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北朝世兵-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烈说道:“军纪严明可以约束部下的行为,管理他们的想法。但是事事皆如此,则物极必反。营啸便是如此,军士也是人,长期征战不休,人的压力会非常之大。如果不能安其心,则容易发生营啸。粮不足可以吃树根,水不足甚至可以喝尿水,而如果人心不足,那短时间内就根本无法挽回,军败则势败,败则不能反。”
王振点点头,看了看赵烈的银甲,便笑道:“子陵这副铠甲端的精妙无比,远处看来和平常铠甲没什么异样,可是近看却处处保护且不妨碍身体行动。”
赵烈刚要开口,仔细一想,不能暴露太多,为人处事仍旧是小心为上,不能出一言以复,便转头看向大锅。正巧几口大锅冒热气,看来是牛肉炖熟了,便邀请道:“锅开了,牛肉熟了,赶紧来尝尝!”
在赵烈的印象里,土豆炖牛肉是最美味的一道菜,牛肉对人也有中医作用,只不过有些人觉得干啥都是吃素的最好,其实恰恰相反,人之所以杂食,便是因为这天地间的一切,几乎都有药用价值。后世中医凋零了,没几个人愿意埋着头,将自己的一生都用在几根银针之上了。
不过这个年代的葱非常的好,撒上精盐便无需什么其他的佐料。赵烈舀起一勺汤来,吹出一大片白气,而后喝进肚子,长处一口浊气道:“呵~舒服!”
王振拿过赵烈手中的勺子,也弄了点汤,放在嘴边一吹,鼻子一吸气,那种浓郁的香味儿瞬间将整个人生占领。他将那白气彻底喝进肚子里,而后学着赵烈一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简单的美味!”
赵烈呵呵一笑:“牛肉这东西,壮阳气而充**,正是行军用兵最好的吃食。莫要说什么马上游牧,没有了牛羊,便没有了半个天下!”
赵烈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让人将他的“奶茶砖”拿来,那是他亲自熬制的,后世他家乡人常喝的东西。
王振捧起杯子,看着上面若有若无的油花,甚至还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在其中,并非不香,实在是因为这种香味儿,平常闻不到。他入口的时候,感觉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儿,甚至其中茶叶的味道也非常明显。
但是直到奶茶下了肚子才知道,那肠胃的通道瞬间通畅起来,整个人身体轻飘飘的,不再见昨日那等颓唐。
赵烈笑道:“游牧民族便是如此刮去肠胃的油腻,时刻保持着自己的战斗力。胜利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情,可是用对了东西,哪怕是吃的,也一定不会太费力气。”
王振摇着脑袋,感叹道:“我还以为子陵的名声,都是从父祖那里得来的,我总在想,是否有个我不清楚的赵氏家族,在西域谋划什么权谋不成?如今看来,子陵你如此成功,并非偶然啊!我以为,子陵你生得恰逢其时,这世间虎狼之越,你是第一人,天下大势,无一人能胜君!”
赵烈说道:“微末之人,焉能骄傲放纵,兄长夸耀太过了!我不过尔尔,天下尚有才能在,只是还未出世而已。”
王振说道:“我看人向来很准,子陵的能力,不在秦皇汉武之下,古代尧舜禹的大治,看来也不在话下!
我其实并非王氏族人,我常在北方一带行走,我这一趟的目的便是见见这个银甲紫金槊的赵子陵!我便是幽州贾氏贾智宾!”
………………………………
第一百四十章 陈霸先
南梁、建康。
“干什么的?”门口的守门吏很不耐烦,他觉得自己活这一生,基本上没干什么事情。在旁人看来,他就是没事儿在门口打打瞌睡,这一天就那么过去了。
但是对于守门吏自己来说,他觉得好像吃吃饭,喝喝酒,偶尔去青妙坊吹吹牛,这半生就这么过去了。他也是世家子弟,虽然家中田亩不过百亩,房屋不过几排。甚至家族的势力也并未有多少起色,还是那百十来人。
但是品级就是品级,九品也是品!家族势力就是如此,纵然你音容双全,德才兼备,没有品级,就没有世家,没有世家,便不可能有什么官位。
“在下周文育周将军门下幕僚,也曾为护军将军(徐世谱)门下故吏!”那人毕恭毕敬,对一个门吏低三下四。
实际上并非如此,陈霸先与王僧辩发书三款,使者往来急迫三次,依旧不能改变其心意,坚持要做北齐的傀儡。这时候的众臣隐隐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儿,便纷纷深入简出,根本不开门迎客。
“我们将军说了,今日莫说公文客务,便是旧门故生,也不能见一分。再者说,你说你是旧故,我怎么知道你是否诓骗我?”言罢继续打盹儿,对面前之人丝毫不理。
那人琢磨半天,方才将门吏叫醒:“这小小心思,不成敬意。如今正是风声鹤唳之时,我也是万般无奈才受人所托。实际上,这世家之间关系复杂着呢,咱们小门小户的,可千万别成了人家手里的棋子儿。你就帮我递一封书信,我便候在这里等着消息,也不是不可以。”
门吏看了他一眼,而后懒洋洋道:“你等在这里吧。”
而后向几个守卫比划了几下,便推门进了宅院,直奔徐世谱的门庭而去。
徐世谱坐在案几边上,手旁便是茶壶和茶具。这时候的煮茶味道其实不错,虽然看起来加入葱姜等佐料可能有些不忍直视。但是这种茶胜在清香悠闲,而且最适合浪费时间。
天下门阀最不缺的便是侍女,有了侍女,便有了大把空闲的时间。
徐世谱的眼里,甚是空洞。他想的不是别的,正是当下的时局。对于徐氏来说,这种情况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因为世家大族的基本制度,便是不需要站队。但是作为朝堂上的官员,任何世家的人都要默认忠君的思想。也就是说个人的死亡与世家没有关系,但是反过来,世家的存亡需要每个人去拼搏奋斗。
他觉得如今陈霸先被上南徐州,攻略北齐城池,好坏参半。北齐高洋如今纵酒狂歌,这些时日甚至连朝堂是为何物都不清楚了。陈霸先纵然抓住机会,将整个江淮地区悉数纳入囊中,却根本没有多少意义。
因为江淮一带,根本没有人!
不过反观朝堂中的势力纠葛,王僧辩似乎太看得起自己的品级,反而对陈霸先没什么防备。当年迎立萧方智的时候,陈霸先可是增援了三万士兵,五千条战船的。
如今被王僧辩派到南徐州与陆法和遥遥相对,也是本身便有足够的家底可以消耗。现在更是十万步卒与高洋遥遥对峙,他如果真的敢起兵清君侧……
这一利一弊下的权衡,着实困难。
“将军,门外有个人,将这封书信带来,说是一定要交给将军。”侍者将门吏手中的信接过来,转身便敲开了徐世谱后堂的大门。
“谁送来的,放在案几上,退出去吧。”徐世谱不敢出去见人,因为王僧辩对于陈霸先的看法其实非常不好,双方都是互不相让之辈,如今更是势不两立,这个节骨眼儿上与其手下人有来往,一定会出事。
家族不会为了这种事情保他,因为这个事情其实非常好处理,无论接受与否,都得加倍小心,一旦东窗事发,也别怪家族不给活路。
那侍者尖着个嗓子,仔细想了一下,方才说道:“咱刚听门吏说的,好像是周文育周将军的幕僚。”
“嘶~这个时候……行了,你带他到行馆住下,告诉他随时等着我的消息,你亲自去,别传别人!”
徐世谱赶紧将信打开来看,旁边几个侍女见状往后躲了躲。因为她们没有权力去看任何东西,她们是奴隶,是有卖身契的,一旦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莫说脑袋,便是一家人就不可能活着了。
倒是有个幕僚,听说前堂有个人来送了信,还说是陈霸先的人,便急匆匆地跑出来,赶紧凑近主公,为其出谋划策。
徐世谱看了三遍,然后又深思熟虑了很久,方才将书信递给幕僚。那幕僚一直忍着好奇心,这时候接过来便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发现竟然没全看懂。脸上略有尴尬,便又耐下心来通读了一遍,方才放下书信。
“你怎么看这个事情?”
“此信中言断,大司空必然要动手发难。此势已然针锋相对,主家此时,可能唯有站队一选了!”幕僚对这种事情的看法,非常的直接,简单。如果不这么做,首先就是殒命。因为为官作宦,站对队伍很重要。
“嘶~不太可能,世家品级之下,几乎不存在什么站队一说。只要我们不愚忠,恐怕谁死了,也不可能将帐算在我的头上。”如果非要有实例,那就是王褒和陆法和。
因为陆法和被北齐的军队打败了,人也被北齐收去做了大官,但是他占据郢州(武汉)一带,还是被任命为梁的刺史,如今更是授予司徒一职,算是与北齐半和不和的态度的回应。
而王褒更简单,他是被西魏打败了,然后掳掠去了长安,如今也是魏人的官员。但是梁朝还是给了他一个高官的虚名。
那幕僚看了看徐世谱的脸色,旁敲侧击道:“这个制度……没几个人才了!”
徐世谱皱着眉头,假装没听见,实际上心里头也很记恨这种制度。但是没办法,他是这个制度的受益人,无论如何,他做梦的时候都会笑醒,怎么可能反抗这种制度?
便刻意说道:“梁确实已经腐朽了,是时候该改一改了!”
那幕僚不经意白了徐世谱一眼,而后说道:“我看陈霸先的想法,其实就是让咱们给他提供一些王僧辩的事情,他需要内应。咱们要保持地位,就得有功。如今陈霸先十万水路之兵,在整个南方,甚至广州等地,都有很高的威望。咱们正愁没有什么好的施展的地方,如今给咱们撞过来了!”
徐世谱想了一会儿,他衡量了一下王僧辩与陈霸先之间势力的对比,而后又问道:“陈霸先如何率先发难而不为人所知?如果他一旦起兵失败,我的身家性命,可不能保!”
幕僚想了想,然后说道:“大司空陈霸先的能力非常强,他对于北齐一直是不肯持柔的态度。他一定会顷兵攻打,趁其不备。咱们可以挑选一个王僧辩注意不到的时日……”
徐世谱一琢磨:王僧辩如今在重建建康,重新加固石头城,他还会出去巡视。不若在这里下一个套儿,让他钻进来!
想到这儿,他对幕僚说道:“你吩咐一下,今晚我要见见那‘故旧’!”
……
“大司空,建康来信了!”几个幕僚匆匆而来,面对着这个南方广州依靠王氏的陈氏子孙,显得非常恭敬。
陈霸先的脸上很光滑,没有多少胡子。他的手上握着刀柄,但是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双手合十的态度,好像他治国的最终目的,就是如同萧衍一样,卖身佛门。
他对这个时代,有一个独到的理解,他看不起萧衍,更觉得他的儿孙不是什么好东西。
“恩……叫周文育来!”陈霸先的拳头捏的很紧,身边儿则是一个佛门的师傅。他经常带着,无论生杀,无论平乱。
那师傅闭着眼睛,也是双手合十,每天几个阿弥陀佛,陈霸先也跟着宣呼佛号。对于人来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逃避,但是对于南人来说,世家的权力之大,足够逼着他们逃避。
周文育已经不再年轻,如今也有不惑之年的岁月。但是那身盔甲穿在身上的时候,他还是那般昂首挺胸,抬头阔步:“大司空叫臣?”
陈霸先头也不回:“建康事,业已定。军器与士气,是否可以用了?”
周文育道:“郢州东南一带,陆法和对咱们采铜铁的部队不闻不问。如今床弩也在江淮一带弄成,士气也因驱赶北齐兵士而可用。就等着大司空一声令下,杀进建康了!”
陈霸先眼光忽然一亮,他觉得事情并非没有破局的可能。如果他做了皇帝,励精图治,必然能与南方世家抗衡一二。王谢世家如今已然衰落,兰陵萧氏的王朝也已经开始消散颓唐。天时地利人和,忽然出现,倒是让人既激动,却又不得不怀疑其中是否太过轻易了。
周文育道:“大司空,檄文已经写好了!”
陈霸先转身说道:“周文育,任你为大都督,总南徐州略建康事,平徐、扬、豫、兖等十五州军事节制,发兵,进攻建康石头城!”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兵贵神速
“文育,来,快来看那南方长江水上的龙吸水!那钱塘大潮回朔的时候,你还记得曾经有个道人与我划命?”陈霸先站在高台之上,天气寒凉,与北方不同的,则是那潮湿的类似于瘴气一样的烟雾始终弥漫在山水之间。
江淮自古以来就是中国南北的分水岭,实际上却将南北的人心彻底隔断。曾经老死不相往来的不理解,随着南北王朝的策定,甚至后世永远没能再理解。
周文育看了看那雄雾弥漫封锁着天地苍生的景象,那龙卷风将整片水域吸汲起来,瞬间形成了一种裹挟天下的滚滚大势,它们将整片天空遮蔽,那冬日将至的暖阳下,竟然下起了纷纷细雨。
“此天象正预示大司空席卷天下,平人之晦乱,这正是千古一帝的好兆头!一如当年道人看相,说大司空为当世贵人,可平天下,此言今日果真应验了!”周文育抱着拳头,上边的褶皱,甚至如同红烧的鸡肉,皱皱巴巴的,不再见当年郎君的模样。
陈霸先哈哈一笑道:“当年曹孟德在此地多么豪迈,那天下大势,终将一统之时,横槊赋诗!如今何在?如今何在??文育,你且看那旧堂前的王谢世家,如今又何在?”
周文育苦笑道:“大司空,英雄壮志未酬,总也有些落寞……公之功绩,并非曹孟德可以比拟,王谢世家亦不能!”
陈霸先将自己的佩剑拔出来,就在这台上四处游荡,他的步伐非常的乱,而且迅速,好像回到了当年那个报国无门,只能寄人篱下的下吏模样。
“当年我随梁乱起兵,一心救国。总以为天下大势不过尔尔,早晚有一天,我要将整个天下都收复,不仅仅是梁,我还要学宋武帝刘裕,还要学曾经的越王勾践,将称霸整个天下!
现如今,剑起之处何所向?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在我看来,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老夫老了,老了!文育可还记得当年你我初相识,我将几个人担在马上,依旧勇猛作战,那侯景的军队,被我杀的溃不成军的时候么?”
周文育说道:“在臣眼中,大司空依旧是当年模样,意气风发,一骑当千!”
陈霸先叹道:“我还是当年模样?唉,文育言之过矣!先取国,后戡乱。文育,这件事,就全权托付与你了!”
如今世家态度暧昧,各地兵祸匪乱不断,曾经的宁蛮府,现在也已经成了遥遥相对的曾经,早早跟随萧衍进了佛堂,再也没能出来。或许王僧辩真的不是一个雄才大略之人,亦或是他要解决的事情实在太多。拆屋弃瓦,以偏概全,国家一天一天在混乱。甚至陈霸先这个无人之地的三公、征北将军都比他治理的好。
周文育拱手拜道:“臣此去,有必胜之心。大司空且看此地领略建康,唯有长江天堑是我部的阻碍。”
陈霸先转过头来,他的身体几乎没动,而整个头却已经转了过来:“我与你五日,你可为我攻下建康?”
周文育看着陈霸先的狼顾之相,决绝道:“臣只需要三日,便叫王僧辩事事不知,进退无方!”
……
陈霸先与高洋水火不容,天人皆知。如今北方军队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吴兴郡与会稽郡的水乡士卒,与北人征战,很是不利,若不是有淮水阻挡,这长江以北的地带,鹿死谁手,还未尽可知。
周文育将本部兵马编制成三部,集中精力,强渡长江,为了骗过建康长江守军,他甚至特意摸清了守将的任务,买通了他的部下。
由于是攻城战,所以船上根本不带任何东西,就是一水的攻城器械,还有飞楼高车。甚至那刀矛太多压船,都扔了大半儿。
就是为了那一刻,兵势一出,疾如烈火,直接渡江,兵临建康城下!
周文育登上高台,为了避免提前让人察知,便特意在南徐州东部,既临近长江,又不让人看出目的的地方(东海郡西)誓师。
长江边守军将军,止有三千步兵,大部分都是虚制。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设置。险要的关口不可能放太多兵卒,一来防止此武将拥兵自重,占据有利位置要挟要害。
一来则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守将不需要什么智慧和本事,只需要日夜巡防,甚至不需要什么楼船,便是那先锋小舟,就是游曳来往的利器。
……
龙吸水后的江面多了一些静谧,曾经往来的商船,也渐渐失去了行踪。听江边儿的士卒说,龙吸水的时候,吸上来一片鱼虾,那种盛况,将士们都凑在城上、墙上看热闹。
长江巡曳使、左将军王戥(deng三声)也在看,他很喜欢这种混吃混喝,什么都不愁的日子。每当看到奴隶仆从在他附近洗漱亦或是倾虎子,便让人差得远远地,不想看到这种让人厌恶的事情。
王戥便是王氏高门下的子孙,王谢世家纵然衰落,可是九品中正制之下,王谢世家还是头等世家,他们残余的子孙都在努力恢复着自家的声名,也努力打压那些异心凸起的世族。
他觉得这种品级的制度无可厚非,毕竟这是家族势力的问题,也自然是他这种小人物的求生途径。想想如果没有了这等世家的身份,他现在焉能左拥右抱?
江面上波光粼粼的,那朝阳东初,却将那小舟照的通红,甚至有些金黄色在其中。王戥带人只是溜达了一圈儿,算是例行公事,便回去偷懒去了。
南方天气的冷可并非北方天气所能比拟,那种潮湿的冷,一般人都受不下。一般在夜晚,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北方正对岸就是陈霸先的军队,他有什么可以犯愁的?难不成那百济新罗的贼人忽然冲过来,从海口直奔建康而来?
“听说那青康坊又有一个名妓,咱们好久都没看过这等头魁的女子长什么样了,下午,便在建康城里头开宴,咱们过去看看?”谢弛与王戥乃是好友,两人自由相识,便出去成双,往来狎|弄女子,好不痛快。
“真有此事?那今日便偷偷旷他一日的班底,今天你我兄弟二人定要玩掠个痛快!”王戥随手便将甲戈扔在屋子里,转身便出了守备大门,与谢弛直奔建康城而去。
……
江面之上,忽然不再风平浪静,一艘艘朦艟巨舰忽然出现。那一排排有如海啸与台风卷起的海浪,上面甚至没有旗帜,却显得死气沉沉。
其前方有些小舟,上面载着好些人手,他们跨过长江,直奔长江巡曳港口,江面上巡逻的船只约莫有十几只船,他们见横跨而来的小舟,便上前拦截。
那黑色小舟上的人见了巡曳的官兵,便作揖道:“咱们是大司空陈霸先的信使,专门儿给建康送信的。”
巡曳船上一个武将模样的人问道:“船上有武器吗?”
那人赶紧说道:“没有长柄武器,没有盔甲和弓箭,都是护身的障刀。”
说着将船桨和刀举起来,准备递给他们。哪知那些人根本不搭理,左右看了几眼,也不见个仔细的盘查,便挥挥手,放了他们。
这几个小舟的人上了岸,便直奔治所,准备擒贼先擒王,一手拿下守将王戥,然后直接挥令旗,将所有军队全部召集而来。因为周文育特地选了一个位置,能看到长江对岸最高的地方。
约莫二十人慢慢摸到治所府邸方才发现里面只有一套盔甲,却并无什么人在。众人一惊恐,期中一个人问道:“莫不是这王戥知道了咱们会来,便偷偷跑回建康报信了?”
众人有些拿不定注意,为首一人说道:“莫要慌张,就算是他们去了建康通风报信,可是没有了长江天堑,他们一样防备不得。兵贵神速,无论发生什么,咱们就把自己的事情完成就行了。来人动手,直接去最高点,将令旗插起来!”
在外边儿等着的几十个人看那几个进屋的人出来了,便以为得手了,都开始掏出怀里的短刀,准备向山上制高点进发,而他们扛着的足足三尺有余,长丈许的大旗,则是全军出击的指令。
又兵士来回巡曳,却发现这些人手持短刀,在治所附近转悠,为首十长当即大吼:“干什么的?来人拿下!”
那些猛士见状纷纷奔着高地而去,守江的士兵察觉有些不对,都冲上去追捕那些手持短刀的猛士。
……
周文育很着急,因为这次冲击长江天堑非常危险。除非那个守将是侯景渡江时候的人,否则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几千艘战船顶着风浪往这儿冲!
但是无论偷袭成功与否,他都要竭尽全力,在今夜之前,将整个长江两岸彻底站稳。
正在这时,一个士卒忽然发现,那最高的山顶上,竟然出现一个旗帜,他向身后高呼:“将军快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