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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世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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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只要他不死,权力就会发挥出相应的效力,直到彻底没了退路。

    那些御史、中丞、甚至三公九卿,都在竭力地辩论着什么。这一幕正让王褒撞了个正着,他发誓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也没见过如此激烈的斗嘴。甚至有的人都反手抄起笏板,隐隐就要和对方打起来了。

    王褒脸色铁青,上前几步吼道:“混账,不遵品!天子就在上首,你们一个个胡乱吵嚷什么,惊了圣驾,我要你们的脑袋!都给我安静!!”

    众人见了王褒,便等于见了王谢世家的威严。虽然已经是过往的事情了,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天底下只要还有一天尊九品中正制,便就有一天尊重一品大臣,丝毫不会被动摇。哪怕他所在的国家亡了,那世家的子弟只要不是一味愚忠,就必然不会被杀,反而会就在他人的朝堂之上,坐享祖辈留下的名声。

    萧绎却似乎啥都没听见,就坐在那里,有些颓唐。宫娥纷纷在后殿跑来跑去,整个皇宫似乎乌烟瘴气。皇宫很大,也正因为大,才有了很多污浊和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那些令官与宫娥之间,也并非什么都没有,天下这么大,一个皇帝就能把宫女宦官看得死死的?

    有时候艺高人胆大,似乎便是如此吧,兴许有人会为了那百花深处的寂寞,苦练飞檐走壁的轻功。有时候想想,后世小说里那些盗帅盗圣,也并非空穴来风吧。

    那些卷了皇宫细软的男男女女,都跳出黄门宫墙,去躲避战乱与杀害。宫里的女子也苦命,自然也不会因为一场仗就会变得截然不同。历来是有将士可以得到宫女作为赏赐的,不过大都不当人看,其实也没有人会把她们当“人”看,那些世家大族这么干已经有上千年了,也不曾见有人制裁他们不是?

    “卿等,可有谋略?”萧绎声音太小了,小到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底气和作为皇帝的威严。

    事到如今,还能如何?

    “陛下,如今情势虽乱,但不知大都督现在何处?”魏人攻城,胡僧祐便被钦点为大都督,总城内外诸军事,只要他说还能打,便是拼死最后一人,也能打下去。王褒是这么想,不过到目前为止,人心惶惶的,谁也不曾听得胡僧祐半点消息。

    “胡愿果已死,昨夜战事猛烈,今早连其尸体都再也没见到。”王褒左右询问,回答的却是萧绎。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却无能为力。对于天下江山只知道手足相争,却不知道何所谓独我忧劳。你便是能守住这一场,那南方千万蛮人也得把你活吃了。

    事已至此,王褒还能如何,他的高风亮节,他的茗矜自寓还能有什么作用?他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得见那些人私底下说什么。前一刻还叫尚书大人,后一刻便叫王家败祖。人心,哪有那么容易解决的?

    “事到如今,还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移驾内城!”王褒面沉如水,极力镇静。人情冷暖,马瘦毛长,这时候要学会镇定,自古以来横扫天地的帝王无一不是笑面艰险。萧绎要学的地方还很多,不过这一次,恐怕便是最后的学费了。

    萧绎点点头,把自己本就脆弱的身躯彻底埋进那即将不属于他的龙椅内。王褒召集众侍卫,今日殿内大臣,有一个算一个,都要给大梁贡献最后一份力量。

    那几个殿前侍卫却一脸懵,皇帝在龙椅里陷着,这要如何抬走,照着王褒的意思是连人带椅一起抬走?这椅子纯金的,净重五六百斤,再算上个皇帝,走不了半里地就得把皇帝摔了。

    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些了,王褒心说你们心真大,陛下都要被抓了,还在纠结天子至尊?

    ……

    赵烈一众并排跑进江陵城,那巍峨的城门一过,眼见的便是能容足足二十人并排行走的大道,那路上的青砖砌得异常平整,别说是人走在路上,便是马车飞奔,也不会觉得颠簸。

    一群一群的军士冲进来,如同虎狼入羊群,便是见到什么就砸什么。有人带了头,大家伙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除了跟随中山公的军队,后边进来的,全都在抢掠烧杀。

    赵烈有些无助,站在这么宽大的街道上,与周围的画面格格不入。他看了看地面,那脚下的鲜血流淌的,似乎还是昨夜拼杀时从城墙上流过来的。
………………………………

第三十二章 一片火海

    “俺的腿……俺的――”

    “别……你还我女儿……”

    士卒们都杀红了眼,后来进城的士卒也都加入那些已经开始烧房子的士卒的行列里。强壮的战士甚至圈地盘,禁止外人跟他们抢东西。

    从东街到西坊,没有一处不是在掠杀百姓。有的家庭孩子还小,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哭着看着自己的父母被乱兵杀害却无能为力。胡儿也在抢,汉儿也在夺。没有哪一方会心慈手软,自然也就没有怜惜。

    宇文护全然不知这等事情,其实他也不在乎。军队劫掠是无论哪个民族都会有的必备品质之一,在这个年代里,谁也不好意思舔个大脸说自己的民族从来没抢过其他民族的东西。

    而如果非要说这次劫掠乃至这场战争是胡汉两个民族的战争,那就太过狭隘了。相比于胡人掌权,天底下的人更看重的则是汉儿世家的脸面。如果说北魏的存在是可能缺脑子的汉化,那么胡人的九品中正制,恐怕就不是为了汉化那么简单的原因了。

    当天底下的南人都嫉恨“北方一片胡掳地”的时候,北方世家微微一笑:“我他妈连兰陵萧氏都看不起,别说什么王谢世家了,那些只不过是被我们踹出去的弱智而已。”陈庆之从洛阳南归的时候,看到这副景象没突发脑溢血已经是人中豪杰了,更别提什么胡汉分立那些看似模棱两可的问题了。

    ……

    等于谨等人攻下正北城门的时候,西城已经一片狼藉了。不论府兵还是宇文泰填补府兵的募兵,都是西魏的部落制的结果。他们的目的,如同当年汉武帝征伐匈奴一样,就是为了奴役十万,圈养牛羊百万。烧杀劫掠,只不过是附带的项目。

    对于士卒的劫掠,只会限制范围,而不会限制他们的行为。

    赵烈无所适从,他并不想抢,但是又不能拦着人家劫掠,这种事情,如同断其财路。轻点的也就嫉恨你,重点的人家就会全方位报复你。当然他也不能放下兵器在一旁看笑话,显得如同隐士一般,在旁边笑看风云。

    况且万一有人从背后偷袭他,或者不知哪里窜出来一个藏了很久的士兵,恐怕还没明白过来,自己的脑袋就已经离开身体了。

    大街上烽火狼烟的,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让他有些反感,干脆就往城南的巷子里走动走动吧,这里虽然可能有梁人的兵,但是脑袋还没想明白,心便已经跟着迈出了步子。

    他觉得好像哪里有酒的香气,但是很难说。他前世虽然不愁吃喝,但也没去过南方,更何况南方的酒水。

    这南方的小小巷子,让他想起来过去上学时候学的酸文“雨巷”,这要是遇到个娘们儿,还不得就地正法,以儆效尤?还用回眸一笑?鬼跟你回眸一笑。

    想起来到军营这么长时间,从大统十三年的深冬,一直到现在的深冬,算下来自己也算是老兵了。这一场仗打了也有足足三个月了,便是算行军,这一路水陆兼程便是个把月的时光。

    如今算下来,那陈霸先和王僧辩是不会来了。其实从江津被拿下的那一刻,天底下纵然有八百万雄兵,也都过不来了。所以说无论如何,都已经是内定了的战争,唯一的损失,就是夹在两个国家中的百姓与那些兵士,都随着一个国家的灭亡而灰飞烟灭。

    ……

    萧绎颓废的不成样子,他回想起很多过往,那架起他就走的卫士如同送他行刑的刽子手。这一切让一个尚且苟延残喘的皇帝看起来像是被宫廷政变处死的废帝。

    宫里的女子早早就被聚到一起转移走了,作为保障帝王生育率的工具,宫女三千不过是古人为了应对那无边无止的夭折而定的规矩。有时候皇帝不想这么做,大臣也会一本正经地怂恿。那些大臣会为了自己所谓的忠诚与忠于江山社稷而逼着皇帝做一些事情。

    家国大事?笑话。如果九品中正制下有哪个坐在上首扯什么江山社稷,那便是说得慷慨陈词、以头抢地也没啥用。他们的品级已经确定了一切,纵然能把豆腐用嘴活活说成豆腐花,又能有什么用处?

    现如今儿孙不会夭折了,便是如此,那些朝臣依旧咬定青山不放松,这项制度也一直坚持到了清朝。并非是给皇帝选娘们儿能自己带来收入,有时候把自己的女儿塞进去还能赚下不少的小费,何乐而不为?

    不过宇文护还是抓住了一些萧绎留下的尾巴,除了那个就那么挺立在寒冬的老宦官,便是萧绎的宫中女眷。来不及走的,亦或是没有地位的,还不是任人宰割?

    宇文护推开那座似乎是上个月才修好的宫门,那红色的宫柱和着黄色的大门,无一不映衬着皇家的威严,甚至间接证明了征服者的霸道。

    一众人跟着先涌进大殿,方才发现早已空无一人。唯有那个立在寒风的宦官,从未被人注意。

    宇文护略有意外,一个老宦官,怎么会就这么孤零零地站在这里?

    “尔是何人,可是萧绎近侍?”

    “老奴不过区区奴隶,今日特代陛下迎接大魏勇士。”老宦官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虽然那身躯因为长年累月的这么怂着,已经再也抬不起来了,不过他却很有杀气,一个阴阳人心里的杀气。

    不过宇文护手握生杀,一时得意,怎么能让一个宦官镇住?他上前一步,拦住所有猛士,说道:“素闻梁国弓强弩硬,民力强盛,且以长江汉水及崇山峻岭为天堑,怎么今日只用一个太监迎接我大魏雄兵?”

    一个国公,一个宦官。本来没有交际的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就这么遥遥相对。并非宇文护真的在和一个老掉牙的宦官说话,而是想用他羞辱梁国皇帝。

    哪知宦官虽然只是个没有物件的人,但也有护国的念头。人们总是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却也有意料之中的失去,人心亦然,忠诚亦然。

    “大魏中山公,不必太过猖狂,我大梁尚有百万雄兵在隔岸,就等待着迎接国公渡江,一切尚未分晓,公也能如此放肆?”

    “阉竖,休得无礼!”众人纷纷拔刀相向,天地间忽然就下起了雪,虽然很小,那雪如同雏鸡的绒毛一般,却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悲伤。

    “尔等跟我一样,都是官家的狗,何必开口乱咬?”老宦官回头顾往,脸上携刻着说不出的凶猛。

    宇文护笑了笑,挥挥手,心道:这个羞辱的人没找对,下一个吧。没想到,老阉人还挺忠心。

    一个侍卫上前一脚踹倒,随后众人举起长刀,也不管什么礼节,乱刀分尸。那鲜血忽然把那洁白的雪染成红色,随后散落在青砖之上,渐渐凝固成冰,美而绚烂……

    萧绎被众人半推半送,算是逃进了内城。一路上那些枯萎的树木,让他想起了他不一样的童年。有时候那些记忆的碎片,虽然残破凋零,却仿佛夹带着最渴望的美好而残缺不全。

    那时候的他,是否考虑过,这一切,有时候是不是来的太过突然了?他曾经回想起没有父亲的那些日子,是如何度过斑驳岁月的。他的兄长、他的兄弟,这一切都是否值得?

    偶尔也会想起那个令他愤恨的女子,曾经数次诋毁戏弄他的女子,她的眼明明那样好看,初嫁之时那般温柔。为何天不遂人愿,她为何是那样性格,她为何会是个荡妇?

    徐娘半老尚多情?这天下江山,究竟哪里才是安定之处?究竟因为什么,这大梁的天下江山,便永远败在我的手里了?

    众人还在布置城防,商议对策,虽然大都并非心甘情愿,可是没了萧绎便没了权力的来源。没了权力,便是活着在江陵生存下去,又能有何作为?

    “予还有什么,天下还有谁为予忠心谋划?”萧绎忽然站起来,情绪非常地激动,那已经瞎了的一只眼睛,似乎就要睁开。“读书破万卷,又有何用?予读十四万卷,笔耕不缀,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他气愤得想打谁,但是因为泪水的涌出,反而看不见来去的道路。他忽然想起自己原配的徐氏如何嘲笑自己,她笑自己是个瞎子,只画半面的妆。

    “恶妇,荡妇!

    烧,烧!予的天下,便让给他宇文黑獭(宇文泰小名)!”

    众臣看着状若疯癫的皇帝,心中多是感慨,战争要结束了,一切都会烟消云散。那独目的愤怒,似乎只剩下了颤抖,随着那十四万卷书与那些宠妃爱妾的灵魂,一起冲向云霄。

    那一夜,无论男女老幼,无论梁魏军士,通通望着那比战争焚烧还壮大的火焰,染红整个天空,那火光甚至亮到了郢州,亮到了建康,亮到了一切曾经属于大梁的国土上。

    那焚尽的书卷,好像一个人一生的寄托与哀怨,随着那雄心壮志与优柔寡断,通通灰飞烟灭。

    赵烈坐在庭院里,安静地吃着饼子。望着内城方向传来的火光,莫名哀伤。如果他生在南梁,一定想尽办法留住这十四万卷这汉家的心血。

    虽然一切都晚了,但是赵烈还是想问问萧绎:“你读了十四万卷,可曾想过,那郢都的哭池,便是你今日的下场?”
………………………………

第三十三章 寻常百姓家

    夜了,冲天的大火似乎要弥漫整个江陵城。那裹挟着火焰的巨大浓烟,已经遮蔽了苍穹。那苍老且枯旧的古树也在哀嚎,那火的猛烈,将它从寒冬的沉睡中生生拽了起来。那被火烧灼的干枯树皮好似人那痛苦时候扭曲的脸,唯一不同的,只有那无声的惨嚎。

    树存八百载,尚不能抵挡一把火,何况人命?想来萧绎已经对一切失去所有的信念了吧,不过他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妻妾烧死?那些女子虽然苦命,但是这种时候,死亡对她们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不用担心被奴役以后,按照主人的各种要求去做她们宁肯去死也不愿意做的事情。

    赵烈闻着酒香,窜进了人家的大院。并非强盗,也并非劫掠,只是酒的香气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不过这个院子出奇的安静,恐怕宅子的主人早就听闻战乱的消息,匆匆迁走了吧。

    应该有正门的,不过赵烈有的是巷子,这种巷子来去的,一般都是偏门儿。不知道这家主人是不是兰陵萧氏的人家,一般开战前,兰陵萧氏的子孙早就跑了,何尝会留下来坐以待毙?

    酒香还真不怕巷子深啊,可惜人不是。如果想成材,又成大事,得让人用得顺心,使得顺手,方才能从籍籍无名熬出一番功绩来。

    这家院子着实大气,内藏洞天比后世那些什么空中花园、海景森林的设计还要厉害很多。只一个池塘,便九曲十八弯。其中假山弄景都无法估量其中究竟有多少的曲径通幽。

    亭台楼阁要比徐家的还要多,想必这家主人会在这曲径通幽的百花深处捉着成人才会的迷藏?想起那男女**却又遮遮掩掩的画面,再看看那湖中仅有的那个凉亭,便能想象的详细周到。

    这里有士卒来过了,因为他看到了路上掉落的金子与大堂上破损的家具。这群人动手真快,连这里一个不知是铜还是金塑的佛像的脑袋都被他们硬生生砍下来带走了。徒留一半的身子和一些散落的香灰,告诉着这个士卒,这里曾经的荣华。

    也不知道萧氏的那些也不知传了几十代的“二代”们,是否会在这庄严的地方狎|弄女|妓?全然不顾佛像是否容忍,亦或是这种地方反而会更加刺激?

    乱世便是如此,为了社会稳定,那些统治者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连兰陵萧氏的儿孙都这么滋意放纵,天下若是都在萧氏手中,家国还不得成什么样子?

    ……

    “夫人,那人一直在外面走动,万一他动了好奇,撞进来该如何是好?”

    “你莫要出声便是,那些士卒都只顾金银那些看得见的财富,谁会知道佛像下别有洞天?”

    ……

    这佛堂莫名肃静,这个年代的佛像实际上要比后世那些名词更多,也更加接近西域传进来时候的意味。不过如同后世,这里的佛也都金银加身完全失去了最初的滋味。好比现代青少年回忆的童年最深处那些最简单的快乐一般,后世社会玩的东西太多了,人们为了玩附加了太多的功利,最后大都不欢而散。

    佛可能也是如此吧。他的笑,是后人的理解,却并非他的本意。但是人们的意愿就要强加给他,你要笑,无论如何,你要将天底下所有的笑通通归于你,你只有给人快乐,方才算是佛。你只有慈眉善目才会保佑一方。而那些降妖伏魔,呲眉瞪眼的就算不被辱骂,但也籍籍无名。

    赵烈笑了笑,找了找书房,看看是否有笔墨纸砚。他的手有些痒痒,很久没写东西了。前世的他很喜欢原创,而并非戏古。后世很多人总是将古人的诗句抄来念去,仿佛他知道了,就跟什么似的,好像始终高人一等一般。有什么用处?这天底下最有才能的人永远说不出那最正确的方法,因为最有能耐的人也怕误导大众,却因此更让众人误解。

    这大户人家的笔墨纸砚都数最上乘的宝贝,但是看那尘封的毛笔与已经有薄薄一层灰尘的纸,就能发现,这书房只不过是个摆设。

    “可惜了,可惜了。”赵烈摇着脑袋,捻着笔沉思着什么。

    ……

    佛像底下有个小孔,可以看到外边的情况,那两个女子便藏在其中,这么一设计,便好像武侠神剧里的场景,但是自古就有的智慧,怎能任后人侮辱?

    两个女子就静静地看着外面那个士卒慢慢地研磨墨汁。可笑的是,他一边磨还一边唱着什么不知名的奇音怪调,引得两个女子对他很感兴趣,想笑却又不敢。

    ……

    赵烈磨好了墨汁,洗了洗毛笔,而后沾了沾那最大号的,用一个专攻书画的笔,去写他并非艺术的艺术字。不仅如此还要用人家画画的纸来写他的字。

    他不注重外表那些东西,用起来顺手就好,文房四宝也如此。时至今日,他连狼毫和羊毫也分不清楚。大概是先生上课的时候,自己睡的太多了?怎么偏偏就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写点什么,这个世道,穷人买米都成问题。而大户人家的笔墨纸砚都快放变质了,也不一定用。不过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最好不要瞎说,把这个当成战利品带回去,万一让人见了不好,还不得抓住就杀?

    就写抱负吧,毕竟这东西算是祈望,甚至可以假装不是自己写的,混一混,兴许会有大家族的青年瞧见了,也不识个数,蒙头转向的就给买了呢?他没准会精装细裱,而后向他的狐朋狗友夸耀他“南征”得到的战利品也不一定。

    他嘴里念念有词,手上还动不停,用镇石镇住诺大的纸张以后写到:“

    提刀灭匈哀,杀戮自我来。

    屠尽万里血,成败尽我怀。”

    ……

    那女子饶有兴致地看一个小小士卒动笔题书,刹那间觉得煞是有趣。他还没有一个成年男子正常的身高,胳膊还不如一个女儿家的粗壮,怎得忽然生了一颗学童的心?若是世家子弟,怎么可能如此年岁便上了战场。

    待她听罢全诗,不禁叹道:“好重的杀气。”

    “谁,谁在那?”

    那女子自知失声,登时惶恐不已,竟不知要如何是好。往后退了几步,没有隐藏起自己,反倒让自己的脚步出卖了自己。

    那小丫头倒是埋怨起来:“刚才就担心夫人出声,这可倒好了,如今想躲也躲不得了,夫人害苦我了。”

    那女子也不好训斥她什么,都是相互依存,躲避战乱的,自然只能柔声安慰,不敢皱什么眉头。

    “算是姐姐不好,可不敢高声叫唤,那人打不开这佛像底座,便会放弃了。”她极力填补刚才的失声,努力安慰着小丫鬟。

    那小丫头却不依不饶:“万一他找了人过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谁知今日是她的幸运日,说什么应什么。刚要再说些讨巧的话儿,头顶的佛座“轰”地一声,就完全脱来了。

    她俩也不管不顾了,啊地一声,便相互依偎,蜷缩在那暗室的一角。

    ……

    赵烈方才还在心底难过,人家烧杀掳掠的,倒是抢到不少好东西,自己却在这里提笔书画,弄什么大姓人家的文房四宝。就在刚才,还想揣着文房四宝回去得了的。怎么兀地出了个女子的声音?吓得他笔都掉地上了,几次手疾眼快都没能捏住笔杆,反倒是让它摔的更难看了。毛笔摔了倒没事,只是那墨汁溅了一身,倒是让人略有尴尬。

    那佛像早有人动过,不过他们傻,根本没看到佛像底座其实是有动过的痕迹,那附近的浮土与痕迹,根本就很明显。而那开门的机关,实际上就是佛像底座本身。

    “二位小姐莫要害怕,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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