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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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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副身子根本就跟不上她的脑子,这一刀下去,偏了,只是划破了那人的左胳膊上的衣裳,一点也没准星。
“三妹,你脚不稳,身体是虚晃的,没力气,挥出去的招数也是虚的,调整一下站姿……”七哥曾经的教导犹在耳边。
傅掌珠大口大口的喘气,可是每喘一下,那处伤口就被生生的拉扯,痛得她冷汗直冒。她没有什么力气了,要战,要逃都是不可能。
她要活下去,或许活下去的机会只有一次。就算只有一次,她也要试一试。
傅掌珠双手握刀,做好了防备的姿势,在棍子再次落在身上时她一刀给打掉了,很快又一招,这一次她终于没有砍偏。那触目的鲜血从那人的衣服晕染开,那人也应声倒下。
掌珠也终于再支撑不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在闭上眼睛前一刻她仿佛听见了地面上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谢良贵勾结外敌,侵犯我大楚土地,烧杀抢掠,罄竹难书。如今证据确凿,还请陛下下旨处置谢氏一族,若不处置,只怕难以服众。”
“传旨下去,谢家男丁全族抄斩,女眷全部没入教坊司,世世代代沦为娼籍永世不得翻身……”
这道旨意,让显赫一时的将军府顿时坍塌。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悲痛。
谢若仪被皂隶带走之前她听见了母亲投井的消息。花园里的那口古井旁长了一棵丁香树,据说丁香树比古井的年纪还大。
谢若仪犹记得小时候她跟着哥哥爬到那棵树上玩耍时的情景。每到春天,开了一树紫色的花朵,哥哥们用力的摇晃着那棵古老的树干,花瓣纷纷落下,她就坐在树下,扯着衣兜去接满天飘落的紫色花雨。
傅掌珠在睡梦中也看见了漫天无边无尽的紫色,从粉紫渐渐的转成了深紫。深紫的影子在轻轻的晃动,起身又坐下。
“你终于醒呢?”
这是谁在和她说话?
傅掌珠努力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她一眼就看见床沿边坐着一个身穿紫色裋褐的男人。
这男人二十左右的样子,露着头,头发都挽在了头顶,用一根木笄固定住。生得倒是浓眉大眼,极有气势。肌肤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显得有些黧黑。
他救了自己?!傅掌珠本能的有些警觉,被窝里的手已经渐渐的握成了拳,身体立马进入到了防御的状态。
“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傅掌珠哪里知道,她摇摇头。
那人又说:“三天,你整整睡了三天三夜。大夫都说你没得救了,没想到还是把命捡回来了。醒了就好,安心的养着病,伤口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的声音听上去铿锵有力,中气十足,气息十分的平稳。那男人交代完两句也不好一直坐在床边,便站了起来和掌珠说:“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还是养着吧,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男人起身便走,掌珠瞧去,又见此人身量颀长,宽手大脚,体格健硕,用习武人的眼光来看便知是个好苗子。掌珠独自暗忖。
男人走到门边,突然扭头和床上的女子问了一句:“再下宋劲飞,姑娘叫什么名字?”
掌珠一愣,她轻轻的舔舐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便要回答,不过她到底是谁呢,到底是罪臣之女谢若仪,还是傅家孤女傅掌珠?
她回答不了男人的话,嘴唇紧抿什么也没说出口。
宋劲飞见女人不说话也就没有勉强,依旧出去了。
傅掌珠直直的躺在这发硬的床板上,渐渐的,胸口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她脑子里回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幕,她胸口被人刺过。当初流了那么多的血,还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没想到上天眷顾,让她又得以活下来。不管是以哪种方式,她总算是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活下去!只要活着,希望之火就不会熄灭!
………………………………
第四章 活下去
“大夫,你看她的伤恢复得如何呢?”
跟前的老大夫仔细的把了脉,又道:“得看她自身的体质,体质强的兴许不出两个月就大好了,体弱的也许两三年也不能好全,将来还会落下病根,影响一辈子。我能力有限,只能按照自己能想到的办法去医治,怕耽误病人的病情,还请爷给她再请个高明的大夫来看看。”
大夫说完话,收拾了东西就准备离开了。
“大夫,大夫,你真的不给治啦?”
“另请高明吧,老夫能力有限,怕给耽误了。”
这位大夫连诊金也没要就走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傅掌珠依稀听见了宋劲飞与大夫的对话,她身上滚烫得很,那是伤口在恶化的信号。
“能不能好起来,得靠你自己了。我可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宋劲飞站在床前朝床上的女人嘀咕了一声,他还想再多说一句,就听得外面的人喊:“宋大哥!宋大哥!”
宋劲飞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出去时还顺手给关好了房门。
傅掌珠睁开了眼,她喉咙里干渴得厉害,嗓子似乎能冒出烟来。想要喝水的念头驱使着她缓缓的坐了起来,就是一个起身的动作也拉着伤口疼得她满头大汗。掌珠微喘了会儿,待匀定好气息便试着下地。
烧灼似的疼痛,极度虚弱的身子,这一切让她不堪重负到了极点。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着刀尖在行走。
从床上到那张小木桌前原本也不过七八步的距离,然而对掌珠来说却是极其的漫长和遥远。
傅掌珠张口大大的喘息着,等到身体又逐渐适应了,这才继续往前艰难的迈着步子。总算是走到了桌旁,她伸手去够桌上那把乌黑的小壶,壶中倒还有水,只是跟前连个杯子也没有。她用力的将壶提了起来,手却抖个不住摇摇晃晃的,壶里的水都洒了出来,水一点热温也没有。她忍着疼痛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嘴巴对准了壶口,稍稍一倾斜,水就直接从壶口里冒出来了,流到了她快要冒烟的喉咙里。冰凉的水滋润着她灼热的嗓子,此刻的她像是个沙漠里快要迷路的旅人,干渴得快要倒下来时,终于发现了水源,痛痛快快的喝了一气。
她喝够了水,慢慢的直起了身子,这时候听得院子里在说话。好奇心驱使着她缓缓的往窗户边靠近,她想听清楚外面的对话。
“东西清点好呢?”这是宋劲飞的声音。
另一个人接口道:“嗯,不过值钱的东西没几件,这笔买卖怕是做亏了。”
“还以为能发一笔大财,没想到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得了,能卖的就卖了,还是得换成真金白银揣在怀里才踏实。你和毛子商量着去办。对了,再进城去看看还有什么可靠的大夫给请一个回来。”
另一个人立马问:“宋大哥,你真要救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啊?”
“不救她把她带回来干嘛。”
“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她长得那么好看,不行啊?”宋劲飞的声音显得很急促。
那个人嘿嘿一笑,接着又道:“不仅捡到了一地的财宝,大哥还捡回来一个老婆,这一笔真划算。”
“话多,你快去找毛子去做正事。”
又过了一会儿,又听得宋劲飞问道:“打听出哪家的新娘子丢了吗?”
那个声音道:“大哥别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院子里再没说话的声音,看样子另一个人已经走了。掌珠担心那个宋劲飞立马回房间,她摸索着一步步的走向了床前,拉过了被子依旧躺好。
伤口的疼痛让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很快的,门开了。她便闭上了眼睛假寐。
脚步声传来,一直走到了她床前停留了片刻,最终也没说什么,便转身出去了,再次关好了门。
傅掌珠这才睁开了眼,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盯着头顶的那灰色的帐顶看,帐顶还被缝补了好几处,最大一处的补丁比巴掌还大。此刻的她半点睡意也没有,她在琢磨这个宋劲飞是什么人。
当务之急便是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将来才能进京。才有机会诉说谢家蒙的不白之冤。赶快好起来,回傅家去。以那个红衣女子的身份活着,她要站稳脚跟,才能谈以后。
天色渐近黄昏时,又来了一个大夫给傅掌珠看病。
这个大夫话不多,就是宋劲飞主动问大夫掌珠的病况,那大夫也不大开口,默默的给开了张方子,交代了两句收了钱就走了。
宋劲飞接着让人去抓药,在睡觉前掌珠喝到了新给换的药,药水又苦又涩,不过对她的身体有好处,她还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给喝得一干二净了。
看着她极配合,宋劲飞眉目舒展和掌珠说:“姑娘好好的保重,我们不急,慢慢的养。”
掌珠没有吱声。
宋劲飞又朝掌珠看去,他探寻似的望着掌珠,接着又问了一句:“还没请教姑娘高姓大名?”
掌珠防备似的看着他,并没有相告,宋劲飞心里一沉,暗道看着倒好生标致的一个小娘子,莫非是个哑巴?他心中直叫可惜了。
宋劲飞见掌珠很是安静,他料着不会有什么事了,便出去了。
他正要走到别的屋子去时,却见顾同回来了。
“宋大哥,打听到那小娘子的来历了。”
宋劲飞眉毛一挑,接着和顾同说:“屋里说话。”
宋劲飞与顾同进到隔壁屋子,屋子里漆黑一片,连一盏油灯也没有点,门开着,外面微弱的光亮就从门口照射了进来。
宋劲飞站在桌前,一手放在桌上,并没有坐下,他偏头去看向了顾同,顾同就站在门后,彼此的脸也看不大清楚。
“你都打听到一些什么情况?”
顾同忙道:“知道是哪家人丢的新娘了!”
宋劲飞压低了声音说:“小声一点。”他便伸手将门给关上了,屋子里越发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
第五 章 无赖
“现在你说!”
顾同知道宋劲飞的顾忌,因此也压低了声音和他道:“恒通典当大哥知道吧?”
宋劲飞道:“嗯,作为普定县的子民怎么可能不知道,莫非这新娘子是恒通典当尹家的?”
“是啊,据说尹家正娶亲来着。”
宋劲飞立马觉得不对劲,立马又道:“不对啊,那尹家也是普定极有头脸的人家,要娶亲的话不知摆怎样的排场,怎么可能才这么点东西和人马。我们到的时候就新娘子一人,尹家的人呢?好像一个都没看见?”
顾同又继续说:“听说娶亲的是尹家那病得快死了的尹三爷,这新娘子是送去给那尹三爷冲喜的,这不新娘子还没到尹家,听说那尹三爷就死了。尹家人撇下了新娘子自己回普定了,半道上才遇见了这样的事。”
“是个望门寡?”宋劲飞觉得有些晦气。
顾同点点头说:“据我打听到的结果是这般,所以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办?”
宋劲飞觉得头疼,他没料到这事会这般复杂,原以为是哪家的新娘落跑了,他们给救了回来,然后送回去的时候顺便能狠狠的要一笔钱。他们哥仨以后也做什么营生也就不愁了,哪知却是这样的结果,尹家撇下了新娘子,如今看来不能将新娘送到尹家去,尹家正在办丧事,他们这一去的话可捞不到什么好处,肯定还要嗔怪他们多管闲事。
官商勾结,他们惹不起经商的,更不敢惹当官的。
宋劲飞疑惑道:“再去打听下哪家丢了姑娘,看能不能把人给送回娘家。”
顾同笑道:“我还以为大哥要把那娇滴滴的小娘子留在身边。”
宋劲飞皱眉说:“望门寡的命都硬,我可不敢接手。”
睡在床上的傅掌珠此刻也正被身上的病痛折磨着,一点也不能好睡。后来她索性坐了起来,出了一身的虚汗,贴内的衣服粘在身上黏糊糊的,一点也不舒坦。
她身上的衣袍也不知哪个男人是从哪里找来的一套农妇穿过的衣裳,空荡荡的挂在身上,补丁重补丁,衣裳原本的颜色也早已看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时候呢?如今又是什么年月?没有人来告诉她。
这几天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浑浑噩噩。她费力的下到地来,想去喝桌上的水,一步一步的挪着步子,好不容易走到了桌前,她扶着桌子大大的喘息了一回,接着伸手去提茶壶,手抖个不住,水洒了出来,桌上的那个杯子被衣袖一扫就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想要喝一口水也不容易,掌珠沮丧极了。
此刻外面的人听到了屋内的动静,突然一推门便走了进来,却见傅掌珠就站在桌前极是狼狈。
宋劲飞一拧眉,问道:“傅姑娘你要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那是打听到自己的来历,接下来他会怎么做?!掌珠看向了他,宋劲飞这才惊觉跟前这个女子是个哑巴,他上来道:“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宋劲飞重新去取了一个土陶碗来,与掌珠倒水,壶内的水依旧冰凉,他给掌珠倒了半碗,掌珠自己端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喝了个痛快。
喝过了水,掌珠又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似乎有点力气了,她再次看了宋劲飞一眼,说了声:“这位大爷,帮我个忙吧。”
宋劲飞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他显得有些口吃的问掌珠:“你……你……不是……哑巴?”
“我当然不是哑巴,所以请大爷帮小女一个忙,小女不胜感激……”傅掌珠说着便起了身,朝宋劲飞盈盈下拜。
“姑娘有话请说。”宋劲飞只是觉得跟前这新娘好看,让他有些移不开眼睛。
“送我回阳县的傅家。”她完整的继承了红衣女子的记忆,此刻她是谢若仪也是傅掌珠。
“姑娘是阳县人?”
“嗯,阳县傅家的。大爷恩德,小女一定会让叔父和婶娘好好的奉上酬谢。”虽然此刻的她也清楚傅朝先是个穷官,章氏是个抠门,但目前她只有这么一个去处。
宋劲飞怔怔的看着傅掌珠,突然觉得跟前这个姑娘纵然有一副好容貌,然而也是个薄命的人。
“我……考虑一下。”宋劲飞并没有立刻答复掌珠的话。
经过一夜的休息,傅掌珠的情况已经比较稳定了,虽然伤口依然疼痛,身上依旧没有力气,但她似乎已经渐渐的适应这副破烂的身体,也在努力的让自己尽快的恢复起来。
早上醒来的时候,见桌上多了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一双新鞋,旁边还有一把梳子,一枝寻常的乌银簪。这些东西兴许就是马车箱子里的她的陪嫁物。她自己将衣服换了,梳了头,简单的将头发挽在了脑后,用簪子固定住了。
后来宋劲飞送了一盆热水进来,掌珠弯腰便要洗脸。水面轻轻的晃动,映出了她的模样。她看着水中的那张脸愣怔了片刻。如此陌生的一张脸,和谢若仪那么的不相似。
她洗过了脸,宋劲飞又从袖子掏出一个盒子来,递给了掌珠:“喏,这个给你。”
掌珠不知是什么东西,她接来打开一看,原是一盒红艳艳的脂粉,有轻柔的茉莉花香气,好闻极了。她嗅着熟悉的味道不免心里一沉,想起了母亲曾经亲手养的那两盆茉莉来。小时候母亲还用针线串了那洁白的花朵给她玩。
掌珠最终也没用那匣胭脂。
宋劲飞暗自打量着换了新衣裳的傅掌珠,心头似有千言万语,然而竟不知该如何表达,直冒出来三个字“真好看!”。
顾同去了半日将傅掌珠的情况也给摸清楚了,回来告诉了宋劲飞。
“这下麻烦了,新娘子是官老爷家的女儿,不,或许该说是侄女更恰当。她叔父是个典史,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可毕竟是官场上人,不好惹啊。”
当真是个麻烦,顾同当下便建议:“大哥,不如我们扔下这新娘子自己走吧,也不管她了。我可不敢和官府里的人打交道。”
宋劲飞扬眉道:“她现在怕只剩下半条命,如何能回阳县去?”
………………………………
第六章 要回去
顾同听着宋劲飞那意思便道:“大哥,你不会真的打算将这女子送到阳县去吧,哥几个可都是有案底的人,大哥你身上背的东西可比我们几个都要严重。那傅家去不得。”
“那你说怎么办?”
顾同道:“我看干脆就别管了,我们救了她一命还给照顾了几天吃喝,又给请大夫看病买药。可对得起良心了。就这里扔下她走了,也无可厚非。我说大哥在这时候你千万不能心软,更不能见色忘义。别忘了那小娘子虽然是个美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不能惹。”
顾同的话宋劲飞还是听了进去,毛子回来了。毛子和顾同一样的想法,都认为他们做得差不多了,将傅掌珠半路撇下也对得起她了。至于后面是福是祸,得看那傅掌珠自己的造化。
傅掌珠在努力的康复,只是她曾身负重伤,失血过多,如今又得不到很好的医治,恢复起来十分的困难。
又是一天过去了,她见这些人没有动静。宋劲飞的两个手下经常暗自躲到一处叽叽咕咕的商量着什么,傅掌珠便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担心宋劲飞就这样的扔下她不管。倘或身上没有重伤也就罢了,她也不需要求人,可如今走路都困难,她是寸步难行。阳县对她而言便是到达不了的远方。
暮色四合,屋里渐渐的昏暗下来,傅掌珠坐在桌前也没有点灯,她在等待宋劲飞过来。
宋劲飞终于进来了,屋子里已经没什么光亮,他差点踢着了门槛:“屋里这么黑,怎么不点灯?”
傅掌珠坐着没有动,她抬头答道:“我的请求大爷考虑得如何呢?”
宋劲飞道:“傅姑娘你还没有痊愈,要赶路的话怕不成。”
傅掌珠说:“勉强支撑一天问题应该不大,我不想死在这里,所以请你带我回阳县。”傅掌珠言语哀伤,又那般的恳切。
这使得铁石心肠的宋劲飞心里突然一软,他含糊的说:“你觉得没问题的话,那么明天我们就走吧。”
傅掌珠听说宋劲飞愿意送她回去,她心中微喜,对宋劲飞连连道谢。接着又拔掉了头上的发簪给了宋劲飞。
“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当做你们几日来辛苦照料的酬谢吧。将我送回家后我会好好的和叔父说,让他付给你们酬劳。”
宋劲飞摆手说:“什么酬劳我们也不敢要,可以把你送到阳县,我们哥几个就不去傅家了,我们和官场里的人八字不合,所以也请傅姑娘自求多福。”
对于宋劲飞的安排傅掌珠依旧表示了谢意,只要能进阳县后面就容易了。
宋劲飞收下了那根乌银簪,在占有了傅掌珠的那些嫁妆同时又收下了这根簪子,对他而言并没觉得什么心里有亏。
接着他去和兄弟们商量:“毛子、顾同,你们俩明天想办法去弄辆马车回来。”
顾同知道他大哥想通了要离开这里,便说:“大哥莫非还是想将那个小娘子带走?”
“别无他法。我们也拿了人家的钱财,就顺便将她送到阳县吧,不去傅家打扰,也不去要什么酬谢。以后就各不相干了。”
顾同一听忙说:“大哥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毛子也是不同意:“大哥,何必再将这个麻烦带在身边,莫非你真是舍不得人家,一时心软?”
“我就是心软了,她一个姑娘家受了这么大的变故,帮一把怎么呢?以前我们是做了许多恶,偶尔做一件好事也没什么吧。就当是为以后积德。”
顾同和毛子面面相觑,他们大哥这次真不痛快。
宋劲飞是个粗人,遇到矛盾纷争时他也不喜欢说道理,在他看来谁的拳头硬就是大道理。
因此他对两个弟兄说:“你们若有不满,还是来决个胜负吧,谁赢就听谁的。”
当下毛子连忙说:“大哥,我们怕了你,你说怎样就怎样。行了,这事就算定了。”
那顾同也不敢和宋劲飞较量,宋劲飞可是打架的能手,就是他们两个联手也伤不了宋劲飞半点,只好认输。
“你们没有意见,那么好吧,明一早弄辆马车来,尽早处理完此事,我们也好做点别的。不用在这里继续耗下去。”
两人都只好答应下来。
当晚各自无话,暂且安顿。
这一夜傅掌珠依旧睡得不踏实,后半夜里她又开始发烧,人浑浑噩噩的,伤口正在进一步的恶化,她没时间了,必须立马回到阳县接受治疗。
隔日稍晚些时候,掌珠简单的梳洗了一番,略吃了点东西,走路依旧不稳,但她还是坚持出了门。却见温暖的春日照着大地,虽然枝头上没什么绿意,但这风是极温暖的,一点也不刺骨。春天快要来到了。
她的春天呢?只怕永远也不会来了,她的人生里会渡过一个又一个无尽无极的寒冬。
顾同和毛子门路多,两人真的想办法弄来了一辆马车,宋劲飞见掌珠走路不稳,便要伸手搀扶她。
掌珠谢绝了,在上车的时候,需要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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