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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罗飘仙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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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楚进士，何去何从，你可要相好了”黄力士官道。
“楚典吏，老夫随你上殿。玉帝要是治罪，我保你安然无恙。”马监丞一拍胸脯。
三人正在辩论，突然，天空开来一队天丁，为首哪吒三太子降下，冲飘然子等官吏道：“楚飘然，还有饲养超光宝马的黄力士官，速去灵霄殿。”
“三太子，我这就走。”飘然子答应道。
“黄力士官是哪位？”哪吒望着其他二神。他不认得黄力士官。
“我就是。”黄力士官脸上变颜变色，硬着头皮答应。
“好，你们都走吧。”哪吒一挥手臂道。
“但不知玉帝召我们何事？”黄力士官向前赔笑，问道。
“玉帝的旨意，你们去了便知。”哪吒不耐烦了。“速速前去，不得拖延。”
飘然子、黄力士官头前走，马监丞冲哪吒道：“老夫也要同去。”
“你是哪位？”
“我是天马监的监丞。玉帝若是召见，我也好回禀。”
“那好吧，你也去。”哪咤带起三人，往灵霄殿飞去。现在哪吒是公务在身，可以在天宫飞行。
三人往前走了一程。黄力士官磨磨蹭蹭，忽然道：“三太子，你们先走，我・・・・・・我内急，要停一下。”
“好，第一会你在后面追来吧。”哪吒道。
“谢过三太子。”黄力士官点头哈腰笑说道。飘然子、马监丞还有天丁，在哪吒率领下，去往灵霄殿。
黄力士官寻找偏僻之地，见三仙、众天丁飞远，辨认方位，嘟囔了一句：我也走吧此时不走，等待何时黄力士官往东南方向飞去。
突然，黄力士官眼前一红，一条红带子瞬间将他缠绕住。
“哈哈，黄力士官，你想逃吗？”哪吒将混天绫一抖，念咒语，把黄力士官带上前来。
黄力士无言以对，他也感到事情不妙。哪吒拿混天绫将黄力士官捆住，天丁过来，押着他回到灵霄殿。
再说今日早晨，群臣赶到灵霄殿外，站在品级台下高声谈论，都想让他人去敲景阳钟。
勾陈大帝看看众仙，说道：“景阳钟你们也别敲了。我去找玉帝禀明，你们安心等候。”众仙答应一声，勾陈大帝来到灵霄后殿，禀告玉帝，楚飘然连人带马已经安然找到。
“好，升殿朕要嘉奖”玉帝一听，十分高兴。
托塔天王头前走，来到殿外，宣众仙上殿。玉帝高坐龙书案，向文武众臣道：“楚进士驯服惊马，理应嘉奖，众位看看如何奖励？”
“陛下不可”朝班中走出冯迎子，说道：“楚飘然身为天马监典吏，一上任就让宝马惊了，围绕天庭飞驰。现在就算驯服，也不过将功补过而已。”
“将功补过？”玉帝嘀咕道。“马王爷，你说说，楚飘然是不是失职惊了马匹？”
“不是。”马王爷急忙出班，他排在最后。“陛下，马匹不是飘然子弄惊的。”
“你详细说来”
“是这匹超光宝马，是黄力士官饲养。前几天，和几匹天马共同死亡，埋进了天马冢。不知何故，这匹马又死而复生，破土而出。昨日楚典吏按照文案，核对数目，黄力士官将楚飘然带到天马冢，注销死马，正巧遇到那匹烈马，他就想将它捉回。没想到这匹马，顽劣不堪，才带着楚典吏在天庭闯荡，惊扰了圣驾。楚飘然驯马，也是我告诉他的。若不然，超光宝马冲出天庭，恐怕是有去无回了。”马王爷一气说完。
“陛下就算马王爷说的是实情，天马监可犯了重大过失。昨夜一番折腾，惊扰圣驾，全是天马监的过错。”冯迎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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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章 不准下界
“对，冯御史说得有理。”御史中丞多目鬼王出班奏道：“天马监跑了宝马，理应治罪，请陛下明断。”
“陛下不可”真武大帝一声高喝，声音在大殿回荡。玉帝皱着眉头：我本来就不渴；听真武大帝往下说：“楚飘然一上任，就去追回宝马，尽职尽责，焉能治罪”
“是呀，楚典吏到任，清点天马，职责所在，他尽心尽力。如今，天马追回，理应受嘉奖的。”马王爷道。
“陛下，应该嘉奖的。”勾陈大帝也奏道。
玉帝转面看国师彭大，这先生正在群臣中闭目养神，好像充耳不闻。
“陛下，楚飘然虽然追回天马，但也要追查天马监走失天马之责。”御史贾儒道也奏道。
“马王爷，你方才说，这匹超光马，死而复生，对吗？”
“陛下，是的。”马王爷道。
“谁人所看管？”
“黄力士官，他负责看官饲养。”
“那就是他的责任。”玉帝一拍桌子，道：“朕要问问他，因何死亡了几匹天马，这超光宝马又怎能死而复生，生还之后，还如此矫健。”
“陛下，依我之见，召来楚飘然、黄力士官，问明白再定夺。”勾陈大帝道。
“好，传旨，召这二人上殿。”玉帝往群臣中一看，哪吒圆睁二目，虎视眈眈，“就请哪吒三太子传唤他们吧。”
“遵旨”小哪吒回答清脆响亮，领旨下殿而去。
“启禀陛下，殿外地藏王菩萨的掌案夫子到来。”天丁进来禀报。
“哦，是哪位？”玉帝一听，来了精神。
“这个・・・・・・属下没问。”
“是男是女？”
“是位女的。”
“好，速速召见。”
天丁下去，九华仙子进殿，从殿口一走，群臣一望，无不暗中感叹：如此体态匀称、行走潇洒的女郎，天宫少见，三界恐怕都少有。
“地藏王菩萨属下，掌案女夫子，九华仙子，参见吾皇陛下，亿岁亿亿岁。”九华仙子到了丹陛前，遥遥下拜。
“九华仙子，快快免礼平身。”玉帝探着身子，打量这女仙，两眼发直。
“陛下，我奉地藏菩萨之命，前来拜会。”九华仙子站在大殿当中，抬头看了玉帝一眼，又低头道。
很久，玉帝没有回答，九华仙子只得低头又道：“陛下，我奉地藏菩萨之命，有事与吾皇商议。”
“噢，噢噢”玉帝急忙点头，他盯着看了九华仙子半晌，感觉有些失态。“仙子，地藏菩萨何事要与朕商议？”
“陛下广发招贤榜，将地府一位鬼仙，召上天庭，当时菩萨不在地府。而今，菩萨回转，命我将此人带回，还请陛下恩准。”九华仙子轻启朱唇，缓声说道。
玉帝听九华仙子诉说，声音悦耳，不由闭起眼睛，等她说完，忘了她说的什么，只好又问道：“什么事？”
“陛下，我奉菩萨之命，要带走一位贤士。”九华仙子只好长话短说。
“是哪位？”
“鬼仙之中的文武圣君楚飘然。”
“是他啊。”玉帝不由沉思片刻，又道：“菩萨召他何事？”
“只因他尘事未了，菩萨说还是请他回转地府为宜。”
“这・・・・・・恐怕不行。”玉帝道。“你是否这就要带他走？”
“是的。请陛下开恩。”
玉帝听到这里，站起身来，在龙书案后踱步，走了几步，说道：“菩萨召此人，朕本应放行。不过，他已经参加过了文场天考，并且获得进士功名，现在被封为天马监典吏，刚刚到任，怎能轻易卸任离职？再说，他也是自愿上天的，虽有尘事未了，容以后再回去处理吧。”
“这・・・・・・还请陛下给个日期。”
“怎么？你也要在天宫等候？”
“是的，菩萨说了，命我带他而回。他若不能回转，就要我等他一同回去。”九华仙子道。
“哦，那很好，很好啊。”玉帝不由窃喜，“等等吧，起码要等考完武场天考。”
“如此这样，我就等些时日。”
“九华仙子，你很少上天宫，多住些时日无妨。”玉帝道，又传旨：“九华仙子虽然是地藏菩萨掌案夫子，你们都不能慢待。朕请她暂住五凤楼，可以随意出入天宫各殿。”
“谢陛下。”
“九华仙子，你无事可到朕的灵霄后殿来玩。”玉帝道。
“陛下灵霄后殿乃是吾皇居所，怎容她佛门之女出入？”天机星君出班奏道。
“菩萨的掌案夫子，想必博古通今，朕还有请教佛法一二。”玉帝不悦道。
君臣还要辩论，哪吒三太子带着飘然子、马监丞、黄力士官进殿。玉帝见黄力士官被哪吒的混天绫捆绑，猜到这个力士官有了问题。
“陛下，微臣去召二人，这个力士官，谎说内急，要开溜逃走，被我捆绑而来。”小哪吒朗声禀报。
“哼哼黄力士官，你做的那些好事，从实招来吧”玉帝一拍桌案。
“陛下，我、我没干什么坏事，我冤枉”
“哼，还没问你什么，你就说冤枉，那匹死而复生的超光宝马，是怎么回事？”
“这个・・・・・・那个・・・・・”黄力士官做着思想斗争，不知如何回答。
“什么这个、那个，你可知人心似铁真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现在招认，念你坦白，可以从轻发落。”玉帝冷面道。
“陛下，我招，我招”黄力士官额头冒下冷汗。
“讲”
“陛下，都怪我无能，跑了那匹宝马。”黄力士官趴在地下磕头道：“陛下，众位天将天帅，你们也知道，天马监中，属这匹宝马最烈性，偏偏归我饲养。前些日子，一不留神，他就脱缰而跑。我一个小小力士官，哪有本事捉住？丢失天马，罪过不轻，我又不愿认罪伏法，只好谎报超光死了，给它造了一个假坟墓。因为长期没有典吏，就报告马王爷。陛下，我不该谎报死马，请你开恩，从轻发落。”
黄力士官说完，边磕头边偷眼看玉帝神情。
“你这个力士官，竟敢玩忽职守，跑了天马，还耍花招隐瞒，真是胆大包天。”玉帝听罢，这种事在天宫属小事一桩，如不是楚飘然驯服惊马，康元帅拉响警天钟，他根本就不过问。
“陛下，我也有下情禀报。”马监丞施礼道。
“你是哪位？”天马监是兵部一个小小衙门，连马王爷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玉帝一面，这个马监丞，玉帝更不认识。
“卑职是天马监的马监丞。”
“你有何事？”
“据我所知，前些日子，黄力士官饲养的几匹天马，死的可疑，还请陛下明察。楚飘然去天马冢，追查死马，做事兢兢业业，还请陛下嘉奖。”马监丞说罢，退到一旁。
玉帝听罢，脸色阴沉，他怪这个马监丞多事，死几匹天马，有什么可疑的？“力士官，那几匹天马因何而死？”
“陛下，前些日子，几匹天马饮了天河不洁之水，医治无效而亡。我登记在册，陛下尽管去查。”黄力士官见马监丞揭发检举，没有真凭实据，光是怀疑，他倒不怕。
“好了，天马监之事，就到这里。来人，将这个力士官，先押进天牢，让他反省过失。”玉帝说完，殿角过来手执金瓜的金甲天丁，拖着黄力士官，出了金殿，押到天牢里。
“马王爷，你再派个力士，接替方才的力士官。”玉帝又唤马王爷前来。
“遵旨”马王爷刚要退下，冯迎子出班道：“陛下，马王爷失于查点，才让力士官钻了空子，谎报死马。他应该问罪。”
“陛下，按日清点天马，是典吏职责。上次那个典吏走后，吏部始终未安排接任典吏，致使职位空缺日久。微臣无罪。”马王爷辩解道。
“对，吏部没有安排典吏接任，才是那力士官起下谎报之心。”玉帝点头。“马王爷，你回去，速速安排接替的力士官。”
“谢陛下教谕。”马王爷道。
“楚飘然，你尽心职守，不顾危险，去捉宝马，将它降伏，理应嘉奖。”玉帝弄清了事情原委，对飘然子道。
“陛下，嘉奖就免了。”飘然子施礼道。“我落进天河，才将宝马降伏，要嘉奖，第一要嘉奖天书阁的录事度尽，第二要嘉奖这位九华仙子。至于我呢，还请陛下恩准，让我回下界地府。”
“那个录事，将你打入天河，不算什么。为何要嘉奖九华仙子？”
“陛下，她不顾危险，到天河深处寻我，智勇双全，理应嘉奖。”
“好，九华仙子，人间有赐同进士及第。朕也赐你同进士及第，赐你第三十七名文考进士，如何？”
“陛下。”九华仙子未说话，先微笑：“陛下这个恩赐，还请收回。”
“那是为何？”
“赐同进士及第，不算真本事。我要名正言顺、正大光明的做个进士。”
“可是，文场天考已经完了。”
“那我就参加武场天考。”九华仙子道。
飘然子一听，心下起疑：方才分手她还说，要随我下界吗？怎么又提出参加武场天考了？哦，明白了，她是要让我独自回去，她去参加天考。也罢，我单独下界吧。飘然子还不知道，方才玉帝已经发话了，不放他们下界。“陛下，既然掌案夫子参加天考，我就独自回下界了。”
“楚进士，你说什么？谁让你下界回去了？你已经天宫为臣，怎能擅离职守”玉帝有些恼怒。“没有朕恩准，休想踏出天宫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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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章 依旧养马
飘然子被说得一愣：我只是提出辞呈，玉帝因何恼怒？
“陛下，楚飘然才到宝殿，不明前因。”勾陈大帝道。“不知者不能怪罪。”
“楚飘然，你安心在天马监任职，等参加完武场天考，再提回下界之事。”
“遵命。”飘然子只好先答应。
提到武场天考，玉帝又问勾陈大帝：“武场天考，你们三位主考官，准备得怎样了？何日举行？”
“我们三位正在商议，日期未定。”勾陈大帝道。
“好了，众卿，今日不是正式早朝，也莫提别的事了，散了吧”玉帝转身，走了两步，回头道：“九华仙子，你随时可到朕的后殿，朕要请教请教佛法。”
“好的，陛下慢行。”九华仙子道。
四大镇殿将军、托塔天王簇拥着玉帝，回往后殿。群臣纷纷散去。
马王爷走到飘然子身边：“这玉帝，言而无信，你为天宫追回宝马，说好嘉奖，到后来什么也没奖赏。真真气人。”
“算了，算了。”飘然子笑道：“我说过不图奖赏。”
“先生，你不舒服？”多目鬼王走在彭大身边，见他还在闭目，关切的问道。
“没有大碍。”彭大微闭二目，走过九华仙子身边，又道：“秦御史，你搀扶我回招贤馆。”
“先生，你要感到不适，快请天医延治。”多目鬼王道。冯迎子、贾儒道二人，一左一右，搀扶起彭大，往殿外走去。
“没大事，连日劳神，休息一会就好。”彭大闭目道。
勾陈大帝留下真武大帝、许真人，又叫住天机星君，商议武场天考之事。“几位御史，你们兼任监考官，何不留下来听听”真武大帝冲三位御史背影喊道。
明明知道这是真武大帝的嘲讽揶揄，多目鬼王等也不停留，出于礼貌，冯迎子回道：“今日先生不适，主考官只管便宜行事。”
飘然子出了宝殿，等候九华仙子，见她出来，责问：“你到底是来考进士的，还是奉菩萨旨意召我下界？”
“你这是责难我言而无信？”九华仙子听罢，抬起头颅，略显惊愕，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飘然子，向殿角走转，脱离群臣。
飘然子随后跟来：“你不是说了，地藏菩萨召我下界，可以去寻吴慧芸；你不去也就罢了，因何这玉帝也不准我下界了？”
“这在菩萨的意料之中。”九华仙子回头，冲满脸怒气的飘然子笑道：“你莫要生气。的确是菩萨命我召你下界。不过，玉帝是大天尊，佛祖的话，玉帝不敢驳回；幽冥教主的话，玉帝只能听从一半。”
“那是为何？”
“阴司地府，归佛仙两界共管。地藏菩萨只管超度亡魂。具体职责，是由阴天子、酆都王、酆都大帝管理。但是，名义上地藏菩萨为尊。玉帝总管三界，地府的冥官鬼吏，都要算下属，听调不听宣。所以，地藏菩萨所求之事，玉帝有权拒绝，也不伤菩萨面子。”
“哎，看来没办法了。”飘然子一听，泄了气。
“玉帝不是说了，等你参加完武场天考，再回去不迟。”九华仙子道：“玉帝拒绝放你下界，在地藏菩萨意料之中。我临行前，菩萨说了：玉帝放你们回转，最好不过；若是楚飘然已在天宫任职，你也留在天宫吧。”
“这么说，我不回去，你也就不能回去了？”
“是的，我也是修炼道法成仙。虽在佛门为冥吏，也是地仙出身，正好参加天考，若是博取进士功名，也好风光风光。”九华仙子说道这里，微笑起来。
“呵呵，想不到你功利之心未退，还想当进士，要在天宫做官。”飘然子也笑道。
“怎么？这有什么不好？”九华仙子颦眉微皱：“你不要仗着文武圣君的称号，就小看人家。”说道这里，九华仙子又笑了：“听说你是第四名进士，前三名我见到了，都做了御史。若是依我看来，你的文采应该在那两个中青年之上，与多目鬼王不相上下，怎么就做了第四名？”
“呵呵，我们进士，层层筛选；三鼎甲又是金殿面试，玉帝钦点，焉能有错？”飘然子苦笑道。“我是无所谓，主要是看个热闹。”
“看热闹？哼，恐怕将来热闹大了，够你看的呢。”九华仙子笑道。
飘然子也不往心里去，临走前，嘱咐九华仙子，好生在意，如感到不适，早早辞行。
“你好好做你的典吏吧。”九华仙子笑道：“幽冥教主是不放心你，才让我来天宫的，你倒让我在意起来了。”
飘然子与九华仙子告别，回到天马监大殿。马王爷正召集监丞、监副、力士官，讲明黄力士官谎报天马死亡之事，请诸位引以为戒。他见飘然子进来，笑道：“楚典吏驯服天马，可喜可贺，我看，你就顶替黄力士官职吧。”
“马王爷，玉帝请你任命力士官，我这典吏，只管清点天马。”飘然子道。
“楚典吏，你莫要推辞，那匹超光宝马，除了你，谁人驯服得了？”马王爷道。
“可我对典吏事务尚不明白，哪有精力管理第三路天马处的一百六十多匹天马？”飘然子急忙推辞道。
马王爷听罢，也认为有理。他刚刚上任，就要做两个差事，的确有些难为他，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力士官。
“我倒有个主意，”马监丞道：“将第三路天马处解散，超光马归楚典吏饲养，其余的分给另外五个养马处。岂不解决难题？”
那五个力士官都要张口推辞，这样一来，每个处都要多养三十来匹。马王爷何等精明，冲五位力士官一摆手：“你们休要推脱第三路养马处解散，马匹、力士，都分到你们五个处。”
五位力士官，大眼瞪小眼，只得作罢。飘然子道：“我还未清点完天马，能否等两天再分？”
“可以。”马王爷四下一望，对负责杂事的两个监副道：“毛监副、任监副，你们二位今天，代理第三路养马处的力士官。”
二位监副答应。飘然子见上午时间尚早，去清点第四路养马处的马匹，中午也不顾得去天膳房领酒，下午清点第五路、第六路养马处的天马。忽忽一日过去，傍晚，飘然子挑灯核对总账目，填写完毕，已到半夜。
次日早起，飘然子先去养马处，拉起超光宝马，出去放牧。晨曦中，这匹白马，闪耀这刺目的精光。
超光马只专门寻找一种草吃。后来，飘然子才得知，天宫四十八匹宝马，都吃这种瑶草，其余天马，倒是不肯吃。听说，那些普通天马误吃了瑶草，回拉肚子。
飘然子在天马监外牧马场，转了一圈，超光宝马吃饱，飘然子带它回天马监。这时，五路力士官，已经到来，开始分第三路养马处的力士和马匹。
马监丞主持公道，五位力士官都没异议。飘然子又将分走的马匹记录在案。转眼到了中午，飘然子将典吏本职之事，料理清楚，去往天膳房，领取自己的那坛御酒。
天膳房的酿酒仙官，见飘然子到来，笑道：“楚典吏，你也不珍惜玉帝的恩典啊。”
“杜仙官，此话从何说起？”
“象你们天马监，只你一人有此殊荣，连马王爷都没有每天一坛御酒的殊荣。当日不领，过期作废。”杜仙官是酒圣杜康的本家，在天宫管理酿御酒。
“那么，我以后请别人代领，可否？”
“不可否。”杜仙官摇头笑道：“楚典吏，酒你拿好了。”
飘然子接过御酒，摇摇头，往回走。路过一片仙官府，转过一片密林，望见一座高大的楼阁，猛想起这就是天书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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