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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世兵-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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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人们以为西亚以西的汉拔尼如果没有西藏的阻挡,能把大秦帝国揍得满地找牙的时候,秦始皇却想把他的秦道直接拍在珠穆朗玛峰的山巅。
虽然一个人的野心斗不过自然的存在和上天的注定,如果历史允许汉拔尼和秦始皇相遇。那曾经意图用十万活人当做陪葬品的秦始皇,会放过谁?
始作俑者的咒骂者,人们都以为他是在刻意咒骂那些用陶俑殉葬的残忍,却并不知道他一直想恢复大夏王朝的屠戮与血腥。
一切历史,还没来得及被人理解,便已经碾压过了三千年的尘埃,随着那些模糊不清的先祖的祖训,丢失了自己的天下江山。
古人为何推崇先祖那遥远不可及的公天下与尧舜禹圣皇帝?因为他们不仅懂得征服天下,还懂得如何将它们延续到永垂不朽。虽然他们的命不足以比之于椿树,但是他们的意志,却随着那些曾经砍伐了整个省份的木材铸造的大九鼎永远镇在了未知的地下,永恒震慑……
那一心一意击败汉王朝的世家们,学会了一件事物却忘记了本来的圣训。当他们恪守祖宗三千年的成规,却忘了,世家与皇帝共存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有些利益,人们一旦掌握在手上,便永远不想放开。当整个世界都在思考七百年前那个《魔戒》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其实它已经将自己转化成了答案,告诫着所有后人。
人们丢失了本来的尊严,那曾经国家有难我当出征的豪言壮语,变成了虚拟世界的谴责和利用。一切变成了工具的那一刻,天下人都背叛了那个躲在自己黑暗潮湿的家中,偷偷地刷着他心里想说的那些话的那个人,而后慢慢腐烂……
没有哪种制度不能延续一千年,需要的,是所有人的认同。当大周的分封制走过八百年时光的时候,谁曾想过,一个制度为何会扼制人心如此之久?
人对**的限制,从来都是奢望。
……
南方大地的春风来的比北方早了整整一个月,当北方的人们还在被窝偷懒睡大觉的时候,南方已经开始了翻土耕种。
但是,这片被后人称赞为最后的净土的土地,却战争频仍。那萧衍带来的最后稳定,却在公元530年便戛然而止。
十几次内战,耗空了已经被剥削几百次的农民从嘴里抠出来的那点税粮。满朝的士大夫们家财亿万,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书长什么样。他们的品级和嫡子的身份告诉他们和世人,一辈子,永远是品级上的人,只要尽力维护这个制度,他们的地位永远不变。
于是,他们压榨着方圆五百里的难民流寇,却在朝堂上穿着华丽的观念之服,耀武扬威、不切实际却满口胡言乱语。他们躲在朝堂与祖先的庇佑之下,默默无闻地忘记他们的人生,从来都是有使命的。
当那群人将王伟刨心挖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纣王与比干的典故,就是他们的下场?
他们家中的钱财整合起来,足够建立三个梁国,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国之将亡,臣之责也,请散家财,助我王业!”都默默地被北方的人们困在囚车里,送到北方,而后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牵着手,和蔼地说道:“你们也是品级的儿孙,继续你们父祖的光辉吧!”
于是,整个天下,牺牲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为了至高无上的皇帝,而另一种则是劳苦大众。
不知道曹操与曹丕看到了后世的兴亡衰败以后,会有怎样的感触。当那个一心簒汉帝位的人如此不假思索地承认九品中正制的时候,世家会不会都懵了?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奴役千万人的梦想,突然合法了,是什么感受?
……
赵烈到底还是踏上了这片土地,这片因为战乱与骨肉相残而彻底荒芜的国家。
那老翁果然是与强盗水匪通谋的人,等他上岸以后,几个人便从远处聚到老翁身边儿,说着什么。
赵烈便躲在比较远的地方看清楚了,方才离开。那水港附近的兵士,根本无暇顾及这群截道的水匪。眼下正是庄稼青黄不接的时候,且是战乱之时。人们有钱没地方买粮吃,有何况市价被商贾炒上了天。
甚至驿站根本没有马匹,只能用驴来代步。而骡子和牛都是半耕半战的生物,除了世家能见到,平民只能用自己的肩膀,扛着本来属于牛的曲辕犁,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那已经耽误了不知多久的土地,甚至插秧的水稻田,都根本没人来管辖理会。
赵烈斗智斗勇,脱衣去裤地保护这笔钱,到最后竟然只能买上两头驴慢慢从王琳治下的南荆州(长沙北、南郡)一路逃荒似的,跑到长沙郡。
眼下整个南方四分五裂,王僧辩不承认王琳的地位,却无暇顾及王琳的行动。陈霸先暗中积累力量,对迎立萧方智的王僧辩感到不满。而萧衍的儿子萧勃,却将整个广州据为己有,意图自立的迹象很是明显。
而一心一意进攻萧詧的人们,在几次渡江,几次攻阵而不能的情况下,不得不退出长江,甚至连水军,都只能放在郢州的下游。
赵烈骑着驴游走在荒野之间,从未看过南方土地的人,此时也没感觉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无边无际的旷野,偶尔经过的人家。甚至还有已经废弃的府邸,和野外的破庙。
这一切都映照着默默不语的路,迎合着微冷湿寒的春风,潇洒自如。
偶尔有人路过这里,却都衣衫褴褛,行色匆匆。春日唱暖,却根本无暇顾及人的死活。那满山朝野的耕地,似乎都没人打理。
赵烈走进去,特意停了停。偶尔能见到非常早就钻出土壤的嫩芽儿,却并非黍米麦粟。这漫山遍野的土地,甚至连深翻的痕迹都没有,整个土层便如此冻在这里,如果不趁早翻土,恐怕耽误了春时,就要等明年或者下半年再动了。
一个老翁,扛着锄头,慢慢走过这荒野之间。赵烈骑着驴的样子,在北方人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在南方说起来便是有钱人的象征,而老翁却眼皮都不抬一下。
赵烈跟着走了过去,看着老翁耕着一片只有半亩见方的类似于小苑子一般的菜地。他也不着急,坐下来摆弄着锄头。
“请问翁公,此地可是通往长沙郡的路?”赵烈下了驴,便在一旁作揖。
“是,你走下去便是。骑驴连路都认不得,酒囊饭袋。”老翁头也不回,说了这么一句。
赵烈有些意外,这种话怎么如此轻易就出了口?心下有些气不顺,说道:“我并非世家子弟,也并非常来往之人。敢问翁公,为何如此粗俗?”
那老翁这时才抬起头来,好好打量了一番赵烈,叹气道:“赋税太重,天又不好。种的粮食还不够自己吃的,竟然还要上交国家。”
赵烈摸了摸怀里琐碎的零钱,悄悄放在老翁脱下的衣服里,问道:“翁公家中可有儿孙,为何这荒野无人耕种?这良田阡陌,种了便是十万斛粮啊!”
老翁哂笑道:“我家有儿孙十几人,国家有难征走了两三个,没粮饿死了四个,便是前些日子,又饿死了个孙儿。
整个国家都没了,每天都还在征粮。我唯一一个儿子,都带着家里人逃进深山了,止有我小老儿一人,苟延残喘。”
周围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惹得老翁一阵叹息:“若不是我没了气力,一定将这树砍了。”
赵烈抬头看看那树上的鸟儿,还有刚刚孵化出来的雏鸟,心道:你不好过,便让天下人都不好过?这算什么思想。
赵烈拜道:“前方既是长沙郡的去路,便请辞上路。”
说着,牵着驴就要走。那老翁回头招呼道:“且慢,且慢!你若是熟悉路,便从北边绕过去比较好。这条路上山贼和蛮人多,这世道乱,谁都吃不饱饭,都出来劫掠了!”
赵烈点头答到:“多谢翁公提醒!”
那老翁补充道:“最好把驴子卖了,人家见你骑驴,一定以为你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如果漏了底,便一定会抢了你。”
赵烈再次拜谢,而后走上前方那条苍翠的古道。大道虽宽,车辙却浅,偶尔冒出的嫩绿,近了便无。
淅淅沥沥的小雨,忽然布满整个苍穹。那天地间似乎都变成了灰色,将这一人一驴都笼罩在其中,每走一步,都踏着那不知名的枯黄与花瓣儿,写进了天地的墨色之中。
赵烈在想:今后如何?
………………………………
第六十章 长沙郡
阴雨绵绵,其曛霏霏。
赵烈过了比后世大了三倍的洞庭湖后,从东向南折去。
南人的身材很是矮小,似乎跟大江南北有着一定的关系,细究起来,却并没什么有力的论证。哪怕曾经的北人世家融入,也不见得增高几分,倒是都矮了不少。
长沙郡自古便是必争之地,地处盆地,三面环山,北接洞庭,南入阳川。湘江之水便从此地曲折蜿蜒,养育了三千年的人物风俗。无论楚国之城,亦或是孙坚之任,此地无论粮产还是战略布置,都是上乘之地。
赵烈不敢乘着水路直奔长沙郡腹地,只是沿着水路,一路奔行。相比于别处,长沙郡倒显得很是孤独。它三面环绕之地,便是千年都未曾解决的蛮人天下。
现如今梁国大乱,人各为其主,各司其责,有用的没人做,没用的瞎处理。导致人口生丁,天下百业越来越乱。
很多人甚至与蛮人相和,互相结伴,共同劫掠落草。
王琳初到,便只顾与萧詧相互攻劾,全然不管此地已然落魄,那洞庭之水,甚至飘满尸体,也不见几人来往打捞。倒是每天抓住的密探不少,总见死亡,不见求生。
正好此时又处缺粮之时,人们连逃荒的资格都不够,又被官军按在屋子里抢了一番,那还能走的动?有钱有粮的家门,便除了品级上的家族,便再也没有了。
……
瞿二是个汉化的蛮人,小时候住在邵陵郡附近的山上。过去部落盛行,还通常与獠人杂居。后来两个种族之间发生了战争,也不知是什么人闯进寨子,把他从襁褓之中裹挟出去,卖了个价钱。
从那以后,他的脸上,便刺上了“奴隶”两个字。并跟着他的人生,走到了中年壮盛。自幼及长,他目光中唯一的期盼,便是人们的鞭子,永远不会落在他的身上。甚至一度以为所有人都是敌人,包括生养他的人。
童年的时光里,除了伺候主人生活起居,便没有了一切自由与想法。那偶然间遇到的以为会成为玩伴的同龄人,却将他贯在地上,任意欺辱。
他是奴隶,脸上刺配了的。他听马房的人说过,过去只有犯罪的人,才会被刺配,然后他的生死,就永远跟他脸上的字对等了。不过也有不一样的情况,曾经有个先生,非常有能耐。他对瞿二很好,几乎没有什么偏见。他告诉瞿二,刺配的人还有一种,高高在上。他是楚国时候的九江王英布,因为过去是个刺配的人,所以又叫他黥布。
从那以后,他便记住了这个名字,还有那个不知脸上究竟刺了什么字的人的故事。
主人家有的是钱粮,却从来没有一众奴隶的份儿。那些白花花的稻米划过他们粗糙手指的时候,主人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时值乱世,萧衍三入佛堂,这是天下公知的事情。然而三入佛堂,三次赎回的钱,却都是百姓的。
世家大族何曾捐过钱?那些衣冠楚楚的朝堂卿大夫们“秉政达责”、“清贫如洗”、“两袖清风”的,怎么可能有闲钱来供养朝堂?他们的俸禄三月不发,便会饿死在朝堂之上,所有身家老小都要倚仗朝堂的薪水,方才能活命。
乱民如同蝗虫,他们吃光了同胞土地里的粮食,杀光了他们同胞的妻儿,然后凭借着同为百姓的鲜血与抢夺而来的田野里割草的镰刀,冲向了那些达官贵人。最后由于乌合苟且,彻底失败。
后世的人们称之为“起义”。
先生很在意瞿二,时常问他问题,让他伺候他的起居。瞿二的眼里除了感激,只有天马行空的想象。他时常问先生:“我这黥面奴隶,可曾有出头的那天?”
先生掐指一算,微微一笑:“观你的面相,并无什么出头的道理,但是自古以来常称:人不可貌相。方才算你性命中渊源,还在北方。”
瞿二拜道:“奴大字不识一个,还请先生明示。”
先生摸着他油滑的胡子,说道:“天意难违,你自是等待下去,只要留心,一定能遇到那个机会,到时候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
后来的时光中,抹平了所有的年少冲动和青春的幻想。瞿二弄过不少动物,却连个女子都没见过。
先生死了,听说是久病成疾。哭的最厉害的,当属瞿二。他把先生当成再生的父亲,因为除了先生,没人给他像样的饭菜。甚至先生死后,他还因为吃了夹带麦壳儿谷壳儿的补粮涨满了肚子,疼得满地打滚,却还要拼命地推着只有牛才能拉得动的磨盘。
夜里徘徊的,除了风雨和野地里偷情的大家男女,便是他握着先生笔迹的手掌。先生教过他南北方的官话,教过他写字。甚至教他学习礼记。
先生经常感叹:“如果用德征服天下,那天下就都是汉儿,何尝还有什么蛮胡?”瞿二却不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只能瞪着眼睛,努力记住先生的模样,眼里却满是泪水,含混不清他的相貌。
在倾盆大雨的夜里,也不能回想起他的音容笑貌。
公元548年,侯景渡江,整个南方震动。一切忽然变得不一样了,朝堂忽然垮了,整个南方受苦受难的人忽然沸腾了。
侯景是他们的希望,也是他们的榜样,广州以北的山越之人忽然组成了武装,冲击着山越里大大小小的官府驿站,也袭杀那些地主老财。瞿二的主人被那些农人蛮人吊起来,活活打断了气儿,他们家的女眷和他最爱的十几房妾室都被掳掠走了,由于瞿二面上黥字,所有人都同情他的遭遇,放走了他。
在雨天的夜里,实在没能忍住自己的**,发着高烧,欺负了一家好心收留他的人家,把他们家的女子祸害死了,醒来的第二天,拿起刀自戗,却被那些山贼救了下来。山贼头子觉得他下手够狠,可以用来当先锋。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先生说的话不对,如果他的命真的在北方,为什么让他稀里糊涂的就把人给杀了,又为什么会遇到山贼?
他愤怒地扔了先生留下的一切,开始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
新年过后,平静了一阵的天下,又开始烦躁起来。整个国家的动荡中,开始出现比乱象更可怕的事情――异象。一种人亲眼所见,甚至不得不向最可怕的事情靠拢的异象。
地震已经是常事儿,但人们却从没见过一条火红色的,身粗得比人还要胖两圈儿的赤蛇,忽然窜出地下。那长达二十米的身躯甚至能将一棵活了几百年的五人合抱的大树瞬间绞断。
但是一切,在这个消息封闭晦乱的年代里,当成那些未曾见过的人的茶余饭后。
……
春风越来越浓郁,似乎从东南来的风带来了生机。那阴云下裹挟的,都是昂然的绿色。这一场雨过去后,南方瞬间就会变成春天的模样。
瞿二跟着山匪强盗,做起了“生意”。他面上的字,看起来很是唬人,所以时常由他来负责拦路抢劫。
他的力气奇大,那赤色大蟒他都能抵挡一二。如果不是他挡在强盗头子典星前头,那典星早就被大蟒撞死,亦或是活吞了。
有时候看着这么个黥面汉子,典星也有点发怵。心说这人匪气不大,却心计沉稳,他日一旦明白过来,做大了势力,也是一个心头大患。他日找个机会,欲除之而后快。
但是人家救人在先,自己不能恩将仇报。便盼望着能有哪天他被官军围了,亦或是惹着什么不该惹的人物,抓住砍了,也算是让他顺心如意。
几人趴在湿地上有些时辰了,眼下却没几个人来往。偶尔有人走过,都是逃荒的一家几口,身上的东西连他们自己都养不活,这时候再抢他们一下,那仇恨,可就不是不共戴天那么简单了。
瞿二盯着前边儿看了好久,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他们倒是有眼线在县里,但是由于风声鹤唳的,谁都提心吊胆,没敢太过张扬。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走出来个青年,那青年虽然粗布麻衣,样貌平凡。但是背囊却鼓鼓囊囊,步履悠闲,根本不像是逃荒的汉子。
“渠帅,来货了!”瞿二盯准了他背囊里的东西。
典星左右一望:“动手!”
瞿二忽然起身,窜出后坡,冲着那青年就冲了过去。典星等人紧随其后,仿佛那小子能插翅膀飞了一样。
那青年很是平静,见几人埋伏的那么近,他也反应不过来。如果这时候跑,很容易被人踹倒,然后一顿毒打,甚至有可能断了手脚,再也跑不了。
他见几个人虽然不多,但是也蹲下来,双手放在头顶,一动不动。
典星上前一脚把他踹倒,然后拼了老劲儿地撕他的背囊。几个人则把他手脚按在地上,搜他的身。
过不一会儿,他身上的短刀,连同背囊里仅剩下的几贯铜钱,被他们搜刮走了。
典星朝他吐了口唾沫:“小子看不出来,有点富裕。绑了,带回去问他还有啥没交待的。说不定家里是个有钱人,能赎他!”
………………………………
第六十一章 逃生
几个人将青年的脑袋蒙上,抬起脚就往山上跑。那青年也不反抗,甚至都不说话,任凭他们抗走。平素截道抢劫,都是等待着消息,确认了财货和来去的人方才动手。今日算是打野,能逮到一个是一个。
也不知跑了多久,几人见到了茅草房子,便一头扎进去,关上那简陋的大门,将青年放在地上,解开麻袋。
青年睁开眼睛,眼睛的余光瞄了很久的环境,又看了看几个手持器械的农人。他们手中的锄头与镰刀与他们粗糙而又沧桑的手脚一样,皲裂的皮肤与那已经破裂的木头已经不堪入目。
周围都是茅草房子,连墙都是赵烈前世见过的最老的那种泥胚房建造用的红土黄泥。院子里一股若有若无得臭味儿,似乎旁边便是茅房。那门前有几个已经用过却舍不得扔的刮板,就在风中,等待着风干。他的背囊,就在几个人手中。
典星问道:“小子,你是哪的人?”
青年愣了一愣,然后摇了摇头,似乎是在示意他听不懂。几个人面面相觑,甚至有些难堪。
怎么,难不成不是梁人?奇了怪了,这年代什么人都想着往远处逃,怎么这人偏偏往最乱的地方逃。
瞿二瞅了一眼典星,察觉他嘴上的刀痕很深,但看起来似乎并非别人造成的。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却并非威慑。
他放下手里的锄头,拔出青年身上带着的精致的钢刀,用北方官话问道:“你是魏人?”
青年看着他的脸,并未怯懦,也没有害怕。这让瞿二觉得有些意外,他的印象中,自从被刺了字,几乎所有人,对他都是恐惧,亦或是厌烦,很少有人能如此镇定。
那青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几个山贼强盗。说道:“正是北人,来此地是阴差阳错。”
几个人盯着瞿二,根本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典星看着这个场面,心里便开始胡乱猜想。手里捏着的柴刀把子咯吱作响,面上阴晴不定。
几个人盯着青年,且典星在众人身后,所以包括瞿二在内,都没注意他的神色,却唯独落入了青年的眼中。那青年神色镇静,嘴里答话,眼睛却盯着典星。
“你们两个说啥呢,他到底哪的人?”典星觉得事情不对,这种事情,得看清谁是老大。不能不掌握情况,胡乱听他人的话。
瞿二说道:“他是北人,不是南人。他来这里是投亲戚的。这几日实在走不动了,又迷了路,所以才没跑。”
几个人面面相觑,南方现在还有好地方不成,怎么这个年代过来投奔亲戚?不过问他话,他也听不懂,一口流利的北方官话,让人又气又恼。
典星脖子一横,心说:我是几个人的头头儿,如果让他们七嘴八舌,将来我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不如现在就给他剁了,立了威信,他日做大了,也不会有人反对我!
心里发狠,碰了碰瞿二,示意他把钢刀递给他。瞿二看出他要杀青年,心下有点犹豫,但还是递了过去。
典星说道:“他娘的,这小子来历不明,又不肯说实话,砍了得了!”
嘴上说着,手上却不含糊。他把刀架在青年的脖子上,那青年竟不由得哆嗦的一下,面如死灰,看样子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便闭上眼睛,引颈就戮。
众人都没说啥,虽说杀人越货,绑架割肉。但是没有取了人的钱财,还不给人生路的。这般作为,早晚让众人离心离德。况且今后做事,如果不留一丝底线,他日官军外人来了这里屠城屠寨,还能留活口?
所以众人嘴上啥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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