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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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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说,你败了。

潮汐渐渐退去,一切如常,大海依然是平静而深邃,犹如陷入了沉睡。

依虹擦去嘴上的血迹,咳嗽了一声说,姐姐,你的灵力高到了我无法想象的境界,我是阻止不了你报仇了,你杀了我阂哥哥吧。

聆汐用精碧神剑笔直地指向王,朝着他心脏的位置刺去,我祭起黝骨挡在她身前,这两把齐名的神兵对撞后,灵光遮天,大风鼓浪,不远处的礁石瞬间坍塌沉入海底,我们的幻术袍也被大风扬起来发出裂锦般的声音,那么沉重,那么悲壮。

汐,不要。

觞,你会阻止我吗?

你不能杀王,帝国需要他这样的好王。你有汹涌珠的魔力,我也有,我不会让你去杀王。

我想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如果你想阻止我,就打败我。

我和汐对视了好久,然后纷纷拔出剑,凛冽的很从脚底吹来,让人觉得好冷好冷,汐健步走过来,我闭上眼睛,放下了黝骨,我看到她的精碧一点点的刺进我的胸膛。

第1卷 第二卷 花城篇(33)

血液顺着流光溢彩的剑刃,从我的胸膛流下去,落到沙粒中,被永远的留下来。她马上止住精碧,从我体内拔出,她泪流满面地说,觞,为什么不还手?

我跪在地上,血流不止,头发凌乱地飞舞在海风中。我说,汐,如果我和你来真正的打一场,必然两败俱伤,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我宁愿让我自己来承受这份痛苦。如果你一定要杀王,就先贯穿我的胸膛吧。

汐悲痛欲绝地说,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无知老前辈的预言都是真的?在花城,我们的感情注定要经历两次**折吗?

她转过身,跑向了远方,一直没有回头,沿着痴河奔跑,长发飞扬在空中就像挥洒的泪水。她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像冬季的一缕薄雾,慢慢消失在无境瀑布的尽头。

血液在我胸前汹涌的流淌,流入贫瘠的土地上,像画师配好的涂料,在沙粒上勾勒出了永恒的印记。依虹跪下来,撕破她的幻术袍,为我包扎伤口,通灵狼走过来,卧在我身边,我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在梦中,我梦见汐失踪了好多年,在这些年中我都在苦苦寻找她,踏遍千山万水,走到海枯石烂,走到天荒地老,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没有找到自己心爱的女子,无论何时何地,她是我永远的牵挂。

我醒来的时候在皇城的虹梦宫,依虹一直在陪伴着我,她说,你已经昏迷了半个月,我哥还有很多大臣每天都来看你好几次。

我满脸迷惘地说,谢谢你的照顾,聆汐呢?

依虹含着泪说,自从聆汐姐姐消失在无境瀑布的尽头后就再也没有出现。真的对不起你们,你为了救我哥付出的太多了,我和哥哥都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我说,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汐失踪了好多年,一直没有音训。

依虹说,我也做了这么一个梦,那个梦境逼真如宫殿的轮廓。

我挣扎着下床来,我说,依虹你是释梦使者,你的虹梦一般都会化为现实,也许真的会发生,我一定要去找到她,我不能没有她,没有什么我都不能没有她!

我走的太仓促,所以没走几步就被桌椅拌倒。一只玉杯从珊瑚桌上滑下,摔成了碎片,飞窜到虹梦宫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犹如满地梨花。依虹把我扶起来,她说,去哪?

我说,到天涯海角,找她。

依虹说,哥哥早已经派出十万大军到花城的各个角落去寻找她,哥哥还给各个城池下了命令,见到聆汐公主立即报告王,并好好照看姐姐。

我摇摇头说,不懂她心的人,即使人数再多,即使近到擦肩而过,也不一定会找到。还是我去找她吧,我相信只有我才能找到她,只有我才能把她唤回,我一定要去。

我把桌子推倒在地,召唤来通灵狼,我坐在狼背上,握紧缰绳,迷茫地离开了皇城,可是到哪里去呢?我不知道。热闹的花城中心,都是些奔波的陌生面孔,找不到她。我问子民们,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位衣着高贵有着及地的灰蓝色长发的女子?他们告诉我,公子您是不是在找我们帝国的聆汐公主?在您之前,不知道有多少皇家侍卫问过我们了。我迷茫地说,谢谢,谢谢。

从城区来到圣山,穿梭在寒岭的山林间,觉得这里好冷清,飞絮飘扬在肩旁,一只孤独的情侣鸟从高高的苍穹俯冲而下,惊惶而沙哑的叫声融化着山巅的积雪,然后它朝着我旁边的石壁处狠狠地撞过去,撞死后被大雪盖住了尸体,雪被染的血红。我看到这悲壮的一幕,泪水滚烫的落下来,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洞。我跪下来的时候,看到了那只情侣鸟的泪水已经凝结成了冰。

我用剑在石壁下挖开冻土,一点一点地挖下去,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孤单的情侣鸟埋葬在地下,然后我翻山越岭来到苦岸边,她离开的那个地方,回忆起那天她刺穿我的胸膛后泪流满面地离去,泪水从我的瞳仁里汹涌而出。

一阵华丽壮观的海浪冲刷着礁石,一直冲刷下去,一千年,一万年,我仿佛听到了她离开时说过的话,她说,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无知老前辈预言的都是真的?在花城,我们的感情注定要经历两次大劫难吗?

潮水轰轰烈烈地扑过来,打湿我及地的幻术袍,我对着天空对着释爱海喊去,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声音夹杂在风里,飞向了水天一色的地方。我燃烧起灵力,披风扬在空中发出裂锦般的声音,海水簇拥成犀利的水柱喷涌而上,然后轰轰烈烈地落下来就如无限的断肠愁丝。

发泄的不够淋漓,我干脆跑到无境瀑布脚下,一头栽进去,任凭水流拍打我的肌肤。一直这样,夜幕很快拉下来,我独自一个人躺在瀑布旁的追溯岩上,手捂住被汐刺中的伤口,依然觉得好痛。天空闪烁的星辰,如同飞絮般掉进我的瞳仁。风凛冽地吹来,我听着潮水汹涌的声音睡着了,忘却了所有,也许那是一种逃避。

我返回花城的时候,看到王骑在白马上,带着一队侍卫,朝着雪花壁的方向走去。王说,觞,你随我一起去雪花壁吧,把无知前辈放出来。

我跨上通灵狼,和王并肩而行,我问王,您改变主意了?

王说,通过这场浩劫,所有的子民一致呼吁释放所有犯过罪的人,以前的罪过一笔勾销。我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所以答应了子民们的要求,昨天的时候,我站在大自然女神像的皇冠上,向整个花城宣布,释放所有的自然族囚犯,大赦天下。

这些无知前辈好像都预料到了,他曾经说过,花城出现动荡的时候,就是他解除禁锢的时候。

王朝着高高的苍穹望去,眼神很凝重,长发惊世骇俗地飞扬在风中,犹如剪裁的锦缎,他问我,觞,你知道无知前辈为什么会被禁锢在雪花壁吗?

我含蓄地说,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神秘地笑了笑说,不错,其实知道的过多和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无所不知其实就是一种无知,正如他的名字。必要的时候,做人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很多也要装做不知道。

我心情沉重,似乎山巅所有的积雪崩塌后压在我的肩旁。我在想,做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这样岂不太累?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说,那是适应,人活在世上,就要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无知前辈无所不知,难道他不懂得生存的法则?王,您不觉得奇怪吗?

王沉思片刻,然后说,你的猜疑不无道理,其实无知是个深不可测的人,我有的时候就在想,雪花壁是否真的能囚禁住他,他被囚禁是不是假装的,是不是以雪花壁为屏障来策划着什么,如果谁在花城里制造阴谋,他是最有资格的。

您担心他被释放后,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吗?

他被释放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很难说,他被释放了,就可以回到聚星花盘为我们伟大的帝国占星,为我们的族人预知祸福。可是,他也曾经是一个犯过重罪的人,那样的人通常是靠不住的。

王,我感觉他是个好人。

你只是感觉而已,很多事情都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我们帝国的内奸还没有查明,正好无知前辈出来后可以占卜,助我一臂之力,来铲除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叛徒。

如果他占不出来呢?

那很可能那个内奸就是他。我们的背后有一个大阴谋家在操纵着一场游戏,花城的大劫难还有你和汐的决裂都不是偶然的,操纵这个游戏的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您觉得会是无知前辈操纵着这个游戏?

王诡异的笑笑说,所有的人都值得怀疑。

我也笑着说,对,所有的人都值得怀疑,也包括我,还有您。

王勒住马缰绳,看着我说,觞,难道你也怀疑你的姐夫?

我点点头说,不能排除您使用连环苦肉计,有种可能就是,您故意把自己的罪孽说出来,自己说总比别人揭发要好的多,这样可以深得民心,可以让子民原谅你,然后你可以继续名正言顺地坐稳王的位子,高枕无忧。

王神秘地笑了笑,他说,怀疑的好,怀疑的好,有你这样的助手辅佐我查找真凶,我放心!

六七只撩风鸟飞过头顶,它们沙哑而惊惶的鸣叫从高高的苍穹抖落下来,山巅的积雪坍塌,沿着石壁滚下来,白茫茫一片,堵住了路。

王望着被封住的路口说,如果真的是我在操纵这个游戏,你会怎么办?

我告诉他,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我会流着泪杀死你。

王笑了,拉紧马缰绳,在雪封的路口徘徊几步,然后对后面的侍卫说,绕路去雪花壁。

雪花壁还是那么冷清森严,远远望去,黑色的石壁耸入云霄,雪花不断地从石壁的上方飘落下来,落满无知前辈的头发和脊梁。他还是疯疯癫癫的地笑着,用嘴去吹翩跹在空中的雪花犹如在调戏美丽的少女。

我问王,前辈解除禁锢后,您打算怎么安置他?

我还让他做寒岭帝国的首席先知士,接管帝国的占星仪式。

王走过去说,前辈,我来接您出雪花壁,您被赦免解禁了。

老前辈的笑声突然停止,雪花打在他沧桑的脸上,他把耳朵扬起说,老夫没有听清楚,恳请王再说一遍。

王说,我来接您出雪花壁,您被赦免解禁了。

老前辈叹口气说,终于等到这一天,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老夫等的好苦啊!老人的笑声荡漾在雪花壁,笑声恍惚而破裂,犹如山颠上堆积的雪花被铁骑践踏后纷纷散落。

我看到王伫立在呼啸的风中,眼睛里飘满纷纷扬扬的大雪,王说,前辈,您果然是在装疯。

老前辈苦笑道,都无所谓了,老夫已经重获自由。

王说,我给您自由和威仪。

说着,王双手对击,掌声像水花一样飘洒到云间。

两个黑色岩石守望者从雪花壁中闪烁出来,发出奇怪而粗鲁的声音。王说,释放无知前辈。岩石战士对视一眼,然后双手在胸前呈召唤手势,大地摇晃了一下。捆绑无知前辈的千年花藤紫光闪烁,然后自动解开,飞到岩石守望者手上。孽岩深深地陷入了地下,两个岩石守望者幻化成石头消失。王亲自把跪在地上的无知前辈扶起来,王握着他的手像是握着一根树枝。

前辈站在王面前,比王阂都矮一个头,也许是跪的时间长了,他的腿竟然发抖,打着弯,像是伫立在刺骨的寒风中。他奇怪地笑了笑然后重复着着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蹒跚地走了两步,虚弱的差一点摔倒,我拉了他一把。他看着自己曾经跪过的地方,泪流满面地笑了,笑的很勉强很苍凉。雪花落在他灰色的袍子上犹如他凋落的白发。

王对他说,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效忠于帝国,帝国不会亏待您。

他异样地看了王一眼,然后嘴里重复着,不会亏待,不会亏待,不会亏待。好象他不相信王的话。

王郑重地说,请您老人家做寒岭帝国的首席先知士。

前辈还是用那种奇怪的表情看着王,然后背对着王离去。王双手鼓掌,一队精英侍卫依次排列开,挡住了老前辈的去路。无知前辈摇摇头,其中一个侍卫捧来一件黑白相间的占星袍跪在他面前。王说,前辈,这是您的占星袍,请您更衣。

王说完后,所有侍卫都跪下来,齐声喊,拜见首席先知士!

老前辈犹豫片刻,然后看了看王,王点点头。前辈接过漂亮的占星袍,手在颤抖,苍白缭乱的头发被风卷着凌空散开犹如解冻的花朵。他身体金色的灵光流淌开,和雪花壁前的阳光一样柔和。那身破旧不堪的衣服被灵光撕成碎片飞扬到周围,像雪花般围绕着老人飞舞,最后散落一地,老人已经把新的占星袍穿上。他看了看自己的新袍然后看看那些碎片,脸上多一分苍凉。

前辈的剑眉间跳满阳光,他整个人包裹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单薄的身体恍惚而飘渺,先前的憔悴一扫而光,黑白相间的占星袍翩跹飞扬,流光溢彩如群星闪耀的夜。

也许无知前辈的复出是花城最值得喜悦的事情,在花城的各个角落都可以听到子民们起伏激越的呼声,我听到他们呼喊着老前辈的名字。无知前辈没有立即占星,而是独自一个人徜徉在花城里,有多少年没有游历的花城啊,怎能不令他魂萦梦牵?从寒岭十圣宫到大自然神殿,从自然女神像脚下到润花溪,从落花园到花满楼……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陌生,一切都是那么恍惚而清晰,一切都是那么让人喜又让人悲。

我看到他走过的地方,花朵渐次湿润,不知道是他的泪还是花的泪,晶莹剔透就像枫叶上的露珠。一路上是已经生疏的面孔,那些生疏的面孔恭敬地称呼他,无知前辈。他并不是很乐意子民们这么叫他,他不喜欢他的名字无知,因为他知道的很多很多,用无知做名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可是名字写进自然经后就不能修改了。他认了,有的时候确实无知,因为他知道的太多,知道了一切不该知道的事情而最不幸的是他把那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说出了口。所以无知前辈应该反思过,应该改变一下处世方式来做新的首席先知士,一切从头开始。

聚星花盘坐落在寒岭山颠的低洼处,是花城里最神圣的地界之一。很多天以后的一个晚上,无知前辈伫立在聚星花盘前突起的星辉石柱上,举行解禁后的第一次占星仪式,不是为我,而是应王的要求为浩大的寒岭帝国占星。他一手持聚星杖,另一手在胸前比画呈占星手势,黑白相间的占星袍在清风的吹拂下闪烁着波光,像镶嵌上了璀璨的星星。月色凝重苍凉如刀光剑影一般,跳跃在我们的瞳仁里。我和王,依虹,空谷足音等各位大臣守在周围,凝视着辉煌的聚星花盘。

聚星花盘像宫殿的殿顶,镶嵌在山颠的低洼处落星窑,四周流淌着紫色的灵光,像变幻莫测的星象。一层银白色的花藤环绕成一个巨大的圆,内部是由五彩缤纷的花朵编织成的六芒星,一共有四颗,分别在正南正北正东正西四个方位,四星正中各有一八卦图。整个花盘的中央是旋涡状的星云,会聚星相的巨大魔力就那个旋涡。聚星花盘的花藤边缘不断地旋转着,而内部的四颗六芒星却稳定不动,稳定在各自的方位上。

没有人说话,一切都静的窒息。

黑夜中我们既能看到树篱上新绿的嫩芽,又能见到扬树上的花絮,只不过飘渺虚无如同我们的呼吸。

无知前辈把聚星杖举在头顶,金黄色的光芒千丝万缕地射向黑色的苍穹。他打出诡谲的占星手势,念动着枯涩的咒语,整个人通体变成金黄色,像神一般立在星辉石柱之上。然后我看到他脚下的聚星花盘迅速地旋转,四颗四芒星开始变的扭曲,中央的大旋涡喷涌出的紫色光芒直冲天际,整个苍穹突然变成了紫色。那些星辰的影子开始坠落,被旋涡的吸噬力量拉到落星窑的聚星花盘上。

斗转星移,星光分成四处散落到四颗六芒星上,六芒星突然发生奇异的变化,众人开始惊诧起来,四颗星都扭曲的错了位,北星朝南,南星朝北,东星朝西,西星朝东,完全的大翻转。

王惊异地差一点跌倒。无知前辈看到星象大声喊道,四星错位,有神魔要颠覆整个灵域,寒岭帝国也免不了浩劫!

说完后就口吐鲜血,聚星权杖从他手中滑落,然后无知前辈从高耸的星辉石柱上跌落下来如坠落的陨石。

第1卷 第二卷 花城篇(35)

她回头看过去,是姐夫用诞风神枪刺穿了她的胸膛。姐夫淡然对她说,采花女的主人,我是你的客星,传说中的护花使者,自然族名副其实的王,苍穹移风。

说完后,继续用力,枪尖完全贯穿了她的胸膛,从她的前胸刺出来,大片的血液喷薄到空中,染红了飞扬的海棠花瓣。我听到万人迷疑惑地质问,你不是被流觞杀死了吗?

王说,那是我们演的戏,演给你看的。

原来你们早就预谋好了?

不错,正如你早就预谋好了篡权一样。

那你怎么想到要这么对付我?

是无知前辈离开后飞鸽传书给朕的指示,他老人家指示说离开花城的大国师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采花女的主人,要特别防备你,可是你很狡猾不肯轻易露面。为了把你引出来,朕要和觞还有依虹敛衾共同演一出戏,我假装死在觞的剑下,然后依虹把我被流觞杀死的消息透露出去,依虹是我的亲妹妹,她的话大家不会不信,你也不会怀疑,所以大家都认为我真的死了。然后你的党羽自然会叫嚣着选举新的王,那个时候你必定为了争坐王位而出现。由于我的死去,你会肆无忌惮,把你背后东西说出来,你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和一群错误的党羽犯了一个凄美的错误。

暴风军团见王没有死,都欢呼着举戈高呼万岁。自然族正规军把那些采花女逮捕,万人迷的党羽全部都吓的抖擞,跪在地上求饶。王宽容地说,今天朕只针对万人迷,其余人既往不咎,可是下不为例,如果再犯,朕按照大自然法典一律处斩!

那些党羽感激地一直给王叩头,似乎忘却了劳累。他们谨慎地喊着王英明无私、心如海阔之类的话。

王对万人迷说,朕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诡谲地笑了两声,她说,因为是你杀了寒岭帝国前任的王,衔山大帝,聆汐的父皇,阂有着生死之交的帝王,衔山大帝救过我们全家,对我们全家恩重如山,当时,我就决心誓死效忠先皇。在听到先皇死去的消息后,我就发誓要找到凶手,为先皇报仇,而不惜一切。

提到这一点王沉默了,杀死聆汐的父皇似乎是王心中永远都抹不掉的阴影。

我接过话题来问她,那你为什么做自然族的奸细?

她摇摇头说,我没有,虽然我千错万错,可是绝对不会做出卖自然族的事。

胡说!

一个将死的人有必要来说谎吗?

内奸是谁?

这个我怎么知道?如果我知道了,用不着你们动手,我早就把那个内奸解决了,我虽然残忍,但是我绝对地热爱我的祖国,花园般美丽的寒岭帝国。

王把战枪抽出来,万人迷见大势已去,昏迷到了地上,袍子铺展了一地。风吹过她那敏感的胸部和腰部,露出白皙的皮肤。王看到后都忍不住心生邪念。王伸出手来,想去触摸那个能让所有男人醉生梦死的部位。

我大声喊了王一声,王才回过神来,刚才是被她的法术所迷惑。

等王清醒过来后,万人迷从长袍中脱离开,只穿着内衣逃逸了,刚才她的昏迷是装的。

我吹了个口哨,通灵狼化做野兽精魂,紧紧地跟随着万人迷。

我和王紧随其后,最后我们来到了雪花壁。看到万人迷因为被逼无奈,一头撞在了黑色的石壁上,然后落到积雪覆盖的地面,没有了呼吸,这回她真的死了。淌出的血液融化了积雪,然后无数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覆盖了血泊,然后再融化,反复不断,就像生死轮回。

一切似乎已经结束,万人迷憔悴地死在雪花壁前,大雪纷纷扬扬地落满她的尸体,就像覆盖她的一张华丽裹尸布。王在为他默哀,王说,其实她的死怪我,如果我不做王,如果我不杀死聆汐公主的父王,她也许就不会有如此下场。其实每个人都有错,每个人也都没有错,那么错的是什么呢?

我踱着步,披风飒飒飞舞,我说,是啊,错的是什么呢?姐夫,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一直想不通。这个世界本来很美好,可是其实却不。美好的东西总是被打碎了给人看,也许这是一种更现实的美吧。从小,外婆就给我讲述在世间的凄美故事,当时我只是以为那仅仅是故事,现实不可能那么复杂那么诡谲,可是现在我却深深地明白其实外婆讲述的就是现实中发生的事。外婆接近二百岁的人,自然是历经了数不尽的沧桑,可是她老人家依然坚强地生活着,最后却为了疼爱的外孙死在了另一个外孙的手下,死的时候还留下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外婆撒手而去,我最亲近最敬爱的人离我而去了。我最心爱的女子也含着恨消失在了不知名的地方。我现在有着从未有过的迷茫,迷茫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王走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旁,他说,觞,你的心情姐夫理解。其实我们兄弟两个是同病相怜的人,我有着和你类似的经历,我最喜欢的女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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