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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世兵-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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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烈始终围着人和马匹打转转,以期自己的背面和侧面没有敌人,而保证自己的正面始终只面对一两个。这样下去,敌人是耗不过他这么一个战兵的。

    莫要看十几个强盗,打起来不可能比训练有素的两个兵士来的凶猛。瞿二的力气属于天生神力,将人举起来活活摔死后还不喘粗气,这种人冲阵极为可怕,若是有几百个这样的猛士,便如同当年齐神武帝高欢组建的胡汉百保一样,当时无敌。

    典星吆喝他们将赵烈堵在马匹边上,自己则挥舞大刀,准备将马砍翻外地,如果有可能,希望马能将赵烈压倒。

    赵烈则凭借自己矮小灵活的身躯,从马肚子底下钻出去,对着典星的腿肚子就是一刀。

    典星身子顿时一沉,腿肚子仿佛被切割机切过一般,登时跪在地上。他的脸上瞬间变成灰白色,那汗水凭空在脸上冒出来,回过头来的那一瞬间,赵烈提刀对着他的脖子狠狠砍过去。

    那曾经伴随赵烈横渡大江南北的钢刀,在这一刻,神威无限。那刀上的光芒经过日光的浸染变得无比刺眼,纵然将整个脑袋砍下来,也未见沾染多少血花。

    典星的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却在那几秒钟之内不知滚出去多远。最后的那一瞬间,他只是越来越朦胧地看着自己的脖腔上的空空荡荡,伴随着倒下的躯干,彻底失去了意识。

    来不及回忆自己的人生,来不及清理自己一切想法。甚至对于赵烈,尚未有过一个具体的印象,便轰然倒下。

    强盗本就乌合之众,欺软怕硬之外,并无什么能力出众之处。眼见典星被剁了脑袋,都纷纷后退。

    瞿二双手挥舞,见一个便杀一个,有如判官降世,随手一挥便是一个尸体,横陈在道路之上。

    鲜血掺杂着血水,在道路上越走越远,那些强盗也是惊慌失措,各奔东西。赵烈收了刀,摸了摸马背上被柴刀砍破的地方,心疼的紧。

    眼下已经是早晨的光景了,如果萧氏想追,几乎现在就能追上。瞿二愣头愣脑的,也不知道保护好自己的马匹,方才那个弩手射偏的一箭便中在了瞿二所承马的身上。

    马的眼睛里,不能表现哀伤与疼痛的表情。只是跪坐在地上,默默地等待战斗的结束,甚至更多的可能在等待生命的结束。

    赵烈走上前去,拍了拍它的脖颈,抚摸了他的鬃毛与宽大的后背。紧接着将那把箭矢弄断,一边安抚马匹,一边用短刀挑弄着那插的并不深的箭矢。马匹不断嘶鸣,一度想要跳起来逃跑。都被赵烈按在地上,安抚了好一会儿,看准了,一下给箭镞挑了出来。接着便将背囊里治伤的药膏倒在它的身上,一边清理着鲜血,一边倒药膏。

    瞿二傻愣愣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啥。赵烈见没有什么类似于胶带的东西能黏住它,只能将那些尸体上的破布扯成布条,给它整个身子都包裹住。

    两匹马相互蹭着脸,安慰着对方。赵烈见已经彻底弄好了,方才站起来,拍了拍两匹马的脖子,环视四周。

    这时,后方忽然出现阵阵马蹄声,在来的路上,雨水践踏的声音非常清晰。

    赵烈拉住瞿二,说道:“要走你先走,我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瞿二却一动不动,任凭他怎么推搡,也不见下盘晃动。

    雨已经停了,掺杂着鲜血,距离在坑洼的地方。赵烈身上满是血痕,青白色的衣服上染红一片。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杀意,就像北方的狼觅食以后的样子,嗜血又残忍。
………………………………

第七十一章 萧氏威风

    春色来的似乎非常的迅猛,莫要看那软绵绵的春雨,和那些诗人柔若无骨的描绘,显得那么的脆弱。

    春的气息,便是凌厉迅猛。一夜之间,便将所有杨柳桑榆全部抽出绿色。前一夜还没有的光景,清晨便满目春风。

    看似矫情的人实际上未必矫情,他下手又狠又重。那些看似做事顺当的人,则会在关键时刻矫情不已。看人并非看杂处,是要看他临危不乱的程度。

    有类似于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徐缓图之而又雷厉风行的作为,便是春色留给人们最高的意境。那种让人欣喜的美好,夹杂着残忍的屠戮。一夜之间,彻改天下。

    赵烈的衣服已经彻底湿透了,浑身粘糊糊的,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彻底湿透了衣襟。若是雨水的作用,恐怕是蓑衣被砍漏了。但是眼见蓑衣厚重,也不见有破损。

    瞿二身强力壮,从小就没得过病。哪怕他曾经的主人怎么虐待他,也没体会过生病的滋味儿。

    那夜晚不见却胡乱穿起来的锦衣,此时已经被他扯的七零八落。唯有的那些花样儿,却已经被扯出了线来,变得很是难看。

    “草,这他娘的。我觉着这衣服挺暖和的,怎么他娘的这么不禁布置?”瞿二胳膊上的伤到底还是流血不止,微微下沉。但是瞿二好像没受伤一般,褒贬着自己这件儿价值千金的衣服。

    赵烈照顾了马匹,拿起放在马背上的包裹,头上却晕乎乎的。他有些恶心反胃,但是却好像根本没事儿。能走能跑的,似乎跟轻微。

    他把自己已经湿透的衣服扯碎了,给瞿二包扎上伤口。缠了好一阵才发现箭镞还在里头埋着呢,要是不及时处理,就算是神农再世,也不见得能留下这条胳膊。

    赵烈的眼皮越来越重,感觉自己好像要睡着一般,他努力忍着,给瞿二取出了箭镞,脚步便渐渐跟随着自己的意识迷离起来。

    若不是瞿二拦着,他已经栽倒在血水坑里,享受春天的气息了。

    ……

    “主家,追到了,左兵史经络追到了!”僮仆很是兴奋,仿佛得了胜利消息的传令兵。

    萧秉言很是在乎这个结果,这不仅代表了萧家的威严,也代表自己对女儿的态度。这种事情已经传出去了,便不能放任结果随意让人揉碎了分析、揣测。

    他咬着嘴唇――这是他很久以来的习惯。每次有棘手的问题,便会要着嘴唇,静静筹谋,而后等待着事情的结果。

    并非有了蛮力才是解决事情的根源方法,那些山蛮胡人的力气不比他们这些坐着的谋士力气大?但是天底下的事情,并不能一概而论。

    运筹帷幄如同诸葛孔明,不也是以智取胜?难不成他诸葛亮的四轮车上藏了长枪火箭不成?

    闻得此消息时,萧秉言正在与四儿子下棋。世家风度下的父子,显得特别的融洽。十几个奴婢在左右随侍,这等初春的天气,在凉亭里面挂上帘子放火炉,又是何等的奢侈?

    儿子下棋的技艺尚浅,绞尽脑汁也不曾围了父亲的一子半分。父亲下的棋,气太丰足,久围而不能下,又不能退,退了就会被吞掉半壁江山,彻底败下阵来。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干脆拖时间。

    萧秉言很在乎儿子的脾气秉性,因为要想家族长盛不衰,就得选对一个性格沉稳,看事儿准确的人,来继承、执掌家族的大权。

    莫要像刘备那般,中山靖王的后人,爹还是个县令,到了他却只能卖履。倘若他有一分家室的资助,也不至于在幽州站不稳脚跟,被人从涿郡一路赶到西蜀,半生漂泊。

    萧氏分支若木不假,可是并非一个主家就能养的起所有分支。就像成年的孩子得放出去谋生一样,一个再大的家族也不能养着一群吃干饭的。所有人都要去争抢,都要竞争。

    所以才有了主家的竟陵八友,偏门的萧氏二朝(齐、梁)。抛出去的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儿孙,他们有了难处并不归萧氏主宅管,但是主家有了难处,天下的萧氏都要考虑为家族出力。

    这也是大家族生存的方式,不过映射在小家族里,也是同样。二代是怎么来的,当属父亲的宠溺与母亲的不舍。他们明明知道甜从苦中来,却一直将苦隐藏起来,让自己的儿子直接享受生活。

    萧秉言并未多言,只是在一旁看着儿子琢磨着着子的位置,仿佛赵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仆人见主家没有什么兴趣听他禀报这么重要的消息,没跪多久,便怏怏退去。独独留下一抹寒霜,挂在帘子上,体会着凉亭内炉火的温热。

    太夫人今日饶有兴致,跑来凉亭里看着爷俩下棋,那十步见方的凉亭里顿时挤满了人。祖母与父亲的目光聚集在小儿子的身上,登时让他感觉有些窘迫,本来冥思苦想却想不出的棋,便将大脑彻底抽空,下不得半分。

    萧秉言见儿子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指点道:“喏,你若是将子下在这里,那你便阻断了白棋的气,这样经过几个回合的培养,渐渐会在此中开花,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老四闷声闷气地点头,一点也不气恼。如果换作是赵烈小时候,早就气哭了,并会把棋子扔了,自己躲到一边嫉恨赢了他的人。

    太夫人笑了笑,摸着老四的小脑袋,说道:“莫要气馁,你阿父当年也是这么被你祖父打过来的。以后你一定能超过你阿父,啊!”

    老四点点头,仰望着太夫人的下巴,心里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

    赵烈晕过去了,被人扔在马车上带了回去。瞿二傻了眼,半辈子没跟官府的人打过交道,这时候竟然能坐着官府的车回长沙郡。

    他的脸还是那么吓人,但是他似乎生出了很多自信,让人觉着有些怪异,不过久而久之便不再害怕他,自然也不再总是看他了。

    赵烈有点清醒,含糊不清地说想喝水。脸上因为高烧,烫的通红。那瘦弱身躯下的不屈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只能默默地忍受着一切。

    那几个强盗山贼的尸体,连同那几只弩机都被带了回去,瞿二亲眼看着那文吏拿起弩机看字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春天来了,但是似乎一切都没好转。赵烈躺在车板上恍恍荡荡的,别提有多难受了。半睡半醒之间,他仿佛回到了草原,开着车,自由地躺在蓝天下。一切都不需要他担心,什么生与死,什么金钱与爱情,都不必担心……

    萧秉言听说赵烈遇袭,现在躺在马车上,不知生死。这下可难倒了萧秉言,他有些怨言,却无从下口。

    太夫人在这里,四儿子也在这里,并不好说什么,只是吩咐准备好大夫,等赵烈一回来就给他就医问诊。

    他并未问原因,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重新收拾棋盘,再度与儿子杀在一切。只是他唇上的鲜血,遮掩不住他内心的焦急。

    大夫人也很自责,躲在屋子里不曾出去见萧秉言与婶婶(太夫人)。这件事情并非她能控制,但是却是她出的主意,以为让他逃出去,一切都好说的。

    赵烈与瞿二一夜奔了上百里,而直到傍晚,才被送归城内,萧家一众早已备好医工药水,但凡是能想到的,通通想到了。甚至由于消息得到的并不全面,所以连他被砍断了胳膊腿儿也算在其中了。

    直到众人见赵烈只不过是受寒脱水,方才安下心来,悉心救治。

    太夫人问道:“你想如何对待叶若二人?他俩已经合卺,做了那露水夫妻了!”

    太夫人很喜欢赵烈,并非因为才能和长相讨喜。只是因为他是萧叶若的选择,而并非强迫来的。

    萧秉言心里头发闷,千不愿万不愿,该来的总会来。心疼女儿却也不能看着女儿进火坑啊。有时候父母与儿女的分歧就在于双方都认为自己是对的,这个问题几千年来,也没能解决。每一代人都经受过这种事情,而后却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他沉静地看了一会儿赵烈,方才说道:“阿娘,这小子倒也是个好手,听闻他一人对阵十几人,也算是文武双全。过几日,待他好多了,我亲自问问他究竟有什么想法。”

    太夫人点点头,嘴上掩不住的微笑:“你便去做吧,莫要难为孙婿。这小子手上嘴上都很讨巧呢,估计叶若也是如此方才看上他的吧?”

    ……

    长江以北都归了西魏北齐所有,西魏又与北齐在郢州附近打了好几架。这里忽然没了老将插手,似乎一切都在给那些新人锻炼的场所,世家的子弟们都在这里红尘翻滚,胜败无所谓,关键在于功劳。

    梁人恨透了自己的国家,他们春日的税又加重了,曾经五抽其一的税,突然翻了倍。一切都不再给人活路,国家寺庙的人越来越多,超过了奴隶与平民的总和。

    甚至那接受过大小贼寇归附的流寇军,也都快没了活路。

    流寇军渠帅尚在城寨中吃饭,外边忽然来了一队人马,那些人也不进寨门,为首一人用马鞭指着山寨骂道:“马元寇,你他娘敬酒不吃吃罚酒!”
………………………………

第七十二章 酒过三巡

    青花附酒意雄艾,梦过楼台自仇怀。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人的不屈来自于何处,想要给个具体的解释很难。有类如心理学家脱离社会解释人的心理,其实颇为可笑。

    想要论什么事情,坐在桌椅之上便能体察民情,所谓的大数统又如何?能知一二便不知三四,人心岂能统观?

    **不离十的事儿只发生在平常,人心的相背也并非一日便能看清。如能轻易看清应对,那天下的成败生杀,便可以视为儿戏了。

    赵烈对于瞿二的态度从始至终都非常正确,并非他没有疑心,相反,他的疑心很重。有类似于曹操的狭隘之心,只要调理得当,也能从四战之地晋升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霸王。

    瞿二的想法有时候很简单,对一个人不离不弃也好,自己一人流浪讨饭去也罢,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他觉着自己并不能就这样被误会。他并不知道赵烈的身手和力气不差,也未尝问过这个幼弱的少年接没接触过战争。

    就在那一刻,只要赵烈回头疑惑,他便会拼了自己的老命,将赵烈送走,以证明自己的忠诚。

    赵烈头一次体会冒着风寒看夕阳的景象,天边的云霞是血红色的,在他看来,便是杀戮的象征。有时候他也会厌弃自己,厌弃自己那种从小到大练就的本事,还不如一个天生神力的大汉来的更好一些。

    仅仅是生死一斗,细雨淋漓,便病倒了。今后如果经历大的阵仗,还不得一病呜呼?

    进了郡城,医工大夫一起来,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最后仅得出一个“寒气侵体,忧劳过度”这么一个说法。

    十几个医工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谁传说的,什么残肢断臂,血花漫天。搞得萧秉言提心吊胆,生怕萧叶若听了此消息一病不起,一蹶不振。

    瞿二的模样很吓人,众人甚至萧氏的家丁都以为他是被抓住的强盗。有人甚至想凑上去踹他两脚,却见他根本没被拷着。

    ……

    萧秉言并没有太多事情,他算是这一宗宗长,也算是半闲云野鹤的人物。他的作用,便是总览大政,保持这一宗长盛不衰的根基。

    他的兄弟们在外地做官为政,也有经营水路船商。一个萧氏,便将天底下所有产业全部整合起来,内外通达。南方山蛮多,但也是极好的“奴隶原材料”,山上珍品良多,便是树木品种,便可采用无穷。

    当年王猛油尽灯枯之时,劝告苻坚,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政策,不能少于三十年。东晋就别想着打了,因为不仅长江天堑折煞天下英雄,还因为南方虽然没什么人才,却不缺天然物资,自从春秋吴越成就霸主的那一刻,便已经开始了南方的崛起。

    人常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北朝贾思勰曾经说过,桑蚕树木,五年一养,则可卖其附属品,一亩则千钱。十年可卖其主干,一亩则万钱。杨柳各有差价,而桑榆更比之。

    南方缺铁,而北方少铜。汉朝时铜山总是开采在南方吴楚荆襄一带。所以纵然跟人过不去,也不能与自然过不去。

    苻坚没了王猛,心底下相当于没了四分之三。曾经坐享皇帝尊号,玩掠天下男女之时,何尝想过王猛满屋子的公文,日夜不缀?那些军国大事,何尝上了苻坚的心头儿?

    故而纵然有九十五万人的家底,却没能抵得住悠悠大势,一切随着战败后的四分五裂,烟消云散。

    ……

    萧秉言亲自去看赵烈,并挑选了好些会照顾人的丫鬟照顾他的伤寒。莫说金膏玉露,要是能照顾好他的,都给他用上,前提是什么,赵烈不用想,都知道缘由。

    大夫人经过这次,便很少出屋。也很少搭理萧秉言,但是她并不承认自己是错的,为了她女儿,她这么做无可厚非。只能说并不了解情况,不然一定给赵烈一次乘船北上的机会,让他再也不要回来。

    太夫人并不表态,意思便是让儿子做主,今后无论萧叶若是否南归,她都不参与。

    ……

    赵烈身体好转了许多,下地走动,甚至能在庭院里来回溜达了。上下衣裳,加上兜裆裤,便算作是闲暇时候的衣着。

    他忽然很想给萧叶若写信,但是又不敢告诉萧氏。怕他们说他写的内容不符合两家尚未谈判的共识,所以能不写,便不写了。

    反正自己已经给萧叶若下了定心丸,要她无论如何,不要出徐氏的大门,不然今后如何能实现他们两个共同谋划的一切?

    他见瞿二在磨刀,也不见阻拦,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精铁刀只要没卷刃,保养好便一直能用。”

    瞿二却光顾着咧嘴笑,不说话。赵烈见他不停手,便上去想把刀抢过来。

    “你莫要给磨成薄铁片了,这东西很贵重的。”赵烈忽然有些心疼,这东西保养的好还能用上很多年,要是这么磨下去,真就成了针了!

    瞿二不让,笑着问道:“主家便是从这里逃出去的?为啥这么富贵的人家女婿不做,跑出去干甚。”

    赵烈心说:你他娘的倒是想的美,这年代给人倒插门儿多么难堪,但凡有点本事的人,没走投无路便不会想着这么干。

    赵烈没动什么神色,自然也知道瞿二这家伙心思单纯,便说道:“要么你留下,我过几日便回北方去了。你这乘龙快婿,力气小不了,到时候赚了自己的家业,要两个儿子,岂不美哉?”

    瞿二嘿嘿一笑道:“我倒是也想留下,没有主家,我不还是奴隶吗?”

    赵烈笑了笑,四处瞧了一圈,正要开口说话,前院儿的门忽然开了。从外边儿进来两个小丫鬟儿,见了赵烈,便施礼。

    赵烈叉着腰,也没问什么事儿,那两个女子后边儿进来了十几个女子,手上又是盆子有是衣裳的,显得很是庄重。

    领头的丫鬟说道:“姑爷,郎君邀请坐筵,让我们给姑爷沐浴更衣!”

    也不经赵烈同意,便进了屋子,放盆子的放盆子,注水的注水。赵烈看傻了眼,难怪这个年代都是欺辱女子便是罪,倘若一个男子死在温柔乡下,这个怎么说?

    瞿二看得一愣一愣的:“大家族,这么奢侈的吗?”心底下却在为自己当初吃了几块糕点就哭,感到窘迫。这几天吃什么有什么的,自己的肚子反倒不适应了。吃惯了带着壳的糠麸,这时候再吃精细粮食,竟然会拉肚子。

    赵烈看了看瞿二,有点不好意思进去,眼见好些个女子都放好了水站在那里瞧他。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里头想着安心的话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高门世家的做派,并非普通人所能揣度。当年如八王之乱时挥霍汉王朝留下的亿万钱币,则都极尽奢靡。

    千里长蓬从塞外搭到境内,已经是最低调的一次了。便是女子衣着的彩锦,便有二百女红精制而成,造价都抵得上最奢华的传国玉玺,万里挑一。

    西晋八王中,有王爱吃猪肉,便是吃猪脊背上最精的那一点儿,便是为了凑齐那三斤猪肉,便杀了几十头猪。那些猪杀了也不分发给佃户僮仆,就那么埋了。

    兰陵萧氏在赵烈的眼里,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进了筵席厅堂,便见几百人忙忙碌碌的,却只安排了几十桌。去了太夫人与萧秉言的妻妾儿孙,便没有其他人了。

    饶是如此,仍然有几百人忙忙碌碌,既有鱼虾生蚝,亦有黿鼍犀象。赵烈还见到了南方禁杀的牛肉,北方人方才大范围饲养的羊肉,甚至马肉也被那些丫鬟切来切去,拼盘上桌。

    赵烈不曾见过的海产品,甚至都出现在饭桌之上。小小案几上摆放不开那么多东西,便用很多案盘乘放在后边儿,随时准备端上来。

    那些漂亮的侍女并不走,随侍在主人左右,伺候吃喝。赵烈被安排在左手侧第三位置上,已经是对他极大的肯定。

    更何况那些跳舞的女子,估计都是坊间的女子,却一个个更显灵动,比那些风尘女子更显高贵。

    太夫人早早便来了筵席,坐在那里什么也不管,先闭着眼捏着佛珠来一段佛经。

    赵烈被几个侍女掺着扶着送进了座位,接着便给他倒酒夹菜,替他掖被子铺毯子。赵烈有些不知所措,加之方才洗完澡,脸上通红,眼睛里有些血丝,却好像想女子想疯了一般。

    萧秉言坐在上首,看着忙碌的众人渐渐地放慢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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