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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世兵-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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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么凄凉。甚至周围空气的温度,都降下来好几度。

    赵烈蹲下,陪他哭了一会儿,说道:“兄长跟我走吧!”

    张圣哭了一会儿,方才站起身来。他脸上的泪痕在昏黄的灯下反射着细微的光芒,眼睛已然红肿。估计是蹲了太久,猛然起身反而有些眩晕。站定了,才渐渐反应过来。

    “你不是回了东益州,你那一家老小如何照顾?”张圣为他着想,并不想连累人家。毕竟都有各自的生活,焉能去了人家吃白饭?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

    “兄长不必担忧,我有一个谋划。今日来,并不为别的,便是为了这件事而来。”赵烈拽着他坐下,心说幸好自己带着钱,如果今晚就走也不怕吃不起饭。

    张圣有点动心,也有点犹豫:“啥谋划?”

    赵烈说道:“这个先不用详细说明,我这段时间去了趟南方,兰陵萧氏认可了我这个女婿,前些时日方才将嫁妆运了回来。这次邀请兄长,便是共图富贵的。”

    张圣方才想说点什么,赵烈忽然伸出手制止他,并非因为客套,而是他听得门外有动静。他示意张圣动刀,自己则拽出自己的钢刀,庆幸自己从来按刀曳马,甲不离身,不然这等时候,就是束手就擒的鸡鸭,只能逃跑,不能反抗。

    夜幕下的村庄格外宁静,村落本就不大,如今,却连老黄狗的叫声都没有了。这等反常其实在人们眼里不以为意,实际上却恰恰相反。

    张圣已经没了刀,他只能伏在一旁,脑袋里寻摸着什么。赵烈摸了摸腰间的短刀,便将自己的钢刀递给张圣,他则捏着短刀,琢磨着怎么能够到自己的马匹。

    他的马上有一把环首长刀,是赵烈找有名的工匠专门模仿环首长刀制作的。他的年岁长起来了,自然也渐渐能拿的动这么重的长刀了。

    他本来是用来骑兵马上冲锋砍杀,准备遇到贼人逃跑的,如今,这个东西可能要便宜这群不知名的人了。

    门口忽然轻轻晃动,仿佛有人在试探这里的人和物品的结实程度。赵烈一看灯光,心说坏了,如果不灭灯,灯下没人影,灭了灯,他们就会警觉。

    张圣轻哼一声,想直接冲出去,被赵烈眼疾手快拦住了。张圣方才要发作,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接着便是一阵又一阵细腻的脚步声。

    外边儿的人听屋里没了动静,知道两个人有防备,便吹了一个奇怪的口哨。忽然窗布便被尖锐的东西射透,嗖的一声。

    接着便如同下雨一般,只要是能射透的地方,箭矢如同跌落在地上的黄豆一般,狠狠戳进那些木制的家具和泥土浇筑的墙里。

    赵烈和张圣抵在门附近,悄悄等待着什么。赵烈总想着靠近自己的马,这样无论如何,他们两个都能逃出去。如果不能抓住马匹,便是大通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两个步行的汉子。

    僵持了好一会儿,门外方才有了动静,不过却听不见马匹的嘶鸣,显然他们知道两个人一定会奔着马去,以逸待劳等着他们出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张圣拉住赵烈道:“他们是来找我的,我给你拖住,你跑出去就行了!”

    赵烈说道:“知情人他们都不会放过,还不如仔细想想对策。这里的事儿不简单,咱们不能盲目硬拼,咱们跟他玩套路!”

    张圣还没想明白什么叫套路,便被赵烈拽到了后屋儿,说道:“怎么个‘套路’法?”

    赵烈说道:“咱们只有两个人,他们人多肯定会分开守着咱们,咱们看清了他们人最少的,先冲出去再说。这马匹,他们知道咱们一定会回来找它,转一圈儿肯定还在这儿。”

    张圣这才明白赵烈的意思,一边感叹他临威不乱,一边将长刀橫在自己胸前,偷着从窗户缝往外瞧,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后门儿上。

    赵烈却不同意,他觉得这个房子比较矮,爬上去从上边往两侧跳,两侧的地形狭窄,根本无法设伏,便从那里跟他们兜圈子。

    两人就着梁柱便将房顶捅了个窟窿,爬了上去。那些人也不傻,自然知道居高临下,见两人灰头土脸爬上房顶,当即呼喝着下边人追他们。

    赵烈赶紧爬起来,将张圣拽出窟窿赶紧吼道:“别走散了,走散了都得死!”

    张圣嗯了一声,跟在赵烈身后。赵烈往下跳的一瞬间,直接弹起来做一个前滚翻,而那些手上不知用的是弓还是弩的贼人,对着他就是一通乱射。

    看他们身手与行事风格异常老练,根本不像普通人的作为。有好几次,险些被他们射中,成了箭矢下的亡魂。

    张圣跟着跳下来,想抽刀拼命。赵烈却拉住他,拼命往墙外翻去。两个人也不知谁中了箭,一瘸一拐地,往那浓浓的夜色中逃去。

    ……

    赌坊,自古以来就是不明不白的产物,其中的道理很清晰简单,却总有人执迷不悟,其中的瘾恐怕要比某些事情还要大。

    人们以为的那些事情,其实很简单,也很困难。总结一点,便是永远不要有第一次。这种事情,要么碰一辈子,要么一辈子不碰,没有第二种可能。

    周家的赌坊在京兆郡是最大的,开的分号便有十几家,他们背后的势力,其实不用说也能明白一二。长安那么大,纵然那些一抓一把的高官不声张,任谁都能明白,这个门面儿背后有什么存在。

    周家的三郎,便是这个赌坊门脸儿上的人物,手底下的打手一堆堆,天天都有因为赌债跳河上吊的,但是偏偏这个事儿,不好处理。

    张圣的爷没什么身份,甚至曾经做了世兵,因为随意凌辱男女,被军队清了出去,父亲是军户,儿子便是军人。家里最壮的张圣便被派到战场上,由于他身强力壮,个头奇高,进营当天就封了个什长。

    张圣走后,他爷便收不住心,非要去赌,逢赌必输的并非运气不好,而是死盯着牌,对东家出千这事儿却毫不知情。

    他爷比一般人愚昧得多,便是见了这个事情,日夜睡不着觉。总想着一次就给赚回来,东家借了西家求,好容易凑进来的钱,都给人家填了无底洞。

    家里没了牛,没了驴,还能咋办?清晨,联系的几家人来了,把他老娘和给他生了三个娃子的婆娘给卖了,卖给人家做婆姨亦或是做奴隶,反正跟他没关系。

    麻烦出在哪里,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大晚上甚至不惜冒着私动刀兵这个诛族的罪名,赶来杀这么一个退伍的世兵呢?

    因为他爷后悔丧心病狂,但是又把钱输光了,便用着张圣的名,去了长安开府,直接告了状。

    这等事情,还了得?那上边儿的二代们,也不管这些钱干净与否,便拿了钱就不会再吐出来。这种事情,便只能强压。

    所以,才有了这个月黑风高夜……

    张圣中了箭,腿上没有甲,因此扎的特别深。看这样子,已经进了骨头,不然不可能连着脚的勇气都没有。

    最有能力的猛士,忽然没有了战斗力,这一切的担子,便全部都压在了赵烈的头上。
………………………………

第八十三章 血箭

    长安曾经的繁华,据说有二十万口,在城内生活。前秦丞相王猛攻灭前燕以后,便将山东世族部分迁到长安,顺便又将西北氐人说服,也同样塞进天子的眼皮底下。

    一瞬间,长安杨柳满官道,人头攒动。百万牛羊入天关,富厚满崤山。

    而现如今,西魏的统治落魄得不成样子。宇文黑獭心胸不及苻坚十万分之一,愣是不允许关陇世家以外的杂家再参与政治,便是中央的军府,都要极力追求全是鲜卑人的“盛功大治”。

    虽然两魏国力羸弱都有他们不顺从,不臣服的一面,但是南梁的失败,似乎与他们的国情并不相符,甚至截然相反。

    其中渊源,便是陈庆之北伐洛阳彻底失败,萧衍都没能想明白这个问题。或许他明白问题所在,只不过沉迷在其中,无法自拔罢了。

    赵烈强行拖着张圣往前奔走,尽量选择小地方,虽然容易被围追堵截,却适合两人作战,张圣纵然没有奔跑的能力,倚着墙抵挡一阵还是能做到的。

    现在的目的,便是能打一个是一个,逃出去算完。这么个小村庄,外边儿都是树林子,这种地形,除非给他们都打死,或者逃出去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否则早晚让他们追上,弃尸荒野。

    赵烈刀短,在巷子里是游刃有余,不怕贼人近身。他一手扶着张圣,眼睛却盯着墙外的光景。

    “希望他们能把马留下!”赵烈有些心急,这匹马是关键,他甚至不怕别人蹲他的点,以他现在的身手,只要不超过三个人,都能打上一打。

    张圣面露难色,他的腿越来越沉,几乎使不上力气了,便是这般下去,根本无从施展,还会拖累赵烈的行动。

    赵烈心里则有些后悔,怎么不他娘的带上瞿二?要不是担心萧叶若,他才不想让瞿二在家里碍事。

    瞿二与赵烈说过,他曾经的罪孽,赵烈没太当回事儿,这种事情,得看人心,老虎也有心软的时候,不能一概而论。信人则任,不信则不任,既然已经任用,就不要反复怀疑后悔。

    况且,现在形式危急,一切都要活下来,再做决定。张圣忽然说到:“我想起来了,隔壁老李家有头驴,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赵烈忧虑道:“连我都载不动,何况是两个人?必须得找到一家有牛的,如果牛很多,那便好办了!”

    张圣一瘸一拐的,说道:“我知道有一家富户,家里儿子是个商人,就在前段时间给家里买了七八头牛。”

    赵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他,问道:“远不远?”

    张圣眼皮甚至都有些发沉,好像有些困,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唯有他这个体格,还在支撑他的生存。

    “还行,不算远。”张圣给赵烈一个眼神,似乎是想让赵烈自己去,而他自己则就在这里,给他做诱饵。

    赵烈很犟,非要给他带走,怎么也劝不住,便在这时,墙外忽然翻进来两个人,他两个一愣,马上开口吼一句:“在这儿呢!”

    赵烈眼疾手快,年轻的体质和常年吃苦的本能让他身手敏捷,那人方才喊一句,赵烈便擎着短刀扑上去给第一个人大腿上来了一刀。那人并不急着叫喊,而是率先反抗。便提着拳头奔着赵烈的面门就是一拳。

    赵烈往后一躲,抽刀向上一划,那人腿上忽然迸射鲜血,当即单膝跪地。他身后的人很恐惧赵烈这手短刀冲锋,连喊叫也顾不上,拼着命先活下来再说。哪知这么窄的墙与墙的夹层,竟然连刀都抽不出来。

    赵烈头脑灵活,刀不中,便刀拳相加,欺身而上。猛猛地贴着他们的身子,将敌人的弱点暴露在自己的刀下。

    那人半跪着,就被赵烈捅得全身窟窿,面目全非。一声不吭地跪着死在那了。他身后那人想跑,刚要转身,赵烈便踩着尸体的肩膀,飞扑上去,将那人扑倒在地,而后用自己的短刀抵着那人的心脏。

    那人一边摇头,一边求饶。赵烈那能放过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年代里,作为曾经杀人不眨眼的世兵,这点道理都不懂?

    那人手握着刀刃,却被锋利割的根本握不紧。赵烈盯着他的眼睛,一点一点地将刀送进他的胸膛之中,任他如何悔恨,也绝不松手。

    过不一会儿,那人的眼睛便没有了神,不一会儿,就看他整个胸膛忽然垮下来,口中只有呼出去的气,却再也没有进来的气。

    张圣有些颓废地坐在那里,腿上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赵烈急忙给那两个人搜身,摸出不少东西,什么毒药,什么草药,便是类似于绷带的白沙布都有好几捆。

    赵烈见旁边儿就是人家,便将张圣拖进屋子里,轻轻关上大门。那人家里只有一个老媪和一个不知是姑娘还是媳妇的女子,两个人听了外边的声音,连灯也不敢点。

    哪知天色昏暗之下,两个人竟然进了屋子,这要是让邻居见了,以后怎么做人?

    赵烈已经知道屋里有人,他擎着刀,身上染着点点血迹,威胁她们不能出声,便点了刚搜出来的火折子,准备给张圣剜了那把箭矢。

    那老媪有点不知事理,一个劲儿在那念叨,让他们赶紧出去,要不是身后那个媳妇拉着。她都有可能扑上来。

    赵烈忽然想威胁她们,随便一个理由,比如说威胁着杀了那个闺女。然而他脑袋一转,觉得应该用别的方法更好,就看能不能自圆其说。

    赵烈说道:“你们两个莫要害怕,我们两个是官家的密使,专门儿刺探敌国情报的。外边儿现在都是突厥人,你们要是喊漏了嘴,将来那些突厥人南下抢了你家姑娘,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老媪听得懂官话,听赵烈这么一说,便安静下来,一声不敢吭。过一会儿,见赵烈用刀比划着那人的腿,便拉扯着姑娘,让她去帮忙。

    赵烈一看自圆其说的恰到好处,便开始着手给张圣解决这个伤。老媪说给掌灯,赵烈说千万别,要是掌了灯,敌人闭着眼睛也知道他们在这儿。

    那箭矢竟然是纯铁的,虽然很细,但是看这个样子,头一定是斩骨的箭镞,如果入骨太深,那便不太好取。

    赵烈道:“你忍着点,我割开周围的烂肉给你看看,如果进的太深,我也实在没办法。”

    张圣一笑,说道:“你便动手吧,我保证一声不吭!”

    赵烈借着微弱的光,打着十二分精神,一点一点地动刀子。他不敢太过迅速,这样人必然会叫出来,但是又不能太慢,慢了就是折磨人,不仅如此,还可能造成失血过多。

    他将自己这一世根本没有近视眼一说的狼眼瞪了个溜圆,盯着那森白却贴着肉和筋的骨头,轻轻碰了碰那箭矢。张圣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头上的汗已经彻底染湿了头发和胡须。

    他察觉这箭矢略有一点松动,并不像是插的特别深,便决定给它拔出来,一劳永逸。他看了张圣一眼,张圣决绝地点点头,赵烈也附和了一下。

    就算是不拔,张圣耽误了最好的时间,也只能截肢。所以就搏一次,当是命运的决定也好。

    赵烈随便找了个东西,让他叼住不能发声,然后用右手捏住箭矢,鼓足勇气,准备着将它拔出来。

    但是他似乎太紧张了,手上全是汗水,并且不比受伤的人流的少。他往身上胡乱摸了一阵,方才准备好动手拔出箭矢。

    外边儿时不时发出一些动静,老媪和那个女子一人擎着火折子,一人端着盆子,静静等着赵烈的动作。

    赵烈默默喊了一声三二一,猛然发力,将那箭矢猛然拔了出来。张圣浑身忽然哆嗦了几下,幅度特别大,然后发出凄厉的哼声,使劲儿咬着东西的嘴已经渗出鲜血,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安静下来。

    屋子里只有几个人喘气的声音,除此之外极为安静。赵烈的耳朵忽然对外边儿的动静变得异常敏感。

    张圣疼得几乎晕过去,那种感觉无异于在鬼门关走了几遭。眼睛里冒出来的也不知是些什么东西,感觉如同太阳,随意迸射着光针,奇形怪状的,让他一时间浑了脑子。

    赵烈急忙给他冲洗伤口,顺便用嘴嚼碎草药,放在已经由那女子叠好的白布上,看准了,猛地往上一贴,然后开始缠绕起来。

    张圣躺在地上直哼哼,却一动都不敢动,只要一动,就感觉全身哪都是疼的。

    赵烈认识那些草药,专门来自南方,不仅快速止血,还有保护伤口,免感染的效果。兵士身边常带着这些东西,就算自己的战友不管自己,也能给自己包扎。

    赵烈几人将张圣扶到卧榻上,张圣躺下呼吸了好一会儿,方才彻底舒展开来。赵烈长呼一口浊气,颓然坐在一旁,闷不吭声。

    老媪问道:“你们在这儿住下吧,别到处走了,他伤的这么重。”

    老媪口音很重,几乎听不出来究竟有几个字是官话的口音,但是赵烈还是猜出她话里的意思了,便说道:“我们得抓紧进长安,一会儿我们就得走,不然那群|奸细一定会杀上门来的。”
………………………………

第八十四章 火牛阵

    等了好一会儿了,外边儿几乎没有了动静。赵烈琢磨着他们估计赵烈已经逃出村子了,可能已经往外扩散撒网了。他们一定知道两个人里有一个人已经受伤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这个时候,恰好还不错,最起码灯下黑,谁也不知道他俩在屋子里躲着。

    赵烈捏着刀反复盘算了好一阵,就是忘不了那匹马。上边儿不仅有斩|马刀,还有他携带的一些东西,比如笔墨信件等,一旦被人看出来是兰陵萧氏的物品,那顺着兰陵萧氏这条线就知道是赵烈干的。

    因为萧氏嫁娶,几乎百年以来,也就这么一个嫁到北方的,明目张胆地用兵送回家的嫁妆,那些老狗鼻子很灵的。这等事情,要是以后赵烈再也不打算往上窜了。要么,就得让人拿捏住,连叫几声“小崽子”也没有任何办法跟人家翻脸。

    话说千般,还是得看实际情况。赵烈盘算着先找了牛,然后趁乱去找马。但是看看张圣这个情况,有点不太好处理,弄不好,得把他扔在这儿。

    到了后半夜,外边几乎没什么动静了,赵烈方才出了门儿,趁着夜色往外偷偷地瞧。张圣却在这个时候疼醒了,一会儿哼一声,一会儿倒吸一口凉气的。让人看着都觉得很难受,更别说什么亲身体会了。

    赵烈是老兵,加上他天生多疑的本性,便是直觉上有人的地方,他都会特意记下来,待会儿得绕过一圈,没准他们就在哪猫着,随时准备阴他们一手。

    看了地形以后,赵烈记下那几个很容易观察到他行动的地点,然后回了屋子,打算看看张圣的身体状况。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赵烈盯着老媪的脸,故意不去问人家女子。男女不同道,坚决不能对人家女子有什么这样那样的举动,否则背离人心,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赵烈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这些人如何乖乖听从那些人的安排的?赵烈方才撒的那个慌,其实漏洞百出,甚至如果这个老媪早就被那些人威胁,这个时候其实是很危险的。

    就在方才赵烈出来查探情况的时候,张圣就有可能被她们两个弄死。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为什么她们并未下手?她们在担心什么?

    赵烈回了屋子,老媪在那念叨道:“你们先别出去了,要么就在老身家藏下。前两天官府的人过来通报,说是晚上不管有什么动静,都别开门。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外边挺危险的,你们住下也好!”

    赵烈作揖道谢,然后又仔细想了想,方才将背囊里的铜钱拿出来,足足有一贯之多,放在他们的桌子上,说是感谢他们救命之恩。

    那老媪怎么能受,连忙推辞。赵烈威胁说道:“你们若是再与我推辞,那些贼人听了动静必然知道我们在这里,你们收下吧!”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方才收下。收下之后,她们对两人的身份便不再怀疑。也没见着过有哪个强盗山贼以劫掠为生的人还用钱报答别人的,何况一出手便是一贯?

    那老媪眼睛不好使,晚上看不清东西,实际上她接到了官府通知,但凡张圣有动作,不要容纳他!天知道她晚上眼睛不好使,有没听过张圣那大嗓门这么小声过。她女子估计也没出过闺阁,自然也没见过张圣。

    这一来二去的,加上赵烈这么一忽悠,便将整个事情错成了两件事。那老媪还以为她们这来了官家的人,还起了爱国的心,看他俩举手投足不像胡人,也没有胡蛮的音,便留下了。

    好巧不巧的,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赵烈摸了摸张圣的额头,闻闻他腿上的伤,看看是否有腐烂的味道。然后将刀放在自己胸前,来回踱步。

    “现在什么时辰了?”赵烈问道,他没看到屋子里有什么沙漏一般的东西,可能是一直没有掌灯的原因,他没关注到这个东西。

    那女子起身走近沙漏,说道:“现在已经丑时三刻了。”

    赵烈盘算到:丑时三刻便是一点四十五分,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按照这个经度的尿性,六点钟天就蒙蒙亮了,得赶在四点之前,也就是寅时以前,将这些事做完。

    张圣没有感染,自然也没有发烧,只等他自然醒来,亦或是在三点以前将他叫醒,这样两个人能一起行动,免去很多顾忌与障碍。

    赵烈焦急地等待着,一切都要有张圣参与,不然这一切都会失败。那些人没有把人杀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时间渐渐过了丑时,赵烈方才要招呼张圣,张圣便已然转醒,他的嗓子已然沙哑,几乎说不出什么话来。不过周身不再无力了。

    赵烈问道:“要么把你藏起来,要么跟着我,直接去长安!”

    张圣意识逐渐清醒,觉得应该能跟上赵烈的脚步。便让他扶着自己,下地走走。

    “现在什么时辰了?”张圣嘴里估计有鲜血,导致口中有些味道。血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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