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佛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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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说了吗？那雾岚胆敢与律殿作对呢。”

　　　　“这件事连毗连我们禁地的天袭禁地亦有耳闻呢，他一指点出，天地失色，律殿的人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

　　　　“屹立万载的律殿竟然会有人胆敢挑战，实在是千古奇闻。”

　　　　“这好像还是头一例，自始祖设律殿以来，弟子的德行举动都受到‘律’所管，从无一人可以挑战‘律’，我看他只可以逞一时的威风吧。”

　　　　弟子们看到天空上缓步前进的一队奇怪组合，不禁议论纷纷。尽管是窃窃私语，但金银袍人修为通玄，早已尽听耳中，每听一句，脸色越发沉重。

　　　　雾岚用心感受了无梵禁地足足小半个时辰，原本三分钟都不用的路程，硬生生拖到小半个时辰。

　　　　律殿，分执法堂、刑罚堂，以金、银两色象征。在无梵禁地中，律殿便是最高的话语者，一言定无梵中人的生死去留。

　　　　一片连绵的宫阙映入眼帘，金银交错，庄严乐音奏鸣，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俨然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天阙，而雾岚今日所作所为完全是将这座天阙万年攒下的荣誉彻底毁掉。

　　　　律殿筑于一座长万里的大山上，建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律梯”，每个来者都必须一步一步地踏上，不可违逆。

　　　　“上去吧。”一名金袍人面色如炭，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雾岚看着这片连绵不绝的玉阶和宫阙，彷佛看到了当年无梵禁地的辉煌，不似现在的昏庸败坏，律殿中人不以天理作准，以一己之言定夺他人生死。

　　　　雾岚要做的就是这看似高高在上，实则是无梵禁地头号大毒瘤，所谓的“律殿”进行一次改天换地的大变化，将这颗毒瘤摘掉。

　　　　每一步踏在白玉律梯上都有一种玄之又玄的音律传入雾岚耳中，如同以最公正、最严谨的态度检视己身，将一切陋习看清，从而将其歼灭，做到真正的“罪灭”。

　　　　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律梯登完，雾岚神清气爽，进行了一回精神上的蜕变。

　　　　可是，据雾岚所观，金银袍人好像并没有此种感觉，依旧是一副目中无人的高傲样子。

　　　　来到律殿，雾岚身后的金银袍人又再次回到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就像说着“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死定了”。

　　　　雾岚看了他们半晌，金银袍人直冒冷汗，他们还记得刚才惨烈的情况，生怕雾岚一掌拍死他们。

　　　　“别再摆出那副嘴脸，我很讨厌。”雾岚冷冷地说了一句。

　　　　金银袍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敢再摆谱，而是老老实实地跟着雾岚前进。

　　　　“就是这小子伤了我们律殿的人，当诛！”人未到，声先到，一把宏亮的声音传来，震得人耳膜发聩。

　　　　不问原由，伤了律殿的人，就是得死。这就是律殿万年来养成的“良好”习惯。

　　　　一名男子龙行虎步，如同一头强壮的狮子，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他见到金银袍人安分地站在雾岚身后，立马大怒，道：“荒谬！”

　　　　他大手化作一头怒狮，挟着金光电火袭来，眼中的杀意尽露无遗，打算未到正殿时便将雾岚横击杀。

　　　　雾岚一眼看出这男子仅有佛影阶的修为，根本不是雾岚的一合之敌。

　　　　同是一指点出，男子额间出现一个血洞，血白相间的东西在洞中流出，男子拳未打出，人已先死。

　　　　一把阴柔的女声传来，怒吼：“狂妄！”千百把剑刃在虚空中激射而出。

　　　　雾岚轻叹一声，话音传得老远，连隐于虚空的人都可以听到：“今日是要大开杀戒了。”

　　　　雾岚一手探出，把千百把剑刃捏成齑粉，惊得隐在虚空中的女子连忙逃遁。雾岚冷哼一声，道：“对我动了杀意，还想逃走！”

　　　　雾岚一手捏碎虚空，将隐在虚空的二十余人震出，每个人无一不大骇，惊于雾岚的实力，还有一些人生出退意。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佛杀！”雾岚的手掌化作可以屠佛的大手，一掌拍下，仅有翏翏五人可以逃出生天，捡回一命。

　　　　“佛杀！”又是一记大手印拍出，余下的五人终究逃不过来自地狱的呼唤，化成一片血雾。

　　　　“带路。”雾岚收起无尽气势，回复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金银袍人一步三颤地带着雾岚来到律殿正殿。

　　　　光是站在门前，里面的杀气已经井喷了出来，压得四名金银袍人喘不过气。

　　　　“你们走吧。”金银袍人连忙提起衣摆，飞奔而去。

　　　　雾岚对庞大而恐怖的杀气视如无物，步伐节奏不变，一步步的踏下，如同踏在里面一群人的心头，有两三人心府受损，喷出一口鲜血。

　　　　所有人面色阴沉，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见到雾岚进来，数百对充满杀意的眼睛死盯着雾岚，杀气越发磅礡。

　　　　雾岚如鱼得水，轻松走进正殿之中，不受一丝杀气影响。

　　　　对于习得扶桑禁术的雾岚来说，气势的压迫如同一根羽毛，吹之可散。

　　　　一股更为强大的气势在雾岚身上突然并喷而出，不少人喷出一口鲜血，五脏受损。

　　　　“不要跟我摆谱，更不要用气势来压人。”雾岚清澈无一丝杂质的眼睛扫过在场每一个人，透明的眼瞳在无形间击出千百道神识、灵魂的威压。

　　　　与雾岚对视而望的人纷纷惨叫，手紧摀住双眼，缕缕鲜血流下。

　　　　一下子，整个正殿鸦雀无声，除去眼睛受创的人，所有人都狠狠瞪着雾岚，恨不得将雾岚皮拆骨，千刀万剐。

　　　　一个中年男人率先发难，怒道：“你居居一个毛头小子胆敢狠心屠戮同门中人！该当何罪！”

　　　　“七大禁地，每个长辈都可以训我，唯独你律殿不行。”

　　　　“为何！我律殿遵始祖之愿流传万年，严管禁地弟子，不出一丝差错！”

　　　　“因为你是一个死人。”雾岚一指点出，一束白色光柱洞穿中年男子的脑门，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不甘死去，尸首直挺挺地倒下。

　　　　众人立马面色大变，想不到雾岚目中无人，于他们当面击杀一人。

　　　　“你小小年纪，就如此嗜杀喜戮、施暴行戾，长大了还得了！当诛！”一名老者吹胡子瞪眼地大愠道。

　　　　“你们律殿万年来不知有多少弟子在你们手上无辜死去，那又如何？”雾岚一掌把那老者拍成血雾，佛接阶的强者都不是雾岚的一掌之敌。

　　　　众多律殿长老、护法群起而攻之，雾岚面无表情，双手舞动流转出点点光华，每一掌的拍下或一指的点出都是一人殒命。这地的剧烈战斗已然被人知悉，无梵弟子都打心底佩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过了片刻，地上并没有一具尸首，所有的人被雾岚拍成血雾。正殿之中仅余下三十多人怒不可遏地看着雾岚。

　　　　“万年以来的律殿都是维护正义，施正义之事。而此代的律殿却是圣地的走狗，可悲。”

　　　　那三十余人面色大变，证实了他们身份。想不到名震佛元界的无梵律殿来到此代竟变成了圣地的走狗，叛出无梵禁地。

　　　　无论多么辉煌的人或物，终究都会被时间所磨灭，昔年正气凛然的律殿已沦为圣地的玩物，被视一只棋子。即使长着同一副面孔，但里面装的东西却改变了。

　　　　“我雾岚代无梵始祖清理门户，杀汝等叛贼！尔等圣地走狗，前来领死！”雾岚义愤填膺地道，声音传到无梵禁地的每一个角落。

　　　　听到声音的弟子无一不变色。

　　　　“他所说的可是……”

　　　　“律殿是圣地的走狗？”

　　　　“这样说来……我们一直都生活在圣地的管治之下？”

　　　　雾岚的声音引起无数人的议论，人心惶惶。

　　　　无梵禁主，梵余，不知何时站在半空中看着律殿的位置。

　　　　有弟子发现梵余，苦涩地问道：“禁主，少主说的是真的吗？”

　　　　梵余紧闭着双眼，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我有愧于无梵列祖，无梵在我手竟变成如此，我竟浑然不觉。”

　　　　弟子们已经意会到梵余话中之意，梵余的话从侧面认同了雾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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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故人殒

　　　　三十余名律殿长老面色变得狰狞，阴狠道：“你发现了，那么律殿这颗棋子也不能用了。”

　　　　雾岚心中叫唤佛离，佛离累得气喘嘘嘘，道：“主人，搞定了。”

　　　　佛离遵照雾岚的吩咐，在律殿里里外外都布下了隔空大阵，加上浮生布下的一千零一座绝封大阵，三十余名律殿长老不可能撕开虚空逃走，更不可能把任何消息传遁出去。

　　　　一名老妪变色道：“糟了，消息传不出去。”

　　　　又一名老者变色道：“空间也撕不开！”

　　　　“甚么？“律殿现任殿主，翭束怒道。

　　　　他继而看向雾岚，一副明悟的样子，貌若疯狂，笑道：“好计谋啊！哈哈哈！”

　　　　雾岚依然面无表情，冷声道：“种恶因，食恶果。既然你们选择了向圣地投诚，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先是让人叫走梵余，再设计触怒张长老，再请杀生那婆娘出手，让惠兰……惠兰那老虔婆出手也是你的一步吧。”翭束双眼彷佛洞悉了一切，缓缓道来。

　　　　雾岚眼中惊诧如游电般飞快闪过，但亦被翭束所捕捉到。

　　　　翭束继续道：“你击伤了煌炎、张长老，我们身为律殿定要出手，并且你明目张胆地击伤律殿中人，我们定会大怒，必会倾一殿之力击杀你以立威信。而你一步步走来都布下了封困阵法，再让浮生布阵，彻底切断我们向圣地通风报信的机会，继而一网打尽。实在是天衣无缝的好计啊。”翭束身后的三十人面色惨白。

　　　　“我比较好奇你如何现律殿是卧底。”翭束已不抱任何希望，只求做个明白鬼。

　　　　“你本是无梵中人，有着如此才情，若为禁地所用，定必重用；若为敌用，定必抹杀。”雾岚惋惜地看着翭束。

　　　　“律殿中人的识海都被下禁制，不可强行攻破，但我可以。”雾岚傲然而立。

　　　　翭束身躯一震，不可思议地道：“失传万年的寂灭拘魂术！”

　　　　接着，翭束身后三十人露出狰狞笑容，道：“想不到这个阵图困着我等，竟成为了我们攻你的最佳机会。”

　　　　雾岚面色微变，道：“你在拖延时间。”

　　　　“即使你聪明绝顶，计谋通天也好，但亦难逃一死！”翭束狞笑起来。

　　　　“圣地真是大手笔啊，竟不昔暴露律殿这个有机成为绝地反杀的底牌，目的只是为了击杀我一人，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翭束身后三十人以玄妙的步伐行走，以翭束为阵眼，展开一个奇怪的阵法，不时散发着一些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献祭？亏你们可以找得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九百的秘法。”雾岚面色淡然，彷佛陷入困局的并不是他。

　　　　“以我等生命为祭，借尘世业力击杀此子。”一人高唱咒文，带动整个阵法都亮起白光。

　　　　雾岚面不改容，祭出诸多法器。十方寂灭高悬于顶，扶桑神印持于右手，归日神珠执于左手，脑后一轮明月，一副庄严神圣的模样。

　　　　“杀！”三十一人齐声高呼，尘世业力从阵中汹涌而出。他们的躯体迅速干枯，行将就木，献祭完全吸干了他们的生命力。

　　　　业力，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之一，无形无踪，罪业过多会遭天讉，永生永世不得投入轮回，只可以湮灭在世间上。成佛必先要经业力化成的业火焚烧，千万人都死在这道天堑之上，不得成就佛之业位，可见业力的恐怖。

　　　　“主人，把大千钵祭出。”佛离如同看到了最美味的点心。

　　　　雾岚将大千钵祭出，万千缕尘世业力涌入了大千钵中，大千钵顿时发出惊人圣光，翭束等人在圣光之下湮灭，不留下半点痕迹。

　　　　大千钵中似乎传出阵阵的禅唱声，如同三千佛陀一同在讲经论法。又传出一声声的大道妙音，使雾岚对天地的感悟速增加。再传出一曲曲的上古祭祀声，神圣而庄严。

　　　　佛离来不及招呼一声，再次陷入沉睡之中，大千钵一直亮起圣光，气息越发澎湃。

　　　　雾岚将诸多法器收回，大千钵在雾岚神台之中稳稳浮着，散发柔和圣光，照得雾岚神台清晰明亮，熠熠生辉，锦绣山河都被映得紫光朦朦，一片祥和之象。

　　　　“佛离又睡了，不过我感觉当他再次醒来，大千钵应该可以进入道器之阶了吧。”大千钵在吸收所有业力的一瞬间晋升为一件半道器，并且能量波动一直平稳上升，相信终有一日会蜕变成道器。

　　　　雾岚抬手收回佛离布下的阵法，缓步走出，一个简单而神圣的手印捏成，律殿中所有余孽都被抹杀，化成一片血雾。

　　　　诸天一百零八大手印，第三十印──太初大杀印。

　　　　此式威力比前三十招相加都要厉害，可群攻，可单体攻击，以太初世界的伟力将敌人抹杀而不沾因果，因果只会消散于太初已消亡的历史当中。

　　　　浮生见雾岚走出，将绝封大阵撤走。

　　　　“雾岚，七香禁地发生一事。”梵余面色沉重。

　　　　雾岚心中一顿，道：“发生何事？”

　　　　“七香十大花仙，被水月圣地杀了。”梵余缓缓道出。

　　　　“甚么！”雾岚心中大惊。

　　　　“这事……真的吗？”雾岚一字一顿地说出，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是香翦亲自传音给我的，她千叮万嘱叫我不要说给你听，但你有权利知道发生何事。”

　　　　“说吧。”雾岚忍着悲痛，艰难地从嘴里跳出两个字。

　　　　“水月圣地的老怪物深知不是一个禁地全力的对手，所以伤愈之后赶去七大禁地实力最弱的七香禁地复仇。恰逢香翦出外，十大花仙拼了性命，才将老怪物击退。”

　　　　雾岚紧闭着双眼，脑海中浮现在七香禁地的日子。一直叫嚷着要收雾岚为小弟的千牡、最喜欢花卉的菱瑰、恬淡如水的芍歌、热情得让人无法招架的丹菊……一张张面孔在雾岚心头掠过，她们给了雾岚“家”的温暖，让飘泊的雾岚第一次感受到人性的爱和温暖。

　　　　一个鲜活的生命，可以在下一瞬间消失。世间无常幻变，突然的就收到了故人身殒的消息，一时之间，令雾岚如同一头迷失的小羔羊，不知所措。

　　　　“姐姐！”雾岚仰天长啸，浑身爆发出惊天杀气。

　　　　“雾岚，克制！”浮生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般闯入雾岚躁乱的心，倏地使雾岚冷静。

　　　　雾岚双眼通红，杀意四散，梵余蹙眉道：“雾岚，不要让杀戮主导自己，静！静！静！”

　　　　一连三个静于使雾岚的心情平伏，雾岚长吐一口气，道：“老师……”

　　　　“不要让心中的魔控制自己。”

　　　　雾岚二话不说，飞快遁入时间长河中，不消一刻钟，便已穿梭了小半个佛元界，来到水月圣地。

　　　　雾岚自出生为止，从来没有如此恨，恨不得让整个水月圣地永堕炼狱，日日遭受六界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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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战桎梏境

　　　　水月圣地筑于一座绵延三千五百里的绵延山脉之上，一颗亮起柔和光芒的月亮浮在圣地之上，月华的洒落使水月圣地朦胧一片，如同水中的世界。

　　　　雾岚面色平静，身体并没有释出半分杀机，如同一个带着友善态度作客的人。

　　　　“来者何人！”一名守门的罪灭境修者执着铁戈，大声问道。

　　　　“禁地少主，雾岚来访。”雾岚面色恬淡，亳无不悦。

　　　　守门弟子面色大变，如同听到来自黄泉的索命之音一样，立刻敲响一口大钟，钟声悠扬，传遍整个水月圣地。

　　　　雾岚的名字对于各大圣地来说，尤其是水月圣地，是一个等同于九幽阎罗的存在，十万水月大军在他手上无一幸存，活化石级的大修者亦不能奈何雾岚。

　　　　雾岚一手轰碎了水月圣地的守护大阵，一步百里，像鬼魅一样来到守门弟子面前。

　　　　“水月圣地今日必亡我手。”雾岚如同阐论事实一样讲出这个惊天动地的言论。

　　　　一指点出，守门弟子不吭一声地变成一片血雾。

　　　　“何人来犯水月圣地！”一把如洪雷的声音传来，人在千里之外，声音却早早传来。

　　　　雾岚一个手掌击出，有着丝丝的空间奥妙，穿越了空间的限制，相隔千里打出一记“佛杀”，只闻一声隐约的惨叫传来。

　　　　雾岚半步杀一人，白衣不留痕，一点血迹都没有溅到雾岚身上，境界低于罪灭境的弟子完全不能抵御雾岚的气势，雾岚只需释出惊天气势，罪灭境以下的弟子都被压成血雾。

　　　　罪灭境的弟子，雾岚随意一指点出便死去十人，一记手印拍出，千百个弟子化成肉泥。

　　　　至于接引境的长老、护法，同样不是雾岚的一指、一掌之敌，只要被雾岚击中，无一不化为飞灰。

　　　　“狗杂种，当真是把我水月圣地视作无人吗！”一个佛影阶的长老使出佛门狮子吼，声音震得人两耳发聩。

　　　　雾岚二话不说，又是一记诸天刺，那名长老只可惨叫一声，脑部被洞穿，身殒倒地。

　　　　“杀我亲人，以你水月圣地五万弟子为祭，奠我至亲亡魂。”雾岚眼中悲恸，以水月弟子的血与泪祭奠十大花仙。

　　　　“雾岚，你太过份了！”一名镜花圣地的长老率领八千镜花精英弟子赶来，怒斥道。

　　　　镜花圣地和水月圣地在同一片地域上，相隔不过万里，一直都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老贼，今日我只想杀水月之人，镜花者可以先行离开。”雾岚一掌拍出，又有百名水月弟子身殒。

　　　　“荒谬！”镜花长老大愠，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发颤，完全没有把握可以对战雾岚，不过若是镜花圣地不顾盟友而去，定会落得骂名，牵连十大圣地之间微妙的关系。

　　　　雾岚冷哼一声，声音如同黄钟大吕，震得至少三百镜花弟子化成血雾，根本不能抵御到雾岚神威。

　　　　“镜花弟子，尽力营救水月之人！不能弃之而逃！”镜花长老强打起勇气，鼓动镜花弟子。

　　　　“这是你们的选择。”雾岚脑后升起一颗太阳，太阳之中有着一颗古树，两条树干扭缠在一起，每片叶子都散发着灼热的温度，正是扶桑神树的投影。

　　　　“扶桑禁术──太阳杀！”那颗太阳爆发出耀眼神光，光芒所照者都被极高的温度焚烧，化为飞灰。

　　　　扶桑太阳消散，镜花圣地幸存者不出三位数，水月圣地接引境之下全灭，仅有一些弟子躲在师长赠送的法器之中，逃过一难。

　　　　镜花长老半边身子被炸烂，心生退意，雾岚一指点出，了结了他的性命。

　　　　雾岚如同一尊从地狱降临的修罗恶鬼，所到之处必成血河，水月、镜花弟子的血汇聚成一条蜿蜒的血色小河，青花石上尽是血污和尸首。

　　　　雾岚来到水月圣殿，当初他就是在此击杀水玥和镜昕两人。

　　　　“太初大杀印！”雾岚一掌拍出，有丝丝太初气息流转，象征水月圣地至高荣耀的圣殿被摧毁，金碧辉煌的宫殿在下一秒变成一片残垣败瓦。

　　　　“我跟你拼了！”新任水月圣主──水袭从残垣之中飞身而出，大声吼道，听得出当中的滔天怒意。

　　　　“水月十六剑──排山倒河！”剑光如海浪一般袭来，有着山之重、海之威，不可轻视。

　　　　在悲恸至极的情况下，雾岚脑海中出现了一式神通，不属于太虚神通，亦不属于佛离所授之法。

　　　　雾岚识海中出现一尊透明的小人，小人带悲色，一掌击出，朴实无华，无半分花俏，返璞归真。

　　　　“世门诸法皆虚妄，我自一掌碎万法。”雾岚一掌拍出，亳无力量波动，可是手掌却穿透了无穷剑光，手掌所到之处剑光纷纷碎，一记看似无力、轻飘飘的一掌印在水袭身上，水袭发现自己竟然亳发无伤，不禁大喜。

　　　　喜不过三秒，水袭的身体在一瞬间化成飞灰。

　　　　“圣主！”一些长老悲恸大喊，连续两任圣主都殒落在雾岚之手，必须要以雾岚的血才能洗去这段耻辱。

　　　　“动用大杀器──水月！”十大长老齐声高呼。

　　　　一缕似有似无的气机在一瞬间锁定着雾岚，雾岚心中暗呼不妙，水月圣地之上的月亮大放光芒，开始运转，散出半道器的威压。

　　　　雾岚祭出明月神轮和归日神珠，日月道器合一与水月道器相抗衡，日月道器更胜一筹，抹去水月对雾岚锁定的气机。

　　　　一名断臂老人面色大愠，疯狂高啸，恨不得将雾岚生吞活剥。

　　　　“我必杀你！”水月圣地活化石大吼，万年水月圣地的传承几乎断绝，弟子死伤无数，长老等中流砥柱无一幸免，象征水月荣誉、声望的圣主更是再次死在雾岚之手。

　　　　雾岚双眼变得透明，恐怖的气机死死锁定着水月活化石，就是这尊水月活化石大闹七香禁地，令十大花仙殒命。

　　　　而水月圣地的千年天才在雾岚大杀四方时先一步离去，留下水月圣地最后的、真正的种子。

　　　　尽管水月圣地跋扈嚣张，但也不是没有脑子，那些个千年天才根本不是雾岚的对手，再犯傻般地去送死，也是作无谓的牺牲。

　　　　“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