找谁的。
“额，请问妈妈，惜惜小姐在不在？”郭德权尴尬着，因为吴妈妈的态度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只要他一来，不管张惜惜有没有时间，她都要领着他去见面。
“你问是惜惜小姐啊。”吴妈妈又翻了个白眼。
“正是。”郭德权回道。
“那老身可要问问惜惜小姐他有没有时间了。”吴妈妈嘴上说着，双脚却不动地儿。
郭德权明白了，这分明就是想放他鸽子吗。
“吴妈妈，您别忘了，郭某现在还是你们乐坊的会员。”他说道。
“呦，这老身倒是忘了呢。不过，妈妈我这里的会员啊那可是一抓一大把啊！”吴妈妈笑道。
“吴妈妈，郭某将要离开这眉州城了，只是想跟惜惜小姐道个别，别无他意。还请我吴妈妈通融一下。”郭德权说道。
吴妈妈一个冷笑，然后伸出染着鲜红指甲油的胖手，吊眼看着郭德权。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要想看她家的头牌就要拿钱来。
郭德权极力掩饰着他的愤怒，强颜欢笑。沉吟片刻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定二两的金子。
吴妈妈一把抢过去，说了一句：“老身去给你问问去。”就走出了房间。
进了张惜惜的房间，看到张惜惜一席乳白睡袍，抱着睨儿斜倚在窗格旁，面色忧郁的看着窗外。
“惜惜小姐。”吴妈妈轻轻叫了一声。
张惜惜猛一回头。
“哦，是妈妈啊。”
她一面说，一面放下睨儿，睨儿一溜烟儿上了床，蜷缩一团继续酣睡。
“妈妈快请坐。”张惜惜赶紧让座，又喊道：“紫儿上茶。”
紫儿在另一间房里回了一声。
吴妈妈坐下，笑道：“惜惜啊，有人来看你了。”
张惜惜以为是刘永，俏脸立刻兴奋起来。
“是谁？”她问。
“是……”吴妈妈略带深意的拉长了声音，然后加快语速，“是郭德权。”
一听不是刘永，张惜惜的脸一下子又沉了下来。
“怎么，你不想见他？”吴妈妈问道。
张惜惜叹了口气，没有做回答，这些日子里她满脑子都是刘永和他的那句承诺。
“呵呵，惜惜啊，我知道，那郭德权如今已经不再是眉州城的务监大人了。可……”
吴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惜惜给打断了。
………………………………
第266章 毒恨
“妈妈，您等一下。您刚才说郭德权郭大人已经不是这里的务监大人了？”
张惜惜的惊讶之情一点儿也不亚于吴妈妈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样子。
“怎么？你不知道吗？”吴妈妈也惊讶了，因为她认为这种事张惜惜应该知道的比谁都快的，毕竟这里面牵扯到了刘永。
张惜惜摇摇头。
吴妈妈笑了，说道：“看来，谁是新的务监大人你也不知道到了？”
这时候，紫儿端着茶盘走来，笑问道：“那是谁啊，吴妈妈？”
吴妈妈不着急回答，先是喝了一杯紫儿斟的茶水。然后放下杯子摇摇头，煞有介事的叹道：“这个刘永啊！”
张惜惜何等聪明，立刻就猜出了结果。
“妈妈，这位新的务监大人分不会是奴的兄弟刘永吧？”张惜惜猜测道。
“呵呵，不是他还是谁？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哪世修来的福气，得了你这个姐姐，又做了这眉州城最肥的肥缺。”吴妈妈的口气又是赞叹又是嫉妒。
“还真是我兄弟。”张惜惜一面笑着，一面和紫儿对望一眼。
随即，吴妈妈又说道：“哎！这是新的务监刘大人是惜惜小姐的兄弟，这样大的喜事怎么也不来告知一声呢？看来，你这位兄弟如今高就了，要忘了你这姐姐了吧！”
吴妈妈的风凉话说到了张惜惜的痛处，刘永真的好久没来了。
“不会的妈妈。”紫儿却急了，“刘郎君刚刚接手官职，一定很忙的，应该是没有时间前来报喜的。”
听了紫儿的辩解，张惜惜的心里稍微的好受一点儿。
“就算是再忙，总要派个人来啊？”吴妈妈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这样紫儿就无言以对了。
张惜惜也变得沉默，好像吴妈妈说的都是真的。
“惜惜，郭德权你还是见见吧，虽然他已经不在高位了，但毕竟还是我们这里的会员。而且他往日也没少在你身上花钱。他跟我说他就要离开眉州了，想跟你道个别。”吴妈妈说起了正事。
张惜惜此刻那里有心情接待郭德权，不过既然吴妈妈这样说了，总得给她一个面子。
“好吧，就让他来吧，奴奴先去换件衣裳。”张惜惜说着起身，在紫儿的搀扶下进了里间儿。
吴妈妈翻个白眼儿，扭着屁股出去。
见了郭德权，冷冷的说道：“好了，她同意了。真不容易，差一点儿磨破了老娘的嘴皮子。人家惜惜小姐是不愿意见你的，要不是妈妈我苦口婆心一番，你啊，今天就白来一趟了。”
郭德权赶紧道谢。
“走，我带你去吧。”吴妈妈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儿。此时她再用不着对郭德权低三下四的了，因为他已不是务监大人了，而且就要离开眉州城了。
进了张惜惜的小花厅，吴妈妈大刺刺的坐下，也不给郭德权让座。郭德权只好尴尬的站在一边。
这时，张惜惜换了一身裙袍由紫儿搀扶着，怀里抱着总也睡不醒的睨儿，迈着娇弱的步子缓缓走出来。
看到张惜惜，郭德权身子不由得一震。这个女人可是他心里的一个痛，因为这是他活到现在唯一个看上了却得不到手的女人。这对他的自信心打击很大，有时候他十分的恨张惜惜，恨不得叫人把张惜惜绑回去，好好的折磨她一番，以解心头只恨。但是他为了自己的前途，好多次都忍住了。
“郭大人请坐下吧。”张惜惜娇滴滴的说道。
“多谢惜惜小姐。”郭德权拱拱手，坐在了吴妈妈的身边。吴妈妈抓了一把瓜子，就顺势起身，坐到了窗户下的一个木凳子上，看来她没有走的意思。
郭德权看看她，也不好赶他，这要是按照以前，那吴妈妈此刻早就离开了。但此刻，吴妈妈不走，显然是对他郭德权不放心。
张惜惜娇弱的坐在郭德权斜对面，纤纤素手抚摸着睨儿光滑的长毛，睨儿乖乖的十分享受主人的抚摸。
“紫儿，给郭大人斟茶。”
“是了小姐。”
云儿倒了茶。
“大人请吧。”
郭德权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惜惜小姐，如今郭某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郭某现在是一介草民而已，请惜惜小姐不要再称呼郭某大人了。”郭德权放下茶杯说道。
张惜惜也不看他，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窗下坐着的吴妈妈磕着瓜子，看着二人说话，那样子就想看着犯人说话一样。
见张惜惜不答话，郭德权有些尴尬，随即说道：“惜惜小姐，顾某对你十分崇拜，今日是特地来向小姐辞行的。”
“怎么，郭大人要走吗？”张惜惜礼貌的问了一下。
“是啊，如今顾某被罢了官职，只好回老家颐养天年了。只是今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惜惜小姐你了。”郭德权说的有些伤感。
张惜惜心里有些酸，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花了不少的钱财。
“那奴奴就祝郭大人一路顺风了。”张惜惜说道。
“多谢惜惜小姐。”郭德权说道。
“奴奴也谢谢郭大人这些年来对奴奴的爱护。”张惜惜朝着郭德权点点头，表示谢意。
“不敢，郭某爱慕小姐，为小姐所做的都是心甘情愿的。”郭德权说道。
张惜惜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说了，只好沉默不语。
屋里一时显得有些死寂，好在还有吴妈妈嗑瓜子的脆声回荡，死寂里又存在着一丝活泛。
就在这时，外面又小厮喊道：“欢迎刘大官人光临。”
张惜惜娇身一震，脸上立刻露出欢喜之色。
郭德权是听在耳里，也看在眼里。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了。他暗骂道：真是冤家路窄。
吴妈妈也听到了，扔下手里的瓜子，立刻冲了出去，亲自把刘永给迎了进来。
郭德权赶紧起身低头站在一边，他不敢去看刘永，因为他是手下败将。刘永却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哦，郭大人也在啊！”
刘永还朝郭德权拱拱手，他是一个生意人，和气生财是他的座右铭。
郭德权尴尬的回了一礼。
张惜惜早已经把郭德权丢在脑后，亲自把刘永扶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又亲自到了茶水。刘永端起茶碗儿，对郭德权说道：“郭大人也坐啊？”
“哦，不了，郭某这就告辞。”
郭德权说完，就迅速的离开了。
出了门，他站住，眼睛喷出了毒恨的烈火。
………………………………
第267章 厉害
郭德权走了，紫儿立刻说道：“我就说吗，刘郎君不是那样的人。这不就来了吗？”一面一面笑吟吟的瞟着吴妈妈。这话的指向就很明确了。
吴妈妈讪笑道：“妈妈我也是随便说笑的。”
刘永却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惜惜笑道：“好兄弟，姐姐恭喜你了。”
“这没什么。”刘永笑笑。
这时候，吴妈妈走近来，在刘永面前屈膝一礼，笑道：“老身见过刘大人了。”
刘永起身说道：“吴妈妈不必多礼。”
“那怎么可以？刘大人还是我们这里的会员呢，是会员那可就是老身和坊里众姐妹的衣食父母了。老身怎么敢怠慢啊！”吴妈妈笑道。
“吴妈妈把在下看的如此之重，在下心中感激。”刘永拱拱手。
“哎呦，你们看看这位新的务监大人，多好啊。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吴妈妈笑的满脸开花，一面拍手恭维道。
“是啊，我们小姐的兄弟怎么会像郭德权那样狗眼看人低啊！是不是妈妈？”紫儿笑道。
这姑娘就是话多，不过此刻张惜惜的心情好到了极致，她只顾看着刘永，也就没时间去管教紫儿了。
说起来，紫儿和她也算是相依为命了。紫儿是和她在去南面的檀县演出的时候遇到的。当时紫儿被卖到了青楼，而她正被邀请去那青楼演奏，看到紫儿被老鸨子追打的四处乱跑求饶，她便叫住，然后问清了情况。原来是老鸨子逼她接客，她不愿意。
紫儿也激灵，一下就抓住了张惜惜这颗救命的稻草，拼命的求张惜惜救她。张惜惜想到自己的遭遇，又见他哭的泪人似的，起了恻隐之心，便使了钱，并答应免费在这里演出十天，才让那老鸨子答应把紫儿卖给她。
紫儿感激张惜惜的救命之恩，对张惜惜服侍的无微不至。她说：“今生今世，紫儿的命就是小姐的了。”
此时，吴妈妈还要和刘永说些什么，紫儿就开始在一旁使眼色了。
吴妈妈明白，这是在哄赶她呢。她也知趣儿，便借机笑道：“那好，妈妈我啊就不打扰你们姐弟说话了。老身这就去。”
说完，一面哈哈的笑着，一面扭臀而去。刚走出几步，便听到刘永叫她。她又转回身来，问道：“刘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刘永说道：“妈妈不急着走，来吃杯茶吧！”
张惜惜和紫儿对视一眼，均不知刘永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吴妈妈倒是欢欢喜喜的走回来，坐在了刘永的对面。刘永起身亲自给吴妈妈倒了茶。请她喝。吴妈妈端起来喝了一口，这可是新的务监大人的给她倒的茶，她觉得香气怡人。
“吴妈妈，在下问个不该问的问题。”刘永笑道。
“哎呦，大人客气什么？想问就问，在老身这里没什么不可以问的。”吴妈妈笑道。
刘永笑了笑，沉吟片刻，说道：“吴妈妈，在下想问问您今年贵庚啊？”
这一问顿时让吴妈妈的脸红了起来，她两眼闪烁，嘴角微笑，有意识的掩饰自己的羞态。她不明白刘永问她这个问题做什么，难道是看上她了？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
不禁是吴妈妈不明白刘永为何问这个问题，就连张惜惜和紫儿也是一头雾水。再看刘永，他淡然的笑着，淡然的看着羞羞而笑的吴妈妈。
“大人问老身啊，老身今年正好四十九岁。呵呵。”说完就笑了，随即叹道：“哎，已经是老太婆了。”
刘永笑笑，说道：“嗯，虽然妈妈的年纪不小了，但是却在您身上看不出来。”
“啊，哦，真的吗？”
又羞又喜的吴妈妈摸着自己的脸颊。
“妈妈可还有家人亲戚？”刘永问道。
吴妈妈虽笑着，却叹了口气，说道：“哎！妈妈我啊也和这帮小姐们一样，都是命苦之人。我啊爹妈死的早，六岁就被卖到了青楼里，先是做了几年的小丫鬟，十一岁就接客了。如今老身除了这一副皮囊就再无牵挂了。”
刘永跟着叹了口气，心里暗想：看来这青楼乐坊里的女子大多都身世悲惨啊！
“那吴妈妈风风雨雨的能走到今天，看来实属不易啊！在下佩服。”刘永说着，仔细的端详了一眼吴妈妈那即便是铺满了粉也掩饰不了已经风化的脸。想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美人。
“正让刘大人说着了。做我们妓…女这一行啊，吃的就是青春饭，年轻貌美的时候怎么样都好，一旦年长色衰，就成了无人问津的残羹剩饭了。不瞒刘大人说，很多小姐后来的生活都是很悲戚的。她们没有亲人，没有了收入，年轻时要是赚下了，也积攒下了，还能保证老了的生活，反之则十分的落魄。有多少最后都流落他乡，惨死街头的也比比皆是。能像妈妈我这样的能在一方开起乐坊的则更是寥寥无几了。”
吴妈妈说着，脸上的羞笑换成了哀伤的凝重。
刘永点点头，他心里真的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半老徐娘了。
“吴妈妈的不容易，在下能感受到。”他说了一句几乎是安慰的话。
吴妈妈听完，随即就笑了。
刘永看的出来，她是一个乐观的女人。她能走到这一步看来并不只是偶然的，换了张惜惜恐怕是达不到吴妈妈这样的高度的。
“咳！刘大人说什么感受不感受的，老身就知道人活着就往前奔，困难过去了就是得胜。”吴妈妈笑道。
刘永点头微笑，他觉得吴妈妈的话糙理儿不糙。
“妈妈言之有理。下在佩服。”刘永客气道。
“好了刘大人，你也不用恭维老身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作为一个在青楼、商场、市井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吴妈妈当然知道刘永叫下自己并非只是喝杯茶这样简单。
刘永笑笑，他感到了吴妈妈的厉害之处，便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在下想知道，妈妈今后是怎么样打算的？我的意思是……”
“老身明白刘大人的意思，”吴妈妈打断道，“刘大人不就是要问妈妈我老了之后怎么过活，是不是？”
刘永点点头，笑道：“吴妈妈是个聪明人。”
张惜惜听他二人一言一语的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头雾水。
………………………………
第268章 感动
“当然是多赚些钱养老了！”吴妈妈笑道，眼睛却眯起来，她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她的鼻子在这几十年里磨炼的异常灵敏。
刘永环伺一下这房间，然后笑道：“看来妈妈已经赚下了。”
“什么？没有，没有。”吴妈妈赶紧否认。
“吴妈妈谦虚了。”刘永略带深意的笑道。
“哈哈，刘大人说笑了。”吴妈妈大笑起来。
刘永沉默了片刻，说道：“好了妈妈，在下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不耽误，不耽误，在刘大人这里，老身有的是时间。”吴妈妈笑道。
“在下不敢再耽误了，吴妈妈请便吧。”刘永说了一句送客的话。
吴妈妈自当起身笑道：“那妈妈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一路笑着离去了。
门一关上，张惜惜就问刘永，说道：“好兄弟，你问吴妈妈这些话做什么啊？”
刘永看着张惜惜，说道：“姐姐可曾记得兄弟我对你许下的诺言？”
张惜惜恍然大悟，惊道：“啊，兄弟就是为了这个而问吴妈妈的？”
刘永点点头。
紫儿就不明白了，问道：“小姐，大人，你们再说些什么啊？”
张惜惜一抹眼睛，说道：“别瞎问。”
紫儿被呛的撅起小嘴儿来。
“这吴妈妈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啊！”刘永面露忧郁之色。
“是啊！”张惜惜一声长叹。
“不过再难对付的人也有弱点。”刘永说道。
张惜惜看着刘永，除了感激再也说不出话来。不管刘永否真的能完成他的诺言，至少他没有忘记。这说明他心里是有她的。
“兄弟也不必为难，奴奴的命是天注定的了的。”张惜惜无奈说道。
紫儿听来听去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不听了，从张惜惜怀里抱过睨儿，说道：“睨儿好乖啊，紫儿给你喂食可好。”一面说，一面进了里屋。
“姐姐，不要信命。在兄弟的心里只有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刘永霸气的说道。
张惜惜似乎被这句话感染了，说道：“那奴奴的命也由兄弟来决定吧！”
刘永看着张惜惜，坚定的点点头。
张惜惜是对他好的女人，而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姐姐，你放心，今后，只要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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