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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世兵-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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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汉子,莫要心急。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你看那天下大势,不都是一分一分谋划而来的吗?”老者忽然高谈阔论起来,弄得两方的向导译者都很尴尬。“今夜无论如何,老朽都要留你一晚,就这一晚!”
赵烈盛情难却,似乎不答应,这条路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见到了恐怕这老家伙暗地使手段,自己这等青年之人,哪见过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心?
只能推脱一阵后,堪堪答应下来。
……
夜晚的村庄,灯火通明,似乎家家户户都已经搬了出去。一切都在老者女儿的安排下,布置得非常得当。
老者将自己的家眷都请出了城池,一家人男女老幼足有二百多人。他们面色各异,波斯人到突厥人种几乎不等,一看便是杂居民族的大家庭。
老者端起酒杯,将赵烈推到台子上,跟众人一阵吹嘘,那用不同语言高声呼喝的,都是崇敬与祝酒的赞美。瞿二被几个女子的温柔缠住了,没等吃几口菜,便都是女子的香吻满怀。
张圣虽然不怎么接受喝酒,却盛情难却,三人的性格被老者拿捏的非常到位。张圣不喝都不行,趁着几个小姑娘围着赵烈,老者举起酒杯便与张圣拼酒,三下五除二。等赵烈回过神来的时候,张圣已经快被放倒了。
老者叫了译者,与赵烈一边喝酒,一边攀谈:“你一直在疑惑,老夫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不同血统的儿女吧!”
赵烈笑道:“老人家一定有着自己的故事。”
老者听罢哈哈一笑,指着那个已经徐娘半老尤多情的女子说道:“那个女子是我第一个妻子,因为她对钱财的敏感很高,做账非常出色,我便一直带在身边。我的先祖是大秦人,后来因为这条商道,我爱上了这条道路与这条路上所有的女人。”
赵烈说道:“老人家好气魄!”
老者却说道:“你年轻没有魄力!想我当年便喜欢喝酒,通常一醉方休。那时候喜欢借住人家,一不小心,便将那个――”
说着指给赵烈看道:“那个,便是让我不明不白睡过的二夫人,她是纯纯的大食人!我那掌上明珠的金色眼瞳的女儿,便是她生的!”
赵烈哦了一声,心下了然。就着这醇香浓郁的西域葡萄酒,脑袋里的思绪忽然飘飞于九霄云外,很久方才缓和过来。
老者并未停止他的介绍,似乎他对自己的一生津津乐道。赵烈也觉得自己活的不够洒脱,半生犹豫半生风雪,得到的却是痛苦的回忆。
前世的他并不招人喜欢,其实也与他没开窍那段时间有关系,那时候的孩子们都比他要聪明,仿佛那时候的他一直在靠着自己的意念过生活,根本没什么主见。而并不想老者这样,用自己白手起家的钱财,硬生生把自己的老丈人砸得心里软乎乎的,几乎就要反过来叫他爷了。
人比人气死人,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上最没用的人,空有一身的平天下的理念,却是个贫民家的孩子,坐在那不如当年的刘邦、朱重八一般,根本不被人看好。这那等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没人在乎他的想法。
“你莫要不相信自己,有时候吃亏上当都是难免的,我也曾受到陷害,被人抓进监狱,无论如何都出不来。不要害怕,如果害怕这种事情,那以后该怎么做大事?”老者醉意朦胧的,跟赵烈传授着人生经验。
赵烈则哼着哈着,附和着老者,心里头却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他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接触过真正的惨烈,这一路走来完全靠钱撑着,似乎让他过的很安心舒适,但是细想想,如果没有经历过血的代价,又如何得到教训?
……
夜了,篝火晚会疯狂堪比吉普赛人的宴会,疯狂的不成样子。那种根本停不下来的舞蹈与歌声,似乎只有一醉方休,方才能彻底缓和下这种欢快与激动。
村庄里的土墙似乎很能抵挡寒冷,亦或是他喝的酒实在太多?夜里翻来覆去的,竟然睡不着。抬头一回想,似乎自己的马匹衣甲都被人放起来了。甚至张圣两人都没有在他身边儿。
他翻过身来,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一路以来,老者似乎磨磨蹭蹭的有事要做,但是始终不肯表露一二。若是想杀赵烈,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再说,西魏境内,萧氏女婿,怎么可能被人莫名给宰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房门忽然被踹开了。他一个激灵,反身想要抽刀,却发现自己的身边除了一床被褥和枕头,再无武器。
赵烈心下凉了半截,但是还是沉下心来,半跪着,冷眼看着踹门的人。
门口进来两个彪形大汉,髯面龇须,身材魁梧,两人手握油灯与钢刀,进来以后也不动手,后边儿便跟进来一个老头儿和与以前不同的另一个译者。
赵烈定睛一看,竟然是老者。
他有些不明所以,抱拳问道:“翁公来此何事?”
老者摸着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说了一大通,方才到了译者翻译的地方。
那译者翻译道:“老朽漂泊半生,未尝见过如此年纪就这般强悍英武的人。你是我走南闯北遇见的第一个。老朽不仅有心结交,还希望能与小郎君解了连理亲家啊!”
赵烈盯着钢刀与壮汉,再看看油黄灯光下,老者炯炯有神的眼睛,心道:这是强买强卖,难怪一个商人能如此豪爽。
赵烈无奈思索半天,才抬手道:“我正室是兰陵萧氏的女子,其家族地位堪比北方贾氏……”
老者听了译者的话,心里有了几分计较,但是他那干枯的手,似乎将胡床的边角捏得很紧……
………………………………
第九十九章 良辰吉日
昏黄的灯光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遮蔽的,但是那等昏暗,并非已经习惯明亮的人一时之间能接受得了的。
赵烈半跪在卧榻之上,静静地等待老者的答复。他一定不能辜负萧叶若,但是眼下这个关卡,必须得他自己面对。
他已经想好了逃跑的路径,但是他不能撇了张圣与瞿二,他们两个是赵烈一辈子的左膀右臂。如果仓促之下说弃就弃,他日还怎么面对天下人的私心与诘难?
老者哈哈笑了笑:“谁说非要让你弃妻再娶?老朽自认有钱,却不是世家大族经营千年的对手。无论东西哪个世家的家族,我都略知一二,你不必担心顾虑。”
“那翁公的意思是……”赵烈心里头并不想背叛萧叶若,他经常觉得有时候制娶一个,挺好的。过去生育率不高,而且夭折的事情经常发生,所以才会用更多的女子来提高下一代的稳定。
现如今生育上几乎不成问题,哪怕这个年代对于医这个字还是混淆在“巫医乐工”之中,却已经很吃香了。人们不再担心那夭折的孩童如同前汉先秦一样多,甚至大儿子与二儿子中间还要死四五个小兄弟,才能再活下来一个了。
“老朽的意思,便是见你与我女儿一见钟情,老朽心有成就鸳鸯的美意,妻哪,老朽并不在意这等名誉,做妾是不成问题的,不知小郎君……”老者深邃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威慑。或许他在欺负赵烈年轻。
赵烈心说:神他娘的一见钟情,不过这种事情不能答应,得摸一摸他的底线。
他敲定注意,眼睛一转说道:“翁公家大业大,来了中央之国,便是挥金如土,也能吃喝不愁一辈子。何况翁公这等手段,一手遮天?
我一个不满弱冠的蝇头小儿,怎么能当得起如此看中?”
老者哂笑道:“你莫要与我胡诌八侃,你今天不答应,我是不会让你出了这个屋子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今后道路考虑考虑不是?
这、是西域!”
赵烈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取一信不如多一亲。老者何尝不是将赌注压在他的身上,期望能成为豪门望族?当然他也可以不答应,今后甚至可以退出以后再来往图谋,但是这样一来,今后的事情没法预测。
再者说,西域此地胡羌氐人杂乱无章。各地的豪强大都来自各族,如果强行断了此地的经营,以后再如同当年边章韩遂一样,就得不偿失了。
如今英雄也有末路,这屋子内外,估计早就让老者把控。这条命,目前就在人家手里,答不答应,似乎结局怎么都是一样。
想到这儿,赵烈干脆放松下来,说道:“若我说……不?”
老者忽然挺直身子,拍着胡床低吼道:“老朽这一生做事不计后果,你与贾氏又不相识,他们可会管你?那兰陵萧氏,南方豪奢,与这里相差十万八千里,老朽今日杀了你,等你的死讯到了他们的耳朵,老朽早就进了大食的国门!”
赵烈毅然决然:“那小子便恭敬不如从命!”
再不确定,那命就没了,也许还会有一次憋气穿越的机会,但是他可不敢再赌。他已经辜负了自己的父母,再不懂珍惜,还要戕害多少性命?
老者哈哈一笑,说道:“老朽早就看好了,按照两国的时辰,三天之后,便是良辰吉日。但是老朽等不了那些天,今晚便行了礼吧!”
赵烈:“……”
……
老者行事缜密,一点不给赵烈周转的空间,用行动告诉他什么叫天罗地网。莫说前后左右有人,连他放茅都有人跟着,男女都有。都知道这是新姑爷,寸步不离。只要完成了老爷子给的任务,以后任赵烈怎么说。
赵烈并非有心逃跑,他甚至连衣甲与张圣瞿二在哪都不清楚。现在逃跑又有什么用?但是这群“带刀侍卫”却一点都不想放过他,毕竟他要是跑了,这群人算是奴隶,都要自杀。
“我去放茅,你莫要跟着了,我绝对跑不了了!”赵烈想放了茅顺便去洗一洗,然而人家追着赶着,寸步不让。“我给你一个金饼子,我想跟那个女子说个话。”
那侍卫知道赵烈的武力有多强,把刀都抽出来了:“郎君,我把这条命给你,你莫要为难在下。”
赵烈:“其实我想……”
“郎君想做甚?”侍卫一步不肯上前,还把刀握的死死地。身后那几个女子甚至也隐隐有些剑拔弩张。这个年代女子的战斗力不能小觑,这个年代的人彪悍程度不亚于西汉时候的人们。虽说中华大地的儿女不再拿着短刀搏熊。
她们的凶猛却仍然不亚于后世练习搏斗的那些吴侬软语。
赵烈进了茅房,见一个大大的虎子,但是四处见不到污垢。反而能看到一个粉色的帷幔将虎子四周遮成一个类似于女儿家闺房一般,那帷幔里甚至还有很多种类的香料,让人根本察觉不出这里究竟是闺房还是茅房。
夜晚朦胧,赵烈以为老者如此心急,借着这个机会就把他送进女儿的闺房?
赵烈有些想走,却被几个人堵住了门口儿。赵烈无奈只能问道:“这是闺房,还是茅房?”
侍卫道:“这是我家姑娘专用的茅房,今夜姑爷可以随时使用。”
赵烈只能摸着黑进去,嗅着香味儿,过去放茅。揭开捅盖却闻不到丝毫的臭味儿,却闻到一股清香。他有些发懵,难不成这是我的鼻子出了问题,怎么虎子里全是香味儿?
赵烈站着的,这个可全是坐着的,这……这怎么放茅?无奈只能尽量撇开腿,亦或是跪着……
出来的时候,侍卫反而增加了,身后还多跟着了几个女子。他们如临大敌一般,将赵烈裹挟在队伍之中,仅仅走了几百步,便将他塞进一间屋子,便守在外边儿。
这屋子是个挺大的前堂,里边儿有几个类似于门房的几个人,他们点点灯火,就坐在屋子里看着赵烈。
那外边儿点点月光映衬下的人影,全都印在窗纸上,约莫来来去去得有十个人不止。赵烈想洗澡,他这么长时间以来,脏兮兮的,哪怕纳妾圆房,不得沐浴更衣,给人家留下点儿好印象?
几个人往里引着赵烈,来到了一个烛火满窗的房间,周围静悄悄的,那墙似乎都是后来加上去的,似乎就是怕外人或者赵烈跳出去。
屋子里坐着一个女子,她的影子并未映在窗子上,但是她走路的脚步,一点一点地印在赵烈的心尖儿上,两个人的压力都很大。
几个人盯着赵烈,看着他进了屋子,方才走进来好些女子,将这里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住,还专门儿弄了两个婆子,似乎是听房专用的。
……
屋子里面放了好多的油灯,那些随着空气中并不严密,走漏着来往飘忽的火光。那金色眼瞳的女子就那么坐在卧榻上,眼神有意无意地偷瞟赵烈。
赵烈却犹犹豫豫,似乎这身臭味儿不适合与女子花前月下。她似乎也看出了赵烈的窘迫,但是她以为赵烈并不想娶她,便问道:“郎君为何不近前?难不成我这模样引不得郎君的兴致?”
赵烈见了误会,慌忙解释道:“恰恰相反,姑娘的美貌让我第一眼便无法自拔,沉迷其中却又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姑娘多心了。实在是因为从戎久矣,怎么也得沐浴一番,莫要让你闻了不妥……”
她却并不在意,反而轻轻点着脚尖儿如同仙子飞到赵烈的身边儿。她周身的香味儿忽然将赵烈扑倒,那一抹香味儿在嘴唇与鼻子之间,久久缠绵。
“阿郎的气味儿要比一般女子好闻多了,我这般挑剔,也挑剔不出什么。”她的眼睛好像萧叶若,那等金黄色的眼瞳如同美杜莎的诱惑,根本让人移不开眼睛。
赵烈说道:“你平素注重干净,你也清楚,三日不沐浴便会生污垢,你若担心,今晚你我二人不仅同眠,还要鸳鸯戏水,共饮甘泉,你说如何?”
波斯的女郎,忽然慵懒得如同波斯猫,完全没有了方才的那副猜忌的心理,好像她久居闺阁根本让男儿看不上一般。她紧紧贴着赵烈,久久不肯放手。
她出门的那一瞬间,外边几乎有六七十人都回头看她,她头一次见阿爷这么上心,便没底气地叫了声沐浴,那些女子便知道新姑爷和姑娘是什么想法了……
空气中弥漫的蒸汽,似乎要将一切蜡烛彻底掩埋。她的梦里似乎多了一条长着翅膀的应龙,她的身体似乎是九头玄凤,在那龙的周身跟随缠绵,一丝一毫都不肯被挣脱。
空气中升华的,与众人和婆子耳朵里听到的若有若无的气息,似乎是女子为人一世对一个极度理想的状态满足的释放,似乎一切世人所说的疼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在烟雾缠绕之中,她开口说道:“永远记住妾,妾名阿塔娜・珍珠,永远追随夫君……”
………………………………
第一百章 千古沧桑
夜晚的烛花根本抵挡不住人的坚持,那倾夜的交谈,夜未央华,终不肯将太阳放出来。慵懒的人儿卖着力气,似乎一切都是宠溺与呵护的追爱。那无边无际的追问,则代表了女子心中最高的追求,还有那最美妙的体会。
似乎婆子所说那些痛楚,那些恶心,都不存在。似乎一切升华,都伴随着返照的光芒,点点滴落在人们的心上。
那一刻,永恒的幸福,悄然降临。躲在卧榻上的人并不知道,昨夜沙漠中,忽然下起了雨,听说甚至在村里的那条沙路上,长满了青草,开起了鲜花……
清晨的露水似乎是风铃一般,滴落在地上,似乎是一种音乐,也似乎代表着两个人的心情。那种体会,似乎拉拉扯扯,犹自不绝。一切的情感,似乎在这阴云密布的罕见清晨里,变得非常一般。
赵烈累的不行,这两天怕是根本起不来了。这等消磨,比东方女子的温婉来的更甚,男子的体能甚至于自信程度都不同,但是对于赵烈来感觉,其实都差不太多。并非坚实的体魄才能驾驭得了千里马,只要得当,也能游刃有余。
阿塔娜根本不想起来,她的身体似乎天生的香气,一刻不停在赵烈鼻子边儿环绕。只要她动一动身体,香味儿便猛烈地扑进他的鼻子,一刻不停。
那灯火一点儿没有消亡,反而在残存的灯油里默默无闻地燃烧着。火炉里的火光,似乎是人最期盼的清晨,两人的心,都如同藏在石炭下尚存的温热,带着一刻还未清醒的心,互相探索着对方的情感,将两颗心纠缠起来,不死不休。
约莫已然日上三竿,窗外却朦朦胧胧的,乍一看,甚至觉得已然回到长安,回到了那听雨的楼阁之中,静静享受着夏日带来的温热,不用着衣,便可以随意走动。
门口不合时宜地响着敲门声儿,一阵又一阵,敲得阿塔娜直把自己的鸳鸯枕扔了出去,差点儿将窗子撞碎。
婀娜的身段融化在宽阔胸膛之中,似乎他所在的地方,就是那万里的草原与海疆。她的美梦,还没做完,她只记得有些猩红的色彩,在夜月之下,略有一些不美好,除此之外,一切都完美无缺,如同她听说的和氏璧一般,一点点的失望都没有。
……
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叫醒,老者这时候反倒不太在意这等事情,便不再催促他们两个。仿佛两人的缠绵还未尽,这一天,就这么匆匆消失了。
赵烈起身要穿衣,却瞥见阿塔娜嘟着小嘴儿,一脸的不高兴。她那如同月牙儿一般的脚丫儿踹在赵烈的后背上,有气无力的。
赵烈抚摸着她的月牙儿一般的眼睛,又凑上去亲吻她的脸颊,摸着她的发梢,一脸的疼惜与温柔。给她的感觉,似乎是天作之合,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足,甚至他的脸上的痴情,都变得那般让人流连忘返。
她的眼睛一直停在赵烈宽阔的后背上,哪怕他的年纪要比她小上三岁,但是他似乎并不在乎这些,并不在乎未来的岁月里,慢慢变老的时光。
赵烈说着些俏皮话儿,将慵懒的她逗的前仰后合。甚至逗的她离开卧榻,去沐浴更衣,也不想再听他说那些让人脸红的话。
而她临走时忘却的那一抹夕阳,则深深映在赵烈的心里,再也没能忘记。她红着脸蛋儿,似乎一切国家的女子都一样,入了哪里,就成了哪里的女子,哪怕她的曾经,是波斯的猫儿。
当赵烈再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波斯女郎应有的媚态,被她变成了中原女子妇道的象征,她也读女戒,她甚至向往班昭那样,与自己的夫君相敬如宾。
高盘的发髻和着那些首饰,甚至金步摇都躲躲闪闪的,不让赵烈一窥全貌。第一次成了女子,所有人都不再叫她姑娘。
老者见赵烈扶着新妇人一步一步走进厅堂,便哈哈大笑,让众人赶紧起身搀扶。一大家子,足足十几个民族的人,聚集在一起,亲如一家,绳如骨血。
老者目光炯炯,桌上摆放的,除了一整只羊,还特意弄了好些鸡鸭。甚至沙漠里根本见不到的鱼肉,也在餐桌上摆放整齐,俨然就是为了赵烈二人特意准备。
新妇露出她的额头,竟然那般洁白。高大的鼻梁,让老者感觉,一切都会变成他期望的那个样子,所有幸福,似乎都会在两个人的下一代上,彻底体现出来。
“昨夜的雨非常的大,老朽行走半生都未曾遇到过啊!”老者似乎在感慨着两件事,却只说了一个笼统。
阿塔娜却不让赵烈说话,一心不搭理自己的父亲,与赵烈问道:“你很累了吧,一定要多吃,我盯着你呢。”
赵烈听不懂丈人究竟说了什么,只能尴尬在那边儿,专门解答那一心一意盯着他的女子的话:“你放心,我没事的,倒是岳丈,你得多看几眼才是。”
老者忽然爆发一阵笑声,对阿塔娜说道:“华夏有句话,叫做女大留不住,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
吃过午饭,赵烈与阿塔娜进了老者的房间,秘密地商谈些许事情。
“昨夜如何?”老岳父似乎很能打趣,便是亲生女儿面前,很少发威。
看着阿塔娜羞红的面庞,赵烈想想也知道老丈人轻佻了。不过以后这就是家事了,很正常的。
赵烈忽然有了另一种奇怪的感觉,与萧秉言岳父不同,他始终不肯将自己心底的事情说出来,总是默默地承担一个作为父亲的职责。这种方式,其实挺让人难以接受的。不像阿塔娜的父亲,他的慈祥很能表现出来,有时候一调笑,阿塔娜便对父亲的印象非常的好。
推人至己,赵烈觉得自己的后代教育这方面,有了很大的启发。以他自身来说,他并非七扭八歪的树木,不用园丁的扶持,便能长的既高耸参天,又成荫遮天蔽日。
虽然可能不改结局,但是赵烈希望以后无论是做了将军,还是做了商贾,都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如同萧氏一样,不敢奢求分支若木。但是枝繁叶茂,总能渴望一二吧?
阿塔娜回头与赵烈说道:“你莫要学得像父亲一样不正经,天天说那些话儿,也不知个害臊。”
赵烈却报以微笑,抚摸着阿塔娜的金色发|浪,心中似乎在温暖着这等情感。阿塔娜的眼神里也温柔得只有赵烈。
老岳父轻轻咳嗽,问道:“既然是一家人了,自然就要说一家的话。今后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漂泊吧?”
老岳父的意思很简单,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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