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王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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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年迈昏庸，体力大不如前，各位想来印证修为可以，但只限三场！”武凌空背着长剑，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好！武前辈能亲自诠释剑意，机会难得，哪位下场聆听教诲？”威王大声道。

　　　　一时之间座上武人没有应答，虽然紫气剑宗不是超级大派，但是武凌空毕竟成名四五十年，俗话说破船也有三斤钉，和这老头比试，打不赢丢人，打赢了万一把老头打的有个三长两短，紫气剑宗的徒子徒孙可是不少，以后免不了还是一场麻烦。

　　　　气氛一时有些冷场。

　　　　“我来！”说话之人是贵和帮帮主宋仁礼，本来宋仁礼也不想出场，但是威王看向了自己，那眼神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宋仁礼武器是一把金刀，金光灿灿的金刀，恶俗无比的大金刀。但是了解宋仁礼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他迷惑人的假象，宋仁礼为人阴狠，表面却像个只会显摆的草包暴发户。

　　　　“老先生，请了！”宋仁礼抱拳。

　　　　“好说，你先来吧！”武凌空慢慢抽出长剑。

　　　　宋仁礼上来一招“童子拜佛”，这一记刀招本来是心存敬意，晚辈与长辈动手时上来先客气客气的招数。哪知道武凌空竟然一剑直刺宋仁礼心窝，又疾又狠。

　　　　宋仁礼大惊失色，一记恶蟒翻身，长袍被划破长长一道，总算狼狈避过这一剑。

　　　　“刀剑乃杀人之器，莫非你上来是为了表演？！”武凌空一脸正色。

　　　　“谢前辈训诫！”宋仁礼郑重起来，重新摆起金刀，嘴上虽然说着感谢的话，但是心里早已骂着武凌空不要老脸。
………………………………

48武凌空

　　　　“这老不要脸，要不是老子修为还算过得去，刚才岂不是见阎王了！”越想越气，宋仁礼毕竟是大帮会的一帮之主，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铛铛铛”，刀剑相交，宋仁礼金刀一阵猛攻，武凌空步伐飘逸，长剑如龙，和宋仁礼火急火燎的样子对比鲜明。

　　　　此刻宋仁礼的心里不求打败武凌空，只求让这老东西大大的出个丑。金刀大开大合，只为让武凌空飘逸不起来。武凌空面露不悦，但是也无可奈何，人家就是这种打法，谁规定招式必须好看了？

　　　　两人刀来剑往上百招，最后宋仁礼满头大汗，露出破绽，被武凌空一剑挑飞金刀，说了声“好厉害的剑意！”下了场。剑意俩字故意声调加重。

　　　　武凌空也是满头汗，衣衫虽然算不上凌乱，但是也没了飘逸的气质，整整衣衫来了句：“还有谁？”

　　　　武场周围的众人眉头直皱，场上俩人明显的出工不出力，看家本事没拿出来，和假打没啥区别。

　　　　玄莫向身后站着两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站出来道：“晚辈武府铁卫秦景轩，请武老前辈赐教。”

　　　　“小伙子，出招吧。”武凌空瞧了一眼场边的玄莫。

　　　　“好！”秦景轩腰上的佩剑一抽出，全场就响起一阵赞叹，“好剑！”

　　　　这把剑剑身赤红，红的炫目，抽出剑鞘的时候有剑鸣之声，声若凤鸣直破天际。

　　　　秦景轩的剑法迅如惊雷，剑剑凌厉，得势不饶人。

　　　　武凌空的长剑也不是凡品，但是比起秦景轩手里的赤剑似乎还差上那么一个档次，十几招下来，长剑上已经多了十多个豁口。

　　　　“老家伙的剑不错啊，平常的好剑遇到我这赤漓剑早就该断了。”秦景轩心想。

　　　　武凌空见招拆招，神态悠然，似乎很享受这种快剑。秦景轩剑招凌厉，他剑招也凌厉。秦景轩剑招越来越快，武凌空的剑招也越来越快，两剑相交的剑鸣之声不绝于耳。看武凌空的神情，这么快的剑招好像丝毫不费力。

　　　　片刻时间，俩人互拼了两百多剑。

　　　　“啊！”秦景轩的叫声传来，两人蓦然分开。

　　　　武凌空手持满是豁口的长剑，捏着胡子，面带微笑道：“小伙子剑法很好啊！”

　　　　秦景轩脸色不太好看，拿剑的右手颤抖着，一道紫色淤痕在右手背上清晰无比，那是刚才被武凌空侧过剑身拍出来的，显然手下留情了。

　　　　“谢前辈指教。”秦景轩收拾起心里的不甘，抱拳离场。

　　　　玄莫脸色也不好看，自己得意的手下竟然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武前辈，这最后一个赐教的机会，就给在下吧！”玄莫站起身来，随手在武场旁边的兵器架上拿了一杆长枪。

　　　　“玄统领的钨金三叉戟不拿出来看看吗？”武凌空微笑问道。

　　　　“玄某的钨金三叉戟出战必饮血。”玄莫正色道。

　　　　“可惜啊，可惜，玄统领，出招吧。”也不知道武凌空可惜的什么，反正那副表情让玄莫心里不爽。

　　　　玄莫出招了，那杆普通的长枪在玄莫的手里仿佛有了生命，死死追击着武凌空的要害不放。武凌空手中剑每每刺出，必定点在长枪的枪尖上，一次次的点开，一次次化解玄莫的攻势。

　　　　“真是小看这老头了！”玄莫此时已经完全收起了小看之心。

　　　　两人在武场上可谓势均力敌、不分伯仲，半个时辰过去，扔没有分出高低的迹象，威王颇感无奈，两人只是普通的缠斗，都没有拿出更高深的武技，武凌空别说剑意，就连别的有点威力的剑招都没再用过。玄莫也是不想把自己的武技展现出来，那是自己的底牌，多用一次就会被人多了解一分，用在这里让人观赏，怎么可能！

　　　　“两位到此为止吧，给本王个脸面！”威王也知道两人不会再出神通，自己期盼的剑意估计也不会出现，干脆做做好人。

　　　　两人果然就坡下驴，停了比斗。武凌空哈哈大笑着走下武场。玄莫一脸阴沉的也下了场。

　　　　“没能见识武前辈的剑意，真是遗憾呐！”宋仁礼阴阳怪气道，其实这是在替威王出声。

　　　　“杀鸡焉用牛刀。”武凌空一捋胡子道。

　　　　武凌空厚着脸皮，威王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不再提剑意的话题，毕竟剑意这种东西，全天下能修出来的也没几人，这老头究竟有没有剑意还真难说。

　　　　既然场面已经铺开了，就这么散了自然尴尬。威王拿出一些丹药兵器作为奖励，各个帮派带来的好手纷纷上台，一时倒也热闹。

　　　　“老刘，刚才那个武凌空本事到底怎么样？”赵远问厨师老刘。

　　　　“武凌空嘛，这个人本事不好说，但是肯定是有几分的，为人方面是个老滑头，他做宗主这四十多年，紫气剑宗发展的很快，几乎每个大城都在开设分支，再从每个分支里筛选资质好的弟子送到秋雁山本宗着重培养，这四十年来紫气剑宗年轻一代也出了不少好手，可以说都是这老头的功劳。但是他本人却很少和人动手，尤其是厉害的高手，比如你师父你爹这样的他更是不敢招惹。今天打了三场，算是很给威王面子了。”老刘评价道。

　　　　“那刚才的三场中最厉害的玄莫实力如何？”赵远问。

　　　　“玄莫实力肯定是很高了，武府铁卫的老大可不是后台硬就能当上的，他算是武府明面上的第一打手吧。”老刘对这些武者似乎都很了解。

　　　　“那个宋仁礼修为不高吧，我看他还不如玄莫的手下。”赵远问道。

　　　　“修为不高吗？呵呵，宋仁礼这个老狐狸，估计心机是这九大帮会的帮主之中最深的。他刚才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装的，不到生死关头，这世上谁高谁低还是很难说的，但是他是武府的走狗这个是肯定的。”老刘抬起屁股打算走了，“走吧，剩下的没啥好看的了。”

　　　　“好。”赵远也站起身。

　　　　深夜，赵远和一帮伙计们收拾好东西，出了威王府的后门，坐上大通楼的大车，正准备回去。一道身影从后门闪出，原来是燕牡丹。

　　　　“我以后有空去找你玩。”燕牡丹看着赵远道。

　　　　“随便。”赵远的态度不冷不热。

　　　　回到大通楼，已经是凌晨，但是赵远还是雷打不动的修习极寒心法和巨力心法，修炼完毕，涂完了兽血丹，已经快到每天的起床时间了，浅睡一会儿，赵远洗洗脸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忙忙碌碌的一上午，赵远干完了手里的活，坐在水井旁正打算打个小盹。

　　　　“阿远，有人找你！”胡大头的声音传来，“桃花运来了啊！”

　　　　“社么乱七八糟的？”赵远一脑子疑惑，站起身来走到后厨，发现燕牡丹正在站在那里四处乱看。

　　　　“你怎么来了？”赵远问。

　　　　“我说了有空就来找你玩啊。”燕牡丹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有空，我可没空。我事情很多的。”赵远打着哈欠。

　　　　“你有什么事？我刚才还看见你在井边打盹来着。”燕牡丹一脸戳破谎言的得意。

　　　　“我事情真的很多的，昨晚我睡了也就半个时辰，现在困的很，再说我也没有什么能招待你这种大小姐的。”赵远实话实说。

　　　　“不用你招待，我点了饭菜，就是来看看你干嘛呢。你既然这么说，那打你的盹去吧，我去吃饭了。”燕牡丹说完就走出了后厨。

　　　　“小子，这么小就会勾搭女孩子了，好样的！”胡大头见燕牡丹离开，上来揽着赵远的肩膀，“那小丫头长的挺水灵的，带着护卫，穿的又好，不会是威王府的公主吧！”

　　　　“是吧，但是不关我事。”赵远掀开胡大头的手，又找地方打盹去了。

　　　　夕阳西下，赵远做完了下午的工作，正打算开始修炼，晚上是他的修炼时间。

　　　　“你这是要修炼？！”柴院的门被推开，燕牡丹走了进来，一脸惊讶。

　　　　“你还没走？你怎么进来的？”赵远问。

　　　　“我又来了啊，我就说找你玩，那个胡大头就让我来这找你。”燕牡丹又推开柴房的门，“你睡这破床？”

　　　　“嗯，我要修炼了，你自便。”赵远不再理这个不请自来的小丫头。

　　　　“你练的是什么心法？”燕牡丹好奇的问。

　　　　“不知道心法名字。我真要修炼了，你别打扰我。”赵远闭上眼睛。

　　　　“不知道名字的心法你也敢修炼！？”燕牡丹惊讶道。

　　　　赵远已经开始修炼，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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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心里的火

　　　　两个时辰后，赵远修炼完毕，漫天星光，周围一片寂静，身前一块石头下面压着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五个字：明天我再来。

　　　　早饭过后，燕牡丹果然又出现在大通楼的厨房里。

　　　　“你的师父是谁？你总有师父吧！”

　　　　“你从几岁开始修炼的？”

　　　　“你的菜刀是不是特制的，感觉很沉啊！”

　　　　“咱俩比试比试怎么样，我会手下留情的。”

　　　　“你不是盛京的人吧，你口音有点像北方的。”

　　　　赵远木着一张脸，仿佛身边根本没有人一样，照常干着自己的活。

　　　　“你那么爱练武，不回家修炼吗？”赵远干完了自己的活，也相当于修炼任务完成，忽然问道。

　　　　“其实是我家里来了个讨厌鬼，我不想待在家里。所以出来玩喽，等过几天他走了就行了。”燕牡丹道，“我在这里，没打扰到你吧。”

　　　　“有点烦人，不过还能忍受。”赵远不客气的回答。

　　　　“那就好，想我这么漂亮可爱，应该不会被人嫌弃的。”燕牡丹臭屁道。

　　　　赵远斜眼看了一眼燕牡丹，没有说话。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燕牡丹问道。

　　　　“没什么意思。”

　　　　傍晚，赵远换了身干净衣服。

　　　　“嗯？你这是要出门？我听胡大头说你可是从来不出门的，每天按时修炼，准时的不像人。”燕牡丹还没离开大通楼。

　　　　“我有个朋友，每天都来找我，但是到今天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我去他家看看。”赵远说的是四狗。

　　　　“你朋友？干吗的？另一个酒楼的小伙计吗？”燕牡丹问。

　　　　“他刚加入了帮会，大悦帮，最近跟着他们大哥在赌场巡逻。”赵远答道。

　　　　“帮会的人啊，没什么出息。”燕牡丹不屑道。

　　　　“你没资格这么说我的朋友。”赵远眉头微皱，语气虽然平淡，但是一丝怒意却是谁都听的出来。“在我看来他很有出息，至少比现在的你有出息。”

　　　　“什么？！”燕牡丹气愤道，“他哪里比我有出息？”

　　　　“你什么都不懂。”赵远说着话就从大通楼的后门走了出去。

　　　　“我去看看你这有出息的朋友有什么三头六臂。”燕牡丹气哼哼的跟着赵远上了大街，在不远处两名护卫远远的跟着燕牡丹。

　　　　赵远并没有去过四狗的家，只是知道地址，一路问过去，半个多时辰后来到了石磨胡同。

　　　　杂七杂八的摆着很多东西显得胡同很拥挤，从胡同口数第十二个门就是四狗的家，门口晾的土黄色粗布衣服是四狗的，赵远认识。

　　　　“这地方真臭！”燕牡丹捂着鼻子。贫民住的地方，当然好闻不了。

　　　　“梆梆”，赵远敲着四狗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和赵远差不多大小。

　　　　“这是四狗家吗？”赵远问。

　　　　“是，四狗是我哥。”小女孩回答。

　　　　“你哥呢？”

　　　　“在床上躺着的。”

　　　　“我能进去看看吗？”赵远眉头皱了起来，看到女孩犹豫的样子，“不用担心，我是四狗的朋友。”

　　　　女孩把门完全敞开，赵远一眼看到了在床上躺着的四狗，全身都包扎着，脸色苍白，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着了。

　　　　“怎么会这样？”赵远沉声问。

　　　　“我哥被人打了。”小女孩小声道。

　　　　“你来了。”两人对话的声音惊醒了四狗。

　　　　“谁打的？”赵远语气冷冷的，四狗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五个人都蒙着脸。”四狗中气不足，一听就是有内伤，“不过有个家伙的肩膀被我咬下来一块肉。”

　　　　“你的新老大没帮你调查吗？”赵远问。

　　　　“调查了，没有结果，帮里给送来了草药和五两银子。”四狗的话似乎是在安慰赵远，让赵远不要担心。

　　　　四狗惊讶的看向门口，燕牡丹终于下定决心，进了这间臭烘烘的屋子。

　　　　“和我一起来的。”赵远道。

　　　　“哦。”四狗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

　　　　赵远眉头没有松开，在他的心里已经差不多猜出是谁干的了。

　　　　“养好了咱们一起报仇。”赵远思考了一会，憋出来这一句。

　　　　“嗯。”四狗点点头，“你早点回去吧，我爹娘还得等一会才回来，我们家的饭菜你和这个大小姐肯定也吃不惯。”

　　　　“我明天还来。”赵远点点头，拍了拍四狗的肩膀。

　　　　四狗看着赵远出了门，眼里湿湿的，嘴角却翘起来，没有安慰的废话，只憋出来一句一起报仇。

　　　　“你知道是谁干的？”燕牡丹问赵远。

　　　　“差不多。”赵远心里盘算着这件事，随口应道。

　　　　“那等他养好伤，你们就要去报仇？”燕牡丹问。

　　　　“是。”

　　　　“太好了，这么好玩的事我还是第一回遇到呐。”燕牡丹兴奋道，“我也得天天来看四狗。”

　　　　“既然你这么想看到这件事，不妨把你家里疗伤的丹药拿些给四狗，让他快点好。”赵远正想着要不要开口去求五师公要一些疗伤的丹药。

　　　　“好，我今天回去就去我家的丹房里找。”燕牡丹随口答应。

　　　　“谢谢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赵远看了燕牡丹一眼。

　　　　“好说好说，这事也是为我以后仗剑天涯多点经验嘛。”燕牡丹一副豪气的模样。

　　　　深夜，许明理刚刚给赵远讲完五行相生与相克。

　　　　“明理老师，我想问你一些事。”赵远开口道。

　　　　“什么事，尽管问。”许明理好奇道。

　　　　赵远简单叙述了一遍四狗被打的事。

　　　　“这事看起来不是很复杂。你想问什么？”许明理问。

　　　　“我想问两件事，第一，那些打人的是不是杜闻京派来的。第二，四狗的新老大真的没查出来结果吗。”赵远问。

　　　　许明理想了一会儿，也许是在措辞该怎么表达，“你猜的应该不错，四狗一个市井小民，除了在选拔赛上给杜闻京来了一木刀，其他时候根本连得罪有钱有势之人的机会都没有，能派五个人来打他，估计也就是杜闻京了，完全小孩子做法。至于四狗的新老大，百分百查出来是谁干的了。”

　　　　“因为四狗身份低微，还不值得因为一个四狗去得罪杜闻京以及他身后的帮会吗？”赵远其实早也想到了。

　　　　“是的。”许明理肯定道。

　　　　“那大悦帮的帮众被打了却找不到凶手，大悦帮不要脸面了吗？”赵远疑惑道。

　　　　“脸面大悦帮肯定是不会不要的，现实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当他们查到是杜闻京动的手时，就不是四狗的新老大这种小头目能做主的事了，大悦帮至少会派个副帮主甚至帮主亲自去和杜闻京他老爹说这个事，最后为了两帮的利益，肯定是都不希望事情不可收拾，最后大事化小，赔偿大悦帮一些礼金，或者卖大悦帮一个人情，只是这些事情四狗这个当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只会得到一句没查出结果。帮里再补贴给他点银子。”

　　　　“我心里很生气，我该怎么办？”赵远问许明理。

　　　　“其实你早就想好自己该怎么办了吧。”许明理笑道。

　　　　“是的，如果是我爹或者我师父，他们的朋友被欺负了，他们能收下点银子就把事翻篇吗！”赵远的心里早就打定主意，报仇，“只是我还有一些顾虑，我怕毁了四狗好不容易拼来的前途，如果事情大了，四狗这种小人物会被帮会开除吧。”

　　　　“也许会。”许明理心里是惊讶的，只有不到九岁的赵远，思考问题竟然堪比大人。

　　　　“大悦帮不是咱们万兽山支持的帮派吗，他们怎么一点也没万兽山的气概，手下被欺负了，就这么算了！”赵远气愤又无奈道。

　　　　“阿远，这次我不以你老师的身份，我以你大爷的身份说些话：大悦帮是大悦帮，万兽山是万兽山，四狗是小人物他惹不起杜闻京，但是你惹得起，因为你是大胆锤的徒弟，而且你有惹的理由，因为你是四狗的朋友。”许明理郑重道。

　　　　赵远疑惑的看着许明理，“你多大年纪？你还我大爷？”

　　　　“老子三百零柒岁，比你爹大吧。”许明理话说完了，收拾一番，“好好想想吧，小子。”

　　　　看着许明理打着哈欠离开，赵远脸上笑了起来，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着吧，杜闻京！”赵远心里的火已经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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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报仇

　　　　大通楼九层。

　　　　“你想学武技？”铁壁妖王看着窗外，赵远站在他的背后。

　　　　“是的，五师公。”赵远回答的很坚定。

　　　　“你师父虽然为人跳脱了一些，但是大事上却从不含糊，他的本意是先让你打十年的基础，等你十六岁再教授你武技，你的父亲已经把极寒刀法和风雪掌法给了你的师父。你为什么想学武技？”铁壁妖王问。

　　　　“我的朋友被一个混蛋打伤了。”赵远平静的回答。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每件事情都有代价，你知道如果现在教了你武技，会有什么样的代价吗？”铁壁妖王神色严肃的问赵远。

　　　　“我不知道，请五师公明示。”赵远眉头皱了皱，显然他还不理解为什么要打十年的基础再教授武技。

　　　　“因为越纯粹越强大。极寒刀法，你即使究其一生也未必能尽得其髓，学习别的武技只能分你的精力，以你的资质，应该能学会极寒刀法第五绝，就像你父亲那样。但是有个秘密你一定不知道，极寒刀法，在两千多年前，是有七绝的。而现在，你父亲以极寒五绝就能冠绝当世。”铁壁妖王的话在赵远听来简直匪夷所思，他从没听过极寒六绝和七绝，而和极寒宗无关的妖王竟然知道。“现在的你，按照你师父的安排一步一步走下去，重现极寒刀法的巅峰也未必不能，你真的要为一些与修炼无关的事耽误你的修为吗？要知道，心无旁骛的修炼才是最快的。你的朋友被打了，你为他报仇真的能一次就解决问题吗？现实看来忍一时也许会更好吧。”

　　　　赵远听后沉默不语。铁壁妖王也不着急，任由赵远自己沉思。

　　　　“谢谢五师公教诲。”赵远终于沉思完毕，“我还是要去给四狗报仇，大不了我先不修练武技就是，没有武技我一样能打的杜闻京满地找牙。”

　　　　“不怕耽误修炼吗？”铁壁妖王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容，看来这才是他期待的答案。

　　　　“您说心无旁骛的修炼才是最快的，四狗为了我能得罪他根本开罪不起的人，我却为了自己修炼而不去为他出头，以后还怎么能心无旁骛，只有报了仇才能真的心无旁骛吧，不然只有内心难安。”赵远坚定的说。

　　　　“好。”铁壁妖王对赵远的赞赏又多了几分，“你去找刘小子吧，也许他能给你点帮助。”

　　　　铁壁妖王说的刘小子就是厨师老刘。

　　　　“铁壁头领让你来找我？”厨师老刘问赵远。

　　　　“是啊，五师公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