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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之撩心皇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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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刑部尚书倒台

    夏季炎热的日子最是难熬,哪怕放了冰盆也只有微小的作用。但朝廷里的事一忙碌起来,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下午,温文澜刚午睡起来,抬眼便看到不语急匆匆地进了内殿,脸上没有表情,但眼里的光芒掩盖不去。

    “陛下,抓到了。”

    温文澜一挑眉,风司这么快就收网了?

    今早才下的早朝,刑部尚书下午就去见他的卖主,看来前段时间逼得太紧,现在他等不及了。

    怕是他以为朝日风险小,每个人都忙着没空盯着他,殊不知他早就被盯上了。

    “风司早些日子就控制住了刑部尚书的卖主,然后见刑部尚书一直不动,便用卖主的身份催促刑部尚书交易,于是刑部尚书便约定了今天的日子。”不语从不言的手中接过冰丝团扇给温文澜扇风,兴奋的模样如一团跳跃的火,越扇越旺,“等我们与刑部尚书谈好价格,交了钱提了货之后,风司一把将刑部尚书拿下,绝对是人赃并获。”

    温文澜啧啧一叹,没想到道行高深的老狐狸也会有坐不住的时候,“孙越英现在在哪里?”

    被风司拿下了,刑部尚书就不再是刑部尚书了。

    “在大理寺大牢里。”

    大理寺大牢?

    温文澜皱了皱眉,“抓紧审问孙越英,越快出结果越好,该怎么处理看着办。”

    温文澜记得,那年审判刘本盛的时候,因着有大理寺插手,刘本盛虽然被抄了家,但苟且留了一命,现在流放到西边偏远的地方。

    若审判孙越英的时候再被插手,那凰卫的脸就没法放了,这么以来也起不到震慑百官的作用。

    凰卫辛辛苦苦搜集证据、抓捕罪臣,确在最后一个环节被狠狠地灭了威风,这样的事不能发生。

    “你来。”温文澜摊开京城的地图,手指在上面游走一番后,在其中一处宅院点了点,“这个砥园以后就归凰卫了,从现在开始,你要上点心,把这处地方建造成凰卫公开的领地,以后凰卫独有的监牢也建在这里了,需要什么直接拿着凰卫的令牌去办。”

    温文澜一口气嘱咐了一大堆事,凰卫的威信已然立下,但温文澜还需要凰卫在百官心中留下一个印象――凰卫是皇上身边的亲信,惹不起。

    不语全权操办砥园一事,温文澜很是放心,温文澜相信不语的分寸,他不会拿着凰卫的令牌干有损国威的事。

    不语现在就是凰卫的代表,有些事他需要亲自去体验才能有感觉、有收获。

    “陛下,芳华鸯那边的事怎么解决。”

    当初为了拿下刑部尚书,凰卫派了不少的人打入芳华鸳,现在芳华鸯内部的情况已经摸得差不多了。

    而且,刑部尚书是被风司诱出芳华鸯之后才被拿下的,所以芳华鸯那边没有惊动半分。

    没人会想到刑部尚书的倒台跟芳华鸯有关。

    “继续盯着,加大力度往里渗透,芳华鸯如此,芳华鸳也要如此。”

    温文澜握紧拳头,深邃淡漠的眸子看向远方,视线的尽头似乎出现了一片宽广的水域,平静的水面上停泊着两条灯火通明、绯乐靡靡的大船。

    她要一点一点掏空芳华鸳和芳华鸯,将这两条大船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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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干掉皇上

    天气炎热,如若遇到糟心的事那便更加烦闷,摄政王手下又损失一位重臣,急火攻心怕是跳入鄱湖中也冷静不下来。

    王妃拿了冰镇给摄政王降温,手执团扇亲自守在摄政王身边,一双美目里满是担忧。

    朝堂权术她不懂,她只知道王爷心里不舒服了。

    王妃不敢说话,怕吵得摄政王更加心烦。

    府中的丫鬟送了酸梅汤过来,她把丫鬟拦在书房外,亲自端了酸梅汤进来,就怕一点点不想干的声音惹了摄政王火气更大。

    华贵的团扇上上下下输送着和缓的凉气,过了好一会儿,见摄政王脸色好多了,王妃这才端起还算冰凉的酸梅汤送的摄政王唇边。

    王妃不说话,只是亲自用勺舀了酸梅汤喂给摄政王,摄政王虽有犹豫,但还是没有拒绝。

    只是内心的焦虑依然无法随着降暑的酸梅汤咽下。

    没过多久,下人来报左桓先生来了,王妃也没多说,将酸梅汤留在摄政王的手边便出去了。

    “左先生都听到消息了?”摄政王好看的眼尾略一上挑,眼眸微微眯起,“两任尚书都倒台了。”

    闻言,左桓不仅不安抚摄政王,反而笑了笑,“王爷不急,不久之后礼部尚书也要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摄政王瞬间绷紧全身,眼眸中闪着危险的光。

    “王爷你看,两位六部尚书一年之中先后倒台,留到最后的吏部尚书张培反而是留到最后的,为什么,因为他没犯什么事,皇上暂时动不了他。”说着,左桓坐到了摄政王的旁边,“可现在,最难动的两个人都倒下了,王爷也没将他们救下来,而张培也是王爷这边的,皇上不可能还留着他。”

    “你的意思是,最后这个张培本王要力保他?”摄政王很不情愿,重要的大臣没保住,保这个已经无用的干嘛。

    却见左桓摇了摇头,轻笑,“刘本盛和孙越英的下场太惨,张培为了自保,肯定会主动辞官,到时候必定批准。”

    也就是说,皇上用两份力,干掉了摄政王这边的三个人。

    等张培也倒下之后,下一个目标便是摄政王了。

    “空缺很大,本王该如何填补?”回想两年前他还是权势遮天的摄政王,结果现在呢……

    兵没有,权也快没了。

    “王爷现在元气大伤,需要的是养精蓄锐,皇上是如何夺权的,皇上可以依样夺回来。”

    摄政王仔细一回想,皇上每次夺权,都是看不见摸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给你来一下,然后一块肉就没了,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则必定见血。

    像极了隐藏在草丛里的捕猎者,危险至极。

    皇上不仅挑了他手底下的官员,还废了他身边的荣一。

    摄政王不觉地握紧了盛有酸梅汤的瓷碗,只听“哐啷”一声,洒了满手满桌都是,很是狼狈。

    就像现在的摄政王,夺权用力不当,反倒给自己泼了一身水。

    “皇上隐忍多年,锋芒初露自然需要鲜血献祭,如若王爷现在避其锋芒,悄然隐忍,在皇上羽翼成熟之前干掉皇上,还是来得及的。”

    干掉皇上?

    摄政王紧锁双眉看向左桓,却只看到他满脸高深莫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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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难以抉择

    “左先生这番话似乎有别的意思在里面。”说着,摄政王将擦了手的帕子扔到一边,夹杂的力道中暗含着某些情绪,“但说无妨。”

    摄政王很清楚他让左桓说出这番话的代价,这很有可能是他不想听的,甚至可能是忤逆之言。

    但他现在只想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久居高位惯了,一下子跌落神坛,令他乱了阵脚。

    左桓捏了捏胡须,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王爷现在能做的,只有主动请辞摄政王这一头衔,这番动作足以抱住王爷余下的力量。”

    见摄政王一脸怀疑,左桓笑了笑,继续说道,“王爷这是含愧请辞,不是带罪请辞,自己手底下的官员犯错,上面的人总该有点表率,态度端正,做给皇上看,也是做给百官看。”

    皇上为什么会暗地里筹划这么久,然后迅猛出击拿下两位朝廷大臣,为的就是跟摄政王夺权。

    皇上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考,摄政王敌不过只得放弃。如若摄政王继续收紧与皇上抗衡,依现在的形势来看,怕是斗不过皇上。

    凰卫的手段加上百官的舆论,摄政王势必会输。

    但如果摄政王主动退下了,皇上便会以为摄政王认输,不再干涉皇权,这时皇上则开始慢慢放松下来,许多暗地里的计划也会慢慢抬到明面上来。

    明面上的东西最容易收到监视了。

    等到那时,敌暗我明的境地就会转换成我暗敌明,摄政王便可以暗中继续培养自己的力量,暗中筹划,直到爆发的那一天。

    但这样的爆发只有一次机会,不成功便成仁。

    摄政王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默不作声,就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左桓也不急,就放着摄政王在那让他想。

    毕竟摄政王与皇上是亲兄妹,下不去手也是情理之中。

    占卜塔没了,左桓相当于失去了一只眼睛,但他没瞎,他还有脑子。

    回想起过去的一些事,能感受到的只有无边的冷意。

    “王爷想明白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摄政王依然没说出一句话,左桓看了看渐暗的天色,淡淡挑眉,“知道王爷有情有义,可皇上是感受不到的,不处几日刑部尚书就会被审批,还有些时日可供王爷考虑。”

    左桓站起身,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抚了抚衣服上的褶子,临出门前又叮嘱了一句,“虽还有几天,但时间不多了,刑部尚书倒下的第二日是最好的时机,其他时候则倍显被动了。”

    说完,左桓便出去了,炎热而沉重的今日,恰好也是凰卫查抄刑部尚书府的日子。

    刑部尚书府的大厅里,司阮看着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妇人哭哭啼啼地带着一群哭闹的小孩,头痛不已,自她到府里耳边就没清净过,吵得她头都要炸了。

    刑部尚书的夫人、小妾各自领了自己的孩子缩到了角落,唯独有个小男孩站在大厅中央,不哭不闹,脸上也毫无畏惧之色。

    “这是谁的孩子。”司阮扫视一圈,冷冰冰的眸子所过之处,无一人不低下了头,甚至有人悄悄往后挪着步子,似要跟这个孩子撇清关系。

    “再问一遍。”司阮拔出来悬挂在腰间的佩剑,“不说,我就把他带走了。”

    “我的。”话语落下好一会儿,才有个看起来很是年轻的姑娘,梳着妇人发髻,轻轻悄悄地走出来牵住了小男孩的手,“天河,我们走。”

    这名字好耳熟。

    “等等,这孩子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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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案子了解

    后来经凰卫查实,天河正是京兆尹的儿子。

    刑部尚书抢了京兆尹的儿子用来威胁京兆尹,这么一来,所有百姓到京兆尹告刑部尚书的案子都会被京兆尹压下来,这样就不会牵扯到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将天河抢来后交给小秋照顾,小秋得知了天河的身份后欲帮他回到京兆尹府,但最后不幸被刑部尚书灭了口。

    高门大户,让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消失,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

    那日踌躇许久才来认领天河的是小秋的生前好友,后来她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部交代了。

    京兆尹知道真相后,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在审判刑部尚书的时候作为重要证人出现,并竭力举证欲置刑部尚书孙越英死地。

    最后刑部尚书被判斩首,收押大理寺监牢秋后问斩,任何人不得求情。

    借着派凰卫查封刑部尚书的家产,给被拐骗来的且愿意回家的人分发财产,余下的归入国库。

    “小秋的父亲到京兆尹那去告状,京兆尹不受,谁知小秋却是因为天河送命,如若没有小秋和她朋友,天河的日子估计不会好过。”

    温文澜将综述案子的奏章合起来放到一边,令人唏嘘的事从温文澜嘴里说出来,却像个再普通不过的事。

    “当官就好好当,不要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免得最后自己后悔。”

    不言在一旁守着不说话,不语又递上一封奏折,是京兆尹的请辞信。

    温文澜看也没看,直接准了,让不言拿了印章盖上去就将奏折发回去了。

    “京兆尹还算是有良心有羞耻心,知道自己做错了,在京城里混不下去,早日告老还乡还能留些家产。”

    官场就没有平静的,而京城官场的水更是浑浊。

    京兆尹自知实力不够,在玩下去便会把自己全家搭进去,索性直接举家离京,还能得个安详的晚年。

    虽然京兆尹不算好官,但好在能看得透彻,所以能全身而退。

    “听说京兆尹将小秋的父亲和小秋的好友也接到了府上,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京兆尹将带他们回老家。”

    温文澜“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明明京兆尹心肠不坏,怎么就当不好官呢。

    不过这些只有经历过骨肉分离之痛,才能体会得透彻吧。

    “待京兆尹回乡之后,赏户千邑、良田百顷。”温文澜这番动作,算是给百官一个惊醒,同时也是鼓励。

    京兆尹给京城百官树立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标杆。

    几日后早朝,摄政王温世恒在朝堂上自我反省,认为不再能作为百官表率,加上先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自认再无权摄政,主动请求撤去摄政王这一头衔。

    温文澜欣然准奏。

    紧接着,散朝之后,吏部尚书张培递上辞呈,请辞吏部尚书一职。

    统一战线的同僚依次倒下,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背后的支柱也没了,吏部尚书不傻,自然会在麻烦上身前自己走人。

    温文澜准了吏部尚书的奏折。

    翌日,温文澜下旨封皇兄温世恒为肃王爷。

    至此,南朝的朝廷与两年前已是天壤之别,分站两派的朝廷官员逐渐合为一派。

    虽依然还有小虫子在蹦哒,且中立的保皇派尚且没有完全听服温文澜,但至少大部分权力收归到了温文澜手中。

    ------题外话------

    最近有点不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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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回忆

    京城重要的官位空缺,温文澜想了一天重新选人填补上去。

    但凡是后来提拔上去的官员,都坐不久,很快又会撤换下来,像户部尚书一职,一年之内已经更换了两次。

    可就这么一提一换之间,凰卫挑选出来的赵顺然等人很快被提拔到了中间的位置,离朝廷要臣仅一步之遥。

    一阵暗潮汹涌过后,皇宫里又恢复了平静。

    “陛下,祝尚宫和苏尚仪求见。”

    温文澜放下手中的笔,淡淡挑眉,“进来吧。”

    看来是凌云冠做好了。

    祝安屿和苏尚仪直接端了个华丽的锦盒过来,温文澜打开锦盒,凌云冠赫然眼前,与上次无异,只是少了那两颗细小的金珠。

    现在顺眼多了,不然看见那两颗金珠,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莫名心慌。

    温文澜满意地颔首,叫来不言将锦盒捧下去收着。

    “朕很满意,你们可以回去了,赏赐明天到。”温文澜看向苏槿儿,挥袖赶人,“苏尚仪留下。”

    苏槿儿以为温文澜要询问有关太后之事,面色泰然,谁知待祝安屿出去后,温文澜陡然一声冷呵,吓得苏槿儿心都快跳出来了。

    “从现在开始,朕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点谎话,直接拉出去斩了。”温文澜端坐着,斜睨着脚边瑟瑟匍匐的苏槿儿。

    面色威严如阎王,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情。

    “微臣绝不敢欺瞒陛下。”苏槿儿虽然慌张,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不清楚皇上到底要问她什么事。

    她飞快地回忆了一番,自进宫以来,一直尽心尽力伺候太后,并未做出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除了跟重嘉……

    苏槿儿一惊,头更低了,眼珠子一转,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这是死罪。

    “九年前的柳白村惨案,你还记得多少。”

    柳白村?苏槿儿一惊,不是与重嘉有关的事!皇上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回陛下,九年前微臣年纪尚幼,很多事情已经是模模糊糊,不是很确定,但若陛下有想知道的事,微臣一定努力回想。”

    明明祝安屿也是幸存者之一,苏槿儿不明白为何皇上单单把她留下来,难不成单独询问防止她们串通起来隐瞒什么事情?

    如今皇上态度不明,苏槿儿决定先探探皇上的口风。

    “当年的行凶者,你可看到了他的样貌?口音如何你可知晓?”温文澜勾了勾唇,苏槿儿的心思她何尝不知。

    这么一来,她更加肯定了先前的判断。苏槿儿一定在皇宫里认出来周墨淮。

    “样貌……微臣不知,当年事发突然,微臣是躲在枯井里才侥幸逃过一劫,看到乱匪样貌的人,都死了。”苏槿儿想了想,又说道,“但是口音,微臣记得乱匪似乎并非南朝人士,至少是靠近东越那边的人,但是否是东越人士,就不知道了。”

    苏槿儿记得,在乱匪走了之后,周墨淮告诉她和祝安屿,他听出了乱匪的口音,还要她们深深记住,以后有机会报仇。

    东越……又是东越,温文澜眉头一皱,怎么什么事都有东越掺和在里面。

    “那最后活下来的人呢?不是有三个,还有一个人去哪了,跟你们什么关系。”说着,温文澜身子稍微往前探了探。

    眼睛盯着自己鼻尖的祝安屿吸了吸鼻子,眼珠子一转,想着该怎么回答,最后皇上还是把事情问到这个方面来了。

    皇上果然知道了什么。

    “当年我和安屿姐姐先后落入湘水之后,第三个人留在岸上,之后便不得而知了,但以微臣猜测,岸上那人应该会顺着湘水而下,去下游寻找我们二人,毕竟我们三人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关系极好。”怕温文澜误会,苏槿儿又补充了一句,“当年我们村子里的人关系都极好,可如今……如今……”

    说着说着,苏槿儿竟低声啜泣起来。

    “皇上如今重提旧案,不知是否是当年的事情有新的进展。”苏槿儿倏地一叩首,“若是如此,微臣斗胆请求陛下为当年的冤魂报仇啊。”

    温文澜看着脚边的人儿,她沉默不语,思索着苏槿儿话语的真实性。

    “只是朋友关系,便能有如此深厚的感情,真是让人艳羡,你们之间真的没有其他关系了吗?比如说,亲属关系。”

    “村子里年纪相仿的孩子都是一同长大,整日一同玩耍,虽不是兄弟姐妹,却胜似兄弟姐妹。更何况当年惨案过后,举目无亲,只有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只有共同经历过生死,那纯粹的感情才会更加厚重,深居皇宫的陛下怎么会明白呢!”

    苏槿儿突然愣住了,自知说错了话,赶紧请罪,“微臣口出狂言,还请陛下恕罪。”

    “刑部换人,整理卷宗时查到当年这个无头悬案,风司接手想要重新调查,如若你回忆起其他细节,定要向朕禀报。”温文澜顿了顿,“毕竟你们三人,是现在仅有的证人了,如果都还活着的话……”

    ------题外话------

    昨天的章节名打错字了,我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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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没有坟冢

    是啊,如果都还活着就好了,可是墨淮哥哥已经被你的人害死了。

    走在宽阔的宫道上,身边宫人来来往往,头顶便是太阳,可苏槿儿却觉得心里凉凉的、空空的。

    看皇上那番语气,想必是知道了墨淮哥哥也是当年的幸存者了吧,可人死不能复生,皇上难过,难道她就不难过了吗?

    苏槿儿突然很羡慕祝安屿,明明也是局内人,却偏偏像个不相干的人一样,什么都不清楚,也不会被这两年发生的事牵动情绪,更不用为了思索如何应对皇上而绞尽脑汁。

    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说出来的都是真话,而苏槿儿都知道,所以不得不撒谎。

    欺君乃是大罪。

    回奉天殿的时候,苏槿儿刚好路过六尚,她想也没想,抬步进了尚宫局。

    苏槿儿一进来就看到祝安屿一脸平静的样子,十分不爽,她三两步冲上前去直接坐在祝安屿的对面,凶狠地盯着她。

    “你干嘛!”祝安屿倒吸了一口气,抚着胸口顺了顺才缓过来。

    “都退下,本座有急事跟祝尚宫说。”苏槿儿盯着祝安屿的眼睛,挥了挥手。

    “你发什么疯。”祝安屿咬着牙瞪回去,见苏槿儿从未如此认真地跟她说话,莫非真有什么要事,祝安屿松了松口风,“跟我来。”

    二人进到祝安屿的房间,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祝安屿在桌案旁坐下,也不给苏槿儿倒水,摆明了让她说完快走。

    “皇上最近在重新调查当年的柳白村惨案。”话没说完,苏槿儿不得不停下来把激动的祝安屿按回去,“听我说完,先前皇上找我去问话,问我们跟墨淮哥哥是什么关系,你记住,我们三人只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挚友,知道吗?”

    见祝安屿眼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苏槿儿懒得解释,“记住,说错话我们都得死,一个也跑不了。”

    等到祝安屿冷静了些,苏槿儿才渐渐松开了祝安屿的肩膀。

    “你有他的消息了?”祝安屿笃定,苏槿儿会这么问,一定是有周墨淮的消息了,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苏槿儿瞥了祝安屿一眼,带着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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