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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怀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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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行闻言笑道:“君上,屈式没有屈原,不是还是君上您吗?这次屈式子弟有这么多人随君上攻巴,不就是说明屈式已经将宝压在您身上了吗!而且这次君上攻取巴国,有巴蜀两国内应的支持,简直易如反掌。众多贵族子弟随军参战,君上不仅可以收获众多的人情,还可以就可以在楚国中获得莫大的声望。”

    “景氏之后的令尹位置,只要昭氏的昭雎昭鼠没有灭国之功,君上当仁不让,无人可以与君上一争。”

    屈匄闻言,哈哈大笑。

    回到楚宫时,已经华灯面目,白天在屈匄府邸看到的一幕,以及其后与屈原的问答,令熊槐久久不语。

    当时他问屈原这是怎么回事,屈原思考了许久,结果答非所问,说了一句吴起变法的内容:“吴子变法,罢无能,废无用,损不急之官,塞私门之请,壹楚国之俗。”

    吴起变法的一条重要内容,就是罢免无能的人,裁撤无用的机关,废除多余的官吏,杜绝私人的请托,改变楚国的风俗。

    熊槐对于吴起变法了解不多,但是吴起变法失败是肯定的。

    既然吴起变法失败了,那么很明显,楚国依旧没有改变风俗,那么在大将军屈匄府邸看到的一幕,很显然就是私人请托。

    而且大白天的召开瓜分大会,一点也没有觉得尴尬反而习以为常,这种情况不得不令熊槐深思恐惧,风气已经败坏到这种程度,楚国还能伐秦攻齐,简直不可思议。

    出了这样的事,熊槐无心再找郑袖叙旧,独自一人躺在床上。

    “系统,我要开启梦境讲课。”

    “宿主请选择教学内容,统率、武力、谋略、政治。”

    熊槐想了想,首先将武力排除,身为楚王,如果轮到他亲自上阵,那么楚国已经离败亡不远了。

    至于统率,同样排除在外,难道他还要御驾亲征?

    对于楚王来说,谋略和政治很关键,无论是张仪一事,还是屈匄府外看到的一幕,对熊槐都有很大的刺激,让他的心中更倾向于谋略。

    “进行谋略教学。”

    “梦境讲课系统即将启动···”

    随着系统的声音,熊槐眼前出现一阵模糊,当他再次看清楚是,自己已经出现在一个一片竹林之中,手中出现多出一个竹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仙风道骨,手里同样拿着一个竹简,站在他的前方。

    “敢问老丈尊姓大名?”熊槐恭敬的行礼道。

    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今天的老师,对待老师,熊槐是真心尊敬的。

    那老者不为所动,看都没有看熊槐,将手中的竹简打开,道:“老朽吕尚,将会为大王讲解六韬,以提升大王的谋略。”

    吕尚完全没有理会熊槐诧异的眼神,自顾自道:“文王将田,史编布卜曰:田于渭阳,将大得焉。非龙、非螭,非虎、非罴,兆得公侯。天遣汝师,以之佐昌,施及三王。”

    熊槐被吕尚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还好有前任打下的基础,不然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仔细向吕尚看去,只见老者目光呆滞,双目无神,如同机械一般,一字一顿的读着手中的六韬。

    熊槐好奇之下,将手掌放在吕尚眼前晃了晃,没有引起吕尚的半分回应。

    “···”熊槐一呆,“我可能遇到一个假老师。”

    一个小时后,熊槐睁开眼睛,大怒:“系统,这就是你所谓的梦境教学,就是慢慢的把书读一遍,然后一小时收费一个帝王值?”

    “宿主,本系统只负责教,关键还需要宿主自学,以及如何学以致用,这些都要靠宿主自己领悟。”

    “关键要靠我自学,那你还收费?”

    “一分钱一分货,宿主可以回忆一下教学内容。”

    听到系统的提示,熊槐回忆了一下吕尚的讲课内容,顿时六韬的内容一一浮现在脑海里,就好像被印在脑海里一般。

    “宿主如何,本系统不会只收费不办事的。”

    “···”熊槐疑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梦境讲课的方式,可以直接将书中的内容,储藏在宿主的大脑中。过目不忘,从此不再是梦想。因为宿主的大脑毕竟不是芯片,所以每天只能讲课一次,一次最多持续一小时,再多会对宿主的大脑造成影响。”

    听到系统的解释,熊槐一怔,道:“系统,你应该不叫帝王系统,而应该叫学霸系统。”

    系统:“···”

    熊槐对系统的讲课方式很不满意,这种填鸭式讲课,虽然可以把内容写进自己的脑海中,可以随时回忆起来,但是现在他又不考试,光记住有什么用,得学以致用,能够进行实践才起作用。

    心中郁闷之下,熊槐就再也睡不着,打算去散散心压压惊。

    “大王。”

    熊槐走出寝宫,立即有数个侍者过来伺候。

    “不必跟随,寡人想一个人走走。”

    “唯。”

    凭借前任的记忆,熊槐向楚宫中的花园走去,在晦涩的月光中,熊槐走在昏暗的灯光下,听着此起彼伏的虫鸣蛙叫,闻着泥土的清香,嗅着花草的芬芳,吸着清洁的空气,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在后宫中随意走着,突然,熊槐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琴音。
………………………………

第十五章 静夜《柏舟》

    “这么大晚上的,也不睡觉,谁在弹琴?”

    熊槐疑惑,慢慢的向琴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向前没有走多远,琴声越加的清晰了。

    虽然对音乐的了解极少,但是听着这琴音,熊槐顿时感觉弹琴的人造诣极高,哪怕没有用心倾听,也能感觉出琴声中所蕴含的欢快之情,能够引发他内心深处的共鸣。

    原本因为屈匄和讲课问题,产生的沉闷心情,顿时消散了不少。

    刚听到琴音时,熊槐是缓步前行,而能听清楚琴音后,熊槐顿时被琴音所吸引,一步数停,越陷越深,然后完全被琴音所吸引。

    这一首琴曲初听时带着一股无忧无虑,勾起了熊槐儿时的记忆,无忧无虑的童年,懵懵懂懂的少年,是那么的美好,而又一去不再复返。

    渐渐的曲子开始发生改变,流露出一股期待和担忧,接着担忧散去,琴音中满满的都是喜悦和憧憬。

    可惜很快曲子的风格就发生大转变,喜悦尽去,只留下一股恐惧,恐惧之后是迷茫绝望,绝望中夹杂怨恨,怨恨中隐隐带着期翼,期翼中带着哀伤。

    哀伤过后,只留下无尽的孤独。

    熊槐能听懂那种孤独,虽然身边有人,但是自己却显得极为陌生,不知道是世界抛弃了自己,还是自己抛弃了世界,总之,身边虽然都是人,自己虽然认得,但再也不认识了。

    熊槐最后只留一个念头,自己变了,世界同样变了。

    熊槐从来没有想到,一手简单的琴曲,居然能弹奏的如此不简单,蕴含如此多的感情。他迫切的希望见一见这个内心同样孤独的人,和他产生心灵共鸣的人。

    很快,熊槐就进入一座宫殿,这座宫殿很大,但是却一点也不奢华,反而很冷清。

    宫殿的地上长满了青绿色的茂盛杂草,路上散落着许多落叶,显示这里很少有人过来,同样也很久没有人打扫,有种说不出的凄凉和萧瑟。

    而这诺大的宫殿外面,居然只有一个灯笼,和楚宫其他地方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也凸显出这座宫殿的阴森。

    来到内殿,这里没有琳琅满目的蜡烛,有的只有一盏无力的油灯,放在琴边,照射出一个身材妙曼的背影。

    此时弹琴的人,面对着一扇窗户,正陷入自己编织的世界里难以自拔,根本没有注意到熊槐走到他身后。

    许久,琴音渐渐消散,那女子发出杜鹃啼血的哀鸣: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熊槐继承了前任的记忆,对诗经里面的诗还是很熟悉的,很快就回忆起这首诗的来历,这是诗经中的一篇哀怨诗《柏舟》,一首女子自伤遭遇诸多不幸,受制于小人,而又苦于无可诉说的怨诗。

    熊槐听着女子轻柔的声音,言语中透露出无尽的哀鸣,以及她那数不尽的怨恨,顿时想起这个女子是谁。

    她是魏王的女儿,几年前秦国打败魏国,逼迫魏国割地求和,张仪被秦王派到魏国做丞相,目的是为了让魏国侍奉秦国,结果遭到魏惠王的拒绝,秦国一怒之下,攻取了魏国的曲沃。

    魏惠王惊恐,听从张仪的劝告,全面倒向秦国,结果却被张仪愚弄,花了十几座城,只换回被秦国夺取曲沃。于是魏惠王一怒之下,在其他五国的支持下驱逐的张仪,以倡导合纵的公孙衍为相。

    秦国见魏国合纵谋秦,大怒之下出兵伐魏,魏国再次战败。

    与此同时,齐楚两国爆发矛盾,刚刚即位的齐宣王不敌楚怀王,被楚国压过一头。

    正在找盟友的魏惠王一眼看中的楚怀王,将他的十几岁的岁的女儿送给楚怀王,请求合纵抗秦。

    楚怀王一见这从魏国来的美人,连郑袖都要逊色两分,顿时惊为天人,对他极度宠爱,超过原来宠爱的郑袖。

    前任后来发现魏美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用手遮住鼻子,不知是什么原因,就去问郑袖。

    结果郑袖支吾半天,才勉强道:“魏美人闻到大王身上有气味,觉得臭,捂住鼻子。”

    前任一怒之下,立即对身边的侍从下令,要割去魏美人的鼻子,并且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去见魏美人。一个被割去鼻子的丑八怪,也没有去见的必要。

    因为当时还处在紧张的合纵运动中的缘故,前任也并没有处死魏美人。

    熊槐不是前任,对于美人掩鼻的故事,早就耳熟能详,只是没想到这事发生在前任身上,故事的主角也变成自己。

    魏美人的不幸遭遇,正如魏美人所唱:忧心悄悄,愠于群小。

    一晃数年过去了,公孙衍组织的合纵,前任统领的五国联军,在秦国的大军面前不堪一击,合纵转瞬崩溃。

    但是世事难料,几年后的今天,合纵运动再次兴起,只不过这次六国要对付的目标,不再是秦国,而是变成了齐国。

    昔日的绝代佳人,如今也变成了一个深闺怨妇。

    想到这,熊槐不由微微一叹,不禁感慨造化弄人,对魏美人深表怜悯。一个引起他内心共鸣的女子,居然是这么一个不幸的人,当然,没有这种遭遇,想来魏美人也弹不出感情这样丰富的琴音。

    “谁?”魏美人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叹气,并没有转过身来,而是惊恐的问道。

    “是寡人。”熊槐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大王!”

    魏美人听到熊槐的声音,立即确认这就是她朝思暮想即恨又爱的楚王,如今楚王再次出现在自己身后,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恍惚间魏美人突然记起自己的现状,立即紧张的直起身体,将油灯吹灭。

    见魏美人突然将油灯吹灭,接着眼前一片黑暗,熊槐顿时急了,“美人,何故吹灯?”

    魏美人闻言,嚎啕大哭。
………………………………

第十六章 心有怜惜

    “美人,你・・・”

    熊槐不算迟钝,立即想明白了魏美人的心思,她是害怕,害怕楚王见到她现在的样子。

    熊槐很难想象,一位天人之资的绝代美人,没有了鼻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至少前任四十年的生涯,从来没有见过没有鼻子的人,而自己短短二十年的生命,生活在只有坐牢和死刑的现代,更是闻所未闻,一个人突然失去了鼻子,会是怎么一种转态。

    回忆起魏美人昔日的风华绝代,回忆起魏美人刚刚到达楚宫时的青春活力,回忆起魏美人昔日的一颦一笑,想起魏美人的现状,想起刚刚的琴声,想起刚刚魏美人的那首诗,顿时心中充满了怜惜。

    既然魏美人不愿意见他,不愿意他见到她现在的样子,熊槐只好离去。但是前任留下的坑,也不能不填,否则于心难安,叹气道:“昔日寡人误听谗言,这是寡人的不是,美人好好保重,日后我再来见你。”

    “大王,你・・・”魏美人被熊槐的认错惊住。

    身为魏王的女儿,自然不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人,饱读诗书的她,自然知道自古以来,都是强调君权神授,身为一国之君,能够向其他人低头认错的,也就只有一个晋悼公,因为错怪魏绛的缘故,而向魏国的先祖魏绛认错。

    除此以外,别说向女子认错,就是向贵族认错的很少。

    现在这个时期,女子地位低下,根本没有人权可言,生杀予夺,全在人手。

    如今一个一国之君向她一个女子道歉,这种待遇更古未有,魏美人对楚王的满腔怨气,顿时消散,转而全部集中在进谗言的小人郑袖身上。

    “大王・・・”

    魏美人哭的说不出话来,哭声悲凉,令熊槐难受的厉害,尤其是这一切都是前任造成的,得到前任的身体和记忆,自然也要背负起前任的责任。

    只是如今是战国,连第一位精通外科的华佗,也要等数百年才能出世,他如何才能把魏美人的鼻子装回去。

    鼻子被割去了,就再也装不回去了。

    想到此处,熊槐自觉无颜再见魏美人,在魏美人的这座宫殿再也呆不下去,转身就要离去。

    “砰”

    “铛”

    “哎呀!”熊槐捂着脸发出一声痛呼,刚刚他好像撞道墙。

    在战国这个夜晚照明只能靠月关和灯光的年代,魏美人吹灭油灯后,熊槐瞬间变成了一个瞎子。

    “大王,你怎么样了。”魏美人担心的问道。

    “无妨,撞到墙了,没有受伤。”熊槐安慰道。

    “大王不要动,妾身立即点灯。”魏美人闻言立即起身,向她放置火石的地方走去。

    和熊槐的陌生不同,魏美人独自一人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行动自如。

    “不必了,寡人可以的。”熊槐逞强道。

    虽然前任和熊槐都没有自己点过火,但是如今这个年代如何点火的,还是一清二楚的。

    一块燧石制成的打火石,外加一块铁片,用击打撞击刮等方式,摩擦生火,十分麻烦。哪怕是一个熟练工,运气不好的情况下,轻易之间也不能把火点上。

    熊槐在黑暗中站起来,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伸出双手放在胸前,一边摸索着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三四步。

    连续走了四五步,熊槐的双手依旧没有摸到任何东西,前方空荡荡的。

    突然,传来一阵快捷的脚步声,熊槐立即站立不动,免得和魏美人撞上,不想,一个人影出现在熊槐的感应中,直接向他的方向撞过来。

    “寡人在前面。”熊槐出言提醒。

    “什么?”就在魏美人疑惑间,她感到前面出现了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虽然立即停住脚步,但是由于惯性,还是免不了再次向前迈出一小步,撞进熊槐的怀里。

    美人入怀,熊槐首先感到一股熟悉的淡淡幽香迎面而来,接着魏美人的身体贴了上来。

    出于本能,熊槐伸出一只手挽住魏美人的纤细的小腰,将魏美人抱在怀里,胸前传一股雄伟的触感,前任关于魏美人的记忆顿时浮现,倾国倾城貌美如仙,嗅着魏美人身上淡淡的幽香,熊槐沉醉道:“美人你依旧没有变,还是如此的芬香。”

    “不,大王,我已经变了,而大王你同样也变了,我们都变了。”魏美人抽泣道。

    自打魏美人和熊槐说话以来,基本上就没有停止哭泣,听得熊槐心都碎了。前任关于魏美人的记忆全都冒了出来,全是昔日魏美人的欢声笑语,全是魏美人的娇美容颜,全是魏美人的倩丽身影。

    “美人你变了,变得比以前高了,昔日我抱着你的时候,你的头只能靠在我的胸口上,如今,美人你已经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了。”熊槐感受着怀里的佳人,道:“如今你长高了长大了。”

    “数年过去了,如今我也不在我了。”熊槐感慨万分,道:“但是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熊槐向着魏美人的吻去,结果只是吻道一条湿透的丝巾,味道有些咸还有些涩,这是痛苦的味道,不用多说,这条湿透丝巾肯定是被魏美人的泪水侵湿的,熊槐顿时心如刀割,想到昔日的绝代佳人,如今终日以泪洗面,心痛不已,满满的都是对郑袖狠毒的不满,满满的都是前任轻率冲动的不满。

    将魏美人的鼻子割掉,对她的打击有多大,只要看看她深夜独自一人呆在自己的宫殿中,还要把丝巾遮住自己的脸,就可见一斑。

    不是被打击到极点,不是自卑到极点,不会做出如此的行为。

    “大王,不要・・・”魏美人感到熊槐的头靠了过来,熊槐的嘴唇通过湿湿的丝巾印在她的脸上,立即将后仰,试图挣脱熊槐的怀抱。

    感到魏美人的挣扎,熊槐霸气的将她抱紧,好像要将魏美人的身体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要用他温暖的怀抱,安扶魏美人受伤的心灵。

    此刻,熊槐心中满满的都是怜惜。

    “大王・・・”

    “美人・・・”
………………………………

第十七章 咫尺天涯

    “王后,就是这样,如今大王正在魏美人的宫殿中临幸魏美人。”一个宦官跪在楚怀王原配王后南后的面前,向南后禀报今夜的所发生的事情。

    虽然熊槐让身边伺候的宦官不要跟着他,但是那些宦官哪敢真的不跟随他,要是楚王突然想起什么事,要交代人办事,结果没有人来听候吩咐,这是谁的错,不管是谁的错,但肯定不是楚王的错。

    所以听到熊槐的吩咐后,伺候楚王的宦官们,全都远远的掉在楚王的后面,只要楚王已有风吹草动,就可以立即前去伺候。

    身为一国之君,国内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子民,但国君也好天子也罢,从来都是孤家寡人。但是,称孤道寡的国君,从来都不会只是孤独的个人,如果哪一天,他真的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那么他离灭国也不远了。

    结果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令所有人全都惊呆了,已经被割去鼻子变成丑八怪的魏美人,在吹灭油灯后,竟然再次被楚王临幸。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之大果然无奇不有,咸鱼也会翻身,死灰也会复燃。

    所有的宦官全都惊呆了。

    几年前天下人全都流传齐宣王娶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钟无艳为王后,顿时沦为笑柄,结果从此以后,齐宣王开始痛改前非奋发图强,现在齐国灭掉了燕国,齐王上演了一场是现实版的浪子回头。

    和自荐枕席的钟无艳一比,魏美人虽然被割去的鼻子,但是最起码不是凹头、深目、长肚大节、昂鼻、结喉、肥顶、少发、皮肤烤漆(额头突出、眼睛下凹、没和人亲热过肚子却像怀了孕那样大、朝天鼻、喉结比男人还大、脑袋肥大、接近秃头、黑色皮肤)。

    这是从齐国流传出来的钟无艳的外貌特征,虽然谁也没有见过,不知道真假,但是哪怕是将这个谣言打一半折扣然后在打一半折扣,钟无艳浮现在众人脑海中的形象,依旧还是一只怪兽,四十岁都没有嫁出去的钟无艳,齐宣王是如何对上眼的,如何下得了手。

    难道和楚王一样,吹了灯都一样?

    许多宦官内心推测出现这种事情的种种原因。

    楚王刚刚心里所想的人,只是昔日天人模样的魏美人,魏美人如今的样子,楚王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而齐王,很可能心里想的是他以前的宠妃,又或者钟无艳仅仅只是他齐王不再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的牌坊。

    宦官们议论纷纷,难道我们的楚王也改变爱好了,要是真的改变喜好,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楚宫中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要自己割去鼻子。

    要知道昔日楚灵王喜欢细腰的美人,结果楚宫可是出现许多饿死的女子的,号为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有人前来报告南后。

    南后不仅是楚怀王的原配,同时也是太子的生母,昔日极受楚怀王的宠爱。同时南后的政治手段也不低,哪怕郑袖如何得宠,如何奸诈狠毒,却始终不能撼动南后在楚宫的地位。

    “魏美人晚上经常弹琴吗?”和紧张的宦官不同,南后风轻云淡,十分镇定。

    宦官回答:“回王后,从两年前开始,魏美人就经常弹琴,抱怨自己被小人所伤,人生坎坷。”

    “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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