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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世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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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寨上方已经被西魏的军队占领了,火光下的旗帜飘扬,能让人在几百米外看的异常清楚。鲜血与火油铺满大地,马蹄踏上去都粘连不已。尸首横七竖八,甚至破损的寨墙下,尸体已经堆到了三米以上的高度。
没有犹豫,赵烈冲着大门就冲了进去。回首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丝竹之声,仿佛就在这个大营的不远处,似乎又在他来的路上,他没听错,也绝对不会听错。前世的他极为擅长音乐,对于成了旋律的曲调很是敏感。
这个年代……有没有情词靡调?
还没等他想完,冷不防从阴影处射来一箭。赵烈反应不及,只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脑袋,那箭矢“嗖”地一声,从他头盔上划了过去。
躲过了这惊险的一箭,赵烈赶紧从大门口那明亮的地方,躲到了城寨底下最黑暗的地方。
“怎么这个年代就有狙击手了吗?”赵烈摸了摸自己脑袋上划过箭矢的地方,那里被箭镞划出一个长长的凹痕,幸亏这个帽盔上半部分是铁皮的,不然一定会从侧面穿进脑袋,直接从马上栽下来,接着摔断自己的脖子。
那一刹那让他想起了前世坐在自家工地的大楼底下,那自家的塔吊师傅和人家高层的塔吊撞上以后,自己就正坐在塔吊底下,如果不是自己反应迅速,那碰撞以后的塔吊上装载的瓷砖碎片已经要了他的小命。
那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命不该绝,这一次虽然穿越了,但是这也是命啊。
回头看了眼大门口,那火光照耀下的大门口那么亮,又很窄,根本没处躲,是个天然被伏击的地方。自己没死,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他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厮杀的人根本都红了眼,仿佛谁也看不见,只要是能动的,他们都会拼命去搏斗。
那个伏击他的人依旧蹲在暗处射冷箭,只是夜色很浓郁,虽然火光通天,但是给人一种光晕下朦胧的感觉,根本分不清是敌是我。几人相遇得多看上几眼,方才能知道是不是自己人。
周围的魏人一直都在被那冷箭放倒,赵烈却不慌不忙地扫描着附近最有可能的地方。不能贸然出去,那人射箭的力道极大,有可能是神臂手,如果贸然轻进被他看到了,一定会在没找到他之前,被他钉死在废墟里,甚至有可能是火里。
周围的喊杀声丝毫没有减弱,但是这一切声音似乎都渐渐消失了,只有火烧木头的哔啵声,以及火油燃烧的轰响。
倒了四个军士以后,赵烈总算看清了那人所在的方位。他就躲在半燃烧的帐篷坑附近,那里虽然正在着火,但是确实是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不过那里躲不了多长时间了,整个坑就快着了,他一定会出来。看好他的方位,在他一定看不到的角度,赵烈慢慢窜了过去,看好一块已经烧成炭的木头和透露着肉香的死人旁边。那里是他的必经之路,他一定会从那里逃离。
果不其然,那人甩掉了自己身上的湿毡子,急忙往外跑。他虽然猫着腰,动作很谨慎,但却不知道已经有人在埋伏他,他刚经过那个拐角,一个黑影猛地窜了出来,他猛地转身,显然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但还是心下一凉。
因为那人的刀,已经把自己的腰连带着皮甲都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那里面的一切如同不稳定气压的空气一样,拼了命地往外涌。过不大一会儿,他的眼神渐渐迷离,而最后的意识里,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跪着,还是站着了……
………………………………
第二十五章 江陵之战一
“陛下可有谋略,那江津港,可是大将军等人唯一的援救之途,为何不救?”尚书王褒躬身请命道。
萧绎的脸型没有他父亲与兄长的刚毅,可能整个历史的欣赏角度似乎都是地阁方圆的,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胖,这样才有应有的帝王气质。
作为帝王,需要有自己必须要倚仗的东西,那东西无论是人,还是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只要能稳固他的地位,他就必须要倚仗。没有人是孤胆英雄的同时还能成就什么的,这种事情只出现在梦幻中,现实不曾会有。
萧绎信任王褒,不仅因为他的门第,还有他从容不迫,谋事甚深的那种沉稳。
但是并不代表这一切都要听从他的,他在等援军不假,放弃江津港也不假。他要的,是整个南梁的人都来救他,他只要能撑住,一切都会惊天翻转。
“我等无力与强虏相抗,此时不过权宜。予早就有了万全之策,今日胡虏侵我一地,他日必以十万征回!”萧绎声音不大,气势也不是那么如贯长虹。但是就是这么一说,也让人倍感安心。
王褒却并不同意,如今胡僧祐拼了老命对魏国的密探及国内叛变的人严防死守,既当将军又当司空。上补大任,下充士兵。现如今朝堂空缺,根本没有有才能的人士任命各个官员。如果能打赢,兰陵萧氏又何必将自己家族的儿孙全部抽走?
前些日子陆法和请求带兵过来守城,且已经自郢州直接到了汉口,尚在杨忠攻下江津之前便已经到了。陛下当时就拒绝了,并让人在水路上就拦住陆法和,说什么郢州乃重中之重,将军能守备,我已经很安心了。我这里已经足够防御,只是担心胡虏抄袭后路,断我河山云云。
然而这么个品级制度的时代里,陆法和的出现已经是等同于再世王猛的人了,却被他自己的忠诚和清正,彻底断送了一切,甚至是梁国的命运……
王褒没动声色,不用什么周易参同,便已经知道江陵的命运了。但是这种事情不能声张,哪怕是错的,也要顺从皇帝的旨意,永不回头。而且只要镇静自若,就不会引起内部哗变,如此可以一直等到大将军陈霸先与王僧辩等人赶到。
他上前一步道:“臣闻大司空日夜操劳,不分黑白填补城缺,如今臣等也是忧国忧民的上善之臣,还请陛下恩准,让我作为大司空的监军,总览城内守备!”
萧绎甚是欣慰,眼下魏国人攻势凶猛,那杨忠更是不顾先父当年收留的情面,执意攻我江陵。说服是说服不得了,各为其主的,纵然有些许恩惠,不过也就是把杀你的刀磨的锋利点,好让你痛快地死去。
这种时候,整个梁国都措手不及。而且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写给宇文泰的信中,是如何傲慢的了。
胡僧祐已经忙碌了不知多久了,案几上的公文已经堆叠如山,根本找不到头绪。偶尔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似乎这一切都是必然的。
整个江陵城人心惶惶,虽然有他一直站在城头,但是眺望着已经被屠戮殆尽的江津港,心中的怒气冲天,却一丁点都爆发不出来。
日光从他办公的大堂里缓步移动,有时候他会有那么一瞬间注意到那慢慢移动的光点。他年幼的时候经常喜欢发呆,有时候一坐便是一整天。今日的他,并不同往日清闲,但是这么一刹那的决心,竟能让他放空一切的念想,就这么盯着这个光点。
皇帝决策很乱,臣子做事很乱,这一切的一切,根本与梁武帝那长达六十多年的稳定大相径庭。这个皇帝,真的那么有能力吗?
那黄斑已经自顾自地走了好久了,而胡僧祐的眼神却还在盯着原地,没有动弹。稍后,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重新扎戴好自己的发冠后,方才将所有公文都拿起来,一点一点地处理。
恍然间,他也有那么一丝失神。他,也够资格吗?年幼的时候到现在,他可曾受过饥寒交迫?年轻的时候,可曾让人欺辱过?当然并非一定要尝过这些疾苦才能成材。只是有些事情有些人,没经历过就真的不行。
时至今日,惯常于世家思想的他,都很难理解,为何会败。难道是因为军队士气与马匹的问题,因为上下不一致,亦或是粮食不足?或者因为南北两个地区的世家势力不均衡,亦或是世家对于一些东西的把控还不足以稳住南方?
这种事情很难想明白,对于一个将一切思想固定在世家角度的人来说。
……
临了中午,王褒赶在宫里阉人传旨之前,便赶到三公的府堂,主要是来见胡僧祐的。
王氏家族的名气本来就不算是很高,因为北方世族的轻视。而经过侯景事件以后,王氏的地位就更为低下了。不过这个年代人才这么少,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稍微努努力,那都是青史留名的级别,虽然不如张良萧何、王猛邓羌,但是比对那些同朝的三公九卿还是可以的。
胡僧祐抬头一瞥,忽然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尚书王褒。低下一众文吏忙的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有什么大人物来了,最多鞠个躬,便匆匆离开府邸,向整个江陵城散部政令。
“愿果兄!”王褒依然镇定自若,并不见一丝乱象。眼下江津已经失守,整个长江上下的援军根本就到不了,急得司马任约等人是团团转。但是已经成了定局,基本上没什么用了,纵然是死守致死,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胡僧祐没有站起来,只是抬手作揖,微笑道:“子渊快请,我这手下很是忙乱,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王褒也不计较,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连茶水也不叫,就直戳戳等在那里。
胡僧祐忙了好一阵,甚至把地上掉落的那些处理了很多,方才揉着眼睛,起身欲与王褒交谈。
胡僧祐看左右没人看茶,正要发怒,王褒忽然起身说道:“司空一如往常,不过可还曾与年少一般,胡乱作赋?”
胡僧祐年少时候喜欢乱赋诗,常常在宴会上出丑。彼时世家都喜好举办宴会,目的是为了增进几个家族的感情交流。而这宴会赋诗,便是少年们相互结识亦或是体现自己才能的地方。胡僧祐年少不读书,却非要强行赋诗,惹的人们处处讥讽,但是他却毫不在意。
如今看起来,不算是笑谈,亦是乐在其中的事情。
王褒没叫茶水,因为那是的茶并非直接放了茶叶,倒了开水就是一壶茶了。那时候讲究煮茶,也就是将茶叶和葱姜蒜等等一系列佐料放进开水中,不断熬煮,一般要半个时辰,方才成型。
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这等节骨眼上还讲究世家风度呢?没有了兰陵萧氏的朝堂很是空荡,加上各种各样的篡位、叛乱、起义活动,导致整个梁朝已经快被打空了。
王褒收住玩笑,拉着胡僧祐的衣袖说道:“眼下魏国整个出动,我安排的人手与眼线告诉我,齐国人根本没有动静,我们现在与他们联系不上。那齐国皇帝明显在隔岸观火,恐怕是想等着瓜分而不是救我们。”
胡僧祐眼神黯淡了一下,脸上的颜色更黑了,但是他并没有觉得齐国做的有什么不对的,毕竟都是考虑自己的势力,人家才不管你的死活。
王褒看胡僧祐没有多大反应,便试探道:“愿果兄如今如何计较,可有良策?”
胡僧祐苦笑了一下,说道:“还能如何,臣为君死,将为军戮。一切都要听从陛下的,剩下的,还能如何?”
王褒听到了他已经预料到的,但是却最不希望听到的那个答案。但是他并没有露出一丁点的心情写在脸上,只是笑了笑,作揖告辞。
回到家,方才仰天长啸,痛哭流涕道:“梁,亡矣!”
……
赵烈会做木匠活儿,在本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有什么木匠该做的活,都给他做。也算是器重他,也算是利用他,反正也是那么回事,闲着也是闲着。
日前一夜的混战,打得梁人投江的投江,逃跑的逃跑,那些投降的,估计也跑不出奴隶的命运。其实他们自来就是奴隶,只不过换了主人而已。
于谨与宇文护等主将兵临江陵城下,萧詧也将自己的部队,布置在江陵东侧,就在汉水的西面。萧绎为了防止城破的太快,命令各个武将在足足几十里方圆的江陵城要点安扎驻守,并命令大司空胡僧祐带领所有人在江陵城外修筑栅栏,将整个江陵城围住,意图拖延魏军攻城速度。
……
赵烈还在修那马鞍子,他前世对马鞍子的理解还凑合,毕竟曾经喜欢过马匹,后来在徐家偷骑家马,也算是再次熟悉了一遍。
正在这时,军营里飘来若有若无的音乐声,混合着女子的娇笑,让人心神不定。回首望去,那大营里,世家遍地……
………………………………
第二十六章 江陵之战二
西魏的大营里,居然有一群后世所称的二代。且那群二代居然还带着一大批奴婢女妓,在军营里弹来唱去。
这几天围城,军士们闲来无聊,都跑过去听闲话。就连已经负伤的队主,也都耐不住寂寞,偷偷跑到人家墙根儿底下听小调。
宫调很清渲,不过加上女子的那种别致的演奏方式,就突显出那音调的靡靡霏霏。队主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啃着羊肉,心里美滋滋的。
不时跟着哼上两句什么,赵烈也听的不是很清楚。总之对于这些“从军整三年,母猪赛貂蝉”的军士来说,能听到这种调调,就已经很让人感到满足了。
更别提那些胆子大的偷偷扒墙的士卒,偷偷地看那些娘们儿撩起裙子来,逗他们嘻嘻哈哈。
……
于谨等人与杨忠会合。当日下午,萧铎命令三军起高城栅栏,意图阻挡魏军的云梯和床弩,也正好能将敌人隔离在城墙之外,便于射击。
江陵城非常高,自古以来就是帝王之选。汉水与长江在江陵的东边会合,无论古今都会是经济最发达的地方之一。
但是这一切造就的条件,都为那历史上著名的泯灭形成了定局。白起从这里成名,也许于谨也会因为这个,成为一个仅次于他的人?
萧绎建栅栏用了整整十天,于谨则看了十天,从第一天起,这个功劳就跑不了了。没人会这么打仗,天子守国门也要懂得什么叫天时地利人和,这么背水结城本来就是兵家大忌,可还偏偏学楚王,将城池原封不动地结在这里。
他不仅赶走了陆法和,还亲自断送了江陵的唯一援兵水港:江津。这些事情,让两方人都感觉很懵,萧绎的王气没了么,怎么谋划的越来越失水准,给人一种江河日下的感觉?
于谨命令,用五万精锐,十万农工将江陵城团团围住,在栅栏的外边再起一个更高的大墙,彻底将江陵与外界隔绝,让萧铎每天早起看不见太阳。如果可以,甚至可以让他永远看不见太阳,让他抱着宫娥以为永远没有天亮了。
赵烈会点手艺,所以也在筑城结墙的行列之中。那些老师傅,对自己的手艺与权势看的极为重要,他不允许人们插嘴或者插手其中的门道。看来只要有权力的诱惑,哪怕是不满尺的孩童也会如此作为吧。
于谨不敢学习白起,整个时代也终究没人敢学习白起。那江陵城里的世家子弟要比普通百姓金贵得太多太多,十万百姓,能否抵得上一个王褒都尚未可知,更别提什么萧氏的儿孙了。
结城墙得用泥浆,首先把木架子搭好,而后从底部一层一层地往上砌筑,虽然是中空的那么一层城墙,浪费的心血也不止那么十天半月,更是古代匠人的心血。
江陵城一共有方圆几十里那么大,想要把它围起来,就好比同时营建十个简陋的体育场,甚至比那个还要大的多,要如何快速地将这个围墙建立起来,就成了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了。
匠人们会把地区分段,然后在墙的地基上做文章,首先就是地基的形成材料,不再用石头去填充,而是直接从底部浇筑一个厚厚的基层,而后再往上是一个次宽度的底座,最后再筑薄薄一层的墙体。这样,不仅能快速完成,而且也不会说塌就塌,当然它只是用来阻挡,并非是用来打仗的。
如此营建,最起码省下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城墙立不上去人,看不到城内情况,该怎么办?
赵烈被匠人们叫过去,一起建造了望楼车。这东西是一个空中楼阁,极为标准的空中楼阁,因为他依靠类似于滑轮的原理,把一栋小房子,从地表直接拉到最高。依照匠人们用木铸铁的本事,这种楼甚至可以达到二十多米而不倒不垮,主要的军事作用就是居高临下,观看城内的一切情况。
而这个东西看起来像是无稽之谈,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模仿过去断头用的斧钺台的那种形状制成。两边用人力将一个诺大的房屋加上站立在其中的人拉上去,让他们可以轻易地看到城内的一切景象。
而如果不用这种楼车,所有的大将想要知道敌人城内的什么,就得筑九层台,而九层土台的原型类似于那些玛雅的金字塔,不知道是不是玛雅人也是用于军事。如果确实用于军事,那么那些后世的综艺频道里介绍什么神秘的祭坛之类的假象,看了会不会让人觉得啼笑皆非?
众军都按兵不动,就看着那些梁人在栅栏后边狂挖陷马坑,放置陷阱。甚至在城上设置毡子,防止魏国人的“火石”给他们城上的防御装置点着了。不仅如此,那巍峨的江陵城墙上,还有很多能活动的暗砖,那些暗砖后边都藏着一大堆弩手,一旦魏军开始攻城,那些弩手就会用弩在这些暗砖下疯狂射击那些爬城墙,架云梯的士卒。
更有丧心病狂的甚至用床弩对抗士卒,一般床弩甚至能将薄铁射透,更何况人体?这种也是一种心理攻势,类似于用反器材狙击枪击杀个人目标,会让人们对这种躲在暗处的人造成极大的心里恐惧,从而达到让敌人畏缩、犹豫甚至溃逃的效果。
而魏人的攻城手段,也着实不少,重型如霹雳车、攻城塔、投石机。轻型的甚至有飞扒和勾枪。一如见招拆招,也算是都是后世所说的“套路”。
在这个年代习武,正是最重要的大事,当然后世那些顽劣的孩童每天掌控着键盘,觉得自己能陨钢断铁,对于一些东西不屑一顾。而正如始皇帝本纪里那些强盗一样,几十个强盗只需要四个护卫始皇帝的高手就能给打趴下,也不知后世那些孩童哪来的勇气咒骂自己的祖先。
这些套路都是有一定的社会历练的基础作为其实战的根据,正如那些没有文化的草莽如何成为帝王,便是有着强大的基础历练,方才能成就一方。
……
胡僧祐很热血,他觉得很多事情都要这么去做,方才叫忠心护国。侯景征战江东的时候,胡僧祐就非常的慷慨激昂,他命令自己的儿子把家门涂成两个颜色,一个朱赤色,一个白色。如果他死了,就全家走白门,一生不走红色大门。
萧绎很信任他,便是因为这件事情。有忠心、又听话,还是世家门阀的子弟,这种人理当顺风顺水,政治坦途,说惊险也惊险,说安稳也安稳。
正如袁绍的四世三公,只要每天坐在朝堂打瞌睡,一切都会顺理成章。至于诓骗天下门徒,骗他们只要趋炎附势,就一定会做大官的说法,就当没发生过……
胡僧祐胡子都快花白了,还这么热血地跑来跑去,有时候甚至能从城上遥遥与赵烈对望。赵烈则拿着铁锤,静静地敲打着那些攻城用的器械。偶尔会翻一翻眼皮,努力看一眼身影模糊的都看不清形状的人,继续伐木做工。
这个年代没有铁钉一说,只有铁钎。人们对于铁的掌握并没有过去对青铜的那种得心应手。每次要做到铁的衍生品,都要很大的基础技术,不像后世的机床,能做出任何想要的东西。
那些塔楼的外表要先蒙上铁皮以后,还要在外秒在附上一层兽皮,方才算是抗打击与抗火烧的双重合格标准。
而制作冲车与蒙车那些人,则都是徒劳无功的。江陵城的城门非常的高大厚重,上面装裹的铜就有近吨重,这么厚重的铜墙,想用蒙冲车就给撞开,那还不如全体爬墙,诱惑那些士卒“先登者,赏万户”呢。
那些重骑兵都下了重装,配合重步兵开始排兵布阵,准备强攻江陵城。城池很大,比楚王时候要雄阔那么几倍,也导致就算有十万军队,也填不满这座巨大城池的防御。
从东城到西城,需要浪费很长时间才能到达。即使有环形登城道,也很难让不同方位的军队进行支援。并且城墙上不能放那么多的战术物资,有些弓箭弩矢甚至不得不搬离城墙,以免拥堵,造成支援不及而丢失防护。
城头上挂着帘子,那些帘子被称为“挑帘”,是专门用来防御投石车的。那石车投过来的石头,会像用尖刀插向在空中飘荡的布一般,虚不受力,直接掉下去,甚至可以砸伤敌方的攻城猛士,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
大军密密麻麻,所有人都是急匆匆的。梁帝萧绎眼见被围,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但是王褒却依旧从容不迫。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会相互怀疑,甚至有人已经派人出城去和魏军投诚,还有的则希望能作为内应,赚开城门。
第二天上朝,朝堂内的气氛很是压抑。萧铎眼见朝堂上下也没有多少人,且都是自家追随的人,从他幕府里一直跟随到三公的。
所以有些随意,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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