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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世兵-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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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人们都需要担心明天,但是每个人担心的程度都不同。南方特有的水牛,慢悠悠地,尾巴有意无意地甩着,似乎很享受这种与人类共存的生活。
牧童口中的笛子,还是那么清亮。纵然站在寒风中依旧瑟缩,却将那气息用的四平八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衔接不当。如果是在后世,这么小的年纪,便已经就是大师了。
赵烈站在萧氏的宅门前,感触良多。回去如何给萧叶若吹水,告诉她自己如何稀里糊涂地得到了她父亲的承认?
老实想想,两世为人,自己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甚至对姑娘退避三舍,仅仅是因为自己怕哪里做的不够好,照顾不周。
这一生,便是如此走一遭,经历几次生死,也不枉为人一世。
萧玄一直盯着他,那个长相与萧叶若相近的女子,也很是幽怨,似乎是那天行酒令玩的不尽兴,亦或是她真的是萧叶若的亲妹妹?
送行当天,萧秉言并没有来,听大夫人私下与赵烈说,他哭了,因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疼了二十年的女子,一夜之间,心就不在家里了,更不在他这个做阿父的身上,有些难以缓和。
太夫人亲自出来送行,但是她的泪水,却不如男子一般,应该偷偷躲出去哭。她会想念无意间远嫁了上千里的女子,想念这个初出茅庐,便将她日思夜想的孙女的神韵跃然于纸上。那种美与画师的工巧,可能是她这辈子最怀恋的礼物了。
老人纵然隔代亲,但怎么能抵得上生身之母的情感?大夫人只是握着拳头忍着不哭,但是脸上的泪花却始终往下滑落,怎么也不禁控制。
赵烈忽然之间回忆起自己的两个母亲,有些不舍。他走到大夫人面前,轻轻地喊了声娘。场面顿时变得失控起来。大夫人忽然泪崩了,不管不顾地往宅院里跑,什么也说不出。
太夫人也哭个不停,那些大小丫鬟,但凡得过萧叶若恩惠的都很不舍,也有不舍他这个姑爷的,不过赵烈看不出。究竟哪些女子究竟是为他哭哭啼啼的,他并不受女子欢迎,无论前世今生。若不是这篇赋作,便是空口无凭,萧叶若早就回了兰陵萧氏了,何尝正眼看他一眼?
瞿二得了匹好马,摸来摸去的,竟然感觉比女子还亲。听说是北方吐谷浑的良马,一匹马抵得上南方五匹马,能力卓绝,耐力更是能驮着重物日行三百里。
赵烈并未带着什么东西走,只带了些许银钱,几匹好马还有些许特产,加上萧叶若闺房中的物件儿和小时候最喜欢玩的东西。
赵烈一看,竟然有很多类似于皇后发冠的头冠,更有她长大了以后非常喜欢却粗心忘记带了的金步摇。
看赵烈这般痴情的模样,在偷偷地看萧叶若究竟喜欢什么,一家人忽然笑了起来,忘记了离别的眼泪。
瞿二长的很吓人,已经超过了丑的范畴,但是此时也没人嫌弃他。赵烈当日如果不拦着,众人可能已经把他当成强盗分尸了。
但是一个人从不从良,并不是那么重要,有时候一件事情的过程要比结果重要。因为结果只代表着一件事,甚至是一个过程的结束,但是一个过程却给人无数个结果的启迪。
赵烈相信瞿二,并且相信这几日的生活,足够给他十年甚至一辈子的启迪,这便已经足够了。
类似于先生的叮嘱,亦或是启蒙。让一个莽夫如此开窍,便是过程的细心培养的作用,与结果并没有什么关系。
一家人就站在春风中,默默地看着那个瘦弱的少年,一步一步地,牵着马匹,慢慢顺着风向,向北行去。
赵烈很讨厌离别,因为他总会因为这个事情伤心,他每次离别,面对的都是一条长长的古道,感受的,都是一样的阳光。
很迷茫,也很难解释其中的情感。与这等高门忽然成了亲家,有种不一样的、难以割舍的东西忽然融入在其中。
纵然这天下都是算计来算计去的,但是有时候一种情感,却在一刻忽然变得真挚起来。因为作为一个寒门,能让一个大家族几乎所有长辈出来送行,也并非是易事。
湘水的水港,一艘大船往洞庭湖方向去,是个经商的大船,萧氏家门的生意。但是上面却印着王字,让赵烈一阵揣测。
僮仆们这时候忽然都赶了过来,往船上送了好多的东西,有些甚至上了船,便不再离开。搞得赵烈与瞿二一头雾水,问了方才知道是萧叶若的嫁妆。
光是绫罗绸缎的被子被面便有足足八十床,其中包裹的那些东西,那些木制的箱子,由于不能打开,便无法计数其中的价值。
本来半空的船舱,忽然被嫁妆堆满了,很多丫鬟和女子也都跟着上了船,赵烈方才彻底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萧氏的想法,今后萧叶若凭着这些嫁妆可以压着赵烈一辈子,纵然赵烈兵败身死的那天,萧叶若也可以靠着这些家产,要么回家再嫁,要么给自己的儿孙一个起家的资本,继续她的家族永年。
萧秉言知道赵烈的脾气烈,名如其人,所以不当着面给他嫁妆,一来是让萧叶若安心,一来则是让赵烈明白一切成人应该懂得的道理,说到底,婚姻还是金钱与地位的融合。
既来之则安之,赵烈很乐意有一个贤淑的妻子管着自己。她就像关键时刻的指路明灯,时刻在最关键的时刻,提醒着自己的功过得失。
他认为女性和男性一样,都是如同古人所说的那样,都是有着自己特殊的定位的。人都有自己的优劣长短,并非非要追求全面超越,才叫公平,才叫自由。
归根结底,还是无忧无虑,却风雨同舟,才是最理想的状态和生活。
管家与萧秉言的儿子们亲自过来送赵烈登船,二儿子萧远说道:“妹夫谨记过了长江不要下船,直接去了汉水再下船,直接赶回家里!”
赵烈点头,说请他们放心,无论如何,一定小心谨慎,务求周全。
萧远又说道:“阿父说了,你过了湘水的一半,自然有人提醒你,到时候你往东岸看,会看到你想看的。”
“一路保重!”众人忽然有些不舍,那些兄长倒还好,那些女子一想起此生再也见不到姐姐和姐夫,便痛哭起来,像一群泪人儿。
赵烈看着宽阔的江面,心中忽然无限感慨。轻舟已过万重山,这便是人生吗?
这四十八年,究竟是如何过来的?十八有志于学,二十三那年彻底学成准备出山,一切就是这般模样吗?
船渐渐离开那个让他深深感慨的长沙郡,一切随着春风和逆流,变得那么的遥遥无期。所有人的挥手道别,忽然变成了黑点,永远消失在赵烈的眼中……
………………………………
第七十六章 归乡
春来江水绿如蓝,何日归江南?
赵烈的思绪与萧秉言的思绪其实门不当户不对的,但是为何明明能威逼利诱的,却要改变这些想法,去附和一个没有门第的寒门竖子呢?
其中耐人寻味,却并非不能做到。世家的想法很简单,但也很复杂,事件背后的利益考虑的很充分。有如嫁妆这种事情,便囊括了萧叶若一辈子的幸福和快乐。
那么这种看似不可能的妥协,实际上却是对于一种势的期望。萧秉言对赵烈有一种期望,一种寄托。至于这个寄托有多大,便要看赵烈究竟实现了多少他已经看透的事业。
这么说法可能难以接受,不过人所以能跃龙门,本身就是一种自身的本事的体现,而并非升华。
船上的人们互相交谈着,显然都很兴奋,第一次出家门,便就是陪嫁作滕去北方。湘江的水与风时常顺逆,那船舱内的人们,时而安逸歌唱,时而发力甚猛。高低呼号的号子,吸引着船上下的人们争相观看。
赵烈一直记得二兄说的往东岸看,他便一直都在等待着萧秉言送给他的“惊喜”。
瞿二坐在甲板上啃骨头,但是脸色有些苍白,虽然他黝黑的脸上看不见什么白的痕迹,但是从他神色之上,可以看出很是紧张。
赵烈偶尔回头看他,觉得他有可能有些晕船吧,不过他并不在意。这种事情,吐多了便适应了。
不多时,岸边忽然冒出缕缕青烟,好些可能是军队的人在向这条船招手。那灰色的布上,印着大字,旌旗来来去去的,竟让人有些畏惧,以为是拦路检查的军队,亦或是劫掠商船的悍匪。
船上的船夫这时说道:“郎君向东看,那便是主家给郎君的赠礼!”
赵烈望去,那青烟下掩藏的,除了军队往来,便是堆叠起来的尸体。那些尸体从远处来看形成一个高塔,上面抹上了生石灰。从船上看的人们,无一不头皮发麻,盯着岸边的人们,眼神恐惧。
赵烈叹息一声,鼓足底气大声呼唤,声音飘到足足有一里以外,虽然声音细微,却能让对方听得呐喊,便已经足够。
岸边有个骑白马的红袍将军,他牵曳着马匹,静静地与船上那个呼号的人对视。赵烈看了良久,直到那岸边一直不知枯萎了多久的苇子彻底遮挡了视线,方才作罢。
……
大江南北千五百里,中旬转折,势借澎蠡。那浩瀚大湖横贯荆楚大地,将最美精华容纳其中。
洞庭湖的辽阔堪比大海,一望无际,并不像后世那般,仅仅剩下一点鱼塘,相互凝望,却任人竭取,再也没有任何“活着”的痕迹。
湖上的水清澈至极,没有什么绿如蓝一说,清澈到见底。虽然这时候湖上禁止大面积撒网捕鱼,却仍然有小小渔舟飘荡在初春的江面上,默默垂钓着,仿佛是自然中最符合实际的画面。
湖边水港多有朦艟与快舟停泊,那些水军通常停在此地,更是在此地训练。
遥想当年周公瑾,何尝未用到此地?想来后世传唱了许久的三国演义,只不过是说书人的一厢情愿。那荆州的划分,都没几个人有具体的印象,何尝谈什么火烧赤壁之言?
洞庭湖一侧,便是后世名声大噪的岳阳楼。这时却籍籍无名,只是一个观军临阵的普通阅军楼。
楼上的空闲,似乎与后世“到此一游”的胡诌八侃格格不入。
各个湖港的忙碌,大部分都是商船,便是战争频仍的年代,也不见有那些军士跟钱过不去的。人们喜欢蜀锦,所以纵然五丁开山也赚不来的道路,便硬生生被人踩踏出了几十条道路,并且长盛不衰。
……
萧叶若在徐家潜藏,甚至曾经只能居住内宅妾室的地方,如今也被改成了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萧氏嫁女,便是偏门,也足够震动天下世家。便是厚重如王郑李崔,也早有耳闻。天下纷纷扰扰,似乎对这种事情极为敏感,不亚于后世第一世家的女子忽然外嫁,让人浮想联翩。
萧秉言亲自写了一封信,给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告诉她,无论如何,身为父亲都会鼎力支持,不遗余力。只是这封信,并不需要驿站的传递,而是由赵烈亲自送给萧叶若,就当是父亲对于这个女婿的承认了。
清晨的露水沾染着关内湿漉的气息,久久缠绕在春色来的更晚的人们身边。大家的女子,从来不必早睡早起。只是听到钟鸣,便要起身聚集,唯有萧叶若,是仆人端进来的。
莲妹很少说话,自从赵烈走以后,家里提心吊胆的,反而变得不怎么和谐了。就连采儿,也在萧叶若训斥的范围内。她知道自己并非从小养起来的,可能对于萧叶若来说,并不是很亲近,有时候听到训斥采儿,她便能躲就躲。
萧叶若的训斥,实际上并非喝骂,如同那些当街的泼妇一般,她只是觉得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便什么都感觉不顺当。甚至夜里梦见赵烈,惊醒时候,都想挑两句毛病。
她对莲妹一直很好,从来不说她,怕她心小,受不得这等气。心胸宽广的女子,反而不愿意在女人堆里互相伤害,因为她们渴望的,是另一种生活。
采儿每次被数落,都是笑嘻嘻的,有时候还会逗萧叶若:“夫人哪能这般模样,今后做了皇后,如何能母仪天下?”
萧叶若则很没好气:“啐,瞎说。莫要把这话传出去,小小年纪,从地窖那时候就会耍贫嘴害人。”
采儿与萧叶若嬉闹之时,也会带上莲妹。莲妹有些怀念赵烈,便时不时地盯着萧叶若,甚至不经意间,便会露出对赵烈的想念。
萧叶若装作没看见,她也在怀念。就在方才鸣钟之时,她都觉得全身无力。总觉着没有赵烈在身边,总也不能好好生活。
每日起身沐浴,便觉得心里少了一半儿,空虚了好多。这进进出出遇到那些个女子,没有自家夫君撑腰,是真的很难抬起头来。
她忽然恐惧起当了寡妇,如同她送走的那个周陈氏,一切都变得空洞起来。
她坐在镜子前,仔细欣赏着自己面部的线条,并不完全天圆地方,却显得更加娇贵。天生贵冢的笑容和她那浅浅的酒窝,很能迷惑男子。她的眼睛舒展如同玄凤一般,眉毛如同长剑一般却有有些弧度。
这种女子,被那些游方道士一说,便是大富大贵的样貌。
孤芳自赏吗?她是有夫君的。她这么胡思乱想着,前堂便跑来了人,一直敲门。
采儿忙着跑出去开了门,那门外的女子进来便说是好消息,嘀嘀咕咕的含混不清,但是就说是好消息。
萧叶若听了这话,头也不梳了,头上的发饰自然也不想带了,便跑出去问话。
那女子见了萧叶若,便施礼说道:“江边儿来了信儿,二郎已经上了岸,不日就会回来了!”
萧叶若的背忽然直起来了,前所未有的那种气势突然回到她的身上,一切都变得很是耀眼。她说着看赏,又问道:“可有详细的,他是孤身一人回来的吗?”
那侍女却摇头说不知道,只是接了信儿,说是一定要告诉萧叶若。
无论如何,赵烈算是回来了,萧叶若欣喜若狂,但是不敢当着外人有所表现,反正他回来了,一个人回来也罢,万丈高楼平地起。
她坐回镜子前,对着镜子贴着花黄,心里却美滋滋的,没了方才的没精打采。却想着,无论如何都少了个金步摇……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这曾经的杀戮之地,几日辗转,便已经赶到。只是这个岁月不饶人,仅仅能见几面的感情,甚至是对父母,也会变成万里云雾,从东到西,谁也抓不住它究竟从哪里开始的流逝。
赵烈踏上西魏国土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不只是自己的心在作祟,还是真的物是人非。
那些男男女女上船之时,赵烈根本来不及数清究竟有多少人。只是看着如同画卷展开一般,一点一点往下拉去,却应接不暇其中的景色。
中国的山水风物,有如这千万百姓,每人一点,便是万里山河。每点一墨,则是整片海洋。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明月,隐藏在太阳之的威风之下,点染了画的层次。
下船的除了萧氏陪嫁的侍女,更多的,则是武夫和护院。里里外外加起来,竟然有三四百人。
那商船如此巨大,甚至过狭窄的地方就快要搁浅了,也几乎装不下这么多人。那些过往的兵卒甚至是西魏的底层官员,看了这等场景,都以为是大家族的人出行,不敢上前盘问。
看着那几十匹马和那一车又一车的披盖红布的大厢车慢慢经过他们所切的关口,傻愣愣的。
其中甚至有甲胄刀兵,连南方的床弩和精致的投石机都在陪嫁品中,那些人却一点都不敢碰这些东西。
长长的队伍,等待在路边儿,赵烈则和瞿二傻愣愣的,跟那些官员一样,未尝想过竟然有这么多的东西。
………………………………
第七十七章 平天下
赵烈骑上高头大马,清点了人数和物品清单,方才打发了船只,默默等待西魏这些官员的敲诈勒索。
队伍里跟来了一个管家婆子,她年纪并没有那么大,听她自己说是给萧叶若当过几天奶娘。忠心一辈子,便是陪嫁过来,也前后打点着队伍。
那官员从队主一路问到都督,最后是都督过来,亲自放行的。他看着如此年轻的儿郎坐在马背上,心里很是感慨,出身好的人,怎么都好。
历来没见过如此雄壮的队伍,南北两朝的平民们,已经多少年没有看到这等画面了?可能连那些已经上了年纪的人也数不清了。
赵烈点了两圈人数,却始终觉得有点不对,他左右看了很久,也没感觉究竟哪里不对。瞿二看他这般模样,以为周围有山贼强盗,看着身边三十多个手握钢刀的护院武夫,还有上百个兵士,心下又松又紧的,很不是滋味。
那都督看这个世道也不怎么安稳,跟赵烈沟通说要护送,只是这护送的费用得他出。赵烈方才犹豫几秒钟,那管家婆子便扯了扯赵烈的衣服,意思估计是可以。
赵烈觉得也好,这等队伍如果人数太少,容易被那些山贼盯上。但是自己身上并没有钱财,自己走之前又没好意思要钱。
哪知婆子双手奉上单子,上边标注了给赵烈的钱帛。赵烈愣了半天,脸色通红,有点难堪。自己娶亲回家,路费车费都是岳丈掏钱,这算什么事情?
都督笑了笑,多少说了个数,赵烈一口应允下来。都是身居高位的人,说钱财怎能痛惜这点儿?
赵烈回了头儿,让瞿二多多观看前方的情况,自己则在队伍旁边儿,看着整个队伍的来去。
他始终觉得这些人在瞒着他什么,管家婆子的眼神也不是很正常。他看着队伍和车辆,只一眼,便发现了两个躲在车里的孩子。
赵烈忽然很生气,叫停了队伍。那些侍女和僮仆都很害怕,赵烈的威风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萧叶若的看法。
那车厢里藏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萧玄与当日盯着赵烈击鼓传花的小女孩儿。
“你们两个给我出来!”赵烈怒发冲冠,本来一个萧叶若就够萧秉言头疼的了,这次去了没杀了赵烈就已经算是天大的峰回路转。
这次再添上两个儿女,这还了得?
方才赵烈心里头疑惑劲儿大,平常人如果不善于隐藏自己的表情,一心想着这个事情,赵烈便能看出个所以然来。那日上船之时,他就看着人群里有点躁动,只是被萧远拖住了,并不敢不搭理人家,现在想起来,应该在船上好好检查一下,怎么到了这儿了,才发现?
方才,他觉得事情不对。只一眼,就看到车厢里两个孩童扒着车厢边儿往外偷瞧。那两个孩子跟他眼光一对,马上就钻回车厢,却为时已晚。
赵烈虎目一瞪,环视四周,那些女子都有些恐惧,生怕赵烈现在就追究过错。莫要看赵烈方才及幘的年岁,手上的刀可不是幼儿。
萧玄和那个女孩儿下了车来,齐齐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两人站在那也不害怕赵烈,就那么仰着脑袋。
赵烈下了马,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心说这不是翻了天吗?岳丈一回头,发现一儿一女没了,这还不得一口气背过去?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要跟过来?”赵烈很疑惑,但是他也看了看天色,这时候得快走,尽量赶在天黑之前,到驿站休息。
不然这等时候正是最乱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以后怎么想萧叶若和萧秉言交待。何况这里还有两个小的,这么不让人省心。
萧玄方才要说话,那女孩儿便拉扯他一下,自顾自地开口道:“姐夫,已经到了北方,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若是想送我二人回去,没有这些人的拉扯,你便是半个月也不可能将我二人遣送回去。”
赵烈一愣,心说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心计倒挺成熟,怎么这就赖上我了?
……
徐家上下都听说赵烈回来了,而且都听说是带着嫁妆回来的,都很高兴,从来没见过大家族嫁娶。究竟什么规格,他们都想瞧个明白。
徐氏的大夫人平日也不来看萧叶若,如今萧氏来了消息,她便来一个劲儿地夸耀着萧叶若。
莲妹听说赵烈回来了,心里高兴,便表现在了脸上,跑前跑后的,忽然就变了样子。
一切都看在萧叶若的眼里,却并不说什么。她听说赵烈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车队。她便知道是父亲承认了赵烈,承认了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想来,父亲也不容易。
她本来在十七那年就该出嫁的,便是有她的想法,她父亲才觉得应该待价而沽,给她找一个好的婆家。
不过这么想来,一切似乎都是天注定,往细了想想,如果赵烈不是第一个发现她的,而是一个胡人,该会如何?
往大了说,如果王氏父子接了她的亲,亦或是战争晚一天降临,一切都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也许,也许萧叶若的存在早晚会成就一个赵烈,如果没了她萧叶若,赵烈又会如何,谁又能想到?
“我家的媳妇最近憔悴了不少,看样子,是想二郎了吧?”大夫人打趣着,她也算是赵烈的母亲,徐平的大母,纵然时常不搭理萧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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