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之撩心皇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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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一招格挡

　　　　周墨淮听了张栌的话，但并不往心里去，轻敌是兵家大忌，之前南营的副将不也因为这个输了吗？

　　　　准备好后，周墨淮往校场走去，今日的比试分为两场，上午比马上功夫，下午比排兵布阵。

　　　　对此，周墨淮有些疑惑，照张栌将军所说，四大营在外驻守，武举选出来的人供职兵部，那么四大营的人就不需要谋略了吗？供职兵部的人熟知谋略，却不用于一线又有何用？

　　　　心中虽是疑惑，但现在的周墨淮只有服从。

　　　　这边，温文澜也踩着时间点上了擂台看台，铁青着一张脸，大有谁惹她就罚谁的趋势。

　　　　一些“知情人”还以为温文澜因明昭殿下的事而生气，殊不知她在为周墨淮的情况担心。

　　　　“现在进行到哪里了？”温文澜远远看去，周墨淮刚刚跨上马匹，手握长枪，长长的杆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恰如周墨淮通身的气质，引人注目。

　　　　“比试刚刚开始。”温世清原本坐在前面，见温文澜来了，便移到她旁边，又压低了声音，“在担心他？”

　　　　温文澜看了一眼温世清，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兄觉得朕担心谁？”

　　　　后宫的事和兵营的事温文澜分得很开，她不想将这两件事混淆，也不愿在一点细节上走漏风声。

　　　　在这里，只有周墨淮和武状元，没有假扮的明昭。

　　　　当然，温文澜担心周墨淮，但绝不会表现出来。

　　　　温世清点点头，收回目光投向校场。

　　　　既然皇上分得清，那他也不掺和了，他倒想看看，皇上看中的男人是如何优秀，令皇上如何魂牵梦绕。

　　　　听说这次的武状元身形魁梧，不知带伤的周墨淮该如何应对。

　　　　有好戏看了，温世清嘴角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校场上，武状元身骑一匹黄鬃马，手拿八尺长刀，面黑身长，身形魁梧，一看就十分耐打且难打。

　　　　再看周墨淮，身骑一匹通身乌黑发亮的马，手执长枪，身形颀长，对比之下略显瘦弱。面白貌美，难看不耐打，比试还未开始，武状元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呀！”武状元大吼一声，拍马上前，黄鬃马四蹄飞驰，只一下子功夫，高举的明晃晃的大刀就冲到了头顶。

　　　　武状元二话不说，冲着原地不动的周墨淮劈了下去，虽然刀未开刃，点到为止，但就这么挨一刀也不好受。

　　　　周墨淮微微眯起眸子凝视森森大刀，双手紧握枪杆一点一点挪向最适合的位置。他夹紧双腿稳定坐骑，看着武状元杀向自己，大刀劈来。

　　　　“哐”一声巨响。

　　　　众人还以为周墨淮被砍下马了，谁知仔细一看，是武状元的刀差点被打飞，若非他反应快，现在手中就没有武器了。

　　　　“你看到了吗！”独孤用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周墨淮，嘴巴惊讶地合不拢，拍着旁边张栌的手都快把他裤子拽下来了，“刚刚那一招格挡。”

　　　　十多年未见的熟悉的格挡。

　　　　若非那人尚且年少，意气风发地手执长枪，他还以为是周龢回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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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不熟悉

　　　　“是啊。”一时间，十多年来隐藏的记忆一下涌上张栌的脑袋。

　　　　拿一招格挡是标标准准的“盘龙尾”，若周墨淮手里拿的是刀，若周墨淮的功力再深厚一点，现在武状元就竖了。

　　　　“老家伙，周墨淮也姓周啊。”独孤用已经有一半怀疑周墨淮的身份了，另一部分或许是被人有意遮掩，或许他没看出来。

　　　　张栌和独孤用离温文澜不远，他们的惊叹温文澜也听的清清楚楚，她稍稍侧过向温世清那边。

　　　　“周龢是谁？”

　　　　温文澜稍稍抬眼，却见温世清脸色也不是很好，一脸严肃地看着校场上的周墨淮。

　　　　此时的周墨淮一个俯趴躲开了武状元的长刀，躲避的同时长枪一送一挑，卡住了武状元手中的武器。

　　　　“哎呀！若他长枪一送直抵咽喉，周墨淮就赢了。”温世清一拍大腿惊呼一声，“他怎么会想着往上挑呢？”

　　　　“……”温文澜以为事情很严重，没想到只是皇兄看得太入迷，她又轻咳一声，“周龢是谁？”

　　　　她以前似乎听母后提起过，但那时年纪太小，不记得了。

　　　　“周龢是一位将军，英年早逝，可惜了。”温世清“啧啧”咋舌，好一番感慨“天妒英才”后又津津有味地观看校场的比试。

　　　　“周墨淮的马上功夫一般，他对武器的掌握似乎也不是很准确。”温世清看了一阵，“不过他的谋略远在武状元只上，如果他去参加武举，定没有现在这个武状元的份了。”

　　　　温文澜顺着温世清的分析看过去，确如温世清分析的那般，很多地方可以看出招式不对，一个熟练枪法的人，不会犯这些初级错误。

　　　　但以前周墨淮住在清心殿的时候，并没有出现类似的问题，许是因为现在有腰伤吧。

　　　　温文澜看出枪法的破绽，其他人怎么不能，武状元凭着没一招下的漏洞和无尽的力量，将眼看要输的比试一次次拖长。

　　　　他看得出来周墨淮快要撑不住了。

　　　　再号的药也顶不住这么大的折腾，没一招过后，周墨淮的腰就如火烧一般灼痛，霎时间手中的长枪也好似千斤沉重。

　　　　若再这么拖下去，对他不利。

　　　　眼见着武状元带着轻蔑且志在必得的笑举着大刀当头劈来，周墨淮依然不动，武状元以为他又要来相同的戏码，却见他纵身而起，举高临下将武状元逼入死地。

　　　　周墨淮站在马鞍上，趁着武状元大刀滑过的空隙顺势借力一劈，武状元的大刀直直地插在地面上，尾部还在颤颤地晃着。

　　　　“他知道他坚持不住了，这一招走的真险。”温世清笑了笑，所谓年少轻狂大抵如此吧，若方才哪里没做好，周墨淮已经被砍到地上了，“他不了解他手中的枪，却十分了解武状元手上的刀，真是有意思。”

　　　　温世清也不会想到，周墨淮原本就是练刀启蒙，枪法是进了清心殿后才开始常练的。

　　　　“真正厉害的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温文澜眼角一挑，明亮深沉的眸子里透出一点点骄傲的光，“不像某人偏偏用不好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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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尽力了

　　　　温世清眼角一跳，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温文澜说的一点不差，他确实不擅长用刀，不论怎么练习都无法做到与大刀的融合，就好像天生八字相克的两人。

　　　　“哇！”

　　　　忽然，校场那边传来一阵惊呼，看台上的人赶紧看过去，却见周墨淮和武状元都摔在了校场上。

　　　　这一场比试，平局。

　　　　“哎呀，他在干什么！”独孤用一甩拳头，不悦爬满脸上，“他都把武状元的大刀挑了，居然还被武状元扯了下来，拿枪的干不过空手的，丢脸！”

　　　　独孤用愤愤丢下两字，甩手离开。

　　　　张栌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也不好看，毕竟在战场上，这是要丢命的。

　　　　温文澜盯着校场上拍打衣服的周墨淮，他的脸上被汗水洗染得晶莹，只见周墨淮随意抬手一抹，脸上又染上了灰扑扑的手印。

　　　　他无暇顾及，脸色看起很是疲惫。

　　　　温文澜知道周墨淮被扯下来的原因，他的腰伤对他的影响太大了，武状元一看就是力量型的人，力量方面周墨淮怎么比得过武状元。

　　　　能坚持这么久，周墨淮已经尽力了。

　　　　周墨淮拖着长枪往回走，头微微低着，背影很是萧瑟，走到场边放好长枪，左右无人，再往前走几步，却看到了魏堃祤。

　　　　“去把周墨淮叫到本将军的营帐里。”远远地，温世清看到了魏堃祤找上周墨淮，他赶紧派人拦住。

　　　　“大将军，周墨淮输了比试丢了我们北营的脸，就不劳您费心了，末将回去后定会好好惩罚他。”张栌一抱拳，满身正气。

　　　　惩罚？军营重的惩罚绝对不比摄政王的轻，更何况还是在四大营，再这么折腾下去，周墨淮的小身板能承受得住吗？

　　　　温世清看戏似地看了温文澜一眼，见她脸色铁青就要发作，才慢慢悠悠抬起手。

　　　　“别，输了比试就受罚，以后谁还会认认真真去比试，全想着怎么赢了。”温世清笑了笑，一脸轻松，全然没有怪罪周墨淮的意思，“再说了，周墨淮也没输，只是和武状元打成平手罢了。”

　　　　“可是在此之前四大营和武状元比武从未输过！”张栌不甘。

　　　　“也是因为周墨淮北营才赢了南营不是吗？”温世清余光看到一个人走来，见是魏堃祤，看他的样子，像是有事找张栌，“你们先聊，本将军先走了。”

　　　　张栌不情愿地行了半礼，便也跟着魏堃祤走了。

　　　　中午用膳的时间，周墨淮在温世清的营帐内换好药，在温世清的命令下陪他一起用午膳。

　　　　“事情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不就是打平手吗？”温世清见周墨淮一直沉默不语，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虽慢慢开导他。

　　　　周墨淮坐在温世清的身边，端起饭碗还没来得及吃，听温世清这么说，他深深看了过去。

　　　　“我没有难过，只是很好奇这样的人是怎么被选为武状元的？”

　　　　“噗嗤。”温世清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怎么说？”

　　　　周墨淮放下手中的碗筷，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分析，“武状元仗着自己块头大，虽是在马上却只会用蛮力，我第一招格挡之所以能将他狠狠弹开，就是因为他太用力了，对方力道越大，我的格挡威力越大。”

　　　　“其次，好几次他用力过头不能及时收回招数被我拆了招，每次他也是靠着蛮力强行救回，现在是单打独斗，若以后上了战场被人围攻，他这是要送命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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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打赌

　　　　“然后……？”温世清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南朝的武举确实有漏洞，他等着周墨淮说下去。

　　　　“没有然后。”温文澜森森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冰冷绝决，容不得一点反驳。

　　　　温世清和周墨淮猛地抬起头，见一脸清冷的温文澜迈着步子进来，而后在周墨淮身边坐下，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周墨淮。

　　　　“你吃完后赶紧休息，晚上林清国和林清城会再来给你看看，你今天动作太大了。”温文澜劈了啪啦说了一大堆，连个插话的空隙都不留。

　　　　周墨淮小心翼翼地抬了一眼，又被温文澜狠厉的目光逼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饭碗认认真真地吃起来，小小嘀咕了一下，“没那么严重。”

　　　　声音虽小，但温文澜在坐他身边怎么会听不到，温文澜一拍桌子，连温世清也颤了颤。

　　　　“不严重？你自己痛到脸上抹了灰都没感觉还不严重？”温文澜瞪着周墨淮，“也不知道刚从擂台上下来的时候谁的脸色惨白。”

　　　　周墨淮一脸疑惑看向温世清，这里没有铜镜，但有第三个人，见温世清真的点头了，便也知没有反驳的借口，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也只得乖乖听从安排。

　　　　皇上太专断，臣子只能服从。

　　　　不然周墨淮“不听话”，连带着温世清也要遭殃。

　　　　温世清的营帐内的事好解决，但魏堃祤那边但事就没那么快了。

　　　　张栌跟着魏堃祤回了南营营帐，里面空无一人，一进去魏堃祤就开门见山。

　　　　“让周墨淮调到南营来。”

　　　　张栌猜到魏堃祤会这么说，那天晚上他跟撒酒疯的魏堃祤打了一晚上也没有结果，但魏堃祤并没有放弃，现在逮着一点机会又来了。

　　　　虽然周墨淮没有赢武状元，但张栌也不能因此将周墨淮转到南营去，不然以后谁还愿意来北营。

　　　　没赢就踢人，那也太小人了。

　　　　更何况大将军说的没错，周墨淮帮北营赢了南营。

　　　　“魏将军别想了，老夫是不会放人的。”张栌理直气壮，不去看魏堃祤。

　　　　“张栌将军爱才，却不会惜才。”魏堃祤忽然话锋一转，“恐怕今日张栌将军只看到了周墨淮没有赢，却不知道为何没赢。”

　　　　这句话刚好戳中张栌的点，他赶紧转回来，“为何？”

　　　　“因为……张将军不懂得如何最大地培养一个人的能力，周墨淮虽然厉害，但他也还年轻，还有许多地方可以学习。还有摄政王选出的那个武状元，你们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你们的眼神已经觉得周墨淮会输了，但你们没看到周墨淮的眼睛里带有怎样的感情。”

　　　　摄政王选出的武状元块头大，很容易在外形上给人威慑，特别在对比稍显瘦弱的周墨淮后，很自然地更多地会认为周墨淮赢不了。

　　　　但魏堃祤注意到，周墨淮看到武状元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理性的光在一点点分析，武状元的强势与弱势所在。

　　　　“换句话说，你也没有足够信任他，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也想着待会的阵法，周墨淮比不过武状元。”魏堃祤开始绕着张栌兜圈子，“毕竟，四大营还没在这方面赢过武状元不是吗？”

　　　　张栌被魏堃祤绕得头晕，又被说中了心里话，顿时哑口无言。

　　　　“不若这样，张将军，我们打个赌，你赢了，周墨淮留在你那，我赢了，周墨淮调来南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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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赢得漂亮

　　　　“赌什么？”

　　　　张栌被魏堃祤绕得头晕，一时没理清楚答应魏堃祤后的利弊。

　　　　周墨淮本就是北营的人，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周墨淮都会留在北营。但答应了魏堃祤之后便不一样了，张栌有一半的可能留不住周墨淮这个人。

　　　　或者说，北营白白损失一个人。

　　　　“你不相信他能赢了武状元，但我相信。”魏堃祤一个转身定住，看着张栌，“下场比试，他赢了就来南营，输了就留在北营。”

　　　　张栌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说不上来，便答应了。

　　　　这次赌约对魏堃祤来说稳赚不赔，不仅可以白白赢来一个人，还可以給南营的名声锦上添花。

　　　　周墨淮是赢了才来南营的，这说明了什么。

　　　　之前那场四大营的比武结果已经不做数了，因为那个赢了南营的人，来到南营了。

　　　　下午的比试在主营帐内进行，大大的沙盘已准备好，周墨淮和武状元分坐两侧，各执黑旗和白旗。

　　　　温文澜座上观战，摄政王和温世清分坐两侧，余下的几位将军坐在另一边，这阵势，从未有过。

　　　　“将军认为周墨淮几招之内会输？”魏堃祤笃定周墨淮会赢，神色得意地凑近张栌，“万一周墨淮赢得太漂亮你怎么办？”

　　　　魏堃祤俨然已经将周墨淮当成自己人了。

　　　　张栌脸色很不好，因为一眼看过去，周墨淮的优势很明显，武状元虽是状元，但不是周墨淮的对手。

　　　　那边摄政王的脸色也不好看，他选出的武状元被一个新人打得不成样子，他脸上挂不住。

　　　　“你别得意，结果还没出来。”一时间，张栌的心思很纠结，他既希望周墨淮输又希望周墨淮赢，事关北营荣辱，不可小视。

　　　　想了半天，张栌才一拍大腿，连呼上当，“周墨淮的输赢都关乎四大营的荣耀，你想本将军让他输？”

　　　　魏堃祤挑挑眉，一脸无辜，“没有，本将军一直都期盼着周墨淮，赢。”

　　　　一个“赢”字咬得特别重，打在张栌山上也不轻，他总不能喊着让周墨淮输，不然到时候军法就要用在他身上了。

　　　　从魏堃祤得意洋洋的脸上，张栌似乎看到他在说，你老了。

　　　　“张兄，你怎么了？”独孤用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凑了过来，“周墨淮快赢了，别紧张。”

　　　　一时间，张栌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黑，他坐在那，剩下的对决一点也没看进去，当听到宣布周墨淮赢的时候，他脑袋“嗡”的一声似有个拔在耳边敲响。

　　　　“张栌将军，周墨淮赢了。”魏堃祤在张栌身边轻轻落下一句话。

　　　　跟早上的比武想比，这一局周墨淮赢得很漂亮，从一开始就有事明显，几乎没有给武状元任何机会。

　　　　也不知是周墨淮太厉害还是今年的武状元名不副实，四大营已经很久没在阵法上赢过武状元了，更何况赢得这么漂亮。

　　　　“后生可畏。”温世清率先鼓掌，一声一声清脆的巴掌像拍在某些人的脸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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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南营副将

　　　　比试结束后，参与这两天比试的士兵也都集合在校场，按规矩，比试完就到点将排位的时候了。

　　　　在比试期间，有被各位将军看上的，则直接赋予一个头衔，一般不会太高，除非你表现出色。

　　　　武状元虽然平一场输一场，但不影响他进兵部的结局，只不过比历任武状元的职位都低一些。

　　　　还是摄政王亲自指定的。

　　　　最后到周墨淮的时候，人人都猜测张栌将军会给他个什么位置，却不知在一场赌局之后，周墨淮换了跟随的人。

　　　　“将军，是你来宣布还是我来宣布？”魏堃祤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张栌，悄咪咪地问道，“我可是打算让他当我的副将。”

　　　　张栌用鼻子哼了口气，顺带白了魏堃祤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知道了。”

　　　　平白无故损失一员大将，张栌的脸比锅底还黑，他重重地踏着步子走到前面，连独孤用询问的目光也没看到。

　　　　“我北营的周墨淮不负众望，在最后的比试中赢了武状元，在这么多年的比试以来，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果。”

　　　　张栌捏紧了手边的木围栏，手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木围栏捏碎，他的语速越来越慢，慢到没想一句话都要停顿好一会儿。

　　　　“本将军决定，授予周墨淮，南营，副将，一职。”

　　　　“什么！”

　　　　话音一落，底下炸开一片，大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直到反复询问周围的人是不是也听到同样的结果，才又不可思议地看向张栌。

　　　　周墨淮也蒙了，为什么突然成了南营的人了？

　　　　“嗯哼。”张栌闭上眼睛片刻，而后睁开，一双炯炯有神且带杀气的大眼扫过下面的骚动，校场顿时安静下来，“本将军觉得，以周墨淮到才华和能力，南营梗适合他，就这样。”

　　　　宣布完，张栌又回到位置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撞得椅子“嘎吱”一声，不知道承受了多少的怒气。

　　　　“张栌，魏堃祤，发生了什么？”温文澜也不明所以，魏堃祤用什么方法说服了张栌，看张栌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回陛下，是张栌将军深明大义，为了我南朝着想，忍痛割爱，同时也是我南营的荣幸。”魏堃祤是个武将，但一些拍马屁的话却说的头头是道。

　　　　温文澜知晓魏堃祤的想法，原以为他只是闹一闹，张栌也不会放人，没想到那么快就得手了。

　　　　只是……

　　　　“你们问过周墨淮的意见吗？”虽然副将的职位已经不低了，但毕竟换了个军营，温文澜还是更希望能在最大程度上尊重周墨淮的决定。

　　　　一句话似乎给张栌带来了希望，他略显失落的眼睛“噌”一下亮了，“快叫他上来。”

　　　　一脸无知的周墨淮被叫了上来，行过礼后，他看向温文澜，用眼神询问道，“怎么回事？”

　　　　温文澜一脸淡漠，脸色如常，她左右看看再看向周墨淮，“你自己决定。”

　　　　“周墨淮，本将军问你，南营和北营，你想去哪个营？”张栌直接走到周墨淮身边跟他勾肩搭背，大有套近乎的嫌疑，“你一开始可是在北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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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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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调动

　　　　“全凭将军做主。”周墨淮目视前方，在情况不明时，敌不动，我不动。

　　　　张栌点点头，松开周墨淮，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言不发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即便你是南营的副将，但也是从我北营出来的。”张栌看了魏堃祤一眼，有神的双眼中透着满满的骄傲。

　　　　这是自四大营建立以来，第一次有新兵通过比武得到副将一位，而且这个人还是从北营出来的。

　　　　比当年的魏堃祤还要厉害。

　　　　他一手带出的北营，能不骄傲吗？

　　　　不管是魏堃祤激他也好，真实的打算也罢，他做主帮周墨淮拿下这个副将了。

　　　　“是。”周墨淮响亮回答。

　　　　两位将军亲自做主，周墨淮也服从安排，皇上和摄政王、大将军也没什么理由从中阻拦，便也答应了。

　　　　结束后，众人都散去了，周墨淮也回了北营收拾东西。

　　　　魏堃祤得了良将，心情大好，迈着轻快的步子哼着小调，悠哉悠哉往校场外走去。

　　　　天微蓝，风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