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之撩心皇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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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墨淮站在城楼上露了个脸，满目张扬、满脸不屑，甚至带着一种不将宁桂军队放在眼里的轻蔑，只是一晃而过，让宁桂军队都看到之后便下了城楼，再没有出现过。

　　　　胸有成竹、毫无畏惧，似乎就等着毫不知情的宁桂大军自己找上门来挨打。

　　　　周墨淮的计策确实有效，宁桂军队不认识周墨淮，不知道他的底细，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援军，只能从气势上看个大概。

　　　　宁桂邹将军开始骂骂咧咧，这和孟启光说的根本不一样。

　　　　在城下站了大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攸莞城的城墙上插上了新的旗帜，过了一会，宁桂实在忍不住了。

　　　　“喂，有胆出来比个高低，别躲在城墙后面当乌龟！”

　　　　话音刚落，便听到城墙后面传来了有如雷鸣般震耳的马蹄声，听声音像是有千军万马齐齐向攸莞城杀来，宁桂还没反应过来，忽闻鼓声大作、城门打开，一队队骑着骏马的骑兵喊杀着冲了过来。

　　　　宁桂一下慌了神，声声高昂的鼓点有如为天兵助威，人数众多的宁桂竟一下子抵挡不住，渐渐又后退之势。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宁桂已经退到密林里了，攸莞城的骑兵杀得猛，一直在欺负“弱小”的宁桂一下子被打蒙了，渐渐拿不出还手之力。

　　　　或者说宁桂根本没想到攸莞城可以等来援军，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突然，只听一声沉闷的号角划过密林上一点点狭窄的天空，从官道的两边不知从哪又杀出来许多士兵，似点石成兵。

　　　　“南朝人有神仙帮助，我们中埋伏了！快撤！快撤――”邹将军大吼一声，宁桂军队开始匆匆后撤。

　　　　刘将军带领的军队在打了几下后，也不恋战，迅速回到攸莞城内，攸莞城再一次恢复一片寂静。

　　　　虽然宁桂的军队暂时撤退了，周墨淮却开心不起来。

　　　　这只是趁着宁桂在不了解攸莞城现状的情况下，打的一场心理战，等过些时候，宁桂反应过来了，派探子出来打探消息了，攸莞城的真相也会渐渐暴露在宁桂军队面前。

　　　　到时候如果大军还没到，攸莞城真的危险了。

　　　　没有人知道宁桂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什么时候会猛攻攸莞城。

　　　　虽然攸莞城的危机尚未解除，但刘将军开始对周墨淮刮目相看了。

　　　　相比攸莞城这边人心惶惶，皇宫里却是一派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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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重嘉的嚣张

　　　　后宫的早晨总是一派悠闲，重嘉从一片软玉温香中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懒散地伸个懒腰，才慢慢悠悠地坐起来。

　　　　小韩子很快领着一大波宫人进来伺候洗漱，前前后后忙忙碌碌，完全没注意重嘉的床榻上多了一个人。

　　　　不，应该说是选择性没看见。

　　　　“殿下，奴婢彻夜未归，真的没关系吗？”床榻一角传来软糯的声音，楚依人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人心都碎了。

　　　　重嘉在一大群的伺候下，一边洗漱更衣，一边对着铜镜搔首弄姿，“陛下还沉浸在悲伤当中，没空管我们，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对着铜镜美美地描眉涂脂，重嘉冷哼一声，“明昭死了以后，皇上的宠爱又全都回到我这里来了，谁敢说道，我扒了他的皮！”

　　　　表情一个狰狞，胭脂涂厚了，重嘉顺手就是一巴掌闪到旁边伺候他的小太监身上，然后命人拖出去处理了。

　　　　处事手段，比以前狠厉多了。

　　　　“明昭算个什么东西，死了之后连个全尸都没有，不但不能入帝陵陪葬，反而落得个挫骨扬灰撒入鄱湖的下场，野来的就是野来的，比不得。”

　　　　涂完胭脂，重嘉冲着铜镜抛了个媚眼，“你该回去了，我要去找陛下了，被陛下看到你在这不好。”

　　　　楚依人瘪了瘪嘴，没说什么，自己穿好衣服后从后门溜了。

　　　　而重嘉，用过早膳之后，穿上华美的宫服，撑着轿撵浩浩荡荡地去了锦鸾殿，他原以为会被恭恭敬敬地请进锦鸾殿，谁知吃了个冷脸闭门羹。

　　　　“什么，陛下不在？”

　　　　今日不是朝日，但皇上在御书房，重嘉想去御书房找温文澜，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上次因此被皇上骂了，这个时间点还是少惹皇上生气比较好。

　　　　“那我进去等。”说着重嘉抬腿就要进门，却被守门太监挡了个结结实实。

　　　　“对不起陛下，没有陛下但旨意，奴才不能放任何人进去。”如今连守门但都是凰卫的人，各个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重嘉那小身板，自然推不动，只得愤愤地咒骂。

　　　　“你以为你是什么，敢拦住本殿下的路，等陛下回来有你好受！”重嘉作势还要往里闯，但依旧是徒劳。

　　　　“殿下，听奴才一句劝，最近政事繁忙，加之明昭殿下的离去，陛下的心情很不好，你现在撞上来无疑是自讨苦吃，若你真的想见陛下，过些时日再来吧。”

　　　　听到这么说，重嘉安静了些，但听到明昭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顿时跟要炸了一样，冲着那太监又是一顿骂。

　　　　“别以为你那明昭压本殿下本殿下就会怕，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保不了你，你等着吧。”

　　　　说完，重嘉踏着步子走了，临走还不忘留下一个白眼。

　　　　守门人倒是无所谓，他是凰卫，陛下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男宠而罚他，反而是重嘉自己要小心了。

　　　　若今日重嘉殿下的这番言行传到陛下耳朵里，别说这阵子了，他这辈子都别想见到陛下。

　　　　不过，那也是早晚的事。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下周会恢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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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一对狗男女

　　　　晚上，温文澜听了凰卫的禀报，只是冷冷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发出清脆的“叮咚”声，眼睛低低地一扫而过，已看不见些许同情与情义。

　　　　“他自己干了那些好事，还好意思来找朕邀宠？他哪来的脸，朕的后宫里没有这样的人。”温文澜冷哼一声，“证据都收集齐了吗？那个宫女叫什么？楚依人？”

　　　　“回陛下，是尚服局段尚服手下的一个女官。”不语呈上凰卫收集好的证据，毕恭毕敬地答道。

　　　　重嘉殿下的好日子，真的到头了。

　　　　“还是个女官，胆子不小。”簿册被重重地甩在桌案上，“一对狗男女，等着。”

　　　　不语低着头，悄悄抬眼看着那本被摔出来的簿册顺着桌面飞快地滑出飞到了地上，又往前滑了一小段距离才停下来，一页一页的纸张被摔得快要分离开来，风吹过，吹起一页页在半空中颤颤地翻着。

　　　　不语似乎看到了重嘉殿下的下场。嗯……殿下不会对重嘉殿下那么狠，这应该是那个女官的下场。

　　　　收拾了手上关于重嘉不忠的证据，温文澜继续埋首桌案，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做。

　　　　“这次考试的结果什么时候出来，殿试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放榜？”温文澜忙着在桌案上涂涂写写，空隙还不忘连问不语几个问题。

　　　　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昨天晚上试卷姓名的封涂才做完，今日才开始阅卷，距出结果估计还需要些时日。”

　　　　“嗯……”温文澜终于放下了笔，“赵顺然的试卷你们找得到吗？不对，无论如何，都要保证赵顺然能进入殿试，哪怕最后的结果没有他，也要弄个名字上去。”

　　　　不语应下了。

　　　　科举本该是对于诸位考生来说，想当官的最公平的选拔方式。

　　　　然而如今形式不好，诸位考生都成了帝王将相用来巩固自己权力的工具，有真才实学的读书人确实可以有入朝为官的机会，但在这阴暗的权谋之下，他们对进士及第的期盼已经成了空梦一场。

　　　　这是读书人的悲哀，也是朝廷的悲哀。

　　　　“科举的事不急，但务必保证最后放榜的时间要再十二天之后，然后，三位司长在哪？朕要去见他们。”

　　　　“陛下的意思是，凰卫……”要动手了？

　　　　不语一颗心忽然就提到了半空中，等了这么久，凰卫这把利刃终于可以出鞘了。

　　　　“三位司长现在都在京城。”不语压制住嗓音里的小兴奋。

　　　　“走吧。”

　　　　凰卫作为温文澜的秘密武器，自然是待在又隐蔽又离皇宫近的地方，从锦鸾殿到三位司长所在，很快就可以到。

　　　　司燃、司阮、司荣三个人正襟危坐在长桌前，提起十二分精神等着皇上驾到，紧张程度不亚于交付一个超难的任务。

　　　　“司燃？司阮？司荣？”只是第一次见面，温文澜就能准确地叫出三个人的名字，三司的标志并不明显，温文澜主要是靠他们的气质判断。

　　　　当皇上，没有一双会看人的眼睛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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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人心之难

　　　　温文澜将三个信封分别递到司燃司荣和司阮的面前。

　　　　“这一次，朕亲自给你们布置任务，具体内容都写在信封里了，你们务必好好准备，只许成功。”

　　　　温文澜稍稍往后靠了靠，食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十分有节奏，似乎在配合着心跳，一下一下让狂跳的心脏渐渐安静下来。

　　　　“还有一件事，彻查宫里的宫女女官，看看谁是摄政王安插进来的眼线，查到后将名单报给朕，然后偷偷将她们的守宫砂抹掉。”

　　　　“啊？”三个人突然有些不明白，眼线根守宫砂有什么关系。

　　　　“嗯？”温文澜淡淡的眼神扫过去，三个人很快收敛了神色。

　　　　“现在，信封上的任务最重要，成功之日，朕在锦鸾殿等你们面圣，若不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罢，温文澜便离去了。

　　　　“陛下，三位司长的任务？”回去的路上，不语很是疑惑。

　　　　“这是给你的。”说着，温文澜又取出了一个密封完好的信封给不语，“时间匆忙，没来得及跟你细说，回去后你慢慢看。”

　　　　“是。”

　　　　“还有，等凰卫正式出现后，把不言调来朕的身边。”温文澜有些时日没见到不言了，有些想他。

　　　　“陛下！”不语大惊，他一直以为，陛下把不言调走是梗信任他，现在把不言调回来，难道连他爷信不过了吗？

　　　　千万个想法在脑子里打转，但理不出一个思路。

　　　　“你慌什么，以后你就要经常出入皇宫了，朕担心你忙不过来，不言在影月店待了那么久，也该回来了，打理后宫，你们两个少一个都不行。”温文澜嗓音淡淡，似能穿透岁月，直达时间的尽头，“没你们在身边，朕信不过。”

　　　　现在的皇宫里，除了不言不语，温文澜再也信不过谁了。

　　　　重嘉在她身边待的时间也不短，快十年了吧，最后却有了不忠的行径。

　　　　这么一来，她还能相信谁？

　　　　“陛下……”不语抿了抿唇，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明昭殿下不在宫里，没人能哄一哄陛下，“多谢陛下厚爱。”

　　　　“人心之难，比处理朝政还难。”温文澜突然停下脚步，抬起不语的下巴，半眯着眸子，眼里透出与平时不一样的光，不语清秀的面容及好看的眉眼清清楚楚地印在温文澜的眼睛里，透着天上的月光，一切分外清晰，“如若你们也背叛了朕，朕还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奴才不敢。”

　　　　突然，宫道另一边的岔路口传来两声咳嗽，紧接着还有一阵轻巧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一个人影匆匆跑过，因着太急着赶路，完全没看到温文澜和不语两个人。

　　　　“这么晚了，还能乱跑？”对于无视宫规的人，温文澜很恼火。

　　　　“陛下，那就是楚依人。”不语默默为她默哀，这次被陛下撞了个现行，“要不要把她抓回来？”

　　　　温文澜睨着楚依人消失的方向，冷叱一声，“不必，她跟她的情郎幽会的时间不多了，朕不能帮打鸳鸯不是，这点机会还是得给的。”

　　　　不语听着这番话，感觉骨头都要冻起来了。

　　　　陛下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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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大凶之日

　　　　礼部讨论了几天，把殿试的名单定下来了，赵顺然的名字赫然其中，只是并不在一个很美丽的位置，也不后，只能说这个位置很具有潜力。

　　　　张榜当天，有欢呼有失落，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进入殿试的考生则准备下一场考试。

　　　　“最后有几个人进入殿试？”温文澜看了最后的名单，还算满意。

　　　　“六人都进了。”不语回复道。

　　　　六人都进，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可供朝廷用的人又多了几个，至于具体分配谁到哪个位置，这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殿试的日子定下来了吗？找天鉴司看过日子了？”温文澜又拿过一本文书，“南境那边如何了？”

　　　　温文澜一个接一个问题，不语不知道该从哪里回答。

　　　　自从明昭殿下走了后，陛下就一直这么忙，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忙，似乎是陛下故意的，忙一点就可以忘记明昭殿下暂时不在宫里这件事了。

　　　　“定好了，在后日。”不语低眉顺目，“边关战事，已经快要结束了，陛下开心吧，都是明昭殿下的功劳。”

　　　　不语原以为温文澜会很开心，却只听她“嗯”了一声，“明昭殿下已经死了。”

　　　　“是，都是周副将的功劳。”不语立马改口，可温文澜依然不咸不淡，这态度，不由得怀疑温文澜根本不认识周墨淮。

　　　　“他有本事，自然可以立大功，朕的眼光好，为南朝留下了一个人才。”

　　　　温文澜的这番说辞，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一开始温文澜为了留下周墨淮，不就是想了个为南朝好的由头来哄骗自己吗？现在周墨淮不在宫里，温文澜又用这个由头来哄骗自己的思念。

　　　　但那个人是周墨淮，无人可以替代的周墨淮，不语也无可奈何。

　　　　温文澜一忙又是两天，很快就到了殿试那一天。

　　　　这次的殿试定在兴庆宫的留英殿，留英留英，留下英才，其意味可想而知。

　　　　殿试现场，需三省长官、六部尚书以及摄政王及大将军在场，但大将军温世清远征在外，无法出现。

　　　　清晨，温世恒穿好亲王宫服，在荣一华一的陪伴下准备出门，临出门前，却被左桓拦住了脚步。

　　　　“王爷，今日乃大凶之日，千万注意啊。”左桓一脸凝重，似乎自入府以来，还没看到他这般紧张。

　　　　“此话怎讲？”温世恒终于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身。

　　　　“注意王府的安全，注意自身的安全。”

　　　　温世恒听了，虽有疑惑但并没放在心上，王府的戒备他一向很放心，之前多少次有人想进入王府打探情报，都被拦下了。

　　　　至于自身安全，温世恒轻笑一声，在京城他还是很放心的。

　　　　“左先生放心，本王和王府都会好好的。”说完温世恒抬步上了马车。

　　　　为难起于疏忽，后果源于大意。

　　　　左桓摇了摇头，见温世恒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赶紧躲进了王府，今日王府有大难。

　　　　温世恒一路风平浪静地入了皇宫，什么事都没有，在入宫之前，看到宫门外一溜排队等着检查入宫的学子，遂叫马车停了下来。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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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算错了

　　　　“你们说，如果有人要袭击本王，他们会从哪下手呢？”摄政王撩起车帘的一角往外打量，每个准备入宫的考生看起来都十分普通，没什么异常，“走吧。”

　　　　留英殿上，摄政王、三省长官、六部尚书轮番发问，温文澜却是坐在那一言不发，只是轮到每个考生回答问题的时候，她都仔细听着，并吩咐旁边的礼部侍郎记好名字。

　　　　虽然温文澜有意动用手段钦点赵顺然为状元，但看他今天的反应，恐怕不用她的旨意强压，其他的人也同意赵顺然为状元吧。

　　　　晚上，用完晚膳，不语陪着温文澜在寝殿批阅奏折，今日温文澜桌案上的奏折总算少了许多，看温文澜的表情，怕是连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陛下今日为何一言不发，今日本该以陛下的提问为主。”见温文澜心情好，一旁研磨的不语顺道多问了一句，“陛下今日辛苦了，早些睡吧。”

　　　　一连几日，陛下都快三更了才就寝，着实辛苦。

　　　　“朕心里有数，朕只需看看三日后的金榜就行，状元非赵顺然莫属，还有什么好看的呢？”温文澜简单解释了一下，其实最主要的是她怕赵顺然认出她。

　　　　这样既伤了一个学子的自尊心，也让这几日的辛劳都白费了。

　　　　“不若找个陛下空闲的时间，传赵顺然进宫如何？”不语小声地问了一句。

　　　　在他的印象中，赵顺然虽比不上周副将，但长得还可以，既然陛下经常提到他，便传他进宫陪陪陛下，也未尝……

　　　　“许不语。”

　　　　不语的小心思还没思索完，就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截断，不语抬起头却见温文澜眼神淡然，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三日后的行动，你准备好了吗？如若失败了，你的位置就由不言替代了。”

　　　　不语虽然知道温文澜在跟他开玩笑，警告他不要瞎想，但每每对上温文澜这样的眼神，都觉得脊背一凉。

　　　　似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招杀招突然出现在你身后。

　　　　不语赶紧敛了神情，认认真真帮温文澜研磨，再也不敢瞎想。

　　　　皇宫里的气氛还算轻松，相比之下，摄政王府里的空气无不飘着尴尬二字，左桓算错了大凶之日的日期，现在正被温世恒骂。

　　　　应该从这时起，温世恒再也不相信左桓了。

　　　　左桓耷拉着脑袋，熊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房间，面对自己的卜算塔，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算错，自他学习卜算之术以来，从未在算错这种大凶之日，左桓狠狠地踹了一脚放卜算塔的桌子。

　　　　桌子没事，桌上的卜算塔颤颤巍巍晃了两下也没事，左桓憋了一肚子的气，愤愤地倒在床榻上。

　　　　突然，窗外飘来一阵张扬至极的嘲笑，笑声里带着悲悯、带着嘲讽，由远及近又由近到远，飘忽不定。

　　　　左桓“腾”一下从床榻上一跃而起，追着飘渺游离的笑声出了房门，可出了房门，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混蛋！”左桓一拳砸在房门上，狠狠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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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凰卫出动

　　　　三日后，放榜时，考院外的围了一圈的人，以摄政王为首一群人捧着盖了御印的金榜从考院内走出来。

　　　　考院的大门外被金吾卫团团守住，待摄政王宣读完进士及第的人名之后，由礼部尚书亲手将金榜帖在了考院外的红墙上，待几人退回考院内，金吾卫退开，一群考生“哄”一下拥到前面趴在墙上眯着眼睛找自己的名字。

　　　　摄政王和礼部的诸人在考院内休息，而此时，在皇宫的另一边，一对骑着骏马在街上飞驰的黑衣人飞快地朝某一个地方奔去。黑衣人大约有百来人，每人都肩披黑色披风，内里下摆处绣着蓝色的花纹。

　　　　街上不少正常行走的百姓被京城街道上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吓了一跳，纷纷躲在街道两旁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打量这群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

　　　　若此时有人往天上看一眼，会发现屋顶上飞速地掠过一道道黑影跟马队朝一个地方奔去，快而密集，只余下一些令人目眩的残影，在残影的末端依稀可以看到一点火红色的幻影。

　　　　只一会儿功夫，摄政王府就被包围了，清一色的黑如天降鬼魅，摄政王府如临大敌，王府侍卫全部出动，就连没跟着摄政王出门的荣一也冲到了门口，手握长剑，紧张兮兮地盯着这群来历不明的危险人士。

　　　　“天子脚下，岂容尔等撒野，还不速速报上名来，免得做无名之鬼。”

　　　　对方都以黑布蒙面，荣一看不清对方的脸，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每一个人的身高都十分匀称，像是统一用黏土捏出来的一般。

　　　　一颗冷汗从额角划过，荣一紧了紧手中的长剑。

　　　　“啾――”突然一声尖锐而高亢的哨音划过天际，似要将耳膜撕开，黑衣人突然动了起来，一群人冲上来就围着荣一猛打，余下的统统翻过高墙跃进府内，十分有目的地朝着同一个地方杀去。

　　　　“不好！”荣一大喊一声，对方是有备而来，王府的守卫根本不够，“快去通知王爷！”

　　　　眼见着黑衣人采用一种奇怪的队形，外面骑马的黑衣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围着荣一和门口的守卫打车轮战，一部分和屋檐上的黑衣人一起，组成了两道人墙，护送着他们的同伴向府内杀去。

　　　　荣一有心去拦，可自己也深陷其中，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这群黑衣人进王府如入无人之境，而更奇怪的是，摄政王府这边的动静闹得这么大，却没有巡防营和御林军闻声而来，这怕是个阴谋。

　　　　“啊――”荣一大吼一声奋身而起，不顾落在自己身上的利刃，卯足一口气朝府内追去。

　　　　忽然，一个黑衣人轻轻悄悄地落在他面前，荣一不得不停下脚步。

　　　　眼前这个人与其他黑衣人无异，黑布蒙面，黑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