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妖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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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觉得那些数字眼花缭乱，让你心烦，你也可以选择去看一些直观的征兆。

　　　　比如说，你先前去的第六支派。你不觉得，那些弟子的法宝过于寒酸了吗？连你十年前随手丢弃的都不如。他们的山门，为什么无人打扫，连一个凡人奴仆都请不起吗？关乎门面的院落建筑，为什么不去花钱修缮？真的穷到出不起这点钱？

　　　　我之前说过，圣器宗一直在亏损，所以，我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大肆购买修炼资源挥霍了。修炼资源有限，该给谁呢？给那些有天赋的，让他们早日强大起来，自然就可以壮大宗门，摆脱危机，甚至更加强盛。多正当、多合理的分配方式。

　　　　于是，最强大的第五支派、第八支派得到最多的修炼资源；最弱的第六支派得到最少的修炼资源。

　　　　如果你是一名新入门弟子，你会选择进入最强大、资源最多的支派，还是最弱、资源最少？结果，强大的支派变得更强大，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弱小的支派更弱小，得到更少的修炼资源。

　　　　说到这，你应该明白。第六支派为什么和第五支派相差如此悬殊了吧。”

　　　　“唉，虽然是这样，但也没有办法。这种分配资源的方式，无可争议。为了整个宗门的强盛，牺牲个别人是值得的。”越瑶摇头叹息。

　　　　“的确如此，你的认知并没有错。所以，第六支派尽管倍感屈辱、不甘、愤怒，也只能忍气吞声。

　　　　他们渴望摆脱这种摆脱这种越来越弱的恶性循环，所以，他们没有请打扫山门的奴仆，没有修缮宗门建筑，法宝修了又修，不愿去购买新的……他们拼命节省每一笔钱，用来购买修炼资源，给那些有潜力的弟子修炼，期待他们变强，好争取更多的资源分配，兴盛山门。

　　　　可惜，他们再怎么节约，节省出的修炼资源也比不过第五支派。核心弟子资质本来就比不过第五支派，努力积累的修炼资源又比不过，他们的愿望，注定成空。

　　　　在第六支派，你看到多少弟子，几百人吧。其实，第六支派是有几千人的。你不好奇他们去了哪里？他们正憋着一口气，闭门苦修呢。也只有比其他人多花时间，才有可能超越其他人，呵呵……

　　　　还记得第六支派的那个接待我们的执勤长老吗？临走时，我给了他一瓶上品补灵丹，你应该看到他当时激动的表情了吧，你知道他为什么激动吗？”

　　　　蓝奇看向越瑶，越瑶皱眉思索了一下，看着蓝奇高深莫测的表情，不确定地道：

　　　　“他没几年寿元了，那瓶补灵丹，可以提供精纯的灵气，足够他调理身体，多活几年……”

　　　　“呵呵呵，很合情合理的猜想。不知你看到了吗？那些弟子，起码还有一件法宝，而那个执勤长老，一件也没有。那些弟子，都对那个执勤长老很尊敬，可想而知，那执勤长老眼中，已经没有对于生的眷恋。腐朽之躯，多维持几年又如何？补灵丹对金丹修士来说，仅仅能补充真气而已。而对那些炼气后期弟子，会有什么作用呢？”

　　　　“结丹！”越瑶冰雪聪明，一点即透，眼睛瞬又黯然：

　　　　“他是一个好长老，可惜了……”

　　　　“不用那么悲伤，也许，这仅仅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蓝奇莫名其妙的大笑。

　　　　“我们可以多给他几瓶……”

　　　　“多给他几瓶吗？圣器宗有多少他这种人呀，他也真是幸运，只因为被宗主看见，就能获如此丰富的赏赐。啧啧啧……”

　　　　“唉，我也只能帮这么多。”越瑶一脸羞愧，身为宗主，竟对门人的苦难束手无策，干瞪眼。

　　　　“你个人的确只能做这么多，可是，你忘了，你是圣器宗宗主，掌管所有圣器宗的资源，拥有调配的权力。”

　　　　“资源不是不够吗？如何挪出资源？”

　　　　“的确不够，可你不觉得，第六支派和第五支派弟子的法宝相差很大吗？第五支派弟子，可是有不少人拥有两三件法宝，还是崭新的。再想想，你身上的法宝，你朋友身上的法宝，跟第六支派一比，有没有天与地的感觉。

　　　　你们身上的法宝这么多，这么好，真正用到的，又有几件。甚至一些，你们还没有使用过，就被你们淘汰了。当然，作为大派核心弟子，身上没有那么几件装饰，的确挺跌面子的。

　　　　就是不知道，在你们心里，个人的面子与宗门的存在，哪个更重要呢？

　　　　这世界有趣吧，有的人喝酒吃肉，有的人连汤水都分不到一口。用凡人的话讲，叫什么来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蓝奇笑了，笑的阴阳怪气，越瑶吃惊地看向他，分明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中，有一抹悲伤闪过。

　　　　蓝奇与越瑶很快回到圣器宗，蓝奇没有带越瑶回住地，而是走了另一个方向。越瑶很奇怪，却出奇顺从的跟在蓝奇后面，没有多问一句。

　　　　“祭堂？！”越瑶疑惑地看了一眼门上的牌匾，跟着蓝奇走入门中。

　　　　一进入门后，蓝奇的收起那副懒散的样子，一举一动，庄重神圣。毕竟是祭堂，存放圣器宗历代英魂牌位之地，无人敢再次放肆，即使是宗主。

　　　　祭坛很大很空旷，前面及左右两侧，都有九层高的阶梯状木架，每一层都整整齐齐、密密麻麻摆放着一个个九幽墨玉做成的牌位，上面用白星银粉书写一个个亮闪闪的名字。那些名字，在那个时候，无不名震天下。

　　　　牌位摆放越高，年代越久，最下面的第九层，还空出一些空位。每年，圣器宗都会在此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告慰那些逝去的英灵，激励、号召弟子们向英烈学习。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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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激励越瑶

　　　　蓝奇和越瑶各点了三支香，一丝不苟地完成三拜九叩大礼后，郑重的插上香炉。

　　　　祭拜完毕，蓝奇站起，看着前面的牌位，问：

　　　　“知道前面的牌位，生前是何许人吗？”

　　　　“圣器宗无人不知，他们都是圣器宗历代掌门？”越瑶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瞄了蓝奇一眼。

　　　　“这的确是无人不知，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掌门有着血缘上的联系。”蓝奇看向越瑶，越瑶微惊，蓝奇继续说：

　　　　“这血缘，你也有。”

　　　　越瑶沉默了，蓝奇自顾自地说：

　　　　“你的祖先开创了圣器宗，你的先辈前赴后继，用血与汗造就了圣器宗的辉煌。现在轮到你了，你是仅剩的血脉，你打算如何对待圣器宗？”

　　　　“我也想圣器宗永远繁荣昌盛，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领导了圣器宗。”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越瑶沉默，蓝奇拍了一下额头，叹气道：

　　　　“好吧，你打算把圣器宗交由谁来领导？连悟还是连昆？”

　　　　“圣器宗这些年的衰落和分裂，全是因为这两人的争斗。我不会把圣器宗圣器宗交给这两个小人。”越瑶摇头。

　　　　“你能看到这一点，真让我吃惊。”

　　　　“叶平是不错的人选，他的修为、天资过人，处事利落，有领导之风。”越瑶说。

　　　　“不得不说，叶平是个人才，可惜，他现在只能做辅佐明主的能臣，却不能成为一宗之主。各支派容许他做副宗主，却绝不容许他做宗主。他的背景曾经成就了他，现在却成为他的绊脚石。

　　　　他出身第五支派，又是连悟子孙，他若做宗主，以连悟的野心和手段，第五支派必趁势崛起，力压其他支派，成为圣器宗独一无二的至高存在。这，是其他支派不愿看到的，他们必全力阻挠叶平登位。”

　　　　“不会的，叶平处事公正，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越瑶反驳。

　　　　“叶平的确处事公正，却并非无情。从小在第五支派长大，那里全是他的亲朋好友，他可以对第五支派置之不理，却不能痛下狠手。

　　　　第五支派若只是中下级别的支派，最多也就是因叶平，提升到中上级别。可现在，第五支派是排名第一的大派，除非有人出手阻止，否则，必在数十年后，成为圣器宗的一枝独秀。”

　　　　“一枝独秀……也未必不好。”越瑶嘟囔，蓝奇先是愕然，然后大笑道：

　　　　“也是，弱肉强食，这世界本就该由强者统治。只是，圣器宗的炼器术是被分成十二份，交由十二支派掌管，所以每一支支派的炼器风格都不相同。各支派通过钻研自己这一支派的炼器术，让圣器宗无论哪一领域的炼器术都领先于其他门派。

　　　　修道界历次炼器风格的兴盛流行，都源自于圣器宗某一支派的突破，圣器宗一直在引领整个修道界炼器术。修道界存在千万种炼器术，却没有哪一种是不能在十二支派找到的。圣器宗拥有修道界最全、最完善的炼器体系，所以圣器宗才被外界尊称为炼器师的圣地。

　　　　如果十二支派中的一支过于强大，其他支派必被其消灭，或是吞并。只有一支支派，只余一种炼器风格的圣器宗，还会是炼器师的圣地吗？

　　　　打个不好听的比方，你要是没了一条腿，你还会和拥有两条腿时一样快吗？圣器宗在彼此竞争的时候，也会偶尔借鉴其他支派的炼器术，融合出全新的炼器术。所以，各支派是即相克，也相生。如果圣器宗残废了，那剩下的一支，是变得更强，还是一起消失呢？

　　　　知道你母亲荣晶吗？她可是一直很忧虑十二支派的强弱差距越来越大，担心任何一支会断了传承。所以，她一直在偷偷帮助其中弱小的几支。她对圣器宗的热爱胜过了自己，为了圣器宗的安定，在得知荣建是杀父仇人之时，甚至想过要隐瞒下去。

　　　　我很少佩服一个人，你母亲算一个，真是可惜了。”

　　　　“妈妈……她真的那么在意圣器宗。”提到荣晶，越瑶情绪变得激动，眼眶晶光闪闪。

　　　　“那是，在她逝世前几天，她跟我有过一番畅谈，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我能感受到，她临死前，要你继任宗主，一是不放心你，二是不放心圣器宗。既想让你领导圣器宗强盛，又想让圣器宗成为你坚强的后盾。”

　　　　“妈妈……。”越瑶强忍着，却还是小声哭了出来。

　　　　哭吧哭吧，发泄一下，心情就会好了。蓝奇静静站在一边。

　　　　“我不会让我妈失望的，告诉我，该怎么做？”越瑶擦干眼泪，抬起头，眼中透着一股坚毅，那是一股就算是天崩地裂也要闯过的坚定决心。

　　　　行了，心理辅导工作完成，可以继续勤王计划了。蓝奇开心一笑，道：

　　　　“放心，有我在，不会太难的。做一名宗主，并不需要你有很强的能力，可以处理每一件事情。你只需要找到几个人才辅佐你，剩下的交由他们去干就行了。

　　　　首先，要将圣器宗的大权拿回来。想法再好，无法执行就毫无意义。只有让所有人都听你的，你的想法才能彻底执行，发挥作用……这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我们回去好好谋划谋划。”

　　　　蓝奇和越瑶并肩走出祭堂，越瑶步伐稳健有力，神色从容不迫，眼中光芒四射，让人几乎不可直视。蓝奇看后，心头都是一颤：好吓人，跟之前死气沉沉简直判若两人。

　　　　…………

　　　　圣器宗议政殿，在场人数达两百之数，圣器宗所有管理层的长老、执事齐聚一堂，各支派首席长老也都到场，无一缺席。连悟、连昆都站在前面正中间，连悟站在右边第一位，连昆站在左边第一位，两人相隔三步，眼神偶尔一擦而过，火花四射。

　　　　“这次，宗主把十二支派及各部的重要部长都召集起来，是出了什么大事？”底下，一些相交比较好的长老悄悄谈论。

　　　　“我也不知道，估计又是那荣奇以越瑶名义发布的，越瑶还没有摆脱丧父丧母之痛，现在还在被窝里哭鼻子呢。”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你没听说，前几天，越瑶还和荣奇一起去各支派参观。据说，当时的越瑶气色虽然还差点，可也谈笑自如，早就从悲痛中振作起来了。”

　　　　“还有这事，前几天我忙着炼器，都没注意。”

　　　　“说起来，越瑶也够惨的。父亲杀了爷爷，又杀了母亲，最后，父亲也被人杀了……。”

　　　　“不要再议论这件事，家丑不可外扬，忘了吧。我也同情越瑶，可是，我们不能因同情而让她做宗主，越瑶实在没有能力做宗主……。”

　　　　“就是，两个多月，全是荣奇替她处理政务，她连一面都没有露过，哪有这种宗主……。”

　　　　“当初真不知道我们当初怎么就同意她当宗主了……。”

　　　　“宗主驾到。”一声嘹亮的呐喊传入屋内，将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压了下来。

　　　　下一刻，一身金黄色宗主服饰的越瑶，板着一张脸，头微微上抬，缓步迈入屋内，蓝奇紧随其后。

　　　　看着眼神坚定，已有几分威严模样的越瑶，所有长老、执事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越瑶丝毫不理会神色各异的众长老，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方高台上的宗主宝座，坐下，先是匆匆扫了众人一眼，才沉声开口道：

　　　　“诸位长老，诸位执事，大家好。”

　　　　底下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作揖道：

　　　　“拜见宗主。”

　　　　“众长老不必客气，请坐。”越瑶右手轻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亲切又不失威严。

　　　　“谢宗主。”

　　　　众长老怀着各种心情，看着高坐堂上的越瑶。有的怀疑，有的忧虑，有的欣慰，有的不屑，有的嘲笑……

　　　　“嗨，叶平副宗主，来得好早呀。”越瑶后面，叶平与蓝奇分左右而立，拱卫越瑶。叶平一脸淡漠，对于蓝奇的问候，也只是冷淡回应：

　　　　“早，荣奇长老。”

　　　　见叶平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蓝奇也就不打算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转而看向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

　　　　“不好意思，前两个月因事没有开朝议政，是我之过错，越瑶在此郑重道歉，恳求大家原谅。以后，我敢保证，决不再发生此类事情，我必会严格履行宗主之职，为圣器宗谋福利，与大家共创圣器宗辉煌。”越瑶声音不大，每一个字却铿锵有力，让人不得不信。

　　　　“宗主有如此雄心壮志，乃是圣器宗之福，吾虽不才，愿鞍前马后，为圣器宗的繁荣出绵薄之力。”连昆抢先表态。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有连昆带头，后面的人纷纷表态。虽然对越瑶仍然不相信，却没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出来当出头鸟。

　　　　“很好，连昆长老及诸位长老、管事的心意，我能感受到，本宗主深感欣慰。”越瑶微微一笑，继续说：“好了，开始今天的早朝吧。我两月未上朝，诸位可有要事需要我批示。”

　　　　“呃……。”众长老和管事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应声，全都持观望态度。

　　　　连悟摸着胡子思索了一下，转头对一位肥胖的管事使了个眼色。那管事苦笑一声，走出队伍，面对越瑶鞠躬道：

　　　　“弟子是圣器宗驻金国商铺总管事越东，有事禀报。”

　　　　“请讲。”越瑶道。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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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初涉政务

　　　　“禀宗主，金国近几年来法宝销售不畅，大量法宝积压仓库。弟子请示，可否少交今年的税金。另外，由于还有大量法宝积压，弟子请求减少来年的法宝订单，望宗主批准。”越东躬身报告。

　　　　“法宝为何销售不畅，导致积压？”越瑶问。

　　　　“一是因为修道界近年来无战事，法宝损耗减少。二是丹谷派近年来涉足法宝业，抢走了本宗不少低阶法宝市场，这在其他国也有发生。三是本宗的法宝，因为……一些原因，质量……有些问题。”越东说道第三点时，语气有些吞吞吐吐，不安的看了看四周众人。

　　　　“依你之见，哪一种时造成本宗法宝滞销的主要原因。”

　　　　“第三……不不不，是第二种原因，丹谷派太可恶了，无视当年我们的约定，和我们竞争法宝市场。”

　　　　“圣器宗开宗以来，莫不是以炼器术闻名于世，丹谷派则是以炼丹术闻名于世。何因导致修士们选择丹谷派的法宝，而不是本宗的。是因为丹谷派的炼器术强于本宗吗？”

　　　　“不，不是。本宗的炼器术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作为圣器宗门人，对于炼器术有着绝对的自信，那就是我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那是何因？是因为修道界无战事，就完全不需要法宝了，法宝就不会出现损耗了？”

　　　　“不不不，也不是。”越东额头冒汗，心里暗暗叫苦。

　　　　“这么说来，就是第三点，我们圣器宗的法宝有问题？”

　　　　“呃……。”越东看了连悟一眼，连悟定定站着，似无所觉。越东一咬牙，只好说：

　　　　“是。”

　　　　“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越东犹豫了一下，斟酌一下措辞，开口道：

　　　　“近年来，各种材料出现稀缺，材料价格上涨，本宗的法宝价格也随之涨了一些，导致购买减少。

　　　　其次，圣器宗的法宝，总会有那么几件残次品，不小心卖给了顾客。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其他修士怀疑本宗的其他法宝也有问题，都不愿意来买了。”

　　　　“材料导致的成本上涨，我们有，丹谷派就没有了？还是他们的炼器术比本宗精湛，用更少的材料可以炼制比我们好的法宝。

　　　　而圣器宗出现残次品，我不怪你，这非你可以控制的。但，你身为圣器宗弟子，又是进行法宝交易多年的管事，旁人分辨不出残次品也就罢了，你为何分辨不出，你岂不愧对圣器宗之名？”

　　　　“不不不，我分辨得出……。”越东急忙辩白。

　　　　“什么？”越瑶突然一拍桌面，吓得众人都是心头一跳，怒道：

　　　　“你既然分辨得出，为何要将它卖出去？连凡间商人都知道诚信二字，你贵为圣器宗修士，连凡人都不如吗？告诉我，是谁让你做的？让你大胆到拿圣器宗千年的声誉开玩笑。”

　　　　“是弟子一时糊涂，利欲熏心，弟子甘受惩罚。”越东看了连悟一眼，跪了下来，五体投地，脸色苍白。

　　　　“惩罚？惩罚你能挽回圣器宗的声誉吗？”越瑶拍案而起，俏眉怒皱，倒也有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喂，叫你佯怒，你别真怒呀。不过是连悟推上来试探你的小卒子而已。冷静，冷静，要不动声色，给人高深莫测，不可捉摸之感。这才能吓住那帮老狐狸……。”旁边，蓝奇一边用纸扇扇风，巧妙遮住嘴巴，然后偷偷传音越瑶。

　　　　旁边的叶平偷偷瞄了蓝奇一眼，若有所思。

　　　　“宗主息怒，越东平时一向兢兢业业，为圣器宗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这次只是一时糊涂，望宗主念其以前功劳，从轻处罚。”

　　　　眼见事情不妙，连悟不得不站出来，替越东说话。连悟一边的人也纷纷站出来求情，越瑶一时也不敢忤逆众人，寒着脸坐回位置。

　　　　“连悟长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功是功，过是过。越东以前有功，圣器宗也没少亏待他。现在，他犯了错误，理应受罚。”连昆站了出来，能给最大的对手落井下石，他怎么会放过。

　　　　连昆的人也站出来，恳请越瑶按规章严惩越东，连悟的人不甘示弱，痛斥对方居心不良，两边的人越吵越烈，唾沫横飞。

　　　　“先不用管，让他们吵吧，他们吵得越厉害，矛盾越深，对我们越有利。”蓝奇对越瑶偷偷传音。

　　　　处在风暴中心的越东一脸苦涩，就知道站出来没好事，可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最大的两派唇枪舌剑。

　　　　“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犯了错就要受罚，还有什么好说的……。”连昆的人叫嚣。

　　　　“卖几件残次品而已，你们没有做过？要罚连你们一起罚……。”连悟的人反驳。

　　　　“你有证据吗？我没做过。你这么说，就是说你也做过，你也要一起受罚。嘿嘿……。”

　　　　“胡扯，你敢发心魔誓吗？……。”

　　　　两边的人一个个神色激动，有几个已经运起真气，作势要开打了。叶平看了，无奈摇头。蓝奇则看得饶有兴致，笑嘻嘻的，觉得很有趣：这场面，普通弟子是看不到的，一定要好好欣赏。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不过如此……

　　　　“够了。”越瑶用力一拍桌面，两边人马顿时鸦雀无声，“这是议政殿，不是闹市，你们成何体统，还不退下。越东之事，本宗主自有主张。”

　　　　两边人马悻悻的站回原位，一个个面红耳赤，不服气的盯着对方。

　　　　“越东总管事，念你劳苦功高，且是一时糊涂，就不追究你此次过错了。不过，你要谨记教训，以后绝不能再犯，否则，决不轻饶。”

　　　　“谢宗主开恩，宗主圣明，弟子绝不敢再犯。”越东对越瑶重重磕头。

　　　　连悟一边的长老都露出胜利的微笑，连昆一边则有点忿忿不平，只有连昆露出一个细微的冷笑，越瑶肯放过越东，他相信；蓝奇肯放过越东，他绝不相信。

　　　　“你所说的减免税金……。”越瑶开口道。

　　　　“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