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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世兵-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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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的媳妇最近憔悴了不少,看样子,是想二郎了吧?”大夫人打趣着,她也算是赵烈的母亲,徐平的大母,纵然时常不搭理萧叶若也有情分放在那里。

    “母亲说笑了,那有妻不念夫君的?那负心的人能在梦里想起我,便是我的幸运了。”萧叶若眼里,忽然变成了心形,心的中央似乎是赵烈的影子,久久不能消散。

    ……

    “姐夫,姐夫!”萧玄似乎很着急,又对整个北方很新奇。他接受的教育便是“北方一片胡掳地”,与她姐姐萧叶若接受的一模一样。“现在往哪走,我想去前边儿看看!”

    “你一直策马前行,见了岔路一直往东往右拐,我们就在你身后跟着,去吧!”赵烈有些没好气,最怕这种小鬼,什么馊主意都有,什么都敢去做。

    萧玄倒不含糊,应了一声,打马就要跑。赵烈反应迅速,抓住他的缰绳,开口骂道:“小子,才学会了骑马,不要命了?”

    萧玄哼了一声道:“姐夫明说不要我了,东益州明明在西边儿,你非要我往东走。”

    瞿二等一众兵丁都在笑,赵烈也哈哈大笑。萧玄生气了:“你们笑甚!姐夫你也方才十五,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赵烈笑的有些岔气,但是听了这话,还是正了正脸色,说道:“小小年纪,不读书。闯荡天下有什么好的?我若不是被逼的,又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那个女孩儿不知何时凑了上来,说道:“姐夫若是被逼的,为何会有平天下的志向?你如果是被逼的,回去以后便不会再离开我姐姐!”

    赵烈脸上挂的住,心里却翻江倒海。这么大点的女子,怎么什么都一针见血?如今已经如此明白人事与天命,他日还了得?

    瞿二一直不敢答话,那女孩儿也敢与他交谈,一点也不害怕他脸上的黥字。这让众人略有意外,也让瞿二觉得心里头暖和和的。

    众人默默行走在官道之上,略有轻松,两个孩童纵然成熟,却也始终是孩童,躺在车厢里玩着他们童年的玩具,笑嘻嘻的,如金童玉女一般。那高空中,忽然发出一声声的鸣叫,赵烈抬头望去,发现是雄鹰,盘旋在车队上空。

    那一声声的叫声,让赵烈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了自己的家乡。那纵横辽阔的草原,也许是南人唾弃的地方,却是他从生到死都依恋的地方。并非他的信仰如同北方民族,而是他觉得草原给他辽阔宽广的心胸,也许他能在这一世,做到更大更大的功绩。而并非如同这时候的人们一般,小肚鸡肠地计较已经分割完,却不断争夺的利益。

    母亲曾经告诉过他,天上的白云和宇宙中的星辰,便是男儿的胸怀。那曾经的王者的样子,并非他们有什么别人不曾有的能耐,而是他们的胸怀宽广到足够容纳所有人,所以他才有了纵横八千里的江山,还有强盛无边的帝国与子孙万代。

    想要做到什么,便要先容纳别人,并非斤斤计较便是一个人的道路。这天下这么大,躲在自己的一隅之地,真的好么?

    赵烈仰天长叹,那夕阳的影子又拉长了好多,春天要过去了,夏天的盛烈,还会远吗?

    ……

    萧叶若打扮得很得体,她一直在等待着今天,等待着这一刻。她在赵烈去的路上,已经把一切结果都想好了,无论最坏的,还是最好的。

    今天的结果,虽然在她意料之中,却仍然是一种奢望中的结果。没想到,真的会实现。

    她接到了信件,赵烈已经到了东益州境内,过不了多久,便会带着她的嫁妆和家族的关怀回到她的身边,永远不再离开她。

    犹记得她在枕边问赵烈:“你会不会做梦,梦到有一天北却万里,驱逐胡虏?”

    赵烈却笑道:“汉武帝灭匈奴,不也最后只能合流,却不能彻底毁灭。如果我将所有异族都变成汉儿,那这天下,还有胡蛮吗?”
………………………………

第七十八章 清明时节

    遥想玄奘西行,不避艰辛,过三十佛国,最终在天竺国取得真经,来去凡几十年。去时太宗尚青葱,归来两人已是暮年。

    赵烈想,如果这个民族,有学佛求道人的一半精神,便是大高加索山脉,也不在话下,何况是天下大势?但是天下纷纷扰扰的大势,哪能一个人努力便能做到?归藏容易,归心难。只有死人,没有心。

    赵烈骑着马,走过曾经仰望过的佛寺,经过那些不曾停留过的人家。东益州的高门大户并不多,但是每有一个,都会藏着一个外慧秀中的女子,她端坐在闺房之中,静静守候着她一生的期待。

    那半掩的门墙下,纸鸢缓缓飞过苍穹,也飞过了门外骑马的长安少年的心。曾经真挚的心,忽然变得浑浊。少年已经不再是少年,却始终有个待嫁闺阁的少女怀着春心,怀怨着春色不懂人事。

    那掉落在墙外的纸鸢孤零零的,少年去捡拾,抬头却看不见究竟是谁掉落的美。上面画着婵娟与鸳鸯的水墨,仿佛代表着女子所有的梦,都寄托在空中任意漂流的自由之中。

    少年却始终不知道该将那纸鸢还给谁,却见衣着荷叶,身如荷花的女子,悄然出现在半掩的高门之后,娇羞地望着少年。

    当那一抹芳香,彻底脱离少年的手,也彻底离断了年少的梦。唯有女子红着脸蛋儿,转身留下的悠然的美,绽放着空气中的暗香……

    少年带着长长的队伍,缓缓经过她家的官道,她却始终不知这是什么队伍。眼中只有一个少年的身影,短短的思绪,或许已经成了千年的恋想?最后在闲散的春风中,慵懒了心,情绪消失不见,再也没能回来。

    ……

    萧叶若见了前来报信的骑兵,便早早出门,等待在村口的小路上,坐在马车里,静静等待着最爱的男子,载着她的嫁妆,回到他的家里。

    一切,忽然又回到了她最初的真挚,她眼里的狂热和心里的期待完全在脸上映现,仿佛又回到了初嫁的那一天,又回到了爱上赵烈的那一秒。她细嫩的手指捻着自己的衣裳,头上的彩饰与金簪摇摇晃晃的,几乎因为心中的激动,将它们排斥出自己的秀美黑丝之外。

    采儿和莲妹在外边蹦蹦跳跳的,很是兴奋。她们的眼中,似乎包含了太多的不同。莲妹自不必说,其实她的性格,萧叶若还没摸透。但是采儿性格如此外向灵巧,起初的她对赵烈严防死守,大有一副“就算你玷污了我,也休想碰我家小姐一根汗毛”的架势。

    但是这么长时间一过,似乎一切都在向赵烈倾斜,可能是因为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吹了糖人儿?可能是他的志向远大下的温柔?

    萧叶若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潜移默化,根本追究不到根源。

    ……

    赵烈追寻了好久,总算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他看着一年又一年春去秋来的时光,将那曾经的树叶染的各种各样,甚至在春天绿色之下,还有秋天尚未变成灰烬的黄色。

    赵烈与徐平约定的那个树下,似乎也并没完全枯萎,它上面的绿色,代表着幼年的希望,蓬勃的,可不仅仅是它叶子的数量。

    村口的热闹,要比任何时候都多,那些闲懒的汉子们也没像前两次那样,就这么躺在阳光下的石板上,默默地饶有兴致地盯着赵烈的一举一动,甚至揣测那车马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女子。

    他们似乎都被赶走了,也可能躲在哪里。整个村庄见了车马队伍,远远地瞧着热闹,家家户户都放下自己生活的琐碎,欢天喜地地,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盛事。

    都在想,无论是哪家的婆姨姑子都在想象,除了徐家,还有哪个家族够得上这个等级,请得起这么浩荡的队伍?

    那些军士见了村庄,便等着吃酒水,奈何自家队主不肯,非要告辞?

    哪知萧叶若在帷幕后边儿便发了话:“今日有谁算谁,全都是客,今日便驻扎下来,宴请众人,不醉不归!”

    僮仆丫鬟听得是自家小姐的声音,都开心得不得了。萧叶若还在里面坐着等着赵烈亲自接她出来,她面纱都遮好了,却等来了两个小孩子。

    掀开帘子的那一刻,萧叶若都惊呆了。

    “妤儿,弟弟,你们怎么来了?”两个孩子见了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哭,也说不出个话儿来。倒是弄得她有些意外,怎么全家都跟来了不成?

    僮仆们来来回回忙着拉车搬箱子,赵烈让徐家僮仆引着他们搬去自家宅院,接着便往萧叶若的车上凑去。

    萧叶若见赵烈挑帘儿,便气的想踹他。若不是她身边两个孩子哭,她非要跳起来锤他一顿。

    赵烈则略有尴尬,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眼见萧叶若怒火中烧,如果不开溜,一会儿一定挨埋怨。

    ……

    萧叶若一直劝慰赵烈,莫要把事情看的太死,便将全村人都找来,能吃掉几个钱?胸怀宽广方才是正道,也许人家吃了你的好也照旧在背后骂你,但是这种恩情放下来,至少他们不敢开口与别人胡诌。

    北方吃牛肉是正常的,并不像南方那样,牛很难养活在崎岖的山上。一顿下来,便是牛羊就杀了二十多头,众人开酒筵席,好不自在。

    等到宴席散尽,那帮大兵也告辞往回奔走,已经是傍晚了。曾经辱骂的邻居也好,那些与人为敌的泼妇也罢。纵然不千恩万谢,见到赵烈也低眉顺眼的,也不再戳着赵烈的鼻子说什么不孝子孙。

    萧叶若怎么会与众人同席?她见了所有她从小到大对她很熟悉的女子,便已经知道这次婚姻的意义,不在于萧叶若的同意与否,而完全在于赵烈,是否符合他的期待与要求。

    世家家族与品级制度会永远存在,那怕有一天它真的被人们唾弃,并且推倒。但是它会始终存在人们的心底,就像善于蛊惑人心的魑魅魍魉,永远扎根在那里。

    古人为何讲求不开先河?因为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今后再想收回,便已经晚了。如同上古之时几乎人人向善,但是现今世道却如此混乱一样。

    赵烈的本事符合他的要求,也符合世家大族存在的下一个目标,纵然出身寒门,八百年前,不都是低贱之人吗?

    赵烈并未喝酒,如同前世一般,一次灌了酒,一生都喝不下去了。现在他闻了酒气还想呕吐,莫要说什么喝下去了。

    他径直回了家,一个不足百米方圆的宅院,忽然有了几百僮仆,这是什么说法?若没有徐家那么大的宅院,这几百人都要睡在野外。

    萧叶若在家里忙前忙后地盘点自己的嫁妆,然后轻轻坐在炕上,看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发呆。纵然赵烈走进来,她也并未在意。她那莲花平靴踩在自己那个小箱子上,摇摇晃晃的,一副邻家女子的模样,甚是可爱。

    “怎么,不开心吗?”赵烈坐在她身旁,周围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怎么可能不开心,这是此生第一次正经出嫁,嫁妆比原来足足多了五倍!”萧叶若眼里写满忧愁,大概其无法安排这么多的东西吧。

    赵烈忽然搂住她,与她对视起来。

    萧叶若皱起鼻子,与赵烈无声地嘻戏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明日在附近买一块地,我们开始建宅吧!”

    赵烈一愣:“我手头上金银加起来才几十斤,便是打发那些兵士,都是用的岳丈的钱。这次建宅再用你的钱……”

    萧叶若说道:“你要看着几百人露宿野外不成?况且从嫁妆里明明可以看出来的,阿父对你并不是一般的认同。这些金银又不会生养下一代,你留着做甚?”

    赵烈微微皱眉头:“我能用的那部分便我先用着,你的,我分文不取。不过……我能用的那部分够吗?”

    萧叶若将自己的手支在自己下巴上,想了一想说道:“方才我点了一下,光是金便上千斤。银钱我还没数,不过几千斤也足够了!”

    赵烈:“……”(作者按:古斤与现代斤不同,按汉代制,一斤为250克。)

    萧叶若风情万种,她的目光中忽然柔顺起来:“今日便先如此吧,我吩咐他们在附近住下,明日你去请工匠。”

    赵烈点点头,看了看满屋没地下脚的箱子,有些感慨。他方才要将自己衣服里的信拽出来,忽然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便犹豫上了。

    萧叶若见他如此动作,以为他久久不碰女子,便无法忍耐,当即便要宽衣解带。

    她有些脸红,看着外边儿尚且略有夕阳的天色,轻轻啐道:“数你着急,我等待你这么久,不也过来了?”

    赵烈知道她误解了,却没说破,只是笑嘻嘻地,将屋子关好,摸了摸这温热的火炕,便要做下一步动作。

    萧叶若忽然想起什么,说道:“过几日便是清明,我们去给爷娘上坟。”

    赵烈点点头,忽然屋内的蜡烛被吹熄了,一切都在一点一点降临的夜幕之下,变得讳莫如深。
………………………………

第七十九章 喜忧参半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清明的雨水,说来就来。夹杂着花朵的清香和泥土里厚重的气味儿,充斥在自然之中。纷纷落雨与行人的从容似乎相抵触,但是身处其中的人们,却觉得不以为然。

    那春寒褪尽的雨水,最让人感觉舒爽,不必害怕会有哪天突然病倒。雨水似乎是上天的眼泪,特地在这一天静静地落下,掉在地上甚至不发出一丝声响。

    赵烈上坟,家中则请了工匠造宅,萧叶若唯恐宅子不够宽大,非要圈了足够的地,亲自选定了用料儿,方才安心陪同赵烈。

    建筑上的事情,自古以来便是大学问。无论是修建宫殿,还是打造皇陵,用料动工都极为讲究。便是那用事作时的日子时辰,也要算得精确。

    纵然是急躁的工匠,做事因为追求气运而变得不紧不慢。这个年代又没有烟斗,一切事情都用发呆来打发。大师傅手下都带着小徒弟,偶尔见了赵烈与萧叶若来来回回,都会抹着自己未干的鼻涕,愣愣地瞧着那落如凡尘的女子好久,直到被师傅打了脑袋,方才呆呆地弹自己的墨斗。

    唯有那些知道自己高攀不上的人们,一个劲儿地谈论着两个人,众说纷纭之中,醋酸一般的语气,仿佛只有幸运才是牛郎织女结合的唯一原因。

    清明的大朝,是皇帝专属的祭祀。而那过后,便是百官的个人时间。从上到下的假期,几乎都是特定的时间,如果没有快速通知的手段,特殊岗位上的人们,便要永远待在他的岗位上,有时候战争的瞬息万变,并非是运筹帷幄得不到位,有的信息很难传达,也会影响到行军用兵。

    制踵并非完全来自于时间,那些附带品,有如疑心,都会变得异常的大。

    徐平申请六镇的手续经过了很久,方才从上面反馈回来。人们,包括他的上司,都很疑惑。去六镇做甚?

    现在的六镇,已经残破不堪,所有世家子弟都已经撤出了这几个曾经英雄辈出的地方。原因不在别处,在于突厥灭茹茹(柔然),强国突然崛起于北方,导致无仗可打。在这个年岁,没有仗打的地方,便与荣华富贵彻底没了关系。

    没有升官途径的地方,纵然水草丰茂,树木成荫,牛羊遍地,又能如何?去了那做什么?便是升了官,不为今后考虑吗?

    吏曹很担心徐平的选择,他旁敲侧击地问,徐平却好像胸有成竹,不过官场上的事情,都是世家往来,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清楚个大概。怎么还有什么人事调度,亦或是有功之地他不知道的?

    自从三年前(公元552年),茹茹彻底被突厥击败,北方草原便再无其对手。那些如同契丹、室韦之流,通通被打的满地找牙。

    就连逃亡长安的邓叔子等人,也因宇文泰被突厥威胁,戗杀在青门之外,人数多达三千多人。

    如此盛衰强弱,岂不是一目了然?

    现如今魏国国力虽然表面最强,实际上支离破碎,就连曾经的六镇,都没有了兵力的守备。残留下来的鲜卑人守着祖业。而那些有世家血统的,则纷纷内迁。

    甚至于征战西北吐谷浑,都要国公皇子领兵征讨。只能求得一时安逸,而并非死磕到底。

    去六镇,是不是脑袋里长了琉璃气泡了?

    徐平天性儒雅,不紧不慢。一举一动之间很少出现破绽,他不说,便没人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

    徐平回到家时,清明已经过了。他的兄长,是个都督,地方上的事一人承揽,便是民事与诉讼,便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何况还有军事与参政的权力。实在不能归乡祭祖,倒也情有可原。

    赵烈站在村口迎接徐平,两个人如亲兄弟一般,并肩来去。村口的大树上,至今携刻着两人的誓言,纵然春去秋来,依旧不能改变上面的字迹。

    “弟准备何时动身?”徐平略有焦急的样子,一开口,便是公事。

    赵烈打趣道:“怎么,我千辛万苦地从生死上走了一遭,你也不问问南方事情如何?”

    徐平笑道:“现如今紧要之事在北方,你如今已经全身而退,情况再差,又能差到哪里?”

    两人行走在夕阳之下,面对着夕阳的余晖,心中忽然莫名怅然。徐平和赵烈同时叹了口气,各自凝重。

    徐平忽然说道:“弟可要做好课业,北方情况纷繁复杂,便是说九死一生也分毫不差。”

    赵烈说道:“兄长不必担心,我自然已经有了谋划,我在军中有个结拜兄弟,姓张名圣,京兆人士。他身材魁梧,举止细谨,是能堪大用之人,我自次,便想着去找他,一同上路。”

    徐平说道:“我这月余,没有白白浪费,一直在找寻北方的门路。这不,过几日归任,我便可以去六镇任职了。”

    说罢,他将文书拿出来,递给赵烈端详。赵烈则很是震惊,这种事情从来没听他提起过,现在事情完了,他也说出来了。

    “兄长,你这…… 哎呀,怎能如此,怎能如此?”赵烈有些激动,他原本以为自己先去实地探探道路,然后再做打算。这一步,竟然牵扯了徐平的动向。

    “弟莫要与我客气,谋在长远,你便是远走西域,也要有人在官场之中上下打点,莫说金银不上算,就是这人脉关系,也是通天手段。”

    赵烈点点头,又问道:“你可曾告诉爷?”

    徐平说道:“他们早晚会知道,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你我二人携手并进,一定能闯出一番天地来。我始终信任你,从来没因为你小我五年便轻视你。”

    赵烈说道:“我将精力放在北方,其中目的很多,首先便是西域问题。如今来去西域的道路受阻,突厥的突然出现并非没有缘由。其曾经为茹茹锻奴,世代居于山西之地。

    如今,便是横跨山脉讨伐我地,其中来去,不得不思索几分。”

    徐平很是意外:“怎么,西域的事情,还能影响我们?”

    赵烈忽然想起以前曾经回答过老师提出的问题,他与老师的看法一致,认为垮了年岁的战争很难互相牵制影响。实则不然,现如今,他已经明白,谋筹策划之中,每一步都是通往成败的关键。

    并非垮了十年的两次战争没有什么影响,那种意义,并非常人能明白。

    “西域之行,损在当代,利在千秋!”赵烈的回答有些果决。只要人飞不起来,不能彻底脱离陆地,那么这种地缘来往,便是重中之重。当然只是一个概念,哪怕人能完全脱离陆地,也会有争夺陆地的那一天。

    徐平说道:“那便下定决心,我便在怀朔等你了!”

    ……

    采星驰露,俊拔飞张。

    春夜里的露水,落地的瞬间,便会凝结成冰,纵然薄薄一层,也预示着寒冬并未彻底离去。纵然初春入夏,那冷冽也在阴山前后,飞雪仍旧在肆虐,一切生存的表达方式,都在大漠之中显得更加直白。

    赵烈一直在准备着北去的事情,纵然家里已经忙得不成样子,他也顾不上打理,就连木匠石匠,也全都由萧叶若指挥决定!

    园林的智慧,不在于大小。而在于曲径通幽,柳暗花明。如何能将有限的空间,布置成无穷的乐趣,便是工匠们的智慧体现。

    顶梁支柱千种形态,屋檐飞瓦,珁紕(ci pi)叠彰。纵然是那小小的屋檐,都有着匠人独到的理解。

    赵烈看着那滴落雨水的飞檐,心中的感慨忽然放大,曾经的匠人们,用他们无上的智慧和一代又一代的心血,组成了华夏民族最昂贵最宝贵的智慧。

    在少数后人看来,他们的成就至高无上。虽然他们并没有被记住,甚至曾经修建过最有名建筑的人,连名字都没有。更别提什么丰功伟绩,血脉传承。

    也许人们并不知道,一个小小的转动会有什么不同,也许人们认为一个时代,必须要人们、要足够多的人们认同,才会是一个好时代。那黑暗,从来没有人正视过。却总有绝大多数人,永远停留在黑暗中,却称自己永恒光明。

    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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