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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世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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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小姐莫要害怕,我非劫掠之人。”这话说的违心了,但是这种时候不能趁人之危。“两位姑娘躲在这里,难不成是被父母抛弃了?”
那小丫鬟倒也灵巧,摸准了赵烈不动手的心思,便卖道:“谁是小姐,这是我家夫人。”
那女子脸色煞红,很不好意思,甚至想堵住丫鬟的嘴。
赵烈说道:“二位先出来吧,现在江陵已破,城内都是大魏的人,你们便是想躲藏,恐怕也藏不了多久了。如果让他们抓到,便不管什么夫人小姐了。”
那两个女子方才起身,出了佛像底下的藏身之处。
“你是如何发现我们的?”那丫鬟很好奇,也不怕赵烈,估计以为赵烈这等兵卒瘦弱,并没有什么力气吧。
“你们藏下几天了?如果三天以上,那我就知道为何会轻易发现你们了。”赵烈胸有成竹。
那两个女子自知原因,也便没有再次挑起话头,只是相互依偎,对赵烈很是警惕。
话一停下,便显得局促起来,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也不是很好。赵烈受不了这种尴尬,起身便要离开。
忽然那女子叫住赵烈,轻启贝齿问道:“古人尝用四六作骈,亦或是七言做诗,为何小将军独独用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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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一见倾心
地窖很小,但是由于本就在佛堂这种阴暗环境下,所以里面就更加看不清楚。如果不是赵烈在阴暗处待了很久了,很有可能都看不到里面有人。
那女子在里面的动作,赵烈一样都没看清。不过等她出来的那一瞬间,赵烈打了个踉跄。吟诗作赋的心思瞬间就提到了最高。
“小将军为何独以五言成诗句?”她似乎是在嘟着嘴唇发问吧,赵烈没有注意……
他的全部心思,在那一刹那都扑向了那天池瑶宫中的女子。那女子的唇,好美。那彩锦如锦绣江山披挂于罗敷身上般,洁白而束素。纵然多日不曾见过日光,她的脸蛋竟然依旧美如瑕玉,斑如缀痕。那看似不完美的惊鸿一瞥,仿佛汉滨之采女一般,历久弥新,久看不厌,独惊群芳,飘散于风中的玄凤一般。
他呆了很久,直到那女子遮住自己红透的面皮,方才回神。久久品味,却仿佛消失在脑海之中。拼命追求那些努力想刻印在脑海中的回忆,无论如何都留不下半点行踪。却只能再睁开双眼,意图再看一遍,再多看一遍,以求那翩若惊鸿的美,能永远留在心底的最深处,仅此而已。
他当场便提笔赋道:“十五从军,未成其禄。初遇飘渺,其所惊鸿。凛灵剎羽,恍若曦笙。独行晟(xue),如入瑶宫。
是如见九天之玄女,客列西向之天宫。名虽不达于闺秀之内外,势不犮于明昱之牺牲。故欲品天下之绝特,嗅万鸟之独丛。
……”
赵烈大笔一挥,气势如虹,瞬间便将所有工(花)词(言)美(巧)句(语)着墨于纸上。尚未写完几分之一,那两个女子便已经惊呆,那小丫鬟甚至不管不顾地抓着他的手,很是激动,眼里满是崇拜的神色,仿佛两人不曾是敌国的身份。
那女子也是满眼的吃惊之色,心道:听父祖说,北方一片胡虏之地。那些胡儿都不是好东西,他们任意烧杀,欺辱百姓都不曾眨眼睛。直到现在北方的汉儿还在水深火热之中等着南方的大人们拯救呢。
今日一见,怎得反差如此之大,这少年,似乎也并非胡儿啊?
“我且问你,你可是胡家儿郎?”小丫鬟开口夺声,倒是言辞犀利。
赵烈皱着眉头,看着刚被溅了一身的墨汁,有点难过。挺好的衣服。两女子看他心疼衣物,都在窃笑。那女子柔声道:“公莫要疼惜衣物,我且为公取一身耐看的来。”她稍稍犹豫一阵,方才怯怯言语,“敢问公可是汉家儿郎?”
赵烈不敢盯着她的眼眸,生怕她不再理睬自己。男女不同道而行,是有原因的。如果天下不分男女老幼,都混在一起,那便是一见钟情的,就会多达千百。男女本就是多情的,不见就不会犯错,有些错误会害了别人,有些则会害了自己。相信古人经历过这种事情,方才会严防死守,不然怎么会如此?
“我自然是汉家儿郎,祖孙八代都是农人,只不过最近爷上阵死了,家里止我一个,没有办法,只能听从调遣,受其任命。”赵烈说话的声音比较低沉,听起来很有磁性。女子也很喜欢这种声音的男子,很是好听。
匆匆躲进屋子,赶紧按住胸脯。她有些脸红的,胸脯明显约束了,可是刚刚差点因为心跳把那双玉铄跳出来。快去了约束吧,可是……会很大,会让他觉得自己不守正道,略有轻薄吧。如果不放开,万一他再做什么令人羞涩的事情,跳出来该怎么办?
在屋子里犹豫了一阵,方才做下决心。去掉那些束缚吧,父母已经不管我了,我又何必纠结这么个问题?
他……可惜他还小,会懂这个问题吧……
他会不会盯着那里,看个不停?
想到这里,便越发不肯出门。不过终究是要面对的。偶尔飘过的那一丝哀怨,仿佛在诉说着“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忧愁。
她虽然已经过了二八年华,正是女子出嫁之时,不过父亲却要待价而沽,宁可要自己守着闺阁,也要找个天下独绝的女婿。门第是有了,但是偏房又偏房,庶出又庶出,兰陵萧氏门面虽然大,但是这等分外的女子,怎么能找寻到如意的儿郎?
方才要出嫁,那王氏的人非要提前接亲,说是北方要打过来,可能有些来不及,听说是多加聘礼,方才有了这等事情发生。
眼见魏人迫近江陵,那王家的父子,也不顾自己的门面,愣是把还未接到家里的女子抛弃了,王氏的宅院还没等她走到,父子两人便已经跑了。
听说北方来了胡虏,城内人心惶惶。她打发了一众人等,唯独和这个小丫鬟躲在这里。本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奈何不肯在里面解手,躲避战乱的女子竟每次要费很大的气力去外面解手,那佛像底座的印记,便是因为这个。而赵烈便是因此发现了她们。
她走出房门,笑眯眯地望着两人在那欢声笑语,心里竟忘记了这是战火纷飞的江陵。
赵烈恭敬道:“方才多有冒犯,以为是大家闺秀,原来已经是有了亲夫的女子。”
“并非如此,我尚在闺阁之中,方才采儿如此说法,只是为了让你有点忌惮罢了。”她不想再提王氏门宅,那个未曾见过一面就匆匆逃跑的男子,当得什么尊重与归属?
赵烈有些不理解,他心中还有些许芥蒂,又问道:“敢问姑娘可是兰陵萧氏的女子?如此秀外慧中,惊为天人的九天玄女,便是入了天宫见了常娥也不及姑娘半分。”
这叫拍马屁,你得把话套出来,但是还得不漏声色。虽然不尽受用,不过还是比较灵性。
她忽然笑的很是放肆,似乎并不在意赵烈对她如何遐想,她用手指点了点纸上的字迹道:“愿为君之妾,不为高门妻。此生但能与君共,愿永结同心……”她的脸色忽地红成了樱桃。那如同荔枝一般水嫩的脸蛋儿,让人看得眼神迷离,根本抓不住美的重点。
赵烈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但是也很谨慎。虽然不好意思开口,可是闺中女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能不同意?
“只是不敢保证太多,今日能与姑娘相识,便是缘。佛不正讲这个吗?”赵烈的眼里有些狡黠,他并不相信那些东西。
那女子却侧身做了一个女子特有的礼节,让赵烈受宠若惊。
“公有天地之大才,杀心甚重,却跟妾谈佛,不知公是否在戏弄妾。”她的眼眸轻轻闪动,那一瞬间,便将赵烈心底的防备彻底打碎,将他内心的秘密都勾了出来。
这一声声的妾,叫的人心痒痒……
“忘了点事情,妾……妾家姓萧,闺名单字一,父亲幼时唤我叶若。公唤我叶若便可。”
“萧叶若,名字甚好,当真大家闺秀。”
赵烈不知,这名字便是丈夫,也不曾全知,纵然求亲问媒用到了,也不曾告知。只是如果日久生情,他日说与不说也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
所以叶若一开始便打算好了一生的去路,且……没有退路,也没留下退路。
……
赵烈假意将二人绑住,顺便在门口顺走了一匹马。将两女驮在马背上,顺着那烧杀不断的军队的行踪,一直出了西门。
军队不能带女子,哪怕是战争的俘虏,一直以来都是军队的常理与命令。不过近期攻下江陵,萧绎投降以后。官家亲自命令赏赐众军,不仅将江陵城王公以下十万口掳掠至长安,还将宫中女眷悉数赏赐给一众将士。
而将士又不能日夜背抱,所以便用俘虏营来容纳一众奴隶。临走前,赵烈实在不是很放心,如此出众的女子,放在这里,若是被那世家子弟远远瞧见了,还不生抢硬夺,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萧叶若明白赵烈的心思,从地上抓起泥土胡乱地往脸上涂抹,而后又弃掉发钗,将自己的头发弄得好像十天没洗头一般。远远看去如同疯子,方才罢手。那丫鬟也不含糊,抓起泥巴便给自己弄得如同她的小姐一般。
赵烈很想笑,最终还是没忍住,他看两个女子为自己,也为她们自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柔声安慰道:“不出几日,我等便会回到北荆州,那时官家会给我们几日归家探亲的时间,那时候你便会真正没了约束。”
萧叶若毫不在意,只是要苦等一阵了。从来都是高门大家的女子,如今却要在俘虏营地过,心下自然有些不愿意。
不过她也并非不识大体的女子,想赵烈年岁虽小,却有如此能耐,他日如能得遇龙门,还不得一飞冲天?耐得住一时的痛苦,去换来一生的安逸,这种事情岂不是美哉?
她也是柔声安慰着,仿佛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公且去领赏,他日与公归了家乡,一定不负公之美意。妾在这里安稳的很,不会有难。”
不过赵烈那能放心的下,找来队主,对那些俘虏营的头头使了些银钱,方才安心。
那内城的大火还在燃烧,众人看着囚车里的皇帝,心下有戏谑,也有些不忍。
当赵烈看到萧绎的独目时,哀叹道:“忍愤而积怨,得势不饶人,纵然守住了江陵城,又能守住残破的梁国几天?”
………………………………
第三十五章 平蛮镇獠
公元555年,萧绎烧藏书十四万卷,携众人投降于西魏统帅于谨。同年一月,萧詧在江陵即帝位,并向西魏附表称番。
于谨功分众将,列财于人,自己则率领军队同中山公宇文护及韦孝宽归长安,独留下大将军杨忠镇守穰城,不仅与萧詧遥遥相对,亦能震慑南蛮。
赵烈跟随杨忠军归了穰城,并在那里可以选择安顿家属奴婢。大多兵士不在乎这种论功行赏得来的女子,虽然是厮杀得来的,但是感觉上便是应得的,并没有什么加以珍惜的理由。最多也就是享受齐人之福,有的兵士尚未婚约,可能会稍加重视,但大体上都不当人看。
赵烈则不同,下船那天,别人都把女子绑在马尾后。他却用马驮着心爱的女子,招摇过市。
队主当着女子的面,嘴上也没有什么把门儿的,张口便对着赵烈喷吐沫星子:“宫里的娘们儿就是细嫩,感情当皇帝这么舒服。”
赵烈够不着他的嘴,怎么蹦也捂不住他那张臭嘴:“我的爷,你小声说话,当街讨论皇帝,便是不要命了也没有这么个寻死的方法!”
赵烈倒是一蹦三跳的,队主却不以为然。他说的是萧绎,又不是元钦,亦或是宇文泰。没说错话,有什么害怕的,又不是没长安年少过。
不过这时候正是宇文泰有心篡位的时候,这家伙雄心壮志,但是不满足自己没有那个皇帝的名,经营了二三十年,如今自感年岁不多了,怎么也得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个篡位的资本。
现如今功绩也有了,地位也稳固了,虽然乱世不乱在世道,而是乱在人心,却也能看到不少年的稳定,相信他的后辈会子孙百年吧。
这时候隔墙有耳,恐怕命不久矣也是轻的。
……
萧叶若有点难堪,在俘虏营待了半个月,身上非常不舒服。别的女子也不顾那些男子看她们,便随意下水洗澡,她却不同。这种事情怎么做的出来,脏就脏点把,也许回了穰城会好很多。
坐在赵烈的马上,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荣耀感,那种感觉并非是优渥的环境能给予的,虽然她的脸蛋儿还是脏兮兮的,头发甚至可能生了虫子在里面,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非常有地位。
那些宫里的妇人虽然华贵,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反而连荣辱也不要了。那些个男儿家平常都说什么不求荣辱、不看成败。可是又几个人被羞辱了还镇定自若的?还不都是看着世人的脸面做人,活在泥沼里还不知什么自己是什么东西。
现在,那些女子都绑在马尾,而唯独她坐在马背。虽然她们的衣着经过那些将士很多次的玷污却依然整洁,但是她们都是为了活命,不得不这样。
她不用,她是受尊重的,不必在意什么蓬头垢面,那些都是人一时的窘迫,很多人都笑话那个在前面牵马的少年,而少年却毫不在意。这种男人如果不能成大事,那天下恐怕没人能有所成就了。
……
穰城不大,百姓几乎没有,如果没有驻扎的军士,那恐怕这等曾经的边境地区,很少会有人居住。齐国与梁国交界的江淮一带要比这里严重的多,三个国家相互征伐,齐国国力虽然是最强的,但是也很少能有所建树。除了齐神武皇帝高欢让人敬畏以外,他的儿孙都只不过是持守基业的平庸之辈而已。
虽然总有整个中国最富有的地方,却始终没能占领江淮一带地区。而那里的无人区,从三国曹魏时期便已经出现,现如今,那里的大片空地,根本就没人耕种居住。曾经可以佣兵三十万的江北地区,现在已经成了荒冢。
穰城的空闲处实在太多了,每个兵士都有自己的宅子,每个宅子都有方圆几百步之多。而赵烈喜欢金屋藏娇,他想弄一个有三层内院的大宅院,这样一来,萧叶若再怎么美貌,也只能归他一人所有。这等事情,想想都觉得美好。
萧叶若央求着进了城第一件事便是洗澡,不管哪一家的宅子,看中了就要下来,别再驮着她俩挑挑拣拣了,便是有了意想之中的宅院了,她俩也活活被自己嫌弃死了。
……
坐在大堂门口,摸着手里的文房四宝。心猿意马地听着屋子里处处的流水声,脑袋除了感慨,便是一片空白。
赵烈虽然方才有十五年的成长,却有足足三十八年的心路历程。这种事情,就好像一个半生漂泊的汉子忽然间就有了归属。看看自己的宅子,想想自己的女人,甚至连文房四宝都齐了,这是何等潇洒的人生?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前世对自己说的那么一句话:“如果有了钱就停下吧,找个能长相厮守的女子过一辈子吧,这种奋斗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有时候受了打击都没有发泄的地方,一切都只能默默地忍着,这种生活是自己想要的吗?”
他现在就想停下,永远地停下来,就这么守着一个没有战乱的年岁,安稳度过他真正飘泊了半生的心。但是,她会同意吗?女子的心捉摸不定,她会不会有一天如同萧绎的原配一样,肆意张扬地嘲弄他。会不会有一天,她“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人都是有不完美的体会,这种体会有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她会不会因为不完美而执意离开?
他想了很久,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便要起身喝水。忽然听得一声“夫君~”,那声音柔的,如同樱桃掉入了水中的那种叮咚声,煞是好听。这一声叫得赵烈脚下一软,差点被桌腿绊倒摔死。
……
女子的体很柔,她那一生的梦想都有一半在自己的身体上。让男人魂牵梦绕的并非她有多爱他,而是有多么爱自己。
女子洗澡从来都不肯老老实实用完一桶水,她有夫君,她可以用好几桶水去解决一块本来就不脏的地方。那泡在水里的花瓣儿,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男人应该最喜欢花瓣表面的清香与它那种柔美与娇媚吧?
不过男子很少有喜欢那东西的,如果那花朵不能用来讨好自己喜欢的女子,便是长成妖精也不会怎么讨喜的。
……
烟雾缭绕中的女子,可能最美吧。赵烈是这么想的。他前世就喜欢幻想和最心爱的女子一起沐浴更衣,这种生活多美好啊,还可以做一些撩人的小动作,嘿嘿……
他方要进去行些虎狼的事情,这么久没有见过女子了,可能会有些许不适应。就在这个时候,宅子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赵烈本就有些急不可耐,屋子的大门都开了,再关上了就“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了。
“他娘的,这都谁啊,快过年了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赵烈嘴里骂骂咧咧,不过声音比较小,万一是官家军府的人,这种话让人听去不太好。
迎门一开,果然是军府的人,那人一身从上到下平靴小帽、官服皂吏,应该是行公务的人。
那人开门见山,恭敬道:“近期南蛮猖獗,不服王化,官家特命大将军平蛮。诸军士也都是劳苦功高之人,不会立即征发。军府有命,令众位三日后卯时到穰城东校场集合点卯。”
赵烈点点头,那人看消息传到了,转身便要走。赵烈叫住了他,从怀里摸出一些足铜的铜钱,约莫有近百个,放在那人手里道:“都不容易,去吃些酒吧,权当犒劳了。”
那人很是年轻,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说,倒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说了好几声多谢,点头哈腰的就走了。
赵烈站在那里,吹着微微冷的小寒风,体会着刚才的快感。这叫人脉,以后低头抬头的总会有用上的一天。没人跟钱过不去的,这种事情,就是最基础的……
等等,他忽然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哎呀,这等事情怎能轻易忘记?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赶紧回屋。阿娇尚在金屋沐浴,这种美好怎么能轻易错过?
方要开门,萧叶若已经披着绸巾出了浴。那肩膀上嫩如牛乳的肌肤,让人魂不守舍。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轻轻为她擦拭着仿佛那雪山上融化飘落的露水。第一次这么细腻地照顾一个女子,那种感觉,很让人流连忘返。
“怎地如此不舍,是不是还有战事?”萧叶若很聪慧,她知道那个男子的眼里,因为只有她而忘了隐藏。
赵烈点点头,口水在喉咙附近积累了好久也生生地咽不下去。过了好一会儿,他便要将自己的脸埋在那昆仑瑶池的冰雪之上。
萧叶若忽然躲闪,拉着自己的绸缎笑道:“沙场上刀枪不长眼,我要你记住你尚未得到的。我……等你回来……”
……
赵烈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擦拭着自己的铠甲――新发下来的制式铠甲。萧叶若裹着头巾,慢慢走出来,正听得赵烈回忆着洛神赋。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
第三十六章 平獠镇蛮二
赵烈喂了马匹,重新擦拭了铠甲,将自己的雁刀挂在自己的左腰间,有些犹豫,也有些哀怨。望着紧闭的大宅,感觉像是被赶出来的。
到底是大家闺秀,虽然只有二十岁的姑娘,意志坚定地像四十岁的女子。这三天以来,无论他如何坑蒙拐骗,她都无动于衷,甚至就连那小丫鬟的关,他都过不去。
赵烈忽然想起前世那些个女子,突然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有时候女子把自己的终身托付也并不代表整天便是你侬我侬,非要弄出个所以然来,便是恩爱。
……
人一旦松垮下来,便只会越发懒惰,比如赵烈的队主,点卯都过了一刻了,还没见人影。
队主家里有正室,不过长的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他是这么说,赵烈当时也就这么听。谁知道他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娘们儿长个什么样子?
众人也都松松垮垮,毕竟刚经历没多久的生死,这种镇压蛮人的仗,还真不是很在乎。况且家里的娘们儿为了生存,力气倒是用了不少。有些个猛士腿肚子都转了筋了,差点走不出家门。
点卯时候那些主将都来了,但是杨忠却还没到。等众人牵马备队点了令旗以后,那杨忠才和一众二代匆匆而来。
“二郎,你看那大胡子。”队主拉着赵烈用手指着大胡子,眼里满是戏谑。赵烈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倒是吓了一跳。“这王八蛋肥了三圈,怪不得都说江陵的钱帛,一半都归了他。”
赵烈只是点点头,远远看着那个络腮胡子快把嘴盖住的杨忠,心中甚是感慨。他是不是弘农杨氏出身没什么值得说的。不过作为政治资本,类如李虎等人,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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