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布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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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女人的战争

　　　　鸨母就这般气冲冲的摔门出去，只留下舒姑娘一个人久久不能释怀！

　　　　秦淮河上的画舫不可能一天到晚都漂在水中，一般到了半夜就会陆陆续续的停泊在岸边各自的地盘，或是休息，或是补给，总之都是要靠岸的。

　　　　没错，十里秦淮说的就是秦淮河边的青楼绵延近十里，当然也没有真这么夸张，但大致整个金陵城就这边最繁华却是真的。

　　　　青楼这么多，但秦淮河就这么大一点，再加上真正养一艘画舫所花费的除了必要的下人外，最最重要的却是画舫主人本身了，能养活画舫的青楼都不一定能培养出来一个声名远播的姑娘出来，何况是原本就养不起的青楼？

　　　　所以真正能养活画舫的大都是一些大的青楼，当然也不乏有赎身的大家自己又下海开画舫的，这类虽然少，但在秦淮河上还是能看到。

　　　　文人骚客喜欢的是什么？那自然是风雅！若都是动不动走下三路了，那格调就下去了，岸边的青楼再好，又哪里有水中流动的画舫吸引人？

　　　　在画舫中，文人找到的是知音，是才华，是面子！加上画舫中的女子大都比较自爱，若真有幸征服这么一个才女，成为入幕之宾，那成就感更是非比寻常的！

　　　　当然，画舫中也多有如此想觅良人从此赎身嫁人的，双方犹如高手对决一般，轻易不会露出底牌。

　　　　至于舒姑娘，本身便分属于秦淮河上第二大的青楼楚馆，听说楚馆试这等画舫都有四艘，每艘船上都有一个不逊于舒清清的姑娘，她们同舒姑娘一起并称为楚馆四美，除了舒姑娘以外，其他三人中只有最年幼，但风头最盛的姑娘还是清倌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已经有几个恩客了，眼见着舒姑娘还是这般不温不火的，年龄也一天天的大了，眼见着就要过气了，一直培养她的嬷嬷也开始着急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出。

　　　　舒姑娘又如何不知道？王公子离开了这么久只是回复了几封书信，只说还在谋求官职，让她等一等。

　　　　但谁能知道，她已经等了这几年了，现在压力越来越大，她都开始承受不住了。

　　　　舒姑娘估计心里也有些累了，鸨母走了一会了她都没让别人进去，正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个颇为魅惑的声音：“姐姐在吗？姐姐，是我呀，小月！”说话间就往里走去，没有丝毫顾忌。

　　　　舒姑娘怕是有些分神了，有些没反应过来，待缓过来，这姑娘也已经闯了进来，舒姑娘面色有些不愉：“江小月，没有我的应许，就这么闯了进来，怎么，这么些年了也没学会规矩吗？不怕我处罚你么？”

　　　　江小月嘻嘻一笑：“人家相信姐姐不会这么狠心处罚人家的吧！”

　　　　舒姑娘冷笑一声道：“说罢，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吧！”

　　　　这江小月起身缓缓走动：“怎么，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姐姐了？”

　　　　舒姑娘道：“那好吧，现在看到了，我很好，你请回吧！”说话间就打算将这江小月请出去，但江小月如穿花蝴蝶一般直接躲开：“姐姐，这么着急将妹妹请出去，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妹妹呀？”

　　　　舒姑娘平静道：“笑话，我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什么时候也要向你汇报了？怎么，你觊觎我这艘画舫很久了是吧，不过姐姐我一天不倒，你一天都还是没资格管我！”

　　　　这江小月一点也不见生气，反而妩媚一笑：“姐姐这话可就说错了，姐姐有什么事自然不用和妹妹说，但若是姐姐和什么野男人私通，这可就破坏了我们的规矩了，那妹妹就有资格管上一管了，姐姐你说对吧！”

　　　　舒姑娘黛眉轻竖：“哦，我和野男人私通，我这画舫白天倒是有一些书生公子会过来听我弹琴，但那都是大白天，姐姐还没有达到白日宣淫的境界，有机会还请妹妹来教我一下；除此之外这画舫之上就只有陈嫂的男人陈伯了，怎么，妹妹是想诬陷姐姐和陈伯有一腿吗？”

　　　　江小月连连拍手：“佩服佩服，若不是妹妹有确凿的证据，只怕也会被姐姐给骗过了，想必白天姐姐也是这么骗那些公子哥的吧，难怪那些公子哥一个个的会对姐姐死心塌地！可惜妹妹我早有准备！”说罢一挥手：“搜！”身后好几个汉子便要开始搜查起来。

　　　　舒姑娘大喝一声：“且慢！”随即对江小月道：“江小月啊江小月，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啊，我这画舫岂是你们随便搜得的，今天本姑娘就现在这里了，我看谁敢搜！”说罢往大门一站，直接就用人给堵起了门。

　　　　舒姑娘平日里再怎么着也是四大台柱子之一，坐拥一艘画舫的人物，这些汉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哪里敢真就忽视她？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突然从门外传来一个颇为威严的女声：“怎么着，今天这儿上演哪一出啊？全武行？”

　　　　本来一直嬉皮笑脸的江小月一下子安静下来，赔笑道：“哪能呐，这不是和舒姐姐有点小误会吗？”

　　　　这威严的女声哦了一声，随后又道：“什么误会，说出来，这不就不是误会了吗？”

　　　　舒姑娘还没开口，那边江小月又一次抢话道：“嗨，就是下人看花了眼，说依稀在舒姐姐的画舫中看到有陌生男子的踪迹，我一想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呐，这要是让下人乱嚼舌根不是要坏了姐姐的清倌人名声吗？这才请了几个大哥想搜一下还姐姐以清白，谁曾想让姐姐给误会了，姐姐，这么着，莫要生妹妹的气，妹妹这不也是为姐姐考虑吗？妹妹在这里给姐姐赔一个不是了，还请姐姐海涵！”

　　　　这威严女声又道：“清清，她说的是事实吗？”

　　　　舒姑娘开口道：“是倒是，但是……”

　　　　谁知道这人根本不给舒姑娘说完的机会：“既然是这样，那你干嘛还这么反对呢？现在既然小月都给你道歉了，那么为表清白，你这里也让她搜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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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搜查者

　　　　眼见着此时情势急转直下，舒姑娘急得冷汗直流，她自然知道这船舱中货真价实的有一个大男人存在，但此时此刻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这若是承认了，便算是承认江小月污蔑的是事实，那对她的声誉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此时她最想知道的，却是到底是谁，出卖了她！

　　　　刘易在船舱中休养，自然不会有很多人知道他的存在，但此时看江小月的情况，似乎是已经确认了之后才出现的，能给她这么大的自信，让她出动帮手，甚至是请动她出马，看来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她是谁？她乃是赫赫有名的楚馆第二号人物，人称铁面无情的桂嬷嬷！专门负责楚馆的各种规矩！

　　　　莫看楚馆乃是一方青楼，便有所轻视，楚馆中各种规矩极多，小到以下犯上，大到杀人放火，都有一个相应的章程应对，就以舒姑娘来来，楚馆规矩之多，简直不下于一些大户人家。

　　　　当然对于舒姑娘这个层次的当家花旦来说，规矩的约束力就小太多了，不过总有一些硬性的规矩不能破坏，这私下淫乱便是红线，绝对不能踩的那种！

　　　　或许是江小月有了十足的把握这次能一下子把舒姑娘给扳下来，青楼本就是吃的青春饭，舒姑娘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只怕也是到了生涯的顶峰了，可惜还是不温不火的，现在楚馆中已经传遍了舒姑娘的鸨母打算逼她梳拢后走红姑的路子，她这处子之身可是为不少文人雅士趋之若鹜的，鸨母本就打算通过这个机会大赚一把，然后推出新人接替舒姑娘；此时若是传出她和男人私通，那她下场可想而知！

　　　　或许这次彻查之后，便马上会有人穿舒姑娘已经非处子之身，这对于她一直苦心经营的孤傲清冷的形象也是毁灭的打击，这等形象一破灭，再要挽回可就千难万难了，即便有证据再解释也没用了！因为已经没有人愿意听了。

　　　　想通这一点，如何不让舒姑娘色变？眼见着舒姑娘不离开，桂嬷嬷面上狐疑之色更甚：“舒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还不让我这手下的弟兄去搜？可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舒姑娘咬牙强行解释道：“桂嬷嬷，我知道您铁面无私，但若是随便来一个人指认我说我有问题，您这般每次都过来搜查我，那我还做不做生意了？直接把船舱全部打开算了可好？”

　　　　桂嬷嬷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会，这次乃是小月以性命担保才请动的老身，若一会儿真证明你乃清白之身，那自然以后都不会有人再来随意为难你，若是你欺骗了我，哼哼……那你也当知道老身的手段！”

　　　　舒姑娘脸上阴晴不定，桂嬷嬷又阴侧侧的道：“怎么，你还这般百般阻挠，可是真有什么秘密？”

　　　　舒姑娘忙道：“怎么会，这就给您让路！”

　　　　眼见着迟迟不肯离开的舒姑娘挪开步子，桂嬷嬷首当其冲的推开舱门，张望片刻后随即道：“掌灯！舒姑娘，你这船舱中乌漆吗黑的，怎么也不记得掌灯啊！”

　　　　舒姑娘跟在身后，听罢随口答道：“眼见着都要休息了，还掌灯做什么？”

　　　　桂嬷嬷一边查看一边四下打量：“舒姑娘果然节俭，老身佩服！对了，平日里姑娘在哪边休息？老身来去瞻仰瞻仰！”

　　　　舒姑娘忙指指方向，一行人带着各种光源浩浩荡荡的走去，走到一半，江小月见状对着跟过来的大汉大呼：“你们跟着我们做什么？怕我们被杀人灭口啊，快去四下搜啊！”

　　　　舒姑娘此时也想开了，听到这话当即冷笑一声：“怎么，你不怕我和他们有一腿？他们帮我隐瞒？”

　　　　江小月一脸无辜道：“怎么会呢，姐姐你一定是误会了，妹妹这是为姐姐洗清嫌疑呢，姐姐不想着怎么感谢妹妹，怎么能尽想着提防妹妹呢？姐姐这般好生伤妹妹的心呐！”

　　　　舒姑娘道：“是吗？那这次就拿着身家性命想把姐姐我拉下马来？果然是我的好妹妹啊，不过妹妹啊，姐姐提醒你一句，人生只有一次，你若是不珍惜，那谁都帮不了你了！”

　　　　江小月面色一僵，心中莫名的一阵慌乱，随即强硬一笑：“姐姐说的哪里话，还是顾好自己才是正事，姐姐这般不自爱，只怕会优先被处罚呀！”

　　　　舒姑娘点点头，不再说话，随即跟着桂嬷嬷四下搜寻起来，眼见着头两层眼见着要搜了个遍，却一点线索都没有，便只剩下最底层的船舱还没有看过了，桂嬷嬷正要下去，舒姑娘道：“这下面乃是陈伯夫妇居住处和一些杂物间，你们确定要看？我觉得没有必要了吧！”

　　　　江小月眼见着舒姑娘这个态度，更加认定这下面有什么，马上开口道：“姐姐，你这么紧张的护着下面做什么，莫非秘密就在这下面？”

　　　　舒姑娘道：“我只是怕下面太过杂乱污了嬷嬷的眼！如果真要看，那就看吧！嬷嬷请！”

　　　　这一次，江小月一间一间的搜着，一间也不放过，然而，还是一点点的线索都没有找到，眼见着只剩一间杂物间和陈伯夫妇的房间了，正这时，属于陈伯的舱门开了，陈伯开门一见外面这么大阵仗，吓一跳后随即看到舒姑娘，随即道：“吓我一跳，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大晚上的，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吩咐？”

　　　　舒姑娘道：“没事，陈伯，我们只是过来看看你们过的怎么样，我们楚馆总是这么平易近人，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呀？”

　　　　陈伯点点头：“还不是老婆子看外面有些动静，让我出来看看，谁知道是姑娘你们在外面啊，姑娘要去我们船舱吃杯茶不？老婆子，老婆子，姑娘和贵客到了，快去煮茶！”

　　　　船舱中马上传来一个女声：“哎呦，原来是姑娘到了呀，姑娘恕罪，老婆子这就起来给您煮茶，姑娘还吃点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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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

　　　　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好尴尬的样子，似乎一下子就没灵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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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无果

　　　　眼见着陈伯如此态度，身后众人却一点态度都没有，陈伯哪里认识桂嬷嬷这等人物？但此时桂嬷嬷她们不表态，那意思便是认为舒姑娘此时是在和陈伯一家演戏，这船舱怕还是非去不可了。

　　　　舒姑娘此时也破罐子破摔，开始自暴自弃了，她们既然这般非要进去探查，那就进去吧，打开船舱，里面果然一个中年微胖妇女正有些衣衫不整的正收拾着，见是舒姑娘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来，陈伯也是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吊在身后，这妇人马上脸上堆笑：“姑娘，您这是，这是做什么？都是下人住的地方，还请姑娘别嫌弃就是！”

　　　　舒姑娘看桂嬷嬷一行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当即也不客气道：“无妨，这不是楼里最近查风纪么，遇上了，就顺便看看，无妨，你去煮茶吧！记得多加点菊花，去火！”

　　　　这妇人，也就是陈婆婆听罢，虽然有些奇怪，但这时她又怎么会去质疑舒姑娘的决定，当即出来煮茶了。

　　　　桂嬷嬷一行眼见着陈婆婆出去，当即也不客气的推门进去，几个大汉扫视一周，这船舱本身也不大，一眼便可以看透，但此时这船舱中空空荡荡，只有一些陈伯家的私人用品摆放着，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桂嬷嬷自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江小月却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大叫起来：“这里，这里一定有密室，这里是船舱对不对，一定有夹层可以藏人！”

　　　　桂嬷嬷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舒姑娘回头一看，陈伯正在这里不知所措的站着，当即问道：“陈伯，这里你们最熟悉，可有什么夹层之类的地方？”

　　　　陈伯颇有些紧张，嘴唇都有些抖动：“这个……这个……姑娘，是有的……”

　　　　江小月一听马上插嘴道：“我就说吧，果然是有夹层的，老头，快带我们过去！”

　　　　陈伯看看舒姑娘，见舒姑娘点头，忙头前带路，剥开一堆杂物，从地板上抠出来一块方形的木板，慢慢打开，一个属于船舱最底层的空间在幽暗中夹杂着霉味中呈现在大家眼前。

　　　　桂嬷嬷眼见如此，不禁皱眉捂鼻，不过这下层空间显然也不太大，人都不可能站直身躯，但江小月却一点不嫌弃，颇有些兴奋的道：“我就说嘛，果然有问题……”

　　　　那边陈伯听罢忙道：“姑娘，各位贵客，这下面就是船舱最底层，一般都堆一些鱼获，以及晒干的咸鱼，不过近半年都没怎么用了，所以有些长霉了。”

　　　　桂嬷嬷毕竟也看的出来，这处地方若不是陈伯指出来，她只怕怎么都想不通这里会有东西，刚才看陈伯吃力的打开夹层，只怕这陈伯也确实不经常使用这地方了，当即只派一个随从下去。

　　　　这随从大概也不想在这处站都站不直的地方过多逗留，所以只是草草打量，随后马上爬上去，狠狠吸几口新鲜空气后道：“桂嬷嬷，这下边莫说是人，连只老鼠都没有，霉味太重了，活人若是呆在其间，若是存活一柱香便已经算高手了，我这才多久，都快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听到这人回复，桂嬷嬷冷眼看一眼江小月，江小月身体抖似筛糠，几乎就要跌倒，突然，她仿佛找到一根救命稻草：“嬷嬷，我们还有一个房间没有搜查啊，一定在最后一间房间里！”

　　　　嬷嬷冷冷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随即对舒姑娘道：“姑娘，既然今天都已经到这一步了，那麻烦把最后一扇门也打开吧，也好让人死心！”

　　　　舒姑娘点点头：“可以的，陈伯，麻烦开门吧！”

　　　　陈伯点点头，随即从腰间找出一把漆黑的钥匙，因为是杂物间，这房间被锁着，好在这乃是陈伯锁的，他又有钥匙，随着一阵锁芯里的机械运动，这个不知道尘封了多久的杂物间也暴露在了人前。

　　　　这一次，众人烛光油灯齐上阵，照的房间犹如白昼，众人也一下子看明白里面，一张床铺映入眼帘，其他的杂物倒是不怎么杂乱。

　　　　这下子，江小月一下子大笑起来：“怎么着，这下让我找到证据了吧，舒姐姐，你这个作何解释啊？”

　　　　舒姑娘淡定的道：“没有任何解释，不过我相信桂嬷嬷还是会明察秋毫的！”

　　　　江小月马上道：“嬷嬷，你看，这里都有床铺，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桂嬷嬷抬眼观察片刻，随后道：“舒姑娘，这次是老婆子打扰了，改日定当赔罪！”说罢还在行礼。

　　　　舒姑娘忙回礼：“嬷嬷客气了，清清自然理解嬷嬷的心，只是这次……”

　　　　桂嬷嬷马上道：“姑娘放心，江小月搬弄是非，以后定是不会出现在楚馆中了！”

　　　　那边江小月听罢，马上大叫起来：“为什么，我这是为楚馆着想，而且现在都已经找到证据了，为什么要惩罚我？”

　　　　桂嬷嬷冷冷的看一眼江小月：“那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你看着，这处床铺虽然铺设的整整齐齐的，但这痕迹是有人住的？你就这个眼力也想陷害舒姑娘？说句不该说的话，即便舒姑娘真不在画舫了，那这画舫也轮不到你来，你这手段，太低级了些！”

　　　　江小月一下子跌坐在地，嘴中喃喃自语，外人却不明所以，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范了。

　　　　舒姑娘看在眼中，颇有些不忍，但她却知道，若是此次被她得逞，只怕她下场不会比她好多少，甚至更惨！

　　　　青楼之中，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最终，舒姑娘道：“嬷嬷请把她带走吧，如何处置就由嬷嬷定夺吧，清清也累了，就不多送各位了！”

　　　　桂嬷嬷也知趣的道：“那不打扰姑娘休息了，走，把她也带走！”

　　　　就这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却这般虎头蛇尾的离开了。

　　　　正这时，陈婆婆端着一壶茶过来：“姑娘，茶来了，诶，姑娘，那些贵客呢？”

　　　　舒姑娘微微一笑：“贵客自然有大事了，茶水就不喝了，我上楼去了，陈伯？随我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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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对策

　　　　见到舒姑娘这般说话，陈婆婆虽然有些惊奇，却也没有反抗什么，反而是陈伯听罢有些奇怪：“姑娘，都这个时候了，要不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舒姑娘似笑非笑：“哦，是吗？但我觉得，这事现在不说，明天就不一定想说了，本姑娘都没有忌讳什么，不知道陈伯在怕什么？”

　　　　陈伯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既然姑娘这般说，那老汉就随姑娘走一遭吧！”

　　　　说罢颤巍巍的，一步一摇的慢慢悠悠的走着，前方舒姑娘看在眼中，哂笑一声，随即快步走出去。

　　　　出门后，舒姑娘看四下里无人，便停下脚步，不过片刻，陈伯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到舒姑娘还道：“哎呦，姑娘果然还是年轻呐，老头子可就不行罗。”

　　　　舒姑娘点点头：“陈伯啊，您老不是去省城省亲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呀！”

　　　　陈伯摇摇头：“哎呦，人老了，姑娘是不知道哇，这人老了走不了远路哇，这亲，还是以后再走吧！”

　　　　舒姑娘嫣然一笑：“哦，也是，陈伯这话说的没错，倒是可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您说对吧！”

　　　　陈伯喏喏连声，点头如捣蒜，但这舒姑娘还是不依不饶的继续说话：“对了，陈伯，你还记得上个月我和你说什么吗？”

　　　　陈伯摇摇头：“人老啰，哪里还记得这么多哇，姑娘可还有什么事？老头子可是困的紧了！”

　　　　舒姑娘冷笑一声：“陈伯，不，你不是陈伯，你今天若是不交代清楚，哪里也不许去！”

　　　　陈伯颇为紧张道：“姑娘这是做什么？老陈可是哪里做的不对？还是老婆子哪里惹到您啦！”

　　　　舒姑娘道：“怎么，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吗？”

　　　　陈伯无辜道：“哪有什么问题？”

　　　　舒姑娘冷笑一声：“你今天机敏的助我度过难关，但为何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呢？”

　　　　陈伯还是无辜的说道：“姑娘莫不是吃错东西了？都说胡话了？”

　　　　舒姑娘道：“陈伯，你可知道，你从前老实巴交的，可从来没有这么多言语！所以，这便是你第一个破绽！第二个嘛，你可知道陈伯常年在渔船上，手上是有老茧的，你的手……这不是船工的手！”说到这里，舒姑娘捉住眼前这个“陈伯”的手，仔细观察一番后道：“你这似乎是习练功夫造成的茧子！说来也奇怪，江小月一行辛辛苦苦想要找的人，就这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们眼前，她们却不知道，有趣，有趣！”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边假的陈伯哪里还扮的下去，只见他在脸上一抹，小心的去掉脸上的须发，这幅面容，不是刘易又是谁？

　　　　舒姑娘就这般一旁仔细的观察着，不时啧啧称奇：“这便是江湖上传的易容术吗？果然神奇！”

　　　　刘易摇摇头：“我这只是一个粗浅的功夫，不过是学过几天而已，算不得什么，不过舒姑娘也算厉害了，能认出来，刘易佩服！”

　　　　舒姑娘默念几句后道：“你叫刘易吗？是我从水中救起的那个？”

　　　　刘易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