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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世兵-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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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她的理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算是勤快了。这种故事的背后那些细思极恐的事情,还有血淋淋的现实,她听了一定受不了。

    那南海的人为了采珠子,都是直接闭气潜水的。有的甚至直接下海上百米,这样长年累月,人就会慢慢失去听觉,身体上各种疾病就会接踵而至,最后不落下个七窍流血而亡,也就已经是最体面的死法了。

    “在海里有一种鲛人,她们生来半人半鱼。”赵烈在纸上画了画,约莫一个大概的形状,“她们有着如同珍珠一般金色的秀发,那上身的挺翘,非常的明显。她们喜欢唱歌,在大海里迷惑着走船人的方向,让他们停下来乖乖等死。”

    萧叶若忽然问道:“那他们什么都不穿么?”

    赵烈老脸一红,心说这话说出去,恐怕夜里就睡不好觉了。便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在想将美人鱼的画画下来,然后给孩子们一人弄一个人鱼的枕头,你们说怎么样?”

    阿塔娜说:“好啊好啊,你不如按照我来画,反正都是金发碧眼的。”

    赵烈捏捏她的脸蛋儿,说道:“你这脸蛋儿太瘦了,这样着实不是很能体现在枕头之上。我一会儿给你画的胖一点,让你以前少女的模样都画在上面。”

    婴儿肥其实最可爱,也最适合做成装饰品。至于后世那些臭**|丝买的各种抱枕,那都是多数的心理上的问题,才买那么个东西意|淫。

    赵烈让她随便坐了一个姿势,然后将她那西方美人儿特有的美貌,跃然在纸上。除了那胸上的白璧无瑕,一切都活灵活现……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新生

    东益州积雪百年难遇,赵烈归家以来,风雪就没停过。先是大雪过膝盖,整个东益州的秋收甚至都没完成。

    老汉们哭着刨雪,因为地底下的庄稼还没收完,宇文泰的命令就下来了,今年长安的粮食也稀缺,黄河水结冰是正常事,但是泾水渭水、甚至汉水都已经彻底冻成了冰坨子。南方下游的水流第一次见了底,陈霸先的军队就是因为长江水彻底消失,才没能挡住北齐军队南下的攻势,几乎失去了整个建康。

    赵烈家也开始缺粮食了,不过因为施粥的缘故,他们家后几年的赋税就被朝堂亲口承诺给免了。余下的粮食,撑过一个冬天也并非什么难事。

    萧叶若某天清晨长啸一声,整个东益州的婆子都被这声叫声震慑地发抖。赵家与徐家的婆子更是冷汗直冒。赵烈嘴上什么都不说,甚至安慰全家上下,让他们镇静,但是他手上却提着钢刀在门外走来走去。

    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是团团转。

    清晨的寒冷,竟然让他沁出了好多的汗珠。那种直接从皮肤下忽然跳出来的汗水,将衣服染湿,北风一吹,整个人便如同生病了一样,不知究竟是寒冷,还是发烧般的热。

    婆子和婢女几进几出,却始终听不见萧叶若的动静。好像还没开始,或者他根本听不到叫声?

    着急是人之常情,很多僮仆拦在门口儿,不让赵烈靠近。婆子说女子的血,对男子来说就是不祥的征兆,所以让所有人无论如何都要拦住他,拦住这个其实脾气非常暴躁的一家之主。

    婆子进去之前,赵烈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一旦出现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保住萧叶若的命。其他的我通通不管,只要留住她的性命!”

    那婆子别看常年吃风沙,满脸的老褶子。其实双手非常的细嫩,如同少女的手一般,着实是干这一个行当的材料。

    她赶紧挣扎道:“郎君先放开手,我这双手可得稳,你这一抓,这个力气这么大,我手都让你抓废了,我实在不敢保证。”

    赵烈一个心软,将手松开。婆子的手腕儿甚至已经紫了。她埋怨道:“郎君手劲儿实在太大,我今天能不能做还是两回事了。郎君就安心吧,女子这一辈子都是命苦的,真有那时候,留谁的命,都得看女子的决定。”

    赵烈点点头,方才黯然地将婆子放了进去。由于天气实在太冷,在火炕房里烧水实在太远,没等到走到屋子。水就结冰了。况且炉子里的火又有一些毒(一氧化碳)在里面,所以便直接将炉子放在屋子外边儿烧水。

    哪个水壶开了,就直接用哪个水壶的热水。整个院子乱哄哄的,实际上却没几个人来去忙活,只有几个婆子还有那些递毛巾和热水的婢女。

    采儿也服侍在左右,莲妹则躲在赵烈的身边儿,向上仰望的眼神里带有一些敬畏,也带有一些依赖,一种孩子向少女成长的特有的情愫。

    赵烈管不了那么多,以后世的水平,也依旧有回天乏力的情况。这个年岁死亡率非常高,如果胎儿太大,亦或是脐带绕颈,都有可能彻底断送两个人的性命。

    他来回走动,时间好像很不给他面子。那铜壶沙漏里的细沙甚至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慢上很多。气的他甚至想直接给那破玩意儿拆了,就当是时间彻底过去了。

    两世为人,给他带来了什么改变,真的很难说。因为四十年的人生其实已经很漫长了,很多时候都会遗忘曾经很多的回忆。

    正如眼前的焦急,实在很难把握什么情感。想冷静却始终冷静不下来,只能焦急地踱步。婆子将一盆掺杂一些血水的热水端出来,狠狠往外一甩,只听得一阵水落地面的泼洒声,便没了什么动静。

    萧玄将棋盘拿出来,推了推赵烈的胳膊,意思是来一盘。赵烈往后一看,差点嚷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下棋?难不成学南方的那群士大夫,听了胜利的消息还把自己的嘴唇咬碎不成?

    赵烈方才想推脱,萧玄说道:“吉人自有天相,姐姐从来都是凰的相貌。”

    赵烈说道:“现在非同寻常,不是安静的时候。你去一边儿,看看书什么的,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姐姐的消息。”

    这时候的门内传来几声叫声,而后渐渐隐没。赵烈很敏锐,察觉这是萧叶若的叫声,虽然极其细微,而且并不急迫。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门口,想冲进去安慰她。

    萧玄这时候才说道:“姐姐吩咐过我的,一定不能让你太过冲动。咱们就去左堂下一盘棋,就一盘。”

    那些婆子也劝说道:“主家就去一个偏僻处休息一下吧,女子生养很难,没有一个时辰以上,很难说瓜熟蒂落的。夫人知道有你就足够了,你这样冲动,很容易让夫人分心。”

    ……

    萧玄的棋术还算不错,但是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他的想法在赵烈看来,非常的稚嫩。萧玄比之前那些岁月里的躁动大相径庭,只是赵烈一直在想着棋局以外的事情,从而忘记了观察坐在他对面的孩子的一举一动。

    “姐夫是如何做到的?”萧玄见赵烈心不在焉,举棋不定,便开口没由来地问了一句。

    “什么?你说什么?”赵烈有些愣神,他始终在想自己孩子的性别,还有他们的模样。在想自己出生的时候,父亲会不会一根一根地数他的小指头?

    萧玄说道:“姐夫脾气秉性很暴躁,你是如何应对的,如何成为这么稳定的人的?我记得有好多次,姐夫戾气都非常的重。”

    赵烈确实脾气非常大,有的时候一点就着,别人没怎么生气,他自己气的肝疼。有时候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甚至烧的太过,自己都已经深陷其中,却无法自拔,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自己是如何改回来的,很难去一一详解。赵烈说道:“为了大势,什么都可以牺牲。这恐怕就是最能总结我这秉性改变的一句话吧。”

    萧玄若有所思:“姐夫曾经也被人嘲讽,如同春秋所说,如同史记里的韩信一样吗?”

    萧玄眼里的期许,一直觉得赵烈就是一个不败的神话。他的故事似乎永远也讲不完,让萧玄这等积攒了好多的世家富贵生活的经验,一点也用不上。

    赵烈想想:“也没有那么经受考验,曾经的平庸并非人画地为牢的借口。我的生存一直如同蝼蚁,却仰望着整个黑夜下的苍穹。”

    萧玄拱手道:“我一直姐夫经历风刀霜剑以后,方才有了这等彻悟。西域的事情,我何时能与姐夫你同往?”

    赵烈前世很悲哀,并非简单地因为被压制。那种绝望,来自于社会阶层,纵然不如如今这种绝望,却有一种……一种同一样的压迫,不同的体会。

    前世的特点,就是是个人受一点教育就觉得自己是个人才。“人才遍地”是一种“常态”,但是真正有见识的人却越来越少。以至于后来的隐士们,全是念经避世的失败人。他们一辈子的目的除了吃斋念佛,就是吃山靠山。

    “怎么说,并非坚韧就一定会有成就,而是坚韧背后的处事方法。政治的道路并不简单,正如初生的朝阳并不知道寒冬的肃杀。你要走的路还太多,我可以带你去见见那整日吃黄沙的道路,却并不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好处。”

    院落之外,雪花飘零。两汉之时,二月雨雨,连绵三月,而冬天的雪甚至可以下一整个月。如今纵然兵祸连天,人口此起彼伏。但是那雪依旧保持在两汉时候的豪情之中,在后世人看来,其实很难想象北方还有连绵一个月不断的飘雪。

    萧玄捻着棋子,面沉如水。赵烈心里焦急却面带微笑:“你这棋下的有失水准,在与敌人交锋的时候,得学会很多东西,并非一味仇视,才算是对敌人的意图全部散发出来。”

    萧玄正要说话,门外忽然出现一阵轻微的响声,接着就跑进来一个婢女,那女子进门便喊道:“郎君、郎君!恭喜郎君,贺喜郎君!夫人顺产,夫人顺产!”

    赵烈顾不得什么礼仪风度,跳下炕去穿鞋,却发现不知怎么两只鞋子都分散了,一时半会儿还就穿不上。

    他干脆扔了鞋,直接赤脚跑进雪地里,没过多一会儿便湿透了整个小腿。

    萧玄紧随其后,努力跟在姐夫的身后,也想见见自己的外甥长的是何等模样。

    一群婆子将整个院子都占满了,赵烈进去的时候那些女子七嘴八舌地上来给赵烈贺喜。赵烈见一群人这般模样,心里头也沉了下来。

    屋子里被采儿弄了好多香料,那干瘪的花瓣儿甚至都拿出来当做遮蔽血腥的物件儿。萧叶若躺在炕上,旁边的火炉哔啵直响,火光将采儿那激动得几乎将整个牙床都露出来的笑容灿烂得很突出。

    赵烈奔到炕边儿,看着两个襁褓,再看看萧叶若满脸的疲惫。他轻轻地摸了摸已经放在小被子里裹挟的两个婴儿,那甚至没有自己半个胳膊长的婴儿,就那样躺在里面,双眼紧闭。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穿越过来的视角,方才明白那时候那个粗匡的汉子,眼睛里究竟流露着什么意思……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新年将至

    馨惟的月光将整片大地照亮,空中几乎如同白昼。因为雪的缘故,整个天空都是白色的,好像清晨还未出现太阳一样。

    赵烈夜里总是喜欢在做完帐以后,就起身去抱孩子,他喜欢孩子的眼睛,因为在孩子的眼睛里,真的能看到自己。

    无论是从孩子那清澈的眼神里,还是从他眼睛的模样里。好像这种传承,就是一个人生命的延续。

    龙凤胎,出生的那天,整个东益州都震动了。东益州的豪强贵奢都闻讯赶来祝贺送礼,赵家也不知什么外房的亲戚,也都不远千里赶过来。三叔公,娘在世的时候,总也提起这个老者。赵烈看着老人老泪纵横的模样,心里头有些难过也有些反感。

    他是一个后世人,对于整个时代的理解,就是贫穷闹市无人问,富贵深山有远亲。当赵烈独自面对整个人生,没了爷娘的时候,这群亲戚在哪?那时候哪怕莫说有什么金钱来往,便是有一个人过来安慰一下,奔个丧也是可以的。

    这时候,赵烈家室也有了,产业也有了。他们忽然就来了,自称是赵氏本宗的亲戚。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难怪世家大族能把控天下政治,建立九品中正制,没脸没皮的,也足够担当这等大任了!

    三叔公只是哭了一阵,然后在宅子里吃了几顿饭以后,就离开了东益州。这让赵烈感觉有些意外,他总以为人家总是会贪图钱财而来,所以三叔公走的时候,赵烈特意送了他二十贯铜钱作为路费。

    萧叶若在家里坐月子,什么事情都要听婆子的话。赵烈没有爷娘,自然什么事情都问不得。这时候,萧叶若才明白为何要有叔婶才是好事,有什么难处,都是女子之间说,从来不用担心一窍不通,问夫君,他还一问三不知。

    赵烈确实不懂女子身上的事情,他对女子的看法从来都很轻,他对孩子的照顾却无微不至。一夜之间,他好像变成了母亲,而萧叶若则成了父亲一样。

    赵烈时常给一双儿女换疖子(尿片),也总喜欢在他们哭闹的时候,给他们摇晃小拨浪鼓。孩子们的小眼睛,则始终跟随着赵烈手上的动作,还有他那快乐的表情。偶尔露出来的小牙床,一颗牙齿都没有,却讨人喜欢得紧。

    萧叶若下炕走动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真巧,过年前一天就是咱们儿女的满月。你打算怎么庆贺?”

    赵烈回过头来,看了萧叶若一眼,而后将孩子放回摇篮里,轻轻地将木偶小人儿放在他们的枕头边儿上,看着他们瞪着眼睛四处瞧,而后说道:“并不是很是时候,家家户户都要过年的。现在告知他人了,人家也不一定会来,反而自讨没趣不是。依我看,在满月那天,咱们给娃儿们弄一个宴席,就当是满月之酒了。”

    萧叶若又追问道:“那孩子们的小字呢,你也得当时取出来!”

    赵烈琢磨了一阵,方才说道:“我总以为这一天很遥远,纵然已经成了定式,也很难一时半会儿地反应过来。”

    萧叶若先将孩子抱起来,而后又坐在赵烈的怀里,仔细地端详着爷俩的面貌。而后骄傲地说道:“儿与爷一个模子出来的,都是这样的相貌,他日定然也是一个大丈夫!”

    赵烈没表示出太多的情感来,别人都是跟着孩子的成长而成长,去学着做一个父亲。但是他却始终担心手足相残,阿塔娜的孩子算是庶出,他日一旦有了什么手足相残的事情,都很难去控制这些孩子。

    “自古以来以孝悌为先,而后立德行。我亦觉如此,所以孩子的乳名,我认为当重孝悌。”赵烈这种想法并非老旧陈思,而是永远符合人的本性的。

    他前世那种生活,无论是不是底层人,他都清楚那些儿女为了家产,为了推卸责任做过什么事情。手足相残,作为人类历史上不可或缺的生活方式,简直比吃饭还要平常。

    萧叶若点点头说道:“自然如此,别看萧氏分支若木,说起来,还不如一个小家族来的舒心。家里的事情很多很杂,想必不用说,你当时看了也能明白得十之**。”

    赵烈忽然笑道:“你家养的画师,是不是喜欢天天盯着女子的胸脯画?亦或是……”

    萧叶若狠狠地给了他一拳,而后瞪眼道:“你莫要胡说,我儿听着呢。再说我家里的事情,也经不起什么考验,轻轻被风一吹,那窗户纸被捅破了,就什么都是罪恶。”

    赵烈笑了几声,而后平抚萧叶若的后背,那丝滑的衣裳,甚至将她那完美细致的形状彻底暴露在赵烈的大手之下。

    “这么久了,你有没有很想我。有没有非常想扑上来,给我来个饿虎扑食?”赵烈将手指放在她的嘴边,撩动着女子内心深处的独白。

    萧叶若咬了咬嘴唇,然后又尝试去咬了咬赵烈的手指。咬了好几次,却发现始终咬不到。她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只有一些古人对女子生养的经验还在制约着她的衣食住行。

    此时她完全骑在赵烈的身上,却一心去扑赵烈的手指。灯光下的影子,如同倒影一般,贴在墙上,将两个人的悱恻缠绵彻底掩盖住。

    那唇齿甚至翘舌接触到手指的那一刻,好像半个世界的丝滑,都在掌握之中。一个人在闪躲,一个却拼命在争抢。

    摇篮里的婴儿却出奇地安静,他们两个睡着,似乎丝毫没有其他孩子那么容易被惊醒。夜色深沉,烛光在人的眼睛里都是慢慢散华的,经过时间的蒸发与沉淀,反而意兴阑珊,接着便开始品味其中的奥妙。

    炕上升华的,似乎只是两厢情愿的彻夜不眠,还有那十月怀胎以后的激动罢。

    ……

    赵烈觉得男儿的小字并不是很重要,他的名字是要看他前半生的坐立行止来定的,亦或是期许他成为某一种人,方才定的。

    而女子的小字则正好相反,是要叫一辈子的。正如萧叶若的叶若二字,其实就是闺阁里的小字。也不知男子们怎么想的,会叫出这么一个名字来。

    萧叶若肚子瘦下来以后,别提多好看,那种眼神里蕴含的,都是熟透的水蜜桃的想法。满满的诱惑里面竟然还能嗅出一丝丝女子特有的味道,这在后世,称之为“荷尔蒙”。

    “不如这样,咱们就看看孩子们的选择。他们满一周的时候,曾经让他们抓过周。儿子选的书,而女儿却选择了那个青瓷杯,想来一生无忧,也都是当下之盈。我以为儿郎当以文武兼备,故以斌称之;而女子待嫁闺阁,出入皆素素,当以重己为安,故以苒称之。”赵烈点下了“苒苒几盈虚,舒舒淇芳草”这样的诗句,而后抬头看着萧叶若,面带笑意。

    萧叶若抚弄着纸上那墨迹,而后会心道:“夫君才可通国,亦能安家。他日这一双儿女,必然是你我二人最大的依赖。”

    赵烈不置可否,但是也并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头上。想来那刘邦与吕雉曾经也是相偎相依的,后来又如何?他倒不是怀疑萧叶若,只是觉得一份感情,真的需要很多的精力去维持。有的时候小小的一个误会,放在多少年以后,到底会不会愈撕愈裂,都尚未可知。

    况且历朝历代,莫说皇帝的儿孙,只要是世家大族有权力的人的后代,不大都互相倾轧,彼此之间视若仇雠的么?

    “我不能在家里太久,恐怕新年也没法在家里过了。西域的事情纷繁复杂,那吐谷浑人虽说也是鲜卑人,但是相互之间也已经多少年没有过来往,战争是必不可少的。”

    赵烈最担心的,莫过于此。吐谷浑的一举一动,对他的策略,甚至他今后的出将入相都有很大的影响。

    萧叶若担心道:“那宇文泰可能容得下你,他就要篡位了,你诸事小心,千万别上了那些人的当。世道艰难,唯有知心人方才能说上几句安稳的话。”

    赵烈说道:“诸事无异,唯有一件事我始终提防着。叶若不必担心,那宇文泰命不久矣,再说这北方的政治,并非南方那样大势明朗,小事浑浊。只是可惜,不能再给孩子们吹糖人儿了。”

    萧叶若笑道:“那便好,你放心吧。我们三个,一定在家等着你,等着你胜利的消息。他日等儿子长大了,一定让他跟着你,跟着你征南逐北。”

    赵烈叹了口气,这天下悠悠大势,终究还是在人家的屋檐下相互妥协。就算他整合北方经济,通达天下的驿传信坊,也得向长安的政治中心靠拢。

    他在北方无论如何,也都是“世家模式”,早晚有一天,也会成为他最反感成为的那种人,虚与委蛇,上下其手(意:明里暗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萧叶若再一次躺在炕上,盯着赵烈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孩子们今夜这么乖巧,你可万万不能耽误了这等时候。你可记住,万万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那些都不是正经女子,你可要经得起诱惑。”

    赵烈解衣道:“不会的,我心里面永远只会住下一个人,那个人我永远不会赶走。只是害怕她提前离我而去,那时候我该如何是好?”

    萧叶若眼神迷离,朱唇轻启道:“尽情地惩罚她……”
………………………………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杨坚

    公元555年十一月,北方与关内大寒,雪花飘落有如银色的玉龙在天地间挥舞他的长铍,整个冬天,大雪深达数尺,雪厚过膝。

    当赵烈在北方的苍穹看到那颗星辰陨落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变得不再一样。那坠星拖着尾巴,将整个长安都好像被点燃了,整个天空亮如白昼。当天夜里,长安的马棚犬舍纷纷吠叫,惊得宫廷里的侍卫,甚至开府十二将军都起身奔赴皇城听命守备。

    宇文泰垂垂老矣,竟然受到了惊吓,还以为自己这次篡位不得人心,便连夜将长孙家族和大野氏家族的人找来,商谈对策。

    望气之人掐算,此大晦之星,帝王陨落而狭隘滋生。他日腥风血雨,中华大地上要出一个魔王来镇压啊!

    实际上宫廷里的望气之人多如牛毛,随便一抓都是一大把。从“王师”到“方士散人”,一共一百三十多人,都在宫廷之外听候差遣。每每到了天上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征兆之时,一群人便细思自己的说辞,看如何能往好了说,或者往一群人里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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