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之撩心皇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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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嘉请了个安，便借口到外面走走。

　　　　奉天殿中也有个小花园，花园不大，但景致不少，回廊花卉、绿池锦鲤，不同的季节分别到花园里不同的亭子坐坐，还能欣赏到不同的风景。

　　　　今日天气不错，杨光温暖，重嘉沿着池边回廊走去，那边的小拱桥上，苏槿儿正弯着腰翘着臀撑着拱桥的围栏，数着下面欢腾的游鱼。

　　　　“苏尚仪，有些时日没见了。”

　　　　重嘉手搭上苏槿儿的腰，一同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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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一些插曲

　　　　“你不进去陪着太后，出来瞎晃什么。”苏槿儿站直身子，借着扯平褶子的动作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你吓死我了。”

　　　　重嘉站开一步，捡了块小石子丢进水里，“太后有摄政王陪着，我在里面无聊得很。”

　　　　在水里聚集的游鱼一下呼啦啦全部散开了。

　　　　“这是太后的锦鲤。”苏槿儿皱着眉扯了重嘉一把，“你干嘛呢。”

　　　　重嘉不以为意，越过苏槿儿往拱桥另一边走去。

　　　　“陛下新得了一位男宠，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早他与皇上一同来了奉天殿，你应该见过他了吧。”

　　　　苏槿儿抖了抖，跟上重嘉的脚步。

　　　　“是，是啊。”她垂下脑袋，神情有些落寞，“宫里总会有新人进来，你资历厚重，陪在皇上身边的时日不比不言不语要短，区区新人你怕什么。”

　　　　苏槿儿嘴上硬气，但心里虚。

　　　　皇上是不会轻易放下这位……新宠的。

　　　　苏槿儿心里有事，没注意重嘉停下脚步，直直撞了上去。

　　　　她捂住撞疼的鼻子，重嘉转过身，轻轻挑起她的下颔，左瞧右瞧。

　　　　“怎么有些时日没见，脸上憔悴了不少，我给你的脂粉没有用吗？”

　　　　苏槿儿拍开重嘉的手，别过脸去，“这几日忙着照顾太后，没时间弄。”

　　　　重嘉“啧啧”两声，脸上浮现一丝丝心疼，“有空去煜光殿，我给你调养调养。”

　　　　“嗯。”苏槿儿眨了眨眼，恍然间看到假山后似乎有人，“谁在那里！”

　　　　重嘉回过身，三两步冲上去，绕到假山后一看，是一个身穿桃红色齐胸襦裙的一等宫女。

　　　　“在这鬼鬼祟祟干嘛呢！”

　　　　“依依，你怎么在这！”

　　　　重嘉与苏槿儿对视一眼。

　　　　苏槿儿上前扶起摔倒的楚依依，见她眼神切切，神色慌张，苏槿儿扶着她走出假山，柔声安慰。

　　　　“我跟你说过当年我不醒落入湘水，若不是重嘉殿下出手相救，我早就没命了。”苏槿儿递了个眼神给重嘉，“我们难得有空见上一面，这救命之恩是怎么也说不完的。”

　　　　宫女在宫中与内侍私会，被发现了绝对是杀头的大罪，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虽然苏槿儿没有与重嘉做什么出格的事，但楚依依躲得远，难免她会看错什么，回头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就麻烦了，就算没有说出来，心里藏着事总会影响到日常，与其到时候被问出来，不如现在先让她站出来。

　　　　苏槿儿主动说出一番缘由，先入为主地让楚依依认为如此。

　　　　楚依依生性单纯，心里藏不住事，也好哄。

　　　　“这是太后殿里的宫女，怎么不会行礼呢？”重嘉侧过身去假装生气，背过脸的那一瞬赶紧大口呼气。

　　　　苏槿儿推了推楚依依，楚依依这才醒过来一般给重嘉行礼。

　　　　“依依原本是司饰，被皇上调来伺候太后的，以有些日子了，虽然现在是一等宫女的位分，但平日里都是较楚司饰，太后对此也没有异议。”

　　　　明眼人都知道为什么楚依依降了级还可以叫司饰，一来是看到楚依依是来伺候太后而不是真的来当宫女的，而来她的名字真没几个人敢叫。

　　　　对于楚依依的名字，众人看作忌讳，重嘉轻笑一声，一下点破其中缘由。

　　　　“依我看，若她想恢复原职，不改个名是不行的了。”重嘉想了想，道，“本殿下赐你个名字，楚依人，你自己看看吧，换过来了，楚司饰也是早晚的事。”

　　　　依旧取“楚楚依人、依依动人”之意，但换了一个字，这么一来就不会撞了媛洢公主的名字。

　　　　这点小事其他人怎会不懂，只不过楚依依，现在的楚依人人小言微，不愿帮她罢了，楚依人也知道自己怎么受尚服局的待见，那日才冒险报了苏槿儿的大腿。

　　　　重嘉之所以愿意这么做，是仗着背后是皇上，后宫之中除了太后他最大，同时也借此封了楚依人的嘴，不让她对今日之事乱说，顺带卖她个人情。

　　　　虽然楚依人是个小人物，但谁说小人物没有小人物的用处呢？

　　　　重嘉不懂谋略，只是久居深宫，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生存之道，今日借此点拨一下楚依人。

　　　　得了重嘉赐名，楚依人连连谢恩，她知道这意味着她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

　　　　“记住，你的名字不再有依依动人之意，取得是依人而活的贫贱之意，明白吗？”苏槿儿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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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前往太庙

　　　　一晃好些时日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冬至祭祖的前一日。

　　　　想到第二日一早便要出发太庙，温文澜索性让周墨淮留宿锦鸾殿。

　　　　沐浴过后，就寝时分，因明日要早起，温文澜没有再批阅奏折，早早地吹了灯。

　　　　自那日从奉天殿出来到今晚，周墨淮也曾在锦鸾殿留宿几晚。每次临睡前总是见温文澜依旧拿了几本奏折在桌前仔细阅看，而今晚则早早就寝。

　　　　周墨淮瞥了一眼桌案前堆放的几本奏折，习惯性地搂过温文澜，浅微入眠。

　　　　翌日清晨，比温文澜早朝起身的时辰还要早上些许，冬樱冬棱来唤温文澜起身，周墨淮坐起身，这还是第一次他与温文澜同时起身。

　　　　更衣梳洗简单用过早膳之后，两人一同上了停在锦鸾殿前的马车。

　　　　因是祭祖的缘故，温文澜只着了一件素色长衫，外罩同样素净的大氅保暖，连斗篷也没有带上。

　　　　马车行至东门处停下，恰好太后的马车正从里面出来。

　　　　皇族一行虽从不同地方前来，但都得汇合过后再一同前往，太后的马车也出来了，车队缓缓前行。

　　　　天子仪仗当前，其后是温文澜的马车，再往后以此是太后、摄政王、长公主、媛洢公主，车队以左右威卫全程护卫，凰卫焰司暗中保护，左右金吾卫看护两宫。

　　　　“此番稍有路途，闭目休息片刻吧。”说着，温文澜闭眼假寐。

　　　　坐在平稳的天子銮驾中，周墨淮毫无困意，此番太庙祭祖，虽说是太后亲点他与皇上随行，与他毫无关系，但他总有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卡在心里。

　　　　“你有心事？”温文澜缓缓睁开双眸，澄明如洗，“从那日起你的心事就很重，陪朕去祭祖就这么令你难过？”

　　　　周墨淮侧过身，看着温文澜。

　　　　他也说不上是什么难过，只是觉得心里有一股躁动，越接近太庙就越难以抚平，但他不会跟温文澜说这些。

　　　　“并没有。”周墨淮眨了眨眼，想到一些往事，“你能不能跟我介绍一下你们南朝皇族的事，比如，有几位公主之类的。”

　　　　温文澜瞥了一眼周墨淮，颔首。

　　　　周墨淮入宫已有些时日，是该跟他介绍一番。往些时候她朝政繁忙，理应吩咐刘玉儿在教导宫规时一同跟周墨淮说明，但她忘了。

　　　　不过这也给两人亲近密谈提供了机会不是。

　　　　“我南朝目前只有两位公主，皇姐长公主和媛洢公主，若说起祖谱上的，还有一位便是早已仙去的大长公主。”

　　　　说起现在留有封号的公主，南朝便是这么几位了，周墨淮抿唇颔首。

　　　　“朕的两位皇兄……”温文澜停顿了片刻，似是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朕的二皇兄辅国大将军，现身在西大营，待他回朝之后，朕想把你引荐给他。”

　　　　周墨淮没有表示，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温文澜见他心不在焉，说了两句便停下来了。

　　　　时近正午，车队停在了太庙前，一行人纷纷下车。

　　　　远远地，温世恒站在马车边遥望头前马车边温文澜身边那个“多余”的人。

　　　　“皇上对这个明昭，似乎过分偏爱了。”温世恒眯了眯眼，“才进宫多久就可以伴驾祭祖，这待遇非皇夫不可享受，不知道这真的是太后的意思，还是皇上本意。”

　　　　一众人短暂歇息后用了午膳，下午便是祭祖仪式。

　　　　桌案顶头上方供奉着开国元武大帝温普德的灵位，众人跪拜祈愿，依次上前进香。

　　　　“且慢，儿臣以为事有不妥。”温世恒抬手向太后行礼，“依祖庙规矩，来祭拜的皆是我温家祖谱上的人，可皇上带了其他人来，有失规矩。”

　　　　周墨淮知道温世恒说的那个“其他人”是自己，但没有丝毫愧疚之感，从进了太庙之后他便觉得，太庙是他该来的地方。

　　　　“眼见就要进香了，皇兄为何突然跳出来责备朕，你要在父皇的面前责备朕的不是吗？”温文澜收回目光，示意一旁的礼官上前递香。

　　　　“臣只是就事论事。”温世恒提高了音调，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周墨淮，“皇上今日坏了祖庙规矩，日后如何让海内臣服。”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肃穆的太庙内更显沉重。

　　　　众人看了看明昭，又看了看温文澜，手上不觉地捏紧了衣袖。

　　　　温世恒偷偷瞥了一眼太后，见太后没有出声的打算，心里稍许放心了些。

　　　　“古人云，为臣不忠者、为子不孝者不得入太庙，明昭似乎没有惹过你吧，皇兄为何执意揪住不放呢？说什么祖庙规矩那也是我南朝的约定俗成，并没有那条规定写了后宫不得入太庙祭祀。”温文澜欠了欠身，结果礼官手中的长香，“在父皇面前，众生都是他的子民。”

　　　　一些小插曲不足以阻拦温文澜让周墨淮进香的决心。

　　　　既然人都来了却不让进香，不仅下了明昭的颜面也拂了帝王尊严。

　　　　大殿进香结束，接下来便去享殿祭拜。

　　　　享殿西配殿未曾开放，东配殿里供奉的是大长公主驸马、媛洢公主的生父——白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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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明争暗斗

　　　　太庙享殿东配殿，供奉皇亲贵族，南朝历史尚且不长，目前东配殿里只有白武言的排位。

　　　　肃然祭祀过后，诸位皇子皇女轮流进大殿诵经祈福，温文澜被分在前半夜，其他人会各自殿中休息。

　　　　晚膳过后，温文澜不在屋中，过了一会，华一找上门来。

　　　　“明昭殿下，我们家王爷有请。”

　　　　今日白天在大殿中，周墨淮就已看出摄政王对他没什么善意，现在趁皇上不在把他请去王爷休息的屋中，绝非喝茶聊天这么简单。

　　　　但这里是太庙，他祖宗的眼皮底下，况且温文澜也在太庙中并未离开，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宫中总会有一番明争暗斗，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

　　　　周墨淮没发现，在他的潜意识里，思考事情时已经开始联想到温文澜了。

　　　　周墨淮跟着华一去了摄政王的屋子。

　　　　进屋前，他环视四周，这里离温文澜休息的屋子稍有距离，且周围较为密闭，若真有什么事……

　　　　周墨淮轻哼一声，大踏步进了温世恒的屋子。

　　　　“见过摄政王。”

　　　　周墨淮抬手给温世恒见礼，之后便垂下手站在那不动了。

　　　　温世恒背对周墨淮，似是没听到有身后有人来了一般，自顾自地沏茶，待杯满茶溢，他才悠悠开口。

　　　　“坐吧。”

　　　　太庙设施简朴，每间屋内的桌椅不多，但摄政王这间尤为奇怪，只有摄政王对面有椅子摆放。

　　　　周墨淮在温世恒对面坐定，面上半块黄金面具遮住他将疑将防的警惕。

　　　　“不知摄政王有何贵干。”

　　　　温世恒皱了皱眉，这与皇上相近相仿的语气，着实令人讨厌。温世恒不由得抬眸打量周墨淮，这才入宫多久，说话就染上了皇上的语气，还是说，这人在进宫之前，就与皇上有深交，此番进宫只是个幌子，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了王爷还不把面具摘下来。”华一厉喝一声，夺步上前五指为爪欲扯下周墨淮的面具。

　　　　周墨淮岿然不动，抬手一挡，挥开了华一的抢夺。

　　　　华一见状挥掌锁喉，周墨淮毫无躲闪迎面还击，推掌而上，两人一番推转较量过后，周墨淮抬肘一击，华一被震退三步，桌上茶烟袅袅依旧，满盏滴水未洒。

　　　　“皇上身边果然不受凡人。”温世恒目光锁死周墨淮，“但本王更加好奇，你究竟何德何能，能让皇上立马带你来了太庙。”

　　　　温世恒沉下眸子，似将周墨淮剥皮去骨，锋利狠毒。

　　　　“诚如今日陛下所说，我既非不孝之人、也非叛贼逆臣，自然可以前来。”

　　　　虽并非真心实愿，但一直有人对自己频频表现出恶意，一开始不反击，以后便会被人欺压上头。

　　　　周墨淮现在知道了，摄政王今日想探探他的虚实忠心，顺便杀杀他的威风。

　　　　“是啊，冠玉乃前朝阶囚，万不可如太庙祭祀祈福，重嘉出身芳华鸳，身份污秽低微，自然也没有进入太庙的资格，被你这么一提醒，本王愈发好奇，你究竟是什么高贵的身份，能让陛下对你如此厚爱。”

　　　　温世恒刻意咬中“高贵”二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温世恒不知周墨淮的身份，对芳华鸳这一地方毫无顾忌，殊不知这一瞬就戳中了周墨淮的痛处。

　　　　周墨淮暗自握了握拳，强忍着吞下本在胸口的那口气，他在心中仔细揣摩一番，将那口浊气缓缓呼出。

　　　　“王爷，切莫妄揣圣意，陛下愿意带谁来不愿意带谁来，都不管王爷的事。”周墨淮起身，“王爷，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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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暖的不是你

　　　　周墨淮出了屋门，温世恒和华一并没有阻拦。

　　　　方才温世恒的几句话像石头一样压在他胸口。

　　　　这段时间他已经强迫自己去忽略这个事实，但今日被温世恒无意提起，才发现自己还是跨不过这个心坎。

　　　　若温世恒知道自己也是从芳华鸳中逃出来的，定会加倍讥讽自己不配进入太庙，到时候不光自己会受到耻辱，温文澜也会受到温世恒的责备。

　　　　一阵风吹过，一阵沁入肌肤的寒凉，周墨淮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周围的树枝摇摇颤颤，白日还十分暖和的天气，到了晚上突然降了温。

　　　　周墨淮回到屋中，温文澜还没回来，现在她在大殿之中，二更时才换摄政王接班。

　　　　闲来无事，周墨淮便坐在桌前等温文澜，二更过后没多久，温文澜就回来了。

　　　　“这么晚了还没睡下？”

　　　　一进到屋中便看到周墨淮端端正正地坐着，暖暖额烛光淡淡地弄在周墨淮俊逸的面庞上，驱散了冬夜的寒凉。

　　　　周墨淮抬起头，张了张嘴，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把那句“等你”咽了回去，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温文澜脱去氅衣挥退不语，“四更前叫我起身。”

　　　　说完，温文澜拉着周墨淮往床榻走去，“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在那坐着跟个木头一样。”

　　　　温文澜突然站住，回过身看着周墨淮的眼睛，“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墨淮一眨不眨看着温文澜，温文澜抿了抿唇，一转身合衣躺下。

　　　　四更差一点，不语来叫温文澜起身，温文澜轻手轻脚爬起来不想吵醒周墨淮。

　　　　温文澜穿上氅衣，又往大殿走去。

　　　　“陛下，更深夜寒，还是回吧，现在不用去守夜了。”不语打着灯照着前面的路，风吹着烛火颤颤巍巍好像就要灭了。

　　　　摄政王之后便是长公主守夜，温文澜担心长公主一个人在黑漆漆冷冰冰的夜里无聊，便去陪她。

　　　　两人走到大殿前，果见温文澕坐在蒲团上，耷拉着脑袋对着灵位一拜一拜的，温文澜走上前去，拍醒了打瞌睡的温文澕。

　　　　“皇上！”

　　　　本该空荡荡的大殿突然有人拍你肩膀，温文澕吓得往前一扑，凄凄回过头才松了一口气。

　　　　“以为父皇显灵了？”温文澜在温文澕旁边坐下，“朕见你对着父皇一拜一拜的，难不成在求父皇显灵。”

　　　　温文澕被温文澜吓得够呛，听温文澜这么说直接丢了一个白眼给她。

　　　　“皇上别打趣我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虽然这里只有父皇和姑父睡着，但保不齐……”温文澕摊了摊手，舌头一搅一些话就被糊弄过去了。

　　　　温文澜抿唇笑了笑，拍拍温文澕的肩膀，“朕今晚就陪着皇姐，行了吧。”

　　　　“诶。”温文澕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温文澜一番，挑了挑眉，“你在这陪我，不陪你那谁了，他一个人在房里多孤单呐。”

　　　　“朕……”

　　　　“不用。”

　　　　被体温捂暖的斗篷轻轻缓缓披上温文澜的肩头，温文澜拂住斗篷，愣住了。

　　　　“明昭，你怎么也不给我送斗篷呀，我也冷。”温文澕冲着周墨淮眨眨眼，直接被周墨淮无视。

　　　　“长公主，太庙当中，注意言语。”周墨淮冷冷地说了一句，直接把温文澕嫌弃了彻底。

　　　　温文澕夸张地搓了搓双臂，靠向温文澜，“陛下，他好冷。”

　　　　温文澜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不以为意，“他暖的不是你。”

　　　　温文澜没看到身后的周墨淮弯了弯嘴角。

　　　　将近四更时分，温文澜起身，她以为没有吵醒周墨淮，实际周墨淮并没有睡着。

　　　　他见温文澜起身，便知道她来了大殿，外面风大寒凉，周墨淮放心不下，便也起身拿了斗篷跟过来。

　　　　“怎么醒了。”温文澜站起身，替他理了理衣襟，“是朕吵到你了？”

　　　　温文澕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长长吁了一声。

　　　　“太庙当中，注意言语。”

　　　　见周墨淮和温文澜一同看过来，温文澕丢了个暧昧至极的眼神过去。

　　　　“注意身体，我先回去了。”周墨淮挣开温文澜的手，退了几步几乎是逃开了大殿。

　　　　周墨淮跑出了大殿，不知是昏了头还是怎么，晕晕乎乎跑错了方向，等周墨淮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享殿附近。

　　　　“太后，注意脚下。”

　　　　不远处的那个转角有说话声和脚步声传来，周墨淮左右看了看，躲到了享殿大门对面的柱子后面。

　　　　“太后，享殿到了。”刘玉儿搀扶着太后进了享殿。

　　　　此时正是四更时分，睡的正香的时候，享殿是不会有人来的，可太后深更半夜来到只供奉了白武言灵位的享殿，实在令人疑惑。

　　　　周墨淮没有多想，悄声跟了上去，他本以为太后会留在正殿或者去东配殿，但刘玉儿却推开了西配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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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西配殿

　　　　享殿东配殿供奉皇亲贵族，西配殿供奉有功之臣。

　　　　当年随着元武大帝开国的几位将军现在都还在军中，并没有灵位进奉西配殿，西配殿尘封已久，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

　　　　左右看看没有人，周墨淮跃上房梁蹲守在上面，在窗纸上戳了个洞。

　　　　“把东西都拿出来吧。”太后面向灵桌静静而立。

　　　　一长排灵桌上空荡荡的，只有太后面前的这个位置上摆放着一把佩剑。

　　　　刘玉儿从手臂上挎的布袋中取出一个灵位捧到太后面前。

　　　　“老家伙，你看看哀家替你准备的灵位还满意吗？听他说起你们早就已经仙去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你们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回来的那一天。”

　　　　刘玉儿接二连三从布袋中取出瓜果香炉等祭祀用品，太后一一接手把这些东西摆到灵位前。

　　　　“现在他们在一起了，哀家什么都不能说，也不会说，若你天上有灵，就保佑他们好好的在一起，我想这对你我来说，对普德，对宣华，都是偌大的欣慰吧。”

　　　　香炉瓜果一一摆上灵桌，太后执香拜了拜，“你的灵位我帮你摆上了，这西配殿现在只有你一人，你也不用担心，那群家伙不会那么早进来的。”

　　　　太后上了柱香，对着灵牌低低说了好长一番话，周墨淮什么都没听到。

　　　　约莫半个时辰后，太后才离去。

　　　　周墨淮从房梁上下来，确定二人走远后来到西配殿门口，西配殿没有上锁，左右看看没人，周墨淮推开一条缝钻了进去。他径直走到太后放置的灵位前，先前的瓜果祭品都被太后撤走了，连香灰都被擦得干干净净，原先供奉在这里的剑也被带走了。

　　　　“威烈将军之位。”借着一点微弱的光，周墨淮看清了上面的字之后，疑惑愈加深重，“为何这威烈将军有位无名？”

　　　　威烈将军的名号周墨淮再熟悉不过了，《统战兵法》第二位便是他，但这个威烈将军对于周墨淮来说又是个神秘的存在。

　　　　《统战兵法》记载了他的战术却不得其名；太后深夜偷偷祭拜，为其立灵位依然不见其名。

　　　　周墨淮又看了看便离开了，时候不早了，他在西配殿这里呆了不少时间，况且他不知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