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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世兵-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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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崇赞说道：“此人……得死啊，他就是狐狸，一条油光水滑的黄色狐狸，是整个草原的敌人。”
木杆可汗自然知晓是赵烈赵子陵，他的脾气，其实非常欣赏赵烈，也知道最应该嫉恨的，当属他赵烈！但是他得知道国师的意图，究竟会怎么安排。没有国师，突厥便没有今天。
拜崇赞说道：“攻嚈哒，与周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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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响箭
骑兵群在丘陵缓慢移动，充满山坳的土地，根本就不是骑手们的理想。白匈奴（后世人定，实际上以白人为主体的匈奴可以延伸到整个东欧，公元559年，保加利亚一支匈奴军队攻君士坦丁堡，查士丁尼大帝无计可施）的土地，一直是匈奴人的渴望。
马蹄踢踏的环境里，狼的眼眸出现在荒野之中。他们闻到了杀戮的气息，一切生肉，都会出现在黎明静谧的丛林里。战士的脚踝里，都是马蹄飞溅上来的雪，浸得靴子都湿透了。
鹅毛大雪将整个丘陵覆盖，所有的骑手，包括他们座下的马匹，都非常喜欢踏上丘陵。因为上去的路，是一片坚实的土地。若是踏在下坡的路上，则会深陷雪中，无法自拔。
马匹也会有夜盲症，深夜到来的时候，一切勇气都与自然格格不入。想要生存，要先克服自己心中的恐惧。
大雪飘落满山塞，一众人在阴云密布的黑夜之中，穿行山谷，踏着新鲜的雪花，默默等待着什么。喘息声与马蹄的声音都隐没在雪的世界里，如梦似幻的好像西方后世人讲的童话故事。实际上却强敌环饲，明明看到的白光，却压根儿看不到前面的路。
骑手压低身子，一个是为了防备不测，一个则是为了看清雪花铺盖的道路，究竟冲着哪里。南方行走几百里，便是后世所称的图兰平原。
不过因为没有月亮，没有漫天的星辰，甚至没有火把和熟悉的铗石（敖包，一种牧人堆叠的给人引路的石头堆，北方常见在山顶和偏僻的大道旁，每个人都会丢上一两块，日久便会成了敖包）。不过众人都未停留，他们要穿过嚈哒人的领地，回到自己的草原。
冬日的寒光，让所有人都非常的敏感，火把在这个时候，甚至没有了一种应有的效果。好像累赘，在这旷野之中，光芒与声音一样，根本传递不出去多远。
人们还在紧张的奔行，山坡和丘陵开始变成一道道障碍，阻止着所有人的前行。还未等事情众人爬上高坡，寒夜里忽然出现了“嗖嗖嗖”的几声声响，非常的轻微。
起初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手握火把的骑手，根本没在意周围的环境究竟如何。可是那嗖嗖的声响，不退反增，一点一点地与黑夜同行。
当那声音撞击到铠甲和马匹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紧接着，一声明亮的声响，拖着长长的尾巴，慢慢划过苍穹。所有人的耳朵里，都出现了这声音里带有的杀戮。骑手们抽出长刀，将一直放在后背上的圆盾拿出来，没命地往高坡冲锋。
入肉的箭矢，换来的是若有若无的惨叫。不远处的丛林里，狼的眼里闪烁着绿色的光芒。骑手们惊慌失措，根本看不清周围究竟埋伏着什么人。不过从箭矢的数量来看，不会少于他们这支骑兵队伍。
举着火把，在这时候就相当于给敌人照亮射击的目标儿。骑手们看了一眼最后退却的方向，纷纷扔下火把，在黑夜最黑暗的时刻里，努力瞪大眼睛，向他们认为最应该去的地方，拼命逃窜！
高坡上的绊马索几乎没有什么用处，挡住了几个人，却根本无伤大雅。四散逃窜的骑手，甚至还有丢了马匹被活活踩死的。鲜血也不知会不会在这荒野之中，凝固在雪花之上？
默默无闻的阴云，似乎出现了雷震。箭矢的威力，将大部分人贯倒在地。紧接着一群又一群的黑影，出现在荒野的道路上。
火把忽然照亮了丘陵群中的小小方圆，一个女子手中握着长弓，面上带着的，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有一点点的颜色，好像在告诉所有人，她是整个部落的王者。
一群人冲上去，追杀那些逃窜的匈奴骑手。直到大雪将马匹的尸体彻底掩盖，天色甚至已经不需要阳光便开始显露它本身的时光的时候，众人也未退去。
女子的玉铄，震荡在荒野里。天下的男子随声附和着，响箭被捧回营帐，一切悄无声息的杀戮，一个东方才有的制式头盔，摆放在了营地的石台上。只留下浅浅的那些脚印儿，指引着嚈哒人的血性。
饿狼们闻着什么气味儿，眼睛与吼声开始变得血气蒸腾，杀戮全都体现在它们的牙齿上。随风来去的气味儿，让苍狼，呼啸着什么。
第二天的清晨，突厥王廷已经要爆炸了，好像沸腾的铜壶。所有的大设和莫咄都在向木杆可汗和衰老的大国师禀告，嚈哒人的游牧之心，甚至仍然恬不知耻地在向四方扩张。
阿史那氏的子孙纷纷上马，擦拭弓弩，等待着大可汗的命令，随时出征。阿史德部的子孙和十箭中的四箭将军，骑在马上，吞吐着白气。
木杆可汗豪气冲天，但是他的血液再沸腾，却始终不能逾越长者的意志。一次战争，是要付出代价的。狼群不会打没有把握的战争，这是大国师拜崇赞一字一顿地咬出来的。
老人的面色很差，但是那种傲骨，让木杆可汗想起了一瘸一拐的老狼王。或许它已经老了，不能再领导族群，却有着十足的智慧与耐心。它能再次站出来的一天，不是救狼群的命，便是改变狼群的运。
拜崇赞哂笑道：“讦尔奴隶，犬吠之人。纵然曾经同族，却大相径庭。该打！让骑手的马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寸寸入肉！”
木杆可汗当即发号施令：“众军集结于丘陵之南，以五姓族人为众，以阿史那先祖为号令，与萨珊帝国结盟，共同攻击嚈哒！狼的牙齿，要死死咬住对手的咽喉，一刻不放！”
木杆可汗当即便要起身，拜崇赞忽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猛地抓住他的胳膊，镇静道：“坐下！老夫今日，再教你最后一次，我大匈奴的命运，自今日起，便都系在你一人身上了！”
……
人是狼的老师，狼也是人的老师。游牧民族的强盛，都是从他们小时候观察狼的一举一动开始的。每每有狼费尽心机追寻猎物，就有人类为了阻挡他们，绞尽脑汁。人，输给过狼，狼，也输给过人。
阿史那燕都将三个特勤和两个可汗封为主帅，主持临阵的大局。而自己则稳坐王廷，遥遥掌控全军。
匈奴的战歌，一如当年的豪放与嘹亮，战争的律动，都是马蹄的声响。女子怀中搂着孩子，幼稚朦胧的小脸蛋儿上，都是畏惧与憧憬。
没了自家女人在场，骑手们都很放肆。女人和牛羊，男人们的最爱。凶狠的狼与温顺的鹿，怎么看都是杀戮之中的绝配。一群大黄牙嘻嘻哈哈的，互相拍着肩膀，看着游牧漂泊远去的兄弟，如今好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便有一种莫名的高兴。
阿史那若掇将在阿尔泰山北亲手制作的铁棒缠在手上，三匹马上带着的，大都是弓箭和毡子。草原上的巫医们，不知从哪弄来的草药，它们安静地躺在牧人的包裹里，鼓鼓囊囊，各色各样！
年轻骁勇的战士，有些彷徨。他握着母亲的手，眼睛里快要急哭了。仔细想想，没有一点一滴的临阵经验，脑海一片空白，抓着鞭子的手指，相互纠缠打结。
邻家的阿叔，这时候便会走过来，拉住年轻人的手向他的母亲表示，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儿子。部落的名声，都会在这一生一死之间。活着打下来的部落越多，部民得到大可汗的封赏越多。
当牛皮鼓和沧怆如苍鹰翱翔天际的号角吹响的时候，所有部落的猛士，都在跟随着自家首领、特勤和小可汗集结。
阿史那燕都不知在前面说了些什么，整个草场，在雪色的覆盖下显得特别的安静。年轻人的马匹，也躁动地动了几下，阿叔伸手拽住马匹，仔细聆听大可汗的声音。
青年的爱慕之人，躲在毡房后面偷偷地看。实际上有太多的女子，甚至包括已经有了男人的，尚且是少女的女子，都会躲在毡房后面瞧着这场盛势。
青年回头去找寻自己心上人的踪迹，却被自家的典军发现，抽了一鞭子。所有的女子都嘿嘿直笑，好像在笑那个即将投入杀伐的青年猛士，如此的青葱。
祭台上的巫师萨满在向上天祈祷，中年的猛士们带着信仰与狂热，振臂高呼。年轻的孩子们，也在跟着这种点燃全军的呼号奋力攀附。
阿史那燕都忽然举起弓箭，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拉成圆月，随着弓箭上金色的哨声忽然爆发。一群群的小可汗忽然爆发出狼嚎，他们座下的马匹都在颤抖。
那金箭划破苍穹，飞了足足二三百步远。一切静默，变成了马蹄的登踏之声。狼群的战争，忽然开始。萨珊帝国的圆形帽使者看了，当即将手中的雄鹰释放出去。草原上的蒸腾，将那些雪融化在草场上。
数十万军队分成十五路，如同分工明确的狼群一样，向嚈哒人的腹地猛｜插而去。年轻的小可汗与众人左右顾盼，问道：“嚈哒人的娘们儿可以娶很多男子的？那若是这些男子都上了战场，她们该怎么解决自己的问题？”
一个典军粗声粗气地吼道：“反正嚈哒男子都是奴隶，多的是。不若咱们把那些女子抢过来，让嚈哒的崽子看着咱们玩弄她们！”
众人群里忽然爆发出阵阵的吼声，一群猛士手中的铁刀如同新月一样，狼牙如钩。阿史德部的前锋，听说是擒杀了不少嚈哒人，他们说了嚈哒的瑰宝可汗（女可汗）趁夜偷袭了他们的勇士，因为他们擅自跨越边境，偷了牧人的财产和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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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图兰平原
萨珊人是大秦帝国的死敌，只要攻下嚈哒，萨珊与匈奴永结同好，便再无东顾之忧。――时·文书
阿史那部悠久的故乡，便来自于巴尔喀什湖的西边儿。究其历史，已经根本无从察知。因为敖包立的实在太多，祖先的痕迹，很快就消散了味道，只有老人口中的远方，还有天地穹庐下的夕阳。
孩子们在羊油还没真正腻肚子的时候，便放下了大骨头棒子，一心想着出去牧羊遛狗。老牧羊人的故事还没讲完，孩子已经左耳朵出右耳朵进，压根儿看不到祖先的福祉会不会在他的身上出现。
草原上的故事，只留在贵族人们的心里，但是每当草原出现战乱，贵族们便会与故事一同下葬，直到桑海桑田，曾经肥沃的草场变成了无边的沙漠。新的贵族开始出现，繁衍生息。战火如果没有烧了三百里的草原，恐怕瘟疫和鼠疫，会裹挟着生灵涂炭，慢慢侵略向四方。
巴尔喀什湖向西，除了一望无际的分割开来的小沙漠，便是图兰平原的接壤之地。嚈哒人与匈奴人在此地来回争夺了不知多久了，或许从匈奴西征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开启了轰轰烈烈几百年的民族融合。
一个斜线切割的锡尔河，将匈奴与嚈哒隔绝在两岸。另一条斜线切割，却将嚈哒与萨珊王朝隔绝在两岸。实际上北方的丘陵区和东方巴尔喀什湖一带，双方都曾在此地相互攻劾，相互扶持生存。而南方整个伊朗高原也是双方互相融合，互相攻劾的地方。这里一如汉王朝之于匈奴，双方互有攻守，城镇与游牧的杀戮，始终蔓延在整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包括东欧与君士坦丁堡。
草原的雄鹰，带给萨珊王朝的，除了动兵数十万，以整个匈奴西方所有部族的精锐攻击嚈哒以外，还有结盟嫁女的消息。萨珊王朝的王子，终究要与草原的雄鹰结合。
阿姆河与锡尔河，是整个图兰平原的精髓，也是整个草原与萨珊王朝意图争夺的目标。拜崇赞教给木杆可汗的第一件事，就是临阵知兵，一合百万！
十五路军队，各有安排，自古以来与中华的战争，让他们学会了安排各路军队，军队之中各司其职。从曾经严密的前后左右军阵，慢慢形变到临阵用兵，各安其和的用兵之到。不过大抵上的阵线，还是处在左中右三军之上。
中军为最，中军的行进退却要有非常多的标准，比如行军路上的草木车马是否能有序通过，进退道路是否宽广，粮草的道路是否能顺利到来。派出去的军队是否能与中军相互融合，又相互为犄角。进退是否符合当初的要求，要求之中是否能谋取进退之道。都是制约中军前进后退的各种要求，一件事情的预期达不到，中军便是废军。
中华自古以来能胜匈奴，在中军安排严格，行事谨慎且迅速。进退如风，攻陈有度。卫青霍去病能长驱直入，很大一部分的因素便在于，能将军队抛出去，不失中军的人数和气势，又能让众散兵与中军相互沟通和搭配。达到一种散去则广耳目，合则攻强敌的灵活多变。
广袤草原之上，进则广耳目，听八方。攻则集重兵，发厚重，以多欺少。守则以武钢车阵环节守备，以利弩节圆。退则以重兵安尾，如行狼夹尾，如是而已。
十五路军队，安排纵然看似散乱，实际上却处处针对要害。优在以此攻之，则嚈哒必不能守备，瞻前顾后，拆东补西，久而久之则会出现久守必失的情况。
中军的钳制十分重要，萨珊王朝与大秦帝国的攻守，拜崇赞也时常耳闻。进退的名将，大抵上都不懂如何利用中军为势。如同东方围棋之中的虎口和棋眼的盘布，处处为乱，攻时不觉有败，等到进退维谷之时，便会破绽百出，如果是有名望的老将军在，定能等待时机，一招击破。
而劣则在匈奴的军队结构之上，拜崇赞实在太老了，不足以在照顾四方家国的时候，同时安排军队的结构和部族的倾轧融合。
高车部的散落民族，茹茹的内附部落，实在太多太混杂。如果不暂时稳定内部，用小可汗制度，给予权力和草场。匈奴成国，必然会土崩瓦解。但是长此以往很容易出现问题，而且会出现不止一种问题。
拜崇赞的眼中，一直盯着冒顿单于的事例，他很清楚，想要做到冒顿单于的威势，要解决的事情……实在需要付出太多太多了！
从丘陵区向南进攻的三路军队，实际上是部分白匈奴的军队临时组成。不过此中暗藏着的，却有阿史德部的精锐骑手三千人。目的在于将咸海一带的牧人全部赶走，同时又能沿着河流，抄撤嚈哒人的后路。东方在巴尔喀什湖一带进攻的六路军队，则由阿史那燕都亲自指挥。
而中军的六路军队，则十分讲求攻守兼备，不仅仅要将中军的进退想明白，还要考虑沙漠与草原的合理行程。因为这六路军队，是正面战场的最坚实的大盾和最锋利的长矛。
嚈哒人能否实现抵抗胜利，就要对这六路军队进行强有力的还击。双方向上的军队，则通过决战，驱赶，围猎等方式，将咸海与锡尔河下游，巴尔喀什湖和锡尔河的上游，帕米尔高原和南下天竺的走廊，全部拿下。
而后实现在河的北岸，对其军队进行彻底的隔绝与包围。嚈哒人没有城镇，一妻多夫制，如此部落，会很难把握战争的律动，从而彻底败下阵来。
更重要的则在于东方的战场之上，也是拜崇赞最想让木杆可汗用兵临阵的最大考验。南进的走廊，便是帝国大业的雄途。嚈哒人也时常通过此走廊，不断向南进攻。不仅掠夺商道人口与土地，更重要的则在于中国古称西域商道上的繁荣，握住这片土地，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一如狼群的进攻，从不肯轻易流露情感，从不愿轻易暴露自己的獠牙。将部族的鲜血涂抹在面孔之上，安静地等待敌人的退却，从那惊慌的必经之路上，对敌人实施彻底的打击。
一如武功之中的辗转腾挪，上兵之法很难让人读懂，所有人都在推崇狼的精神，却根本不知道，狼在团战的时候，才会发挥最大的作用。退以诱敌，进以骚扰，以人之不欲断人之许，以人之惊慌而擒人之命。狼的进退……足够让人研究一生。
有人生来沉稳，有人生来暴躁。天下的大势，唯有一点不能变，便是镇定自若。天崩地裂，岿然不动。日月星辰，唯我独尊。故而拜崇赞教给木杆可汗的第二件事情，便是冷静。
行军用兵，最忌讳鲁莽。用兵之人，无外乎刚猛、鲁莽、沉稳、坚守这几样。用兵临阵多了，自然就会产生这样那样的问题。木杆可汗雄才大略，在拜崇赞看来，能安匈奴家国的，必定也数此人！
行军用兵，中规中矩是一种境界，能打破常规又是一种境界。天底下的将领，无论如何带兵，带的是什么兵，不分古今，不分中外，都是要讲求用兵之道。用在何时，发在何势，进以何攻，退以何守。
拜崇赞曾经唯一不明白的，便是东方帝国的人对于“师出有名”的过分迷信，到了现在他才明白，争夺什么，都要下定决心。有了决绝之意的军队，很容易适应各种环境，并且对着目的迅速做出各种反应。
东方之所以能在乱世之时不断统一，最重要的便在于此。师出无名，打仗便散漫没有目的。战争来临，则动刀动枪，拿到就走，失去就急。来来回回动了几百年的战争，伤筋动骨，举措无能。
师出有名的军队和国家，则更容易投入更多的力量和心思，去营建一个更加有利于统一的条件，拓展整个世界的路上，更容易走下去。
而萨珊王朝与大秦帝国，则没完没了，甚至西去更远的路上，这个国家甚至分成了好几块，股掌之间的攻劾，甚至不如一支凶猛的匈奴骑兵来的更让人畏惧。
让国家整个进退有名，国家的可汗镇静自若。何愁不能征战四方，将整个世界，纳入匈奴的国土之内？
拜崇赞挺着身躯，将整个草原的大势一一告知于木杆可汗，而后侧卧在卧榻之上，教会木杆可汗最后一件事，便是对东方帝国的态度和应对的举措。
东方的国家，为何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匈奴的崛起，又会为何会在第一时间便与之通婚，共同约定家国大事？（西魏帝元宝炬长乐公主先出嫁匈奴）
首当其冲的便是东方世家大族只手遮天的本事，幽州贾氏，遍布天下。其子孙远走萨珊与察尔白干（保加利亚地区），甚至与君士坦丁堡的人做贸易，更向西则不知其是否已经到达。
次之，则弘农杨氏、赵郡李氏、长孙氏都有人为匈奴王庭出谋划策。看似确实在出谋划策，实际上却一直在监视着草原上的一举一动。东方帝国的晦乱，在内部人看来……就是一种乱象，至于外部人看去。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态势，这等态势……让人有些畏惧，有些警惕。
拜崇赞起初并未将这些人当成太大的威胁，起码是二十年以内最大的威胁。但是当他有一天，接触到了一个青年在大漠驰骋纵横的事迹，听闻这个青年的勇猛和谋略，甚至面对匈奴可汗，镇定自若的那种态度，让他有些疑神疑鬼。
赵烈的事情越做越大，每年组织的商贾，从萨珊帝国援引而来，甚至能将嚈哒人的兴趣调动起来，整个国境之内，商贾之行，人寸步不扰。东西方……甚至匈奴国内的部民，都在边境买赵烈所部生产的东西和生铁。
这让拜崇赞实在担忧，他隐隐约约觉得……东方帝国，神秘莫测，纵然能亲自接触到他们的人，却也如同隔着迷雾一样，难以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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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渗透
阿史那部随军出征的人数，总在十万以上。精锐的盔甲和重武器，甚至东方才能看到的长枪和大矛，有的特勤，甚至手持东方世家的子孙才会装备的马槊。那长长的马槊，配上其特有的长锋和宽刃直背，整个人鹤立鸡群。
不过阿史那部的随行高层，却很值得人推敲。如今出征的队列里，除了阿史那氏建功立业的特勤，便是大设和土屯（部落首领的官制）还有一众莫咄。然而这次持久的旷国之战里，则有贾氏子孙参与其中，按照往常，贾氏子弟高坐垂堂，根本不会亲自来往。而弘农杨氏的子孙也当仁不让，不仅贡献马槊与特勤，还专门派人去看望拜崇赞。博陵崔氏的子孙竟然也在其中，还与杨氏子孙有说有笑。
长孙氏反而落了下风，跟着阿史德部的人特意向西北而去，穿过丘陵区，直接奔着咸海与锡尔河的下游，意图并不是很明显。
赵烈安排的人手，则跟随在贾氏的队伍之中。还有一部分，则随军从巴尔喀什湖南下，渡河奔着天竺（此时并没有此王朝，不过代指，此时印度很乱，基本上无心考究，等到写到王氏的时候，再专心攻读）而去。
还有一部分，专门儿跟着王阶西去，探查图兰平原上无论植物，还是矿藏的所有讯息。世家大族走过的路，对于整个东方来说，其实非常值得信赖和继承。
赵烈曾经睡不着觉的时候，便一直在想，如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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